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前凸后翹,飽滿而又青澀。
看得他喉頭一緊,一口氣灌了一整瓶礦泉水下去,才勉強(qiáng)澆滅了自已內(nèi)心的無名之火。
等到她歡歡喜喜過來問他,“哥哥,我這次打得怎么樣呀?”
男人沉著臉,“不怎么樣。”
他扔了水瓶就走了,許藝面紅耳赤。
她睡著的樣子,安安靜靜的,風(fēng)吹動著外頭的樹葉,天色沉了下來。
窗外的櫻花已經(jīng)謝了,結(jié)出了一個又一個青綠色的果實,一部分泛了黃。
他當(dāng)然知道許藝愛吃櫻桃,所以特地種下了這么一棵,隨著越來越大,櫻桃樹就在她窗邊,她只需要微微一伸手,就能在收獲果實的季節(jié),吃到紅紅的,帶著酸甜口味的飽滿大櫻桃。
她會懂的吧。
這棵櫻桃樹是為她種下的。
他上網(wǎng)查過,一個人愛另一個人,另一個人可以感覺到嗎?
網(wǎng)上的答案說,是的,如果你靠近火堆,會感覺不到火光的溫暖嗎?
宋晏明有些生氣,她是可以感覺到的,為什么視而不見……
他捧著一顆裝滿著她,只有她的沉甸甸的心,她說她不要。
那時的宋晏明二十三歲,已經(jīng)到了可以結(jié)婚的年齡,而許藝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步入了一個最要緊的階段……
大學(xué)里她會是自由的,會認(rèn)識很多人。
她要遠(yuǎn)離他了,接觸更加廣闊的天地了。
她十八歲,也就意味著,開房合法。
少女正睡著,他卻心亂如麻,腦子里閃過一個又一個卑鄙的念頭。
他可以捅破那層關(guān)系的,畢業(yè)后他們就可以結(jié)婚的,或者她大二的時候,就可以領(lǐng)證……
他坐在少女的床邊,她的馨香一陣又一陣的傳來。
他真想牢牢的禁錮住她的一雙手,不顧她的掙扎強(qiáng)行要了她……就趁現(xiàn)在,趁家里沒人,他負(fù)責(zé),一生一世……
他明明就有很多機(jī)會的,她的備用鑰匙他一直都有。
他也做過在深夜過來看她的事,只是不敢鬧出任何動靜,怕嚇到她。
他無數(shù)次動過這種念頭,腦海中不斷的演習(xí),每一次都沒能邁出去。
她會哭吧,會撕心裂肺,會抱著受傷的自已絕望的看著他。
她會自殺嗎,經(jīng)歷了這種事……
宋晏明坐在她床邊,伸手想要碰一下她的嘴唇,心中無數(shù)情緒翻涌而來……
就在這時,許藝猛然醒來,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發(fā)出了尖叫聲,“��!”
她從床上爬起來,鞋子都沒穿,跑到了靠近窗戶的地方,背靠著身后的窗……
“哥哥,你……”
“沒什么事,過來看看你�!�
他起身,不再多看她,轉(zhuǎn)身離開,心寒至極……
她的反應(yīng),她這樣的反應(yīng),不斷的熄滅了他內(nèi)心的希望,將他的希望捻得稀碎,融進(jìn)了身體的每一處血液當(dāng)中,成了絕望。
他得不到她,只能限制她。
出門?好,那她把她的卡停了,減少她出門的次數(shù),她就不會再總想著出門接觸別的男人了。
最巔峰的時候,他把蔣青給她的卡也停了,這件事蔣青不知道,許藝也根本不好意思去問蔣青。
她在家里老老實實的待了幾天,后來就跟韓飛約好了一起去打暑假工。
他明明給韓飛安排了工作,但是那個逼,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要跟她去打暑假工……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的驕傲到快餐店端盤子,被一些他平時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人呼來喝去。
她驚慌失措,眼中盡是小心翼翼,低著頭連連道歉……
觀察了兩天,見她和韓飛越走越近,他嘴上拜托韓飛,幫他照顧好妹妹。
韓飛也給予了堅定的回答,“我一定照顧好小藝,照顧自已的女朋友哪用得著你來提醒,是吧大舅子?”
