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都時隔多久了啊，提起梁伍還是會炸毛。

    怡江笑笑：“就是這樣，要有點激情，難道你甘心被人誤解和污蔑嗎？”

    當(dāng)然不，但那些是他一個人的戰(zhàn)役，他會自己應(yīng)對。

    怡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其他的，并沒有多問。

    他需要自己的空間來處理，何況隔行如隔山，她給不了他太多的建議。

    先前他說過有一個設(shè)計今年可能會取得設(shè)計獎項，就是這個設(shè)計，被陸慧文搶先刊載于新年的行業(yè)期刊，并且倒打一耙說是叢嘉佑在跟她交往期間，偷取了她的設(shè)計。

    一旦涉及男女感情，人們普遍傾向于同情女方，叢家老二瞬間就從天才設(shè)計師跌落為騙色又抄襲的渣男形象。

    別說英國的Foster，國內(nèi)的行業(yè)協(xié)會在輿論壓力下首先不饒他。正好英國方面派人過來跟他面談，行業(yè)協(xié)會也出動專家作陪，看似面試一樣的過程成了論證他清白的聽證會。

    她看叢嘉佑不慌不忙的，其實那也并不代表他穩(wěn)操勝券。

    他提前結(jié)束了自己的事務(wù)所，這樣就算調(diào)查出的結(jié)果不好，也不會影響到曾經(jīng)麾下的那些設(shè)計師，所以他大概無所謂，反正他個人得到的贊譽和肯定已經(jīng)太多，別人怎么講怎么看他沒有那么在意。

    還有一點，他對女人還是心軟。陸慧文不管怎么說跟他有十年交情，喜歡他那么久，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感情上來說他始終覺得對她有所虧欠。

    怡江回到燕雨山房，恒溫玻璃房里亮著燈。

    她推門進(jìn)去，看到叢嘉茂捧了本書倚在墻邊，正邊看邊喝茶，見她回來抬了抬眼道：“你回來了？”

    他像是在這里專程等她一樣。

    “嗯，星辰大海他們睡得還好嗎？”

    “還好，星辰吃完藥好多了，萍姨這會兒守著他們。你見到嘉佑了？”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他的法眼。

    怡江點頭：“他最近出事，你都知道嗎？”

    “你說他設(shè)計被抄襲的事？知道。我還知道對方已經(jīng)拿這項設(shè)計去投Foster，如果最后認(rèn)定的結(jié)果是嘉佑抄她的，那可能最后去英國的就要換人了�！�

    “你相信被抄襲的人是他？”

    叢嘉茂笑笑，合上書本：“他畢竟是我弟弟，這點信心我對他還是有的。怡江你也對建筑有些天分，難道會看不出那個作品完全就是他的風(fēng)格嗎？”

    “我當(dāng)然信他。”怡江道，“可我們就這樣什么都不做嗎？”

    “你是想讓我?guī)退麊�？”他笑著起身，趨近她的身體，把她逼到書架和墻角之間，“你跟他親熱完才回來向我提這樣的要求，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這兄弟倆不知是什么敏銳的嗅覺，竟然連這種事都一眼看破。

    怡江難堪地漲紅臉，推開他道：“不幫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她繞到桌子后邊，打開桌上的電腦，輸入管理員密碼。

    叢嘉茂站在她身側(cè)：“你的辦法是什么？”

    “我不知道有沒有關(guān)系，但是陸慧文之前來過這里一趟，坐了有個把小時的樣子。嘉佑有些文件和圖稿都不設(shè)防直接放在這兒，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過�！�

    叢嘉茂抬頭看了看周圍的攝像頭：“監(jiān)控開了嗎？”

    他知道這個圖書館有不同方位的攝像頭，但平時并不一定打開。

    “我那天也算是小人之心，以防萬一吧，所以遠(yuǎn)程打開了�！�

    也有女人之間微妙的嫉妒心吧？

    叢嘉茂笑笑：“讓我來�！�

    他們從電腦硬盤中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視頻，果然看到陸慧文那天坐在這里的情景。她用的是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帶了一個U盤，中途在這張桌上的文稿里翻了翻，還打開了這個一體機(jī)，用另一個U盤不知拷走了什么文件。

