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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側(cè)開身子給宋川讓路,宋川看了眼姜梨后腦勺還有些亂的頭發(fā),皺了皺眉:“你今天一整天都在睡覺?”

    姜梨:……

    她糾正:“是一上午�!�

    宋川:……

    這有什么區(qū)別?

    年紀(jì)輕輕的成天就想著睡覺,不出去多鍛煉鍛煉,身子骨能強(qiáng)健才怪。

    宋川進(jìn)屋把飯盒放在桌上,在洗臉盆里洗了洗手,說道:“我回頭問問�!�

    等宋川洗完,姜梨把水到了,重新倒水洗了把臉坐到桌邊吃飯,這飯是從食堂帶回來的,一葷一素,還有五個大饅頭和兩份稀飯,姜梨總感覺頭暈難受,身上也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沒什么胃口吃飯,喝了點稀飯,吃了半個饅頭就回屋了。

    宋川皺眉,看著姜梨吃飯跟貓吃食一樣,還沒徐明輝那個半大小子吃得多。

    吃過飯宋川把鋁飯盒洗干凈帶走,給外屋桌上放了兩張大團(tuán)結(jié)和幾種票卷,對屋內(nèi)的姜梨說:“家里缺什么你自己看著買,不夠了再找我�!�

    姜梨的聲音從里屋傳來:“知道了�!�

    昨天吃了一天感冒藥,今天癥狀沒見有多好,姜梨怕有人進(jìn)來,于是忍著身體的不適爬起來把院門和房門插上,看了眼宋川放在桌上的錢,猶豫了一會把錢收走了。

    長期飯票給的錢。

    不要白不要。

    姜梨進(jìn)屋剛想躺被窩,外面就傳來唐彩鳳的聲音:“姜梨,你不是要去買鍋碗瓢盆嗎,我?guī)闳グ��!?br />
    姜梨:……

    唐彩鳳敲門跟催魂的一樣,姜梨想裝死都難,她扣好棉衣扣子開門出去,唐彩鳳換上了前幾天穿的土灰色斜襟棉衣,頭上圍著圍巾,見到姜梨,自來熟的把她拽出來,順手幫她把大門扣上了:“我婆婆出去串門了,不在家,趁這會功夫我?guī)闳ス╀N社把需要的東西買了�!�

    姜梨想到上午那會嘮叨的老太太,轉(zhuǎn)頭看唐彩鳳:“你很怕你婆婆?”

    唐彩鳳撇了撇嘴:“我能有啥法子,那是我男人他娘,我男人常年出海,讓我照顧好他娘和他妹子,還有三個娃娃�!�

    其實她沒說的是,要是她沒照顧好一家老小,她婆婆和小姑子在她男人跟前告?zhèn)狀,她男人就要把她送回娘家去,她娘這輩子最好的就是臉面,要是知道她因為沒照顧好一家人被丈夫送回來,肯定會把她趕出去,她娘常說,女人這輩子最大的功勞就是把一家老小照顧好才是對的,其它都有小事。

    姜梨沒多問,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她自己還沒搞明白呢,哪有閑心情操心別人家。

    海島的供銷社是一間大房子,開了三道門,上面掛了一個一個大牌子,寫著‘國營供銷社’五個大字,姜梨和唐彩鳳走進(jìn)去,供銷社里從左到右拐著彎的放了一排玻璃柜,玻璃柜后面放著柜子,柜子上面一層一層的,放著這個年代該賣的物品。

    這片海島歸軍區(qū)管轄,所住的家屬區(qū)和供銷社的房子都是磚房蓋的,這在農(nóng)村,放眼望去,能找到一兩間磚房都不錯了。

    家里要缺的東西太多了,鍋碗瓢盆碗筷,作料、肥皂還有生活用品都缺,到現(xiàn)在家里連個窗簾門簾都沒有。

    姜梨把宋川給的票卷翻出來,搜刮了一圈原主t26的記憶,工業(yè)票是買鍋碗瓢盆的,棉花票、布票、肉票、每一張票都給了兩張,姜梨先買了鍋碗瓢盆和作料,還有肥皂和兩個暖瓶,又買了兩個鐵水桶,買了這么多東西她都怕三十塊錢不夠,估摸著還要自己再墊錢,結(jié)果供銷員一算賬。

    好家伙,才四塊錢!

