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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4章

    他來得早,又不想被打擾,故而只是一個人坐在那兒�,F(xiàn)在還不是氣氛最嗨的時刻,酒吧人也不多,但只要經(jīng)過的人,都會在他身邊駐足停留。

    沒多久,有人大著膽子來搭訕,這是一個穿著考究斯文的精英男。

    “一個人嗎?”他朝虞微年笑了笑,看向桌面上的骰盅,“要不要一起玩會兒?”

    閑著也是閑著,虞微年放下腿:“好啊�!�

    精英男把骰盅放在虞微年眼前,示意虞微年先來。

    虞微年也沒客氣,細(xì)白手指握住深色骰盅,手法十分熟稔,顯然是縱情夜店的老玩家。斑斕燈光在他的手上變幻,面部輪廓被光線烘托得至臻完美,實(shí)在是極品中的極品。

    虞微年放下骰盅,沒等他看到骰子的點(diǎn)數(shù),精英男忽的湊近:“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嗎?”

    虞微年興致盎然地看了回去。他點(diǎn)數(shù)也不看了,手指改搭在透明的玻璃酒杯,他慢慢飲了一口,在精英男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驀地欺身逼近。

    精英男下意識后退,卻反被虞微年堵在卡座角落。酒精氣息與另外一股香氣,霸道地侵占他的領(lǐng)地。

    近距離看下,虞微年這張臉更是挑不出錯處。只不過靠得太近,也讓人能看清這雙漂亮的眼睛,眼尾上挑,睫毛長而濃密,薄情到有些危險的面相,讓人受蠱惑般想要靠近。

    “見過我的人都這么說。”虞微年緩慢地眨動眼睛,游刃有余的目光帶著幾分輕視,又像調(diào)情,讓人渴望探究其中深意。

    這話宛若引誘,精英男盯著近在咫尺的臉,裸露在外的皮膚因興奮而開始發(fā)燙。沒等他做出什么反應(yīng),虞微年便拉開距離,靠了回去。

    “要不要加個微信……”他話未說完,卡座上出現(xiàn)幾張新面孔,皆一臉不善。

    其中領(lǐng)頭那位,是今天的東道主,褚向易。

    褚向易冷著臉趕人:“差不多行了�!�

    虞微年的朋友們到場,他也已經(jīng)玩夠了,自然不會理會一個打發(fā)時間的消遣。

    他沒看到精英男失魂落魄的臉,而是不悅地拍開朝他伸來的手:“來這么慢�!�

    “沒辦法。學(xué)校里還有些事要處理,附近又堵車。”杭越坐下,反而奇怪道,“今晚新生代表不是要拍照?你怎么沒跟著去?”

    虞微年忙著補(bǔ)覺呢,他道:“他拍他的照,我去干什么�!�

    杭越不理解,虞微年怎么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著急?

    比起過往轟轟烈烈的、仿佛入室搶劫般的追求路數(shù),當(dāng)下虞微年的許多行為,太過“和平”。

    褚向易“嗤”了一聲,這話是對杭越說的:“你還不夠了解他?我們情場浪子虞微年,怎么可能真的為人收心�!�

    虞微年挑了挑眉,朝他舉起酒杯。

    “你沒見過他,他確實(shí)是微年會很喜歡的類型。”杭越?jīng)]有繼續(xù)說這個話題,他改看向虞微年,“怎么說,要不要和那哥們兒復(fù)合?”

    虞微年想了想,問:“哪個?”

