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陳陽睜開眼,一臉鄙視地看著這兩個老家伙。
“你……”
勝叔老臉一紅,“你找死!”
話音剛落,他都沒等同伴,直接殺向陳陽。
“都五六十歲的人了,性子還這么急!”
陳陽站了起來,一掌迎上:“你不是困嗎?在這里睡吧,不用回去了�!�
“就憑你?”勝叔鄙視道:“死!”
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花招,就是掌對掌,內(nèi)勁對內(nèi)勁。
就看誰的內(nèi)勁更為渾厚和霸道。
“砰!”
雙掌相接,發(fā)出沉悶碰撞。
碰撞瞬間,勝叔臉色巨變。
陳陽的內(nèi)勁中,夾帶著許多不屬于內(nèi)勁,卻比內(nèi)勁更為霸道的力量。
“不好,是……”
勝叔想抽身而退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噗!”
勝叔倒飛出去,砸在了后面跟上來的景叔身上,景叔反應(yīng)倒也快,穩(wěn)穩(wěn)接住勝叔,并連連后退,卸掉了不少力量。
然而,當(dāng)他停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同伴生機(jī)飛速消逝。
“勝哥……這……”景叔一臉悲鳴和震驚。
“大大……咳咳咳……”
勝叔虛弱的張開口,想說什么,但終究說不出,五臟六腑都已經(jīng)碎裂。
很快便脖子一歪,死了!
“你看,現(xiàn)在睡得多香�!标愱柪湫�。
“是大意了嗎?”
景叔轉(zhuǎn)身,咆哮著沖向陳陽,“我不會大意,拿命來!”
他沒有大意,上來就是全力而為,調(diào)動體內(nèi)所有內(nèi)勁,含怒一掌拍出。
“砰!”
同樣是一種,以同樣的方式飛出去,倒在同伴的旁邊。
他進(jìn)出少出氣多,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同伴那死不瞑目的眼睛。
他終于知道同伴到底在說什么了。
“景叔……”宋濂跑了過去。
“大……”景叔也張開口,想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但是,他比同伴勝叔死的還快。
只說了一個大字,就死了。
“到底大什么?”宋濂都差點(diǎn)急死了。
“你下去問問他們就知道了�!标愱栆徊教こ�,抓向宋濂。
“少爺,快跑!”
宋濂的兩個保鏢知道不是陳陽的對手,但也得沖上去,擋住陳陽。
“砰砰��!”
陳陽只是出了兩掌,這兩個保鏢就飛出去,栽進(jìn)了旁邊的湖水里面。
宋濂還沒跑兩步,就已經(jīng)被陳陽追上,捏住了后脖頸,提了起來,打算當(dāng)場捏死。
“陳陽,別……別殺我,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彼五ゴ舐暤馈�
“一條船上的?”陳陽瞇起眼,松開了手,看著地上的宋濂:“說清楚,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第55章
大水沖龍王廟?
宋濂第一次感覺到被人抓住后脖頸,也能讓自己窒息。
似乎只要陳陽手指一捏,他就會死。
葉宇那王八蛋肯定有意隱瞞了陳陽的實(shí)力,又或者,是感覺到了絕望,這才不敢跟著他一起來。
以前有人闖禍,大多數(shù)情況下,大家都會一起行動,把場子給找回來。
這次宋家派了兩個一品后期高手,看起來勝券在握,可葉宇居然不敢來,這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
“我的耐心有限�!标愱柋涞穆曇繇懫�。
宋濂跪在地上,解釋道:“陳先生,不,陳大爺,我們巨鼎私募基金公司,跟你們匯峰有合作�!�
“我父親跟你們田總經(jīng)理私交極深,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是匯峰經(jīng)理,你是巨鼎公司,何來一條船上之說?”陳陽假裝不明白。
“你……你還不明白?”宋濂一怔:“你可以打電話問問田總經(jīng)理�!�
“殺了你,我再問你。”
“別……陳大爺,別殺我,里面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田總跟我們有合作�!�
宋濂趕緊磕頭:“而你應(yīng)該也是田總的人,我們真是一條船上的�!�
“打電話給田嵩,讓他親自過來給說道說道�!标愱柍谅暤�。
“我……我沒有他的電話�!�
“那就打給你父親�!�
“是,我馬上打!”