    姜梨再一次被這個年代的物價驚呆了,這里的錢真的太值錢了,一毛錢都能掰好幾瓣花。

    “這就是宋團(tuán)長媳婦?長得可真好看�!�

    “她皮膚真白,看著比徐政委的侄女還白�!�

    “我看現(xiàn)在宋團(tuán)長的媳婦來了,徐政委的侄女還咋厚臉皮纏著宋團(tuán)長,一個沒結(jié)婚的小姑娘真不知道羞�!�

    邊上有其他供銷員在竊竊私語,姜梨聽見了,心里樂了一下。

    不管什么時候,被人當(dāng)面夸漂亮都覺得心里開心,說白了,她就是俗人一個,也喜歡挑好聽的話去聽。

    買的東西特別多,一些小東西都放在鐵皮桶里,像鍋這種大東西就得抱著,唐彩鳳把鐵鍋往姜梨懷里一塞,自己提著兩個沉甸甸的鐵桶說:“你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抱著這口鍋就行了,走,我把東西給你送回家�!弊叱龉╀N社,唐彩鳳看了眼天色,說道:“咱們走快點,估計我婆婆快回來了,看我不在家又該嘮叨了�!�

    姜梨點點頭:“好。”

    還真和唐彩鳳說的差不多,她們兩人回到家剛把東西放下,隔壁院墻就傳來了老太太嘮叨的聲音:“唐彩鳳,你個懶婆娘又野哪去了!”

    姜梨:……

    唐彩鳳放下東西:“你自己收拾,我先回去了�!�

    姜梨那聲“謝謝”還沒說出口唐彩鳳就不見人影了,隔壁院墻傳來唐彩鳳的聲音:“娘,我回來了�!�

    老太太又開始嘮叨唐彩鳳,唐彩鳳重復(fù)著三個字:“知道了,知道了�!�

    姜梨把買回來的東西歸類好,忙活了一通身上也沒那么冷了,家里有一個暖瓶,是小林帶過來的,熱水也是去食堂打回來的,姜梨看了眼廚房的灶臺,柴火沒有,火柴也沒有,她放棄了燒熱水的心思,回屋又躺下了,骨頭縫細(xì)細(xì)密密的酸疼,渾身實在提不起勁,姜梨將自己包成了粽子。

    她這一覺睡的斷斷續(xù)續(xù),越睡越困,頭又疼又暈,迷糊間聽見外面的推門聲,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暗了。

    屋里面黑漆漆的,姜梨爬起來剛走出里屋,外面光線驟亮,姜梨不適的瞇了瞇眼,等適應(yīng)了光亮才注意到宋川提著飯盒進(jìn)來,他一看姜梨的頭發(fā)就知道她又睡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她怎么這么能睡,睡了一天,晚上還睡得著嗎?

    “去洗洗臉,洗完過來吃飯�!�

    宋川將飯盒放在桌上,眼角的余光掃到了地上放著兩個鐵皮桶,廚房的門開著,鍋臺上放著一口鐵鍋,他轉(zhuǎn)頭看了眼姜梨,她正彎著腰洗臉,熱水打濕了她額角的碎發(fā),氤氳的熱氣襯的她臉蛋透著紅潤。

    從姜梨的皮膚和手指上就能看出她從小沒干過什么活,被家里慣著長大的孩子脾氣也不好,從她來到海島后,就沒見她心平氣和的和他說過兩句話。

    “你今天去供銷社置辦東西了?”

