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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小的時候是和爺爺一起住的,他們總是圍著那小小的包子鋪轉(zhuǎn),從來不關(guān)心我,把我扔給爺爺,對我不聞不問。他們?nèi)绻娌幌胍遥梢圆簧�,為什么要把我生下來又扔給爺爺呢?所以我討厭包子鋪,是它奪走了我的爸爸媽媽�!�

    “我還記得爺爺去世的前幾天,劈柴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已的左手小拇指切下來了,我急得只會哇哇叫。爺爺把血止住,哄騙我說他一點也不疼,還把那個指骨風(fēng)干做成吊墜。可能是知道自已快不行了吧,他說‘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讓我不要難過,他只是變成了那個指骨吊墜,他會一直陪著我的,只要指骨在,人就在’,我傻傻地相信了,呵呵呵�!�

    “所以我要把他們都做成指骨,只有指骨是最聽話的,哈哈哈……”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江璟給葉可使了個眼色。葉可把記錄的內(nèi)容拿給王奇看:“看看,沒問題就簽個字吧。”

    王奇隨意翻了翻,拿起筆在后面簽下了自已的名字。

    江璟走到他面前,站定,把吊墜從他脖子上取了下來:“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這個吊墜無法帶進監(jiān)獄,需要暫時扣押。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們會幫你妥善保管,等你出來的時候再還給你�!�

    王奇被銬住的雙手開始劇烈掙扎:“你們騙我,太缺德了,你們這群騙子,啊啊啊,還給我!”

    江璟沒有理會他,王奇又可憐兮兮地看著葉可,哀求道:“姐姐,你說過的,會留給我的,你快讓他還給我啊!”

    葉可無奈地看著他說:“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決定不了,得江隊決定�,F(xiàn)在他決定了,我也沒辦法啊,要不你再跟他說說?”

    王奇怒吼道:“都給我滾,你們這群騙子,你們會遭報應(yīng)的!”

    兩人沒理會他,往辦公室走去,看到蘇燃也在里面。蘇燃看到他倆,率先開口:“我說你倆終于來了,那小惡魔總該招了吧?”

    江璟點了點頭,淡淡道:“嗯�!�

    蘇燃兩手一拍:“那就好,我來給你們補充一下細節(jié)報告,以便和你們的證詞相互佐證。吶,這是王嬸身體上殘留的所謂的‘麻醉劑’,和正規(guī)醫(yī)院所使用的麻醉劑除了濃度上有點差別外,其他都大差不差,只能說明這小子確實是個人才啊,唉,可惜了,聰明不用在正處�!闭f著把報告遞給江璟等人,惋惜地搖了搖頭。

    接著,他遞上另一個分析報告:“吶,這個是從針筒里面提取到的麻醉劑,這個可就更厲害了,它除了能麻痹人的神經(jīng),使人感覺不到疼痛外,還有一定的致幻作用,不得不說這小子還是個危險人物啊,嘖嘖�!�

    最后,他把最后一份報告也遞給他們,解釋道:“這個報告呢,就是關(guān)于王嬸的死因的檢驗報告了。經(jīng)過我們對王嬸額頭創(chuàng)口的檢驗,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致命傷,所以從中可以看出,王叔和王奇在這一點上都沒有說謊,王嬸的致命傷是王奇的第一刀把她的大動脈給割傷了,鮮血流干而亡。唉,怎么就養(yǎng)了個小惡魔呢?”

    案子到這里就成功告破了,但他們誰都沒有破案后的喜悅。任誰也沒有想到,那個每次見到他們都會笑瞇瞇地喊哥哥的人,竟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王叔知道王奇認罪后,痛哭流涕,悔不當(dāng)初。他哭著懺悔,眾人才知道,那個從小就是別人家孩子的王奇,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有著常人不知道的壓力。

