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這節(jié)目都有誰��?一直神神秘秘地藏著,
嘶,這是要一個個出場的意思?】
【來了來了,終于來了】
【等等我去,
這是安惜文!她那首匆匆可火了】
【我天,
鐵肺吳婧雪,
她不是在籌備個人演唱會嗎,節(jié)目組是怎么把她請過來的?】
【陳朗?!他不是公開表示過不會再參加任何綜藝節(jié)目嗎?怎么也來了�!�
繚亂的彈幕隨之直播畫面變化,
一眾歌手紛紛走出,
觀眾發(fā)出不同感慨。
【哎哎哎,
我沒看錯吧,
那是燃隕樂隊的許風擾?!】
【媽耶,
她不是消失好久了嗎?我都以為她要退圈了,
沒想到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她也來比賽,
我都不敢想這節(jié)目會有多熱鬧】
直播間的彈幕不斷疊加,站在諸多屏幕前的導演表情凝重,不曾因此而緩和半天,一顆心仍緊緊揪著,直播的競技綜藝固然是很好的賣點,但也意味難度加重。
她現(xiàn)在滿心忐忑,
既怕沒有節(jié)目效果,又怕鬧出什么控制的亂子。
但是幸好,
此刻的效果還算不錯,隨著一個個神秘嘉賓出現(xiàn),即便無太多矛盾,大家都還在你喊我、你夸我的其樂融融局面中,但也讓觀眾感到驚喜異常。
說明這第一步的選人就對了。
導演擦了擦額間的汗,不由松了口氣。
眼神看向彈幕,隨著許風擾出現(xiàn),直播間明顯冒出不少吐槽,比起其他歌手,許風擾顯然更年輕、也有更多爭議。
畢竟在大眾眼里,許風擾是桀驁不馴、恃才傲物的樂隊主唱。
伴隨著一首首熱單出現(xiàn)的,是她一條條離經叛道的熱搜。
染白發(fā)、拒絕了各大綜藝的邀請,寧愿拿著把破貝斯,在不到百人的酒吧里唱得嗓音沙啞。
和偷拍的狗仔飆車、不給知名導演面子,被MV女主控訴耍大牌,這一樁樁一件件,若是放到旁人身上,早就被罵得狗血淋頭,可落在許風擾這兒,又莫名的理所應當。
愛她的人愛得死去活來,恨她的人極度厭惡,路人不摻和這些,只管將她的歌加入歌單,圈里的人既排斥她,又渴望著與她合作,想蹭上一首好歌。
從出道到現(xiàn)在,許風擾身上的話題就沒止過。
導演眼神一動,一攤死水會顯平淡無趣,必須往里頭放入鯰魚,攪動池水,才能掀起圈圈波瀾。
而許風擾就是她選中的鯰魚。
思緒間,柳聽頌已經登場。
早已準備好的燈光,瞬間落在她身上,月白的蘇繡云錦旗袍,小圓襟蓮花紋,隨著走動,側邊露出盈盈一抹瑩潤,猶如冬青釉中淡淡一點白。
彈幕一靜,眾人的談笑聲止住,視線紛紛落在她身上。
青絲盤在腦后,木簪玉墜輕晃,略帶倦意的眉眼略顯柔和,不復曾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換作皎潔月夜下寂寥清雅。
其實在眾嘉賓中,她的裝扮并不算最精致的。
有人紅裙艷如牡丹,有人絲絨魚尾、脖頸的寶石項鏈醒目,更有甚者,裙擺拖地,還得讓人緊跟在身后幫忙提起,大家都在卯住勁地比較,卻不比她輕描淡寫的一眼。
【柳聽頌!!!!】
【節(jié)目組居然能把柳聽頌請來,我真不是在做夢嗎?我的天啊啊啊啊】
【是柳聽頌,我居然能看見柳聽頌參加音綜,投票,現(xiàn)在就投票,這個冠軍我們柳天后拿定了】
【完了,太美了,我的屏幕現(xiàn)在全是口水】
