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霍免：“走吧。我送你?�！�
嗯？葉州看看他，
同他一起往前走：“找我有事嗎？”
“沒事。”霍免道，
“最近怎樣？還適應(yīng)嗎？”
葉州當他是老板來關(guān)心員工的工作狀態(tài)，道：“之前大家基本已經(jīng)磨合好?了，現(xiàn)在的拍攝很順利�！�
得感謝王子希讓大家“同仇敵愾”地團結(jié)到了一起。
大家每天長時間呆在一起工作，難免發(fā)生?小摩擦，
但只要想想當初王子希的事跡：遲到、罷演、演得爛還看不起所?有人，就會覺得同事的小毛病其實還挺可?愛。
“你?最近怎樣？”葉州問。
他應(yīng)該得有五六天沒看到霍免了。
霍免：“回了趟京州�！�
“工作很忙啊�！比~州道。
霍免：“不全是為工作回去?的，
也辦了點?私事。”
其實應(yīng)該說他這趟回京州，主要就是為了辦私事。
他去?見了幾位認識出道前的王子希的人。
還有一個是王子希的小學(xué)同學(xué)，他們初中也同校，
高中都選擇了出國讀書，
但不在同一個地區(qū)，
慢慢地就聯(lián)系少了。
第三個人是王子希家附近的鄰居，
她和王子希媽媽有一點?來往。
第四、五人都是認識大學(xué)時期的王子希，沒多熟，但知道以及聽說過他的一些情況。
這幾人沒有說王子希的壞話?，
最多也就是用到“嬌慣”、“傲慢”、“前呼后擁”這種詞，但已經(jīng)能看出，出道前和出道后的王子希性?格差異巨大。
霍免失落又迷茫，自己是喜歡上了一個不存在的虛構(gòu)形象嗎？
他希望周珺能說服王子希去?做心理?咨詢，希望心理?咨詢師能搞清楚王子希之前那六年多是怎么回事。
但他也知道就算王子希愿意配合，心理?咨詢師最終也只能得出一些理?論性?推測……
正?想著，霍免突然聽到葉州說：“子希老師……”
他幾乎以為自己被人看穿了內(nèi)心世界，反應(yīng)了一下?，才弄清楚葉州是在說什么。
葉州：“前幾天我和沈彩去?看望子希老師時，看到了他媽媽，他和他媽媽看起來感情很好?，之前說他失憶了，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恢復(fù)所?有記憶了？”
就像王子希想通過是否有小時候的記憶來確定?葉州是不是本人一樣，葉州也想再確定?一下?王子希是不是本人。
“還在京州時就想起了一些，現(xiàn)在全部想起來了�！被裘獾�，“他現(xiàn)在和他媽媽的關(guān)系是很好?。”
葉州：“小時候的記憶也全部想起來了嗎？”
“應(yīng)該以前記得的現(xiàn)在都想起來了，本來就不記得的估計還是想不起來�！�
霍免道，“據(jù)他經(jīng)紀人說，他和他媽媽現(xiàn)在經(jīng)常聊起以前的朋友和事情�！�
葉州不動聲色地想，看來王子希現(xiàn)在就是本人。
來到影棚外面，霍免的車已經(jīng)到了。
葉州晃了晃手?里的傘：“你?先走吧。今天是最后一天在這里拍戲，明天就要換場地了，我想再逛逛這里。”
“以車代步不行嗎？”霍免看看葉州的拖鞋，“還是你?想去?玩水？”
“……”葉州笑道，“那就麻煩你?和司機師傅了�！�
兩人上車。
霍免告訴司機需求：“多繞幾圈，全面地參觀一下?�！�
汽車開動，葉州看著窗外。
霍免問他：“明天要拍戲嗎？”
“下?午或晚上開拍，等通知�！比~州轉(zhuǎn)回頭，對?司機道，“叔，前面水池邊停一下?，我想下?車看看。”
司機應(yīng)道：“好?。”
葉州抬起腿開始挽褲腳。
汽車靠邊停下?。
葉州挽好?褲腳后，對?霍免道：“你?在車上等我一下?……”
