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以前青木就沒有過第一次見面就讓人瘋狂的事啊……等等，昨天那個把他溺死的就是。就像是青木暗地里悄無聲息地驟然放大了自己的魔性吸引力，讓他們瞬間落入陷阱，自投羅網(wǎng)。
只是個隱約的想法，還未成型，我就被青木拉入樹林里，他捂住我的嘴，雙眸微彎，眸中有一點光亮，在黑暗中有詭譎的情緒彌漫。
我睜大著眼睛看他。
“怎么回事……人呢？”
“就在這里不見了……是不是走那條道路了？”
“不得不說……那個黑發(fā)的，第一眼就莫名吸引到我了啊……”
“我也是……”
這對話并不奇怪但總讓我感到不安，話語里的情感比其他人和青木第一次見面的更加濃烈。
我們在一顆大樹后，他們的聲音就是從后面?zhèn)鞒觥?br />
我在呼吸，喘出的氣息附著在他的掌心，溫?zé)岬乃兌�，氤氳著皮膚，青木隔著手，親了親自己的手背，眼睛盯著我，似乎非常的喜愛，盈著笑意，自帶由內(nèi)而外的誘引。
“不過……”一人害羞道，“……我倒是覺得那個女生也很可愛啊，他們會不會是情侶？一起玩更好啊�！�
青木陡然冷下神色，他抬眸望向樹后的目光像個死去的人，泛著無機(jī)質(zhì)的黑色，陰沉灰暗。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不祥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青木踏出了一步，臉色極差，似乎就要出去謾罵。
我急忙拉住了他。
他低頭，依舊沒有停下念頭。
估計是記恨上他們，在盤算著什么，那眼睛我看著都心驚。
又有一人談?wù)摰轿�，青木徹底憤怒�?br />
眼看就要壓不住，我又不能開口命令他，不能做太大的動作阻止。
他邁出了一步。
我心一橫，用手捂住他的嘴扯回來。
我與他對視，企圖用眼神表達(dá)不行。
青木頓了頓，配合我一樣微微彎下腰，卻開始跟小狗一樣舔舐我的手心，那雙眼睛一直盯著我微顫的眼睫。
濕熱的黏膩，在手心癢得出奇。
我被迫松開手，他還是追著舔，咬住我的手腕，又松開，用舌面舔過。
……很癢��！
我把手腕放在他肩膀衣料上擦了擦。
青木沒了目標(biāo)，便順勢垂首親吻。
糾纏得很是粘人，黏糊糊的勁，我的口腔被肆意橫行，逐漸腿軟，手臂不得不挽住他的脖子當(dāng)支撐點。
身后的人在說什么我也聽不見了，腦子一片漿糊。
反正等我反應(yīng)過來扯開他，回到酒店時，嘴里全是麻意，青木最喜歡又吮又舔又咬，角度技巧也極其出挑，很難緩過來。
“……你…不要去找麻煩，知道嗎？”我堅強(qiáng)地對他說道。
青木答應(yīng)了。
晚上也是被抱得很緊入睡，第二天我們就返回了家。
我不會時時刻刻都和青木黏在一起，又不是連體嬰兒，沒有太多個人空間我也會很煩，所以我去購買水果時，是一個人去的。
才進(jìn)水果店，手機(jī)就響了一聲。
[間織，能拜托你過來一趟嗎？]
是北村先生。
我想了想，打了個電話過去。
的確是北村先生本人，而且他的聲音只是疲憊，并沒有太奇怪，也沒有失去理智的感覺。
我過去了。
是一棟狹窄的樓房，我沒有告訴北村先生我到了，先左右環(huán)視了一遍，問了問樓底下掃地的阿姨這里的情況。
她好像認(rèn)識北村先生，說二樓就是他的房子，昨天還幫她提過重物。
我問完才上樓，告訴他我到了。
一間房門被打開，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北村消瘦了太多，憔悴不已，邋遢的樣子與第一次見面時的模樣相差甚遠(yuǎn)。
“間織你來了……”北村側(cè)過身，讓我先進(jìn)去。
