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比如……比如吻戲什么的,我完全不介意,你、你直接親上來就可以了�!�
倆人甚至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對話。
紀疏星是表里如一的高冷了這么些年,從來都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卻只在洛云帆面前忐忑。他一直都很不會表達,也不愛說話,所以才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說錯什么,惹到對方不開心,以后會更反感與他接觸。
“念書的時候,老師講過什么,你還記得嗎?”最后沒有辦法了,紀疏星就只能嘗試著說一點別的東西。
這話題切換得著實是很突兀,洛云帆終于被拽回注意力,不由得愣了半秒。
紀疏星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他的反應:“‘想要當一名合格的演員,身體……’”
“——身體就不再是屬于自己的�!�
洛云帆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做了一次深呼吸。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徹底恢復了以往認真而鄭重的神態(tài):“我明白了,如果你不急著回去休息的話,我們再試試看�!庇矜轮谱�
“謝謝你,”大明星的耳朵依舊紅著,卻不忘由衷感激地沖影帝笑道:“沉浸在表演中的時候本來就應該拋除一切雜念的。紀疏星,謝謝你提醒我�!�
……
這一次,洛云帆說完臺詞后直接進入正題。
他依然沒有接那個熱辣的舌吻,而是扯開了自己身上這件僅存的浴袍——然后,他開門見山地把紀疏星一把推得仰倒在枕頭上,手直接隔著薄薄的布料撫上了男人最經(jīng)不起撩撥的部位。
那場戲一開始是女上位主導,尤其角色設定上,她是一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風塵女,很懂得怎么挑起男人的情欲,可想而知,那種頗具技巧的揉弄手法該有多么嫻熟。
洛云帆當然不會,但他硬要假裝自己很會。
拉鏈滑下去之后,他就著內褲鼓起來的形狀收攏手指,細致而緩慢地揉按,那團尚在沉睡的東西熱得不正常,剛被他碰了還沒兩下,竟然就躍躍欲試地抬起頭來。
紀疏星仍舊只是冷淡地坐著。
他的手掌卻很熱,手心漸漸滲出汗來,握在洛云帆的肩膀上,卻不曾直接推開他,更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與那一派道貌岸然姿態(tài)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他很顯然有了反應的下半身——
那根本就不僅僅只是有了‘一點’反應,而是與男人波瀾未起的眼神形成截然相反的滾燙勃發(fā),忽然一下就凸起來的大家伙突兀將內褲頂成了高高支起來的帳篷,無比清晰地矗在洛云帆的掌心里。
紀疏星就那么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似乎在期待。
按照電影里的畫面,接下來……就該是口交了。
“……”
洛云帆進退兩難。
他手里握著一根男人蓄勢待發(fā)的、勃起的命根子——而那玩意兒顯然外形可觀,哪怕沒有看到全貌,也可以僅憑內褲撐起來的程度想象出來它的尺寸會有多么恐怖。
所以,他到底……該、該不該脫掉人家的貼身衣物……
洛云帆知道那場戲女演員是真的為了藝術獻身,給紀疏星真刀真槍地咬過——只要看過這部電影,就知道那段場景絕對不是借位也不是剪輯。
可臨到關頭,洛云帆還是無法收場地猶豫了片刻。
最后他只能趴過去,隔著內褲用唇角模棱兩可地蹭那根東西,做出一種像是口交卻又沒有真正含進嘴里的摩擦。
不知為什么,他越是這樣,從上往下俯看過去,反而色情程度更加翻了倍。
這種隔靴搔癢的做法一下子將性張力的氛圍推到了極致,效果也來得更顯著,紀疏星一動不動地看他,眸光越發(fā)深沉了。他伸出一只手,像電影里那樣,先是揪住洛云帆腦后的頭發(fā),像是本想要拉開,卻不知為何漸漸變成了懸停。
最后,他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睛似是在掙扎抗衡中逐步失去了理智,選擇偏向了墮落,那只按住他后腦的手倏地發(fā)力,讓他的臉朝前壓了下來——
即使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硬到驚人的粗大性器頂端流出了東西,噴濕了內褲,最后蹭在洛云帆微微分開的唇縫上。
他好像已然沉醉在其中,輕瞇起來的桃花眼中盡是融化了的無邊春情,眼尾朝上挑起來一些,是撩人至極的媚意,像是山野間那種蠱惑人心吸食陽氣為生的小妖精,仗著自己一副絕世美貌的皮囊,才好肆無忌憚地為禍人間。
洛云帆支起身,分開一雙不著寸縷的長腿跨坐在紀疏星腰腹間。他只穿了貼身內褲,腿根緊挨著坐在那根硬到嚇人東西上面,一下一下地、仿照交合的動態(tài)來回蹭著。
“啊、哈啊……你,快一點…啊…再用力一點…”
他搖晃著腰,紅瀲瀲的一雙嘴唇半張半咬,隨著身子晃動的頻率呻吟起來。
“嗯~快、啊…啊啊!”
那混含著氣音和婉轉抬高的叫聲又媚又甜,像是從鼻腔里濕潤地喘出來,又剛好斷斷續(xù)續(xù)地隨著前后款款搖擺的頻率碎成好幾截——
紀疏星眼底終于燃起了真正的火焰,他望著坐在他腰間的這個人,隨著他誘人高昂的叫床聲,心跳得幾乎快要漏了拍。
可即使被蹭到硬得發(fā)疼,影帝仍是維持著影片中那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模樣,沒有絲毫多余的動作。
“快、就要到了…嗯啊、啊——!”