宋濂拿出手機(jī),電話剛接通,就大聲呼救:“父親,救我,我被陳陽抓了。”
他還t?想說,陳陽已經(jīng)把手機(jī)搶了過來,直接掛掉了。
陳陽坐了下來,慢慢等待,果然,不到五分鐘,田嵩就打了電話過來:“陳老弟,聽說你抓了宋濂?”
“跑到我家里來,我不殺他算好的了。”陳陽冷聲道。
“宋家的勢力并不弱,他們的合伙人葉家,跟戰(zhàn)區(qū)都有關(guān)系,陳老弟還是把他放了吧�!�
巨鼎私募基金公司,并不是宋家一家獨(dú)有,還有好幾個合伙人。
葉家也是其中之一。
“可笑,他想殺我,我要放了?憑什么?”
“這……”田嵩沉默片刻:“陳老弟,此事關(guān)系重大,要不,你先把人放了,明天我再仔細(xì)給你解釋如何?”
“有什么話現(xiàn)在說�!�
“是這樣的,我們匯峰跟巨鼎私募基金公司有合作�!�
“我怎么沒聽說?”
“電話里面一時說不清楚�!�
“那你就來這里當(dāng)面說,西湖路三號別墅�!标愱柌荒蜔┑溃骸敖o你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宋濂就死�!�
……
“宋兄,你兒子殺到別人家里去,陳陽恐怕是動了真火了,這事不好辦啊�!�
田嵩給宋廓打了電話,為難道:“他要我親自過去解釋,解釋不好,那你兒子就得死�!�
“他還有利用價值嗎?”宋廓冷聲問道。
“他手里倒是還有一些資金,還沒榨干。”田嵩回道:“不過,他很信任江燕妮,江燕妮估計知道賬戶的密碼。”
“那就殺了他,拿走銀行卡�!�
“鐘家那邊怎么交代?陳陽畢竟救過鐘文妃�!�
“事成定局,鐘家難道還真會為了一個陳陽,跟我們拼命?”宋廓冷笑道。
“倒也是�!碧镝渣c(diǎn)點(diǎn)頭,“不過,最好還是別惹怒鐘家�!�
“這樣吧,我先過去,如果講道理講不通,那就殺了他�!�
“你準(zhǔn)備好人,埋伏在外面,等我離去,你再動手不遲�!碧镝圆⒉幌胗H自動手,他不想惹怒鐘家。
事情是宋濂闖出來的,他并不想擔(dān)責(zé)。
“反正我兒子不能死�!彼卫嵝训馈�
“知道了,真談崩了,我的人會確保你兒子的安全,這一點(diǎn),我還是可以打包票的。”
田嵩說完,掛掉電話,帶上保鏢直奔西湖3號別墅。
到了別墅內(nèi),大門是敞開著的,大廳的燈光也亮著。
田嵩左右打量了一番,嫉妒道:“我說為什么陳陽救了鐘文妃,他為什么還那么窮,鐘家并不是沒有報答,只是沒有用真金白銀,而是給了一套別墅啊�!�
這一套別墅至少都是五個億以上,還是有價無市。
也只有那種真正的大家族,比如鐘家才能有門路買下來。
如果陳陽愿意賣,出價十億,都會有人搶著要。
只能說鐘家是真的大方。
命真好。
田嵩更是羨慕陳陽的運(yùn)氣,他怎么就不能碰到這樣的狗屎運(yùn)呢?
感慨歸感慨,他還不忘記來這里的任務(wù),帶著保鏢加快步子,走向了亮著燈的大廳。
陳陽坐在沙發(fā)上,旁邊跪著宋濂。
沒有死!
