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宗主,少宗主身上傷得厲害,需要及時救治!”
說著,何如是將沈瀠的手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抬著他起身。
沈瀠起來后,仍喘著氣,但依然堅持道
“宗主,弟子遭遇追殺,流云花被奪,此物乃是追殺者無意丟落的。”
眼尖的幾名門派長老第一時間認出了示玉,當年圍剿凡是與傾朱交過手的,都不會忘記這塊示玉。
“這不是魔教大長老的信物嗎?當真是魔教!”
“宗主,真相已明了,魔教膽大包天,勢必除之!”
“此次我們忍氣吞聲,那下次又該輪到誰了呢?還請宗主組織圍剿!”
圍剿之聲愈演愈烈,沈星融也沒有猶豫,當即發(fā)話
“集結人手,三日后,攻上魔教!”
眾人齊聲應道
“是!”
音落,眾人散去開始各自組織門內弟子,天山門門主卻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天山門,而是去了一處僻靜的小院,推開院門,桌子上已坐了四五名男子。
“沈瀠居然沒死,那老家伙給的情報不準,就不該信他!”
“罷了罷了,人雖沒死,但目的達到便可,圍剿三日后開始,你到時候給傾朱傳封信,讓他提前準備起來�!�
“沈星融真是獅子大開口,一口氣敢要那么多人。”
“他要便給他就是�!�
“你瘋了!”
“你就不能動動腦子,他沒有各派弟子名單,隨便湊幾個不重要的外門弟子充當門派精英,混一混他還發(fā)現(xiàn)得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表示肯定,但他一旁的青年卻皺起了眉頭
“依云刀的性子,必定沖在前頭,又該如何充數(shù),怕是一場圍剿下來,我盟的人都死了一大半了,就算我得了這血刀盟又有何用?”
“年輕人,眼界莫要太狹隘,極仙宗折了那么多人,休養(yǎng)生息幾十年,不照樣還是第一宗,你要是當上了少盟主,后再招幾批弟子好好培養(yǎng),還愁人少嗎?”
“云召多謝先生提點�!�
黑衣男子緩緩飲下一口茶,勾唇道
“極仙宗啊極仙宗,你也該被我們踩在腳下了�!�
115下場
“大長老,如今正道正在籌備圍剿,說是三日后與我教開戰(zhàn),現(xiàn)消息已傳至民間,您看……下一步該怎么做?”
“三日后……正道可真是為自己的死選了個好日子,孩子的胃口越來越大,我還正愁短時間抓不到相應的人數(shù),他們要是能攻上來,便由他們充當新的養(yǎng)料吧�!�
“對了,大長老還有一事,那邊的人說沈瀠沒有死,還當眾拿出了您的示玉�!�
傾朱下意識摸到腰間,發(fā)現(xiàn)示玉仍安然無恙掛在腰帶上面,皺眉道
“我的示玉明明在我這,他手上的那塊又是從何而來?”
“是不是有人冒充您的身份?”
“沈瀠可有說是誰追殺的他?”
“有人認出了您的示玉,但結合流言,那邊都傾向于您是受了許方知的指令�!�
計劃進行的太過順利,傾朱也沒多想
“罷了,算那小子命硬,那么多人也沒把他熬死�!�
“圍剿之事不知有沒有傳到許方知耳里,若有的話,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沒動靜,大長老,要不要去一趟?”
“嗯,待我換件衣服�!�
傾朱張開手,便有侍婢替他更換衣物,正當他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就見一人急得滿頭大汗,慌張地喊
“大長老,孩子、孩子不知為何一直哭啼不止,我聽您的多喂了幾個,卻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傾朱面色一變,腳下用上了輕功,短短一會兒功夫便下了密室。
如侍從所言,整個密室充斥著孩童帶著哭腔的尖喊聲,傾朱干脆利落地割了手,將血滴落在孩童那異常大的嘴里。
哭聲緩緩減弱,傾朱的臉逐漸變得蒼白。
出血量快到達極限,傾朱停下喂食,將傷口包扎好,又吃下了幾顆補血的藥丸,臉上這才勉強恢復了幾分血色。
可再看那孩童,聲音雖小,但還是沒有停止哭泣,傾朱厲聲道
“還愣著干什么,把人拉出來喂�!�
“可、可是,大長老,里頭只剩下三個人了,如果現(xiàn)在喂了,明天就沒了�!�
“不是才剛進的貨嗎!緣何只剩下三個?”
“孩子一直哭,我們沒辦法,就只能一直喂,昨天少了二十個,今天都快到三十了�!�
“那就再抓!”