洛云帆越搖越快,他揚起的脖頸彎出格外修長卻又脆弱的弧度,鎖骨凸起來的痕跡漂亮極了。大概真是這一生都從來沒有像這樣淫蕩過,所以他不僅僅只是臉紅,從脖子到前胸,甚至就連腰腹處的皮膚都紅了好大一片。
紀疏星眼神一黯,在他分開嘴唇叫到最高昂的那一刻驟然用力,將那細瘦緊繃的腰肢握住,一把掀翻過來壓到自己身下——
火熱的親吻雨點般落下,沿著洛云帆的脖頸一路往下游走,親到胸口時停了小半秒。
紀疏星將他的雙手壓在身側,像是用目光欣賞著那顆凹進去的乳尖似的,他含著那一圈淺粉色的乳暈吮吸,如同電影里那樣用力地品嘗著,仿佛嬌軟的一小粒是什么人間至上的美味餐點。
洛云帆眼睫一顫,身體也微不可查地抖了起來。乳頭被含進口腔里褻玩的刺激非同小可,一下子就逼出了劇烈的生理反應,他忙咬住下唇,這種突兀襲來的酥麻是變數(shù)以外的變數(shù),是他自身根本就無從掌控的。
剛才,他真的只差一點就快要發(fā)出不對勁的聲音了。
紀疏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用了更大的力氣,一連重重吸了好幾下,把淺淡敏感的乳頭吮成了漲大了一圈肉紅色,甚至很輕易就吸出來掛在外面,然后又用舌頭迅速靈活地撥弄頂刺……
“……嗯、啊!”這一聲真不是演的。洛云帆嚇了一跳,想要推他,手腕卻被捏得牢固,根本就動彈不得。
他的床技一定很好,不知道是平時也這樣——還是拍太多了,熟能生巧……洛云帆渾渾噩噩地仰在紀疏星身子底下,不合時宜地想著。
就仿佛感受到了他很敏感似的,紀疏星又故意加大力度,還嘬弄出羞恥的水聲,把他舔得難以承受,臉上的潮紅和眼中的水光都已經(jīng)泛濫成一片。
到最后,他甚至沒有辦法再抵抗,就只能勉強蜷腳趾頭,企圖分散這種被吮吸要命部位的快感。
“……欠操的小婊子,寂寞了就勾引男人?我今晚就是操了你,也不會給錢的�!�
突然間扭轉的局勢讓紀疏星占據(jù)了絕對的主導地位,他壓著洛云帆,毫不客氣地用膝蓋分開他的兩條腿……男人的眼睛里面明顯有了真正的欲望,下半身的反應也是這么說的。
洛云帆很熟悉這種欲火焚燒的眼神——他在虞向海眼睛里看到過無數(shù)次。
勃發(fā)如熾鐵的肉棒忍無可忍似的從內褲里彈了出來,一寸不差,堅挺的頂部剛好就頂在他腿根中央那個丟臉的雌穴外面,蓄勢待發(fā)。
隔著一層內褲,甚至能感覺到它火燙的形狀和熱度,以及……想要往里深入的強烈渴望。
到了這個關頭,無論洛云帆有多么爭強好勝,他到底還是無法控制地怯場了。
照這個架勢,難道那場戲……紀疏星是真做么?!
他大腦中一片混亂。
就算當時是真做,可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又不是真的在拍攝……為什么要做到這一步……
紀疏星瞇起狹長的眼睛,像個十足的禽獸一樣打量懷中的美人,居高臨下地說著那段叫無數(shù)人面紅耳赤的臺詞:“今天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免得以后你還跑我家告狀去。既然當了婊子……就要做好被干死的準備�!�
他說完,就攥緊洛云帆的手腕壓在頭上,一副真要往前頂?shù)募軇荨?br />
“……就憑你?省省吧。結、結了婚的男人一般都不太行。我賭你堅持不了十分鐘。”洛云帆徹底慌了神,臺詞已經(jīng)完全無法再維持連貫了。
他的理智告訴他要盡量配合表演,但身體的本能哪里阻止得了,完全不聽話地想要合攏雙腿,想要阻止被那根玩意兒真的頂?shù)讲辉撆龅牡胤健?br />
可這一來,卻反而把那根硬到嚇人的肉棒夾得更緊了!突突跳動的筋絡是什么形狀甚至都清晰完整地傳了過來,他胡亂掙扎了幾下,卻完全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洛云帆此時真的怕得眼神都變了調子,哪里還有剛才那些媚惑和勾引的樣子,他的眼睛里漸漸泛起了濕潤的水汽,樣子極其委屈,但越是這樣,卻反而越讓人想要狠狠欺負他。
“比你以前接的那些客人都要久,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名氣大的男人,那里也很大,要搞死你這么個早就被玩松的小婊子,容易得很。”
紀疏星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入戲很深,他挺動腰,于是那根又燙又硬的玩意兒就蹭進了洛云帆的腿根,像抽插一樣來來回回地貼著大腿縫隙摩擦著,速度又快又猛。
簡直就像是……真的在干他一樣。
紀疏星的臉挨得很近,深黑的眼珠里翻滾著一種洶涌至極的東西,活像是能把人吸進去。
洛云帆不知所措地僵在大床上,被紀疏星用不知是表演還是什么的方式擺弄著。硬到嚇人的東西在他腿根中央最細嫩敏感的皮膚上蹭過來蹭過去,流出的前液——又或許是他穴里不爭氣的水,劃得到處都是,幾乎快要把內褲中央給弄得濕透了。
那根他看不見具體模樣的肉棒好幾次都像是真的要擠開內褲捅進去,在洛云帆的心臟嚇到快要停跳以前,卻又僅僅只是頂在微微分開的穴口外面的潮濕布料上,用一種似是而非的力道試探著,并沒有真的越界。
安靜到不可思議的房間里回蕩著一種濕到可怕的喘息,和摩蹭大腿內側所發(fā)出的滑漬水聲,因為越流越多,所以聲音也越發(fā)明顯。洛云帆沒辦法假裝聽不到紀疏星粗重的喘息,他此時幾乎已經(jīng)失去了判斷能力,根本看不出來對方是真的在演戲……還、還是在……
時間好像變得格外漫長,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一股滾燙的液體噴在他大腿上,才恍然一下清醒過來!
