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忽然之間,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祁嘉與神色黯淡下來,平攤在空中的指尖有些蒼白。
肉眼可見的,他彎了彎唇角,只是笑容有些勉強:
“這樣啊。”
“原來,你這么喜歡他啊�!�
“我裝的這么像,還是被你認(rèn)出來了�!�?
第377章
臉盲:穿成海王,笨蛋小美人翻車了
42
他的表情有些頹喪,眉眼垂著,由內(nèi)而外繚繞著難過。
大約是幾個喘息的功夫,他又抬起頭來,烏黑的眼睛直直著看著那個小小身影,
“我還是很好奇,我哪里做的不對?”
“究竟是哪個地方讓你起了疑心,你覺得我是假的?”
面容嬌美的小少爺睫毛抖了抖,他扇動烏泱泱的睫毛,濕漉漉的眉眼就這樣直接看了過來。
聲音很輕,輕得像冬日的飄雪。
“我不知道……”
細(xì)軟的聲音有些遲疑,似乎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語速也慢吞吞的。
“一開始,我不知道你是假的�!�
“我很害怕,害怕你們是同一伙人在對著我演戲�!�
“可是他到我身邊之后,我突然就不怕了——”
姜洛洛聲音停了停,鼻子里面酸酸的。
他又往顧裴之身邊蹭了蹭,像只終于找到主人的小奶貓,緊緊挨著對方,細(xì)軟的調(diào)子有些發(fā)澀: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只是摸了摸我的腦袋,我就覺得——”
“他一定會保護我,我再也不用害怕了。”
那一瞬間。
他整顆心都安定了下來。
從劇烈起伏、惶恐不安、焦灼緊張中,就那樣神奇的安靜了下來。
他下意識的就想循著熱源呆在對方身邊。
最好近一些,再近一些。
似乎他貼到對方懷里的時候,就是最安全的時刻。
好像顧裴之就是他所有的安全感來源。
甚至顧裴之什么都不用說,只需要靜靜的站在他身邊,他就能獲得滿滿的安全感。
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這種類似表白的話語讓祁嘉與瞬間紅了眼睛,拳頭緊緊捏在一起,眼眶倏然發(fā)熱。
當(dāng)初,姜洛洛被許致岸帶走,又憑空消失的時候,他沒有哭。
后來,他拉著姜洛洛的手,把刀子捅進(jìn)自己小腹,在床上感受縫合線拉扯皮肉時,也沒有哭。
再后來,父親說你和他到底無緣,不如早死了心的時候,他沒有哭。
知道他倆訂婚的時候沒有哭。
躲藏起來,看著他們倆柔情蜜意的時候也沒有哭。
但是這個瞬間,祁嘉與忽然就覺得眼眶熱的難受。
他似乎控制不了那些名為眼淚的東西,他的眼眶太熱太熱,熱得像燒著的火。
幾步之遙的地方。
親耳聽聞姜洛洛表白的顧裴之四肢僵硬。
胸口一片酸脹,心臟砰砰直跳,似乎一邊鼓脹著,一邊要從胸口跳出來。
他也會喜歡自己嗎?
不是感激、不是父母之命,就是單單的戀人之間的喜歡?
多少次看著對方的時候,他都覺得他的小未婚妻年紀(jì)太小,還不明白什么叫喜歡。
他和自己在一起,大約是因為父母的意見,又或許是為了向自己報恩。
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里。
他想著把人留在身邊,像是所有故事里那樣,先婚后愛,破鏡重圓。
他會永遠(yuǎn)守著他的枕邊人,給他無窮無盡的愛和包容。
直到他喜歡上自己。
哪怕喜歡不上也沒關(guān)系。
他依舊會把所有炙熱而濃烈的愛給他,一輩子愛他、寵他、護著他。
直到山水遙遙,日月無期。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
對方會喜歡自己。
顧裴之手指不自覺的收緊,向來從容的臉上帶著未褪去的怔然。
多年被當(dāng)成家族繼承人教導(dǎo),他一向是心思縝密,云淡風(fēng)輕,萬種情緒從不表露在臉上。
但這一刻,巨浪洶涌般的喜悅幾乎要沖垮了他,顧裴之清貴雙眼亮了又亮,他就這樣微微偏頭看向身邊的小未婚妻,心里像是淌著化了的蜜。
緊緊依偎在他身邊的人纖細(xì)蒼白,柔順發(fā)絲乖順的貼在圓乎乎的腦袋上,眉眼漂亮嬌氣,像是日光燈下的白瓷,又像是冬日捧在掌心上的白霧茫茫,邊緣都在發(fā)光。
這是他的掌上明珠。
是他捧在掌心里的小未婚妻。
是懸在天邊散發(fā)著柔光的小小月亮。
是秋日打在他心頭的第一抹白霜。
是所有的美好與希望。
顧裴之一顆心軟的不成樣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帶著微微的顫抖,很輕很輕的摸了摸姜洛洛的腦袋。
又在他的小未婚妻抬起臉來,用帶著依賴的嬌嬌目光看向他時,心頭顫了又顫。
他忍不住的捧起對方的臉,在那雙柔軟水紅的唇肉上印下輕輕一吻。
蜻蜓點水。
又無限呵護的一個吻。
親眼目睹著這一切的祁嘉與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恍惚間聽到了自己心臟被撕到粉碎的聲音。
千萬個念頭在腦海盤旋。
理智的、瘋狂的、冷靜的、黑暗的……
最后被那雙干凈清澈的眼睛輕輕一掃,祁嘉與整個人仿佛被凍住了。
和他偽裝成顧裴之以后,見到的任何一個眼神都不一樣。
那張含著潮氣的眼睛看過來,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和愛,帶著擔(dān)心的戒備,怯怯地看了自己一眼。
這種軟乎乎的視線沒有任何威懾力。
卻讓祁嘉與遍體鱗傷。
什么時候他給姜洛洛的印象竟然是這樣?
