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什么菜?”
“很多菜都有,快來,再晚點(diǎn)沒了,還有空運(yùn)過來的帝王蟹!”
宋雨茜聞言,激動不已,趕到了地方吃飯。
果然,一盤帝王蟹,一個蟹黃豆腐,還有一份粉蒸肉,蒜蓉大蝦,鹵鴨頭,鮑魚燒雞。
都是許藝喜歡吃的菜,宋雨茜不怎么愛,但在米蘭待久了,看到這些菜也會覺得新鮮。
再往那邊看,許藝面前擺著一個爆炒魷魚須,一盤瘋狂烤翅,兩份烤腦花。
宋雨茜不由得蹙眉,總覺得腦花上面的溝壑看上去很惡心……
許藝看宋雨茜盯著這邊,問她,“你要不要吃一份,吃腦補(bǔ)腦�!�
“呵呵,不用了,你還是多吃一點(diǎn)吧,多補(bǔ)補(bǔ)。”
這話被宋晏明聽出了一些別的什么味道,他不悅的蹙眉,“宋雨茜……”
“我沒別的意思哥,你別這么敏感啊!”
許藝心情還算是不錯,周銘琛的破事還不足以影響到她的,不過得知自已和周銘蘭是姐妹,許藝心里還是感到有點(diǎn)煩躁。
竟然跟那樣的人是姐妹,he……tui!
宋雨茜網(wǎng)速慢,還不知道這些,但是宋晏明十分照顧許藝的情緒……
許藝吃了很多海鮮,唯有美食可以解憂,吃的全是重口味,打嗝都是一股麻辣的味道。
宋晏明實(shí)在是無法迎合她的口味,頂多是陪著她吃,自已吃的很少,她吃變態(tài)辣的瘋狂烤翅,他就只能啃一小塊奧爾良烤翅,吃一點(diǎn)清淡的蟹黃豆腐……
總之他吃得少,每次吃飯都不喜歡吃多,也不喜歡吃飽。
宋雨茜吃多了,除了烤腦花她不愛以外,別的她都能吃一點(diǎn),吃多了就想睡覺,她先告辭,借口要畫圖就走了。
“為了決賽做準(zhǔn)備,爭分奪秒�!�
許藝:“宋雨茜,你別這么卷。”
“卷起來。”
宋雨茜先走了,許藝和宋晏明手拉手的到了酒店,她靠在酒店的墻上,一股麻辣味直沖宋晏明的天靈蓋。
這股味兒,真特么的上頭。
“宋晏明,你吻我�!�
許藝勾著他的脖子,聲音聽上去像個妖精。
宋晏明抱著她,“可以是可以,不過,出于禮貌,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去刷個牙?”
許藝夾著他,“你嫌棄我�!�
宋晏明拖著她緩緩?fù)词珠g去,“刷完牙之后,我們還可以做許多快樂的事情。”
宋晏明像是許藝肚子里的蛔蟲,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心煩的時(shí)候,就喜歡做一些令人愉快的運(yùn)動來解壓。
許藝刷完牙,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宋晏明解開衣服坐在床邊,“確定嗎?”
許藝遲疑了片刻,“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好了�!�
“我希望你能開心一點(diǎn)�!�
“我開心得很,我和周銘蘭的恩怨不可能這么快就消除,這次的事,只會讓周銘蘭更恨我,要是我去了周家,你有信心保得住我嗎?”