“這幾天我們抓的人實在太多了,地方門派都開始著重保護,查得越發(fā)嚴,民間的人我們也不敢動太多,就怕驚動了皇宮�!�
大功將成前出現(xiàn)了問題,這讓傾朱怎么不感到焦躁,其心腹顧慮道
“大長老,這樣大的量,會不會是……孩子有什么問題?”
“怎么可能!他吃得再多,有流云花壓著,能有什么問題!”傾朱靈光一閃,“難道……”
腦中剛有想法落地,手上就開始動作。
慘叫頓起,負責投喂的兩名侍從頃刻間就被剝了皮,像先前的祭品一樣被扔進了藥鼎。
哭泣聲驟停,傾朱恍然大悟
“普通的祭品已經(jīng)沒有成效了,去外頭抓些修士來�!�
“大長老,這修士……”
聽出了侍從的為難,傾朱威脅道
“抓不到人,那就用你來代替,我最后再說一次,誰敢壞了我的計劃,那么這些祭品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屬下遵命�!�
116拷問
經(jīng)了這么一茬,傾朱也沒了心情去尋許方知商討圍剿的事,正當他打算隨便找個人去主殿通報,卻突然收到了許方知口鼻流血,昏迷倒地的消息。
殿外,肅穆站著幾個長老,旁邊跪著的都是侍奉的教徒,傾朱湊近便聽到八長老黯出在質問訓話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中毒!你們以為裝聾作啞,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是嗎,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guī)氯�,好好拿東西撬一撬你們的嘴!”
總管欲哭無淚,他怎么都沒想到會有人真的敢向許方知下毒,也沒有想到許方知武功高超,就這么輕易的中了毒,眼見著自己和其他教徒要被帶下去用刑,他不得不壯著膽子解釋
“八長老,屬下是真的冤枉啊,先不說教主身邊那么多高人護著,平時吃的用的都有人專門測驗過,光是教主本身,內功強悍,尋常的毒根本侵入不了,誰能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事�!�
“你是想說這毒是憑空而來的,把我當傻子糊弄呢!”
“不、不是……”
“真是浪費時間,直接帶下去吧�!�
想到魔教的刑罰,總管就嚇得發(fā)顫,他四處張望求情,卻未有一人發(fā)言,直到目光里進了傾朱的身影。
“大長老!大長老!求您替我說說情,中毒的事真的不是屬下和下面的人做的!”
總管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傾朱心中嫌棄,面上裝著和善道
“黯出,這是做什么?”
黯出冷哼道
“哼,你要不問問他們都做了什么�!�
為了活命,總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又都重述了一遍,傾朱聽后深思良久才道
“教主做事謹慎,若是侍奉的人下毒,勢必逃不過他的眼,除非是其心腹,又或是親近之人�!币蝗拧に�9,肆陸三一穩(wěn)>定更肉聞?chuàng)笓浮啡?br />
此話一出,眾人的表情都有了變化,大家的腦海不約而同的浮現(xiàn)出同一張臉,不過傾朱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時間,話題一變,就轉向了許方知的身體狀況。
“教主現(xiàn)在情況如何,毒重不重?”
“已經(jīng)叫了教里所有的大夫,方才已有人出來說毒侵得太深,可能、可能無法挽回了,后來是五長老想到了毒醫(yī),便叫了人一同去看,現(xiàn)在還在里頭沒有動靜。”
黯出面色冰冷,語氣強硬道
“若是毒醫(yī)都無法回天,你們這群人都跟著陪葬吧!”
傾朱嘆氣道
“黯出,別總是打打殺殺的,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教主的身體,后面的事等出了結果再說吧�!�
黯出本欲繼續(xù)開口,但似想到了什么,只能半路閉嘴,甚至神色間多了些許恭敬,點頭應聲。
傾朱唇角微勾,心中得意。
黯出雖同并列為長老,但由于是后來許方知提拔的,所以一直被其他長老暗暗排斥于外頭,這也是他脾氣乖戾的一大原因。
在其他人對傾朱收斂脾性,恭敬禮讓時,黯出永遠冷著一張臉,展露著不屑的神情。
這讓傾朱感到極為不滿,而現(xiàn)在,黯出的舉止行為已經(jīng)明擺著向他投誠,這也從側面反映許方知撐不了多久了。
先前的壞心情一掃而空,緊接著他就開始了后面的引導
“對了,夫人呢?教主中了毒,夫人可在里頭照顧?”