“……!”
洛云帆懵在原地,紀疏星深重地喘好幾下之后,眼神竟然瞬息之間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是影帝一貫以來不怎么愛搭理人的冷淡。
他從床頭柜上取來一張紙巾,仔細地把洛云帆朝外大敞開的腿根附近那一小團污漬擦掉。
就好像是每一個敬業(yè)又尊重的男演員在床戲出戲后該有的那樣,體貼地對待自己的“女”搭檔。
“……還要再來嗎?”紀疏星認真的樣子沒有半分作假。
他表現(xiàn)得就像剛才他們開始表演之前那么自然,目光中一點發(fā)情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而反觀洛云帆,卻顯得狼狽極了。
他的眼睛里全是剛才被那樣亂弄欺負出來的水霧,睫毛也濕漉漉的,腿中央更是濕得不像話,就連內褲也控制不住地翹了小半塊起來,頂出明顯的一小片濕痕。
他的雙腿甚至還在細碎顫抖著,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仿佛淪陷在情欲里不知羞恥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他,而紀疏星真就是在配合做戲,甚至沒有真正意義上地對他做劇本以外的事,真的就只是在進行一場影帝級別的表演而已。
意識到這一點后,洛云帆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明明就是他自己演戲演的不夠專業(yè),卻還誤以為對方企圖對他做不該做的事……
——那可是紀疏星!
就算全世界的人喜歡你,他也不會的!天塌了紀疏星也不會對你有想法的……別太自戀了!
洛云帆的眼眶不爭氣地泛紅,他有點控制不了突然冒出來的負面情緒,可他還是拼命忍著,如果這個關頭在紀疏星面前丟臉到哭出來……
那他真就徹底輸了!
他裹緊那件根本遮不住腿的浴衣,像是被非禮過的姑娘一樣自己和自己較勁。紀疏星卻在偷偷看他,眼底深處的熾熱和心臟的悸動掩在他冷酷的表相之下,距離崩盤的那天似乎越來越逼近。他發(fā)現(xiàn)洛云帆不自然地想要拉床單遮掩雙腿的小細節(jié),馬上撿起一旁自己的襯衣蓋在他的大腿上,遮住了那些令他尷尬無措的痕跡。同時他又找來一張干凈的紙巾,仔細地幫忙擦拭。
洛云帆的臉頰紅得快要滴血,他覺得丟臉極了,根本不敢看對方,搶著從影帝手中接過那紙巾,想要自己來。
紀疏星的眼神從頭到尾都不曾有半秒移開過。他心不在焉地想,原來洛云帆真的這么純情。
又這么容易害羞——就連手指尖都是紅透的。難怪他以前演不了床戲。
紀疏星低下頭,拼命克制著下身隱隱又要失控的某處。
“去換一下吧�!彼运f這話的時候,嗓音也是啞掉的,“濕成這樣怎么睡�!�
“沒關系……”洛云帆還是不敢看他,“我,剛才沒有做好,抱歉……”
紀疏星靠近他,不知怎么,他忽然抬起手,很想去撫摸著洛云帆委屈到越來越紅的眼眶。
“要不然,再來一次?”他問。
洛云帆還未接話,只聽房門被猛然推開——
“……再來一次什么?”
虞向海就站在大門口。
他臉色陰沉得可怕,死死盯住床上衣著凌亂、眼眸濕潤的洛云帆,目光活像是要吃人。
【作家想說的話:】
大家發(fā)現(xiàn)了沒有�。∑鋵嵚逶品氲暮图o疏星想的就完全不是一件事,洛云帆腦子里是只有事業(yè),他在意的點是自己沒有演好��!
但是腹黑影帝的點卻是:他不親我,他為什么不親我�。�!
哪怕紀疏星分析表演那一段說得再怎么冠冕堂皇,他其實就是在窩火為什么洛洛沒有舌吻,沒有親他�。�
洛洛演蕩婦那段我真的寫硬了,恨不得長個幻肢上去艸哭他,該死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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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他弄臟的地方,我來給你弄干凈(被金主壓在床上插入,檢查小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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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先生……!”