“有……”
“但我不想折騰你了�!�
許藝抱著他,主動親了他一下,“我們還是過自已的生活吧,其他的事情都跟我們無關(guān),這次來米蘭,我只是來比賽的�!�
第546章
對親情的渴望
許藝的解壓方式與眾不同,宋晏明也從未令她失望過。
他們在迎合彼此和找尋各自的瘋狂原始欲望之間形成了高度契合。
不死不休……
最終許藝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宋晏明則是到了陽臺上,給蔣青打了個電話過去,順便跟宋團(tuán)團(tuán)聊了幾句。
宋團(tuán)團(tuán)小朋友已經(jīng)會說一些很簡單的話了。
比如,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亦或是,餅干,薯?xiàng)l,披薩……
三個字的,有時(shí)候也會說,比如謝謝你,搬凳子,阿姨呀……
詞匯量很少,但基本上通用,要是遇到不會說的,宋團(tuán)團(tuán)小朋友會大聲叫,“��!�。 �
然后指著她要想要或者想要表達(dá)的東西,等著大人來猜……
蔣青有這個閑工夫陪她,每天都將她打扮成公主,一屋子都是漂亮的裙子,白色的和白色的掛在一起,棉質(zhì),紗裙,各個顏色的都分開。
宋團(tuán)團(tuán)小朋友正到了最喜歡弄臟自已衣服的年齡,有時(shí)候一天下來,裙子都要換十多件。
蔣青慣著她,讓她隨時(shí)看上去都是一塵不染的……
宋團(tuán)團(tuán)小朋友還很喜歡花,但她不喜歡帶刺的花,喜歡蘭花。
宋文斌的家電生意一直都做得很好,開業(yè)后內(nèi)部的一些程序全都由宋晏明的公司操作,實(shí)現(xiàn)了父子倆的雙雙盈利。
他平時(shí)沒有什么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帶著宋團(tuán)團(tuán)和蔣青去逛街,讓她們拼命的買,宋團(tuán)團(tuán)喜歡的玩具和衣服都可以全部拿下,有一次宋文斌帶她去商場,宋文斌問她。
“我們家團(tuán)團(tuán)喜歡哪一件?”
“都喜歡�!�
于是宋文斌干脆買下了整個店的童裝。
盡管蔣青和宋團(tuán)團(tuán)都是愛逛街的,卻也花不完這么多錢。
宋文斌閑來無事,便開始了收藏蘭花。
他開始收藏蘭花的那一天,也是宋團(tuán)團(tuán)愛上了摧殘?zhí)m花的開始……
宋文斌買了就被薅買了就被薅,每天重復(fù)著讓孫女薅蘭花。
宋文斌跟蔣青開玩笑,“團(tuán)團(tuán)這么喜歡蘭花,以后就取個名字叫蘭花吧�!�
蔣青不悅道,“這么土的名字,也只有你想得出來!”
被蔣青說了一通,宋文斌也不敢繼續(xù)提了。
宋宴明打視頻的時(shí)候,就看到團(tuán)團(tuán)一直在薅蘭花,滿屋子里的蘭花各式各樣。
“爸爸……”
團(tuán)團(tuán)手里抓著一支蘭花,揉成泥,想要隔著視頻遞給宋晏明。
“有沒有想爸爸?”
“想……”
“愛不愛爸爸?”
“愛……”
“喜不喜歡爸爸?”
“喜歡�!�
“真乖�!�
宋晏明看著宋團(tuán)團(tuán),越看越像許藝小的時(shí)候,他的心也不知不覺飄回了那個屬于他和許藝的鮮活的過去。
和團(tuán)團(tuán)聊完天,宋晏明讓蔣青接電話,“媽,問你個事�!�
“嗯,你講吧�!�
“許藝奶奶去世前,跟你說了什么?”
許藝那時(shí)候沒有回去,所以老太太走之前,只有蔣青一個人去了,后事也是蔣青幫忙辦的。
蔣青聽到宋晏明突然這么問,好奇道,“怎么突然問這個?”
“只是想到這里來了,好奇�!�
蔣青正好也沒什么事,正好跟宋晏明聊一聊當(dāng)年的事。
當(dāng)年她到山里做慈善的時(shí)候,許藝引起了她的注意,蔣青有女兒,所以對小姑娘格外的愛護(hù)。
加上許藝很是可愛,大大的眼睛,站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能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
蔣青一直都有注意到許藝,但是許藝并沒有主動過來問她要吃的,她當(dāng)時(shí)被一群大山里的孩子圍住,也騰不出時(shí)間過去與她說話。
等到小朋友們都領(lǐng)了東西離開了,蔣青也累得滿頭大汗,注意到了站在遠(yuǎn)處一直看著的小女孩。
許藝頭發(fā)亂糟糟的,又瘦又小,臉上因?yàn)槎鞖夂蚋稍锒鴽]有得到滋潤,蒙上了一層干巴巴,皺皺的,類似于熬了一鍋米湯,最上面的那一層米湯油。
大冬天的,她身上穿著很單薄的衣服,蔣青看她一眼,便不由得心疼起來。
“有好吃的,還有漂亮的衣服,怎么不排隊(duì)過來拿呀?”
