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會你會,你每次都是這句話,韓飛那邊的仇不報(bào),我就一天不能消氣,你看看我的臉。”
女孩子破相是大事,周銘蘭臉上的傷口很深,就算經(jīng)歷了許多治療,也依舊烙印在她的臉上……留著淡淡的一道疤痕。
非常的明顯……
周銘蘭說到這,對周銘琛怨氣十足,周銘琛想把那件事告訴她,但到底是沒有開口,周銘蘭答應(yīng)不對付許藝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事情了,他說出來,反而給許藝招來麻煩。
“你這次狀態(tài)如何?”
“我狀態(tài)還可以�!�
“銘蘭,盡力就好,別給自已過于大的壓力,要想重創(chuàng)母親的輝煌很難,她是母親……”
“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我的成就,有朝一日一定會超過她�!�
“好�!�
周銘蘭有幾斤幾兩他太清楚了,但他不能說得太明白了。
許藝熬到很晚才睡,宋晏明也沒有睡意,在一旁看書。
他看的書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男人很是安靜,從許藝握筆開始,他就一直在看書,看個不停,許藝?yán)鄣貌恍辛�,肩膀痛�?br />
哼哼了兩聲,“宋晏明,肩膀好痛……”
男人這才放下書本,起身兩只大掌放在她肩膀上,摟著她單薄的肩膀。
許藝穿著一件黑色的蕾絲睡衣,如同黑夜中的精靈那般耀眼。
燈光落在珠光的蕾絲睡衣上,誘人極了。
許藝起初覺得蔣青給她帶的睡衣帶的太多了,但是昨晚看了宋晏明的“杰作”之后,這才驚人的發(fā)現(xiàn),這類衣服的壽命太短了,輕而易舉的就被消耗掉了。
難怪之前找她訂做情趣內(nèi)衣的廠家總是上千萬件的定,都是為了迎合市場的需求啊……
宋晏明按摩太舒服了,許藝舒服的靠著椅子閉上了眼睛。
爽,爽極了……
就在這時,她感覺自已的脖頸處一陣溫?zé)幔挥傻每s了縮,“別,宋晏明,讓我專心比賽,為比賽做做準(zhǔn)備。”
“我也是為了幫你找靈感�!�
“才不是,你是色令智昏�!�
“我就是色令智昏,怎么了?”
宋晏明嘴上說著騷情的話,抱著許藝往床上去,許藝嬌嗔,“老公,輕點(diǎn)……”
宋晏明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早點(diǎn)睡吧,不折騰你了。”
許藝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有幾分失落。
難道是她今晚吃多了火鍋,不美了,沒有魅力了,否則他怎么忍得住呢。
但是一看宋晏明,真就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沒有任何要辦事的意思。
他高冷起來的時候,猶如那偏遠(yuǎn)地區(qū)翱翔在空中的孤鷹,觸不可及。
比起他主動,許藝更喜歡他這副高冷清高的樣子,他越是高冷,她便越是想要他在她的身上徹底淪陷,形成一種巨大的反差。
從桀驁不可一世,不愿意多看她一眼的君子,到為了她各種失控,恨不得與她至死方休,在床上拼了命要討好她的“暖男�!�
許藝摸著宋晏明的下巴,騎在他身上,把玩著他的頭發(fā),又摸了摸他的睫毛。
男人的喘氣聲粗重了些,“許藝,我想要放過你的,別找死。”
到了米蘭后,他過于放縱自已了,但他要讓自已理智些,不能耽誤了她的比賽。
許藝賤兮兮的朝著他笑,“我現(xiàn)在就是想死,弄死我宋晏明。”
男人睜開眼睛,對上她漂亮的眼睛。
那么美麗的眼睛,那么純潔的眼神,那么可愛的一張臉,是怎么說出這種話的,他看著她,遲疑了好幾秒。
許藝小臉通紅,“該不會,你上了歲數(shù),不行了?”
下一秒,她被男人反扣在床上,刺啦一聲,許藝也不知道哪里被扯爛了,他讓她背對著他,許藝臉都紅了。
“宋晏明,溫柔點(diǎn)�!�
她話音剛落,他就開始溫柔了,他是知道怎么折磨她的。
“怎么樣老婆,喜歡嗎?”