洛云帆驚訝地望著他,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來,二話不說就用風衣把他的肩膀一整個罩住,從大床上硬生生地拽了下來。
“您怎么……?”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回頭去看紀疏星一眼,就被跌跌撞撞地帶出了房門。
山里的料峭春寒天很冷,洛云帆光著腳沒穿鞋,腿也露在外面,被撲面而來的寒風一吹,凍得險些跌倒。才剛一出門,虞向海就不容抗拒地將他攔腰抱起,大步流星朝自己的那棟小屋走去。
四下寂靜無聲,狹窄的小徑上只有零星兩盞昏暗的路燈。
洛云帆被冷得清醒了不少,見虞先生黑著一張臉,整個人如同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他連掙扎都忘了,連忙解釋道:“不是的,不是您看到的那樣……我們只是在對臺詞,醞釀戲感而已……”
虞向海怒意滔天的樣子就仿佛撞見妻子在外面偷歡出軌的丈夫一樣,明明氣得都快要瘋了,卻還是擔心他受涼,一邊走一邊收攏手臂把人緊緊裹在懷里。
他健步如飛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室內,“砰”的一聲砸上門!
“……對什么臺詞,能對到床上去?”房門剛一關好,男人便把懷里的人直接壓在門板上,氣急敗壞地盯著他:“我沒記錯的話,你現(xiàn)在是在拍武俠片,不是色情片吧?”
這雙近在咫尺的眼睛直到現(xiàn)在都還濕潤得不像話,鬼知道他們倆個剛才究竟都干了什么……那樣的目光,怎么可以被除了他以外的別的男人看到!
虞向海一把攥住那只亂推的手,二話不說就壓著洛云帆,泄憤似地吻了上去——
190以上的身高在門板上投下一道極具壓迫感的陰影,男人像是發(fā)瘋了一般粗暴地吻著他,前所未有的力道弄得洛云帆幾乎無法呼吸,他的舌頭蠻不講理地擠了進來,強行頂開這雙總是不愛聽話的薄唇,恨不得就像這樣把他拆吃入腹。
該死的!虞向海心想,他之前果然還是太心軟太寵著洛云帆了,不好好捆起來教訓一下,怕是以后就該要造反了!
“唔、不…放開,放手!你干什么……!”洛云帆拼命掙扎著,卻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虞向海的力氣大得可怕,論體力論格斗他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這一抵抗,更是火上澆油,虞向海本就烏云密布的眼神一下子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怒極反笑,單手捏著洛云帆的下巴迫使他抬頭:“……干什么?這話問得好,你男人還能干什么,當然是干你了!我都還沒問你,剛才和他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在床上干什么?”
“……”洛云帆惱羞成怒地抿緊被他咬痛的嘴唇,仿佛終于忍夠了也受夠了,再也懶得同他維持表面的虛假和氣:“這是我的私事,我想干什么,想和誰在一起,都和你沒有關系!”
“虞向海,那天我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之前的一切我都不想再計較了。既然你拿了錢就不要再繼續(xù)糾纏我,咱們從此以后恩怨兩清,再見面或許還能做朋友�!�
這雙眼睛依然清澈又倔強。就像當初被脅迫的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無論虞向海使出什么手段,都無法真正擁有他。
而本該翱翔天際的雄鷹被迫演太久籠子里的金絲雀,如今,終于等到了掙脫枷鎖飛回藍天擁抱自由的那一刻。
“……小池塘是注定關不住大鯨魚的,遲早有一天,他會回到屬于自己的海洋。”
顧淼當時說過的話一語成讖。
虞向海心里莫名一慌,下意識就把洛云帆的手腕捏得死死的,生怕一松開人就跑掉了:“什么恩怨兩清?你是我的人,是天天和我睡在一起的關系!結果現(xiàn)在喜新厭舊紅杏出墻,還敢說和我沒關系?!”
他早已失去了曾經(jīng)不擇手段的那股氣勢,反而襯得洛云帆越發(fā)平靜。大明星似笑非笑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瞧了好半晌,仿佛他剛才在說的是一個荒誕至極的笑話。
“虞先生,請你正常一點。我什么時候……和你是那種關系了?”洛云帆云淡風輕地笑了笑:“如果你是指之前的那段時間,很抱歉,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
……什么?
虞向海呼吸一窒,然而洛云帆接下來說的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重磅炸彈——
“那種不堪入目的人生污點,當然是借助催眠治療幫忙抹掉了。我每天都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必須記住,騰出一點位置給該記的事,再自然不過了�!�
大明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仍舊是一副唇角彎彎的模樣,眼底水盈盈的,笑起來的樣子明明那么好看,說出口的話卻是極盡殘忍:
“不愧是享譽盛名國際首屈一指的催眠大師,才剛剛三個療程,就已經(jīng)有了這么顯著的效果呢。”
“……”
有那么一瞬間,虞先生甚至以為自己耳膜嗡鳴出現(xiàn)了幻聽,他怔怔地看著洛云帆:“……為什么?”
“如果一塊手表不準,那么它將來所走的每一秒都會是錯的。人生也是一樣,當軌道出現(xiàn)了不該有的偏差,就必須及時矯正,避免一錯到底�!贝竺餍且徽2徽?粗�,眼底像一團深不可測的迷霧。
“好,好得很!好一個‘不記得了’,好一個‘污點’!”
虞向海漆黑的眼睛已然燒得赤紅,他把洛云帆扛起來往大床上一丟,像頭被徹底觸怒的狼一樣撲了上去,把人牢牢壓在身下。
“大明星隔三差五就欠調教,看來今天有必要好好幫你回憶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污點’。腦子不記得了沒關系,身體還記得就行!”