自己什么時候傷害過他?
自己怎么會舍得傷害他?
祁嘉與啞著嗓子,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脫口而出,聲聲質(zhì)問。
可他的情敵看過來的眼神冷到極點,嗜血般的殘忍,恨不得將自己扒皮抽筋斷骨。
他就這么云淡風(fēng)輕地摸了摸姜洛洛的腦袋,帶著滿滿的獨占欲,將那只小腦袋按在了他胸前。
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不讓自己看見。
祁嘉與眼眶通紅,目眥欲裂。
他跨著大步向前,抬起手臂想把那個小小的身影扯出來,只是還沒碰到姜洛洛,他的手臂就被顧裴之擋住了。
“祁嘉與,還沒瘋夠嗎?”
顧裴之矜貴冷淡的面容不見波瀾,一雙鳳眸漆黑幽暗,深不見底。
“還想繼續(xù)瘋的話,我奉陪到底�!�
“只要你敢嚇到他,就等著拿整個祁家內(nèi)外旁支102條性命陪葬吧�!�
祁嘉與動作一頓,咬牙切齒地反駁:
“你以為你是誰?”
“顧家的繼承人就了不起嗎?”
“你以為我會被你這樣輕易嚇到嗎?”
顧裴之面容冷淡地看著他,優(yōu)雅唇角勾著點殘忍的弧度,聲音冷的像淬了冰:
“你可以試試�!�
刀光劍影般的鋒芒在兩人眼神交錯中激蕩,恍如一場殺人不見血的廝殺。
早有準(zhǔn)備的祁嘉與一直沒有等到他安排好的人,在這一刻,他恍然明白了。
大概今天,他等不到了。
再往以后,他也沒有機會再帶走洛洛了。
洛洛不愛他。
他愛上別人了。
祁嘉與眼神中有痛芒閃過,整個人被刺傷,敗下陣來。
幾分鐘后,聞訊而來的祁父在他的心上人面前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祁嘉與臉偏了偏,恥辱和痛心輪番涌上心頭,最后在那個怯生生視線的停頓中,達(dá)到了極點。
姜洛洛似乎是沒忍住,看了他一眼。
像是不忍心。
像是在害怕。
又想著很惋惜。
最后很快收回視線,乖乖的把小腦袋貼到了那個男人胸前。
祁嘉與數(shù)不清今天的心痛到底多少次,倘若把心能剖出來,定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洶涌的無盡鮮血淹沒了他跳動的心臟,恥辱和撕心裂肺般的痛模糊了他的眼眶。
祁嘉與失魂落魄的看著那個小小身影,最后被保鏢壓著,硬生生的把他的頭給轉(zhuǎn)了過來。
硬生生的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
一點一點消失在了他身旁……
一點
一點從他的視野中抹去……
……
總裁辦公室里。
身材纖細(xì)的少年坐在男人腿上,細(xì)聲細(xì)氣的訴說著自己的害怕和恐懼,從下午在圖書館里講起,一直講到他從家里奪門而出,再到地下停車場里。
兩節(jié)白藕一樣的手臂纏繞在男人脖頸處,卷翹長睫抖來抖去,帶著濃濃的不安。
他很怕顧裴之會生氣。
害怕顧裴之會冷著臉責(zé)問他,責(zé)問他為什么連自己都認(rèn)不出來。
他一直都很笨。
好像是個人,稍微用點心,就能把他騙過去。
細(xì)聲細(xì)氣的呢喃消失在男人耳邊,他垂著長長的睫毛,格外忐忑的等著男人的指責(zé)。
然而他腦海中所有想象的指責(zé)都沒有到來。
臉頰被人輕輕碰了碰,男人的指腹摩挲在細(xì)白臉肉上,從他的臉頰撫過,在抖動不安的睫毛處頓了頓。
動作格外輕柔,輕柔到姜洛洛心底的忐忑有片刻恍惚。
面容俊美的男人低了低頭,形狀完美的菱唇輕輕蹭了蹭他的眼皮。
眼皮上的觸感又輕又癢,姜洛洛終于鼓起勇氣來,小聲小聲的問著:
“你不罵我嗎?老公?”
