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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祝佳夕不住地點頭：“我每一天，一到寢室就給你打。也會和大家好好相處的�！�

    祝玲笑著掉下了眼淚，“真乖，來，最后跟媽媽抱一下，就回去吧。”

    祝佳夕終于伸出手抱住了祝玲。

    “你今晚就走嗎？現(xiàn)在很晚了，怎么回去呢？”

    祝玲拍了拍女兒的背：“去你二姨家住一晚，她已經(jīng)快到家了，媽媽買了明早的票�！�

    祝佳夕點點頭，她想問，明早你還可以來看我嗎？但是話到嘴邊，她還是沒有問出口。

    目送媽媽離開以后，祝佳夕蔫巴地往寢室的方向走。

    剛剛一直忍著沒有哭，等到媽媽走了，她才流下了眼淚。祝佳夕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在最親近的人面前，還需要逞強(qiáng)，這個年紀(jì)的她還得不到答案。

    夕陽籠罩著大地，她只是盯著地面。

    身后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幾個男生打鬧的聲音，他們笑得真開心。

    祝佳夕用手背蹭掉眼淚，暗暗給自己打氣。

    “明天就是新的開始了�！�

    只是，天色轉(zhuǎn)黑，這樣的時刻，心情真的很難好起來，她悶不作聲地往前走，只覺得吵嚷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突然，一陣車鈴鐺聲突兀地響起，祝佳夕剛想往邊上退，右胳膊已經(jīng)被一只手拽著大力地往后拉。

    她被人拉得差點崴腳，下一秒，一輛山地車擦著她的左手邊飛速地擦過去，沒有一點減速的意思。

    祝佳夕被嚇一跳，心跳都變快了，胳膊上的手放開了她后，祝佳夕看到一個籃球從自己的身后被狠狠地砸向了騎自行車的那個人的方向。

    她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一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生在沖那個自行車男吼。

    “找死么？在學(xué)校里騎車？”

    “哎哎祁煦，你別氣，老子帶了手機(jī)，已經(jīng)把他背影拍得清清楚楚了，明天就上告年級主任�！�

    被叫祁煦的男生聽到他的話，面色才松動了一點，轉(zhuǎn)過頭沒好氣地說：“走路就看路，知道么�！�

    祁煦剛剛和幾個朋友打完籃球，大殺四方，心情正好著呢，眼見著一場“車禍”就要毀了他的好心情。

    他這時再低頭看向被自己拉住的女生，借著路燈才注意到她眼睛通紅，像是水洗了一樣。

    她這是被他……說哭了？

    祁煦長這么大，什么都不怕，最怕人在他面前流眼淚，他煩躁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伸手從身邊朋友的口袋里找出一包紙巾。

    “喂。”他擰起眉毛，將紙巾塞到她手里。

    祝佳夕遲鈍地接過來，說了一聲：“謝謝你�！�

    祁煦看了她一眼后，不耐煩地看向旁邊幾個在那里做作地咳嗽、眼里都是戲的朋友。

    “看什么看，走啊�！�

    說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往校門口走去。

    只是祁煦往前走了幾步，忍不住又回過頭。

    剛剛幫他拍到自行車男的吳浩立刻捕捉到了他的這個小動作。

    “哦，有意思趕緊問一下人家是幾班的，你剛剛英雄救美，又長那么帥，贏面兒很大！”吳浩撿起不遠(yuǎn)處的籃球。

    祁煦沒理他，只是在腦海里回憶著。

    “你們不覺得她有點眼熟？”

    “眼熟，我看漂亮的女生都覺得眼熟�！眳呛乒室忾_玩笑道。

    祁煦想了半天沒想到，最后不在意地收回目光，又恢復(fù)了一貫的玩世不恭。

    “滾�！�

    -

    祝佳夕看著手里這包紙巾，第一個反應(yīng)是，原來北京人也用清風(fēng)面巾紙哦。

    將紙巾放進(jìn)口袋的時候，祝佳夕還沒有想到，她和那個叫祁煦的男生會那么快地再次遇見。

    ??043.