大舅子?
背地里,他恢復(fù)了許藝的每一張卡,往里多加了很多錢。
對于一個即將步入大學(xué)的少女來說,那些錢足夠她去做任何事情。
但是許藝還是毅然決然的打工,至少那個暑假,卡里的錢她一分都沒有動。
第596章
周芷茵流產(chǎn)
許藝不花錢,他開始慌了,他甚至有意裝無意的提醒了一句,往她的卡里打了錢,讓她置辦一些東西。
即將去大學(xué)報到,一定有很多東西需要準(zhǔn)備。
但是到了開學(xué),許藝也一分錢沒有花,只用自已打工的錢買了很多東西。
她離他似乎越來越遠(yuǎn)了,到后期,她什么都要好的,他也只能用錢才能和她產(chǎn)生些許交流。
好在她一直都沒提出離開宋家,否則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
許藝睡在醫(yī)院的床上,整晚都很不安,擔(dān)心宋晏明的情況,擔(dān)心他真的會像顧北城說的那樣,突然失去記憶,什么都不記得了,也不記得她。
到了早上五點(diǎn)多鐘,許藝睡不著了,抱著宋晏明,整個人都依偎在他的懷中。
宋晏明其實也沒睡,他當(dāng)然知道,他和許藝有很多話需要說清楚,如果許藝真的感覺不到他過去對她的好,對他的愛,而是誤解了,繼續(xù)下去的話。
對他們彼此都是很不好的。
他竟然還想借著暈倒玩失憶,要是真這么做了,恐怕許藝知道后會發(fā)瘋。
許藝凝視著他的臉,男人睜開了眼睛。
“老公……”
許藝聲音軟軟的,在他懷里蹭蹭,“你還記得我嗎?”
“你說呢?”
“我怕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她很害怕的抱著他。
宋晏明想安慰她的:不會的,這種事情是不會發(fā)生的。
哪知道話說出口竟然變成了,“呵呵,不是說要跟我離婚?”
“那只是氣話,我才不離……我只是怕你很討厭我,迫于無奈不得不跟我在一起�!�
許藝抬眸,“知道你不是,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就很開心了�!�
“我心里……”
“嗯?”
“沒有過別人�!�
許藝無關(guān)痛癢,沒當(dāng)回事,只是說道,“以前的事就不重要了,以后我們都不要提以前�!�
“為什么?”
以前的事,明明那么美好的,沒有以前,哪來的現(xiàn)在?
“許藝……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你……”
宋晏明鼓起勇氣要說,許藝的手機(jī)卻突然響了,“你等等哈……”
許藝接下了電話,“喂……”
“什么?”
她瞪大眼睛,“芷茵流產(chǎn)了?”
昨晚宴會結(jié)束,所有人都來到了醫(yī)院看宋晏明,周芷茵不方便來,所以就先回去了。
回去后和父母聊了一會兒,上樓睡覺,半夜接到一個電話,她從別墅里走出來,走著走著,便被一陣大力推下了階梯。
孩子沒有保住,已經(jīng)成形的孩子,就這么離開了周芷茵。
天微微亮了,所有人趕到周芷茵的病房,神色各異,周芷茵卻是最平靜的一個人。
“以后,以后還會有的。”
“嗯。”
周芷茵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只是應(yīng)了一聲,眼淚奪眶而出。
大家都明白她心中的難受之處。
明明周家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孩子,周遠(yuǎn)山和繞夢娜也在幫忙安排孩子的身份,孩子卻在這時候被人害死。
“肖元中真是豬狗不如……”
宋雨茜沒忍住罵了一句,“有沒有誰能弄死他啊!”