里面的空間很小，沒有其他的房間，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長方體物品被蓋住了黑布。
我：“北村先生有什么事嗎？”
“是他的事情……”他扯開黑布，自己卻移開了眼睛。
赫然是一個鐵質(zhì)牢籠，我駭住一瞬，才看清里面坐著的少年的模樣，他穿著單薄的衣物，四肢露出，抬起頭一瞬間捕捉到我的眼睛，對視。
純黑的眸透不進(jìn)光，上挑的眼尾，淚痣一點，掀起眸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他的黑發(fā)長到在鐵面上蜿蜒，耳邊垂下的黑色長發(fā)顯得少年更加雌雄莫辨，美麗得晃人。
他隔著鐵欄，直勾勾注視著我。
是青木。
長發(fā)的。
“……是一個叫三池的人鎖的，他死了，他原本想要把富江關(guān)幾十年的，誰知道才幾周他就死掉的。我就把富江帶了回來，可是打開籠子的鑰匙不在了，又不想麻煩別人開鎖，也不想報警把警察拖下水……你知道的，間織�！彼麌@了口氣。
我知道，他是指青木可能會因為積攢的怒氣而無差別害了別人。
“那……那怎么辦啊？打不開�！蔽倚÷暤溃恢獮楹�，這個青木不認(rèn)識我就算了，挺正常，但他的目光怎么這么令我毛骨悚然的……
就像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幾周內(nèi)，他逐漸褪去了人皮，露出非人的內(nèi)核。
“可以把他分成小塊拿出來。”北村突然道。
我手一抖，強(qiáng)忍住沒有回頭看他，睫毛顫抖了一瞬，那個青木似乎盯上了我，見狀還疑惑地歪了歪頭，長長的綢緞一般的黑發(fā)跟著微微動了動，流動著輕輕的波光。
“不……抱歉……我……”北村反應(yīng)了過來，我才看過去，他按著自己的額頭頭痛似的垂首，下一秒，他將一把鑰匙遞給我。
“我出去走走，間織，別擔(dān)心，我把鑰匙給你，我進(jìn)不了這間房�！�
我接過鑰匙，北村走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室內(nèi)寂靜。
他還在仰著頭看我，我蹲下，隔著一根一根的鐵欄桿和他對上目光。
“……你是不是對北村先生做了什么？”
少年這才回過神似的，笑了笑：“不是啊，我只是跟他說了幾句話而已。他還不理我，怎么樣都是他欺負(fù)我啊。”
“……好吧，那你可千萬別捉弄他，萬一北村先生失去理智，我們就都危險了�！�
“好啊，”青木說完，又道，“小姐，快救救我吧。第一眼我就好喜歡你，好想跟小姐你走出去�！�
“我想想辦法……”我沒在意他的“告白”，說道。
青木唇角帶著笑意，半晌，他道：“你認(rèn)識我�！�
陳述的語氣。
我頓了頓，下一瞬青木就露出我熟悉的神色，眼睛迅速蓄滿了淚，亮色光澤，可憐兮兮地控訴道：“詩緒里，詩緒里你來救我了。我在這里好寂寞……”
他這是恢復(fù)記憶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干巴巴道：“你頭發(fā)長長了�！�
“因為太無聊了，就長長了玩玩�！�
“？？？”
你還能控制頭發(fā)的生長的啊……行吧。
“還有啊詩緒里！都怪三池那個丑八怪，還想看我變老？癡心妄想！他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沒變老都這么丑，還敢殺我，死亡的下場真是便宜他了，應(yīng)該讓他生不如死……”他咒罵著對方，一頓輸出。
片刻之后，青木安靜下來，他定定地描摹著我的面龐，幾秒后，皙白的手臂從空隙里伸了出來，指尖碰到我的臉，就連黑色的眼睛都能看出亮了亮。