    褚向易發(fā)出“哇哦”的唏噓聲,虞微年踹了他一腳,他這才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杭越無奈道:“今天找你那個�!�

    今早新生早自習(xí)開會時,杭越把虞微年叫了出去,為的就是這事兒。虞微年其中一個前任,對虞微年戀戀不忘,便想著通過他這個“中間人”復(fù)合。

    但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哦,他啊�!庇菸⒛暧杏∠罅耍褪墙裉煸谧呃燃s他喝酒的那個前任。他說,“不復(fù),我在追人呢。”

    “本人不搞腳踏兩條船的缺德事兒。”

    褚向易鼓掌:“一個有原則的渣男。”

    杭越這么一說,虞微年就有印象了,今天他被喊出教室,一個身高腿長的帥哥自來熟地搭上他的肩膀。先是關(guān)心他最近的感情現(xiàn)狀,得知他單身之后,又問他要不要出來喝酒。

    他記得這人,畢竟這是一個拿得出手的前任。要是平時,他肯定就答應(yīng)了,但他當(dāng)時一心想著跟柏寅清套近乎,于是潦草地拒絕了。

    用的什么理由來著?

    虞微年記不清了。這不重要,這前任也沒糾纏,而是說下次有機(jī)會再約。

    偶爾和前任一起出來玩兒,對他來說真不是一件大事。他最煩的就是分手后死纏爛打、牛皮糖一般的行為。

    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不行嗎?

    虞微年正這么想著,眼皮猛地一跳,他迅速彎身,將自己隱匿于卡座陰影之中。

    杭越:“?”

    “我操�!庇菸⒛陦旱吐曇簦拔蚁攘锪�,段佑來了�!�

    說前男友,前男友到。

    段佑,便是虞微年的上任男友,藝術(shù)學(xué)院的院草,他花費(fèi)好一番功夫才追到。

    只是在一起后,段佑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他的花邊新聞,一心想著讓他“改邪歸正”,不僅試圖干涉他的交際圈,還想搬來和他同居。

    虞微年談戀愛是為了開心,但段佑讓他不開心了,他就提了分手。

    誰料這還是個難甩掉的。他提分手后,原本也秉承著好聚好散的想法,可段佑一心想著和他復(fù)合,每天有事沒事來蹲他,那纏人勁兒,連他都怕了。

    虞微年實(shí)在不想和段佑浪費(fèi)時間,他小幅度貓著身兒,趁段佑沒來,隨手抄過一輛好友的車鑰匙。

    “我先走了�!彼又藏�,“記得打掩護(hù)。”

    虞微年前腳剛走,段佑便氣勢洶洶趕到。舞池?zé)艄鈴牟贿h(yuǎn)處掃來,清晰照亮他棱角分明的眉眼。眉眼深邃英挺,面無表情時給人一種冷淡疏離的氣質(zhì)。

    虞微年的前任,就沒一個拿不出手的。

    喧囂聒噪的酒吧內(nèi),段佑立在那里一動不動:“虞微年呢?”

    “不知道啊�!瘪蚁蛞椎鮾豪僧�(dāng)?shù)�,“今兒是我的場,微年來了嗎?杭越,你看到微年了嗎?�?br />
    杭越:“沒看到。”