他咬牙切齒地一把扯開那件本就搖搖欲墜的白浴袍,露出胸膛上大片被仔細疼愛過的痕跡——
那圈莫名紅艷的乳暈外圍一看就是讓人細致地舔過,被吸到紅腫的乳尖上分明還殘留著亮晶晶的水潤,像羞澀的花蕊在春雨中露出一小半個頭來,虞向�?吹竭@情景,腹中的醋火頓時沖天而起,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叫囂!
他惡狠狠地叼住那一小粒櫻桃般腫大的乳頭,用力攆在唇齒間吮咬,發(fā)出極其響亮的嘬弄聲,他固執(zhí)地在洛云帆胸口上舔吻著,還不忘吮出好幾枚顯眼的印,就連鎖骨上都沒有放過——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瘋狂而迫切地在專屬領地上進行獨家標記,覆蓋上只屬于自己的氣味,最后打上烙印,一點點抹掉那些不該存在的陌生痕跡。
這過分兇狠的力度弄得洛云帆又疼又癢,“走開、你…別碰我!”他拼命推虞向海的頭,卻被男人一只手就輕輕松松捏住雙腕扯到了頭頂上,虞向海另一只手也沒閑著,直接了當?shù)刈铝怂菞l完全濕掉的內褲,用兩只手指拈住,耀武揚威地晃到他眼睛前面。
洛云帆側過臉不愿看,虞向海居高臨下地牢牢按住他,同時鼻尖湊到那黏糊糊的貼身衣物上,輕輕嗅了嗅。
“那家伙都對你做什么了,濕得這么厲害?真是淫蕩,該罰�!蹦腥搜鄣子泄蓸O度危險的風暴,且隨時都處于爆發(fā)邊緣,他的兩根手指毫不猶豫地撐開那柔軟濕潤的穴口,像是為了確認什么似的,小幅度伸了一點進去,在流了不只多少水的甬道里抽送了幾下。
“被他弄臟的地方,我來給你弄干凈�!�
他惡劣地玩了一會兒,懲罰似在敏感的肉穴里故意抽插出一陣陣令人面紅耳赤的水聲。
那嫩穴如今被調教得仿佛熟透的果肉,不僅特別會吸,還源源不斷地從深處淌出汁水,抽出來時還戀戀不舍地在黏在指縫之間,像是在無聲地求他再用用力。
水是很多,但……并不像是被操過的樣子。
金主先生有些意外地皺起眉,看上去似乎不是很確定。
“……”洛云帆停止了一切掙扎,他忽然毫無預兆地轉過來,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上方的男人:“不是他對我做了什么,而是我對他做了什么。”
虞向海一怔。
“你不是一直都很希望我能用嘴嗎,我剛才真的用了。”
洛云帆似是在醞釀著什么,他笑盈盈地、毫不避諱地對上男人驟然定格的視線,眼珠卻黑得像深淵,透不出半分光來。
“為什么不愿意為你做,那是因為我討厭你;為什么愿意給他做,那是因為……”
他巧妙地停頓了一下,才說:“——因為我喜歡他。從十五年前第一眼看到紀疏星的時候,我就喜歡他了。是一見鐘情的那種喜歡。”
虞向海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僵住!
洛云帆無情又無所謂似地繼續(xù)說著,那些話卻一個字接一個字傳進虞向海的耳朵里,不緊不慢地凌遲他的心:“我只要一想到他,就會睡不著覺,他的每一部電影我都反反復復地看,看到臺詞都會背;能和他一起拍電影,是我做夢都在渴求的機會,而現(xiàn)在,我的愿望終于能實現(xiàn)了�!�
“……不可能!”男人像受了傷的野獸,一雙眼睛燒得赤紅,捏著他的手腕用力到指骨都在咯咯作響:“我不相信,洛云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去機場那天你問我為什么不跟你一起走,那是因為我花了一個小時選衣服吹頭發(fā)�!贝竺餍枪郧傻仄似^,甚至,在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就連眼睛都恰到好處的躲閃了一下,就像不由自主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眼底也在一瞬間變得無比明亮了起來。
真就像是每一個暗戀者在喜歡的人跟前那樣,會因為想要掩藏自己的小心思而偏移開目光。
他唇彎上揚:“我好不容易才能和喜歡的人一起上鏡,自然要打扮得鄭重一點,爭取在他心里留下最好的印象�!�
“……”
虞向海色厲內荏地瞇著眼睛,將人死死按在身下,試圖從他臉上尋到一絲撒謊的痕跡。
“……在床上還能做什么,難道您猜不到嗎?剛才,他也是這樣像壓著我的�!�
這么近的距離,洛云帆很清楚地從男人眼底看到似乎有什么東西碎掉了。
一股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極其強烈的快感從他心底冉冉升起。原來——這就是報復的感覺,這就是讓他嘗到代價的感覺,洛云帆有些瘋狂地想。
這股前所未有的暢快瞬間沖垮了他一向最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克制,以至于,洛云帆事后回想一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刻究竟說了些什么:
“剛才是我主動勾引他的,還和他做愛,我們一連做了好幾次呢……這種事,果然還是跟喜歡的人一起做才會獲得至高無上的快樂……”
“……閉嘴!”虞向海近乎窒息,重重一拳砸在他臉側三寸之遙:“閉嘴……別說了!”