在短暫寂靜后,直播間瞬間沸騰,不管她們如此興奮,自柳聽頌復出以來,竟只客串了個小綜藝的嘉賓,哪怕是跨年晚會都被拒絕。
于是,即便是高強度關注她的粉絲,也只能從各種代言采訪中得知她的消息,超話里天天都有人問柳聽頌什么時候發(fā)新歌、上舞臺,卻次次都沒有下文,如今卻不聲不響地出現(xiàn)。
【啊啊啊啊我媽要瘋,剛剛突然從沙發(fā)上蹦起來,沖到我屏幕面前】
【救命救命,我過年許的愿望終于要實現(xiàn)了嗎?】
直播間的屏幕全是啊啊啊啊的尖叫,以各種渠道知曉的粉絲在擠入其中,導演終于出現(xiàn)一抹笑意,懸著的心終于落地。
而其他選手雖被壓制,卻露出驚喜表情,紛紛提著裙擺往上走,就連之前端坐于沙發(fā)中,即便有人打招呼也不曾起身的老前輩,也露出和藹笑意,主動站起身來。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許風擾。
她就杵在舞臺之下,染黑后的發(fā)絲不能遮掩眉眼間的桀驁,反而與小麥膚色相稱,就算是站在人群之中,也極具存在感。
柳聽頌看向她,她看向柳聽頌襟間的鉆石耳扣,像是作為小巧思,當做胸針別在荷花紋飾間。
還算好看,卻略微有些別扭,感覺將其換作珍珠項鏈會更搭配,而柳聽頌不是不懂,卻執(zhí)意如此。
許風擾無意識抬手,摸了摸空落落的耳垂。
想起柳聽頌剛回國時,兩人在巷間的糾纏對視。
她原以為耳釘是在舞臺上被甩飛……
原來是落在柳聽頌這兒了嗎?
恰好這時,柳聽頌故作無意,指尖撫過那鉆石耳釘,繼而掀起眼簾,隔著人海,無聲看向許風擾。
像是對她內心疑問的回答。
那顆被誤以為丟棄的耳扣,實際一直被小心珍藏著。
她怔愣了下,可這樣的表情卻被觀眾誤解。
【許風擾怎么冷著個臉?】
【原來網上傳得許風擾與柳聽頌不合是真的��?據說之前的合作曲被一拖再拖,就是因為她們兩個有矛盾】
【柳聽頌不是還在V博為許風擾說過話嗎,怎么又鬧成這樣?】
【許風擾性格也太怪了,再怎么說,柳天后也是她的前輩,就算是表面功夫也得裝一下吧,一個人杵在那邊垮臉是怎么回事?】
【許風擾脾氣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去年不是還有圈內人說她耍大牌嗎】
看到這里,導演表情一僵,她是想讓這個許風擾刺頭攪混水,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啊!
眼看著彈幕要吵起來,她忙拿麥喊道:“許老師?你不要僵在原地,你動一下,去和柳老師打個招呼�!�
她聲音急切,不等許風擾回答又喊:“許老師?!”
許風擾不答,復雜思緒繚亂,甚至有點恍惚。
分不清站在這兒的是,分別五年再見面的柳聽頌與許風擾,還是短暫分開一個冬天的柳聽頌與許風擾,她們中間隔著太多時間,反反復復的分離與見面,像一面面立起的玻璃墻疊加又破碎。
許風擾曾預想過很多次,她們的重逢,不包含酒吧中的狼狽逃跑,卻想過若干年后,兩人在同一檔節(jié)目中的意外撞見。
即便理智一遍遍告訴她,她應該保持鎮(zhèn)定,裝出禮貌又熱情的模樣,上前說著客套的話語,可本能卻不受控制。
鼻尖一酸,眼眶便跟著紅。
許風擾無意識退后半步,莫名又熟悉的不適,冷汗悄然冒起。
耳麥里的聲音更急,生怕她鬧出什么亂子。
“許老師你怎么了,是身體不是舒服嗎?”