    等姜梨坐到飯桌上,宋川問了一句。

    姜梨點了點頭:“嗯,花了四塊錢�!�

    兩人無言的吃過晚飯,姜梨把飯盒收到廚房洗干凈,裝到網(wǎng)兜里想著拿出來給宋川,誰知一出廚房就看見宋川在姜旭之前睡過的屋子鋪被子。

    姜梨一怔:“你今晚睡家里?”

    宋川:“嗯。”

    姜梨:……

    第11章

    第

    11

    章

    小叔:原來‘他’的妻子……

    天黑寂靜,屋里熄了燈,兩間里屋的門都關(guān)上了。

    夫妻兩分房睡覺,不用詢問對方的意見,已經(jīng)在無形中達(dá)成了某種默契。

    對宋川來說,爹娘就想讓他給宋家延續(xù)香火,但他做不到對一個還沒有感情的妻子做出夫妻間才該做的事,其實他想要的妻子不是姜梨這種脾氣差嘴巴不饒人的,他想要的是回到家妻子能笑臉相迎,桌上有一口熱乎的飯,兩人有精神上的共鳴和共同話題的妻子。

    姜梨從小嬌生慣養(yǎng),不說對他噓寒問暖,單單是做飯這一點就指望不上。

    他今天回來住也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以前姜梨沒來,他住在宿舍沒人說什么,現(xiàn)在姜梨過來了,他還住宿舍的話,就該被人說閑話了,搞不好還要被組織上叫去談話,了解他們夫妻的感情問題。

    隔著一道墻,隔壁傳來姜梨的咳嗽聲,宋川翻了個身面朝另一面墻壁。

    咳嗽聲持續(xù)了一小會兒就消失了,自從上次開始每天晚上出現(xiàn)異常后,宋川的睡眠嚴(yán)重不足,他閉上眼沒多會就睡著了,夜?jié)u漸深了,隔壁偶爾傳來幾聲咳嗽,睡著的男人過了沒多會眼皮動了動,睜開眼,眼睛適應(yīng)了夜色,看到的不是宿舍,而是一間極其陌生的房子。

    破舊,冰冷,還有陌生女人的咳嗽聲。

    應(yīng)該是這具身體的妻子。

    宋川坐起身靠在床頭,轉(zhuǎn)頭看向玻璃窗外,窗外光禿禿的,連一棵樹都沒有。

    外屋傳來“吱呀”的開門聲,緩慢的腳步聲從里屋傳到外屋,鞋子的主人趿拉著布鞋,發(fā)出不大好聽的聲音,宋川轉(zhuǎn)頭,目光落在門縫下,稀薄的月光灑在門縫里,能隱約看見一道黑影虛晃著。

    宋川不想跟這具身體的妻子有任何接觸,他躺回被窩,剛蓋上被子就聽見外面“哐當(dāng)”一聲,緊接著是重物落地的悶哼聲,宋川眉峰皺了下,掀被下床,開門看見暗色的外屋地上躺著一個穿著碎花棉襖的女人,她側(cè)躺著,頭朝著大門的方向,即使穿著厚厚的棉襖也難遮掩她單薄瘦小的身形。

    宋川上前蹲下,手掌抓住女人的肩膀扶起她,那張熟悉的小臉毫無預(yù)兆的暴露在宋川的視野里,男人呼吸剎那間停滯了幾秒,抓著那消瘦肩膀的手指都繃緊了,露出手背上交錯凸起的青筋。

    “小梨?”