“身價可以給你,身子也可以給你,”洛云帆像是吟唱著置人于死地的魔咒一樣,他好聽的嗓音如同說著電影臺詞,刻意壓得靜悄悄的,卻剛好一個字一個字能讓人聽清:
“——唯獨心不會給你,虞向海,一輩子都不會給你�!�
門外,紀疏星如同一尊雕塑般久久站在黑暗的陰影里。
他原本想要敲的手指停在半空中,不知就這樣過了多久,直到夜色漸漸深了,才終于顫抖著收了回來。
【作家想說的話:】
各位,有沒有聞到虞總濃濃的火葬場氣息!�。�
以及洛洛,亂撩人真的是會被艸的�。。�
對偷聽墻角誤會大發(fā)的影帝來說,真的特別像那首歌——
吵醒沉睡冰山后從容脫逃
你總是有辦法輕易做到
一個遠遠的微笑 就掀起洶涌波濤
……
怪只怪洛云帆那該死的萬人迷buff
娛樂圈萬人迷大明星(劇情向正劇長篇,古早狗血流強制愛)
第59章難道大明星是想用更‘刺激’的方式,來暖暖身子
《迷局》劇本中有一場水中戲,是關山越帶著祝星嵐在某次劫富濟貧后,為了洗去身上沾到的血,于是順路就近選了半山腰某處的天然山澗,作為沐浴的寶地。
清澈的水流涓涓淌進來,那潭水不深不淺,剛好沒到腰腹,關教主大大咧咧把外衫扔在一旁,飛身一躍而起,就那么跳了進去。
此時剛過立春,那一小片沒多深的潭水皆是山巔冰雪所融化而成,冰冷刺骨,正常人就是伸一只腳進去,稍微停個小半分鐘都會受不了。
打光板和攝像機近在身前。
洛云帆踩著水底的鵝卵石,笑得極為享受,他還不忘將水捧了一小簇在掌心中,快活地淋到臉上,澆濕了那一頭垂至后腰的長發(fā)。
“喂,大家都是男人,你竟還跟我害臊起來了!趕了那么長時間的路,你都不熱嗎?快點下來洗一洗�!�
教主為人一向快人快語,笑罵著催促時不忘一擊手刀揮下,水花便像是呼應似的,濺出去老遠。
“……本座行得端站得直,不會調戲你的�!甭逶品谋砬闃O其到位,如果光看他的神態(tài),根本就不會有人懷疑現(xiàn)在是七月酷暑的夏天。
紀疏星飾演的祝星嵐遠遠坐在岸邊,一副對水中之人不感興趣的冷淡表情,然而眼神卻時不時飄忽過來,有些不太自然地落到了教主那側。
翩翩白衣的造型讓溪水徹底打濕,變成了半透明的質感,剛好纏緊了大明星露在水面上的一小截細瘦柔韌的腰肢。
水珠沿著他修長的脖頸滾滾而落,沒入前胸的內衫里面,只有一米左右的潭水清澈見底,哪怕站在淺灘邊,都能一眼望到水中那雙若隱若現(xiàn)的長腿……
這樣半遮不遮的,比直接脫掉當真是要色氣多了。
徐鏡很顯然對東方武俠片的含蓄美學有種迷樣的執(zhí)著,無論是女藝人還是男藝人,在他的鏡頭下永遠不會有直接的正面裸露,全是靠著這種光影迷離又曖昧的擦邊戲碼在大銀幕上展示肉體線條,反而美得別具一格。
“Cut——”他喊道:“很好很好!這一條很完美,再來試試背面!”
洛云帆剛從水里上來時幾乎沒辦法靠自己站穩(wěn),蹲在場外的助理急得不得了,導演剛喊停他就拿著厚厚的毯子沖上去,恨不得把他從頭到腳給裹起來。
“洛哥,熱姜茶!快,快喝一點!”
“……謝謝�!�
他嘴唇都凍得發(fā)紫了,臉色更是蒼白得幾乎透明,一雙手抱著那暖暖的杯子,顫得格外明顯。
又拍了兩條之后,虞向海終于看不下去了,他把徐鏡叫到不遠處的竹林間,開門見山地問:“能不能先拍別的場景?這一幕留到最后?”
這是疑問句,卻壓根就不是商量的語氣。
徐鏡不敢得罪這個男人。自從綁架一事后,關于虞先生和洛天王之間微妙的關系,他身為知情人,不可能不做適當?shù)牟聹y。
而當這個男人的身影自第一天開機起就毫無意外地出現(xiàn)在片場,就等于將他所有的猜想給坐實了。
“咱現(xiàn)在的進度比原定計劃落后了大半個月。虞總,您看要不……”
他還沒說完,就讓虞向海直接了當?shù)卮驍啵骸奥迓逯笆軅�,根本沒完全養(yǎng)好。現(xiàn)在氣溫還不到七度你就讓他下冰水,還一泡就是倆個小時?”