“詩緒里，你把我?guī)Щ厝�。不知道怎么解開籠子就不要解開嘛，”他撒嬌道，剛剛還對籠子的厭惡情緒頃刻間清空，眉眼彎彎，“你就把我關(guān)在詩緒里你的房間里，一回來就要看著我。”
……這家伙。
少年興奮得蒼白皮都快冒出粉色了，似乎暢想著自己被囚在鐵籠，每日都能見到我的場景。
狡猾陰險的家伙。明明知道這不是囚、禁他，反而是變相的囚、禁了我。
當(dāng)青木是個自由體時，我就不會在一個人的時候想著他，但他如果被囚在我家里，我反倒是要想他——想他會不會被餓死了，或者被發(fā)現(xiàn)，總覺得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責(zé)任。
思及此，我拒絕：“才不要�！�
青木雙手握在鐵桿上，臉貼近，幾乎碰到鐵籠。
“那詩緒里你親親我�！�
我干脆坐在原地，聞言抽了抽嘴角：“你干嘛，只想著這些�！�
“我真的很痛苦啊詩緒里。每天都被關(guān)在籠子里，沒有人說話，沒有食物，沒有光亮。還有蟲子咬我……”青木立刻開始訴苦自己這段時間是多么的痛苦寂寞。
情緒極其充沛，我聽得沒有辦法，只能在鐵籠縫隙里嘗試親了他一下，青木把臉擠在鐵籠桿子中間，我很容易便親到他。
碰到他唇的同時，臉頰也碰到了冰冷的鐵桿。
他舔了舔我的唇。
驀地，我感受到有冰冷的絲線一樣的東西從他那里探過來，在我察覺之前纏繞上我的手腕，腰，小腿，膝蓋彎，溫柔又不容忽視。
我嚇了一跳，急忙遠(yuǎn)離——卻動彈不得，只是遠(yuǎn)離了他的唇舌。
青木近在咫尺的臉上是染上的緋紅。
“不要走，我真的好寂寞，詩緒里，”青木落下淚來，“只要有詩緒里的話，任何人我都不用見了，只要有詩緒里的話，我永遠(yuǎn)也不會寂寞的。只要一想起詩緒里，以前那些無聊的日子突然就難以忍耐了……”
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記憶是無趣的，無聊的，對青木產(chǎn)生不了任何負(fù)面影響，只是回憶起了詩緒里，忽然覺得不能跟著她，被束縛在籠子里真是寂寞——如果是被詩緒里關(guān)在籠子就好了，可惜她不會這么做，真的很可惜。
我看著他。
纏繞住我的是黑色的發(fā)絲。
不知為何即使到了此刻他也沒有散發(fā)出讓我恐懼的要傷害我的氣息，第六感告訴我他是安全的。
我感到絲線越來越多，絲絲縷縷，愛戀地劃過我的皮膚，鉆進(jìn)袖口，涼意一路向上。
我頭皮發(fā)麻：“……青木，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他說道，眼底的確一片平靜，還有輕輕的笑意。
他再次隔著籠子舔了舔我的唇，還有鼻尖，眼睛，黑色的發(fā)絲裹緊鐵質(zhì)的籠桿，再裹緊了我，卻不痛，只是很緊。
褲腿，袖口，有幾縷滑進(jìn)去，裸、露在外的皮膚被貪念地一遍一遍劃過。
這一刻帶給我的不是生存的恐懼，而是前所未有的另一種陌生的害怕。
我馬上哭出來，說道：“不要頭發(fā)！快給我放開！”
“青木富江！”
他條件反射地立刻遵守，那些沾著狂念的發(fā)絲頃刻間收回。
我被驟然松開，呆滯了幾秒，抬手抹了抹眼尾沒掉下的淚。
“詩緒里……”青木可憐巴巴地喊到，他的長發(fā)柔順地貼著他落下，在鐵面上散開，宛如一件精致的藝術(shù)品，泛著漂亮的光澤。
我抬頭，忍著哭意，生氣道：“你再這樣，我就不會管你了�！�
他仿佛察覺到什么，看著我撲簌簌地掉眼淚。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點忍不住啊詩緒里，下次不這樣了……我現(xiàn)在感覺心臟好痛，所以不要不管我�！�
“詩緒里，你快管管我�！�
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第65章
他哭哭啼啼，雙手握緊鐵桿，處在鐵籠內(nèi)跪坐著，黑發(fā)如瀑，瑩白圓潤的肩微微聳著，領(lǐng)口太大在他動作間滑落，一邊的肩膀完全露出，鎖骨延伸至肩，骨感明顯。
配上黑色的牢籠，禁忌感刺激著感官。
我嗓子有些快哭的�。骸啊路┖谩！�
他抽泣了幾下，慢吞吞整理好衣領(lǐng)。
“詩緒里……快帶我回去吧�！鼻嗄境錆M了希冀，碎光落在眸中點亮了黑色。
“你很重啊，怎么帶回去啊�！�
“肯定不需要詩緒里做啊，讓剛剛那個骷髏鬼幫忙嘛�！彼曊{(diào)特地柔下來。
骷髏鬼？
我想了一會兒才發(fā)覺他是在說北村先生，頓時無言以對了片刻。
我：“萬一他要傷害我呢？”
青木：“那我們讓他幫完忙就把他殺掉吧！”
“……才不要啊，殺人很不好的，而且很可怕�！蔽颐觳玻澳愕箾]什么，我還要坐牢�！�
我說著說著吐槽道：“再隨心所欲也要有腦子啊�！�
青木露出“我一點兒也不笨”的質(zhì)疑表情，解釋道：“詩緒里你怎么會坐牢呢？我們一起逃走不就好了——或者讓他的尸體不被發(fā)現(xiàn)。反正那種社會的人類螻蟻，又沒什么人際關(guān)系，沒了就沒了，誰也不會發(fā)現(xiàn)。”
我壓根不想辯論，或者表達(dá)自己的觀點，直接道：“別說話，不想聽�！�
青木閉上嘴，睜著眼睛眼巴巴望著。
我有些猶豫。
因為家里已經(jīng)有一個青木了，怎么說也不能破壞約定。
如果眼前這個是主動出現(xiàn)的話我會選擇家里的，可惜他是被動的。
“那就選擇吧�！鼻嗄究闯鑫业莫q疑，含笑道。
“是詩緒里的話，就可以。什么都可以，怎么樣都可以�！�
他的眼睛微瞇，眼尾帶笑，唇畔勾起。
我不明白這人一開始還在叫著寂寞寂寞的，現(xiàn)在卻又可以面露坦然地讓我選擇。
我以為他至少得撒潑打滾一番讓我內(nèi)定他的。
不過，結(jié)果都是一樣。
我沒再在意，也就沒看見他握在鐵欄上指節(jié)發(fā)白的手。
討好的笑面下是翻滾的躁動，少年壓制得很好。
他想，詩緒里不會高興的，所以也最好別這么做——掠奪，掠奪是不允許的。
遵守規(guī)則，必須遵守規(guī)則，才能和她在一起，才換取到詩緒里的自愿。
社會倫理與常規(guī)不能將他拽住，那些輕飄飄的與少女的約定卻能，如同死死地用皮帶扣住他的喉嚨，再掛上一個金色的鎖，不斷勒緊。
在他想要上前越過底線時勒斷他的脖頸，那張美麗的臉上殘留著興奮的笑意。懲罰他死去，然后復(fù)活，循環(huán)往復(fù)，少年還會自己加固，特別愛惜這條代表束縛的帶與鎖，絕對不能松開。
一旦那繩索想要松開，他反而會感受到比死亡還要疼千百倍的痛苦。
上次那個石洞里的蠢貨已經(jīng)惹怒了詩緒里一次，至少短時間內(nèi)需要抑制住，所以瘋狂的占有欲與乖巧的聽話之間的矛盾在他身上達(dá)到了詭異的平衡。
青木焦躁地捏緊鐵桿，眼眸流露出些許的緊張。
我這次是拋擲硬幣。
是籠子里的那個。
他幾乎是瞬間綻放出歡快的笑意，更加的乖順，仰著頭望著，雙眼發(fā)亮。
他的喜悅太過外露，又太過純粹，我不由得抬手從縫隙里伸進(jìn)去，青木立刻靠近，將臉頰擠進(jìn)我的手心，蹭了蹭，又吻了吻。
“詩緒里，不要想另一個。他早就被分、尸死在荒郊野嶺，肯定要變成幾個了。”
“……誒？”我怔住，“怎么會死呢？”
“因為他惹出的禍嘛……別管他了詩緒里！”青木含糊道，“所以說只要把[我]放出去，總會招惹一些不長眼睛的東西，我真的很慘的詩緒里……”