    宋川恍惚了一下,抬手輕輕拍了拍姜梨的臉蛋,昏迷的女人毫無意識的倒在宋川懷里,渾身燙的驚人。

    她在發(fā)燒。

    宋川顧不上其它,另一只手臂撐在姜梨臀下,以抱孩子的姿勢抱起她,將她燙呼呼的腦袋按在自己頸窩處,開門沖出了家門。

    二月的天本來就冷,尤其是晚上,冷風(fēng)刺骨。

    宋川就穿著工字背心和豎條紋短褲,像是感覺不到冷似的,衛(wèi)生員的地址他知道在哪,每晚出去跑步,他已經(jīng)把海島的地形差不多摸清了。

    “小梨。”

    宋川低頭,下頷在姜梨滾燙的額頭上蹭了蹭:“再堅持堅持,快到醫(yī)院了�!�

    衛(wèi)生所二十四小時開門,紅色十字上面掛著一個喇叭罩子,里面的燈泡照亮了門前的地方,宋川抱著姜梨沖進(jìn)去,聲音嘶吼著:“有人嗎!有人發(fā)燒暈倒了!醫(yī)生呢?醫(yī)生人呢!”

    宋川這一嗓子驚動了衛(wèi)生院的人,不僅護(hù)士過來了,就連值班的梁主任也帶著聽診器從看病室跑出來,幾人一看是宋團(tuán)長,再看宋團(tuán)長懷里抱著的女人,八九不離十,應(yīng)該是宋團(tuán)長的媳婦。

    梁主任先一步轉(zhuǎn)身走:“到這邊來�!�

    宋川抱著姜梨跟著梁主任走進(jìn)看病室,將姜梨放在小床上,他沒走,而是半蹲在床邊,雙手緊緊握住姜梨的小手,姜梨閉著眼睛,眉心卻緊緊皺著,人都燒糊涂了。宋川這會腦子里都是眼前的姜梨,他沒時間思考這個年代為什么會有姜梨,也沒時間去想這人是不是姜梨。

    ——他只想眼前的人兒不要有事。

    梁主任看了眼大冬天只穿著背心和短褲的宋團(tuán)長,再看宋團(tuán)長在乎媳婦的緊張樣子,頓時覺得外面的謠言全是扯淡。

    宋團(tuán)長這么疼媳婦,怎么會和徐政委的侄女糾纏不清?

    梁主任給姜梨檢查了一番,然后給護(hù)士開了一張單子,沒一會護(hù)士帶著輸液瓶過來了,梁主任說:“這位女同志著涼感冒引起的發(fā)燒,也有水土不服引起的反應(yīng),我先給她輸液,宋團(tuán)長,你把她抱病房吧�!�

    宋川抱起姜梨,她很輕,比現(xiàn)代的小梨還要輕。

    病房里有兩張床,里面沒有人,宋川將她放在里面那張床上,等梁主任給她扎針,他靜靜的坐在床邊陪著她。

    梁主任:……

    他咳了一聲:“宋團(tuán)長,有護(hù)士在這看著,你先回家穿件厚衣服再過來,你妻子已經(jīng)病倒了,你要是再病倒了,誰照顧她?”

    宋川垂眸看著姜梨昏睡的小臉,“嗯”了一聲。

    …

    宋川走出衛(wèi)生所,冷風(fēng)呼嘯在身上,使得他腦子逐漸清明。

    他養(yǎng)了十七年的小姑娘在結(jié)婚那天,死在他親手布置的婚禮現(xiàn)場,她身上的白色婚紗被血染成了紅色,她臉上還綻放著臨死前的笑容,那天的婚禮現(xiàn)場徹底亂了,他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見任何人,眼里只有那一抹刺眼的紅。

    那天,t26他沒讓任何人碰姜梨。

    他抱著姜梨離開了婚禮現(xiàn)場,小姑娘生前最喜歡漂亮,每次看見喜歡的新衣服都會穿上在他面前走一圈,揚起精致的小下巴,傲嬌的問他:小叔,我好看嗎?

