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正好要去那里,送你一程吧�!�
話音剛落,陳薇就抓著舒曼凝的手瘋狂發(fā)力,嘴角抑制不住的笑。
照這進度,她感覺自己可能用不了多久能搞到李越澤專訪。
扭頭瘋狂朝舒曼凝使眼色,“對啊曼凝,這么晚了也不好打車,讓李總送你唄�!�
舒曼凝有些遲疑,倒不是她自作多情,就是感覺這個進展……有點快?
沒等她反應,陳薇已經推著將她往外送。
“你放心,等會店門我?guī)湍汴P�!�
“那你呢?”
她們今天來的時候都沒開車,本來是想著晚點去夜市吃宵夜的。
陳薇忙擺手,“沒事沒事,我男朋友等會來接我,放心吧�!�
舒曼凝噢聲,腳下還是有些遲疑得跟著李越澤的腳步。
等到一輛邁巴赫GLS面前,李越澤才停下腳步,他拿著車鑰匙,轉身問舒曼凝:“你有駕照嗎?”
“有啊�!�
不才,高考完那個月她就去考了駕照,為此還曬得一身黑。
李越澤點點頭,上前拉開駕駛座的門,一手搭在車頂,一手扶著車門。
側眸與她道:“我剛想起來,我在晚宴上喝酒了,可能得麻煩你幫忙開下車�!�
合著李越澤把她當免費代駕了?
原來,當一個男人說要送一個女人回家時,并不一定是想跟她發(fā)生點什么事。
也有可能就是需要個免費的代駕。
舒曼凝哭笑不得,為自己想歪感到羞恥,連忙走到車門邊,接過李越澤手上的車鑰匙。
好吧,也不是不行。
當她坐進駕駛位時,李越澤還站在車門邊,他將上半身探進車里,和舒曼凝講解一些基本功能。
舒曼凝聽得似懂非懂,反正和普通車的功能都是一樣的,只是有些位置不一樣。
“那手剎在哪?”舒曼凝發(fā)現(xiàn)本來應該在右手邊的手剎不見了。
“電子手剎在中控那里�!崩钤綕缮焓种赶蛑锌�。
舒曼凝很是窘迫,原諒她沒有GLS可以研究,略不太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
李越澤注意到她的動作,倏然展露笑容,安慰道:“沒關系,你只要會踩油門剎車會掌握方向盤就可以�!�
舒曼凝不出聲,只點頭。
說完李越澤繞到副駕駛上坐下,安靜看她開車。
舒曼凝許久沒開車,對于李越澤這車的熟練度也不高,所以身板不由自主就筆直起來,兩手扶著方向盤,車速始終保持在50碼。
或許是看出她的緊張,李越澤伸手打開音樂,一首鋼琴曲,悠揚的輕音樂十分適合撫慰人心。
隨之他便重新靠在副駕駛位子上,酒后慵懶樣。
右手肘搭在車窗上,手指輕輕按摩著太陽穴。
舒曼凝用余光瞥了眼,隨口問道:“你也住瑞心路嗎?”
瑞心路是海市的老城區(qū)洋房集中地,也是著名拆不起地區(qū),住在那邊的除了老土著則就是有錢人買的別苑洋房。
“不是�!眲傉f兩字手機恰好響了,李越澤掏出看眼就掛斷放下,隨即神色如常接著回答舒曼凝的問題,“朋友聚會�!�
舒曼凝噢聲,想來也是,瑞心里除了住家洋房還有洋房餐廳,十分有格調又適合聚會。
車廂中沉默半晌,下個路口左轉就是瑞心路,舒曼凝輕舒口氣,感覺如釋重負。
“今天下午在辦公室里�!�
李越澤突然說話使得舒曼凝下意識又挺起了腰身,安靜等他后面的話。
同時心中又忍不住猜測起來,他想說什么?
