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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5章

    ……恐懼。這是人對于未知怪物的本能恐懼。

    富江遇見過北村雄這種在他面前能保持幾分理智的人很多次,從北村雄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來看,那些人都無一例外地被富江的惡意殘害——雖然對于富江來說,保持理智的人的墮落只是需要自己用更多的時間,樂趣也更多一點而已。

    富江是殺不完的,妄圖全部焚燒只是癡心妄想,所以他并不去思考毀滅怪物的可能性。

    富江是無法制止的,他就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所以北村雄也同樣不去思考自己怎么去阻止他。

    但現(xiàn)在就可以。

    只要間織想的話。

    毫無疑問,只要她愿意,富江能做到任何事。

    我晚上洗漱完,門被敲響。

    湊貓眼一看,是青木。

    我打開門,看著他穿的嶄新的衣服:“難道你們真的去打架了?”

    “才沒有,”青木用撒嬌的黏糊腔調(diào)說道,“對了,我上次忘記把這個給詩緒里了。這就是你的�!�

    我一愣,他遞出來的手中是兩只豬豬玩偶,上面還有一些草屑。

    “謝謝……”我接過,認(rèn)真道謝。

    “我知道,”青木輕輕笑,那笑容能帶來無盡的寒意,“屬于詩緒里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搶走——就算是[我],也一樣�!�

    “啊……倒也不用這么極端的理解……”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主要是青木一臉“我做的是不是很好”,求夸獎的表情,我一頓,只好說道:

    “…好吧,你做的很好�!�

    他非常高興地一把抱住我,把我推回玄關(guān),門也被關(guān)上。

    青木的懷抱一如既往的冷。

    我掙扎著伸出手臂,跟條死魚一樣被瘋狂吸。

    他的臉帶著與生俱來的誘惑表情,在此刻迸發(fā)出驚人的昳麗,宛如夜間的妖,蒼白皮染上酡紅,黑色眼睛也蒙上一層朦朧水光,殷紅舌尖一舔一舔的,再收回去,用唇輕吻,緩慢又蠱人,柔軟黑發(fā)在我額角掃來掃去,又跑到我的脖頸處撓癢似的。

    半晌,我受不了地推開他。

    “才洗漱完,又要洗臉了��!”

    第48章

    我再洗了一把臉。

    和往常一樣,青木睡客房,我睡主臥,看了會兒書后一夜安睡。

    早晨起床,窗外下起了大雪,我看了片刻,拿起桌上的日歷。

    離考試的日期只有三周時間,離父母給這座房子交的租金日期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每天的學(xué)習(xí)計劃在班級里按部就班地完成,夜晚溫習(xí)一遍,加上從小就認(rèn)真積累的知識,我本身學(xué)習(xí)的過程并不辛苦。

    最后一個月也不需要太緊張,放平心態(tài)就好,該吃吃該喝喝。

    鵝毛大雪下了一夜,地面鋪上了一層銀白色,我裹上圍巾準(zhǔn)備出門買吃的,青木發(fā)著抖從房間里出來。

    “好冷啊詩緒里……”青木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今天溫度驟降,”我說了一句,“該穿羽絨服了。”

    我讓他實在冷就在被窩里待著,但他偏不,愣是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塞這里的長款羽絨服,滿臉嫌棄地穿上。

    我們是去超市買東西,冬天喜歡在家煮熱的食物吃,于是我拿了幾袋速凍食品,這一個月起碼得吃正常點。

    青木推著購物車,對于超市的物品不感興趣,已經(jīng)進入怠倦模式,連經(jīng)常帶著的莫名誘人的笑都沒有,面無表情,雙目漠然。

    不過他除了推車,還有一點好處——就是他比我高的個子�。�

    不需要再左右望尋找工作人員或者路人拜托他們幫忙拿最上層的水果醬或者最新的小零食。

    只需要叫青木就可以了。

    他走神的臉會微微轉(zhuǎn)過來,第一次時會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發(fā)出“詩緒里你怎么能吃那些東西!”的聲音,然后搖頭拒絕去拿。

    我用平靜的聲線道:“拜托了,高個子青木�!�

    “……”