    沒有文化的王叔和王嬸深知,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沒有文化是很難立足的,所以就逼著王奇拼命地學(xué)習(xí),只要不聽話就會有懲罰。在別的小朋友可以出去玩的時候,他連離開書桌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小小的孩子剛離開爺爺?shù)臅r候,還沒適應(yīng)爸爸媽媽的這種教育方式。他以為他們也只是像爺爺一樣,只舍得說說重話,舍不得打他,所以總是試圖挑戰(zhàn)底線,被懲罰了好多次。漸漸地,他就變得很乖很乖了,變成了爸媽喜歡的孩子,變成了他們滿意、想要的樣子,變成了別人口中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但再也不是他自已了。

    他們總是給他灌輸一些“我們這樣做都是為你好”“我們是因為愛你,不想你以后吃苦才會逼你的”“我們那時候是因為窮,讀不了書……”“無論花多少錢,我們砸鍋賣鐵也會供你上學(xué)的……”等等這樣的思想,讓他想反抗,但想想又會很愧疚。他只能將所有想做的事情壓在自已的心里,想要的東西也不敢開口求。

    這樣長期壓抑自已,心理多多少少都會出現(xiàn)問題的�?墒牵议L們真的會注意到這些嗎?也許孩子們想要的不是物質(zhì)上多大的支持,有時候,他們只是想要父母多陪陪自已而已。

    葉可搖搖頭:“唉,什么時候父母才能意識到,他們所奉行的‘打壓式教育’‘苦難式教育’‘愧疚式教育’都是不可取的呢?”

    宋維癟癟嘴,同樣嘆了一口氣道:“唉,難啊,有的家長將其奉為神明,又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丟掉自已的信仰呢?任重道遠吶�!�

    肖哨搖了搖頭:“這都21世紀(jì)了,總有些家長還將糟粕奉為精華呢,再不與時俱進就被世界淘汰咯�!�

    石洋咂咂嘴:“造孽啊�!�

    江璟語氣平靜:“所謂的教育方式本身并沒有什么錯,只是它不再適用于這個時代了。而對于那一輩的家長來說,他們所經(jīng)歷的那個時代是適用的,他們從中獲得了益處,所以他們便理所當(dāng)然地覺得那便是真理,可是他們忘記了時代已然改變�!�

    葉可點點頭:“這我贊同。不過話說回來,到底什么才是愛呢?王奇打著愛的旗號,要將她媽媽永遠留在他身邊,但結(jié)果卻是把他媽媽給殺了;王叔打著愛的旗號,但其實只是想將王嬸永遠禁錮在自已身邊;王嬸打著愛的旗號,看似處處為王奇好,但最終卻讓王奇變成了一個結(jié)束她生命的劊子手。唉,真是搞不懂了,你們懂嗎?”

    幾個萬年老光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宋維呵呵回道:“小葉同志說笑了,我們都是些單身狗,這個問題我們回答不了。”

    幾人齊刷刷轉(zhuǎn)頭看向江璟,江璟略顯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別看我,我也是單身狗�!�

    隨后,他高深莫測地說道:“不過理論知識還是有的�!�

    葉可眼睛一亮:“那你說說看。”

    江璟清了清嗓子:“愛應(yīng)該是尊重、理解與成全。像王奇對他媽媽那種,是極端的占有欲在作祟,那不是愛,真正的愛不會以愛之名去束縛。王叔對王嬸也是,禁錮只是滿足自已的私欲。而王嬸對王奇,過度的控制讓愛變了味,真正的愛是引導(dǎo)而非操縱�!�

    眾人陷入沉思,許久,葉可才緩緩開口:“那如果分不清是愛還是占有欲之類的東西呢?”

    江璟微微皺眉:“這很難有個明確的界限,但如果這種情感開始讓對方痛苦、失去自由,那就已經(jīng)偏離了愛的軌道。愛是希望對方能成為更好的自已,哪怕有一天對方會離開自已的世界,也會欣然祝福。”

    這時,半天沒說話的石洋嘟囔道:“那這種愛也太無私了,現(xiàn)實中真有這樣的愛?”