    ——好看。

    在他眼里,姜梨是世上最漂亮的珍寶,無人能比。

    可這顆漂亮的珍寶卻隕落在他手里。

    他不知道這個姜梨是屬于這個年代的人,還是跟他一樣,也經(jīng)歷了玄幻的事,穿越過來的。

    一切答案,都要等這個姜梨醒來才能揭曉。

    宋川穿上衣服又回到醫(yī)院,他在床邊坐了大半夜,落在姜梨臉上的目光幾乎沒有移開過。

    一直到凌晨四點,姜梨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宋川感覺自己要走了,他握住姜梨的手,近乎貪婪的的描繪著姜梨手指上的紋路,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嘶啞。

    “小梨。”

    “等我回來�!�

    …

    姜梨這一覺睡得特別沉,醒來后感覺右手臂麻的沒知覺了,她睜開眼,望著白的有些發(fā)黃的天花白和上方掛著的玻璃輸液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

    她這是在醫(yī)院?

    誰給她送來的?

    宋川么?

    姜梨動了動手指,感覺不到右手的存在,她轉(zhuǎn)頭看去,便見床邊坐著一個穿白色軍裝的男人,趴在床邊,手心攥著她的右手,睡得很沉。

    沒想到還真是宋川。

    其實姜梨這次也是想賭一把,她知道自己發(fā)燒,一直沒去醫(yī)院就是想看看自己會不會燒死過去穿回現(xiàn)代,現(xiàn)在看來計劃失敗了,不過她這次感謝宋川,謝謝他送她來醫(yī)院,救她一條命。

    姜梨用左手抓住右手的小臂,輕輕的從宋川手心里脫離,她的動靜似乎吵醒了宋川,男人皺了皺眉,睜開眼看向病床上的姜梨,姜梨發(fā)現(xiàn)宋川眼里布滿了紅血絲,眉宇間都是疲倦,她捏了捏麻的沒知覺的右手,說了一句:“謝謝你送我來醫(yī)院�!�

    宋川:???

    他捏了捏酸脹的鬢角,掃了一眼便大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又是晚上的‘他’出現(xiàn),送姜梨來到醫(yī)院,在醫(yī)院守了她一晚上。

    他以為姜梨只不過是小感冒,喝點熱水,再用被子捂一身汗就好了,哪成想會嚴(yán)重到進(jìn)醫(yī)院,看來她身子骨差的不是丁點半點。

    “我應(yīng)該做的�!�

    宋川回了一句。

    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衛(wèi)生院的人都來上班了,宋川起身去水房洗把臉清醒清醒,水房外有護(hù)士聊天。

    “昨晚的事你聽說了嗎?”

    “啥事?我昨晚沒值夜班。”

    “你昨晚沒值夜班真是虧大了,你知道嗎,昨晚宋團(tuán)長抱著他媳婦來衛(wèi)生院大喊大叫,緊張的不得了,他媳婦發(fā)燒昏迷了,把他急的棉衣服都沒穿就跑來了,也不知道他冷不冷,大晚上的風(fēng)跟冰刀子似的,凍死人了�!�

    宋川:???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軍裝。

    外面的護(hù)士震驚道:“真的��?!宋團(tuán)長對他媳婦這么好?!”

    另一個人說:“我昨晚親眼看見的,宋團(tuán)長回去穿上衣服就一直坐在床邊陪著她媳婦,抓著他媳婦的手都不舍得撒開,外面還有人說宋團(tuán)長不喜歡他媳婦,我看她們就是在放屁�!�

    水房里,宋川接了一手的冷水撲在臉上。

    對于‘他’昨晚做的事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到底中了哪門子的邪,一到晚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2章

    第

    12

    章

    宋團(tuán)長在想媳婦呢?……

    昨晚宋團(tuán)長抱著媳婦沖到衛(wèi)生所的光榮事跡已經(jīng)傳遍了衛(wèi)生所,現(xiàn)在都傳到海島了,徐夕妍和張春榮一大早起來去食品站排隊買豬肉,聽見前面排隊的女人和別人說起宋團(tuán)長大半夜抱著媳婦去衛(wèi)生所的事,徐夕妍越聽越不敢置信。

    在她的認(rèn)知里,宋哥哥壓根不是這種人!