“宋晏明,你快點(diǎn)�!�
“快點(diǎn)什么,不是要溫柔點(diǎn)。”
許藝衣衫不整的抱著他的脖子,“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你快點(diǎn)�!�
宋晏明抱著她,與她一起糾纏著……將她扣在床上,為所欲為之為所欲為,許藝完全由著他……
第503章
許藝知道怕了
折騰到很晚,剩下的當(dāng)然是宋晏明收尾。
替她清理,給她換上了干凈清爽的睡衣,抱著她睡覺,似乎還能聞到她發(fā)間帶著一股專屬于他的香氣。
男人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陪著她一起入夢。
——
次日早上,米蘭賽的主辦方公布了復(fù)選的具體時間,復(fù)選定在一周之后,這期間是選手的自我安排時間。
米蘭這座城市歷史悠久,許藝和宋雨茜大可以趁著這幾天到處去轉(zhuǎn)轉(zhuǎn)。
宋晏明待不了太長時間,時間一公布,他便跟許藝告辭,要回去處理公事。
許藝一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撇嘴,“你走吧,我就知道你陪不了我很久,還說一直陪我,都是騙人的鬼話。”
她委屈的樣子,看得男人心里一疼,只好安慰道,“你懂點(diǎn)事�!�
許藝撇嘴更厲害了,“上次來了不說,搞得我都沒怎么和你見面,這次說好了要陪我,在機(jī)場拉著我的手上飛機(jī)的時候,說得那么浪漫的,現(xiàn)在……呵呵,現(xiàn)在說走就要走�!�
“我是真的有公事�!�
“公事比我還重要,你去吧……不用管我,你走�!�
許藝鬧脾氣過于矯情,就連宋雨茜都看不過去了,“你別這么矯情行不行,我哥都說了是公事,你就不能�!�
“宋雨茜閉嘴�!彼侮堂鞯脑捓飵е鴰追志妫瑩еS藝,“這是我們兩夫妻的事�!�
宋雨茜舉手投降,“好好好,我是外人,我走,那我走……”
宋雨茜只好到了靠窗的位置,點(diǎn)了杯飲料坐下,兩夫妻就在不遠(yuǎn)處膩歪。
宋晏明耐心的哄許藝,好話都說盡了,許藝這才舒服了些,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宋晏明有公事要忙她可以理解,她大忙人一個不會隨時都陪在她身邊的,但她就是很喜歡宋晏明哄她的感覺……
放下一切架子來哄她,全世界只有她最重要。
把許藝哄高興了,許藝也就不矯情了,膩膩歪歪的送男人去機(jī)場。
兩人手拉著手,宋雨茜看得都要煩死了。
到機(jī)場分離時,宋晏明抱著許藝,兩人甚至激吻了一場。
在國外,這樣很常見,宋雨茜沒眼看,扶額遮住自已的視線……
等她抬頭再看時,宋晏明已經(jīng)走了。
“哥……”
宋晏明走遠(yuǎn)了,喊都喊不聽了。
宋雨茜無語,那她來干什么,看他們秀恩愛嗎?
她是親妹妹哎,打聲招呼再走不行嗎?
宋雨茜不爽極了,朝著許藝撇了撇嘴,許藝在宋晏明面前一副小嬌妻的樣子,看到宋雨茜這副樣子,憨憨的笑了。
宋雨茜皮笑肉不笑,“呵呵呵呵……你就知道在我哥面前耍你的那點(diǎn)本事,沒出息�!�
“男人嘛……要哄的�!�
許藝順勢挽著宋雨茜的手。
宋雨茜看了她一眼,“怎么看上去是我哥哄你?”
“夫妻之間,不分彼此�!�
宋雨茜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哥被你帶壞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許藝突然停下了腳步,腦子里各種回想過去的發(fā)生的事,“雨茜,他性格好沉悶,讓人捉摸不透�!�
“嗯哼,我哥內(nèi)向。”
“但是我感覺,他好像應(yīng)該是很早以前就喜歡我了�!�
宋雨茜一個白眼,“有沒有搞錯,你是哪來的自信,閉嘴!”