    江璟聳聳肩:“或許有,只是我們沒見過罷了。但不能因為少見,就否定這種愛的存在,它應(yīng)該是我們追尋的理想狀態(tài)。”

    大家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沉默,思索著愛這一復(fù)雜又神秘的情感�?墒菒郾旧砭褪且粋無解題,也許我們終其一生都無法解答。

    江璟看著苦惱的眾人道:“好了,想不通就別想了,留著點腦細胞,破案用吧。也許我們暫時理解不了對于我們自已來說小愛是什么,但是只要我們知道我們要始終愛國愛黨愛人民就行了,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不要將時間浪費在這些東西上面,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江璟話剛說完,辦公室門被敲響,門口站著一個對于葉可來說有些面生的警察:“葉可同志,外面有人找�!闭f完,就去忙自已的事情去了。

    第19章

    祭奠

    除了江璟以外的三人,立馬八卦地湊上前問道:“小葉,誰�。看笸砩系膩碚夷愀陕�?”

    看著眾人已經(jīng)坐在前排,打算吃瓜的樣子,江璟無奈地搖搖頭。這哪還有剛才被“什么是愛”給困住的樣子啊,一個個都像村口的老大媽似的。

    葉可也一頭霧水,她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

    江璟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眾人,說道:“大家今天就先回去吧,好幾天沒休息好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周六休息一天。好了,都回去好好調(diào)整一下�!�

    眾人高興極了,連忙拍手叫好,立馬收拾自已的東西,誰還想得起吃瓜呀!

    葉可簡單收拾一下,拿上包,和眾人道謝后就往樓下走去。不論是誰來找她,讓人等太久終究都是不禮貌的。

    看見站在門口的那抹高大身影,她有點驚訝,沒想到是他。一抹憂傷被她掩藏在眼角,她假裝低頭看路,整理好自已的情緒,再次抬頭時,已經(jīng)恢復(fù)成平日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了。

    她快步走到男人面前,說道:“林琛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林琛笑了笑,回答道:“今天白天才到的。昨天去看了叔叔阿姨,奉命來幫他們看看你在這過得怎么樣。他們猜得一點沒錯,你一忙起來就會忘記時間。他們知道我要來看你,所以讓我順帶來約一下你�!�

    葉可剛收好的情緒,明顯變得低落了,說:“哈,時間過得真快啊,都到九月下旬了呀。”

    林琛看著遠方,眼神空洞,毫無焦距,應(yīng)道:“是呀,過得真快啊�!�

    葉可緩了緩神,強顏歡笑地轉(zhuǎn)移話題道:“嗐,林琛哥,你吃飯了嗎?我?guī)愠院贸缘娜h�!�

    林琛也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道:“不用你請,我都做好了,回去就可以吃了,走吧�!�

    葉可:“好呀,那快走吧,好久沒吃林琛哥你做的東西了,都有點想吃了。”

    林�。骸澳悄愦龝傻枚喑渣c啊�!�

    葉可:“那是必須的�!�

    倆人邊說邊往小區(qū)走去。

    樓上窗戶邊,從明天休息的喜悅中反應(yīng)過來的幾人,齊刷刷地趴在窗口吃瓜。

    宋維:“哇,又高又帥,和我們江隊有的一拼哈,小葉這眼光不錯啊。嘿你還別說,這倆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

    肖哨:“你可別瞎說,說不定那只是人家哥哥呢�!�

    宋維:“嘿,我說小哨子啊,你是一天不懟我你就不高興是吧?敢不敢打賭,如果那是她哥哥,我給你洗一星期臭襪子;如果不是她哥哥,你給我洗一星期臭襪子,說吧,敢不敢打?”

    石洋在旁邊一臉嫌棄,說:“咦~你倆這有點過分曖昧了哦,而且我現(xiàn)在就仿佛已經(jīng)聞到一股臭襪子的味道了,要不你們換個彩頭唄?請客,怎么樣?到時候我還可以去蹭一頓,嘿嘿�!�

    宋維一伸手將石洋的脖子摟過來,說:“我說小石頭啊,你這小算盤打得夠精的啊,快回家吧,睡覺時枕頭墊高一點,夢里什么都有。”

    石洋撇撇嘴,說:“真小氣。”

    肖哨拍拍兩人,說:“得了,別貧了你倆,看他倆這是往小葉家去啊,你說這不是兄妹誰信��?宋維你就等著幫我洗襪子吧你�!�

    宋維像看智障般看著肖哨道:“說你傻你還不承認,誰和你說的只有兄妹可以一起回家,難道情侶不可以嗎?難怪你是個單身狗,哈哈哈…”