“現(xiàn)在網友對你的意見很大,你還是得上去打聲招呼�!�
“許老師?可以嗎許風擾?”
導演越發(fā)急切,有些后悔為什么要弄那么多個角度,要不是承諾過每個人都會有鏡頭實時直播,她現(xiàn)在早已將屏幕轉向別處。
這僵持的局面引來更多注意,彈幕上的質疑更多,風向也跟著偏移。
【許風擾這是怎么回事?當做那么多人的面玩這套�!�
【現(xiàn)在的娛樂圈新人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哪里像以前。】
【裝模作樣的,她以為她擺出這模樣會有誰看?我們柳姐根本不在乎……】
許風擾又退一步,突然轉身便往后走,疾行的風掀起衣擺,腳步虛晃又堅定。
她又一次當膽小鬼,忍不住向漆黑處逃竄。
只是這一次,柳聽頌沒有停留在原地,不甘看著她背影消失在拐角。
她穿過層層人群向她追來。
“這是咋了?!”
震驚聲不斷響起,驚呼聲連連冒出。
守在直播間的觀眾同樣不解又震驚,落在鍵盤上的手還未按下,屏幕驟然變黑,直播中止。
而造成這一切的許風擾什么都不知道,腦子還是亂的,一下冒出柳聽頌剛回國的畫面,一下是樓道中的觸碰,一下子又到異國他鄉(xiāng),卡米耶的話語在耳邊環(huán)繞,房間里的一切都被她牢記記住。
她只顧慌亂逃跑,憑著記憶踏入之前節(jié)目組安排的隔間,試圖躲避,一個人冷靜下來。
可墻外卻有高跟鞋靠近。
在許風擾關門時,抬手抵住門。
——嘭。
房門終于緊閉,可隔間里卻多了一個人,在一片黑暗里,許風擾被壓在門板上,還未能反應過來,就有人墊腳仰頭,吻在她唇角。
時隔多日的觸碰,讓兩個人都出現(xiàn)了幾秒的僵硬。
許風擾抬起雙手,像個被抓住的犯人,甚至不知該不該落下。
而另一人已伸手勾住她的脖頸,迫使許風擾低頭。
唇舌相碰,呼吸交替。
被填補的殘缺靈魂發(fā)出喟嘆,人還未做出反應,身體就已誠實貼近,將僅有的些許距離擠壓,變成密不可分。
“寶寶……”有人低聲呢喃。
“寶寶,”她重復著,好像要把之前未能說出口的親昵都補上。
她聲音沙啞,不知是不是刻意,拖長的字句總顯得撩人,一點點纏上許風擾耳廓。
帶著薄繭的手終于落在腰腹,指節(jié)曲折,將人緊緊扣進懷中。
那些雜亂的心事,竟就這樣被壓下,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不想想,只管接吻。
柔軟的唇被碾磨,口紅被暈開。
許風擾嘗到淡淡的薄荷糖味,清涼卻不叫人清醒,反而拉扯著越發(fā)沉淪。
微曲的脊骨抵著木板,虎口掐窩間,云錦被揉出凌亂花紋,斑駁如藤蔓纏繞,旗袍開叉里,因墊腳而繃緊的小腿纖細,足尖相碰。
“寶寶……”
“我好想你,寶寶,”那人聲音急且迫切,長腿擠入腿間,身體越發(fā)壓住對方。
許風擾沒有回答,一味加深,吻得很兇,帶著不管不顧的意味,咬著唇、纏著舌,要將對方的氣息全部掠奪,通通打上自己的標記。
過道有人走過,四處喊叫著尋人,還一度敲起房門,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寶寶,”柳聽頌一遍又一遍喊著,手穿過發(fā)絲,撫在滾燙耳垂間,大拇指指腹與食指指腹夾緊,一下又一下的碾磨。
扣在左胸的鉆石耳扣被擠壓,即便只有門縫中透來的一點點光,也讓它反射出耀眼的火彩。
呼吸凌亂,過分魯莽的代價明顯,完全忘記了換氣,只顧著收緊、再加深,要把懷里的女人揉進骨血中,只有這樣,才能讓那點永遠無法填滿的空洞好受些。
