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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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開學(xué)的時候,姜洛洛本想找鄭老師,詢問他自己能不能不去露營,可卻意外得知自己的費用已經(jīng)被交上了。
再之后的幾個星期里,他再也沒有見過宴少來學(xué)校。
關(guān)于宴寒的消息,被封鎖的很徹底,只有很少很少的幾個人會悄悄議論。
群眾都是很健忘的,過了沒有多久,那點議論聲也像水花一樣消散在了大海里。
宴寒的名字,再也沒有人會主動提及。
那個靠在墻上指尖捏著煙的青年,那個滿身是血抱著自己走出包廂的青年,就這樣消散在了人潮涌動的人海里。
再也不見蹤跡。
姜洛洛按部就班的上著學(xué)。
只是午夜夢回的時候,他也會夢見那個人將他抱在懷里,唇舌間的吻格外灼熱,像是能把他融化一般。
然而夢醒的時候,他還是睡在宿舍的鐵床上。
月光照射不進的宿舍里一片黑暗,只有室友們輕輕的呼吸聲。
身量單薄的小美人靜靜坐在床上。
眼睫下垂。
無邊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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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進入放假的倒數(shù)兩個星期,和天氣一樣燥熱的,還有同學(xué)們躁動的想要放假的心。
天氣熱了大家胃口都不好,可是食堂里的廚師卻固執(zhí)的不行,依舊按照之前的菜單,天天不是紅燒肉、就是油燜大蝦,早上還會再搭兩個炸的脆脆的金黃大雞腿兒。
姜洛洛和蕭憶慈一塊吃飯,謝清最后一個趕過來,順便得給他倆一人一瓶冰水。
姜洛洛擰開冰水喝了一口。
蕭憶慈把自己買的飯菜推過來,指著上面有亮亮紅彤彤的紅燒大肉塊,
“來洛洛,吃這個!”
“看看你最近瘦成什么樣子了!”
姜洛洛只是瞥了一眼上面的油花,一陣惡心的感覺就從胃里翻涌了上來。?
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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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他捂著嘴干嘔了兩下,謝清趕緊又把那瓶冰水遞了過去。
蕭憶慈忙著給他拍背,額頭微微皺著:
“怎么回事兒?看你這幾天食欲都不好,不會是中暑了吧?”
謝清也一臉愁容,跟著點了點頭:
“看著像是�!�
“最近幾天溫度確實挺高的,隔壁班已經(jīng)有同學(xué)中暑回家了�!�
“等一會兒我就去跟校長反應(yīng),如今天氣太熱了,建議他取消課間體育鍛煉�!�
姜洛洛拍著自己的心口順了順氣,又咕咚咕咚的往下灌了好幾口水,
“可能是吧�!�
“最近幾天我確實覺得胸悶氣喘,感覺哪里都不舒服�!�
蕭憶慈又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那就趕緊吃飯,吃完飯我們?nèi)メt(yī)務(wù)室看看�!�
吃過飯他們?nèi)齻一起去了醫(yī)務(wù)室,但是醫(yī)務(wù)室里只有一個實習(xí)醫(yī)生,給他們開了些清火的藥,就讓他們離開了。
謝清幫他們拎著藥,蕭憶慈挽著姜洛洛的胳膊在旁邊擔(dān)心道:
“要不然你請個假,讓家長帶你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吧?”
“這樣下去怎么行呀,每天飯都吃不了幾口,哪里來營養(yǎng)呀?”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樣子了�!�
姜洛洛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
“我沒有家長�!�
兩個人腳步一頓,看向走在中間的人。
這段時間,姜旭成也許是看他不服管教,又或許是覺得自己不夠聽話,給他丟了臉,所以不管姜洛洛了。
“那我陪你去�!�
謝清低頭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一會兒我們就去請個假,然后去醫(yī)院看看吧�!�
蕭憶慈拍了拍姜洛洛的肩膀,“沒事的,去醫(yī)院看看就好了。”
市立醫(yī)院。
姜洛洛看著醫(yī)生開的單子,在手機上選擇了交費,然后出了診療室的門,準(zhǔn)備去采血處采血。
門外的兩個人見他出來,一塊迎了上來。
“醫(yī)生說是什么的問題了嗎?”
姜洛洛搖了搖頭,展示手機屏幕給兩個人看,“醫(yī)生說,讓我去抽個血。”
謝清的目光在屏幕上停了一瞬,長眉瞬間擰了起來。
蕭憶慈見他異常的反應(yīng),也跟著湊過腦袋去看,嘴里跟著念了出來:
“HCG……”
“是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檢查�!�
謝清說完這句話,看向姜洛洛的眼神更凝重了起來。
然而舉著手機的人眨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神情懵懂又天真地看著他。
謝清手指都攥在一起,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這個檢查,一般是用來鑒定女性是否妊娠�!�
姜洛洛瞳仁微微放大,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蕭憶慈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不是吧?這醫(yī)生是老眼昏花了,還是點錯了?他看不到我們這個男孩子嗎?”
“不行,我這就去找他!”
“庸醫(yī)!”
