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快步上前,握住陳師傅的手,手里傳來粗糙干癟的觸碰感,讓她更加難以抑制的落淚:“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陳師傅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反過來安慰著裴舒:“孩子,別哭�!�
他費力地回顧自己這一生,被路青山救下一命,陰差陽錯進入路家酒坊,作為釀酒師,一干就是一輩子。
他做過許多對的事,但也做了許多錯事,以至于他的后半輩子,一直在為那個錯事贖罪。
他既沒有后悔,也沒有不甘心,一切都有跡可循,有因便有果。
“裴舒,你別再怪路恒了�!奔热凰伎梢葬屓�,那她也可以放下心結,不要再耿耿于懷。
誰都沒有錯,不過是被命運裹挾著前行罷了。
在一個萬籟無聲的夜,陳師傅安詳?shù)刈吡耍岫Y由他的大兒子操辦。
伴隨著陳師傅的離開,她與他的子女之間的恩怨糾葛,也一同隨風而去。
路恒靜靜地站在裴舒的身邊,釋放著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信號。
而站在裴舒另一側的,是成野。
自從得知陳師傅去世,成野一直擔心裴舒的狀態(tài),猶豫過后,當即坐上了前往青山村的飛機。
成野一身黑衣風塵仆仆,他緊緊地抱著裴舒,給予她力量。
“你不要太難過。”成野拍著她的后背,“一切都會好的�!�
裴舒說了句謝謝,在轉身之際,看到路恒的眼睛,即便里面深不可測,她也清楚地看到了心痛的情緒。
在這無盡的沉默中,成野與路恒能做的,只有陪伴。
無謂的較勁與敵意,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兒。
隨著最后一捧土添在了墳頭上,陳師傅的一生已然落幕。
裴舒會永遠記得,那個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兢兢業(yè)業(yè)的陳師傅。
他用他的能量點燃了青山酒廠的重啟之路,他教給她的,遠不止技術那樣簡單。
再回青山村,裴…
裴舒從小四處漂泊,何處為家,她從來都不敢思考。
“我?guī)慊丶摇边@句話,讓她不爭氣的眼眶濕潤。只是她固執(zhí)地將所有情緒波動,掩埋在內心深處。
醫(yī)院,陳師傅躺在床上。從前精氣神十足的老頭,現(xiàn)如今一副了無生氣,油盡燈枯之相。
原來,未語淚先流竟是這種感覺。
陳師傅露出微笑,朝裴舒緩緩招手。
她快步上前,握住陳師傅的手,手里傳來粗糙干癟的觸碰感,讓她更加難以抑制的落淚:“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陳師傅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反過來安慰著裴舒:“孩子,別哭。”
他費力地回顧自己這一生,被路青山救下一命,陰差陽錯進入路家酒坊,作為釀酒師,一干就是一輩子。
他做過許多對的事,但也做了許多錯事,以至于他的后半輩子,一直在為那個錯事贖罪。
他既沒有后悔,也沒有不甘心,一切都有跡可循,有因便有果。
“裴舒,你別再怪路恒了�!奔热凰伎梢葬屓唬撬部梢苑畔滦慕Y,不要再耿耿于懷。
誰都沒有錯,不過是被命運裹挾著前行罷了。
在一個萬籟無聲的夜,陳師傅安詳?shù)刈吡耍岫Y由他的大兒子操辦。
伴隨著陳師傅的離開,她與他的子女之間的恩怨糾葛,也一同隨風而去。
路恒靜靜地站在裴舒的身邊,釋放著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信號。
而站在裴舒另一側的,是成野。
自從得知陳師傅去世,成野一直擔心裴舒的狀態(tài),猶豫過后,當即坐上了前往青山村的飛機。
成野一身黑衣風塵仆仆,他緊緊地抱著裴舒,給予她力量。
“你不要太難過。”成野拍著她的后背,“一切都會好的。”
裴舒說了句謝謝,在轉身之際,看到路恒的眼睛,即便里面深不可測,她也清楚地看到了心痛的情緒。
在這無盡的沉默中,成野與路恒能做的,只有陪伴。