田嵩還真怕陳陽把人殺了,這樣宋廓必定要?dú)⒌絷愱�,替兒子報仇�?br />
他現(xiàn)在還不想讓陳陽死,同時,他還答應(yīng)了潘家,要把陳陽交給潘云祥處置呢。
潘云祥想要的肯定不是一具尸體,估計是想親自替兒子報仇。
“陳總能住這樣的房子,真是羨煞我等啊�!�
田嵩看到氣氛有些凝重,他打算先寒暄寒暄:“鐘家對陳先生確實(shí)沒話說�!�
“鐘家?”陳陽笑了笑,沒有否認(rèn),但也沒承認(rèn)。
這房子可不是鐘家所有,一直都是他們陳家的產(chǎn)業(yè)。
他還在杭城大學(xué)讀書之前,陳家就把這里買下來。
屬于陳家的人度假時居住,之前他在杭城大學(xué)讀書,母親來過杭城幾次,也是在這里住。
像這樣的產(chǎn)業(yè),陳家在全國各地還有不少。
“想要打理好這么大的別墅,每個月的開銷不少吧?”田嵩問道。
“我也是偶爾過來住住。”
“只是住一兩天,都能放松身心啊。”
田嵩感慨起來,他本來還想繼續(xù)聊聊家常,可注意到宋濂投來幽怨的眼神,頓時正色道:“陳老弟,還是說說正事吧�!�
曹,你還知道正事�。�
宋濂現(xiàn)在心里都已經(jīng)在罵娘了,從跟著陳陽來到這里,他就一直跪在地上,腿都跪麻了。
你既然來了,還扯東扯西?
“陳老弟,實(shí)不相瞞,匯峰確實(shí)跟巨鼎沒有業(yè)務(wù)往來,但我們私下底,跟他們有業(yè)務(wù)�!�
田嵩解釋道:“你也知道任何一個行業(yè)都有內(nèi)幕,大家相互抱團(tuán)取暖�!�
“至于具體做什么業(yè)務(wù),以后陳先生會慢慢知道,反正我們絕對不會讓陳老弟虧本。”
“這次,宋公子對付陳老弟,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宋家主愿意賠償陳老弟的損失,老弟開個價,看怎么樣才能放過宋公子?”
“慢慢告訴?大水沖了龍王廟?”
陳陽笑了笑:“宋濂明知道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他還來對付我,壓根就不把我當(dāng)自己人�!�
“這不是大水沖龍王廟,是故意放大水沖了野廟吧?”
“他不知……”田嵩反駁。
“他知道�!标愱栒�。
“我也不想跟你爭這事�!碧镝砸惨呀�(jīng)不耐煩了:“現(xiàn)在我就只想問你一句話,這人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第56章
現(xiàn)在知道太晚了
陳陽看著田嵩,一直盯著,最開始,田嵩也迎著陳陽的目光,絲毫不懼,充滿了火藥味。
可逐漸地,田嵩敗下陣來,不敢跟陳陽對視,可語氣卻依然不弱:“人今天我一定要帶走,這是為你好�!�
“宋濂死在這里,你也會陪葬�!�
“說到底,你們還是瞧不起我,依然把我當(dāng)成一個吃軟飯的,對吧?”陳陽問道。
田嵩沒回答,算是默認(rèn)了。
“如果不是看在我手里的幾十億資金,估計你們都不會正眼瞧我一眼�!�
陳陽繼續(xù)道:“要不是我還有利用價值,你們早就讓潘家找我麻煩了�!�
“你知道就好,潘家沒有找你報仇,那是我們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田嵩冷聲道:“如果我們不幫你,潘家明天早上就會帶來殺到你這里來,替潘先海報仇雪恨。”
“人真是我殺的嗎?”陳陽帶著笑意看向站在田嵩身側(cè)的那個保鏢。
“不是你殺的還是誰?”田嵩鄙視道:“整個過程,就你跟潘先海交手了�!�
“田總,潘先海是受了極其嚴(yán)重的內(nèi)傷而死,你覺得我有那么強(qiáng)的內(nèi)勁,能夠震碎他的五臟六腑嗎?”陳陽攤開手。
靠,裝,你就繼續(xù)裝!
如果不是剛才親眼看到你丫的,把一品后期高手都一掌拍死一個,那說不定我就信了。
宋濂在心里暗罵陳陽。
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也希望父親不要再派人過來了,派誰來都是死。
他才不信陳陽的鬼話,田嵩卻信了,他瞇起眼,心思電轉(zhuǎn):“如此看來,潘家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
“知道。”陳陽點(diǎn)頭。
“原來如此,難怪你敢跟我對著干了,原來已經(jīng)跟潘家達(dá)成合作了�!�
田嵩看向四周:“他們的人應(yīng)該埋伏在這里了,讓他們出來吧�!�
潘鳳兒從大廳后,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父親出來。
被江燕妮捅了一刀,現(xiàn)在潘云祥并沒有痊愈,不能劇烈運(yùn)動,只能坐在輪椅上。
除了潘鳳兒之外,就只有一個保鏢。
“其他人呢?一起叫出來吧�!碧镝岳^續(xù)道。
“沒了,就我們?nèi)�!”潘云祥回道�?br />
“哈哈哈……”田嵩大笑:“潘兄,你這也太小瞧我了吧?”