    她當(dāng)初感冒發(fā)燒的時候都沒見宋哥哥這么著急過,更何況是一個跟他才結(jié)婚就分開兩年的過門媳婦?

    徐夕妍肉也不買了,隊也不排了,想去衛(wèi)生所找宋川,被張春榮一把拉住了,她小聲說:“妍妍,你想干啥?還想找宋團(tuán)長去?你二叔現(xiàn)在還氣著呢,你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火上澆油,再等等,等過幾天小姨讓宋團(tuán)長來家里吃飯,探探他的口風(fēng),試試他對姜梨的態(tài)度�!�

    徐夕妍不得已按捺住煩躁不甘的心,和張春榮在肉鋪前排隊。

    海島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該知道的人大家伙誰不認(rèn)識?前兩天還傳著宋團(tuán)長跟徐夕妍的謠言,昨晚就被宋團(tuán)長的行為不攻自破了,排隊的人交頭接耳的看了眼徐夕妍,看的徐夕妍臉色臊紅,又羞又氣又想罵人,最終只憤憤的跺了跺腳,跟張春榮說:“二嬸,我肚子疼,先回去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

    …

    姜梨昨晚輸了液,今天燒已經(jīng)退了,梁主任給姜梨開了三天的藥,讓她帶回去按照醫(yī)囑吃,梁主任交代姜梨的時候,宋川在邊上站著,眼神毫無聚焦的看向遠(yuǎn)處,梁主任叫了他兩聲,宋川才回過神。

    梁主任打趣道:“媳婦就在跟前呢,宋團(tuán)長還在想媳婦呢�!�

    宋川:……

    姜梨:……

    姜梨出院后直接回家了,宋川回家拿了飯盒去食堂打飯,吃過早飯他就去團(tuán)里了。

    昨晚輸了液美美的睡了一覺,姜梨今天覺得渾身骨頭也不疼了,她吃過早飯把藥吃了,就開始清洗昨天買回來的鍋碗瓢盆,唐彩鳳趁她婆婆出去串門的功夫又來找姜梨,幫姜梨一起打掃屋子。

    今天天氣要比昨天暖和,但唐彩鳳頭上還帶著圍巾。

    姜梨問了一句:“你總帶著頭巾,下巴勒的不難受嗎?”

    唐彩鳳拽了拽下巴綁著的圍巾結(jié),嘆了一聲:“我月子落下的病根,不帶圍巾腦袋總感覺涼颼颼的�!�

    姜梨聽老一輩的人說過,月子落下的病針尖挑都挑不干凈。

    唐彩鳳向姜念吐槽她婆婆:“我當(dāng)初生我家老三的時候跟我男人來了海島,我那時候還在坐月子,正趕上那幾天海島風(fēng)特別大,我婆婆啥也不管,我又要做飯又要掃院子,月子里被風(fēng)吹了腦袋就落下了這毛病�!�

    姜梨看了眼唐彩鳳粗糙的手指和手背上的凍瘡,想到她搬來的這兩天聽到老太太對唐彩鳳呼來喝去的,不禁皺眉。

    自古以來,媳婦在家庭的地位有一大半取決于自己的老公,唐彩鳳在家里過成這樣,與她那媽寶男的老公脫不了干系。

    唐彩鳳掐著點,在她婆婆快回來的時候就先溜了,中午三個孩子放學(xué)回家吃飯,她得早點做午飯。

    姜梨把家里收拾好,出了一身汗,感覺渾身難受,洗澡又沒法洗,屋子里冷的跟冰窖一樣,也不知道這邊有沒有澡堂?等唐彩鳳過來問問她。

    中午宋川沒回來,姜梨自己去食堂打了午飯回來吃。

    下午唐彩鳳也沒過來,老太太下午待在家里嘮叨了一下午,讓唐彩鳳明天趕海抓魚去,現(xiàn)在天冷,誰愿意去海上吹冷風(fēng),老太太就見不得唐彩鳳在家閑著,閑了就找事,唐彩鳳雖然不情愿,但又害怕他男人回來后婆婆和小姑子在他男人跟前瞎告狀,她男人再把她趕回去可咋辦。