    “光是這樣也看不出是什么東西呀！”怡江有點著急，要做證據(jù)的話這樣還是不夠的。

    叢嘉茂在電腦上操作了幾次，搖搖頭：“我也沒辦法確定她那天到底打開了這電腦上的什么文件，如果有計算機(jī)方面的專家，可能可以辦到�！�

    他指給她看視頻上的時間，照理應(yīng)該可以在元數(shù)據(jù)中找到記錄。

    “可是明天下午就要聽證了，這么短時間內(nèi)去哪里找專家呢？”

    光電火石間，她腦海中突然響起那天在袁小芒家中聽到的三聲叩門聲。對呀！她家里的那個科學(xué)怪人不就是計算機(jī)方面的專家嗎？

    怡江立即關(guān)機(jī)，拔掉電腦電源，把機(jī)器抱起來就往外跑。

    叢嘉茂拉住她：“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去我朋友家，她家有人可以知道陸慧文那天拷貝了哪些數(shù)據(jù)。”

    “她家在哪里，我可以開車去請他們過來。”

    怡江搖頭：“不行的，那個人有嚴(yán)重的社交恐懼癥，沒法隨便出門，只能我?guī)е�電腦過去。大哥，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星辰和大海，我很快就回來�！�

    多么難得，她情急之下終于把對他的稱謂也改了，不再是客套疏離的叢先生，但也不是親昵無間地直呼其名，而是大哥。

    大哥……大概也就是她對他們未來關(guān)系的定位了吧？殊不知他自家親弟弟都有好多年沒這樣好好叫過他一聲了。

    “外面下雨，你等一等，我叫司機(jī)送你去。”

    怡江就這樣抱著電腦，冒著大雨走進(jìn)袁小芒家的弄堂。寬大的賓利車到了弄堂口就進(jìn)不去了，她用雨披裹住電腦，由司機(jī)小劉撐著傘一步步走進(jìn)去的。

    小芒看到她都驚呆了：“這個時間你怎么來了？”

    怡江跟小劉身上都淋了大片的雨漬，懷中的電腦卻保護(hù)得很好，一點都沒淋濕。

    她顧不得自己的狼狽，對小芒道：“快請你家的‘科學(xué)怪人’幫我看看，嘉佑能不能擺脫抄襲的嫌疑，就靠他了！”

    來龍去脈講清楚，小芒又氣又著急：“那個女人怎么能這樣啊，分手就分手，好聚好散，非要鬧得雞飛狗跳，把對方搞到臭頭嗎？”

    她家的數(shù)據(jù)科學(xué)家照理這時候要睡覺了，她闖進(jìn)房間又是一番大呼小叫把他給拎起來，說什么也讓他弄明白陸慧文那天到底打開了哪些文件，又拷走了哪些數(shù)據(jù)。

    “沒問題的，放心好了�！毙∶⑾蜮�江拍著胸脯保證，她相信科學(xué)怪人的實力，就像怡江相信叢嘉佑一樣。

    ☆、第53章

    第

    53

    章

    第53章

    從小芒家回來，

    怡江一宿沒怎么合眼。

    并不是什么太困難的操作，數(shù)據(jù)科學(xué)家三下五除二就幫她鎖定了證據(jù)。

    小芒果然撿到寶。

    叢嘉佑是冤枉的，

    真正偷走設(shè)計抄襲的人是陸慧文。

    怡江給他打了電話，他手機(jī)關(guān)機(jī)。她想起去找他的時候，他手機(jī)扔在辦公桌上，確實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把自己跟外界都隔絕了，可能唯有這樣，才能僅僅靠面對自己內(nèi)心就把這關(guān)闖過去。

    闖過去了，又可以有新的開始。

    怡江擔(dān)心他，

    更多的是心疼。

    T城的陰雨連綿了好幾天，星辰的蕁麻疹說不定也跟這樣糟糕的天氣有關(guān)，

    好在吃了藥白天沒什么不舒服了，在家乖乖休息，

    看怡江要出門就問她：“媽媽，你要去哪里？”