    肖哨:“誒誒誒,你這是言語攻擊,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莫大的傷害,你后天早上記得給我買巧克力哦,否則這個傷口是不會愈合了�!�

    宋維扶扶額,說:“小哨子,我發(fā)現(xiàn)你是真狗啊�!�

    肖哨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石洋在一旁差點憋出內(nèi)傷。

    隊長辦公室門打開,打鬧的三人瞬間像被點了穴一樣,呆呆站著。

    江璟無奈道:“還不回去?就這么想加班?要不明天你們不用休息了,繼續(xù)來警局奮戰(zhàn)?”

    三人連連擺手,說:“不不不,我們現(xiàn)在就走,江隊再見�!闭f完立馬一溜煙兒似的跑了。

    江璟搖了搖頭,心想自已有那么可怕嗎?

    三人:隊長不可怕,但是加班可怕��!

    江璟坐進車?yán)铮呍俅雾懫饎倓側(cè)说恼勗�,他不是故意要聽的,實在是他們講話聲音太大了,他想忽視都難。再加上自已在窗前無意間看到的葉可他倆說說笑笑的畫面,以及一起慢慢散著步回家的畫面,他瞬間有點煩躁。自已這是怎么了?生病了?

    他甩甩頭,決定不再去想了,發(fā)動車子回家。

    林琛并沒有和葉可住一起,他在這也有房子,只是他在九樓,葉可在十三樓。其實葉可的房子是在他后面買的,所以算下來,這里林琛比她更熟悉。

    倆人來到林琛家,葉可輕車熟路地換下鞋子進屋,看到桌子上擺著的一大桌美食,她有點震驚,打趣道:“哇,林琛哥,你不是今天才到的嗎?怎么做了這么多好吃的?不會是點的外賣吧?哈哈哈。”

    林琛也不生氣,笑了笑說道:“怎么可能,我是會干那事的人嗎?”

    葉可笑笑,說:“噗,確實不像,厲害了我的哥。”

    林琛拉開凳子,說:“快坐下吃吧,我去把煨著的湯端出來,待會你可得多喝點,那可是阿姨親自為你煲的,她讓我拿來給你呢�!�

    葉可有點想哭,不過面上不顯出來,她不想他們擔(dān)心自已,笑著說道:“那我可得多喝點�!�

    吃完飯葉可起身去洗碗,林琛沒攔著,因為他知道攔也攔不住,葉可和她一樣都是不想欠別人人情的人,只是可惜她已經(jīng)不在了…

    葉可收拾好后,和林琛告別,倆人約好明天早上八點在樓下見面。葉可婉拒了林琛送她回去的建議,林琛也沒有太過堅持,但他看著葉可走進電梯、電梯顯示在13樓停下來的時候,林琛才放心地進門。

    倆人相處時雖然很融洽,但是倆人都有很強的邊界感,誰都不會越雷池半步。

    第二天早上,葉可一襲款式簡單的黑色連衣裙走到樓下,看到同樣一身黑色西裝的林琛站在車前等著她。

    她小跑一步上前喊道:“林琛哥,你這么早?”

    林琛笑笑說道:“我也才剛到�!崩_副駕駛車門,說:“走吧,上車�!�

    葉可:“好嘞,哦,對了林琛哥,待會順路去下花店唄,我去買束花。”

    林琛發(fā)動車子,示意葉可看后座:“你看看后座,我都準(zhǔn)備好啦。”

    葉可一臉驚喜:“嘛呀,林琛哥,你這想的也太周到了吧�!�

    林琛笑笑沒說話,只要是關(guān)于她的事情,他希望自已能盡善盡美。

    兩人先到墓園,下車時林琛將一束向日葵遞給葉可,說:“吶,我給你準(zhǔn)備的,她會喜歡的�!�

    葉可接過,嘴角扯起一抹笑,說:“還是你懂她�!�

    林琛苦澀一笑,沒說話,將后座上其中一個蛋糕提在手上,關(guān)上車門。

    葉可看后座還有一束洋桔梗,一朵朵鳶尾花點綴在其中,兩種看似不搭調(diào)的花,就這樣被和諧地包在了同一個花束里,給人一種不一樣的美感。

    另外還有一個蛋糕。

    葉可眼神暗了暗,什么也沒問,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林琛哥每次來看姐姐都會準(zhǔn)備兩份蛋糕和兩束花。