    “我剛看到他了�!倍斡涌粗荚�,眼神陰鶩,“杭越,你別裝了�!�

    杭越輕描淡寫地反問:“我裝什么了?微年他確實(shí)不在,你來問我,不如去他學(xué)院轉(zhuǎn)兩圈,說不定還能碰上�!�

    昏暗晦澀的光在段佑臉上形成陰暗森寒的陰影,他盯著杭越,似是竭力忍耐怒火。他仔細(xì)檢查,卡座內(nèi)沒有能藏身的地方,虞微年確實(shí)不在。

    他這才離開。

    ……

    新生軍訓(xùn)很早,虞微年本也想早起,無奈他實(shí)在起不來。

    虞微年給柏寅清發(fā)了條消息。

    ——你們要軍訓(xùn)了是嗎?防曬霜和鞋墊都準(zhǔn)備了嗎?我這里還有多的,給你送過去吧。

    一頁屏幕,盡是綠色會話框。都是他發(fā)的消息。

    柏寅清一條都沒回。

    虞微年也不在意,他把這條消息轉(zhuǎn)發(fā)給原何熠、柯亞、姚洲等人,他們是一個宿舍的,總會有人看到。

    不過奇怪的是,一向話多外向的原何熠,這次竟只矜持地回復(fù)了個“好”字。

    半小時前,操場。

    晴空萬里的天幕下,是一片片整齊的墨綠海洋。

    九月清晨的日光炎熱,沒有多久,新生們的軍訓(xùn)服便被汗?jié)�。操場多處設(shè)有解暑的涼茶,待休息時間,學(xué)生們蜂擁而上,排隊接起了水。

    柏寅清還在排隊,他身材比例優(yōu)越,腰帶一扎,更加凸顯肩寬窄腰的優(yōu)勢。

    前方他的兩位室友接完涼茶,各拿兩個一次性杯。

    “柏同學(xué),我們一起幫你接了。”柯亞說,“我們一起去附近乘涼吧?姚洲他去占陰涼處的位置了。”

    柏寅清不喜歡麻煩別人,但好歹是他的室友,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

    他微微頷首,道謝之后,與柯亞、原何熠同行前往陰涼處。

    待到陰涼處,原何熠沒什么形象地癱坐在地面:“這軍訓(xùn)也太折磨人了。”

    姚洲:“是啊,我高中三年體育課都沒上幾節(jié)�!�

    “柯亞你看什么呢?”原何熠見柯亞東張西望的。

    柯亞溫聲回答,“我好像沒有看到虞學(xué)長�!�

    其他班級的導(dǎo)生都在附近,唯有他們班的導(dǎo)生不在。姚洲推了推眼鏡:“好像是沒看到虞學(xué)長�!�

    柯亞:“這么早,可能還在補(bǔ)覺吧�!�

    話音剛落,另一邊傳來不大不小的議論聲響:“哎?今天隔壁班的導(dǎo)生虞微年怎么沒來�!�

    是隔壁班的。

    “怎么?你看上他了?”說話人上下打量對方一眼,無情嘲笑,“你拉倒吧。論壇里都說了,虞學(xué)長談過的前任一個比一個帥。他眼光很高,一般男人都無法入他的眼……你這樣的,不花個一百來萬大整,恐怕連他的卡座都蹭不上�!�

    “不過能理解,虞學(xué)長都長那樣了,談丑男也不合適吧……”

    他們嬉皮笑臉地開著玩笑。

    那人被這么說,也不生氣,反而很有自知之明地自我調(diào)侃:“那也說不準(zhǔn),說不定虞學(xué)長帥哥談多了,也想試試我這樣的丑男呢?”

    他們笑得更大聲了。

    他們距離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也不近,但最起碼能讓柏寅清等人捕捉到關(guān)鍵信息。柏寅清平靜地喝水,知道虞微年是同性戀之后,竟絲毫不感覺意外。

    也是。每天把自己拾掇得那么精致,像孔雀開屏一樣漂亮,性取向?yàn)槟幸舱!?br />
    柯亞也一怔,旋即默默低頭喝水,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姚洲的態(tài)度和柯亞差不多,唯有原何熠,反應(yīng)特別大。

    “我操?真的假的?”原何熠瞪大了眼睛,“學(xué)長是……是彎的�。俊�

    姚洲對他的反應(yīng)莫名其妙:“都什么年代了,你歧視同性戀?”

    高等學(xué)府思想開放,性取向是同性算什么?還有人的性取向是動物、植物,甚至無性戀。

    原何熠:“不是歧視,我就是……就是很驚訝!”

