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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

    心醫(yī)

    ◎心間潮動,我呆住了我竟然,又想畫他了�!�

    “往后要注意點,年輕人也不能這么折騰,之后一周嚴禁房事啊�!�

    “我還需,注意什么?”

    “沒了,就是得補補,嗨,現在的年輕人哪,真不注意.....”

    隱約聽見熟悉的手機鈴聲,我睜開眼,四周白茫茫一片,似乎是醫(yī)院的病房。抬頭一看,頭頂掛著兩個剛剛空了的吊瓶,我一愣,立時反應過來。是吞赦那林把我折騰得太狠,我又生病了。

    聽見推門的動靜,我連忙閉緊了眼裝睡。

    關門聲后,屋子里悄無聲息,我不知他走近了沒有,屏著呼吸,全身都緊繃起來。耳頰冷不丁落下冰涼的觸感,我嚇得一個哆嗦。

    “醒了?”耳畔傳來沙啞又沉冷的聲音。

    裝睡鐵定是裝不下去了,我把眼皮打開了一條縫,被他抱坐起來,扯開了被子。我立時渾身一抖,縮成一團:“你要干嘛?”

    “為你上藥�!彼酱采�,環(huán)住我的腰,“乖,把褲子脫了。”

    “我自己來�!毕肫疬@段時日里他對我干的,我便羞憤得牙癢。

    “敢反嘴,倒是不怕我了?”

    我一愣,褲子已被他扒了下來。渾身一緊,我雙手攥住了床單,想叫,被他另一手捂住了嘴,只好咬住他的手指,牙卻被硌得生疼。上完藥,我已是汗流浹背。

    他跟把小孩尿尿似的給我穿上褲子,抹了抹我潮濕的眼角,將我摟到懷里,用外套裹住了。靜了一會,他才開口:“新婚燕爾,就和你分開,是我太急了,忘了你體弱,往后,會克制些。”

    我伏在他胸膛上,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動。

    克制你媽,這話你之前就說過,你克制了嗎?

    耳朵被咬了咬,尖牙掠過我的耳垂:“你不理我?”

    我一縮頭:“不怪你...是....我的錯�!�

    一開始就不應該瞎撩你,是我大錯特錯。

    “你錯哪了?”

    我抿了抿唇,不敢亂說話,卻終究忍不住,恨恨道:“色迷心竅,自作自受,都他媽怪我,連是不是人都分不清楚,真是鬼迷日眼。”

    靜了一瞬。緊貼我的胸膛里傳來絲絲氣音,微微震動,他在笑。

    我抬眸怯怯看他,不禁一怔,他唇角微綻,面容如冰川融雪,便是墨鏡下那雙紅瞳也如染上了晚霞的光暈,不顯駭人,配合他的容顏,反而仿佛雪山落日的盛景,美得驚心動魄,令我一時失神。

    心間潮動,我呆住了我竟然,又想畫他了。

    即便知道了他并非人類,是嗜血食人的邪神,即便被他強行突破了底線,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我竟還能對他生出這樣的沖動。

    真是荒唐。

    想起昨夜畫室里,我便恨得牙癢,羞恥欲死。

    若是換了別人,我定與他搏命,可吞赦那林,我偏偏拿他沒辦法。

    “Burning

    papers

    into

    ashes.....”

    熟悉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替我解了圍。我一把抓過手機,來電的是艾琳。我按下接聽,立刻聽見了她焦急的聲音。

    “少爺,你沒事吧,怎么整整兩天都不接電話?樓下的保鏢也不讓我上去,問他們也什么都不說,可把我擔心死了,你生病了嗎?”

    “嗯”,我應了聲,“我沒事。”正要掛電話,我卻突然想起了那個佛牌那個裝著明洛骨灰的佛牌,是艾琳給我戴上的。

    “等等,艾琳,你給我的那個佛牌,到底是哪來的?”

    “夫人給的,怎么了?”

    我心一緊:“她親手給你的,中間沒經手過其他人?”

    “這倒不是,是她寄過來的,寄到了你家樓下的驛站,當時你不在,我就替你取回來了,寄件人確實是夫人,我也打電話問過她,怎么了,她親口囑咐我一定要讓你戴著,怎么了?”

    “沒什么。”

    在快遞驛站放過,明洛知道我的地址,也熟悉我的筆跡,那個佛牌很有可能是被明家的人調了包,我媽雖不是親生母親,但一直以來都很疼我,不可能是她要害我,也不可能是艾琳。

    “不必害怕,有我在,你舊愛的家族,動不了你�!�

    貢著邪神防厲鬼是嗎?

    我這以后無論是藝術生涯還是人身自由都要給他鎖死了嗎?

    我焦慮地一目十行看完了所有微信未讀消息,回了程綰和爸媽,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我的,有關于我新作和婚訊的評論與艾特不計其數,而且內容大多都是我被吞赦那林在YICCA上當眾抱住的那張合影。

    強忍住想拿手機猛砸吞赦那林腦門的沖動,抬眼看去,這罪魁禍首一臉平靜地注視著我的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毫無負疚之意,眉梢還微微揚起,仿佛欣然于自己的杰作。

    我忽然意識到,他其實可以直接找到我家,卻偏偏選在畫展上出現,就是故意為之,他知道我的七寸在哪,知道怎么樣能一把掐牢。

    好陰險.....

    我之前怎會覺得他會因為久居山野而心思單純的?

    不能這么認命。

    “我去方便一下。”我拿著手機站起身,見吞赦那林跟在身后,進了洗手間就把門鎖上了,“我上個廁所,你不至于還要監(jiān)視吧?”