霍免道：“我也下?去?看看�！�
司機聽到他這么說，便把傘遞給他。
葉州看一眼霍免的皮鞋和西褲，今天穿得很貴啊，都是嬌貴的材質(zhì)，會被雨水毀掉的。
說來有趣，在當明星時，葉州很少去?注意物品的價值，但回歸自身?，換了個視角后，他很容易就注意到了自己和霍免之間的差距。
他的工裝褲50塊，夾腳拖鞋15塊，霍免的衣服皮鞋最低幾萬，最高幾十萬。
從這方面來說，難以想象他居然打?算考慮要不要喜歡這個人。
要不還是算了……
撐著傘，頂著風(fēng)雨，沿著飄著水草的水池繞行半圈，來到對?面的長廊上。
這條長廊總長約十余米，有頂，但左右沒墻，根本擋不住斜飛的雨線，所?以，現(xiàn)在這里一只貓都沒有。
霍免彎腰張望長條凳下?面，然后道：“在凳子下?面。”
葉州蹲下?看了看，一二三四五，看花紋，第五只很可?能是他們喂過的那只貍花貓。
“小花？是你?吧？”
嚯，葉州被嚇一跳，它臉上有一道血糊糊的傷口。
“怎么弄的？被別的貓打?了？”
葉州把貓條遞給霍免：“你?先喂下?它�！�
霍免喂貓時，葉州翻了翻包，找出一條毛巾，又找出一個帆布袋，比比大小，應(yīng)該能裝下?這只貓。
葉州：“你?讓一下?。幫我拿著袋子�！�
霍免拿著還沒喂完的貓條起身?，接過帆布袋：“你?小心點?。還是我來吧？”
“我覺得還是我跟它更熟�！�
葉州把傘放到一邊，手?剛松開，便被風(fēng)卷走，還好?他手?快，一把抓住傘沿，給拽了回來。
他把傘收攏放到長凳上，霍免走過去?和他分享自己的傘。
葉州看向霍免，這下?好?了，這人的上衣也毀了，不，也可?能還有救，畢竟只是濕了，不過鞋子和褲子可?能是真毀了，上面沾上了不少污漬。
“不用管我，你?給自己撐就好?。”
霍免：“沒事�！�
其實葉州也還是被淋濕了，這種斜風(fēng)雨，傘沒什么用。
他沒繼續(xù)和霍免客氣，慢慢靠近貍花貓，伸出雙手?，試探地抓起它，它倒是沒有反抗。
葉州提著它站起身?，想把它放進帆布袋中。
霍免一只手?拿著傘，剩下?的一只手?沒法撐開帆布袋，便道：“等我收一下?傘�！�
帆布袋有點?擠，不過貍花貓沒掙扎。
“真乖。”
葉州要接過帆布袋，霍免沒有松手?：“我來吧�！�
葉州看看他，哎呀，連頭發(fā)都沾上雨水了，額前那幾縷頭發(fā)的發(fā)梢上掛著小水珠，晶瑩剔透的，讓人有種想要伸手?把它們彈落的欲望……
葉州轉(zhuǎn)身?拿起自己和霍免的傘，兩把都是長柄大傘，不過霍免那把看起來要貴很多。
葉州隨便撐開一把傘，用它遮住兩人。
“都已經(jīng)淋濕了，但還是撐一下?吧�！�
兩人回到車上，把雨水和污漬帶進了車里。
司機打?量了一下?兩人。
葉州突然想起，霍免這車比他的衣服更貴……十幾分鐘的時間，“浪費”了很多錢啊。
霍免遞給葉州一條小毛巾：“新的。擦一下?�！�
“謝謝�！泵砣胧�?柔軟，葉州邊擦臉邊道，“附近有寵物醫(yī)院嗎？”
“我知道有一家條件還可?以的寵物醫(yī)院，離這里大概20分鐘�！�
霍免把那根還沒喂完的貓條繼續(xù)喂給帆布袋中的貍花貓吃。
“那就去?這家。”葉州伸手?，“把貓條給我，我來喂，你?擦一下?身?上的水�！�
-
雨天，天暗得早。
還不到六點?，就像是已經(jīng)入夜了。
把貍花貓送到寵物醫(yī)院，醫(yī)生?說他會先對?傷口進行清潔消毒，再看是否需要縫合。
葉州和霍免坐下?來等候，霍免看看葉州的拖鞋，問他：“冷嗎？”
“不會。”葉州也看看霍免濕透的褲腳，“你?的鞋有沒有進水？”
“一點?點?，沒事�！�
葉州看看他，被淋濕后，看起來有點?柔軟，又有一點?憂郁，讓人想把他拿到陽光下?去?曬一曬。