    第一個走向她的人

    2011

    年

    8

    月

    29

    日早上七點，祝佳夕是被宿管阿姨叫醒的。

    她一路上問了幾個人，才找到自己的班級高一（1）班，在教學(xué)樓中間那棟樓的四樓。

    等到祝佳夕爬到四樓，看到走廊里稀稀拉拉的人群，她突然意識到一件很糟糕的事，所有學(xué)生都穿著校服，還沒拿到校服的自己是這么的顯眼……

    偶爾有幾雙眼睛飄到祝佳夕身上，她越發(fā)覺得自己長回去了，明明小時候從來不知道尷尬是什么意思。

    祝佳夕試圖想象自己現(xiàn)在在菜園，周圍都是她常吃的大白菜和小白菜，好像才能不那么緊張。

    -

    七點半鐘，四樓的走道里已經(jīng)站滿了人。

    有聚在一起聊天的，還有啃著糖油餅的，祝佳夕聞到餅的香味，覺得肚子也有點餓了，她早上起得有點遲，都沒來得及去買早餐。

    她往樓梯口挪了幾步，猶豫著要不要飛快跑到樓下買點東西墊墊肚子，就看到樓道里又跑上來四個男生。

    祝佳夕眼見著他們已經(jīng)要上來，害怕堵住人家的路，立刻將背貼在墻上。

    結(jié)果，他們站在下面，又不往上面走了。

    祝佳夕一眼就看到走在最后面的那個高個子男生也沒有穿校服。

    一瞬間，她內(nèi)心得到了安慰，她終于不是唯一一個沒穿校服的人了。

    誰知道下一秒鐘，站在臺階上的人就從書包里掏出一件白色校服丟給了后面。

    “你家洗衣液什么味兒啊。”那個男生接過校服，問了一句。

    祝佳夕聽到他的聲音懶洋洋的。

    “不好意思，是我們汰漬配不上祁哥了。”

    “‘哥’什么東西？一股土包子味�！�

    祁煦說著話，將耳機(jī)摘下來，直接在樓道里就把身上穿著的白色運(yùn)動服脫下丟給前面的人，又動作迅速地把校服給套在身上了。

    等到他穿上衣服，準(zhǔn)備往樓上走，才看到墻邊還站著一個人。

    祝佳夕對上他的視線后，在原地站了幾秒，覺得有點尷尬，又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站著。

    祁煦一眼就認(rèn)出她來，昨晚那個走路不知道看路，差點被車撞的眼淚包。

    他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往前走，吳浩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地說：“這個不會就是徐老師說的那個江蘇來的轉(zhuǎn)校生吧？”

    祁煦：“可能。”那個膚色一看就是沒被軍訓(xùn)虐過。

    身后的趙一程說：“那她在這里不是沒有朋友嗎祁煦。”

    祁煦挑了挑眉，“她沒朋友，也和我有關(guān)系？”

    “你昨晚剛英雄救美，這多大的緣分啊，當(dāng)然應(yīng)該幫人幫到底，我看她剛剛站在那里肯定是因為沒人和他說話，你不然去跟人家聊聊？”

    祁煦扯了扯嘴角，對于他朋友們的胡言亂語早就習(xí)以為常。

    “我在馬路上扶個老奶奶過完馬路，是不是還得給她當(dāng)孫子？”