    他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不知道怎么說�!�

    柯亞低聲道:“可能沒想過,同性戀會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痹戊诘�。

    柏寅清不理解為什么身邊的人都熱衷于討論虞微年,現(xiàn)在又是虞微年的性向。

    他毫無興趣。就算虞微年喜歡一棵樹,也和他沒關(guān)系。

    遠(yuǎn)方傳來喧囂動靜,柏寅清再一次聽到“虞微年”的名字。

    有人在激動地喊著,他眉峰擰起,沒有望向聲音來源,人卻已緩緩靠近。

    斑駁樹影透過葉子縫隙落在虞微年的身上,面部忽明忽暗,畫面朦朧而又柔美。

    和以往時尚感十足的穿搭不同。他今天只穿了簡單的黑色微高領(lǐng)長袖,裁剪合身,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什么都沒露,卻因姣好的面容與優(yōu)越的身材,說不出的性感。

    虞微年是個很有品味的人,每日穿搭從色彩搭配、材質(zhì)光澤度多方面入手,審美極好。

    從頭發(fā)絲到腳,哪哪兒都是精致的。

    許多人都在看他,偷拍他。虞微年身后跟了一群人,他們分發(fā)著解暑解渴的冰冷飲,以及防曬霜、鞋墊、防中暑藥物。

    虞微年從容地坐在柏寅清身邊:“hello,柏同學(xué),我們又見面了�!�

    簡單的招呼過后,他看向一臉呆滯的原何熠,“什么表情?傻了?”

    原何熠:“沒有,沒有�!�

    虞微年坐姿隨意,雙腿自然分開,膝蓋難免碰到柏寅清的大腿。

    柏寅清將腿挪開,虞微年卻像察覺不到他的躲避,再次將腿挨了過來。

    他眉頭緊皺,視線緩緩?fù)�,從虞微年單薄的后背,到�?xì)窄的腰身,最終定格在虞微年的手上。

    這是一只很漂亮的手。

    薄薄一層皮肉包裹修長分明的骨骼,指節(jié)修長,纖細(xì)且不失骨感。

    柏寅清不動聲色地移開眼。有點(diǎn)渴,他喝了口水,卻忘了杯中水早已見底。

    太陽太烈,偏偏身邊的虞微年還離他很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熱氣,愈發(fā)叫他渾身不適。

    “你還沒說,發(fā)生什么事了?”虞微年半開玩笑,“不會說我壞話了吧。”

    “當(dāng)然不是!怎么可能?”

    原何熠立刻搖頭。他聽虞微年哼笑一聲,顯然不信他說的話。

    他焦急又緊張。再三猶豫過后,他小心翼翼道,“學(xué)長,你……”

    “喜歡男生嗎?”

    聲音不大,剛好能讓柏寅清一伙人聽到。

    該來的還是來了。

    虞微年早料到會有這么一天。畢竟他名聲在外,但凡上網(wǎng)搜索一下他,都能知道他的豐富情史。

    “怎么?”手肘壓在膝蓋上,掌根托著下頜。虞微年側(cè)身反問,“你恐同?”

    “不是……”

    “是啊,我喜歡男生�!庇菸⒛甏驍嗟�。他語氣散漫,仿佛只是回答一個不重要的問題,“我是同性戀。”