    最后還是拿了,他不需要踮腳,伸出手臂就能輕易拿到,放進了購物車內(nèi)。

    期間還有人過來向他搭話,都被青木不耐煩地說走了,打擾他的人太多了,一時之間眉眼染上不好惹的戾氣,容貌更盛。

    走出超市,我望著滿天白雪,呼出的氣在唇畔形成白霧又頃刻間消散。

    青木的手忽然好奇似的靠近,將我擠在圍巾里翹起來的幾縷頭發(fā)用手指勾住,慢慢挑出來。

    發(fā)絲在脖頸處的肌膚上摩擦,有細微電流經(jīng)過的錯覺,帶來一陣癢意。

    我掀眸看過去,剛好發(fā)絲完全被挑出,青木低眸時垂下的鴉黑眼睫根根分明,仿佛精致美麗的小扇子蓋住一部分黑色瞳,一雙眼既好奇又專注,在冬天他的唇色變得極淡,顏色濃重的黑發(fā)與雪瑩清冷的皮囊構(gòu)成色彩獨一份的畫面。

    栗色的發(fā)在他微彎的指節(jié)處輕飄飄滑落。

    青木一直看到它徹底貼上圍巾表面,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看向我,眼眸一彎:“詩緒里,我?guī)湍阏砹祟^發(fā)�!�

    “謝謝。”

    我們走入街道,雪地軟綿,一踩,鞋就下陷了一點,青木忽然轉(zhuǎn)頭。

    “詩緒里,也要幫我整理一下�!彼杨^低下來。

    因為是他提著購物袋,所以我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

    青木的黑發(fā)只是幾分鐘就落了許多細碎的雪白冰花。

    早知道就帶傘了……

    我可以預(yù)想到我頭發(fā)的“盛況”。

    抬手拍了拍他的頭,并不是把雪花拍走,反而將雪花拍融化掉。

    到了家,我拿鑰匙出來,想到上次給他的新鑰匙:“你是不是把新的鑰匙也放在你說的……什么地方了?”

    “當(dāng)然了,詩緒里的東西我都放在一個地方的!”

    “什么地方?”

    “隱蔽的地方�!�

    “?”

    我沒有多問,進了屋。

    我提醒他:“我最近可能不會怎么跟你玩了,在我家你要安靜一點哦�!�

    “為什么?!”青木才把購物袋放下,聞言驚到。

    “因為快要考試了�!蔽一卮�。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青木不能理解,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不考大學(xué)的嗎?”

    “這個啊——不要,詩緒里,我早就上過大學(xué)了�!�

    “???”

    青木回憶到:“幾年前吧�!�

    一般十幾年就會有一個仿制品考上大學(xué)并且畢業(yè),畢業(yè)證會被此[青木]的軀體分裂出來的無數(shù)分支[青木]通用。

    “????”

    幾年前……才十歲左右吧!?你這么聰明的嗎?不對——

    “那你為什么還要來上高中?”

    “一開始因為好玩啊,”青木理所當(dāng)然道,然后邀功一樣湊近,“后面當(dāng)然是因為詩緒里啦,怎么樣怎么樣,是不是很感動?”

    “……還行吧�!�

    接下來進入最后的沖刺階段,我們班級也……不,完全沒有最后沖刺的氛圍��!

    每天只有我在孤獨地奮斗,他們倒是很熱衷于打探青木想要去的學(xué)校。

    第一次青木笑瞇瞇說:“就今年的那個綜合排名第三名的大學(xué)吧�!�

    第二次就說:“第四名的�!�

    第三次就說:“關(guān)你什么事啊�!�

    他也把上次我給的新鑰匙找了回來,嘆口氣:“詩緒里,你不知道[我]藏得有多隱蔽,找了好久哦。對了對了,還有你給我寫的情書,也放在那里的�!�

    我一陣羞赧:“……你還是忘記吧!”

    說起短暫喜歡青木的那兩天,我就感覺到一種朦朧感,仿佛過了許久,中間存在的太多驚險刺激的事情讓那段還算寧靜的日子蒙上一層紗,隱隱約約。

    遞情書的前一天,其實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那天我照常在學(xué)校的室看書,手機靜音放在桌面上。

    但是屏幕不斷亮起,信息一條接著一條。

    在這里的房子是父親給的租金,他當(dāng)時可能出于愧疚之情,租的房子竟然是有客臥主臥之分的,面積比較大。

    父親一口氣付到我高中畢業(yè)之后的兩個月,而那邊的父親再娶的妻子的國中生兒子谷本晶夫前段時間知道以后,非要吵著鬧著退還租金,租更便宜的,那個差價就用來給他買新看上的父母不給他買的游戲機。