她捂著許藝的嘴往機(jī)場外去,兩人說是要文藝一番,多出去走走逛逛,一回到酒店就走不動路了,開始畫圖,開始專心準(zhǔn)備比賽。
各住一間房,都收到了周芷茵送來的食物。
周芷茵這次參加米蘭賽,搞得很夸張,她懷孕了,胃口不好,周遠(yuǎn)山和饒夢娜不僅過來全程陪比賽,還請了江城本地菜的廚師,專門給她燒制本地菜。
送來的菜都是本地菜,但是宋雨茜不怎么敢吃,她怕許藝嘴饞,給許藝打了電話。
許藝餐具都拆好了,“怎么了?”
“芷茵是不是也給你送了吃的?”
“是的,白灼蝦仁,好鮮美,好正宗�。 �
“別吃。”
許藝:……
宋雨茜說道,“多留一個心眼總是好的,馬上復(fù)選,你不想吃進(jìn)醫(yī)院吧,單是酒店的菜品,我們也要格外的注意,更別說,競爭對手送的東西�!�
宋雨茜倒是提醒了許藝,讓她想起了之前繆斯大賽上令人揪心的事情,她內(nèi)心深處相信現(xiàn)在的周芷茵應(yīng)該不會這樣做,她好心送吃的來,她怎么能用惡意揣測她。
許藝說道,“她是芷茵啊,我們以前一起開工作室的。”
“人是會變的,有的事情,或許不是她主觀愿意的,但有人會推著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東西別吃,但她要是問起,我們就說吃了�!�
許藝點(diǎn)頭,“行吧,這么多好吃的,不能吃……看著真是�!�
“你要知道你是來比賽的,不是吃東西的,也不是來交朋友的。”
宋雨茜這人,分寸感很強(qiáng),看著對誰都熱情,跟誰都可以聊得了幾句,初選在茫茫人海中,她跟人交流也很積極,但是要是有人想要走近她的心里去,那么很難……
外表的熱情只是偽裝,她內(nèi)心深處和宋晏明一樣的涼薄,只是自我保護(hù)的方式不太一樣。
掛完電話,許藝有感而發(fā),基因這玩意兒真是神奇,過去還覺得宋晏明和宋雨茜完全不是一種性格,現(xiàn)在后知后覺,都一樣,只是以前她眼皮子淺,不太能看得出來而已。
許藝將食物放在了一個袋子里,密封起來,扔進(jìn)了垃圾袋,心里稍稍有些愧疚,但沒辦法,這種時候是真的不能夠亂吃東西。
還有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以為自已不介意之前繆斯大賽的事,但她至今想起來依舊后怕……
她這人,性格外向又熱情,來明的她不怕,就怕人家跟她來陰的。
黑色小夾子將劉海一捋一捋的全部別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頭發(fā)被鯊魚夾自然的夾住,不留任何修飾。
她一臉認(rèn)真的畫圖,手機(jī)也關(guān)成了靜音。
過了兩個多小時,起來上廁所,喝水,順帶著看了一手機(jī),臨冬師傅發(fā)信息,說她要來看米蘭賽的復(fù)選。
許藝正納悶這么大歲數(shù)的老太太,是怎么能上飛機(jī)的,又看到了陳奶奶的電話。
她老人緣真的蠻好的。
第504章
周銘蘭是個賊
“喂,陳奶奶,我剛拿到手機(jī)就看到您的電話了,這個點(diǎn)了,您老在喝茶嗎?”
許藝笑盈盈的問道,“今天喝的是什么茶呀?”
“小許,我有正事跟你說�!�
陳奶奶說到周銘琛找她問還原設(shè)計(jì)稿的人,她語氣很是激動,“我一猜就是你,只有你有這個能力!”
許藝心里咯噔一下,她都跟周銘琛說了米蘭賽結(jié)束再跟他說這件事,結(jié)果周銘琛竟然為了這件事特意回到了江城。
玩大了,玩大了,難不成要追究她的責(zé)任。
她問過齊溪,說不至于,但是因此影響到她和周銘琛的關(guān)系也不太好,周銘琛也算是個資源啊。
許藝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問陳奶奶,“陳奶奶,你有沒有跟周銘琛說是我做的�!�
“當(dāng)然說了,只有小許你有這個能力,再說了,那批作品賣給他之前,不是一直在你這里嗎,不過小許啊,我可沒生你的氣,能抄錄一份是你的本事……”
許藝感覺天都塌了,周銘琛跟蘇米認(rèn)識,可千萬別把關(guān)系搞僵了,到時候讓蘇米給她小鞋穿。
許藝起身,往陽臺上去,又走了回來,“奶奶,他還說什么沒?”