“……”
這男人身上有種久居高位的氣勢,可以不動聲色地讓人心生怯意,徐鏡自然不敢和投資人爭。他做了幾十年導演,自然知道大冷天里拍水戲是對演員的折磨,然而既然要干演員這一行,就必須得經(jīng)得起這個苦……何況,他也曾對洛云帆以前拼命三郎式的拍戲模式有所耳聞。
在這個圈子里,從來沒有誰的成功是輕而易舉的。
徐鏡真是一把花白頭發(fā)都要愁掉了,一邊是岌岌可危的趕檔期,另一邊是隨時要火山爆發(fā)的投資方……他實在是無可奈何。
“……好吧,那今天先這樣�!�
“不需要,我沒事。雖然之前是受了點輕傷,但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徐導,我們繼續(xù)拍吧�!�
兩個的聲音同時響起。虞向海抬起頭,就見洛云帆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得比他身旁的翠綠新竹還更筆直。
他微微笑著,嘴唇卻仍舊是沒什么血色,看得虞向海心臟一緊。男人快步走過去,想要把早已準備好的一只暖手袋塞進洛云帆手心,卻被對方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洛洛,聽話,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大明星卻根本不讓他說完,嚴肅正色道:“虞先生,那邊還有許多人在等著,所有人的時間都很寶貴,劇組的進度經(jīng)不起一絲一毫的耽擱。您關心我的身體,我真的很感激,但請您不要干擾我的工作�!�
自從那天夜里鬧得不歡而散,他就再也沒有給過這個男人一絲半點的好臉色,就連裝都懶得再裝了。
“我說了不準!”虞向海眼底燃起了顯而易見的怒火,他拽住洛云帆的胳膊,倆人就這么無聲對峙,誰也不愿主動退讓。
徐鏡察覺到他倆之間的氣氛不妙,趕緊打圓場:“不打緊不打緊,反正剛剛的那一條已經(jīng)很完美了。趁著天還沒黑,待會兒先拍后面的文戲!”
“先暫時休息半小時。”
虞向海根本不給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扯著洛云帆的手快步走出竹林區(qū)域,將人一把塞進早已�?吭谂赃叾鄷r的保姆房車里。
“做什么、你…放手!”
洛云帆冰涼到幾乎感受不到溫度的手腕握在他的掌心里,好像怎么也捂不熱,虞向海又心疼又著急,完全是氣急敗壞地把他身上那條濕了大半的毛毯扔在一邊,動作麻利地開始扯那件濕透的戲服。
“你跟我賭氣可以,別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男人的眼睛幾乎能噴出火光來,明明是心急如焚,表現(xiàn)出來卻成了兇巴巴的命令:“趕緊去洗熱水澡!”
洛云帆懶得同他爭辯,冷著臉想要把男人推開,去夠那門把手,然而他此時體力不支,在冰水里泡得太久肌肉反應速度也完全跟不上,不僅沒能拉開距離,反而還被虞向海直接一把抱住,整個人都壓倒在了沙發(fā)床里——
那雙鐵鉗般的手臂不容桎梏地把人鎖在懷里,仿佛在下最后通牒:“洛云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
“……不聽我的話會有怎樣的下場,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浕貞�?�?br />
虞向海湊過來,離他特別近,聲音中似乎蘊藏著某種危險到極點的低氣壓,已經(jīng)處于一觸即發(fā)的邊緣。
洛云帆被壓得無路可躲,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貼著,虞向海的體溫切切實實傳了過來,火熱的某個部位正直挺挺頂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剛才說的那番話化為現(xiàn)實!
他一邊說,大手已經(jīng)不老實地探到單薄的白色外袍底下,一路沿著大腿往上,用力揉搓著冰涼的肌膚。
“住手、住……”洛云帆在這個男人跟前似乎從來都沒有什么抵抗的立場,卻仍舊竭盡全力地推他,“放開我!”
虞向海二話不說用力剝下他那件古風戲服的外衫,朝后方猛得反擰住那雙亂揮亂擋的手臂,把人綁得結結實實,再也不能掙扎。
“你不去洗澡,難道是要我?guī)湍阆�?”虞向海早已耗光了耐心,表情都變得猙獰起來:“又或者說……大明星是想用更‘刺激’的方式,來暖暖身子?”
他一把捏住他的下頜,像是印證自己所言不虛,干脆以一種極其生硬又粗暴的力度頂開洛云帆動彈不得的兩條腿——
“不、不要……!”
洛云帆瞳孔瑟縮了幾下,像是怕極了一樣拼命掙扎,虞向海正在氣頭上,索性牢牢按住他的肩膀,勃起到驚人的陰莖緊跟著抵上了腿根,眼看那怒氣洶洶的頂端就要這么直接擠開內褲闖進去——
“一天不操你就……”
這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兩滴溫熱的水珠忽然毫無征兆地滑了下來,悄無聲息地落在他的手臂上。
虞向海一愣,下意識松開了手上的力道。
洛云帆的眼睛下面是再明顯不過的淚痕,他才剛一松手,大明星就慌忙往后縮去,如驚弓之鳥般縮成一小團,躲到了沙發(fā)角落里,雙手緊緊抱著腿,渾身都在抖。
那個動作是如此熟悉。
熟悉到虞向海甚至不需要過多回想,后背都控制不住地發(fā)寒。
……該死的!你到底在做什么蠢事!之前明明答應都答應得好好的,說過了不會再強迫他的!
男人如同被冰涼的水兜頭一澆,只一瞬間就立刻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洛洛!”他嚇得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嚇唬你的,對不起……”
然而洛云帆卻連碰都不讓他碰,虞向海的手只要稍微伸過來一點,他就會控制不住地顫抖,含著淚水的眼睛里寫滿了恐懼!