    天蒙蒙黑的時候,姜梨聽見了隔壁院里傳來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叫聲,還有個年輕女人進(jìn)門喊了聲:“嫂子,飯做好了嗎,我餓了�!�

    宋川晚上也沒回來,她還想著等宋川回來了問問他柴火的事,想著幫他做一頓好吃的,感謝他昨晚向她伸出救命之手,姜梨自己去食堂打了晚飯,走出食堂時碰見了小林,小林端著飯盒跑過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嫂子,你才吃飯呢?”

    姜梨點頭:“嗯。”

    小林說:“嫂子,宋團(tuán)長他出海了,得五天后才回來,你有啥事就找我,我就是宋團(tuán)長手里的兵,我在三營二連,叫林兵�!�

    難怪今天一天都不見宋川的人影,原來是出海了。

    她笑道:“好,有事我找你�!�

    姜梨這兩天待在家里沒出去,隔壁經(jīng)常傳來老太太嘮叨的聲音和三個孩子嘰里呱啦的叫聲,時常還有唐彩鳳小姑子給唐彩鳳講道理的話,那些話在姜梨耳朵里就跟貓咪放屁似的,特別臭。

    唐彩鳳家三個孩子,一個兒子兩個丫頭,從姜梨搬來的這幾天,光聽就能聽出來,除了唐彩鳳以外,這家人都是重男輕女,在唐彩鳳抽空來院子找她時,姜梨問了她柴火的事,唐彩鳳說:“后山柴火多得很,你要是不想撿柴火,就去后山口的屋子里,用柴火票換柴火,你要是換的多,人家還能幫你送回來�!�

    姜梨翻了翻宋川給她的票,沒有柴火票。

    讓她去后山撿柴火,算了吧,別說撿了怎么拿回來,萬一遇到野獸怎么辦?

    姜梨這幾天都是去食堂湊合,這天吃過早飯,唐彩鳳過來了,手里拿著一捆繩子,朝姜梨揚了揚下巴:“走走走,我?guī)銚觳窕鹑ァ!?br />
    姜梨一愣:“你婆婆t26不在家?”

    唐彩鳳笑道:“今天星期天,我小姑子放假,和我婆婆一大早坐船去東峰島了,回來的船要四點才開,我今天一天都閑著。”

    姜梨:“我換身衣服�!�

    兩人出門,姜梨看到唐彩鳳家里出來一個小姑娘,約么七八歲,小女孩怯生生的看了眼姜梨,然后走到唐彩鳳身邊,兩只手抓著她的手小聲說:“娘,我想跟你一塊去,我不想在家里待著�!�

    唐彩鳳摸了摸她的頭:“那就跟著娘�!�

    一路上唐彩鳳跟她說了家里的情況,唐彩鳳的丈夫叫袁國,是第十團(tuán)部的八營長,常年出海,一個月最多回來兩次,有時候兩三個月只能回來一次,家里有個小姑子叫袁秀英,就是姜梨上次看見的姑娘,二十二歲了,唐彩鳳的婆婆也著急給她女兒說婆家,但袁秀英眼光太高,相了好幾個都沒成,不是她看不上別人就是別人沒看上她導(dǎo)致現(xiàn)在都成了老姑娘了。

    在這個年代,二十二歲的確是老姑娘了,但在現(xiàn)代,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大學(xué)都沒畢業(yè)呢。

    唐彩鳳生了三個孩子,老大是丫頭,叫袁小花,還有兩個小兒子,叫袁大山和袁小山,袁家老太太重男輕女,小姑子是個媽寶女,兩人只疼兩個兒子,覺得小花就是個女孩子,將來是別人家的,對她再好也沒啥用,都說小孩跟著大人學(xué),袁大山和袁小山也受了他們奶奶和姑姑的影響,不喜歡跟姐姐小花待在一起。

    姜梨都聽笑了。

    這都是什么奇葩一家人!