“說什么?”
“他為什么一定要找復(fù)制設(shè)計(jì)稿的人呢,他想干什么?”
“這我不知道,他只說想要見一面,看看是誰這么有本事復(fù)制他母親的作品�!�
完了,許藝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
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合情合理,但她不信!
只為了見一面,特意回江城一趟,還專門挑她不在江城的時候?
只怕見一面是假,想要追究責(zé)任是真。
許藝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和陳奶奶通話結(jié)束之后就給宋晏明打了電話。
宋晏明關(guān)機(jī)了,他在飛機(jī)上。
許藝的大腦飛速的運(yùn)轉(zhuǎn),只好又給宋晏明公司的齊溪律師打了電話過去。
別的律師她不熟,就跟齊溪熟一點(diǎn)。
宋晏明之前吃醋把齊溪給打了,之后她還給齊溪微信里道了歉。
齊溪還是很大度的一個男人……沒有計(jì)較。
“喂,你好齊律師,”
“宋太太……”
“是的是我,齊律師,你忙嗎?”
“我……有一點(diǎn)�!�
“那你方便說話嗎,我現(xiàn)在遇到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事�!�
許藝跟齊溪說了,齊溪說道,“法律責(zé)任,不至于,你要相信我,但是對這個行業(yè)會不會產(chǎn)生影響,許小姐,這我不能保證�!�
這要是周銘蘭知道了,拿這個來陷害她,捅到米蘭大賽主辦方那邊,禁賽都有可能。
許藝恨不得把自已這雙手砍了,當(dāng)時她就不應(yīng)該太貪心,不該存著想要反復(fù)觀摩的想法。
原稿她買不起,也沒必要花幾千萬收藏,所以用了最笨的方法。
早知道這樣麻煩,她干嘛要冒這種險(xiǎn)啊……
和齊溪聊了一會兒,許藝問道,“齊律師,你覺得我有必要跟對方坦白嗎?”
“那要看你和對方關(guān)系怎么樣了。”
“我們之前算是朋友,他幫過我忙,我也幫過他�!�
“朋友之間,坦誠一點(diǎn)比較好。”
許藝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下她只能跟周銘琛老實(shí)交代比較好,希望周銘琛不要追究她,也不要把這件事宣揚(yáng)出去,故意抹黑她,說她抄襲設(shè)計(jì)。
許藝和齊溪聊天,聊了很久,又去跟宋雨茜說了這件事。
打擾到宋雨茜了,她一臉不耐煩的聽許藝說完。
“可大可小,但我認(rèn)為還是坦白比較合適,雖然我不怎么喜歡周銘琛,他們兄妹倆我都不喜歡,但事情盡快還是不要鬧大,能平息就平息了�!�
“你也這么想?”
“是啊,怪就怪你畫的太好了,你要是畫的鬼畫桃符,別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是假的就還好,就怕畫的以假亂真,勾起旁人的注意,齊豫大師去得早,她的設(shè)計(jì)值錢,你又畫得這么好……連我看了都以為是原稿。”
宋雨茜說道,“你說你去復(fù)印多好,干嘛要自已畫?”
“想學(xué)習(xí)大師的手法,復(fù)制出來的不夠生動�!�
宋雨茜看了她一眼,“給周銘琛打電話吧,跟他說明情況,態(tài)度誠懇一點(diǎn),是你做錯事在先,雖然你是無意的,但是……”
“好的好的,知道了,我先去了。”
許藝穿著大版的白色上衣,一條寬松的灰色波點(diǎn)長褲,沒有任何修飾,素面朝天。
從宋雨茜房間出來,走到酒店外面的天臺上去。
天臺上種了許多花,她來回踱步,思考著電話打過去后應(yīng)該怎么跟周銘琛說。
就在這時,聽到了一陣對話聲。
男人的聲音,“東西你到底從哪里得到的,銘蘭小姐,你能不能說實(shí)話?”