葉州起身?：“我去?下?隔壁的便利店，要給你?帶點?什么嗎？”
“不用�！�
葉州拿著手?機出門。
十分鐘后，他回來了，手?上端著一盒串串燒，還提著一個塑料袋。
他放下?串串燒：“先隨便吃點?，等下?再去?吃晚飯�！�
塑料袋里是雙拖鞋，一字拖，因?為他沒見過霍免穿夾腳拖鞋。
“換上吧，總比穿濕鞋舒服�！�
霍免看看葉州又看看拖鞋，墨綠的鞋面上面印著立體的卡通恐龍圖案，左腳印的是睜著一雙紅眼睛的恐龍腦袋，右腳印著一條紅白相間的閃電狀尾巴。
“是不是不好?意思在公共場合脫鞋？”葉州看看四周，“現(xiàn)在沒人，快換吧�！�
霍免最終還是換了。
他挽起褲腳來回走了走，道：“挺舒服的。”
葉州笑道：“喜歡就好?。”
這雙恐龍拖鞋要30塊呢，比他的夾腳拖鞋貴了一倍。
霍免突然道：“其實我家就在附近，離這就幾百米遠�！�
“哦？”葉州看向醫(yī)院外面，辨別了一下?周圍的建筑與環(huán)境，是呢，還真是到了霍免在豐里的常住房屋附近，剛才都沒注意。
霍免遲疑地問：“要不要去?我家換一下?衣服？”
“不用了，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了。”
葉州心道，這應(yīng)該就是霍免起初沒有提起他家在附近的原因?，因?為冒然邀請自己去?他家換衣服，太奇怪了。
“吃東西吧�！比~州岔開話?題。
之后兩人分吃了那盒串串燒。
霍免吃得挺愉快，吃完還提議再去?買一點?。
葉州心道，其實還挺好?養(yǎng)的，對?了，之前有一次嚴嘉佑說他剩飯也吃的……
反正?吧，貴有貴的活法，便宜也有便宜的活法。
“別買了，那個不健康，少吃點?。餓了？一會兒我們就去?吃晚飯。”
又過了會兒，醫(yī)生?替貍花貓?zhí)幚?好?了傷口，說傷口情況還好?，不用縫針，可?以自然愈合。
葉州去?付醫(yī)療費，并選擇把貓寄養(yǎng)在醫(yī)院中。
離開前，他給貍花貓開了個罐頭：“小花，你?好?好?養(yǎng)傷，我有空會來看你?的�！�
貍花貓專心吃罐頭，沒空理?他。
“走，我們也去?吃飯�！比~州轉(zhuǎn)身?問霍免，“你?想吃什么，我請你?�！�
霍免：“還是我請你?吧。謝謝你?的拖鞋。”
葉州失笑：“好?的。謝謝你?的晚飯。”
-
拍戲的日子一天天繼續(xù)。
這天午休時，談鳴榮八卦：“王子希今天要回京州。”
“他現(xiàn)在能坐飛機？”葉州問。
章澄道：“他養(yǎng)了兩周多了，可?以了吧，應(yīng)該是醫(yī)生?說了可?以�！�
葉州點?頭。
袁機問談鳴榮：“他又上熱搜了？”
“現(xiàn)在還沒有。他才剛進機場不久�！闭匄Q榮道，“網(wǎng)友拍到了他坐輪椅進機場的照片。”
袁機歪著腦袋看向談鳴榮的手?機：“你?先別動，照片上左邊那人是蔡編��？”
章澄道：“他今天上午是請假沒來�！�
葉州也探頭看了看，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王子希也不是蔡中庸，而是霍免，他站在周珺身?邊，兩人看起來正?在交談。
這時，葉州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收回目光，看向手?機，進來了一條新微信。
霍免：這兩天要出差，不能去?看小花了。
貍花貓小花在霍免家附近的寵物醫(yī)院住院，霍免每天都會去?看它，并且會拍照片發(fā)給葉州。
出差兩天？那就不止是送機，而是要把王子希送回京州。
葉州的手?機再次震動，還是霍免。
霍免：我在機場，馬上要登機了。
葉州打?字，“我知道你?在機場”，刪掉，重?打?。
葉州：一路平安。