“真是抱歉,是我唐突了,不該和你說那些�!睙o奈又帶著點點憂傷的語氣,好似一只受傷的黑貓。
還是受的情傷。
舒曼凝根本沒料到他會說這個,嘴上笑了兩聲道:“沒關系,我也沒放在心上啦�!�
才怪。
聞言看向車外的李越澤長嘆口氣,憂傷感似乎更重了呢。
前面忍住自作多情,這回的八卦之心可是有些難耐。
舒曼凝思忖片刻后問道:“你很喜歡她嗎?”
李越澤聞言側頭看她,見她目視前方只給自己留下半張側臉,忽明忽暗的路燈燈光灑在她的臉上,如夢似幻。
女孩天鵝頸頎長,若是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她耳垂上有顆小痣。
腦海中回憶起小時候,她6歲,他7歲,她喜歡辦家家酒,從母親那偷來的耳環(huán)怎么也戴不上,最后只好強行說自己耳垂上的痣就是世界上最獨特的耳環(huán)。
思緒收回,李越澤看著她道:“嗯�!�
也許吧,可能吧,誰知道呢。
舒曼凝心中腹誹男人都一個德行,白月光初戀什么的,真是只要給了他遺憾,他就能記一輩子。
不過嘴上還是寬慰他,“沒事的,以后還會有更好,不要沉浸在過去,要向前看�!�
“是么�!崩钤綕捎沂值衷诖竭�,為了掩飾那抹自嘲的笑。
下車往家走時,舒曼凝拿著手機瘋狂敲字。
舒曼凝:沒想到李越澤居然是這么癡情的人,而且還有點可憐QAQ
陳薇剛坐上男朋友申南的愛心專車,看到舒曼凝發(fā)過來的消息忍不住對著手機哈哈大笑。
陳薇:我怎么感覺你在陰陽怪氣。不過他真的沒什么緋聞,一直挺潔身自好,或許是真的在等他的白月光。
舒曼凝:真的嗎?我不信。
舒曼凝:這么有錢又帥的男人居然還要等白月光,上天真是不公。
舒曼凝:憐愛了。
陳薇:行吧行吧,那就麻煩你快點拯救他,順便也拯救拯救我,女菩薩。
*
洋房餐廳包廂里,曾嘉年看著遲到許久的李越澤,嘖聲評價道。
“你為什么笑得這么詭異?”
“詭異?”李越澤不由一愣,不是很明白為什么曾嘉年會給出這個評價,但還是很快恢復了面無表情模樣,邁著長腿在圓桌邊坐下。
全身上下寫滿【我很高貴,你還不配】。
“哎呀,這才對了嘛�!痹文晗残︻侀_,這才是他認識的李越澤,起身為他倒上紅酒,“來,這杯酒是恭喜你入主東宮�!�
紅酒順著杯壁留下,李越澤輕哂,“俗氣�!�
曾嘉年也不惱,嘿笑兩聲,他和李越澤自高中就是同學,當年兩人關系最好的時候,李叡那個愣頭青在高爾夫球場給他揍了,本來他還怕李越澤過來當說客,好在哥們是個明事理的,只給他留下一句不要手軟就走了。
李越澤端起酒杯小抿一口,放下杯子發(fā)現(xiàn)包廂里居然只有他們兩個人。
“就我們兩個?”他問曾嘉年。
曾嘉年點頭,“是啊,給你慶功這事,我一個人不就行了么�!�
按照曾嘉年往日那出去剪個頭都恨不得有人陪著的作風,今天確實不對,就算是要給他慶功,也不可能一個人來此。
許是被李越澤看穿心思,曾嘉年抬手摸了摸鼻頭,“哎呀,我和你說實話吧,其實是蘇禾也在海市,然后我們那群初中同學就想搞場同學聚會,我懶得去�!�
李越澤若有所思點點頭,“噢。”
“噢?”曾嘉年被李越澤這稀松平常的語氣刺激到,但是想來又問道:“你不會忘記蘇禾是誰吧?”