    “哈哈哈哈哈哈也不是不行啊�！�

    “別發(fā)神經(jīng)�！逼铎憧吭趬ι�，嘴角微微上揚(yáng)。

    他今早睡到自然醒，心情自然不錯，只不過他的好心情并沒有維持多久。

    五分鐘以后，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祁煦最煩等人，特別是這天的溫度還沒降下來。

    他往走廊走了兩步，其他班的學(xué)生早都進(jìn)教室了，只有他們班的學(xué)生還三五成群地聚在班級門口。

    “再等十分鐘，還沒人開門，我們找?guī)讉�人去打球？”吳浩站在他身后問。

    祁煦點點頭，又看到人群外，背靠在防護(hù)欄桿上站著的祝佳夕。

    一天過去，他看到這張臉依然覺得熟悉異常，究竟是在哪里見過呢？難道是因為她大眾臉？

    很快，祝佳夕像是察覺了這道目光，也往這里看過來。

    祁煦看出她眼底的迷茫，突然說：“我有點事情要問她�！�

    他把包遞給身后的吳浩，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后不能溫和有力的女聲。

    “哎？我們班的班草今天知道穿校服了啊，看樣子我后面肯定不會因為你不穿校服被扣錢了。”

    祁煦聞言轉(zhuǎn)過頭，走廊里吵嚷的人群也像是被按上了終止符。

    祁煦對“班草”這個稱呼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他從初一開始就聽各個老師同學(xué)這么叫，聽了三年早就免疫。

    “徐老師好。”

    “挺好的，校服也沒有掩蓋你的帥氣，以后都別忘了穿。”

    一班班主任徐念和祁煦開了幾句玩笑以后，把身后女生手里的電腦接過來。

    “江雪，你先去開門�！彼�說。

    “好�！�

    -

    祝佳夕跟著人群進(jìn)了班級，只是她走進(jìn)班級，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坐哪里，正茫然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很清甜的女聲。

    “嘿，你是不是江蘇過來的轉(zhuǎn)學(xué)生哦？”

    祝佳夕轉(zhuǎn)過頭，看到一個剪著平劉海的女生站在她面前，最重要的是，她也沒有穿校服！

    “對�！�

    “我們班軍訓(xùn)只有我們兩個人沒來，我一看你沒穿校服就猜到是你啦，我叫紀(jì)詠恩，你們那邊高考滿分是不是只有

    480

    分本時期，江蘇高考總分實際為

    485

    分，語數(shù)外總分

    480

    分?5

    分（文理各有四科必修課在高二進(jìn)行會考，每拿一門

    A

    加

    1

    分，四門

    A

    加

    5

    分）。？”

    祝佳夕從沒想到開學(xué)第一天就有人主動和她搭話，還這么自然，她心里感動得不行，眼神都變得熱切。

    “對，但是我還不知道北京這邊滿分是多少�！�

    “哈哈沒事，你這里沒有認(rèn)識的人，一會兒我們可以坐一起�！闭f完，紀(jì)詠恩又露出一個非常俏皮的笑容，“如果你不嫌我吵的話�！�

    祝佳夕連忙搖頭，“我想和你一起坐�！�

    講臺上，徐念的聲音提高了一點。

    “來，我們班兩位沒有參加軍訓(xùn)的女孩兒，往老師這邊看過來。”

    祝佳夕和紀(jì)詠恩立刻閉上了嘴巴，往前面看過去。

    “座位軍訓(xùn)的時候隨便排了一下，”徐念往教室各個方位看了一圈，“祁煦，你和吳浩個子高，往后挪一排，讓她們暫時坐在你們現(xiàn)在的位置行吧？位置一周以后還是會換的�！�

    祁煦無所謂，直接把自己的包放在了最后一排靠墻的位置。

    -

    “你是江蘇哪里的呢？”

    “南縣你聽說過嗎？”

    紀(jì)詠恩搖搖頭：“沒有。”

    祝佳夕決定換個說法，“離南京很近的。”

    “南京我知道！”紀(jì)詠恩看起來興奮，“六朝古都對不對，我這次中考?xì)v史還是及格了的�！�

    祝佳夕點點頭，聽起來她同桌的歷史也沒有很好啊，那她們又有了一項共同話題，這真是太好了！

    “都安靜一下，分班考試那天就說了，今天下午起要進(jìn)行為期三天的入學(xué)教育，下午兩點鐘我們班的體委和班長組織一下，去階梯大教室啊，高一新生都得參與的�！�

    “老師，班長是江雪，但是體委還有其他班委還沒選呢。”有人在下面說。

    徐老師：“哦，你不說，我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有沒有人自告奮勇，來當(dāng)這個體委的？”

    她的話音剛落，班級里好幾個男生伸長了手往祁煦的方向指，不少女生也往他看過來，大家對這個人選好像都沒有異議。

    “眾望所歸啊�！毙炖蠋熜χ�說，“祁煦，那還得你來了。”

    “可以�！�

    祝佳夕也跟著眾人的目光轉(zhuǎn)頭看過去，就看到祁煦整個背靠在椅背上，雙手很酷地插在褲子口袋里。

    離得這么近，祝佳夕這時才認(rèn)出來他是昨晚的那個人。

    他拿籃球砸人確實好準(zhǔn)啊。

    ??044.

    完了，她的高中生活好像毀了

    “還‘可以’？心里樂死了吧，你又有出風(fēng)頭的機(jī)會了。”

    祝佳夕剛把頭轉(zhuǎn)回來，就看到同桌的紀(jì)詠恩也往后看去。

    祁煦聽到她的話，姿勢和表情變都沒變，只是眼神看起來有些不屑一顧。

    “不然體委給你當(dāng)？八百米跑五分鐘的人�！�

    紀(jì)詠恩反駁：“是四分三十秒，我謝謝你！”

    祝佳夕見紀(jì)詠恩怏怏地回了頭，小聲說：“我第一次跑八百米的時候，就比你快十秒鐘�！�

    這個應(yīng)該算安慰吧？

    紀(jì)詠恩立刻笑了，“我們是不是因為體育太爛了，所以才不來參加軍訓(xùn)的�！�

    只是笑完，她又嘆了口氣：“真倒霉，我爸我媽怎么這么執(zhí)著我跟他一個班兒��？”

    “你們認(rèn)識嗎？”佳夕問，不過她剛剛看得出來兩個人好像很熟。

    “我和他出生就住一個大院兒，從小看到大看得夠夠的，搬了家還得跟他同班……你說怎么會有那么多女生喜歡他啊，整天拽了吧唧的�！�

    祝佳夕想了一下昨晚，他好像真的有點拽。

    不過她沒有機(jī)會發(fā)表什么評價，因為講臺上的徐老師開始選語文課代表了。

    “一會兒剩下幾門學(xué)科的課代表，江雪你組織選一下，我馬上還要去開會，我就來選一下我的課代表�！�

    坐在第三排的江雪點了點頭。

    “那我的語文課代表，有沒有什么人毛遂自薦的？大家都勇敢點兒啊。”

    這句話一出來，和剛剛選體委時的氣氛截然不同，班級里瞬間鴉雀無聲。

    祝佳夕本來為了以示尊敬，一直用一種很真誠的目光望向老師，只是很快，她在余光里發(fā)現(xiàn)前兩排的學(xué)生都不著痕跡地低下了頭。

    “一個個的，怎么對語文一點也不積極呢？”

    祝佳夕這才后知后覺地懂得大家逃避老師目光的理由，沒人想做這個課代表誒。

    好在老師還沒往她這里望過來，她輕呼一口氣，低下了頭。

    低完頭，她又覺得自己行為多余，班主任肯定知道她偏科的事的，她語文差得跟狗屎一樣，老師又不瘋，怎么可能會選到她？

    “我們從江蘇過來的新同學(xué)，是叫祝佳夕對嗎？”徐念低頭看了一眼花名冊上的名字，再抬起頭時笑容溫和。

    被點到名字的祝佳夕身體瞬間緊繃起來，反正不可能是讓她當(dāng)語文課代表，那可能是要她做自我介紹？

    “對。”祝佳夕猶豫著是不是要站起來，徐念又示意她坐下。

    “我聽說，你是有點兒偏科對吧？”

    祝佳夕感受到周遭很多道目光，臉因為羞愧已經(jīng)紅了起來。

    她點點頭，在心里說：“不是有點�！�

    “語文比較擅長是吧？”