    葉可掩藏好憂傷,笑著說道:“那我們快去吧,待會你也可以有更多時間去陪她說說話�!�

    林琛收回目光,收斂好情緒,說:“走吧�!�

    兩人來到一座墓碑前,上面寫著“愛女葉施雨之墓”,上面一個明艷美麗的女孩笑得一臉開心,這是她為數(shù)不多笑著的照片。她去世后葉可翻遍家里各個角落都沒能找到一張她笑著的照片,這張還是林琛送來的。也許她真正快樂的時候就是和林琛在一起的那幾年吧。

    這其實只是個衣冠冢,她去世之后,林琛按照她的遺愿將她進行了海葬。葉可父母知道后執(zhí)意要給她立個衣冠冢,他們不想她就這樣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連她來過這個世界的證據(jù)都找不到,也是為了他們能有個念想,想她的時候可以來陪她說說話。

    這次是葉媽媽身體不太好,醫(yī)生不建議長途坐飛機,所以沒法來,就只有他們兩個來看她。

    倆人一起將墓碑給擦了擦,林琛和葉可一起站著靜靜地看著照片,看了一會兒,林琛向葉可示意先離開,給她們姐倆獨自說說話,葉可點點頭,看著林琛離開的背影。

    葉可撫摸著照片,說:“姐姐,生日快樂。”將蛋糕拆開、蠟燭點燃,又說:“姐姐,愿望我就幫你許了哈,希望你在那邊過得好,不再受病痛的折磨�!闭f著,她有點哽咽了,吸吸鼻子調(diào)整自已的情緒。

    然后開始和她天南地北地聊天,聊了很久。

    她看看時間該回去了,便和她道別離開,說:“姐姐,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再不去,林琛哥該等急了�!�

    倆人驅(qū)車來到海邊,停好車,葉可幫他抱著花,他提著蛋糕,他們走到鮮少有人的地方,葉可陪著林琛在海邊站了一會兒,她知道他需要一些和“她”獨處的時間,她便準(zhǔn)備告辭離開。

    走了一小段路,葉可轉(zhuǎn)頭對林琛說道:“林琛哥,向前看吧,別一直把自已鎖在過去,我相信這不是姐姐所希望看到的,她也希望你能幸福不是嗎?”喃喃道:“我們都要向前走了,這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不是嗎?”不只是在和林琛說,也是在和她自已說。

    林琛對著她笑了笑,擺了擺手,什么也沒說。

    葉可知道他并沒有聽進去,他將對她的愛藏在了花里面,洋桔梗的花語是:永恒的愛,也是姐姐除了向日葵以外最喜歡的花,而鳶尾花的花語是:長久的思念。

    葉可無奈地走了,她低頭走著,猛地被一個人撞了一下,差點跌倒,被一個有力的手臂給拉了一下,才沒有讓她狼狽地摔倒。她感激地看向手臂的主人,驚喜地發(fā)現(xiàn)竟然是她們隊長,說:“呀,好巧啊,感謝江隊救命之恩,咦?話說江隊你怎么在這?”

    江璟將她扶正,淡淡道:“我來海邊逛逛,你呢?”

    葉可神情變了變,微微笑著說道:“我陪別人來看望一個故人�!�

    江璟點點頭表示理解。

    葉可環(huán)顧四周,沒看到剛才撞她的人,剛才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她都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臉。

    葉可心想:哎,算了,說不定人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葉可看著穿著白色t恤、黑色短褲的江璟,沒有了平時的嚴(yán)肅,多了點青春男大的感覺,還是挺帥的嘛。江璟也在打量著葉可,一件簡單的黑色連衣裙被她穿得像個精靈一般。

    倆人眼神突然對視,而后又尷尬地移開視線,倆人正在絞盡腦汁地想話題呢。

    突然從遠處跑過來一個穿著藍色漸變吊帶裙,頭上戴著一個奶咖色沙灘草帽的漂亮女孩,拉著江璟的手嗔怪道:“江璟,江璟,你不是答應(yīng)了今天一天都幫我拍照的嗎?你怎么自已跑過來啦?”