蔣青主動問她,說道,“我剛才就看到你了,你怎么不過來?”
她不說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小姑娘,你媽媽呢?”
“我爸爸媽媽在我很小的時(shí)候就不在了�!�
蔣青心里突然一陣難過,“怎么回事呢,為什么不在了?”
“他們不喜歡我。”
許藝可憐兮兮的樣子,“阿姨,抱抱……”
蔣青連忙將她抱了起來,給了她許多的好吃的。
后來和她在一起待了一會兒,隨后問村長,得知許藝說的都是真話,她爸爸媽媽確實(shí)很早的時(shí)候就不在了,跟著一個老奶奶相依為命。
蔣青待了一天,發(fā)現(xiàn)老奶奶自顧不暇,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顧這個孫女,便主動找到了老奶奶談,想要資助許藝讀書的事。
在她看來,許藝是個好苗子,要是因?yàn)榧彝デ闆r而得不到出頭,對于一個小姑娘來說,太過殘忍了。
當(dāng)蔣青表達(dá)出自已的想法時(shí),老奶奶連忙說道,“你要是有條件,你就把她帶走吧,我歲數(shù)大了,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年�!�
蔣青一聽這話,一陣錯愕,許藝突然在這時(shí)候抱住了她的胳膊,“媽媽……”
一聲媽媽,讓蔣青動搖了。
這是一個從小父母雙亡的孩子,對親情的一種渴望啊。
蔣青總是這樣,問她話,她說不到重點(diǎn)上去。
這些宋晏明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媽,我剛才問的問題是,許藝奶奶臨走時(shí)跟你說了什么?”
“你別著急啊,你聽我慢慢說……”
蔣青只好又說到了許藝奶奶去世前發(fā)生的事,那時(shí)候老太太躺在床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形如枯槁……
她知道許藝來不了,有些難過。
“老人家,你有什么事要交代的,你跟我說吧,孩子過不來。”
“那邊……”
老太太指著一個角落,蔣青走過去一看,是個大木柜,“是這里嗎?”
老太太點(diǎn)頭,蔣青將大木柜打開,一股霉味撲面而來,熏得蔣青頓時(shí)無法呼吸。
“老人家,這……”
“瓶子……”
第547章
周銘蘭死了
蔣青按照老太太的指揮,找到了一個塑料的瓶子,瓶口很寬,可以塞下許多東西。
蔣青看到了里頭零零散散的錢,“這是……”
“給她�!�
說完后,老太太沒一會兒就咽了氣。
蔣青說道,“留的東西你之后也看了,這些你都知道。”
宋晏明以為老太太會提到許藝身世的事,是他想多了,搞不好老太太也不知道許藝到底是不是她親孫女。
她在外打工的兒子突然帶了一個女孩回家,她或許自然而然以為是自已的親孫女,這當(dāng)中怎么回事好像不太重要了。
只是他關(guān)心著與許藝有關(guān)的一切。
“就這些了?”
“就這些了,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宋晏明看了一眼手里燃著的香煙,“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老太太能那么爽快的把許藝給你?”
“不知道。”
蔣青說道,“好了我跟你說話的功夫團(tuán)團(tuán)都睡了,我不跟你說了!”