他用哭腔低吼道:“——走開,別碰我!”
那眼淚如同針一樣刺痛了虞向海的心,他慌得六神無主,想上去抱住洛云帆好好安慰一番,卻又不敢。
“好好好,我走,我馬上走!寶貝你記得快洗個熱水澡,我這就走了�!�
房車的門被男人小心翼翼合上。
……
好幾秒過后,洛云帆才緩緩從膝蓋里抬起下巴。那雙尚還沾著些淚水的眼睛就如平常一樣冷靜清透,半絲波瀾都沒有。
就仿佛——剛才那些支離破碎的恐懼和慌亂,統(tǒng)統(tǒng)都是幻覺。
他一眨不眨望著門的方向,若有所思盯著看了好半晌。
也不知金主先生是怎么和導演商量的,水里的這場戲最終還是被挪到了后面再拍。
每天在片場,他都鍥而不舍地來給洛云帆送午餐,只可惜大明星壓根就不買賬——甚至就連曾經(jīng)最基本的表面平和都不屑繼續(xù)維持。
虞向海每天站在洛云帆身后不遠,看著他在盒飯里挑挑揀揀地動那么兩下筷子,一顆心臟都是懸著的。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讓洛云帆吃點東西有多難。
受了那種傷,就算是鐵打的人,也不是一時半刻說恢復就恢復的,而洛云帆嘴巴又太挑,劇組的伙食不可能符合他的口味,眼看著這打戲越拍人越清瘦,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無論虞先生怎么追在他身后試圖以各種名義靠近,洛云帆都對那些假借關心旗號送來的“手工”午餐置若罔聞。
甚至,已經(jīng)“失去”了那段所謂污點時光的記憶,他就連這些便當是虞向海親手所做這一點都不肯相信。
虞先生眼巴巴靠過來,近乎是放下身段求他:“洛洛,你吃一點,就多吃一口,好嗎?”
他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失去了一個孩子,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他看起來,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那段相擁而眠的時光,每一天,洛云帆吃的每一樣東西,都是虞先生親自去超市買回來,再親自站在廚房里一點點做好的。
“離我遠點,你是沒事情做嗎?”
然而現(xiàn)在,大明星就連和他冷冰冰說一句話都嫌棄。
洛云帆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虞向海的耐心竟然還可以磨到這種地步。這個劣跡斑斑的男人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正在一點點喪失主控權,而對洛云帆來說,這種暫時占據(jù)上風的感覺似乎很好——好到他每天走出房門,都會忍不住享受一下可以自由自在呼吸的感覺。
他和影帝的對手戲非常多,而為了醞釀戲感,洛云帆在片場也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用一種異常熾熱的眼神看紀疏星。
畢竟《迷局》里打從一開始,就是關山越主動向祝星嵐釋放好感的。
雖然那天晚上的“對戲”小插曲讓他在影帝跟前仍舊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無論如何,洛云帆一直以來都是最專業(yè)敬業(yè)的演員,他不會允許自己的私人情緒影響電影的拍攝進度。
“來來來,燈光準備好,五四三二一,A——!”
……
“關山越,你……你瘋了嗎?!”
書生那張極少有什么情緒起伏的冰山面容幾欲繃不住,忍了又忍,還是勸道:“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若是有朝一日傳到圣上面前,引來龍顏大怒,縱然你有翻天覆地的本領,也恐自身難保!”
“是啊,如今大周民不潦生,百姓日日夜夜活在水深火熱中,死的死逃的逃,尸橫遍野萬千性命,竟然還比不上九五至尊龍顏一怒�!�
關山越諷刺一笑,鋒芒畢露的長劍卻隨意在手中挽了個劍花。
“我來問你——究竟是皇家的威嚴和臉面要緊,還是這天下黎民百姓的性命重要?”
“這些狗官,坐收人間供養(yǎng),卻又高高在上,這也不管那也不管,本該庇佑一方太平,卻榨取賦稅魚肉百姓,普天之下數(shù)不清的人餓著肚子,皇宮里卻是一派歌舞升平酒肉滿堂�!疄楣傧葹槊瘛�,如今想來,真是可笑至極。”
“…貪贓枉法之流縱然該罰,可自古天子君威浩蕩,庶民本就該歸順于朝廷,如今卻因你而滋生二心,這大小禍事追究下來,順水推舟的也便算在了你的頭上。你行事總是這般張揚,我只怕……”祝星嵐極少在他跟前如此憂慮的語調。也不知他是不是喝醉了。
關山越嗤笑一聲,不以為意。
他搖了搖空蕩蕩的酒杯,倒也懶得斟酒,索性直接抱著那偌大的酒壇仰頭海灌。
“哼,窮酸書生念書都念傻了吧。你少給我講那些是是非非的大道理。我只知自古官字上下兩個口,正事不做,屁話一堆�!�
直喝道一滴不剩,關教主便把酒壇往地上一摔,趔趄了幾步?jīng)]能站穩(wěn),倒被他口中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給穩(wěn)穩(wěn)扶在懷里。
這——太近了……
祝星嵐的呼吸一窒。
近在咫尺的這雙唇比平時還更濕潤,吐字時散發(fā)著清冽甘醇的酒香,在月色下莫名透著抹霜霞般明晃晃的色澤,叫祝星嵐一刻也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