第38章
第
38
章
回來了
葉州看到的那張霍免和周珺說話的照片，
拍下的瞬間，兩?人是?在聊王子希去不去做心理咨詢的事。
他們離其他人較遠，說話聲音又低，
倒是?沒人注意他們在聊什么。
“他不愿意去做心理咨詢，他媽媽也反對他去，
他們都不覺得他有?任何心理問題�！�
周珺道，“我說服不了他們，
要不你去試試？”
霍免看了看前?方的王子希等人，
道：“不了。”
周珺沒說什么，
就算霍免打算去試，她也不覺得他能成功。
而且，越和王子希相處，她越覺得就算他去做心理咨詢，
也變不回以前?了。
霍免問：“他之后有?什么安排嗎？我是?說事業(yè)方面�！�
“目前?還沒有?新安排�！敝墁B道，“你有?什么建議嗎？”
霍免道：“沒有?。不過?，
還是?先別急著接戲，等確定他能演之后再接�！�
“嗯，
我會謹慎的�！敝墁B看了眼?霍免，
感覺他變了，沒有?以前?那么關(guān)心王子希了。
以前?她要是?問霍免對王子希的某項工作有?沒有?建議，霍免能和她聊兩?個鐘頭，
她偶爾甚至?xí)?霍免想要搶自己工作的擔憂。
這是?在王子希身邊受到的耳濡目染的影響，
王子希信任霍免，而她相信王子希的判斷。
現(xiàn)在王子希這個支點?出了問題，她和霍免之間的信任紐帶就也出現(xiàn)了斷裂跡象。
以前?，
她以為霍免會一直是?王子希身邊的強大“助力”，因為覺得兩?人很穩(wěn)定，不可能鬧翻。
誰知道命運突然伸出它的無情大手，一下就把穩(wěn)定的棋局給攪亂了。
霍免一直沒有?去王子希身邊，直到進了候機室，王子希喊他，他才過?去。
吳女士起身：“我去拿點?吃的，蔡先生陪我一起去吧�！�
蔡中庸便跟著她走了。
吳女士走前?還看了周珺一眼?，周珺遲疑一下，選擇接受她的暗示，也起身走開?了。
霍免看一眼?他們的背影，又看向王子希。
王子希嘆氣，俊美的面龐仿佛罩著一層薄霧般的輕愁：“你有?好幾天沒來?醫(yī)院看我了�！�
霍免道：“周珺說你恢復(fù)得不錯�！�
“……”王子希蹙起眉頭，似乎是?想了想，然后又道，“你最近都沒有?給我的朋友圈點?贊�！�
“我沒看朋友圈�！�
霍免不想再被問問題，想開?啟新話題，但他想不到他能和王子希聊什么，兩?人話不投機，能在三句話之內(nèi)殺死任何一個話題。
王子�？纯此�，道：“這次……我不該喝那么多，以后我不會再喝多了�！�
霍免略想了下，王子希應(yīng)該是?在說他喝多摔傷的事。
“嗯，喝酒是?應(yīng)該適量�！�
“我知道啦�！蓖踝酉Ｓ糜�?點?撒嬌的語氣道，“好啦，你別再跟我鬧別扭了�！�
“……”霍免沉默，身體沒動，但靈魂坐立不安，想要拔腿就走。
王子希臉上逐漸浮現(xiàn)惱怒之色。
霍免找話題：“養(yǎng)傷這段時間，你可以做一下以后的規(guī)劃�！�
王子希的臉色停止惡化，抱怨：“你下一部?投資一個好演點?的片子吧，《天河》我演得太?辛苦了。”
霍免沒接話，思索他是?什么意思。
王子希又道：“李長信說要給我投資一部?現(xiàn)代電影，現(xiàn)代片更?好演�！�
“……”霍免看看他，“如果你喜歡演戲，那最好挑一個適合的角色�！�
王子希揚了下眉，用炫耀的語氣道：“他說會請最好的編劇和導(dǎo)演為我量身打造一個劇本�！�
霍免沒再說什么。
“等一下，剛才你說挑一個適合的角色，我想起來?了，葉州是?不是?也這么說過?？”
王子希皺眉回憶了一會兒，“他那個時候是?在說我不會演戲是?不是?？他有?病吧？到我面前?來?犯賤……”
霍免皺著眉打斷他：“你幫過?他，他很感激你，所以想提醒你，如果喜歡演戲，就從適合的角色演起。
“如果沒那么喜歡演戲，但喜歡綜藝和時尚，可以考慮把重心轉(zhuǎn)移到這些上面。