整個病房內(nèi)一陣寂靜,最后繞夢娜忍不住了,“謝謝你們來看茵茵,她現(xiàn)在需要休息,謝謝你們�!�
這算是下了逐客令了,大家也不好繼續(xù)在病房里逗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幾人一起從病房里出來。
秦墨玉:“我真沒想到,有人竟然會連自已的孩子都?xì)��!?br />
許藝搖了搖頭,“虎毒不食子,一般人沒有這么變態(tài)。”
宋雨茜:“肖元中可不是一般人啊,說他是畜生差不多�!�
許藝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到了一個事情�!�
“什么?”
“芷茵什么時候跟我們說過孩子是肖元中的?”
許藝這一問,把其余兩人都問懵了。
宋雨茜:“不是肖元中的,那還能是誰……”
秦墨玉眉頭蹙得很緊,她剛出月子,白色內(nèi)搭淺色牛仔,配了一件黑色的長風(fēng)衣。
站在醫(yī)院走廊的風(fēng)口處,思索著。
宋雨茜連忙搖頭,“楊昆,這封不可能,楊昆是個多混蛋的人……”
許藝:“起碼芷茵愛過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秦墨玉閉上眼睛,“芷茵對肖元中,會有來自生理上的惡心,我們都大意了,如果孩子是肖元中的,他一定會得到消息的,不會一點(diǎn)行動都沒有……他內(nèi)心肯定比誰都清楚,這孩子和他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
宋雨茜聽蒙了,“那,那……”
秦墨玉依舊閉上眼睛,食指微微的搭在自已鼻尖的位置:“換句話來說,就是芷茵對于肖元中有著生理上的厭惡,孩子如果真是肖元中的種,她為什么要生下來折磨自已�!�
宋雨茜:“那如果是楊昆的,她為什么要生下來,她那么恨楊昆,她的一切都是楊昆造成的�!�
“因為有愛才會有恨�!�
宋雨茜:“可是楊昆已經(jīng)進(jìn)去了,就在江城的監(jiān)獄里�!�
“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許藝聽完秦墨玉的話,呼吸一緊:“是……是楊昆的人……”
宋雨茜:“楊昆為什么要?dú)⒌糇砸训暮⒆�,他瘋了嗎?�?br />
秦墨玉搖頭,睜開眼睛,“和我們想的一樣,所有人第一反應(yīng)都是這孩子是肖元中的,楊昆也會這么認(rèn)為,所以他或許認(rèn)為,他殺掉的是肖元中的孩子�!�
許藝愕然,宋雨茜也震驚了,“那,那……”
秦墨玉冷冷的笑了,“楊昆這個人,真是……”
要是有人能去告訴楊昆這件事就好了。
秦墨玉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眼眶跟著濕潤了,“我真想替芷茵出口惡氣�!�
將自已想法告訴了顧北城,顧北城都要跳起來了,“讓我拿著鑒定去找楊昆,孩子都沒了,我去哪兒鑒定?”
秦墨玉說道,“這就是你應(yīng)該操心的事了,好辦的話我不會找你。”
顧北城用手指揉了揉眉心,坐在真皮的黑色沙發(fā)上,“墨墨,你真會折騰我,還讓我去找他,他也配?”
“又不是真心去看他,只是為了給他致命一擊�!�
攻人要攻心。
第597章
共同經(jīng)歷的美好
秦墨玉發(fā)了話,顧北城沒有不辦的道理。
秦墨玉轉(zhuǎn)身離開,顧北城電話打給了東子,東子聽完后人都麻了。
“什,什么?”
“抓緊時間通知醫(yī)院,剩下的交給你�!�
“那你……”
“你辦好了,開車送我,我去跑一趟�!�
東子愣住,“要是被處理掉了做不了鑒定怎么辦?”
“這是你應(yīng)該操心的事�!�
“顧總,喂……喂,顧總……”
接到電話,東子幾乎是從顧氏大樓一路小跑下樓,到處聯(lián)系人,把電話都打爆了。
宋晏明身體沒什么大礙,醫(yī)生檢查了也沒說沒事,他鬧著要出院,許藝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陪著他了。
不過車子似乎并沒有往回家的路上開。
許藝看了他一眼,宋晏明問她,“記得嗎?”