“既然你們知道是我的保鏢動手的,那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保鏢的實(shí)力�!�
“我倒是想親手殺了你,替我兒子報仇,可惜,這里是陳先生的地方,我怎能喧賓奪主?”潘云祥解釋道。
“就憑他這個吃軟飯的?我承認(rèn)他有點(diǎn)實(shí)力,但不多�!�
田嵩笑的更加肆無忌憚:“我也承認(rèn)他有些腦子,居然同樣也不多。”
“陳陽啊陳陽,我本來還想讓你多活一段時間的,可你偏偏要找死�!�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厲一個人就能解決你們所有�!�
既然已經(jīng)敗露,就不能再留下活口。
反正宋濂也在這里,他也是為了救宋濂而來,到時候讓宋家來處理這個破事。
甚至,把臟水全部潑到宋家身上去。
“不,田總,不要動手……”宋濂趕緊大聲叫了起來。
“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碧镝孕判氖愕幕氐馈�
“砰!�!�
田嵩的保鏢老厲一步踏出,全身的氣勢也是在此刻完全爆發(fā),剛才還氣息內(nèi)斂,看起來像個普通人。
但現(xiàn)在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渾身都散發(fā)著逼人的戾氣。
“一品巔峰么?”陳陽輕蔑笑了笑。
“知道就好,能死在我的手下,也算你的運(yùn)氣�!�
老厲冷笑一聲,一躍而起,跨過茶幾,一掌拍向陳陽面門。
這是眨眼及至。
“砰!”
陳陽一掌迎上。
“敢跟一品巔峰對掌,小子,你果然t?是沒腦子�!�
老厲渾身一震,一股陰柔的內(nèi)勁從身上內(nèi)噴涌而出,震在陳陽掌心。
內(nèi)勁極其剛猛霸道,但想踏入化勁,也就是一品,必須學(xué)會剛?cè)岵?jì)。
剛中帶柔,這種柔勁和綿勁,才是化勁高手的殺招。
也正是這股綿勁,震碎了潘先海的五臟六腑。
可今天老厲卻失算了,這股綿勁并未傳進(jìn)陳陽手掌,直達(dá)五臟六腑。
甚至,連手腕都沒震進(jìn)去,剛碰撞,就被陳陽的那股巨力震的粉碎。
不僅沒傷到陳陽分毫,一股更加詭異的力量,從陳陽掌心傳出,拍到老厲身上。
老厲臉色巨變,他左掌突然拍向了自己的右臂。
“咔嚓!”
右臂被拍的脫臼,耷拉在空氣中,老厲悶哼一聲連連后退。
但是,他居然靠著自廢右臂,卸掉了陳陽的力量,沒有讓那股詭異的力量震在五臟六腑。
“棄車保帥,倒是很果斷!”
陳陽都稱贊了一句,“可這樣你就不用死了嗎?”
第二掌緊隨而至,老厲再也不敢對掌,連反擊都不敢,失去了一只手的他,更加發(fā)揮不出自身的實(shí)力。
現(xiàn)在只能狼狽躲閃,好幾次都是堪堪避過。
可第五掌就躲不過了,被手臂掃到,就震的跌倒在地。
陳陽的攻擊緊隨而至,老厲知道自己打不贏,當(dāng)即閉上了眼,同時說道:“我愿意臣服!”
掌心距離老厲額頭不足兩公分,停了下來。
豆大的汗水,一顆接著一顆從老厲的額頭冒了出來。
“我倒是缺少一個跟班�!标愱柺栈厥�,負(fù)手而立。
“多謝陳先生,以后我厲萬鵬愿跟隨陳先生左右,效犬馬之勞�!崩蠀柟Ь吹馈�
“這……這怎么可能?”田嵩渾身發(fā)抖。
他清楚厲萬鵬的實(shí)力,一品巔峰,嫌少有敵手,怎么一掌都接不下?
