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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也是太要強了些。看著我哭到紅腫的眼睛,荷兒忍不住出言勸我。
我哭得抽抽噎噎,荷兒,今天的事,我是不是做錯了
小姐當(dāng)然沒錯!
那勞什子表小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荷兒憤憤道。
可她都知道,在姑爺面前一味的扮柔弱、裝可憐。小姐你看,姑爺是吃這套的。
男人就是吃軟不吃硬。
荷兒想了想,小心翼翼補充道,更何況是姑爺這種軟飯硬吃的。
小姐,我自小跟著你,當(dāng)然知道你心是好的�?蛇@嘴上就是不肯饒人。
小姐,你可知道,你這樣率真直白的人,比那些口蜜腹劍之人更不招人待見。
你再這樣,小心姑爺跟那個表小姐跑了。
我止住眼淚,急急拉住荷兒的手,那我該怎么辦
自然要跟姑爺服軟認(rèn)錯。忍過這一時,再想辦法把柳苔打發(fā)出去。
服軟我李英拂幾時服過軟。
除了這次。
眼看陸鳴山進(jìn)來了,我道歉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
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照常打水伺候我泡腳,害得我的話在嘴里滾了幾圈也沒能說出口。
我有些不自在,往后這些事讓下人做就行了。
陸鳴山溫柔一笑,我伺候慣了。讓她們做我不放心。
臨睡前,他親了親我的嘴角,英拂,放心吧,我沒生氣。
今天我有些沖動,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都是我不好。
快睡吧。
陸鳴山一如既往的溫柔妥帖。
可今晚是自成婚以來第一次,他背對著我睡去。
父親將我和陸鳴山喊了去。
陸鳴山戰(zhàn)戰(zhàn)兢兢,手指都在微微發(fā)抖,以為父親又要為了我敲打他。
父親卻只字不提。
父親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他面如金紙,連講話也使不上力,聽說,云山頂上寶華寺的符最靈。你們一起去一趟,替
我求個平安符吧。
陸鳴山暗中松了一口氣,連連點頭稱是。
可剛踏出父親的房門,陸鳴山卻踱著步,一臉為難,英拂,我一早便約好了太子府的幕僚
清談,不好不赴約。
我好不容易才約到他,若得他舉薦,我在太子面前露了臉,將來仕途上肯定是有望了。
只是這求符之事......
我連忙體貼地沖他一笑,沒事的,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去求符也可以。
鼻頭忍不住有些泛酸,父親叫我們一同前去,就是想找個由頭讓我們好好相處,和好。
陸鳴山卻去不了。
好。我的小英拂懂事了,懂得委曲求全,知道關(guān)心相公的仕途了。
得了陸鳴山一句夸獎,我的心卻還是七上八下。
他雖就在我眼前,可又感覺離我有些遠(yuǎn)。
縱馬到了山腳下,遇見一個游方僧人,告訴我求平安符得三拜九叩跪上云山,方才靈驗。
我便下馬,一步一叩上了云山,求了符。
等下山時,我雙膝已經(jīng)紅腫不堪,磨破了皮肉,火辣辣的疼。
荷兒在山下等我,心疼得直掉眼淚,小姐,都腫了流血了,得多疼呀。
我溫和地笑笑,搖了搖頭,只要爹爹能好起來,多疼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