李越澤很認真地看向曾嘉年,十分誠懇的告訴他:“不記得�!�
對于超過五年沒見的人,他基本都不太會記得。
“就是……就是那個��!”曾嘉年光是想想就會臉紅,別扭得像大姑娘,“就是那年圣誕節(jié),我去給她送禮物,結果她翹課去給你送禮物了�!�
李越澤恍然大悟,記憶中似乎是有這件事,當時他跟曾嘉年同班,偶爾從曾嘉年嘴里聽說那女孩子如何優(yōu)秀,如何美麗,和他從初中就是同學還是�;�。
至于她和李越澤的初次見面,則要追溯到曾嘉年過16歲生日的派對上。
印象里,并沒有過多交流。
曾嘉年看李越澤那神情估摸他是想起來了,于是接著道:“這不是暗戀多年無果,結果她還跑去跟你告白,搞得挺丟臉么�!�
說完他又瞥了瞥李越澤,以為他要嘲諷自己。
誰知李越澤伸手端著紅酒杯輕輕搖晃,漫不經心問他:“既然都過去這么久了,你為什么不再去試試呢?”
“試試?”曾嘉年好似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我不要面子的嗎,而且我們都這么多年沒見,誰知道她長成啥樣,我現(xiàn)在口味變了,應該不喜歡她那樣的�!�
曾嘉年說得十分心虛,其實他知道蘇禾長什么樣,畢竟人家現(xiàn)在是當紅小花,每年至少兩部電視劇在播,這也是為什么當她提出同學聚會時,他既有遲疑又有點心動,最后只能逃避。
他情不自禁嘆口氣。
李越澤聽到他那句“誰知道她長成啥樣”有些疑惑,想起他昨天再次看到舒曼凝時,雖然無數(shù)次想過長大后的她會是什么樣,也許會讓他覺得陌生,也許會讓他厭惡。
但是這些都抵不過那股子熟悉感。
只是她,似乎對自己就像個全新的陌生人。
一聲聲李總叫得歡快。
李越澤仰頭喝盡杯中紅酒,喉結翻涌。
“你這是干嘛?”曾嘉年一臉奇怪看他,“瞧著像是來買醉的�!�
李越澤放下空蕩的酒杯,杯底與玻璃臺面碰撞的聲音刺激著他的神經。
“你叫我聲李總聽聽?”他朝曾嘉年道。
曾嘉年滿頭霧水,這是什么惡趣味,難道是因為入職粵安真的很開心?
以前李越澤都不讓人叫李總,說不想跟李封一樣。
帶著些許遲疑,曾嘉年說:“李總~”
惡心的語氣。
李越澤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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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李總:對于超過五年沒見的人,他基本都不太會記得。
噢?那某個人呢【dog臉】
第10章
李越澤真的吐了,不是被曾嘉年叫吐的,是酒勁上來。
當然,重要的是坐了舒曼凝開得車。
起先他沒覺得有什么,看舒曼凝開車始終保持一個速度,而且時不時遇到別人別車還會剎車,算是個穩(wěn)健的司機。
但是胃里的酒經不起這么造,特別是先前喝得酒加茶水,剛才又一口灌下的那杯。
曾嘉年傻了眼,這么多年還是頭回看李越澤喝醉,認識的幾個朋友里,李越澤酒量算是最深不見底的。
面前這情況,惹得他內心很是激動甚至有點想拍下來,不過被李越澤冷冷一瞥,頓時嚇到連掏手機都沒敢掏。
虛情假意一副我好心疼你噢上去問他:“沒事吧,李總?”
李越澤瞪他眼,“以后別讓我在你嘴里聽到這兩個字�!�
“什么字啊?”曾嘉年故作不懂,“李總你在說什么呀?是沒事兩個字嗎?”