唇瓣被男人的指尖勾勒著,有低沉的嗓音傳來,帶著不解:
“我為什么要罵你?”
“你被別人欺騙,心里已經(jīng)夠難過了�!�
“我怎么舍得指責(zé)你?”
姜洛洛腦袋空了一瞬,鼻腔里有點酸酸的。
“況且,這件事本來就不該怪你�!�
“老婆,你永遠(yuǎn)不要為了別人的錯誤而責(zé)怪自己。”
下巴被抬起來,他直視著那雙幽深如夜的眼睛,看到里面滿滿盛著深沉的心疼和偏愛,
“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忽略了這點,才讓別人趁虛而入。”
“這種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
“你有我。”
“我是你老公。”
“老公會保護好你�!�?
第378章
臉盲:穿成海王,笨蛋小美人翻車了【完】?新世界開頭
坊間盛傳,顧家的新任繼承人是位不折不扣的寵妻狂魔。
他那位從小城市娶來的妻子,永遠(yuǎn)被他牽在手里,帶在身邊。
無論什么場合,都是出雙入對的。
開始的時候,有人私下傳言那是顧裴之親民的一種手段,是用來宣傳,用來立人設(shè)。
還洋洋得意地宣稱,用不了一年半載,兩人就會和平分手了。
然而一晃眼過去五年,十年。
四十載倏忽而過。
直到傳謠言的人都老年癡呆了。
那兩人依舊如同神仙眷侶,從來沒有分開過。
高大儒雅的男人,永遠(yuǎn)牽著他嬌小可人的妻子,言笑晏晏,眉宇間全是不加掩飾的寵溺。
他幾十年如一日地小心呵護著自己的妻子,年度會議上的發(fā)言稿第一句話,永遠(yuǎn)是“感謝我的妻子姜洛洛”。
他也陪著夫人一起,幾十年如一日的做著慈善捐贈,從幫助那些家境貧困卻在藝術(shù)上有天分的兒童,到幫助殘障人士,幫助山區(qū)兒童,幫助老無所依的老年人。
大筆大筆的錢從顧裴之手里飛出去,天女散花般的飛到需要的人手中。
依舊有謠傳顧裴之是為了博一個好名聲,為了樹立一個優(yōu)秀企業(yè)家的形象。
然而在友人小宴喝醉的時候,眉目清貴的男人被問到這個問題。
他一只手端著杯子,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妻子腰間,格外耐心的給人喂著水。
眼底帶著輕淺的笑,視線柔柔的籠罩在他夫人身上,聲音又低又輕:
“多做一些好事�!�
“只愿我們家寶寶,年年歲歲,平安喜樂�!�
“愿我能陪他,再久一些。”
眾人嘆他癡情,唏噓聲一片。
這話傳到祁嘉與耳朵里的時候,祁嘉與正伏在書案上,給姜洛洛寫著信。
他已經(jīng)老了,四十年的光陰將他打磨得更為成熟穩(wěn)重,像是藏進(jìn)匣子里的寶劍,又像是陳年封存的舊墨。
他心里裝著一個人,終身未娶。
每年冬天落雪的時候,他都會把自己關(guān)進(jìn)房間里,趴在桌子上,給他心里的那個人寫一封又一封的信。
【吾愛洛洛,見字如面。】
【一晃40年已過,歲月蒼茫,但見你眉目依舊,我心里總算寬慰一些�!�
【今年冬天很冷,雪大風(fēng)足,你要穿暖一些……】
每次的信都是寫了又改,改了又寫。
到最后也覺得不能完全表達(dá)自己心中所想。
他覺得言語太匱乏,心中的思念太濃厚,薄薄幾張紙怕是無法寄托。
一張張手寫的書信摞在桌子上,墨痕還未干涸。
最后一筆收起的時候,他放下手中的筆,將一頁頁載滿思念的紙收起來。
放入信封。
寄出去。
外面落雪覆滿大地,整個世界白茫茫一片,平和又孤寂。
祁嘉與身上披著件外套,負(fù)手而立,站在窗前。
看著秘書撐一把傘,抱著裝了他信件的箱子送出去。
他比誰都要明白,這些信,是送不到他愛的那個人手里的。
那個他畢生的情敵,不會再讓姜洛洛見到這些。
40年前那一面,是他最后一次。
能那么那么近的,靠近姜洛洛……
……
陌上冬寒,雨雪霏霏。
每年這個時候,無論刮風(fēng)下雪,都有一輛極奢華又低調(diào)的車駛?cè)朐瞥恰?br />