“老宅的路。”
宋氏老宅,留下了他們太多的記憶了。
許藝之前一直覺得自已是穿越過來的,哪個老宅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
甚至有時候,想到是另一個和宋晏明生活很多年,發(fā)生了很多事,她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吃醋。
但是現(xiàn)在,她心中一種復(fù)雜的情緒拉扯著她的心,令她痛,令她莫名的窒息。
她看著宋晏明,“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說好的,誰都不要提以前的事了,她既往不咎……
無論他以前怎么對她,她都當(dāng)過去了。
宋晏明沒看她,堅定地拉著她的手,“憑什么?”
“什么?”
“那是我們共同經(jīng)歷的,憑什么要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
許藝愕然,她不計較過去的細(xì)枝末節(jié),難道不是為了他好嗎?
要是她計較起來,呵呵……他干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吊起來打三天都打不完。
“宋晏明,蹬鼻子上臉?”
許藝有些忍不住了,“給臺階你都不下?”
男人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是我給你臺階�!�
秦泰突然覺得有點(diǎn)冷了。
好像莫名其妙的,氣氛就變得這個樣子了。
明明剛才還是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和煦的風(fēng),寬敞干凈的街道,清新愉悅。
這一下就狂風(fēng)大作,下一秒大雪紛飛,令人猝不及防。
許藝不知道宋晏明要干什么,只覺得他說話好欠。
宋晏明則是做好了準(zhǔn)備,他可以不承認(rèn)他愛,但是要把一些細(xì)節(jié)說清楚,他要證明,他沒有針對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心她……
這就夠了。
到了老宅,沒有許藝想象中的那么荒蕪。
宋晏明早就買下來了,請了專人每天打掃,保姆站在門口候著:“宋先生,您回來了�!�
“您好長時間沒來了,宋先生�!�
宋晏明經(jīng)常來嗎,許藝看了他一眼。
保姆也看著許藝,恭敬的稱呼:“太太,你好……”
許藝愕然,她怎么知道她的身份。
屋里一切陳設(shè)一如往常,充滿著熟悉的味道。
男人身上那陣清冽的木香也一如往常,許藝恍然有一種錯覺,一切都沒有變,還是最初的樣子。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她還是她,宋晏明也還是宋晏明。
一切按部就班,一切自然而然,生活中不會發(fā)生什么超過旁人認(rèn)知范圍的事情。
她看到了自已深夜喝得醉醺醺,穿著暴露回到家時,他坐在沙發(fā)無視她的場景。
她也看到了,那夜宋晏明端起水杯,喝得毫不猶豫,喝下后克制而又沖動的將她摁在沙發(fā)上親吻的場景。
是她的初吻。
她擔(dān)心,又有點(diǎn)期待。
保姆下去了,宋晏明說道,“想想看,認(rèn)真的想一想。”
許藝垂著眸子,打量著這間屋子,“宋晏明,這里很好,但我從未感覺到這里屬于我�!�
許藝有感而發(fā),望著頭頂?shù)哪潜K燈。
當(dāng)時被宋晏明奪掉初吻的時候,她就是這樣,靜靜地看著那盞吊燈。
她想,那盞燈很貴……那盞燈她買不起,只有這樣,她才能擁有。
她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她要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要么,就成為一個有錢的人,總之只要給了,宋晏明就不會再以普通的眼光看待她。
盡管如此,開始的時候他還是糾結(jié)不已,他幾乎顫抖,“我們,我們怎么可以……”
她生怕他忍住了,還勸了他幾句,主動奉上。
宋晏明隨著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盞燈。
他也是有心的,他無數(shù)個等待她回家的夜里,急得來回踱步,幾乎暴躁,狂躁。
她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他有時候氣得摔鍵盤,砸電腦。
他看著那盞燈,他便想:她是不是正在對著某個男人笑容甜甜,一臉諂媚。
可惡……她為什么要去討好那些人。
有沒有男人算計她,碰了她,她為什么要穿成那個樣子去酒吧,被別的男人看到……
如果許藝稍微留心一點(diǎn)就會注意到,好幾次她回來的時候,他的電腦都被摔得開不了機(jī),還有一次整個電腦已經(jīng)四分五裂了……被他裝模做樣的放在茶幾上。
許藝不看他的,她低著頭默默的上樓。
可惡,她為什么從來不肯看他一眼,他那么差勁嗎?