宋團(tuán)團(tuán)本來還在玩蘭花的,現(xiàn)在抱著蘭花睡在了軟綿綿的地毯上,睡得很香,粉嘟嘟的小唇緊閉,長長的睫毛拉出了一道陰影……小鼻子像是某個軟綿q彈的開關(guān)。
肉手肉腳,白白嫩嫩,十分招人喜歡。
接近傍晚,周銘蘭從疼痛中醒過來,她身處于無菌的病房,身邊的人都穿著無菌服。
周銘琛守在她身邊守了很久,歐文也一直沒有離開。
歐文一直盯著周銘蘭,察覺到她稍微有了動靜,立刻便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周銘蘭看了歐文一眼,感覺到五臟六腑都發(fā)出了劇烈的嘶吼聲,伴隨著呼吸,一次次傳來疼痛。
中槍的疼痛,猶如心窩子被開了一個口子一樣,撒上了一把鹽,火辣辣的在傷口攪合著。
周銘蘭瞪大了眼睛,瞬間冷汗直冒,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加大。
歐文知道她疼,安慰道,“銘蘭小姐,忍忍……”
不是一個大口子,是兩個大口子,周銘蘭感覺自已正在流動的血液將這種疼痛帶到了身體每個角落,避無可避。
她發(fā)出微弱的呼吸聲,低低的哭了起來,隨著哭泣的震動,她的身體再次流血。
這時(shí),她感覺到自已的面部也跟燒灼般似的,突然裂開了,這讓她整張臉?biāo)查g緊繃起來。
回想起她暈倒前發(fā)生的事。
沒錯,她遇到了韓飛,她本來在酒店外接電話,意外被人打暈了拖進(jìn)了車?yán)铩?br />
當(dāng)她醒來時(shí),她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那個魔鬼喝多了,一身酒氣,她生怕他侮辱她,“不要,不要這樣,求你了!”
韓飛扇了她一巴掌,抓著她的頭發(fā),“賤逼,你在想什么,你想得美!”
“不要,放開我,啊,放開我……”
她劇烈地掙扎著,撒腿就跑,他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大口酒,“快,快跑!”
緊接著,她聽到他在背后上膛的聲音,這聲音迫使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不要,不要!”
她慌亂的回頭,“不要這樣,求你了!”
“這就是你誣陷小藝的代價(jià)!”
韓飛瞄準(zhǔn)了,她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大吼,“不要!”
腿一軟,她給他跪了下來,“求求你不要?dú)⑽��!?br />
一邊跪,周銘蘭一邊給他磕頭,“對不起,求求你不要?dú)⑽��!?br />
“那你說,你一輩子也比不上小藝,你就是個賤人,千人騎萬人跨的公共廁所,你比不上小藝一根汗毛�!�
周銘蘭震驚,他冷冷道,“不說是嗎,那我……”
“不,我說,我說!”
周銘蘭顫抖著說道,“我是個賤人,我是個公共廁所,我一輩子也比不上許藝,我比不上許藝的一根汗毛�!�
“不對,差不多的才能放在一起比,你跟小藝差太多了,你不配!”
“是,我不配,我不配!”
周銘蘭舉起雙手,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我不配,我不配啊,別殺我,不要?dú)⑽�!�?br />
“好。”
韓飛說道,“那你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招惹小藝,如果招惹她,就讓你被一百個男人給lj。”
周銘蘭被逼的沒有辦法,只好如實(shí)念了。
韓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你走吧!”
周銘蘭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剛抬腳,子彈就貫穿了她的胸膛,她親眼看到自已胸腔里正在冒著血……從窟窿里涌出,濕了衣服。
周銘蘭瞪大了眼睛,“你,你騙人�!�
韓飛沒發(fā)出任何聲音,緊接著上膛,周銘蘭欲再次逃跑,卻只感到自已的腳仿佛有千萬斤重,一步也走不動。
就在她感到絕望時(shí),更絕望的事發(fā)生了,她又中了一槍。
劇烈燒灼般腐蝕的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她驚恐的看著自已中槍的兩個血窟窿,當(dāng)場暈了過去。
想到這,周銘蘭恨不得將韓飛碎尸萬段。
她唯一慶幸的便是自已還沒死,還能呼吸。
可是太痛了。
歐文感到周銘蘭的用力,知道她疼,按了鈴叫醫(yī)生,“銘蘭小姐,不要怕,你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xiǎn),周總會請最好的醫(yī)生讓你恢復(fù)�!�
按鈴聲吵醒了周銘琛,他猛的睜開眼睛,“銘蘭!”