    江璟扶額,無奈道:“遇到個同事,過來打個招呼�!�

    女孩這才注意到站在江璟旁邊的葉可,她立馬換上一副八卦的表情,眼神曖昧地在倆人之間徘徊,隨即打趣道:“喲,咱家鐵樹要開花啦?”

    江璟對著她翻了個白眼,一只手拽著她的脖子,將她拽到跟前,和葉可介紹道:“這是我妹江黎,剛才她瞎說呢,你別介意啊�!�

    葉可連連擺手,說:“不會不會�!�

    江璟又看著江黎說道:“這是我同事葉可,你可別給我回家亂說,否則這個月零花錢就沒有了�!�

    江黎對著她哥吐吐舌頭,跑到葉可身邊拉著她的手,非常自來熟地和她聊起天來,剛剛?cè)~可還有點低落的情緒也瞬間消失不見了。

    江璟看著攜手往海灘去的倆人,疑惑不解:女生間的友誼來得這么快的嗎?不懂,他搖了搖頭跟上了她們的腳步。

    江黎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八卦地和葉可打探消息:“誒,小姐姐,我哥在你們單位怎么樣?是不是很兇?還有你知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葉可看著正往這邊走的江璟,悄悄湊到她耳邊說道:“挺兇的,他都不怎么笑,不過他人挺好的。”她撓了撓頭,接著說道:“不過我是新來的,所以他有沒有女朋友我并不知道,你可以去問他呀。”

    江黎搖搖頭,嘴一癟,控訴道:“嗐,算了吧,我可不敢問他,小姐姐你不知道我只要惹到他了,他就會扣我零花錢。”

    看著面前人可愛的樣子,她噗嗤笑出聲來,江黎聽到笑聲,佯裝惱怒道:“好啊,小姐姐你竟然笑話我,看我不收拾你。”說著就開始撓葉可癢癢,葉可被撓得笑聲不斷,連連求饒。

    江璟無奈上前將江黎給拎開,葉可才得以緩過來。

    幾人商量著一起去吃火鍋,就近找了一家店,江璟毛遂自薦去為兩位女土調(diào)制蘸料,她倆在那開心地點菜。

    江璟將一碗沒有香菜的放在葉可面前,將一碗多加香菜的放在江黎面前,他自已的那碗則是沒有蔥的。葉可看著眼前沒有香菜的蘸料,有點欣喜,對江璟說了句“謝謝”。

    葉可吃好后,起身上廁所,打算將單一起買了,她去到前臺時才知道已經(jīng)結(jié)了,葉可無奈,心想:想花點錢就這么難嗎?唉。

    吃好后江家兄妹倆送葉可回去,車到葉可家小區(qū)樓下停下,葉可和倆人道別后便往小區(qū)里面走去,看不見人影了,江璟才發(fā)動車子離開。

    車上,江黎雙眼放光,好奇地看著江璟,說:“欸,哥哥,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上小姐姐了?”

    江璟從后視鏡看她一眼,說:“別瞎說,嫌零花錢多你可以直接說,我給你扣。”

    江黎感覺有被威脅到了,她撇撇嘴,說:“你就承認吧,你知道人家不吃香菜,還知道人家地址,還有你那眼神,哦喲…”

    江璟微微一愣,眉毛輕挑,說:“看來零花錢確實太多了�!�

    江黎撒嬌道:“哎呀,哥哥,我錯了嘛,我再也不亂說了,你就放過我那可憐的零花錢吧,哥哥。”

    江璟微微一笑,說:“看你表現(xiàn)�!�

    第20章

    同林鳥(一)

    到江家大門口了,江黎還不下車,江璟看著她道:“還不下車?怎么?做啥虧心事啦?給我說說讓我開心開心。”

    江黎沒在意她哥的調(diào)侃,而是湊上前來眨著她的星星眼道:“哎呀,我親愛的哥哥,妹妹能不能求你一件事�。磕闳绦木芙^你這可愛的妹妹嗎?”