    快速翻到莫唯的微信,我點開了他的朋友圈。這看起來的確是莫唯的微信,但已經很久沒更新了,試著用他的網名在,一個十幾萬粉的賬號躍然搜索欄第一名。點開,最新一條是蘇南地區(qū)大雪封山的新聞的轉發(fā),時間竟然就是在前天晚上七點。

    IP地址是在江城。

    這兩天吞赦那林沒用過手機,難道,莫唯還活著?

    咬了咬唇上死皮,我發(fā)了條私信。

    不抱什么希望,結果那邊秒回:“秦染老師”

    “莫唯?是本人嗎?”

    “我一直在等你,要不是我道士朋友,我早沒命了,你要是需要幫助,就到江岸步行街上面的城隍廟來,我和朋友都在這兒,回見�!�

    有一條信息跳出來,是程綰的,打開來,一張畫。

    “你看看,這是這兩天青澤上傳的新作,估計是被你在YICCA上刺激到了,突飛猛進啊,Abmer,你看看他最近的畫�!�

    畫面繪制的一片黑暗的大海,漂浮的人類尸骸與死亡的魚群間,有一抹若隱若現的人影,銀色的頭發(fā),全身籠罩著一層幽靈般的光暈,亦真亦幻,有種空靈的虛無縹緲之感。

    畫名為《人魚之墓》。

    我無法不承認這幅畫無論是構圖還是色彩都極好,只是畫中的主體,不知為何,卻讓我想到.....明洛。

    但怎么可能呢?青澤怎么會畫出明洛來呢?誠然青澤是見過明洛的,還曾試圖挖我墻角,但明洛對他不屑一顧,為此青澤還在江城藝術圈的藝術沙龍上發(fā)過一次酒瘋。青澤根本就沒有機會畫明洛,而今,明洛已經死了。

    “咚咚”,門被敲響了。

    “染染?你不開門,我就進來了�!�

    我嚇得立刻把手機塞進褲兜,開了鎖。

    “干什么,我肚子不舒服�!�

    冰冷大手握住我的手腕:“餓不餓,回家吃飯?”

    我才不要回家!我搖搖頭,此時才注意到他的穿著上身還穿著我的黑天鵝絨浴袍,底下穿著我最長的闊腿褲,但也短了好一截,腳腕露在外面,好在這浴袍和褲子都是黑色,看起來像穿著一身和服,沒有特別奇怪,但總歸不像是個正常人會在冬天里穿的衣服。

    想起男裝奢侈品牌就集中在步行街,我心里一跳。

    “前天不是說要買衣服嗎?我?guī)闳ド虉霭桑愦┏蛇@樣太奇怪了。商場附近還有小吃街,晚上可以在那解決�!�

    吞赦那林不知道我真正的算盤,點點頭:“好。”

    下了樓,見那輛保時捷被尸奴司機開了樓下,我拉拉他牽著我的手:“不開車,這車在小吃街太扎眼了,我們騎....坐地鐵去。”

    騎單車我這屁股是受不住了。

    “地鐵?”

    “哎呀,就是一種交通工具,我?guī)阕淮�,你就知道了�!?br />
    【??作者有話說】

    我才知道原來有人真的以為前面的是真的省略號[狗頭]在此說一句,不是哈,但需要自己找找完整的[黃心]

    47

    ?

    紅塵煙火

    ◎彩色的燈光染在他蒼白的面龐上,竟也為他這從雪山深處走出來的魔神添了一絲煙火氣,仿佛也融入了這人間蕓蕓眾生里◎

    我住的公寓樓在市中心商圈旁,離地鐵站十幾步路,只是要去必須穿過一條商業(yè)街。晚上正是熱鬧,街上人來人往,他又長得引人注目,偏偏還牽著我的手,雖然同性戀婚姻法已經通過一年多了,但像我倆這么大張旗鼓的也不多見,回頭率可以說是百分之百。才上過新聞,我低著頭,想把被他牽著的手收回來,他卻不肯松。

    “吞赦那林,太扎眼了。”我小聲道,環(huán)顧四周,生怕遇到能認出我倆的。正當我說這話時,就聽見有議論聲傳來。

    “哎,那是不是Abmer和他的繆斯��?”

    “是上熱搜那個那個帥哥吧?臥槽,真人也太帥了吧,這么高,是模特還是運動員啊,不會是預備出道的藝人吧?”

    “請問你是秦染老師嗎?我很喜歡你的畫,能簽個名嗎?”

    “我靠,是Abmer染本人嗎?他這個新繆斯比明洛還帥啊!”

    “你去,幫我找他要個簽名!”

    議論聲四起,越來越多。

    我加快了腳步,企圖在聚攏過來的人潮間甩掉吞赦那林,可他卻像察覺到我在想什么似的緊跟在后,手也抓得死緊。

    “Abmer,hey!你怎么在這兒?”

    聽見熟悉的聲音,我一側眸,便瞧見了那金發(fā)碧眼的大帥哥,Leo一臉又驚又喜,看見我身后,笑容卻微微一僵。

    我還沒來得及跟他打招呼,雙腳就一瞬離了地,又被吞赦那林打橫抱了起來,四周頓時響起一片震耳欲聾的尖叫。

    我捂住臉。我要瘋了,被吞赦那林整瘋了。

    他真是我的報應我的劫,我欲哭無淚:“我求你了,您老人家別這樣行嗎?我是個畫家,硬生生被你整成了網紅!”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蓖躺饽橇掷淅涞溃匀魺o人地抱著我走了幾百米,直到Leo被甩得不見了影,才把我放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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