李越澤懶得理他,拿上自己的車鑰匙往外走。
見狀,曾嘉年連忙追上,“別走啊,我還沒和李總待夠呢�!�
李越澤大步流星,方才因為吐過現(xiàn)在面色慘白,雙唇因為被水浸過顯得更加紅潤起來。
曾嘉年邊追邊笑,沒想到這才幾個月不見,李越澤就會給他準備驚喜了。臉上方才關于蘇禾那點不愉快一掃而光,連帶著結賬時都大方起來。
飯店經理見他出來的這么快,關心道:“曾總您這么快就用完餐了嗎?”
“是啊。”曾嘉年笑著點頭,其實桌上菜一點都沒動,本來也沒指望著李越澤陪他吃多少菜。
再朝外看發(fā)現(xiàn)李越澤已經走遠,追到李越澤車邊,發(fā)現(xiàn)他坐在后座上用手捏著眉心,看樣子是真的有些醉了。
他跟著坐進另一邊后座,“你那秘書呢?”
李越澤懶得理他。
“你不會喝完酒還開車過來的吧?”曾嘉年鍥而不舍追問,“酒駕可不好我跟你說,玩歸玩,鬧歸鬧,別拿酒駕開玩笑�!�
“滾蛋�!�
“哎呀,別這么冷漠嘛�!痹文晔植挥勺灾骶团实嚼钤綕傻募绨蛏�,“李總~”
就想故意惡心他,看他出糗。
哪知李越澤沒出糗,反倒是他出了個大丑。
也不知道車外站著的那個女人是什么時候來的,穿著一身藏藍色旗袍,瞧著十分賞心悅目,但是看向他的眼神中三分疑惑四分震驚還有三分意味不明。
她的眼神告訴他。
“你是不是gay��?”
曾嘉年還沒來得及拿開自己放在李越澤肩膀上的手,李越澤就已經反應過來,看向車外的舒曼凝。
有些詫異。
推門走出來問她:“怎么了?”
“你的,手機�!笔媛龑⑹种械暮谏謾C遞給他,“剛才下車時順手拿錯了,把你的帶回家了,不好意思。”
她抬手撓了撓腦袋,想來估計是當時李越澤似乎掛斷什么來電后隨手放在中間,她下車時就習慣性帶走了,還好李越澤在這里沒走。
李越澤接過手機,神色如常,完全沒有被人撞見的尷尬。
反倒是舒曼凝,干笑兩聲,“那個……你們繼續(xù),我走了。”
李越澤挑眉,她以為是什么,自己和曾嘉年有什么性取向問題嗎?
看她那想立刻溜之大吉的背影,李越澤沉聲道:“回來�!�
舒曼凝站定腳步,僵著身子不知所措。
剛才那個男人叫得‘李總’真是把她骨頭都叫酥了,沒想到一個男人還能這么媚,佩服。
李越澤見舒曼凝站著不動,也不回身,自己忍不住哂笑聲。
舌頭頂著下唇口腔內壁滑過,他抬手抹了抹自己唇角的水漬,“算了,你回去吧�!�
這下反倒舒曼凝不大樂意了,叫我回來的是你,叫我回去的也是你,逗人玩?
她回頭看眼李越澤,見他面色慘白且虛弱,完全不像先前離開時那副酒后慵懶模樣,微微蹙起的眉頭似在隱忍疼痛。
曾嘉年看不懂面前局勢,但也只能跟著下車來。
李越澤身子一歪靠在車門邊,曾嘉年下意識伸手要去扶他。
本能激起千層浪。
舒曼凝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
“你沒事吧?”曾嘉年貼心問著李越澤。
李越澤擋住他要伸過來的手,拿著手機給紀晟睿打電話,讓他叫個代駕過來接自己。
紀晟睿電話接的特別快,剛才離開時他問老板是否需要自己開車送他過去,結果被拒絕了,想著舒小姐也在,可能會代勞,稍稍放心。
這下接到李越澤電話,他反倒神經緊繃起來,好在得知他只是需要代駕。
還好還好,沒酒后誤事。
打開手機通訊錄迅速從公司抽調位夜班司機趕去瑞心路,另一邊想起舒曼凝或許也住那。
于是又用手機給舒曼凝打去電話。
響鈴兩聲后對面的人接起。
紀晟睿開門見山直接道:“舒小姐,請問您現(xiàn)在還和我家老板在一起嗎?”