    鴉雀無聲,耳邊唯有風(fēng)聲徐徐。

    虞微年的發(fā)絲被風(fēng)帶得往后跑,部分吹拂在柏寅清的面龐,迎著淡淡的香。

    虞微年時刻關(guān)注柏寅清的反應(yīng)。

    那雙漆黑眼眸蘊(yùn)著莫名情緒,柏寅清眉峰緊皺,仿佛在竭力壓制某種即將溢出的惡意。

    最終,像忍到極限,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衛(wèi)生間走去。

    風(fēng)停了,炎熱暑意沉甸甸落下。

    虞微年原本想先慢慢刷好感度,從兄弟做起。等柏寅清適應(yīng)他的存在,再兄弟轉(zhuǎn)情人。

    但既然有人問起他的性取向,他干脆趁現(xiàn)在全盤托出。

    他的性向不是秘密,撒謊也沒意義。

    誰料柏寅清的反應(yīng)這么大。

    雖然柏寅清沒有直白言語,但所有下意識的反應(yīng),都在傳遞一個明顯的信號。

    他反感同性戀,不止一點(diǎn)點(diǎn)。

    第6章

    控制欲望

    克制本身就是一種助長行為�!�

    衛(wèi)生間。

    柏寅清用冷水洗了把臉,不適感稍稍減退。

    他平靜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等待片刻,他從口袋里取出一板藥。

    他拆出兩顆,面無表情地仰頭,吞咽。

    服用藥物后,柏寅清覺得好多了,又或許只是心理作用。

    但最起碼,那種怪異的不適沒有強(qiáng)烈到不可忽視了。

    休息時間不長,外頭傳來集合的聲音,柏寅清正準(zhǔn)備前往集合地點(diǎn),便在鏡面中,看見另一個高挑身影。

    虞微年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他站在不遠(yuǎn)處,神色猶豫,徘徊不定。

    太陽很烈,他卻穿了件微高領(lǐng)長袖,經(jīng)過暴曬后,雪白面頰浮著一層淡淡紅暈,連看過來的目光,都帶有幾分水色。

    “柏同學(xué),你還好嗎?”虞微年保持距離,“你生病了嗎?”

    柏寅清面無表情地想,果然被看到了。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只是怕你不開心,所以跟過來看看……”虞微年露出類似傷心的表情,“我真的沒有撒謊�!�

    柏寅清:“怕我不開心?”

    虞微年:“是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同性戀。我不能強(qiáng)行逼迫別人接受,但我不想撒謊�!�

    他抬起眼,“也不想騙你�!�

    虞微年生了一雙富有欺騙性的眼睛,當(dāng)他凝視一個人時,總會給人一種含情脈脈、萬分認(rèn)真的錯覺,叫人不忍懷疑他的真心。

    “……”柏寅清說,“沒不開心。”

    他又說,“和我也沒關(guān)系�!�

    虞微年欣喜不到一秒,心臟又撲通一聲墜落。柏寅清還真是個純種直男,說話一點(diǎn)情商都沒有。

    不過也可能是因?yàn)�,在柏寅清眼里,他就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所以不需要有情緒波動。

    “所以柏同學(xué),你是生病了嗎?”虞微年關(guān)心道,“我看到你吃藥了�!�

    但沒看清是什么藥。他只看到,那板藥幾乎空了,可見柏寅清常吃。

    柏寅清:“過敏藥�!�

    他似乎不太想討論這個話題,他的神色與語氣沉冷,“下次你不用跟過來,沒必要多此一舉�!�

    若是別人,反復(fù)在柏寅清這里遭受冷臉,早就打退堂鼓了。偏偏虞微年喜歡挑戰(zhàn)難度,是個愈挫愈勇的人。

    “等等。”虞微年喊住了柏寅清,“其實(shí)我跟過來,不只擔(dān)心你有事,也是怕你誤解�!�

    柏寅清果然停下腳步:“誤解?”

    “因?yàn)�,嗯……有些傳聞�!庇菸⒛暾f得委婉。既然原何熠主動問起這事兒,說明原何熠一定聽到了什么,他們又是一個宿舍,柏寅清多少肯定也會知曉。

    虞微年不確定他們究竟知道多少。關(guān)于他的傳聞可太多太多,論壇有些帖子十分極端,把他描述成一個十惡不赦的玩弄感情的渣男,許多內(nèi)容都是夸大其詞的臆想。

    發(fā)這些貼的人,多半是現(xiàn)實(shí)過得不如意、求偶沒有競爭力、口袋里又沒幾個子兒的失敗者。所以他毫不在意,平時都是當(dāng)樂子看的。

    可當(dāng)樂子是一回事,被柏寅清知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幸好,柏寅清看起來當(dāng)真毫不知情:“傳聞?”