“如果也不喜歡這些，那就去做別的，總之，去做你喜歡的事。我認為他說得非常對�！�
王子希惱火地道：“我現(xiàn)在是?頂流影視明星，我為什么要放棄演戲？他哪里說得對？我覺得他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子希？”吳女士看到她兒子似乎在發(fā)脾氣，連忙走回來?。
她有?點?責怪地對霍免道：“霍總，子希身體還沒康復(fù)……”
霍免打斷她：“是的，他需要好好休息，不打擾你們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吳女士看了眼?霍免的背影，低聲問兒子：“你不是說要籠絡(luò)住他嗎？”
“他太難搞了�！蓖踝酉┰甑氐�。
吳女士拍了拍他的手：“肯定是?你又沒忍住亂發(fā)脾氣了。這些有?錢又有?背景的人都心高氣傲，他傲你也傲這怎么弄？
“你得軟著點?，多對他笑一笑，多說幾句甜言蜜語……”
-
兩?天后的下午，結(jié)束一場在樹林中的拍攝后，袁機從攝影機后面伸出頭來?，叫住葉州。
“晚上你等一下我，我們一起走。”
“說不定是?你等我�！比~州道，“我要卸妝換衣服，可能你還更?快一點?�！�
今天《血鴛鴦》劇組殺青，方宜修約他們一起吃晚飯，趕不上晚飯就吃夜宵，總之，今晚一定要聚一下，因為明天他就要離開?豐里了。
晚上八點?，《天河》劇組的演員們收工了，其他部?門有?些也可以下班了，有?些還要留下來?收拾“殘局”。
“葉哥，那我們先走了�！毙锻陫y換好衣服后，章澄對葉州道。
正在看手機的葉州抬頭，同?章澄和小伍揮手：“好，拜拜�！�
最近葉州都和他倆一起上下班，但從明天開?始，不，是?今晚開?始，要分開?了，因為勞永華馬上會到崗。
三人坐一臺車還好，四人就太?擠了，以后葉州會和勞永華坐一輛車上下班，勞永華還表示不用司機，他會開?車。
葉州手機一震，來?了新微信，他以為是?袁機或是?勞永華，一看，居然是?霍免。
霍免：我今晚回豐里。
葉州看著這條微信，這讓他回啥，沒啥可回啊，或者說沒有?想回復(fù)的欲望。
這時，又有?新信息進來?，葉州便切到了新窗口。
勞永華：今晚方師兄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葉州：？
勞永華：保密。
葉州：你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了吧？等下把你的行李箱帶上，吃完飯直接去我們酒店，省得還要再回你們酒店一趟。
勞永華發(fā)了個“好”的閃亮動圖到對話框里。
晚上九點?，葉州和袁機與方宜修、勞永華在大排檔中會合。
四人圍著圓桌坐下，邊聊天邊點?菜。
葉州有?點?奇怪為什么不坐四人桌，是?想坐得寬敞一點?嗎？不過?這只是?他心中的閃念，畢竟只是?小事，所以他沒有?提出異議。
“帥哥，想喝點?什么？”有?個女聲在葉州身后問。
“我不用，你們喝什么？”葉州問其他人，然后看到方宜修在笑，笑得有?點?促狹。
葉州回頭，看到一個短發(fā)女性?，她皮膚微黑，眼?睛很亮，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有?活力。
袁機先驚喜地道：“惠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葉州站起身：“師姐�！�
“下午剛到豐里。”項之惠邊說話邊拍打葉州的背，同?時眼?睛上下打量他，“小葉，好久不見，還是?這么帥，真好！”
葉州笑道：“師姐，你變化好大，活力四射，像個隨時能去拯救世?界的女超人�！�
項之惠哈哈地笑了起來?：“你還是?這么會說話，我可太?喜歡你了�！�
方宜修抗議：“我還在這呢�！�
項之惠又是?哈哈一笑，按了下葉州的肩膀，讓他坐下，然后走到方宜修身邊，攬住他的脖子。
兩?人短暫地擁抱了一下后，項之惠在方宜修身旁的座位上坐下。
葉州心道，四人桌的確坐不下五個人。
他問：“師姐，這次回國能呆多久？”
項之惠是?方宜修的女友，兩?人在一起十幾年了，感情很穩(wěn)定，就是?聚少離多。
項之惠也是?電影學(xué)院畢業(yè)的，學(xué)的是?新聞，畢業(yè)后一直在當記者，這幾年被外派出國了，所以現(xiàn)在和方宜修是?異國戀。
方宜修道：“只能呆一個月�！�
項之惠抗議：“一個月很長的好吧！有?一年，應(yīng)該是?前?年？我記得你一直無縫進組，我回來?你都沒時間陪我�！�
方宜修辯解：“那次是?意外，人家求我?guī)兔�，以�?也幫過?我……”
“我也想要無縫進組！”葉州打斷情侶倆的口角，對勞永華道，“今天晚上回去，你就開?始幫我挑劇本�！�
勞永華邊看菜單邊敷衍地點?頭。
項之惠笑著說方宜修：“你看你，帶壞了你師弟�！�
方宜修不認：“跟我沒關(guān)系，他一直很拼的，我這么佛系……”
葉州道：“我已經(jīng)躺了六年多了，再不拼就來?不及了。”
看他毫不避諱之前?的經(jīng)歷，項之惠也沒了忌諱，問起他在療養(yǎng)院時以及出院后的經(jīng)歷。
五人有?很多話要說，邊吃邊聊，直到十一點?才散伙。
走出大排擋，五人分成兩?伙，接下來?他們將要前?往不同?的地方。
項之惠張開?手臂：“小葉。”
葉州上前?抱住她。
項之惠溫聲道：“苦盡甘來?，此后皆是?坦途。”
“謝謝�！比~州道，“也希望師姐以后的工作生活都順順利利的�！�
“誒！來?了輛空的出租，快把它攔下來?！”勞永華拖著行李箱沖到路邊招手。
葉州放開?項之惠，笑著轉(zhuǎn)頭，正好看到一輛豪車從出租車旁開?過?去，霍免也有?一輛那個車，但應(yīng)該沒這么巧吧。
袁機低頭操作打車軟件：“那我就取消了……”
出租車在路邊停下，葉州三人和方宜修、項之惠告別。
坐上出租車，葉州想起好像還沒回霍免的微信，便拿出手機，看了看，確實?還沒回。
他盯著那條“我今晚回豐里”看了兩?秒，打字回復(fù)：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
發(fā)送出去后有?點?后悔，這是?一個問句，霍免肯定會回復(fù)，然后聊天就會繼續(xù)下去。
他趕緊補發(fā)一條：早點?休息，。
他發(fā)得晚了，霍免已經(jīng)回復(fù)了。
霍免：你在做什么？
葉州：我也準備睡了。
回酒店就洗澡睡覺！
霍免沒再回復(fù)他。
葉州收起手機，去和司機聊天，勞永華和袁機很快也加入進來?。
-
一大早就被鬧鐘叫醒，勞永華關(guān)掉鬧鐘，坐起身，打電話給葉州：“起床了�！�
葉州回：“在跑步。”
“……”勞永華倒回床上，“要去吃飯了叫我�！�
吃早餐時葉州把勞永華介紹給沈彩、章澄等人。
“我的經(jīng)紀人，現(xiàn)在也兼助理�！�
等到了劇組，葉州又帶著勞永華到處去和人打招呼。
勞永華感慨：“你們劇組比《血鴛鴦》劇組大太?多了，這人也太?多了�！�
葉州：“放心，你現(xiàn)在不是?副導(dǎo)演了，這些人不用你管，你只用管我一個。”
勞永華：“……”
要開?始拍攝了，葉州把手機遞給勞永華，真好，終于有?專人給幫忙拿著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