    他知道父親即便是為了面子也不會答應(yīng),所以只是來打我的電話。

    我給父親說明過情況消停了兩天,結(jié)果這幾天他又來。

    可能是仗著父親不會對他做什么,就蠻橫的背地里陰奉陽違,妄圖躲著父母買。

    我煩不勝煩,拉黑了一個號碼又來一個,告訴他不可能退還租金,他就說他有辦法,讓我裝可憐死皮賴臉就一定可以。

    ……呵呵。

    我走出室,在學(xué)校池塘邊接通陌生號碼的電話。

    谷本晶夫在電話里喊道:“間織!你是不是非要扒著我們家吸血!趕快把那個房子退了,賴著收租金的人我就不信他不退!”

    我懶得理會這個根本不懂合同和社會險惡的混混:“這是他應(yīng)該給我的。別想了�!�

    “間織詩緒里��!”

    我準(zhǔn)備掛斷,忽然聽見一聲愉悅的笑,轉(zhuǎn)頭,池塘旁邊的長椅上一個少年正側(cè)過身,雙臂搭在靠背上,笑意盈盈地看著,淚痣在陽光下仿若一顆墜落的星星,令人暈眩。

    哦,是我們班的風(fēng)云人物青木同學(xué)。

    掛斷電話,那邊咒天罵地的聲音瞬間消失。

    “這不是間織嗎,間織詩緒里,好好聽的名字呢,”他微彎眼眸,黑沉的瞳色泥沼一般誘人深入,“不過被剛剛那個討厭的人叫出來,莫名不快�!�

    “青木同學(xué)。”我點點頭算打招呼。

    他卻是完全不顧任何人情世故,普通人看到剛剛的場景也應(yīng)該知道不能多問,更何況關(guān)系一般只是普通同學(xué),但青木無所忌憚,笑道:“那是誰��?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某個追求落空,惱羞成怒的失敗者吧?”

    我:“不是,是我父親那邊的孩子�!�

    “那你不罵他?”

    “不會,”我誠實道,“罵不出難聽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出聲,“間織間織,看在同學(xué)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大發(fā)善心地教你。你就直接說出最直白的心里所想就可以了。”

    青木同學(xué)的性格一如既往的惡劣呢。我木著臉想到。

    不過也許是谷本晶夫糾纏太過,我內(nèi)心煩躁得很,再次打通那個電話。

    谷本晶夫:“你還掛我的電話!”

    那一瞬間的惱怒能催生最惡意的念頭,我說道:“谷本,你要是還在惦記我的租金,那你離得再遠我都要跑過來,趁你不注意讓你徹底閉嘴。反正光腳的不怕濕鞋的�!�

    谷本晶夫猶豫幾秒:“…你…你敢嗎你?!那我也要過來揍你!”

    青木又捂嘴噗嗤噗嗤地偷笑,仿佛看穿對方外厲內(nèi)荏的偽裝。

    我平靜道:“那你來吧,我們互毆。反正我力氣小會隨身攜帶武器。”

    嗯,比如圓珠筆。但這就不用給他說了。

    谷本晶夫以為是刀具,聲音一頓:“……你就不怕我給爸爸說…?”

    我打架菜雞,但言語要硬:“只要是男人我一起打。你要不告訴你媽媽吧�!�

    青木同學(xué)聞言笑成一團。

    很快,欺軟怕硬的谷本晶夫訕訕地嘴硬幾句就掛斷。

    我還煞有其事地把父親過來交租金買的車票給他拍照發(fā)過去。

    想必智商低下的谷本不會發(fā)現(xiàn)日期的奧秘。

    他果然沒發(fā)現(xiàn),錯以為我買了車票是在威脅他如果再打電話騷擾,我就會過來殺人,驚恐之下他會失去本就不多的冷靜智商,馬上給我說你別得意!就十分真實地消失了。

    而且這部手機他可能是借他朋友的,應(yīng)該不會回看信息圖片。

    “哎呀,”青木腿從側(cè)面伸直,腳跟抵在草地上,“真是善良啊間織�!�

    “……是嗎�!�

    “對啊對啊,是我的話早就把他送進地獄了�!�

    “嗯……”我沒再說話。

    青木同學(xué)輕飄飄看我一眼,唇角忽的勾起一抹笑,指了指遠處旁若無人的一對校園情侶:“我沒有撒謊呢。如果你現(xiàn)在就把那兩個丑人推進池塘,也是善良的間織��!”