    她蹲下來摸摸她的頭：“我去接二叔�！�

    “二叔終于要回來了嗎？”

    怡江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叢嘉茂，點頭回答：“嗯，

    要回來了�！�

    “我陪你一起去�！眳布蚊���。

    “不用了，

    還要麻煩你幫我看著星辰。”

    “沒關(guān)系，等會兒蘇老師會來陪她�！�

    “蘇老師？”

    “爸爸請了蘇老師來教我鋼琴呀！”星辰給她解惑道。

    怡江很驚訝：“這什么時候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

    叢嘉茂說：“算是我自作主張，

    樂理我也略懂一點，原來的老師教得太功利我不喜歡，

    看孩子們跟蘇老師很親近，

    她正好也想找個兼職貼補(bǔ)家用，

    就請她來了。今天下午她輪休。”

    這個問題上怡江確實無法跟他爭辯，孩子學(xué)琴是她來之前就開始的，原本的老師也不是她聘用的，現(xiàn)在換了，作為“爸爸”這個身份來說，叢嘉茂的確有這樣的權(quán)利。

    蘇喜樂本來就是孩子們的老師，她也沒什么不放心的。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陪你去找嘉佑�！�

    她跟叢嘉茂一起驅(qū)車前往面試現(xiàn)場，那棟建筑也不知道是哪位設(shè)計師的手筆，進(jìn)去以后四通八達(dá)，不熟悉的人簡直要迷路。

    怡江一路問人，才終于找到Foster預(yù)約的那個會議室。

    叢嘉佑坐在外邊的椅子上，西裝革履，臉上沒什么表情。

    她跑過去，在他面前蹲下，把手里的U盤和資料塞給他：“拿著，你的聲譽和清白都在這里�！�

    他頗感意外：“你怎么來了？”

    “我說過相信你，就不僅僅是嘴上說說而已。你對陸慧文有愧疚感那是你的事，但你自己的聲譽不能就這樣被人抹黑。”

    她不允許自己喜歡的人做出這種近似于自暴自棄的舉動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樣的理由。

    “這是什么？”

    “U盤里是視頻資料和源文件數(shù)據(jù)，證實陸慧文那天到家里的恒溫室里拷貝了你的設(shè)計文件和圖稿。抄襲的人是她，不是你�！�

    “你……怎么找到這個的？”

    “以防萬一錄下的，那天我把幾個攝像頭全打開了。”她看著他，豁出去似的，“我吃醋，行了吧？”

    叢嘉佑臉上持續(xù)了好久的陰霾終于散去，露出笑容。

    “我知道了，那你在這里等我�！�

    “嗯�！�

    其實什么結(jié)果都不重要，他知道她在他身后，信任他，關(guān)心他，支持他，就足夠了。

    何況有了這樣決定性的證據(jù)，論證誰才是居心叵測抄襲的人一點都不難。

    連她跟叢嘉茂都看得出作品里有他強(qiáng)烈的個人風(fēng)格，建筑行業(yè)的專家們也不是瞎子。

    大樓里太悶，怡江走到院子里去等，剛才還是青色的天空又轉(zhuǎn)灰開始飄雨，她躲到對面便利店里。叢嘉茂買了兩杯咖啡，一杯給她，自己拿著另一杯不知去了哪里。

    叢嘉茂從大樓里出來的時候，她坐在便利店的玻璃墻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看他手里沒拿傘，正想著要不要過去給他撐把傘的時候，陸慧文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他們站在屋檐下說了沒兩句話，陸慧文就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離得太遠(yuǎn)，又隔著蒙蒙雨幕，怡江聽不清也看不清他們說了些什么，不過還是看得出陸小姐這一掌可打得不輕。