“哥,哥……”
周銘蘭戴著氧氣罩,“殺了韓飛,我一定要?dú)⒘怂�。�?br />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肖元中,不惜一切代價(jià),我要韓飛的命。”
“殺了韓飛,讓許藝死!這一切都是因?yàn)樵S藝……讓她死,讓她死!”
周銘蘭失去控制,但她發(fā)出的聲音很微弱,像是錘死前的掙扎。
就在這時(shí),醫(yī)生來了,周銘琛連忙說道�!搬t(yī)生,看看我妹妹,醫(yī)生……”
“看看我妹妹是什么情況……她現(xiàn)在很疼。”
歐文心都要碎了,“醫(yī)生,該怎么讓她不要那么疼?”
“請家屬先出去�!�
“哥!”周銘蘭啞著聲,“讓韓飛死,讓他死,讓她們所有人都去死……”
病房外,周銘蘭的清醒讓周銘琛如釋重負(fù),接著更大的情緒卻壓著他,令他無奈至極。
原本找到銘馨,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他找了那么多年,終于找到了,可是發(fā)生的一切令他無法高興起來。
半小時(shí)不到,周銘蘭情況惡化,再次被轉(zhuǎn)入了重癥室,生死未卜,歐文一口氣沒喘上來,當(dāng)場暈倒。
第548章
周芷茵,你打胎吧!
周銘琛渾身緊繃,一個人坐在周銘蘭的病房外,他擰著眉,面色沉重,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突然感覺到特別冷,無論怎樣都沒辦法讓自已暖和起來。
許藝睡到晚上才起來吃晚餐,宋晏明跟她說了周銘蘭病危的事。
許藝怔了怔,不解的抬頭,“不是說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xiǎn)了嗎?”
“只是暫時(shí)脫離了生命危險(xiǎn),現(xiàn)在又有了生命危險(xiǎn)�!�
“啊?”
許藝嘆了一口氣,“我以為脫離了生命危險(xiǎn)就沒事了……她會不會死?”
宋雨茜像是看鬼一樣,看了許藝一眼,“死了不是正好嗎,讓周銘琛去找韓飛拼命,韓飛作惡多端,早就該死了……兩人拼個你死我活才好,最好都死了,這就是他們的報(bào)應(yīng)!”
宋晏明清了清嗓子,看了宋雨茜一眼,宋雨茜說道,“怎么我說錯什么了,無論是哪個都不冤,周銘蘭和韓飛都是活該。”
“哥,你以前對韓飛多好你忘了嗎?”
許藝低頭默默的吃飯,周銘蘭死就死吧,但是韓飛,她內(nèi)心深處還是不希望韓飛出事的。
尤其是最近,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了許多和韓飛相處的細(xì)節(jié)。
想到了韓飛是如何保護(hù)她的,對她好的,又想到了宋晏明是如何一點(diǎn)點(diǎn)傷害她,如何出口傷人……
宋晏明跟宋雨茜說不清楚,但又怕宋雨茜說多了讓許藝不開心,許藝不開心就是天大的事。
“多吃點(diǎn)東西,堵住你的嘴!”
晚上菜很多,吃的很好,就跟吃席似的。
蟲草花燉乳鴿,美洲帝王蟹,深海斑,醋汁白灼大明蝦,鮑汁扣鮮鮑……麻辣魷魚絲。
許藝對麻辣口味的情有獨(dú)鐘,低頭在吃,基本上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倒是宋雨茜察覺到了幾分不同尋常,宋晏明中途去接電話,宋雨茜問道,“你擔(dān)心韓飛?”
許藝一愣,保持沉默。
宋雨茜一邊剝蝦一邊說道,“我勸你最好是有點(diǎn)正確的是非觀,不要因?yàn)橐郧绊n飛對你好,你就是非不分,他做了那么多犯法的事,就這樣想要得到所有人的原諒,你覺得可能嗎?”