一門之隔,腳步聲越來越多,眾人大喊著柳老師和許風擾的名字。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漫長而激烈的吻終于暫緩,兩人額頭相抵,在未開燈的隔間中,互相凝視。
“好久不見,柳聽頌。”
這話不知是與之分開五年的許風擾說的,還是主動離開一個冬季的許風擾說的。
柳聽頌只是笑,眉眼舒展,眼尾帶著些許水光。
“好久不見,寶寶�!�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她如同嘆息般的又一次重復開口,眼尾的水珠終于落下。
第81章
桌布下的高跟鞋勾住褲腳,一點點往上
來不及磨蹭,
當理智回歸后,兩人便已趕回,被迫中止的直播又亮起。
“非常抱歉,
剛剛直播設備出現(xiàn)了點小問題,
現(xiàn)在繼續(xù)。”
漆黑的屏幕又亮起,含糊的解釋惹得眾人刷屏,
發(fā)出滿屏幕的問號,鬧著要個解釋。
看著這一切的導演苦著個臉,她也想給大家一個解釋,
可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就聽到走動時的呼呼風聲,
隨著一聲門響,耳麥就被摘下,
攥在掌心,
只能聽到滋啦滋啦的電流聲,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有兩位當事人知曉。
不過……
她看向屏幕中,
低頭補著口紅的柳聽頌,
眼皮一跳,
隱隱冒出些許猜測。
而感到莫名其妙的觀眾更憤怒,最煩人的事就是說話說一半,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遑多讓。
眾人怒火無法緩解,便看向那罪魁禍首。
【什么直播設備出問題,節(jié)目組找理由也要找個好點的吧?明明就是有些人故意擾亂直播,還要節(jié)目組為她編借口】
【好笑了,
現(xiàn)在的新人就這樣?動不動耍大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大的腕,
擱下一堆前輩就走】
【我看節(jié)目組要慘了,怎么會邀請這樣一個人,不知道要出多少亂子】
看見這一條彈幕的導演抹了抹額間的汗,確實冒出些許悔意。
也有人趁亂冒出一句疑惑。
【柳聽頌怎么在補口紅啊?】
【對對對,我也覺得不對勁,終于有人注意到了,這才離開一會,補口紅做什么?】
【不是說她們關系很僵嗎?怎么覺得怪怪的……】
不過這些疑惑很快就被淹沒,又杵在那兒的許風擾冷著個臉,像是依舊不滿的模樣,惹來了不少斥罵。
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曉,這人又在發(fā)愣,唇角無意識抿成一條直線,挺直的脊骨處還隱隱作痛,是之前被抵在木門時的殘留感受。
余光不經意窺向旁邊,又以極快速度收回,指腹擦過褲子,里頭還有張沾染柳聽頌唇邊口紅的紙。
倒不是找不到地方丟,休息室里至少有兩個垃圾桶。
許風擾恍惚一瞬,想到那人從旁邊桌面抽出紙巾,抬手間,眼神專注,一點點擦過許風擾的唇,將她沾染的紅痕與水跡拭去,再將紙巾疊好,放入她口袋……
許風擾眼神一瞥,又忍不住看向那邊。
那人剛好補完,抬眼便看了過來,相對于許風擾遮遮掩掩,她反倒大方得很,水波瀲滟的眼眸倒映著許風擾面容,涂抹后的薄唇微腫。