“額……夫人……”總管支吾,“夫人還在臥室躺著歇息�!�
“哈?這倒是有趣,自家夫君不明生死,他還睡得舒……”黯出的話一頓,“上次的宴席教主對他可謂是呵護有加,單看夫人,卻是神色淡淡,若毒是他下的,這也能說明教主為什么會毫無防備了�!�
黯出越發(fā)覺得自己有理,往下接著分析道
“夫人身份不明,不知教主是從何地將他帶來的,也不知夫人本身是情愿的,還是被強迫的。夫人是男子,好男風的雖多,但也不是個個都是,假如夫人是被迫的,且他還是正道的人,會不會趁著教主對他的喜愛而下毒,以期除掉魔教教主,令魔教大亂,這時進行圍剿,豈不是……”
“你的意思是,外頭流傳著我們追殺極仙宗少宗主的事,是正道自己編造的?”
“很大可能�!�
“那夫人不就是正道的臥底?”
黯出已然十分信任自己的說辭,果斷道
“現(xiàn)在就該把人控制起來拷問�!�
總管猶豫道
“要對夫人行刑?”
“什么夫人,他如今是正道的臥底,對待臥底不行刑,還好吃好喝的伺候嗎?”
總管目光游移到傾朱這邊,一副等他發(fā)話的模樣。
傾朱暗喜,他本想趁人不注意,悄悄將人綁了,現(xiàn)在剛好有了一個明面上的理由
“教主喜歡夫人,一旦他醒了,發(fā)現(xiàn)夫人受了傷,定會出事,大家要是信我,就由我派人看守,等教主醒來后再定奪。”
黯出點頭
“您是大長老,正道圍剿之日臨近,教主未醒,還需您擔起大任�!�
“分內之事罷了�!�
117憐香惜玉
“誰允許你們闖進來的!”
許方知安排在門口把守的侍從把人攔在了外頭,其中一人乃是傾朱心腹,見狀倨傲道
“我是大長老的人,還不給我讓開!”
“我管你是大長老還是二長老,我們只聽教主的命令,教主不允許任何人闖入,麻煩各位請退吧。”
羅剎沒想到對方古板至此,神色不耐道
“教主如今生死未卜,夫人不去床邊照顧,讓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很難不多想�,F(xiàn)在夫人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就由我?guī)еソ讨鞯钪兴藕�,要么就是去大長老安排的地方,讓我們的人在外頭看守,等教主醒了,排除嫌疑后就能回來�!�
“沒有教主親令,誰都別想進去�!�
“堂主,這該如何是好?要不讓大長老親自過來一趟?”
“這點小事還用得著浪費大長老的時間,軟的不成,就來硬的,他們區(qū)區(qū)二人,能攔得住我們六個人嗎,直接上!”
“是!”
兩名侍從看對方擺出的姿勢,就明白了他們要硬闖,忙握緊手中的武器與其對抗。
羅剎這邊的人數(shù)量雖多,但那兩名侍從也不是普通的侍從,而是從小被訓練起來,配給許方知的親衛(wèi)。
因羅剎過于自負,打斗的時候并未用盡全力,直到身邊人不敵而受傷倒地,這才收起了輕蔑的姿態(tài),拿出十成十的力攻擊。
羅剎作為傾朱心腹,也是魔教分支羅剎堂的堂主,實力自然不容小覷,但即便如此也只能和那二人打成平手,甚至隱隱有些吃力。
羅剎沒成想門外的侍從也是塊硬骨頭,眼見著場面脫離掌控,黯出緩緩而至
“他們兄弟二人是出了名的死忠,只要是教主下的命令,即便是死,他們也會遵守到底,況且他們的實力,若他們想,哪個堂主門主當不了,你與他倆硬斗,怕不是嫌命長了�!�
黯出的話讓他在手下的人面前顏面盡失,然而對方畢竟是長老,也只能壓著火氣道
“是屬下冒失了,還望八長老指點迷津�!�
黯出擺擺手,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二人,二人過目后對視點頭,便收起武器讓了路。
羅剎乍舌,滿腹疑惑想要脫口而出,黯出皮笑肉不笑道
“知道你要問什么,字是偽造的,但章可是真的,這章是我從教主衣物里拿出來蓋上的,反正教主還在昏迷中,想來管不到這些事�!�
黯出說得輕松,羅剎也忘了去問信里寫的內容是什么,只順從的跟著他。
“夫人是個美人,一會兒注意言辭,憐香惜玉點,說是看守,但也不要和那些囚犯相提并論,畢竟我們誰都不知道教主會不會醒,人啊,總要給自己留條后路,你說是嗎?”
羅剎是見過言知許的,他不重色,但也并不是什么感覺都沒有的木頭,本偷想著語言調戲一番,再順帶吃個豆腐,在這句話下也不敢有其它的心思。
幾個人走進內屋,恰好看到侍婢在為言知許戴上發(fā)冠。
言知許的目光順著門被推開的聲音望去,第一眼就是黯出帶著笑的臉。
118軟禁
“你們有什么事?”