這還是那個吃軟飯的陳陽嗎?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标愱柪湫Φ�。
“你……你難道真是陳家之人?”田嵩瞪圓了眼睛,盯著陳陽。
一個普通家族的子弟,不可能有這么強(qiáng)的實(shí)力,除非是那種真正的世家子弟。
這讓田嵩聯(lián)想到了匯峰背后的大金主陳家,聯(lián)想到了陳若蘭。
“猜對了,陳家當(dāng)代家主陳重之子,正是我�!标愱柣氐溃骸霸趺礃�,驚喜嗎?”
“謝勝榮請假,任漢強(qiáng)被抓,陳若蘭故意被調(diào)回總部,好讓我們麻痹,這都是你一手導(dǎo)演的?”
田嵩癱坐在沙發(fā)上:“你……你好深的城府,我終于明白匯峰為什么給蘇氏集團(tuán)那么多資金呢�!�
“現(xiàn)在明白太晚了,我本來也想讓你多活一段時間的,可你非要來找死�!�
陳陽瞇起眼,命令道:“廢了田嵩!”
“是!”厲萬鵬站了起來,雖然右臂暫時廢了,但一品巔峰高手,對付一個普通人田嵩,絕對不在話下。
“厲萬鵬,我可是救過你�!碧镝耘�。
“這些年,我替你做了那么多陰險勾當(dāng),當(dāng)年恩情早就還清了。”厲萬鵬沉聲道。
“哈哈哈……”
田嵩突然大笑起來。
第57章
大宗師?
田嵩的笑聲回蕩在別墅的大廳,就算被厲萬鵬一掌拍在胸膛,連帶著沙發(fā)都被震散,他還在笑。
“死到臨頭,很好笑?”陳陽鄙視道。
“我笑你陳陽,堂堂陳家繼承人,居然當(dāng)了五年廢物�!�
田嵩笑意更盛:“我笑你們陳家,居然挪用公司的錢,投資評級不達(dá)標(biāo)的蘇氏集團(tuán),傳出去就是笑話,你們陳家將會名譽(yù)掃地。”
“我笑就算你抓住了我,也不可能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證據(jù)�!�
“是嗎?”
陳陽也笑了:“第一,我是當(dāng)了五年的廢物,可這也讓我專心練拳,實(shí)力突飛猛進(jìn),達(dá)到了讓人仰望的地步�!�
“第二,投資給蘇氏集團(tuán)的錢,不是匯峰的錢,而是我母親私人的錢。”
“母親給兒媳婦的公司投資,何來挪用公款之說?”
“第三,從謝勝榮那里知道,你們這群人都有把柄被同事捏在手里,你們寧愿自己死,也不會連累同伴�!�
“所以,我壓根就沒想過從你這里得到任何證據(jù)�!�
“我現(xiàn)在也想通了,對付你們這些人,已經(jīng)不想找證據(jù)了�!�
“因為用律法的手段懲治他們,太便宜他們了,我會用我自己的手段清理門戶�!�
“我有的是時間,會一個個把這些敗類揪出來,然后一個個滅殺他們�!�
“就算你們的家人逃出國外,我也會追究到底�!�
“所以,你笑什么?”
“你一個失敗者,有什么可笑的?”
田嵩的笑聲戛然而止,本就煞白的臉色,此時憋的通紅。
想到家人,他突然咆哮起來:“陳陽,禍不及家人�!�
“我不殺他們啊,只是把錢拿回來而已。不過,我不殺,并不代表有些人不殺�!�
“你……”
“你什么?”陳陽一巴掌扇在田嵩的嘴巴上,牙齒一顆顆碎裂,田嵩滿嘴血水和牙齒,想說的話,硬生生的給堵住。
“還笑嗎?”陳陽俯下身問道。
田嵩不笑了,臉色比哭還難看:“我……如果我老實(shí)交代,你是不是可以放過我?”
“現(xiàn)在你愿意交代了?哈哈哈……”
陳陽笑了,可他的笑聲沒有三秒就停下,語氣變成冰冷:“可是,我剛才說過了,不想從你這里得到任何證據(jù),你真當(dāng)我開玩笑?”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
他說完,抓住田嵩的肩膀,把這家伙扔了出去。
田嵩臉龐著地,硬生生滑了出去,剛好停在了潘云祥的輪椅前。
“田總,殺我兒子的時候,你可曾想到過今天?”潘云祥居高臨下的問道。
田嵩沒說話,也說不出話。
“殺!”潘云祥大手一揮。
身邊的保鏢出手,走過去,抓住田嵩的腦袋,陡然一擰。
只聽咔嚓一聲,田嵩的脖子被擰斷。
“撲通!”