    叢嘉佑臉被打朝一邊，再轉(zhuǎn)回來，人已經(jīng)走了。

    他自嘲似的彎了彎嘴角，才看到站在街對面便利店門口的怡江。

    她也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剛看了一出好戲。

    他這回是真的笑起來，仿佛陰郁很久的天空放晴，然后也不顧雨絲沾濕身上銀灰色的西服，就穿過細(xì)而密的雨幕朝她大步走來。

    怡江站著沒動，等他走近了，一把就被他大力抱進(jìn)懷里。

    其實兩人昨天才剛做過更親密無間的事，然而這一抱卻像是展開了全部的熱忱，之前任何的親昵都比不了。

    她聞到他身上潮濕蓊郁的氣息，聽到他低聲喃喃著她的名字，還有他汩汩的心跳透過與她肌膚相親的每一根血脈傳遞過來，漸漸與她的心跳融合成同樣的頻率。

    她看到叢嘉茂站在不遠(yuǎn)處，仍端著那杯咖啡，神色很模糊，也只是很快一現(xiàn)，又不見蹤影。

    她把臉埋進(jìn)叢嘉佑的懷抱，這時候，好像也顧不得其他人了。

    他們一起回到燕雨山房，星辰和大海一起撲向叢嘉佑，一邊一個掛在他胳膊上：“二叔，你終于回來了！”

    “怎么出差要出這么多天呀？”

    他揉揉兩顆小腦袋：“那這么多天，你們有沒有好好聽話？”

    “有！”

    星辰有點不好意思：“我又生風(fēng)疹塊塊�！�

    “很癢嗎？我看看�！�

    他蹙緊眉頭看她胳膊和后背的蕁麻疹，心疼地把她抱起來。

    叢嘉茂比他們早到家，把最后一道醬燒肉排放上餐桌，才開口道：“時間不早了，開飯吧，別耽誤蘇老師回家。”

    “不要緊不要緊，我不急的�！�

    叢嘉佑和怡江這才發(fā)現(xiàn)蘇喜樂也在，煞有介事地系了條圍裙在廚房幫忙，實際上的工作就是每個菜都嘗一口，試吃。

    叢嘉佑已經(jīng)聽說了換鋼琴老師的事，反正他大哥最近做的事就沒一件讓他看得順眼的，這都不算什么了，只是仍然意難平，輕咳一聲道：“我可不是故意回來蹭飯的，我是放心不下星辰的病，特意回來看看�！�

    萍姨道：“你這孩子，回自己家，說什么蹭飯不蹭飯的。聽說你今天去了晦氣，是好事兒啊，值得慶祝慶祝，嘉茂特地讓我加了菜�！�

    叢嘉佑目光冷冷的轉(zhuǎn)向他：“你又知道晦氣的人不是我？”

    怡江暗中拉扯他——都說了他大哥也有份出力幫忙，他還較什么勁兒啊，趁機(jī)和好不好嗎？！

    終于又安安穩(wěn)穩(wěn)坐下來吃飯。

    最高興的是星辰大海，他們有爸爸媽媽，有二叔，還有最喜歡的蘇老師和一桌子最愛吃的菜！

    星辰的蕁麻疹都感覺好了大半，不覺得那么難受了。

    入夜，怡江哄兩個孩子睡下，回到閣樓就見自己床上多出一套枕頭被褥，桌上放著叢嘉佑工作用的電腦，他換洗的干凈睡衣也搭在椅背上。

    她無奈，身后的人已經(jīng)貼上來：“是你讓我回來的，回來你就得負(fù)責(zé)，我可不要一個人睡。”

    “這里是你家，你回來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還要我負(fù)責(zé)？”

    “那我搬出去了。”

    “搬哪里去，公司不是都沒有了嗎？還是說要直接飛希斯羅了？”

    今天認(rèn)定他的作品并無瑕疵，他仍舊是那個天賦異稟、前途不可限量的建筑設(shè)計師，F(xiàn)oster的offer就仍然對他有效。

    “哼，誰愛去誰去，反正我已經(jīng)正式回絕他們了�！�

    “是嗎？那陸慧文那一巴掌是怎么回事？”

    “我不去，也輪不到她��！她以為鬧出這么大動靜就可以全身而退嗎？”

    她偷他設(shè)計，發(fā)表在權(quán)威刊物，又自說自話向Foster和另一家美國設(shè)計事務(wù)所投出簡歷，都是之前與他有過接觸的公司，存心要惡心他。