    “就是一些關(guān)于我的情史傳聞,很多人說我花心、喜歡玩弄感情,是個殺千刀的渣男。但我只是談了幾段戀愛,每段戀愛我都很認(rèn)真……”

    真要問虞微年究竟談了多少次戀愛,他說不上來。就像如果有人問他有多少輛跑車,他也給不出一個確切的數(shù)字。

    他的私人車庫停滿他收藏的跑車,許多限量車型都能在這里看到。由于數(shù)量太多,他雇請專業(yè)的工程師團(tuán)隊,車庫后方設(shè)有專門的養(yǎng)護(hù)區(qū),工程師每天都會對他的跑車進(jìn)行全面養(yǎng)護(hù)。

    而他的私人車庫,國內(nèi)外大大小小加起來得有十多個。

    但虞微年也沒撒謊,他確實(shí)只談了“幾”段戀愛。

    只要比2大的數(shù)字,都能用“幾”來概括吧?

    虞微年露出類似委屈的表情,“但我都這么大了,身邊很多朋友連二胎都有了,我談過幾段戀愛,也很正常吧?”

    “很多傳聞都是流言蜚語,都是假的�!彼嬲\道,“其實(shí),我對待感情很專一�!�

    柏寅清對這段言語的真實(shí)性沒有興趣:“你說的這些,跟我有關(guān)系嗎?”

    就算虞微年當(dāng)真是個喜歡玩弄感情的渣男,也和他沒有關(guān)系。

    “是沒有關(guān)系,但我怕你誤會,誤會我是個人品不端的人渣�!庇菸⒛暾f的挺是一回事的,他的目光真摯又無辜,又因過分直接的言語,而透出幾分笨拙的真誠,“柏同學(xué),我對你挺有好感的,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其實(shí)我沒什么朋友�!�

    沒什么朋友?這可真是個笑話。虞微年最擅長和人打交道,憑借出挑的外貌與隨和的性格,什么場合都能成為他的社交地點(diǎn)。

    就這樣,他居然說自己沒有朋友?

    柏寅清眼中流露出幾分譏誚,冷淡目光仿若洞悉一切。他沒有說話,只靜靜望著虞微年。

    “那些人不算�!庇菸⒛曜匀恢腊匾逶谙胧裁�,“酒肉朋友不算朋友,而且那些人,說白了只是喝酒的搭子……現(xiàn)在這個社會壓力太大,總得找點(diǎn)東西發(fā)泄�!�

    虞微年合理地將他泡吧等諸多行為,歸結(jié)于壓力。但柏寅清不是傻子,更不是會被這三言兩語騙過去的蠢貨。

    “壓力大,就拿酒精發(fā)泄?”低沉嗓音響起,冰冷且沒有摻雜情緒。柏寅清用著陳述事實(shí)的語調(diào),“人和動物最大的區(qū)別,是人能控制欲望。一個連欲望都克制不住的人,跟畜生有什么區(qū)別?”

    “有欲望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我為什么要壓制它?我并不因?yàn)槲矣杏械叫邜u�!庇菸⒛暌槐菊�(jīng)道,“況且,我只是喝酒。我從酒精中釋放壓力獲得快樂,酒吧老板賺到了錢,我一沒違法二沒違背道德,沒有傷害任何人。我只是滿足了我的欲望,我錯哪兒了?”

    柏寅清怔住,不知怎么反駁。他到底年輕,也沒有多少與人相處的經(jīng)歷。

    最終,他只冷冷吐出兩個字:“歪理�!�

    柏寅清明顯有些動搖,最終卻又選擇固執(zhí)己見的模樣,在虞微年眼中實(shí)在可愛。

    “欲望是人的本能,享樂沒有錯,為什么要活得那么辛苦呢?”

    虞微年緩緩靠近柏寅清,柏寅清并沒有避開,反而讓他大著膽子,愈發(fā)靠近。

    他偏了偏面龐,纖長濃密的睫毛在交錯光影下扇動。咬字間透出難言的曖昧意味,“再說了,極端控制欲望,真的有作用嗎?”

    柏寅清掀下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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