“我剛才說的就是實(shí)話,撿到的�!�
“你明知道不可能�!�
這種戒指,歐文也是認(rèn)識的,也知道這戒指主人的身份。
可是他驚奇的在周銘蘭的包里發(fā)現(xiàn)了兩枚。
“銘蘭小姐……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要聽到什么答案?”周銘蘭朝著歐文大吼了一聲。
許藝這才聽出來周銘蘭的聲音,“就是我撿到的戒指,那戒指是許藝的,怎么了?”
許藝懵了,江城那邊,她還讓蔣青幫她找,結(jié)果戒指竟然在周銘蘭手里。
“周銘蘭!”
許藝忍不住走過去,“你什么時候偷了我的戒指,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奶奶留給我的遺物你都偷!”
許藝死活想不起來,周銘蘭是什么時候從她手里將戒指偷走的,但她很生氣,她以為丟了,還很傷心,還讓蔣青找。
搞不好蔣青現(xiàn)在還在到處找戒指的下落。
看到許藝,周銘蘭整個人眼神都變了,“你,你怎么能偷聽我跟人說話?”
“我戒指呢,還我!”
許藝朝著周銘蘭大吼了起來,歐文徹底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戒指是許藝的,難怪……上次在江城。
歐文轉(zhuǎn)頭就要走,周銘蘭追他,“歐文,你等等,歐文!”
“等等周銘蘭,把我戒指還給我,周銘蘭,喂,周銘蘭!”
許藝追上去,周銘蘭卻追著歐文,許藝抓著她的手,直接被她一把甩開了。
“周銘蘭!”
許藝氣得跺腳,“我跟你拼了!”
她沖過去,和周銘蘭廝打成一團(tuán)。
歐文無奈,本來快速的走在前頭,卻又只能過來拉架了。
第505章
不需要和任何人攀比
兩個女人打架,場面很不好看。
許藝抓著周銘蘭的頭發(fā),周銘蘭抓著許藝的衣領(lǐng),意識到許藝是自已妹妹,又怕她走光不敢太用力。
許藝卻沒有絲毫手軟,一想起這件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僅人品不好,是個潑婦,你還是個賊!你是小偷,偷我的東西!”
“我偷你什么東西了!這是我撿到的��!”
“放屁!”
許藝更加用力的抓著周銘蘭的頭發(fā),恨不得直接把這一把抓下來,直接把她薅禿了才解氣。
歐文沖過來,也不知道該拉誰,戒指要真是許藝的,他哪一個都不好得罪。
“你們別打了!”
“�。 敝茔懱m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許藝見周銘蘭就那么一點(diǎn)力氣,只抓住了她的衣領(lǐng),卻使不上任何力氣,屈膝直接一腳過去。
周銘蘭怒不可遏,她讓她,她卻得寸進(jìn)尺。
被許藝一腳踢開,一屁股坐在地上,周銘蘭再次爬了起來,“我才要跟你拼了,許藝,給臉不要臉!”
“給臉不要臉的人是你!”許藝將手里的頭發(fā)扔了,直接走向周銘蘭。
兩人再次廝打在一起。
歐文拉著周銘蘭,被周銘蘭甩開,“憑什么拉偏架,你沒看到嗎,她抓掉了我那么多頭發(fā)!”
“夠了銘蘭小姐�!�
“不夠,不夠!”
歐文頭痛欲裂,“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你們不要再打架了!”
歐文急得不行,這次輪到許藝被抓頭發(fā),她毫不客氣給了周銘蘭的手上狠狠地一口,“��!”
周銘蘭罵道,“你屬狗的,你屬狗��!”
歐文無奈,只好動手過去,將兩人趕緊扯開了,周銘蘭坐在地上哭,妝都花了。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許藝頭發(fā)也被扯亂了,身上被周銘蘭也打出了幾處淤青,不過她受的傷外面看不見,所以看上去她像是勝利的一方。
她指著周銘蘭的鼻子,“周銘蘭,你爸媽到底是怎么把你教成這樣的,真讓人大開眼界!我的東西我拿回來了,要是再敢有下次,我就跟你拼命!”