    我認(rèn)真詢問:“他們是不是犯罪了?”

    “不是�!�

    “那他們是不是霸凌你了?”

    “哈哈哈不是。是無辜的人,但是當(dāng)間織你想要殺他們開始,就不無辜了,是該死�!�

    “……”隨心所欲的惡人發(fā)言令我沉默幾秒,有點害怕了,“所有人都是這樣嗎?”

    “當(dāng)然只有我有這個特權(quán)��!”青木說道,又思索了片刻,對我笑,加了句,“現(xiàn)在間織你也有,不管你殺了誰,打了誰,欺負(fù)了誰……都可以哦。是他們的錯,你一點兒錯都沒有。在我眼里,你做什么都可以,要我去推也可以哦!”

    ……這是什么三觀啊?!

    青木同學(xué)入學(xué)以來,暴露出的惡劣性格早已經(jīng)一覽無遺,偶爾會在我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謊言——比如甜言蜜語,讓人誤以為你就是他的世界中心,不過我跟他本就不熟,正常的交流都很少,一上來就是好話我自然不信,看他在班上的作風(fēng)更是充斥著分不清的謊言,所以我都是左耳朵進左耳朵出,有時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跟我旁邊的人說話。

    他的惡毒發(fā)言,令我害怕歸害怕,不過可能是當(dāng)時特定的情況與特定的環(huán)境,我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他并不是在撒謊的錯覺。

    認(rèn)為他說的對于我和其他人的雙重標(biāo)準(zhǔn),是真實存在的。

    甚至由于突破了底線,顯得這次的縱容話語的范圍愈加擴大——就像不管你做了什么,他都能笑盈盈接受并且遵守。

    如此卑劣,但一瞬間的心動混雜著恐懼緩慢地溢出心間,我皺著眉快速說了再見,然后離開。

    剎那間的心臟跳動的失衡平復(fù)的很快,我確信我動心的理由是自私的,更是純粹的幻想。

    不能相信他,也最好別相信有人能永遠地奉獻一切,接受一切。

    剖析自己后,會發(fā)現(xiàn),那時候的心動稱得上是趁虛而入,我對于谷本和父親漠視的行為至少有那么一些的傷心,才導(dǎo)致那么容易的心動。

    如果是平常,他這么說的話我并不會相信,甚至不會過腦子只會吐槽。

    只是畢竟是第一次心動,雖然淺淡,但存在感很強,我想了一晚上,并不打算延續(xù)這股感覺,所以決定至少寫一封情書,算是結(jié)束的紀(jì)念。

    這時候我的心動已然褪去不少。

    那封信是隨意在書桌抽屜里拿的紙張,信封的格式我都沒有遵守,直接寫了要說的話,由于并沒有抱有繼續(xù)的想法,內(nèi)容寫的很直白,就跟白天青木同學(xué)叫我直接說出內(nèi)心所想一樣。

    我是抱著一萬分的真誠對待這次的心動。

    [青木同學(xué),雖然你的脾氣不好,經(jīng)常罵人,看起來是卑劣之人,但我喜歡你。]

    [并不存在想要交往的愿望,寫情書告白只是為了了卻我的一樁心愿。不用回復(fù)我……當(dāng)然,你接其他人情書時總會諷刺罵人,如果你那樣罵我的話也行,我會非常努力地憋住眼淚。]

    [如果初戀是青木同學(xué)的話,想必以后我就不會掛念。謝謝昨天的交談,雖然有些恐怖,但是謝謝。]

    第49章

    一想到那天送情書的場景,就立刻聯(lián)想到當(dāng)時班級發(fā)生的殺戮,我馬上把這些場景甩開腦子。

    “反正……我最近不會怎么和你玩。”

    青木喉嚨里發(fā)出細微的撒嬌軟聲:“不要!不要考試!”