“詩緒里擔(dān)心我的死亡的話，那就把我關(guān)在一處，鎖緊，不要讓我出去就好了�！�
他殷勤地提出建議，并不認(rèn)為是自己的錯，而是外面的人太不長眼睛太惡毒，但把他囚、禁就能解決一切。
青木說完又蹭了蹭我的手心。
我屏蔽掉他的建議，“怎么把你帶出去��？等我想想……”
讓別人來幫忙也怕惹上禍端——而且籠子關(guān)的是人誒！那我八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我走出門四處看了看，沒什么人，忽的，一個足球滾過來，碰到我的腳尖。
“嗚哇！津和你踢到人了！”一個男孩的調(diào)皮聲音。
“是你的錯！津和才沒有，是你把球踢給津和時踢得不好！”另一人一股腦地將錯誤蓋在那男孩頭上。
“好吧……”
他們跑過來，領(lǐng)頭的兩個男孩你追我趕，言語間卻是對津和的維護(hù)。
“姐姐，沒事吧？”那男孩停下問我。
我將足球遞給他，搖頭，“沒事�！�
隨后，另外三個男孩也趕到，隱隱以最后一個男孩馬首是瞻，形成中心。
“津和——！”拿著足球的人喊到。
我看過去——
一個極其精致的男孩子，才到我的胸口，他穿著加絨的衛(wèi)衣，下面卻是短褲，細(xì)長的腿露出，白襪帆布鞋，說不出的青澀。
他純黑的眼睛比青木更加的圓潤，更加的像稚嫩的貓，臉頰帶著嬰兒肥，淚痣一點，偏小的年齡消減了魅惑感，反而愈發(fā)的可愛狡黠。
我震撼�。骸埃�？？？”
這…這是縮小版的青木嗎？！等等等等等等……他的孩子嗎？也不對……以前他不是說過自己是處男的嗎？！
“姐姐，”他說話了，貓咪一樣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視，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成年版的青木充滿占有欲的進(jìn)攻性眼神，但下一秒他就軟化，和平時的青木沒什么兩樣，揚起一個笑。
“沒事吧？對不起啊�！�
“沒、沒事……”我怔怔的，腦子一片漿糊。
他看我?guī)籽郏恢圹E地提出要道歉，而我看起來遇到了麻煩。
“也許我能幫忙呢？”津和笑道。
我自己還懵逼著呢，不想說出牢籠的事。
他卻貼近，身高差讓他只能抬起頭仰著臉看我。
名叫津和的男孩吐出幾句輕輕的話語，只有我和他能聽見：“如果是運送的話，可以找我啊。”
我驚訝地對上他的視線。
……他很有可能就是青木，但是……怎么會是國中生的形態(tài)呢？
我已經(jīng)決定了是牢籠里的青木，而且這個孩子太過不尋常，他是主動出現(xiàn)的，如果他是正常的青木，應(yīng)該也按照約定離開，可是他并不是——他是國中生形態(tài)��！
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就異常慫地沒有多問。
……就當(dāng)他就是津和吧，一個踢足球踢到我要道歉的孩子。我欲哭無淚地想。
他先和我進(jìn)屋子，讓其他孩子在外面等。
我走之前將籠子蓋上了黑布，現(xiàn)在也不掀開：“我想要把他送到我屋子里�！�
津和伸手摩挲了一秒那頂上的黑布，面無表情，眉眼陰惻，抬起頭卻是一個笑：“好啊，姐姐�！�
那些孩子很聽他的話，興沖沖地就過來搬運，人數(shù)多并不重，我也在幫忙。
走的時候，我和北村先生發(fā)了短信說我將青木帶走了。
那些國中生一直在和津和說話，沒有一個人對籠子里的東西產(chǎn)生任何的好奇心，注意力已經(jīng)被一個人完全的奪取。
一路順利，青木安安靜靜沒有說話，老老實實待在籠子里。
我感謝了他們，遞給他們每人一個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