許致岸忌日這一天。
姜洛洛總會由他那位先生陪著,手里捧著一束純潔無瑕的花,放置在許致岸墓前。
墓碑上的少年笑容燦爛,頰邊兩只梨渦淺淺,眼神柔和。
他永遠(yuǎn)停留在十八歲那年。
永遠(yuǎn)在他們青春的記憶里,格外鮮活。
每當(dāng)這個時候,一襲黑衣的顧裴之就會借故離開一會兒,給他的妻子一點屬于自己的時間。
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會看見自己的小妻子蹲下來,將花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臄[放在墓前。
然后蹲在墓碑旁邊,只露出雪白側(cè)臉,嘴里不知道是在說些什么。
大多是笑著的,偶爾又垂著眼睛很難過。
他就這樣和墓碑里面的人聊聊天,聊聊這一年里,所有難忘的喜怒哀樂。
姜洛洛從來沒有忘記許致岸。
很多時候,他甚至覺得許致岸沒有離開。
他的小岸,只是在距他幾尺的墓碑里面,靜靜的聽著他的心里話。
淺淺笑著。
-
而相隔不遠(yuǎn)的地方。
祁嘉與早早的就躲在粗壯的樹干后面,凝望著這邊的一切。
他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走到墓地里,看著他每年如一穿著黑黑白白的衣服,小臉看著墓碑上的許致岸,嘴里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每年的這個時刻,都是祁嘉與最甜蜜而快樂的時刻。
他像是遵守約定一般,每年提前到來等著,靜靜凝望著那張漂亮小臉,再次目送他離開。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墓園里,他會順著姜洛洛走過的路,感受著姜洛洛存在過的氣息,一步一步循著蹤跡,站到許致岸墓前。
然后拾起那束花,貪婪的在鼻尖吻嗅著。
-
雪下的更密了,鋪天蓋地的從天上傾盆而下,紛紛揚揚的落在車上,道路旁,大傘上。
姜洛洛顫了顫睫毛,跨過傘邊的弧度,抬頭向遠(yuǎn)望去。
又是一場鵝毛大雪。
整個云城成了白色,和40年前如出一轍。
人生場景歷歷在目,帶著梨渦的少年,穿著白色高領(lǐng)毛衣的青年,還有陪他一路走來的顧裴之。
不同的人來回交錯,構(gòu)成了他整個青春。
時光荏苒,歲月蒼茫。
恍惚間半生已過,一切都太久太久了。
姜洛洛顫了顫睫毛,依偎進(jìn)顧裴之懷里,小聲小聲的叫著“老公”。
等待他的是一聲永遠(yuǎn)可靠的回應(yīng)。
姜洛洛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鼻尖有些紅,他轉(zhuǎn)臉看向身邊的男人,輕聲細(xì)語:
“他又來了嗎?老公�!�
顧裴之點了點頭,“比我們早一個小時來的。”
他的小妻子抿了抿嘴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說給顧裴之:
“老公……”
“時間好漫長,故人陸續(xù)離開……”
“我好像,要開始原諒他了……”
【完】
——
——
【新世界傳送完成!】
“姜導(dǎo),您先選,我看這個就不錯,挺大的!”
“一看就很能干!”
剛穿進(jìn)新世界的姜洛洛腦袋有些懵懵的,他循著對方的指引往前一看,整個人呆住了。
房間很大,看起來在別墅里。
他面前幾步遠(yuǎn)的地方,站著一排排年輕鮮嫩的青年,個子都很高,目測最低的也有1米8,一個個又高又帥。
那群人就這樣筆直的站著,雙手背在身后。
他們統(tǒng)一光著上身,穿著到大腿的黑色短褲,展示著常年健身鍛煉出的漂亮線條和壘塊分明的肌肉,像一群群待選的男模。
姜洛洛眨著清澈的眼睛看了幾眼,心底有些不解。
這么多男人,估計有幾十號,穿成這個樣子……
選妃嗎?