無謂的較勁與敵意,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兒。
隨著最后一捧土添在了墳頭上,陳師傅的一生已然落幕。
裴舒會永遠記得,那個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兢兢業(yè)業(yè)的陳師傅。
他用他的能量點燃了青山酒廠的重啟之路,他教給她的,遠不止技術那樣簡單。
再回青山村,裴舒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什么都沒有變,一樣的天空和空氣,一樣的小路和一樣的樹。但其實,什么都變了。
她看著緊鎖的酒廠大門,腦海里閃現(xiàn)著曾經的種種。
第一次“逃難”到這里,她與裴雪梅和裴代思三人落魄至極,是在村長的幫助下,這才有了落腳的地方。
路恒一出現(xiàn),便把她們都送進了警察局。也正是因為他的出現(xiàn),裴舒才有機會接觸百年老窖。
拿下窖池,經營酒廠,一路摸爬滾打,最迷茫,最精彩,最稚嫩也最熱血的人生,全都發(fā)生在這里。
陳師傅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青山酒廠可以繼續(xù)開下去。他說這座酒廠,承載了他的一生。
裴舒摸著冰涼的鐵門,眼淚再次的落下。
這座酒廠,擁有過她最純粹的感情,如今大門緊閉,一片死寂,怎能不讓人傷感。
成野纏著裴舒一起吃飯,可她心情實在很差,完全沒有食欲。
可她小看了成野的功力,實在拗不過,裴舒帶成野去吃了頓火鍋。她與往常一樣,還是只能吃清湯。
因為成野的存在,裴舒不停地被夾菜,不知不覺間吃了這段時間最飽的一頓飯。
他還想邀請裴舒找個地方喝一杯,而一通工作上的電話打來,召喚他立即前往公司。
臨走前,他像一個老媽子一樣,囑咐裴舒要好好吃飯,陳師傅一定不想讓她繼續(xù)消沉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大啰唆。”
寬寬的馬路,裴舒向左,成野向右,他們各自朝各自的方向走去。
裴舒回頭,望向身后的成野,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的肩膀,鋪陳出一片好看的生機。
她微微一笑,收回視線,繼續(xù)向前。
樹蔭下,成野停下腳步,轉身望向裴舒。因為陳師傅的離去,她肉眼可見的消瘦,他只是想為她做點什么。
成野落寞一笑,整個人徹底被樹蔭遮擋,消失在一片暗淡之中。
不知走了多久,pyhouse
出現(xiàn)在裴舒面前,這是于行的酒吧。
酒吧的招牌是“白色火焰”,奇特的名字吸引裴舒點了一杯。
調酒師快速地往搖酒器里倒酒,在一系列炫酷的操作下,他將酒倒入杯子里。
火焰燒盡之際,裴舒舉杯輕嘗,入口的熟悉讓她有片刻怔愣,這里面有小青山!
沒想到停產這么久,小青山竟然還能在酒吧里出現(xiàn)。
她驚喜抬頭,詢問吧臺調酒師:“調酒的配方是你想出來的?”
從來沒被如此強烈的眼神詢問過,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味道不錯吧,你能喝出來里面有什么?”
裴舒裝作歪頭思考,慢慢地將酒里混合的酒一一羅列出來。
說到小青山時,裴舒頓了頓,望向調酒師:“小青山的配比很低,但卻有點睛的作用,很妙�!�
調酒師的眼睛越瞪越大,他忍不住地鼓起了掌:“你太厲害了,我再請你喝一杯�!�
他一邊調酒,一邊說道:“如果不是它停產了,或許我也不會想出來這個配比的辦法�!睂Ψ揭荒槦o奈,“要知道我為了重新調這款酒,差點連頭發(fā)都掉沒了。”
裴舒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說了句抱歉。
“你道什么歉,跟你又沒關系。”調酒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要怪就怪那家酒廠的老板!”
裴舒更加窘迫了,于是轉移了話題:“這里面的酒我都能嘗出來,可里面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是什么東西?”