    這次我十分嚴(yán)肅地對他說:“不可能,那我會傷心至死的�!�

    “……”青木雖然并不認(rèn)為這考試有多么重要,但乖乖緘了聲,只是抱住我,拍拍我頭頂?shù)难┗ā?br />
    從此我徹底進入無人打擾的氛圍,整天早睡早起,吃好睡好,只是青木偶爾會在沙發(fā)上幽幽地盯視,我習(xí)慣性無視。

    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和他在一起,在周末我會去圖書館待一整天。

    回來時發(fā)現(xiàn)離我家不遠處拉上了熟悉的黃色警戒線。

    咯吱咯吱的踩雪聲不斷,人群被警察疏散,我背著書包看了片刻,似乎是在一處雪堆里發(fā)現(xiàn)了人的骨頭。

    我渾身一顫,急忙趕回家,路上意外碰見了北村先生,不得不打了個招呼。

    他擺了擺手,滿臉滄桑疲憊:“間織啊,最近怎么樣?”

    “準(zhǔn)備考試。”我回答。

    “這樣啊,我差點忘記你們的中心考試就是最近了。加油啊,考一次又一次,真是折磨。”

    是的……

    他一頓,自己說道:“那你準(zhǔn)備考哪所學(xué)校?”

    這幾年第一次有人問我這種問題,我愣了愣,回答:“東京的M大吧�!�

    北村雄倒吸一口氣:“行,你學(xué)習(xí)真好�!�

    “……還好�!�

    他不經(jīng)意間提到:“那富江呢?他說要考哪里?”

    我嘴角抽了抽:“他好像不打算上大學(xué),說自己已經(jīng)上過了。”

    “這樣啊……”北村雄說道,“那你快回去讀書吧,祝你成功。”

    “謝謝,再見北村先生。”

    他的周身縈繞著理智與成熟的氣息,并沒有變得和那些追求者一樣,我松了口氣。

    我家樓下現(xiàn)在也是積雪厚重,白茫茫一片,樓梯口有一個垃圾桶,堆放著一樓的雜物垃圾。

    我正要走上樓梯,忽然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

    “詩緒里!”

    聲音太短促無法分辨方位,我嚇了一跳,左右望,卻找不到誰在叫我。

    “??”

    我汗毛立起,等了片刻卻沒有聲音再冒出來,再左右望了望。

    才看到那堆雜物里,有一具不大不小的人形銅像,塑造的模樣神態(tài)莫名讓我想起青木。

    但仔細看又不像。

    一樓雜物旁的門下一秒就被打開,一個臉色不好的人走出,眼珠子一轉(zhuǎn),看見了我:“……你喜歡那個銅像?”

    “不……抱歉,我先走了�!蔽疫B忙拒絕,上樓。

    青木沒有回來,不過他本就居無定所,我并未太在意。

    幾天后,那天的案子一直沒有進展,不過倒是樓下的那個人激發(fā)了什么藝術(shù)細胞,幾天不眠不休地鑄造了十幾座大大小小的銅像,幸好晚上他沒有敲,要不然我總得睡眠不足。

    隨后那人就將銅像捐獻給了社會,一座最大的立在公園的沙地旁,還有一座竟然立在我們學(xué)校的大門口處。

    他塑造的少年形象贏得無數(shù)贊美與夸獎,有的人模仿著也鑄造出一模一樣的銅像,導(dǎo)致現(xiàn)在除了那兩個體積較大的銅像能分辨出是第一批的正版,其余的已經(jīng)被弄混,分不清楚了。

    我每天上學(xué)看一眼銅像,越看越像青木,難道那人是看了青木的模樣才鑿出這樣的形象嗎?

    青木沒來的這幾天,每天都有人在銅像前駐足觀賞,人越來越多,形成擁擠的人群。

    公園的游客量也增加了不少。

    而青木中途有一天出現(xiàn)過,穿著奇奇怪怪的服飾,又需要去買一套新校服,第二天卻又消失了。

    過了一日,樓下的人又捐獻了幾座銅像。

    我每天學(xué)習(xí)到頭昏腦漲,只是在一天去公園散步放松時才猛然把這兩件事聯(lián)系起來。

    不……不會吧……怎么可能�。�?

    我小心翼翼走到公園最大的銅像處,那銅像是一個少年的上半身,下面是長方體的銅,少年正在微微地笑,沒有雕刻瞳孔的眼睛顯示出非人的美貌。

    過路人總會駐足看一會兒,感嘆一會兒,我也裝模作樣地跟著看一會兒,感嘆一會兒——然后悄悄靠近他的背面,摸了摸少年的后腰——的確是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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