周銘蘭一直在哭,許藝看她那個樣子,就跟哭得死了人似的,轉(zhuǎn)頭就走了。
歐文起身,“許小姐!”
許藝沒有停下腳步,頭都沒回,反而走得更快了。
歐文追了幾步,“許小姐!”
許藝直接跑,生怕歐文追上來是要報(bào)復(fù)她,畢竟歐文是周銘蘭的人,和周銘蘭才是一伙的。
歐文急壞了,“許,許小姐!”
歐文加快了腳步,就在這時,周銘蘭抱著他的大腿。
周銘蘭被打得出了鼻血,臉上也有一圈青紫,她朝著歐文搖了搖頭,“她只覺得我偷了她東西,僅此而已,就算告到我哥那里去,只要她不把戒指拿出來,我哥不會知道的�!�
歐文擰眉,緊張的蹲下來,“周總一直在找人,你是知道的,這件事太大了,銘蘭小姐,你既然一早就有所察覺,為什么不說出來�!�
“我怎么說出來?”
周銘蘭眼淚汪汪的看著歐文,“你是知道的,他們從小就更喜歡銘馨,現(xiàn)在她的能力又在我之上,她要是回來了,我怎么辦?”
歐文也突然沉默了,周銘蘭哭出了聲音,“同樣是爸媽的女兒,為什么從小就不一樣,我努力辛苦了這么多年,結(jié)果還是不如她,她是周家的驕傲,我是什么?”
周銘蘭緊緊地抓著歐文,“只有你對我好了,我拜托你,如果有一天能回報(bào)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回報(bào)你這件事……”
她的意思是,讓他和她一起瞞下來。
周銘蘭帶著幾分渴求,“你是不是喜歡我,今晚我可以……”
歐文連忙甩開她的手,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銘蘭小姐,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不想過得像個乞丐一樣,明明我是周家的小姐,我什么都有,可從小我就在輕視當(dāng)中度過……無論我做什么,總是不如她,明明我也想爸媽喜歡,卻總是弄巧成拙,好不容易她死了,我哥還在一直找�!�
周銘蘭聲音沙啞,抱著歐文的腿,眼淚濕了他的褲子,“我哥一天不放棄,我就害怕她被找到,我甚至很希望能夠找到她的尸體好讓我哥死心,否則一切就又回到原點(diǎn),回到小時候的樣子,憑什么我大一點(diǎn),我就要自已吃飯,我大一點(diǎn),我就一定要懂事,我就一定要任何事情比她做得好,否則就是罪……”
周銘蘭哭得很傷心,“歐文,求你了……”
歐文堅(jiān)定的心到底還是動搖了,他蹲下來,“銘蘭小姐,我不能跟你一起隱瞞這件事,隱瞞就是對周總的背叛�!�
“所以,你……”
“我的極限,是在比賽結(jié)束,只為了不影響到你的狀態(tài),不影響到比賽……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攀比,設(shè)計(jì)的本身不是凌駕在任何目的之上的。”
周銘蘭看著歐文,心頓時涼了半截,“今晚我可以……”
“跟這個無關(guān)�!�
“你不是喜歡我嗎?”
“喜歡�!�
“那……”
“我的喜歡,不是為了這個,銘蘭小姐,許多事情我希望你能夠想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是要有很多人真心希望你過得好,想要保護(hù)你的,你不要給自已太大的壓力�!�
如果連歐文都不愿意幫她,那更是指望不上別人了,好在這件事只有歐文知道。
“米蘭賽結(jié)束前,你不會告訴任何人,對嗎?”