她絞盡腦汁也沒有品出來這奇特的味道。
像是某種酒,又類似茶的味道。
調酒師咧嘴一笑,驕傲地說道:“這還得感謝我們老板�!�
于行為了照顧裴代思的生意,買了不少她的茶葉�?捎谛幸簿鸵粡堊�,喝到明年也喝不完。
更何況他一喝茶就睡不著,總喜歡大半夜的去找裴代思玩,惹得裴代思都受不了了,勒令他最近不要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于行從源頭制止,把茶葉分給了員工。
調酒師挑中了一款名叫蒙頂黃芽的茶,選的時候是因為它很貴,秉著占便宜的心理,結果它的味道意外地好喝。
溫厚平合,一股食物的香氣,與酒香極為適配。他便突發(fā)妙想,將冷萃的蒙頂黃芽添加到酒里。
為此于行特意給他加了工資,當然不是因為他調的酒受歡迎,而是有了正大光明購買裴代思茶葉的理由。
“竟然是這樣!”裴舒眼睛瞪得老大,原來這味道是茶香,她一連點了好幾杯,仔細品味著其中的獨特味道。
微醺感讓她想象力爆發(fā),如果在白酒發(fā)酵之初,便把蒙頂黃芽混在一起發(fā)酵,那會是怎樣的味道?
現(xiàn)在市面上,確實有茶葉白酒,包括瀘州老窖茗釀茶香型酒,大梁茗酒,雞公山白酒,鐵觀音茶葉酒,他們選用的茶葉多為當?shù)靥厣枞~,有信陽毛尖,藏茶,鐵觀音和紅茶。
每一種茶的味道不同,與糧食作用在一起的味道也不相同。
就在她幻想著蒙頂黃芽與白酒發(fā)酵的芬芳醇厚時,酒吧里傳出一個酒醉男人的聲音。
裴舒循聲望去,路恒通紅著一雙眼睛,大步朝她走來。
他無厘頭地問了句:“火鍋好吃嗎?”
原來,他喝的酒,跟自己有關。
9864
甲方
裴舒直勾勾地看向路恒,她記得從前的他,克制,時刻都要保持清醒,與現(xiàn)在的醉酒模樣大相徑庭。
下一秒,路恒一頭栽倒在她的懷里。
在這一瞬間,裴舒明白了一個道理:喝醉酒的人真的很沉!
酒店門口,裴舒一邊撐著路恒搖搖欲墜的身體,一邊在他的兜里尋找著身份證件。
許是翻找的摩擦讓他感到癢,一巴掌拍在了裴舒的手掌上,而她的耳邊傳來對方義憤填膺喊聲:“蚊子離我遠一點!”
手背火辣辣的疼,裴舒怒目圓瞪,眼前真男人不會是在趁機報復吧?
路恒半瞇著眼,迷迷糊糊的看著裴舒,突然笑出了聲:“啊,蚊子的眼睛竟然這么大!”
他邊說邊把手放在裴舒的眼睛上,小心翼翼描摹它的大小。
電梯里,裴舒拿起房卡準備刷電梯樓層,可路恒卻極其不配合,仿佛與她玩起了游戲。
兩人在電梯里你拉我拽,裴舒力氣用了大半,聲音愈發(fā)喘息起來。
“路恒你給我老實點!”
“路恒你別亂動��!”
“路恒你個臭不要臉的!”
引人遐想的對話傳入門外,等電梯的顧客滿臉通紅,小聲嘀咕道:“馬上就到房間了,就不能忍一忍嘛!”
一路跌跌撞撞,裴舒毫不留戀的把人甩在酒店床上。
她揉著發(fā)酸的手腕,心中惡魔涌現(xiàn),她真想狠狠捶打床上的醉鬼!
而醉鬼卻毫無察覺,嘴里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裴舒,對不起�!�
“裴舒,我想你�!�
“裴舒……”
裴舒彎腰扯出被子,一把將其蓋在路恒的臉上,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耳不聽心便靜。
出人意料的是,路恒的胳膊突然伸了出來,拉住了裴舒,失重間,她摔倒在路恒的懷里。
緊緊地桎梏讓她無法脫身,她瞪著路恒,心想這人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怎么力氣這么大!