舒曼凝看著面前一個不讓他碰一個非要碰他的兩人,看起來就像小學生在鬧別扭。
“舒小姐?”紀晟睿沒聽到她的答復,又喊了聲。
“�。吭谠谠�。”在看戲呢。
紀晟睿得到肯定的答復這才放下心,“舒小姐,我們老板今天在晚宴上多喝了幾杯,可能現(xiàn)在酒勁上頭,既然他在您身邊,麻煩您幫忙照看下,我們的司機稍后就會到。”
不得不承認,紀晟睿真的是稱職又貼心的秘書。
“好的。”舒曼凝回道。
“非常感謝您,舒小姐,�!�
“不客氣�!�
舒曼凝掛了電話,略打量眼面前兩人,就目前形式來說,她覺得醉的可能不是李越澤,而是旁邊那個男人。
“李總~我聽說你去粵安,我可是連蘇禾都沒見就跑來給你慶功,你怎么能這么討厭我呢?!”幾分嬌嗔被他拿捏的很到位。
李越澤后悔了,他可能是腦子壞掉才會讓曾嘉年喊他‘李總’。
男人捏著眉頭,胃里的灼燒感疼得他鉆心。
“閉嘴�!�
曾嘉年像是被上了發(fā)條,好不容易有機會逮著損李越澤,就喜歡他被自己氣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賤兮兮沖他笑,“這才哪跟哪,我可不能閉嘴,咱不興這絕情啊�!�
話音剛落,瞧見面前遞來一瓶酸奶,管都給插好了。
兩人同時看去,發(fā)現(xiàn)是舒曼凝。
女人笑得溫婉可人,柔聲道:“喝點酸奶吧,解酒。”
瞧著方才李越澤那皺眉,估計酒勁確實上來不少,所以她出于人道主義,以及紀晟睿的囑托,趁兩位小學生吵架期間去旁邊便利店買了瓶酸奶。
酸奶雖小,情義卻大,希望李越澤不要不識抬舉說什么他從來不喝酸奶這種奇怪的話。
倒是曾嘉年看看那酸奶,又看看舒曼凝,最后看向李越澤。
嘴角微揚,剛準備調侃就被李越澤按下,只見他接過舒曼凝手里的酸奶,道謝后又塞到曾嘉年嘴巴邊。
“閉上你的嘴。”
吸管直接懟到曾嘉年臉上,他稍稍拉開距離,臉上笑瞇了眼。
“謝謝你,李總�!�
輪到舒曼凝傻眼,腳下恨不得摳出座芭比夢幻豪宅,趕緊回家安心當她自己的公主。
哪有當著人面就把東西給別人的?
沒禮貌。
舒曼凝才挑起眉頭,就聽前面李越澤忽然道:“你怎么還不回家?”
彳亍。
舒曼凝本想說點什么,但是看在他可能以后會是自己甲方的份上還是算了吧。
照舊露出職業(yè)假笑,“好的呢,我這就走,祝兩位玩得開心�!�
瀟灑離開,頭都沒回。
曾嘉年看著她的背影很是不解:“這誰啊,我怎么感覺她在陰陽怪氣我們呢。”他又舉了舉李越澤塞給他的酸奶,“她是不是不知道你酸奶過敏啊?”
李越澤沒有回答,和舒曼凝重逢后的第24個小時里,她每一個舉動仿佛都在告訴他。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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