    祝佳夕張了張嘴，正想否認(rèn)，就聽到坐在她前邊的男生的聲音，“肯定的，總不可能是數(shù)學(xué)強(qiáng)吧�！�

    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盯著那個人的后腦勺，閉上了嘴巴。

    而徐念也完全沒有給她解釋的時間，她笑著說：“很好，語文課代表就先由你來擔(dān)任，這樣也好讓你更快地適應(yīng)這里，但是數(shù)學(xué)也要好好學(xué)，別讓數(shù)學(xué)老師因為你偏科來找我啊。”

    祝佳夕“啊”了一聲，她驚惶地?fù)u了搖頭，舉起了手。

    “老師，我——”

    徐老師安撫地對她笑：“當(dāng)我的課代表不可怕啊，別謙虛，江蘇那邊的教育力度我一直很欣賞，你正好可以給我們班級里其他同學(xué)做做榜樣�！�

    徐念看向底下的同學(xué)，“還有你們，對新同學(xué)照顧一點，展示一下我們北方人的熱情啊，語文上面有什么能幫忙的，你們都盡量幫一幫，樂于助人點兒。”

    前排幾個學(xué)生納悶，“她語文那么好，我們能幫到嗎？”

    徐念頓了幾秒，又看向江雪：“我得去開會了，剩下的交給你了，一會兒選完班委，九點半的時候安排后面的幾個男生到樓下去拿新書。”

    祝佳夕就快把老師給盯穿了，她完全不敢相信幾分鐘的功夫，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這是……做了語文課代表了？說給她從前的語文老師聽，會有人相信嗎？

    她看著老師即將離去的背影，整個人都懵了�，F(xiàn)在要不要追出去，求老師收回成命？

    她的中考語文可是連縣里的平均分都沒到呢……

    “我完了……”祝佳夕的臉上流露出她到北京以來最豐富的一個表情，喃喃道。

    剛剛應(yīng)該及時解釋的，她干嘛……

    紀(jì)詠恩沒聽清她在說什么，只以為她不想當(dāng)課代表，親昵地挽住她的胳膊，“你語文厲害真是太好了，我以后就可以抄你的作業(yè)了。”

    祝佳夕苦著一張臉轉(zhuǎn)向她：“如果你沒有想不開的話，我希望你不要……”

    她在北京的生活看起來已經(jīng)毀了，誰來救救她？

    紀(jì)詠恩想到自己坐在了學(xué)霸身邊，只覺得好幸福，莫名來了點學(xué)習(xí)的欲望。

    她從包里拿出一本語文習(xí)題冊，這是今早出門前，她媽讓她閑著無聊課間拿來做一做的。

    紀(jì)詠恩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媽怎么給她拿了套中考真題？

    算了，反正高一的課還沒開始上，她現(xiàn)在還是初中水平。

    紀(jì)詠恩翻開到自己的幸運(yùn)頁數(shù)第八頁，今天就在這一頁里挑幾題順眼的題目做一做好了。

    “怎么都沒有選擇題？‘蠟炬成灰淚始干’表達(dá)了詩人什么樣的感情？”

    紀(jì)詠恩看完題目，問道：“佳夕，蠟炬成灰你知道嗎？”

    “啊�！弊＜严Ρ緛磉�沉浸在自己就這么成了語文課代表的恐怖思緒里，心不在焉的，聽到紀(jì)詠恩的聲音后，才回過了神。

    蠟炬成灰？

    她想了想說道：“嗯，蠟燭受熱融化成蠟油是只有狀態(tài)發(fā)生變化的，屬于物理反應(yīng)，然后呢，蠟油受熱變?yōu)橄炚魵猓�和氧氣發(fā)生反應(yīng)生成水和二氧化碳，有新物質(zhì)的產(chǎn)生，是氧化還原反應(yīng)，屬于化學(xué)反應(yīng)，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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