田嵩栽倒在地,死不瞑目。
“去把外面宋家的人迎進(jìn)來,就說已經(jīng)解決我了�!标愱柨聪蚺赃叺膮柸f鵬。
“別……陳總,求求您放他們一馬吧。”宋濂趕緊爬過去,抱住了陳陽的大腿。
他們宋家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個一品后期高手了,其他一品高手也就三五個,全部進(jìn)來,那都是來送死。
全死在這里的話,宋家也就完了。
“那就看你父親上不上道了�!标愱枔]了揮手。
厲萬鵬走了出去,過了四五分鐘,就聽到車子開了進(jìn)來,直接停到了大廳外面的草坪上。
從車上下來了二十多個黑衣保鏢。
宋濂的父親宋廓在保鏢的簇?fù)硐�,走進(jìn)大廳,可是他并未看到如同厲萬鵬所說的已經(jīng)擒住陳陽,相反,他倒是看到了田嵩的尸體。
但宋廓也并未落荒而逃,
畢竟他也帶了二十多個保鏢,還有幾個一品高手。
縱然陳陽身邊有高手,但一擁而上,他就不信陳陽能擋得住。
“潘云祥?原來是你幫了陳陽。”宋廓冷聲道,“你這是執(zhí)意要跟我們宋家作對?”
潘云祥笑了笑:“我潘家只是在追誰陳先生,至于跟誰作對,如果你們宋家跟陳先生作對,那就是我們潘家的敵人。”
“追誰陳陽?哈哈哈……”
宋廓大笑,“一個吃軟飯的也值得你們追誰�!�
“爸,我已經(jīng)投靠陳先生,都是自己人。”宋濂一邊提醒,一邊拼命給自己父親打眼色。
如果不是之前陳陽警告他少說話,宋濂現(xiàn)在絕對會大聲提醒自己的父親,這可不是什么吃軟飯的廢物,這就是個大煞星。
“你也投靠陳陽?真是廢物。”
宋廓破口大罵,“看來你并不適合當(dāng)宋家繼承人,從現(xiàn)在起,你已經(jīng)失去繼承人資格�!�
“爸……”
“閉嘴,回去再找你算賬�!彼卫浅獾�。
“爸,陳陽是大宗師。”宋濂大聲咆哮起來。
“大宗師?哈哈哈……”
宋廓看向陳陽,夸張的大笑起來:“為了讓我臣服于你,你就編出這樣的謊言,還迫使我兒子也一起嚇唬我?你覺得我是嚇大的嗎?”
不僅宋廓不信,連他身后那二十多個宋家保鏢,都是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宗師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是無數(shù)練武之人的期盼的境界。
還大宗師?
他們想都不敢想。
二十五六歲的大宗師?
“是真的!”宋濂一邊說一邊快哭了。
之前在湖邊的時候,景叔和勝叔相繼被一掌擊斃,他們在臨死之前,都說了“大什么”,可是最終沒說完就死了。
宋濂一直在琢磨,景叔和勝叔到底想說什么,這大到底又是大什么。
直到剛才田嵩的貼身保鏢厲萬鵬,也被陳陽輕飄飄的一掌拍的投降,宋濂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甚至讓他冒冷汗的字眼。
大宗師!
還不是宗師,而是大宗師。
一品之上是宗師,宗師之上是大宗師。
宋濂其實(shí)之前也跟景叔他們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拳術(shù),可是,他吃不了苦,實(shí)力并不強(qiáng)。
當(dāng)然,這不強(qiáng)也是相對于高手而言。
在三個一品后期高手的指導(dǎo)下,宋濂的實(shí)力其t?實(shí)也達(dá)到了二品中期。
已經(jīng)練出了內(nèi)勁,對付十個普通人都是輕輕松松。
雖然實(shí)力相對于高手不咋地,可他經(jīng)常跟景叔他們聊天,知道在宗師之上還有大宗師,那已經(jīng)超脫了普通凡人的境界。
之前他一直以為宗師就是極限,練武之道,沒有極限。
從陳陽出手來看,那就已經(jīng)超出了極限。
雖然宋濂也很難相信陳陽的實(shí)力達(dá)到了大宗師,可是他不得不信。
“來人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