她逐漸沉淪于路恒的側顏,微醺的輪廓與清醒理智時不盡相同。
薄薄酒氣縈繞,微紅的臉頰,緊閉的雙唇,緊蹙的雙眉。
裴舒咽了咽口水,怪不得古代的君王不愿意早朝,除了懶,一定還有身邊人太美的原因。
她強撐著最后一點理智,離開了這張讓人墮落的床。
路恒睜開眼,急切地喊了句“別走”,清亮的聲音讓她立刻明…
裴舒直勾勾地看向路恒,她記得從前的他,克制,時刻都要保持清醒,與現(xiàn)在的醉酒模樣大相徑庭。
下一秒,路恒一頭栽倒在她的懷里。
在這一瞬間,裴舒明白了一個道理:喝醉酒的人真的很沉!
酒店門口,裴舒一邊撐著路恒搖搖欲墜的身體,一邊在他的兜里尋找著身份證件。
許是翻找的摩擦讓他感到癢,一巴掌拍在了裴舒的手掌上,而她的耳邊傳來對方義憤填膺喊聲:“蚊子離我遠一點!”
手背火辣辣的疼,裴舒怒目圓瞪,眼前真男人不會是在趁機報復吧?
路恒半瞇著眼,迷迷糊糊的看著裴舒,突然笑出了聲:“啊,蚊子的眼睛竟然這么大!”
他邊說邊把手放在裴舒的眼睛上,小心翼翼描摹它的大小。
電梯里,裴舒拿起房卡準備刷電梯樓層,可路恒卻極其不配合,仿佛與她玩起了游戲。
兩人在電梯里你拉我拽,裴舒力氣用了大半,聲音愈發(fā)喘息起來。
“路恒你給我老實點!”
“路恒你別亂動啊!”
“路恒你個臭不要臉的!”
引人遐想的對話傳入門外,等電梯的顧客滿臉通紅,小聲嘀咕道:“馬上就到房間了,就不能忍一忍嘛!”
一路跌跌撞撞,裴舒毫不留戀的把人甩在酒店床上。
她揉著發(fā)酸的手腕,心中惡魔涌現(xiàn),她真想狠狠捶打床上的醉鬼!
而醉鬼卻毫無察覺,嘴里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裴舒,對不起�!�
“裴舒,我想你�!�
“裴舒……”
裴舒彎腰扯出被子,一把將其蓋在路恒的臉上,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耳不聽心便靜。
出人意料的是,路恒的胳膊突然伸了出來,拉住了裴舒,失重間,她摔倒在路恒的懷里。
緊緊地桎梏讓她無法脫身,她瞪著路恒,心想這人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怎么力氣這么大!
她逐漸沉淪于路恒的側顏,微醺的輪廓與清醒理智時不盡相同。
薄薄酒氣縈繞,微紅的臉頰,緊閉的雙唇,緊蹙的雙眉。
裴舒咽了咽口水,怪不得古代的君王不愿意早朝,除了懶,一定還有身邊人太美的原因。
她強撐著最后一點理智,離開了這張讓人墮落的床。
路恒睜開眼,急切地喊了句“別走”,清亮的聲音讓她立刻明白,這人剛才的所有行為全都是裝的!