系統(tǒng)的聲音傳來,有些暗戳戳的激動:
【差不多。】
【為你準(zhǔn)備的這具身體家境顯赫,又是三代單傳,家里唯一的獨苗苗,平時小霸王一樣,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腦袋空空,學(xué)校都是買進(jìn)去的,平時只會吃喝玩樂,如今被人攛掇,就吵著鬧著要進(jìn)娛樂圈做導(dǎo)演�!�
【家里大手一揮給了錢,原主拿錢開干,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物色演員了�!�
姜洛洛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原來是物色演員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
【不只是物色演員�!�
【原主性格惡劣,半只腳還沒踏進(jìn)娛樂圈,已經(jīng)開始染上娛樂圈驕奢淫逸的習(xí)性了�!�
【面前這群人,與其說是他要選的男演員,不如說是為了給自己選小白臉�!�
【他準(zhǔn)備潛規(guī)則完人家,帶回家養(yǎng)著�!�
姜洛洛:“……”
姜洛洛一直擺著張漂亮小臉沉默,剛開始說話的人還以為他不滿意,連忙又扯過來一個染著栗色短發(fā)的青年,像經(jīng)驗豐富的老鴇一樣在那里推銷著:
“姜導(dǎo),您看看這個——”
“男人的腰,奪命的刀!”
他拍了拍對方的腰,讓對方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給姜洛洛展示,嘴里格外殷勤:
“新晉網(wǎng)絡(luò)男神,素顏能打,這腰一看就杠杠的!”
姜洛洛再度沉默:“……”
他坐在沙發(fā)上,這會兒要抬起頭來才能看對方的臉。
然后就看到了對方寬得嚇人的下巴。
網(wǎng)絡(luò)男神……
這質(zhì)量么……
看著再度不語的姜洛洛,副導(dǎo)演有些急。
年輕人不是都好這口嗎?他們都喜歡網(wǎng)上沖浪,不應(yīng)該更熱衷網(wǎng)絡(luò)男神嗎?
怎么姜洛洛沒反應(yīng)?
一個沒經(jīng)驗的圈外人而已,還不隨隨便便弄兩個小白臉就能打發(fā)了?
到時候?qū)а荼救颂焯鞄е“啄樂聘灿�,整個劇組,可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副導(dǎo)演咳嗽一聲,提醒著神游天外的姜洛洛,“姜導(dǎo)啊,您喜歡什么樣的……”
姜洛洛視線在面前一排排狀似男模的小演員們身上掃著,他頗為謹(jǐn)慎的問系統(tǒng):
“我的攻略目標(biāo),不在這些人里面吧?”
【不在�!�
聽到這個答案,姜洛洛松了口氣,長睫隨之抬了抬。
副導(dǎo)演把心一橫,從后排拽過來自己安排好的兩個,推到姜洛洛身邊,
“姜導(dǎo),這倆在日本出道的,牛郎店培訓(xùn)過,伺候人的本領(lǐng)一絕!”
那兩人長得跟雙胞胎一樣,一個往下推了推自己的短褲褲腰,給貌美小導(dǎo)演展示自己的腹肌;另一個迅速拉起姜洛洛的手,按在自己勁瘦有力的腰腹上。
掌心下硬塊似的肌肉跳了跳,姜洛洛睫毛也跟著跳了跳。
突然,機械音在腦海中再次響起:
【等等!】
【檢索到攻略目標(biāo)已經(jīng)出現(xiàn),作為被你聯(lián)姻的對象,他正在捉奸的路上,請宿主做好準(zhǔn)備。3,2,1——!】
隨著門口吱呀一聲——
【他來了!】
第379章
小可憐被未婚夫的大佬哥哥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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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姜洛洛有些急,他著急忙慌地去喊系統(tǒng),然而他沒等到系統(tǒng)的回答,卻等到了男人隱隱帶著怒氣的聲音,一字一頓:
“姜、洛、洛�!�
姜洛洛眼皮跳了跳,瞬間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分,他偏了偏腦袋,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來人逆著光,本就挺拔的身材在氣場的加持下越發(fā)高大,他穿著一身規(guī)整的深色西裝,解開了兩顆紐扣。
劍眉修目,五官俊美。
很好看的長相,眉目間帶著點公子哥常見的習(xí)氣。
望過來的眼神帶著隱隱的厭惡,下顎線的弧度緊緊繃著,擰起的眉毛滿是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