    最后有這樣的結(jié)果，其實她也不意外，直接告訴他，她就是要報復(fù)，讓他去不了英國她能頂上當(dāng)然最好，就算不行，讓他感受下眾叛親離一無所有也好。

    開玩笑，他怎么會一無所有？他還有怡江啊，還有鐵粉星辰和大海�。�

    何況他本來就沒打算去英國，她想去就去好了，早點跟他明說，他直接回復(fù)英國方面推薦她頂上，說不定這會兒她都在希斯羅機(jī)場了。

    果然女人的心，海底針。

    “那為什么要結(jié)束事務(wù)所呢？”這一點她其實有點想不通，如果他真的一開始就不打算去英國，為什么著手結(jié)束這邊的業(yè)務(wù)？

    “我當(dāng)然有我的用意�！彼麅墒执钤谒�身前鬧她，“你讓我今晚睡這里，我就悄悄告訴你�！�

    “那你還是別說了。”怡江拿起他的枕頭塞他懷里，“快下樓去，我要洗澡了�！�

    “一起一起！”他又興奮起來，身體使勁蹭她，“你看我都忍了多少天了，孤家寡人睡在寫字樓里，沒人關(guān)心，沒人愛，做夢都想跟你一起鴛鴦戲水！”

    怡江臉紅，啐他道：“什么鴛鴦戲水，不害臊�！�

    “小江江太殘忍了！”

    “不是我殘忍……”她嘆口氣，耐著性子跟他解釋，“孩子們看見了要困惑的。之前你大哥不在，你擔(dān)當(dāng)著父親的角色還好一點，現(xiàn)在他回來了，媽媽不跟爸爸在一起，反而跟二叔在一起，你讓他們怎么想？”

    “那怎么辦？難道我們一輩子都這樣嗎？”

    怡江看了一眼日歷：“過幾天就清明了，到時我再試著跟他談一次�！�

    “為什么要等清明�！彼�頓了頓，忽然想到，“因為蕭雅？”

    清明祭奠故人親友，他們必定要去掃墓。

    “嗯�！�

    叢嘉佑安靜下來：“好吧，那就再等幾天�！�

    “你也別想太多，你出事，你大哥還是堅定地站在你這邊的。而且我總覺得……這兩天你她對我的態(tài)度跟之前也有些不一樣了�！�

    他眼睛一亮：“有什么不一樣？”

    “我說不好，也可能只是錯覺。”

    也許是他們患難見真情把叢嘉茂給感動了呢？

    怡江看著他：“吶，能跟你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結(jié)束事務(wù)所呢！”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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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章

    第54章

    “你費心給我找來證據(jù)挺不容易的，但你不會真的以為她就到我們這兒來了一回就能抄得**不離十這么大能耐吧？”

    怡江皺眉：“不是嗎？”

    “當(dāng)然不是！她怎么知道Foster給了我offer，

    又怎么知道他們看中我哪個作品？這其中有人一直在給她通風(fēng)報信，

    還把我的底稿都透露給她，到我們家來更多的是向你示威，

    其他都只是順便�！�

    “你是說……”

    “嗯，無間道啊，我身邊出了叛徒。所以我才破釜沉舟，看看誰會迫不及待地去投奔陸慧文�！�

    “結(jié)果呢？”

    叢嘉佑一笑：“你就這么想聽故事的結(jié)局�。磕悄阕屛液迥闼�，我就把完整的故事講給你聽�！�

    “你把我當(dāng)星辰還是大海了？”

    “有什么區(qū)別，

    都是寶寶嘛！”

    “沒個正經(jīng)�！�

    叢嘉佑不必費心解釋，答案已經(jīng)自己找上門。

    常羽生對來給他開門的許怡江仍沒有好臉色：“叢先生在嗎，

    我有話跟他說。”

    “你先請進(jìn)，

    我去叫他。”

    叢嘉佑看到他好像一點也不意外，抱著手看他：“怎么了，高崎社待的不舒服，又想起我這兒的好了？可惜啊，

    我這兒連回頭草都沒有給你吃的�！�

    常羽生沉著臉：“我既然走了，

    就沒想過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