說是這么說,但人在這些事情上,總會有點(diǎn)私心的。
許藝低頭不語,宋雨茜繼續(xù)說道,“我哥對他好,他能對付我哥,難保有一天受到了刺激不會對付你,或者,用其他方法折磨你,總之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發(fā)起瘋來什么都做得出來。”
許藝知道宋雨茜說得都是正確的,她低著頭,深吸了一口氣,“是,他一旦發(fā)瘋或許什么都做得出來,但是……”
“他持槍傷人,雖然周銘蘭是罪有應(yīng)得,但他也算是犯法了,不能每次都讓他逃脫,他除了不傷害你,很有可能傷害到任何一個人,周銘蘭活該,那其他人呢,也活該嗎?”
許藝給自已倒了一杯水,又給宋雨茜也倒了一杯,“我知道,我會試圖緩解自已緊張的情緒�!�
“最好是�!�
就在這天夜里,米蘭賽主辦方公布了決賽的時(shí)間,初步定在五天之后。
又一個五天,宋雨茜只想比賽結(jié)束后趕緊回國,周芷茵在米蘭待的太久也有點(diǎn)不太舒服,她妊娠反應(yīng)很嚴(yán)重,什么都吃不下……
周遠(yuǎn)山和饒夢娜想方設(shè)法的弄好吃的哄著她吃,周芷茵卻總是覺得心里堵得慌……像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沒有解決。
這天晚上,她主動的給楊昆打了電話,現(xiàn)在的楊昆,不得肖元中的重用,幾乎是攤在江城的某個旮旯角落,連韓飛的一半都比不上。
棋子棄子,盡顯可悲……
周芷茵之前也就是給他一些小小的教訓(xùn),讓他受點(diǎn)皮外之苦,但是這皮外之苦,差不多也到頭了,總是看他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她看膩了。
楊昆接到周芷茵的電話,聲音沙啞,“茵茵�!�
“楊昆,我懷孕了。”
“懷孕……”
“是肖元中的�!�
楊昆心里頓時(shí)咯噔一下,“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待在江城,哪里都沒去嗎?”
周芷茵心想,當(dāng)然是因?yàn)樗F(xiàn)在的處境不好,又不被肖元中重用,又時(shí)刻被韓飛打壓,還得處處小心她的報(bào)復(fù)……
人不人鬼不鬼的,到哪里都討嫌。
楊昆說道,“我等你打胎,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我不嫌棄你,我們重新開始�!�
周芷茵對楊昆,大概是形成了某種生理反應(yīng),聽完他的話,周芷茵劇烈的嘔吐了起來。
楊昆在那頭簡直急壞了,“我知道你在米蘭,我等你回來,我們遠(yuǎn)走高飛,過去的一切事情都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是我對不起你�!�
“楊昆……你養(yǎng)得起我嗎?如果我不從家里帶走一分錢,你養(yǎng)得起我嗎?”
“我先……先帶你去打胎,然后我們再生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茵茵,你心里是有我的,那次你沒有拒絕我,不是嗎?”
“確實(shí)是這樣的,我承認(rèn)我心里還有你,可是楊昆,我不能為你帶來任何資源。”
“沒關(guān)系,我本就一無所有,我有信心還能東山再起�!�
東山再起?
他什么時(shí)候起過?
他是踩在自已最好的兄弟的肩膀上,一步步的去討好肖元中,得到了一切。
也因?yàn)檫@件事,而失去了一切。
“你在哪?我回國了,我想來找你。”
“老地方,那個莊園,我想辦法借了很多錢,我買下來了,茵茵,這里是留著我們共同回憶的地方……我不忍心讓它落在別人的手里,我要為我的感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周芷茵眼神中閃過幾分冷冷的笑,“楊昆,如果這孩子,我要生下來呢?”
“你瘋了,肖元中的孩子,你怎么能生下他的孩子,他就是個變態(tài),你難道忘記了他是怎么玩弄你的?”
怎么會忘記。
她也不會忘記他是怎么玩弄她的。
肖元中玩弄的只是她的身體,皮囊罷了,他玩的是她的心。
“如果生下這個孩子,是我跟你私奔的前提,你愿意嗎?”
“你別忘了,肖元中殺了我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讓你把他的種生下來?”