她皮笑肉不笑道:“下次再遇見你喝醉,我肯定會直接把你扔到馬路上�!�
站在路邊,裴舒等待著出租車,肩膀上卻被披上了外衣。
“我送你回家�!眲傁催^臉的路恒清醒了許多,額間碎發(fā)還帶著潮氣。
“算了吧,你想酒駕我不管,但我可是守法公民,可不想跟你玩什么速度與激情。”
路恒笑了笑,說她想多了,自己找了代駕。
她覷了眼身邊的男人,呵呵一笑,依舊嚴詞拒絕。
十分鐘后,裴舒卻硬氣不起來了,這個時間段果真難打車。就算面子掛不住,她也得高昂著頭,死也不能低頭認輸!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我從未如此深刻地去思考我們之間的關系,以及我的所作所為到底對你造成了什么樣的傷害�!�
路恒看向裴舒,他多么想伸手去拍拍裴舒的腦袋,如今卻只能一忍再忍。
“那時的我好似瘋魔了一般,滿腦子都想著要怎樣復仇,理智被吞噬,欲望越來越大。”路恒苦笑一聲,“卻不知在復仇的路上,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給丟了�!�
他做過一次錯誤選擇,而這滋味讓他刻骨銘心。往后余生,他說到做到,不會再一意孤行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酒氣的緣故,他臉上呈現(xiàn)著少有的少年意氣,曾經老練的高冷外殼消失不見,一個更加鮮活生動的人躍然紙上。
那個將自己從沈濤手里救下來的男人,那個在自己心底安心又雀躍的男人,回來了。
裴舒嘴角一歪,也許她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就讓他用行動證明,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她想要沉湎悲傷卻總被打斷,如今又被告知裴代思的茶葉生意出事了。
像是冥冥中被安排好的一般,在接二連三的事情里,沖淡了她的悲傷。
裴舒面露關切,看著一臉怒容的裴代思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當?shù)夭枭桃驗榕岽既找娴膹姾�,失去了不少客戶和貨源�?br />
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根本不會坐視不管,于是裴代思便被針對了。
雖然焦頭爛額,但裴代思能應付得來,她甚至拒絕了于行的插手。她想要靠自己去解決問題,這次出事,于行幫忙,那下次出事呢?
畢竟誰都不能幫誰一輩子,唯有靠自己才能真正地安身立命。
“裴代思你也太帥了吧�!迸崾孀龀鲭p手捧臉的崇拜狀,惹得裴代思一陣惡寒。
“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迸岽紱_了杯茶,遞到裴舒面前,“那么多酒廠邀請你,你卻一家沒回復。”
裴代思知道,裴舒不斷地去各個酒廠,無法在一個地方徹底安定下去,是因為她心里一直裝著青山酒廠。
“你這樣一直逃避下去不是辦法,咱們裴家女人,向來都是橫沖直撞,一往無前,哪怕受傷也在所不惜�!�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讓裴舒撇了撇嘴:“姐姐,你忘了剛來青山村你是什么狀態(tài)了?”
從前她酒不離身的樣子歷歷在目,結果現(xiàn)在卻忘得一干二凈。
裴舒不予理會裴代思的說教,端起面前的茶水淺嘗一口,蒙頂黃芽的味道果真不同凡響,溫厚平和,栗香十足。
它與白酒簡直是天生一對。
裴舒忽然勾起嘴角,高深莫測地說道:“給你個機會,讓你討好我一下,免得你說我不給你機會�!�
討好?為什么要討好她?裴代思一臉問號,戳著妹妹的腦袋問:“你最好說出個合理理由,不然……”
裴代思舉起拳頭,對著裴舒擺了擺。
“從今天開始,你要管我叫甲方�!迸崾嫖兆×伺岽嫉氖�,一字一句道,“蒙頂黃芽,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裴代思瞪大眼睛,不明白這話的真?zhèn)危幻靼姿胍墒裁础?br />
“是我聽錯了嗎?你要大量收購蒙頂黃芽�!币豁稠车默F(xiàn)金從裴代思的腦海里閃過,只是開心不過三秒,她立刻清醒過來,“你要那么多蒙頂黃芽干什么?送人?賄賂?還是說你想開食品飲料加工廠?”
她姐姐的腦洞未免也太大了些!裴舒搖了搖食指,給予否定。
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更讓裴代思著急,連聲追問裴舒到底有什么規(guī)劃。她生怕裴舒因為在白酒業(yè)內名氣漸大,想要“恃寵而驕”,不務正業(yè)。
這話徹底把裴舒給逗笑,她抱著裴代思笑得眼淚直冒。
“放心,我就是要做正經事�!�
她決心制造一款由蒙頂黃芽和糧食共同發(fā)酵的白酒,目標是超越市面上所有的酒。
裴代思并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不知道裴舒的這個決定,會讓日后的白酒界產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變化,當下她最直觀的感受是,妹妹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她燦然一笑,對裴舒伸出右手:“你好,甲方。以后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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