    江璟將面前的大臉盤子推開,道:“先說說看又闖啥禍了?”

    江黎聲音低低的說道:“沒啥大事,就只需要你給我試卷上簽個名,好不好呀?”

    江璟了然地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說說看這次考了多低,需要我出馬?”

    江黎右手三手指,左手四手指。

    江璟忍住笑,“你就考了34分,什么科目�。俊�

    江黎嘿嘿一笑,“嘿嘿,數(shù)學(xué)�!�

    江璟一臉生無可戀,“你說說看咱媽是干什么的?”

    江黎一臉天真地說道:“大學(xué)數(shù)學(xué)教授啊,怎么啦?”

    江璟無語道:“沒事,就是想讓爸媽有時間帶你去醫(yī)院做個親子鑒定,看看誰把我妹妹給換了�!�

    江黎理不直氣也壯,“這不是我的錯,是我們數(shù)學(xué)老師,你都不知道,他一點也不靠譜。他酗酒,上課時候一大股難聞的酒氣,搞得我都沒心思上課了,而且他上課還不認真……”

    江璟捂住她的嘴,可不能讓這小話癆再說了,再說下去什么時候才會結(jié)束啊。“停,我們怎么教你的?遇事先想想自已的問題,不要所有事情都推在別人身上。”

    江黎拍開他的手,“哎呀,我這次說的是真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再這樣我下次可就不幫你了啊,我要生氣了,哼�!�

    江璟連忙哄道:“好啦好啦,哥哥錯了。沒不相信你,你保證認真學(xué),我就幫你簽名�!�

    江黎立馬多云轉(zhuǎn)晴:“我就知道哥哥最好啦,那我們趕緊回家吧�!�

    江璟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好,走吧。”

    江璟對于這個小自已很多的妹妹,總是寵溺得很,幾乎有求必應(yīng),但也不會一味地嬌縱她。

    江黎在市一中上高一,他們學(xué)�?紤]到工作日家長可能抽不出時間,所以都是周日召開家長會,好不容易可以休息的江媽被江爸連哄帶騙地帶去出差了,所以特意打電話來給江璟讓他去給妹妹開家長會。

    周天一大早上的,江璟就敲開江黎的房間門,“起床了,懶豬,去學(xué)校給你開家長會,快點,十分鐘后你再不下樓,我就上班去了啊,你自已去開家長會�!�

    江黎一腳蹬開被子,坐起來,撓撓自已亂糟糟的頭發(fā),控訴道:“江璟你就是個大惡魔,我要告訴媽媽�!�

    走到門口的江璟回頭,“還有八分鐘,抓緊時間哦�!�

    江黎立馬麻溜地去洗漱收拾,倆人來到學(xué)校,教室已經(jīng)坐了很多家長了,但是班主任還沒來,江家這倆高顏值兄妹一進教室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被那么多雙直勾勾的眼睛盯著,江璟有點不舒服,他在江黎的座位上坐好。

    坐了一會兒,他看了看手表,“你們這老師怎么還沒來,不是10點準(zhǔn)時開嗎?這都快遲到半小時了吧�!�

    江黎湊到他耳邊悄悄說道:“這次你總該相信我了吧,我就說他不靠譜,你還不信�!�

    江璟摸摸她的頭,“好啦,我相信你。”

    兩人正說著話,從門口走進來一個老師,嘴角有點烏青,穿著簡單的灰上衣和黑色褲子,看上去整個人有點憔悴。

    他不好意思地說道:“各位家長、同學(xué)們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真是抱歉�!�

    開會途中他時不時看一眼手機,有點心不在焉,家長們感覺出來了,但誰也沒說什么,就這樣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完了家長會。

    江璟搭著江黎肩膀道:“你們這班主任看上去確實有點不靠譜,要不要給你換個班級或者是重新找個學(xué)校,反正你這也才高一,轉(zhuǎn)學(xué)轉(zhuǎn)班的影響還不太大,不過一切都看你自已,好好想想,嗯?”