“教主中毒在床,夫人可知曉?”
“何時發(fā)生的?怎么沒來人與我通報?”
林問楓依然一副婢女打扮,掐著嗓音回道
“原是凌晨的事了,那時您未起來,教主之前吩咐過,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能擾了您歇息,奴婢本想著等您要出門了再說……”
“這種大事,還想著過會兒再說!”言知許佯怒道,“分不清輕重緩急,你平時的機靈勁兒都去哪了?”
話落言知許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以為你是個老實的,瞞著不說,怕不是想自己到教主身邊伺候,然后搶了我的位置,也不看看你長得什么模樣!”
林問楓半捂著臉,慌張跪地
“奴婢自知模樣粗鄙,萬不敢有這樣的心思,奴婢往后再也不會自作主張,言公子且饒奴婢這一回吧!”
林問楓眼中的恐懼不假,因動作幅度過大而滑下的袖子,手臂上是清晰可見的傷痕。
宴席上的言知許清冷寡言,本以為是朵氣質高雅的白蓮,誰想也是個對下人非打即罵,恃寵而驕的花瓶。
羅剎心中鄙夷,消了試探的心思,等著黯出發(fā)話。
“原來是下人通報不及時,我還以為這毒是夫人您下的呢。”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下毒?我有必要給他下毒?他死了于我有何好處?”
“有沒有好處,夫人心里門清,不過是推論罷了,夫人又何必這么激動,難道是我不小心說中了?”
“你!”
言知許氣得語塞,等林問楓為他倒了杯茶,喝下后才恢復平靜道
“你今日來此,就是為了污蔑我?”
“污蔑談不上,若夫人能回答出我的問題,那您的嫌疑就會排除了�!�
“你問�!�
“夫人來魔教前,家住何處?”
“秋濟山下。”更多:衣咦,0⑶;㈦⑨⒍8,二乙
“就您一人?”
“就我一人�!�
“家中父母還在?”
“無父無母�!�
“身邊的親戚呢?”
“沒有親戚�!�
“夫人,我勸您說實話,您要是個孤兒,身旁又無人照拂,怎么可能平安長大?”
“爹娘臨死前留了個伺候的,前幾月因撞了馬車去世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
“你問那么多到底要干什么?”
黯出牽動了下唇角,眼神多了幾分打量
“抱歉,夫人說的話,我并不相信,教主還未睜眼,此處不算安全,請夫人同我去一處地方,那里會有我們的人親自守護,待教主醒來,明了事情經(jīng)過,我再送夫人回來�!�
“你打算軟禁我?”
“誒,可不能這么想,我只是想保護您罷了,如果教主真的醒不過來,那您一人在魔教內,會被怎么樣,那可不好說了�!�
明晃晃的威脅,言知許就算不滿也沒辦法拒絕,只能軟下語氣道
“我身邊需要伺候的人,要去我也得帶著他一同去�!�
黯出正要答應,羅剎在旁搖頭道
“八長老,沒經(jīng)過大長老同意,這恐怕不行吧�!�
“那你的意思是要讓夫人自己端水洗漱,自己洗衣擦碗?”
羅剎還沒說話,言知許率先開口
“不可能!若真要如此,我寧愿你們殺了我,也不受這份苦!”
羅剎暗罵一句矯情,隨后擠出個笑來
“夫人到那里,長老會親自安排人伺候。”
“這侍婢跟了我有一段時間,手腳麻利,也熟知我的生活習慣,要是來了新的,伺候得我不痛快,等許方知醒了,看我怎么懲治你們。”
羅剎很想說教主毒入骨髓,不可能會醒,但看黯出一副猶豫的模樣,只好勸道
“教主福大命大,肯定很快會醒,夫人就將就用幾天�!�
“我從不將就,要么殺了我,要么讓我?guī)е艘黄鹱�,就這兩個選擇�!�
羅剎有些不耐煩,黯出思考片刻道
“罷了,就帶著去吧�!�
“大長老那邊……”
“由我去說,就一個普通的侍婢,怎么還能掀起浪花來?”
羅剎不情不愿地應了聲,接著就帶著言知許二人離開了屋子。
119拭目以待
就在言知許住在有人看守的屋子里的第二天,許方知的死訊傳遍了整個魔教。
棺材很快送了進來,傾朱站在尸體旁,用帕子捂著眼,哽咽道
“我愧對前任教主囑托,沒有保護好教主,教主不過二十出頭,怎么就……就去世了呢……”
鏡連看著傾朱虛偽地抹著淚,自己則不加掩飾道
“大長老,教主雖死,您還活著,正道圍剿時日接近,您就擔了教主的位置來主持大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