第549章
想辦法找死
周芷茵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殺死我們孩子的人,真的是肖元中嗎,難道不是你嗎?”
“茵茵,你簡直瘋了!我當(dāng)時(shí)根本不知道你懷孕,如果你告訴我懷孕,我能那么對你嗎,我絕對不會把你當(dāng)做一個物件一樣……”
楊昆欲言又止,在電話那頭抽自已,“總之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茵茵,算我求你了,你打掉這個孩子�!�
“我打掉了,或許沒辦法再懷孕了,之前那個孩子對我身體損傷很大。”
“那我們不要,我寧愿不要孩子,我也不想……”
這是楊昆內(nèi)心最真實(shí)的想法,周芷茵不由得苦笑。
他愛的人哪里是她,從始至終他愛的人只有自已。
順?biāo)呱�,逆他者亡…�?br />
他因?yàn)橐粫r(shí)之氣將她送給肖元中,又因?yàn)榈弥龖蚜怂暮⒆佣没诘浆F(xiàn)在,她今晚無非是在試探,試探他這么久以來,有沒有真的改過。
但是沒有的,他明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最后一個,他寧愿剝奪她當(dāng)母親的資格,也不愿意替肖元中養(yǎng)孩子。
周芷茵深吸了一口氣,“楊昆,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機(jī)會了�!�
“茵茵,茵茵……孩子是累贅,我們不能要,你想開一點(diǎn),你生下來這個孩子,孩子的存在就等于時(shí)時(shí)刻刻在提醒你,提醒你和肖元中骯臟的過去�!�
“也是……”
他是怕他看到孩子,想起她和肖元中骯臟的過去吧。
“茵茵,你什么時(shí)候回江城,我們把這個孩子做掉,重新開始。”
“過幾天我就回去了,你等等……再等等……”
說完后周芷茵掛了電話,將這些日子搜集起來的楊昆犯罪的證據(jù),交給了江城警方,還提供了楊昆所在的位置。
一直到警察來了,楊昆還沉浸在即將和周芷茵私奔的美夢中……
但是周芷茵是實(shí)名舉報(bào),由不得他自欺欺人。
“不可能……”
楊昆兩眼空洞,呆呆地看著過來的警察,“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茵茵說會打了孩子和我遠(yuǎn)走高飛�!�
“這件事,是你參與的嗎,楊先生�!�
“那這件事呢?”
楊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鯁在喉,他幾乎無法從周芷茵的背叛中走出來。
“請跟我們走一趟�!�
一雙銀手銬戴在了楊昆的手上,楊昆愣了一下,‘我不能走,茵茵說了,會和我遠(yuǎn)走高飛�!�
“過幾天,再過幾天她就會回來找我,我不能走,警察,求你們,我不能走……”
楊昆逃不掉了,阿誠卻跑了,逃跑的阿誠給肖元中匯報(bào)了這個消息,“肖總,楊總被人舉報(bào)了,舉報(bào)的人就是周芷茵。”
“喪家犬,或許這是他的好去處。”
那頭的肖元中似乎一點(diǎn)也不意外,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回來吧�!�
“肖總……”
阿誠擰眉,“肖總不想想辦法嗎?”
“想什么辦法?”
上次周芷茵也是來了這一出,肖元中全身而退了。
說明他是有辦法救楊昆的。
“肖總,楊總還能為你做些事的�!�
“不用了,他的價(jià)值已經(jīng)到了頭了,我不會再為了這種人浪費(fèi)精力�!�
阿誠:“肖總,您救救楊總,他對你忠心耿耿。”
肖元中直接掛了電話,不一會兒,阿誠又打給了王平。
王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件事你就不要多管了,楊昆的事就由他去吧�!�
“為什么?”
阿誠不解的問到,“韓飛干了那么多事,無論闖下什么禍肖總都在保他,為什么楊總不行?”
“一開始他接近那個女人,都是在替肖總爭取,他一開始也僅僅是把那個女人當(dāng)做棋子!”
“阿誠,你是肖總的人,肖總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關(guān)于韓飛,你不要有這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