    江黎認真想了想,“暫時先不用,我朋友都在這個班,哥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你還不知道嗎,那學(xué)習(xí)能力可是杠杠的,我可以參加課外補習(xí)班的。”

    江璟:“好,都聽你的,你自已先看看哪個補習(xí)班不錯,等下次我休息的時候我和你去試課�!�

    江黎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我就知道哥哥最好啦�!�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鋼琴曲響起,江璟掏出手機,看是宋維打來的,他立馬接通,“什么事?”

    “隊長,風(fēng)華小區(qū)發(fā)生命案,在市一中旁邊,我們現(xiàn)在正往那趕,你快來吧�!�

    “具體位置發(fā)我,我就在市一中呢�!�

    “好。”

    江璟一臉歉意地看著江黎,“小黎,我現(xiàn)在有個案子得馬上到現(xiàn)場,你得跟我去,但是你只能乖乖待在車上好嗎?”

    江黎敬了個禮:“yes

    sir�!�

    江璟立馬走到駕駛座拉開車門。

    兩人來到小區(qū)樓下,停好車,江璟遞給江黎一個iPad,從后備箱拿出一些零食和飲料放在后座,對江黎說道:“零食和飲料給你放后座了,無聊你就玩iPad,鑒于你在我這的信任值為零,所以車鑰匙我就拿走了,你別想著出來�!苯Z手上拿著剛從后備箱上拿出來的警戒線和手套鞋套之類的東西。

    江黎不想打擾他工作,于是道:“好的好的,你趕緊去吧�!�

    江璟來到案發(fā)地,風(fēng)華小區(qū)一棟三單元602室,只有他在附近,所以他來到現(xiàn)場的時候其他人還沒到,他大概掃視了一圈,將警官證掏出來給圍觀的眾人看了一眼,“我是警察,現(xiàn)在麻煩大家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不要在這里圍觀�!北娙寺犜挼睾笸肆艘稽c,但還是圍在周圍。

    江璟用手上拿著的警戒線拉好,保護好現(xiàn)場,不允許人上前觀看屋里的具體情況。

    江璟看著眾人道:“各位,麻煩問一下大家,誰是報案人?有人知道嗎?”

    旁邊一大熱心腸的大嬸喊道:“警官警官,我知道,就這家的男主人張老師,喏,他在那邊正傷心著呢,唉,真是造孽啊�!贝髬疬呎f邊往旁邊一指。

    江璟向大嬸道完謝,往旁邊一瞅,看見一男人正在捂著臉痛哭,看著面前有點熟悉的衣服,江璟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請問是張源張老師嗎?”

    男人木木地抬頭,擦了擦眼淚,“我是,請問你是?”

    江璟將警官證給他看了看,“我是警察,同時也是你班上江黎的哥哥,剛還去幫她開家長會呢,不過張老師可能太忙了沒注意,我接到報警電話就趕過來了,剛是你報的警嗎?”

    張源點點頭,“啊,是,是我報的警,我剛從學(xué)�;貋恚l(fā)現(xiàn)我家到處都是血,我老婆…我老婆…嗚嗚嗚,她躺在地上全身是血,我探她鼻息,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啊啊啊…嗚嗚嗚……我…我…就報警了�!�

    江璟拍了拍張源的肩膀,“張老師節(jié)哀,你放心我們會找到兇手的,現(xiàn)在我需要對現(xiàn)場進行一下檢查,你在這兒不要離開,待會我同事會來找你了解案件情況�!�

    張源:“好好好,江警官請自便,我就在這兒,哪也不去�!�

    江璟來到門口戴上口罩、穿上鞋套、戴上手套,打開門往里看,一片狼藉,被打碎的東西在整個客廳扔得到處都是,血跡遍布很多地方,茶幾旁邊躺著一個穿著居家服,看上去三十幾歲的女人,雙手自然攤開著,雙腳呈現(xiàn)一種扭曲的姿勢,死者頭側(cè)向電視機一邊,額頭有一個明顯的傷口,畫面有點慘不忍睹,江璟小心翼翼地勘察著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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