因為愛她,她就可以如此踐踏他嗎。
許藝從那盞燈上收回了目光,宋晏明也同時收回,四目相對之間,彼此都帶著幾分怨氣……
什么過去的事既往不咎,都是假的,只要還存在著,遲早有一天會爆發(fā)。
許藝看著宋晏明,“你經(jīng)常對我說,我要是不聽話,就會把我趕出去�!�
“你那么不聽話,什么時候真的趕過你?”
許藝:“但你總是說。”
“不說你會聽話嗎?”
“說了我也不聽!”
宋晏明腦子一熱,”所以許藝,你反了天了�!�
“你才是……”
許藝和他爭辯起來,“你還說我自輕自賤,媽媽讓你看著我,擔(dān)心我,沒讓你說我自輕自賤吧?”
“大半夜出去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喝酒,不是自輕自賤是什么?”
“還不是你們都瞧不起我,還不是你說要趕我走,我想傍個有錢人讓自已活得舒服點(diǎn)怎么了,我有什么錯?!”
許藝委屈起來,沖過去卡著宋晏明的脖子。
男人低頭看她,冷冷開口,“別人可以,為什么我不行?”
第598章
為什么我不可以
許藝被問懵了,脫口而出,“��?”
“我說,別人可以,為什么我不行?”
許藝腦海中,浮現(xiàn)出宋晏明以前的樣子。
他很帥,從小一直帥到大。
尤其是高中到大學(xué)時期的宋晏明,花期的巔峰。
他的每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側(cè)臉都能勾著她的心。
只是她像個偷窺者,默默的欣賞,默默地看,卻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心……
就好像是長在山崖上的一朵很漂亮的花,孤獨(dú)的開在那里,明明很喜歡,卻又得不到。
越是看的多次,越是知道不可能。
要是冒險去摘下那朵花,一旦掉下山崖,命都沒了。
他這朵花,哪里是她敢想的啊。
“你說什么?”
許藝詫異的看著他,男人卻道,“是我先問的你�!�
他將許藝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下來了,許藝機(jī)械式的搖頭,“只怕,你都不會看我一眼,我跟媽媽回來這么多年,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
宋晏明氣急了,“你確定?”
“我確定以及肯定�!�
宋晏明:……
許藝說道,“明知道不可能,我又為什么要那么做。”
“這么多年以來,從小到大,我身邊沒有任何女人,為什么不可能?”
“正是因為這樣,優(yōu)秀的,更優(yōu)秀的,極度優(yōu)秀的,你都看不上,怎么會看上我?”
她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
許藝突然一下用力的抓著男人的手臂,“你喜歡我?”
不可能啊,喜歡她,怎么會是那個樣子的。
宋晏明沒有回答她的話,“許藝,我從來不是沒有正眼看你。”
她要是稍稍比較一下,就會知道,他對所有人都沒什么特別的感情,不冷不熱,不愿意產(chǎn)生任何交集。
唯獨(dú)對她。
他這一生當(dāng)中,和她說過的話是最多的,對她是最特別的。
“那是……”
許藝歪著頭,盯著他看,一臉好奇,宋晏明拉著她的手,與她一步步上樓。
到了轉(zhuǎn)角處,許藝停下了腳步,“每次你罵我,我都坐在這里哭的�!�
“我知道,但我沒有罵你�!�
“罵了�!�
“沒罵�!�
“明明就罵了�!�
許藝激動的說道,“罵了人為什么不承認(rèn)?”