許風擾急忙收回視線,卻又在下一秒忍不住移回。
恰好瞧見柳聽頌視線下移,落在那紙巾的位置,像在檢查。
許風擾脊背僵住,徹底挪開視線,不愿再看對方,可口袋里那紙巾燙得厲害,隔著一層布也極具存在感,不斷提醒著它的存在。
短暫的寒暄已經結束,第一期的開場并不緊張,一一驚艷出場后,便是較為輕松的個人表演,許是后面要比賽的緣故,眾人都在收斂鋒芒,只唱了自己相對冷門的曲子,簡單又剛好可以打歌,場面看著倒是輕松。
而直播間的硝煙已逐漸淡去,這才第一期,導演自然不會任由那些言語繼續(xù)下去,早早就讓安排好的水軍下場,將話題移到別處。
故而,現(xiàn)在的直播間只剩下夸這個夸那個的話語,最多有些實力上的爭論,都是導演希望瞧見的內容。
再晚些,第一期錄制已經結束,可直播卻還在繼續(xù)。
在另一個寬敞房間內,長桌之上擺滿各種準備好的食材,甚至還是極貼心的清湯,已煮沸的鍋底冒著大泡。
就算事前已經商量過,但一群人還是裝作不知情的驚喜模樣。
緊接著,隱藏在攝像頭外的導演咳嗽一聲,就道:“各位老師辛苦了,為了慶祝我們的綜藝順利開播,節(jié)目組為了感謝各位老師,特地準備了一些吃的……”
這些話都是說給觀眾聽,但眾人還是配合,不斷夸贊著節(jié)目組,直播間里的氣氛也更熱切,大家是想看舞臺上閃閃發(fā)光的歌手,但也喜歡她們用這種方式拉進關系,只是……
【哎喲,節(jié)目組在做什么,柳聽頌許風擾這兩人明顯有點問題啊,怎么還安排在一起吃飯】
【哎,節(jié)目組不是故意的吧,真嫌事情不夠大,還讓她們面對面呢】
【我抽空看了眼V博熱搜,許風擾與柳聽頌不合的那條詞條,本來都降下去,現(xiàn)在又跟著熱鬧起來了】
【虧我還心疼了一秒導演,現(xiàn)在擺明就是她故意搞事啊】
【嘿,就我覺得還好嗎?感覺又有樂子看了】
不管屏幕內外紛紛擾擾,進屋之后,許風擾就隨意找到了個最邊緣、鏡頭最少的位置坐下,沒想到某個人見狀,也跟著走來,偏要在她對面坐下。
許風擾眼簾一掀,定定瞧了她眼。
想叫她去別處。
雖然網上被罵來罵去,可許風擾心里頭還是有點數(shù)的,更何況剛剛還鬧了個大亂子,心虛之下,也不愿和其他人爭什么鏡頭。
畢竟在場的人里,除了幾個被硬塞進來,注定一輪游的新人歌手,就數(shù)她年紀最小,資歷最薄,主動避開也是應該的。
可柳聽頌不一樣,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出道時間長,各類獎項拿到手軟,即便要坐C位也無人有異議,這下竟跑到這邊來。
許風擾斜眼一看,那邊人已經僵硬住,完全不知道怎么坐才好。
可眼前那人還施施然地拿起碗筷,一副就是要坐這兒的模樣。
許風擾皺了皺眉,有心提醒,便道:“柳老師,那邊還有位置�!�
對面那人點了點頭,用漫不經意地語氣敷衍:“嗯嗯,我瞧見了�!�
許風擾差點被氣笑,她又不是瞎,怎么可能瞧不見,自己想說的又不是這個。
她磨了磨牙,極力克制住情緒,又道:“我看安惜文前輩她們都在另一邊,柳老師要過去和她們聊聊天嗎?”
她這話已極力委婉,苦了她一個主打輕狂桀驁人設的家伙,往日都是直來直往,如今竟要學著彎彎繞繞。
而對面的人還裝不懂,只道:“吃完飯再去�!�
許風擾表情一僵。
吃飯是重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