    …

    后山有個入口,地上留下了一道常年踩踏的小路,唐彩鳳帶著姜梨進(jìn)了后山口,往里面走了走,路上依稀可見許多柴火,唐彩鳳和姜梨分別撿柴火,袁小花也抱著一摞柴火跑過來放在鋪好的繩子上,她小臉凍得紅撲撲的,看到姜梨對著她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說話。

    這么可愛的小丫頭被家里人嫌棄忽視,真是瞎了眼了。

    撿完柴火回來,姜梨路過供銷社稱了點水果糖和奶糖揣在兜里,給唐彩鳳和袁小花分了點,唐彩鳳稀罕的摸著水果糖和奶糖,也有些不好意思:“你看看,我也沒干啥,就是出一把子力氣,你給我這么好的糖�!�

    這個糖可貴了,她沒吃過,她小姑子和兩兒子吃過。

    袁小花對姜梨小聲的說了聲:“謝謝�!比缓蟀烟枪�(dāng)寶貝似的藏在衣服里面,想攢下來留給娘吃,在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了,娘都會偷偷的留給她,讓她避著兩個弟弟。

    有了柴火,姜梨穿到這個年代后開始了第一次生火做飯。

    在海島海鮮是最不稀奇的,唐彩鳳給她送了點前幾天趕海抓的螃蟹和生蠔,還有一些小龍蝦,姜梨去副食店買了三斤油,回來把螃蟹和龍蝦生蠔清洗干凈,忙活了好一會才開始生火做飯,雖然生火的過程不順利,但結(jié)果是美好的。

    姜梨給鍋里添水,給螃蟹去腥,然后用繩子將螃蟹綁起來,做了個清蒸螃蟹,又把生蠔處理做出來,調(diào)了個酸辣的汁水,最后把鍋里的水倒出來,做了個她饞了已久的麻辣小龍蝦。

    做麻辣小龍蝦比較費油,姜梨感嘆,幸好原主的丈夫是個當(dāng)兵的,福利好待遇好,工資高糧票足,不然她要是在老家,想這么美美的做一頓麻辣小龍蝦是不可能了,麻辣小龍蝦出鍋,從屋里到屋外都飄著濃郁的麻辣鮮香,別說姜梨饞的肚子咕咕叫,隔壁剛回到家的袁老太太和袁秀英都被這香味勾住了。

    唐彩鳳做好晚飯端到飯桌上,手在圍裙上摸了摸,看著回到家的婆婆和小姑子,迎著笑臉說:“娘,秀英,晚飯做好了,”

    袁秀英撇了撇嘴,看著盤子里白花花沒油水的菜都沒胃口。

    今天她和娘去東峰島的國營飯店吃了兩碗肉絲面,可好吃了,回來又聞到隔壁麻辣鮮香的味道,更饞了,袁老太太踢了下凳子,坐在飯桌上給唐彩鳳說:“你以后少跟隔壁的小媳婦來往,她男人又不管著我兒子,用不著搭理她,你看看她,宋團(tuán)長在家的時候天天給她從食堂帶飯回來,宋團(tuán)長一出海,她就在家自己做獨食,宋家娶了這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袁秀英說:“我聽妍妍說,她還是農(nóng)村來的,一點也不知道省吃儉用�!�

    唐彩鳳:……

    她在廚房撇了撇嘴,說人家姜梨是農(nóng)村來的,那你們袁家不也是農(nóng)村來的嗎?

    插著雞毛當(dāng)什么鳳凰。

    當(dāng)然,這話唐彩鳳可不敢當(dāng)著婆婆和小姑子的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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