“罵了我一定承認(rèn),沒罵我怎么承認(rèn)?”
“你就是罵了,你為什么不承認(rèn)?”
“因為我沒有罵……”
“你說我,你說我……”
“說你什么?”
“你說燙頭發(fā)并不能顯得我漂亮,你說我化妝化得像個妖魔鬼怪�!�
“本來就是�!�
她本來就很漂亮,為什么要那樣亂搞。
許藝再次掐著他的脖子,這一下用了大氣,掐得宋晏明直咳嗽。
男人咳了幾聲,許藝這才松手,“你還好意思說,那就是罵我。”
“我只是……咳咳……提醒你。”
“胡說!”
許藝想到這激動不已,松了手,“你還說我穿得不像正經(jīng)人,明明很多人都那么穿,你只針對我�!�
“那些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宋晏明揉了揉自已被她剛才掐過的位置,擰著眉,“那些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管得了?”
“所以就只欺負(fù)我一個人�!�
“不是欺負(fù)你。”
“不是欺負(fù)我是什么,就覺得我住在你家,就應(yīng)該什么都聽你的,什么都聽,方方面面……”
許藝委屈得紅了眼睛,“我爸爸媽媽都沒有了,奶奶也沒有了,就欺負(fù)我一個人�!�
許藝這一哭,哭得宋晏明瞬間慌了,“天地良心,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
男人啞著聲,“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想讓你變得更好�!�
許藝信他個鬼,“你還打我手板,打腫了�!�
宋晏明喉頭一緊,“我一講,講兩三個小時,你竟然還……”
許藝搖了搖頭,“那你想過沒有,我一聽你講就是兩三個小時,期間還要注意你的臉色,我……我都快瘋了。”
宋晏明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沒有良心。
她真的沒有一點(diǎn)良心。
“你有沒有想過,我每天那么忙……我還要騰出時間來給你講課。”
“明明家教該做的事,為什么你要這樣,又不是我求著你給我講課,你在折磨我�!�
“你……你……”
宋晏明臉色巨變,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出來。
大概是,他看過一些新聞,學(xué)生愛上老師的新聞。
他怕,同時也想,許藝會不會在這過程中,愛上他,覺得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重要的是,可以有正當(dāng)理由每天和她在一起好幾個小時。
許藝說道,“本來就是,你有什么要反駁的嗎,你每天那么忙,都要騰出幾個小時折磨我,不是刻意針對是什么,明明請個家教就能解決……”
許藝當(dāng)時也很體貼的跟他說,“哥哥……你不要這么辛苦了,讓家教教我吧?”
宋晏明心想,她還知道心疼他了,那他怎么做,就是有意義的。
結(jié)果……
宋晏明愣是找不到話來反駁許藝,許藝看著自已的手,“宋晏明,真的好痛,每次想起來都痛,你打得好認(rèn)真,就像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懷疑你說教我學(xué)習(xí),就是為了找借口打我,逼著我主動離開宋家�!�
宋晏明一口老血差點(diǎn)噴出來,心梗了。
“白眼狼。”
許藝?yán)浜吡艘宦�,“每天最可怕的事,就是下課后,還要準(zhǔn)備好迎接你的折磨,有的時候,我真的好困,我感覺我進(jìn)了書房就很想打瞌睡,我好想睡覺�!�
“我的手好腫,好痛……我也好累,你的題只講一遍,每次我再問的時候,你都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
“我有沒有一道題連續(xù)跟你講十遍以上?”
“你每次講完了都會給我出一道更難的題�!�
“大體都是一樣的,你要是懂了就會做。”
“明明就不一樣,什么都亂了,全都變了�!�
宋晏明氣得到處看,真是下意識的要找東西打她,許藝見狀連忙往樓上跑,“你可惡!我竟然給你這種人生孩子,宋晏明我恨你,你這個變態(tài)……你打我的事我永遠(yuǎn)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