“嗯,我答應(yīng)你,我不告訴任何人�!�
“歐文……”周銘蘭拉著他的手,抱著他,“只要你答應(yīng)幫我瞞下去……”
“銘蘭小姐,請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許藝雖然找回了戒指,但她的煩惱依舊還沒解決。
她現(xiàn)在,明明有求于周銘琛,卻又把周銘琛的妹妹打了。
周銘蘭那個卑鄙小人,一定會告狀,許藝往自已淤青的地方上了藥,將頭發(fā)胡亂的挽起來,她心情很復(fù)雜,怕事,又怕不解決把事情跟滾雪球一樣越拖越大。
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想要跟周銘琛坦白一下,打通了周銘琛的電話。
第506章
是許藝
周銘琛過來看周銘蘭,順便辦事,這會兒已經(jīng)在跟客戶見面了。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周銘琛到了一旁,按下了接聽鍵,“喂,許藝�!�
“陳奶奶給我打電話了�!�
周銘琛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已心中竟然有幾分期待。
陳奶奶說了,可能是許藝,但他覺得這種事情應(yīng)該挑一個特定的場合問起,否則會顯得非常突然。
“周銘琛,那幅畫其實(shí)是我畫的,陳奶奶把作品借給我之后,我大概的畫了一個復(fù)制版,想要自已留著看,但是太匆忙,所以遺落在你買她的那一批作品之中!”
“我沒有別的意思,不是想從中獲利,也不是故意想要復(fù)制你母親的作品做壞事,只是單純的……覺得齊豫大師的設(shè)計(jì)非常的棒,她的作品能夠讓我看到她的心境,你也知道做設(shè)計(jì)做關(guān)鍵的就是心境,反正我承認(rèn)我的錯誤……”
周銘琛的心一直狂跳不停,“你畫的?”
“對,我其實(shí)早就想跟你坦白,我怕你告我抄襲,你知道的,抄襲對一個人名聲的影響是很大的,我不敢冒險(xiǎn),米蘭賽正在比賽中,我……”
“你為什么覺得我找復(fù)制者是為了找人麻煩?”
“這不是什么好事情,很抱歉,我……”
“你早說啊,我大費(fèi)周章的這樣找很累人的�!�
許藝愣了一下,“我真的怕,我怕你……”
“不是的,我找復(fù)制者,只是想要問問她,畫到時候是什么心境,想要跟對方深入的聊一聊,我從未遇到過一個人能夠?qū)⑽夷赣H的作品模仿得幾乎以假亂真�!�
許藝承認(rèn)自已在這方面有那么一點(diǎn)天賦,但是以假亂真,著實(shí)夸張。
還有宋雨茜之前看到時說的,一比一還原,她還以為是哄她開心奉承的話。
她畫的真的有那么好?
“周銘琛……”
“我知道了許藝,謝謝你,讓我不用再繼續(xù)……”
“周銘琛,你會追究嗎?”
“不會的�!�
許藝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但你要答應(yīng)我,晚上陪我吃個飯。”
許藝屏住呼吸,說道,“怕是不行。”
按理說,這件事解決,周銘琛不追究,把話說開了,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宋晏明才走,她就跟男人吃飯,太不合適了。
宋晏明和周銘琛一直不太合得來,他知道后會怎么想?
來前他才因?yàn)轫n飛的事,上飛機(jī)的前一刻還在鬧別扭,轉(zhuǎn)頭他走了她又跟周銘琛去吃飯,隔得山高皇帝遠(yuǎn)的,更容易產(chǎn)生誤會。
而且宋晏明很雞賊的,搞不好就在某個地方裝了監(jiān)控,安插了什么人,死死的盯著她呢!
“是今天不方便嗎?”
“我老公剛走,我就,這不太好……”
原來是因?yàn)樗侮堂�,周銘琛表示理解,“那好,我明白了,那就下次,好嗎?�?br />
“你在米蘭嗎?”
“在的�!�
“打算待多久?”
“明天就走,過來看看銘蘭�!�
許藝更愧疚了,她剛剛才把周銘蘭打了一頓,這件事許藝沒辦法直接跟周銘琛坦白了。
周銘琛怕許藝尷尬,主動說道,“下次我來的時候我們再聚,比賽還有些日子,沒那么快結(jié)束,比賽加油。”
“謝謝你周先生。”
“嗯,你本身就有實(shí)力在,只要心態(tài)調(diào)整好,一定不會有什么問題�!�
秦泰在機(jī)場接到宋晏明,倒時差的緣故,宋晏明在車上睡了一會兒,到公司后才將手機(jī)拿出來,開機(jī),突然齊溪要找宋晏明,已經(jīng)來到了宋晏明辦公室門口了。
“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