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心口止不住的絞痛里，她無力地閉上了眼，默默忍受。

    結(jié)束后，林暖看了眼躺在身邊陷入沉睡的陸祁景，強(qiáng)撐著起來，從床頭柜里翻出避孕藥咽了下去。

    胃里似火燒，她也再沒了知覺，躺在陸祁景身邊，不知多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

    鬧鐘一響，林暖就醒了過來，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她迅速起床洗漱，卻撞上了即將出門的陸祁景。

    他站得筆直，穿著一身考究的西服，眼底波瀾不驚：“記得吃藥�！�

    林暖頓住。

    心又被猛地扯了一下。

    她沒說自己吃過了，隨意一答：“行�！�

    他不想要她的孩子。

    正好，她如今也不想給他生。

    陸祁景得到答案就要出門，卻忽地想起什么：“昨天我有事，忘記和你去領(lǐng)證了，之后有時間我們再去一趟吧�！�

    這已經(jīng)是林暖第三遍聽到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

    她無話可說，只能回了句：“好，等你有時間。”

    這比想象中還要淡定的態(tài)度，讓陸祁景定定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沒說，出門走了。

    林暖一到事務(wù)所，就趕去了行政主管那：“我的婚假不用批了。”

    行政主管驚詫地看向她：“怎么了？你不是要結(jié)婚了，難道婚禮改時間了？”

    林暖搖頭回道：“不是，是我不結(jié)了�！�

    看著行政主管詫異的神情，她又遞過去一沓資料。

    “還有，我已經(jīng)申請去德國常駐，下個月就出發(fā)�！�

    行政主管更詫異了，再三確認(rèn)：“你確定？你在德國那邊可什么根基都沒有，你過去就等于一切重來�！�

    林暖笑了笑，一臉認(rèn)真。

    “國內(nèi)一級高管的職位飽和了，我要向上走，不就得重來？”

    從行政主管那出來后，林暖回了自己辦公室，翻開卷宗，仔細(xì)工作起來。

    等到下班時，已經(jīng)9點(diǎn)了。

    林暖剛回到家，便看見陸祁景正認(rèn)真地在平板上寫著什么。

    他的袖口隨意挽起，露出結(jié)實(shí)的小臂。

    見林暖回來，陸祁景合上平板，平靜地望向她：“音婉回國了，你知道嗎？”

    “知道。”

    林暖冷靜地與他對視：“昨天你喝醉，就是她送你回來的�！�

    陸祁景一頓。

    但隨即微挑了挑眉，便繞過了這個話題，只說：“過幾天是音婉生日，她想邀請你去她的生日聚會。”

    林暖定定看他，問道：“她想邀請我，為什么要你來說？”

    陸祁景語氣坦然：“她現(xiàn)在就在我的研究所工作，順便的事而已�！�

    林暖唇角輕扯，眼中卻浮起一絲說不清的嘲諷。

    她清楚記得，五年前沈音婉出國時，陸祁景曾發(fā)誓此生絕對不會再和她共事。

    現(xiàn)在人一回來，這話怎么就像沒說過似的？

    林暖懶得翻舊賬，回了句：“知道了”就干脆結(jié)束了這場對話。

    幾天后，沈音婉生日當(dāng)天。

    陸祁景一早就不見了人。

    林暖洗漱后，來到衣帽間換衣服，看著滿柜白色衣裙，她忽地有些發(fā)怔。

    她忽然發(fā)現(xiàn)，這些年，她愛得卑微，甚至到了無意識模仿沈音婉的程度。

    沈音婉愛穿白，她就也跟著穿白，哪怕她真正愛的，是耀眼的紅。

    如今，她都已經(jīng)決心離開，就從衣裙開始吧。

    林暖從衣柜深處找出了五年前的舊衣裙，紅火的魚尾裙，完美地顯示出她姣好的腰身。

    看著鏡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她將直發(fā)挽起，涂上了大紅的口紅。

    中午，林暖準(zhǔn)時來到約定的場所。

    剛走到包廂門口，便聽門里人尖銳的一聲：“什么？音婉，你還請了林暖？你請她干什么，她聽得懂我們說什么嗎？”

    “就是啊，她一個普通211本科生，我們在座可都是清北畢業(yè)，至少也是個研究生。要不是祁景的面子，她連我們聚會的門檻都進(jìn)不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