蕭憶慈說著話,從姜洛洛手里奪過了手機,轉(zhuǎn)頭就要往問診室沖過去。
“別去……”一道弱弱的聲音從身后響起,衣角被人牽住。
蕭憶慈停下腳步,驟然回頭。
姜洛洛微微低著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卷翹的睫毛以極快的速度抖動著,像是昭示著內(nèi)心的不安。
蕭憶慈心底咯噔一下。
周圍的長椅上等待著叫號的人們投過來八卦的目光,那個小小的身影越發(fā)緊張,像是恨不得能鉆到地底下去。
謝清把已經(jīng)邁出去兩步的蕭憶慈拽了過來,又去拉姜洛洛的胳膊。
“好了,檢查完再說吧�!�
市立醫(yī)院花園的走廊里偶爾只有零星的幾個人經(jīng)過,灼熱的太陽把陽光撒下來,日光穿過樹林的縫隙投射到地面上,灑下斑駁的光斑,照亮了化驗單。
蕭憶慈看著靠在走廊柱子上的小小身影,忍不住問道:
“你是女孩子嗎?女扮男裝??”
姜洛洛緩緩搖了搖頭。
蕭憶慈:“那你是不是……”
他遲疑了一下,繼續(xù)問道:
“是那些人口中的雙性人?”
姜洛洛又搖了搖頭。
蕭憶慈眼底滿是不解,“可是一個男孩子,怎么會懷孕呢?”
靠在柱子上的人腦袋越垂越低,似乎不知道說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釋。
只能將頭垂低一點,再垂低一點。
這樣就看不到別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了。
蕭憶慈在走廊里轉(zhuǎn)了兩圈,又繞過來問了那個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
“誰的?宴寒的?”
那個小小的身影沒有動。
沒有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蕭憶慈一張秀氣的臉都憋紅了,“草!”
“那你怎么辦?”
“你現(xiàn)在還上著學(xué)?自己都顧不上怎么能再顧一個孩子?”
“總不能大著肚子上課吧?”
“打了算了!”
謝清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眉目間染上憂色:
“那要不要,我試著聯(lián)系聯(lián)系那個人?”
靠在柱子上的小小少年緩緩搖了搖腦袋,抿在一起的嘴巴張開,“不要�!�
他看向腳下的光斑,恍惚間又從光斑中看到另一個人的臉。
那張臉清貴俊美,懷抱寬廣而溫暖。
只是一轉(zhuǎn)眼,那個人又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他。
仿佛那晚的耳鬢廝磨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
一切就都碎了。
過了好久好久,姜洛洛才偏開視線。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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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樹木幾經(jīng)蔥籠,又幾次染上秋意的黃,最后在冬日的漫天飛雪中,銀裝素裹地等待著下一個初春的到來。
時光悄然。
一眨眼就是三年。
三年后的十一月,宴家莊園的小型停機場上,靜靜停著一架剛剛降落不久的飛機。
會客廳里人聲鼎沸,無數(shù)穿著正裝的男男女女,正熱切而殷勤的恭喜宴家少爺?shù)臍w來。
宴父宴母笑著和人寒暄,又暗暗對著管家使眼色,讓他趕緊把少爺叫出來。
而宴會的主人公,如今正在自己的房間里換衣服,衣擺被拉上去,露出寬闊的肩膀和緊實的肌肉。
然而從勁瘦有力的后腰往上,到后背寬闊的肩胛骨中間,遍布著條條分明的鞭打過的痕跡。
然而觸目驚心的陳年舊傷并沒有被時間抹平,一條條蜈蚣般的趴在后背上,像是印刻著當(dāng)年的慘烈。
梁彬在后面“嘖”出了聲:
“老爺子可真夠狠的!”
“他可就你這一個兒子!就能下這樣的死手!”
“不過在這一點上,你們父子倆倒挺像�!�
“那次的事你也夠狠的,熊匡那東西在帝都送了半條命,人直接都給廢了,嘖嘖嘖……”
背對著梁彬的男人穿好襯衫,一邊系著扣子,一邊轉(zhuǎn)過身來。
三年的磨礪,讓當(dāng)初那個青年越發(fā)成熟俊美。
只是刀劈斧鑿的臉上冷意更甚,鋒利的眉骨之下,一雙冷戾的鳳眸越發(fā)陰沉,像封存千年深不見底的寒潭,幽禁著恐怖猙獰的兇獸。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將紐扣系到最頂端,宴寒撩起眼皮,朝著梁彬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呢?”
梁彬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跟著重復(fù)問道:
“他?誰�。俊�
這句話問出口的瞬間,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宴寒問的是誰。
能讓他們家宴大少爺這樣掛在心上的,除了那位還能有?
梁彬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眉毛也跟著蹙了蹙:
“當(dāng)年你被強行送出國之后,我替你留心過他的消息。”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和往常一樣去上學(xué),但從下學(xué)期開始,圣斯亞突然沒了他的消息。”
“我還專門去學(xué)校跑了一趟,查過他的檔案才知道,上學(xué)期末的時候,他辦理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
“其實說是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但是并沒有對應(yīng)的接收學(xué)校。”
“像是由于什么比較急的原因,他休學(xué)了一樣�!�
“我試著再去打探過他的消息,只是經(jīng)過了一個暑假,所有和他相關(guān)的東西都沒有了蹤跡,像是有人抹去了他存在的痕跡�!�
“當(dāng)時也聯(lián)系不上你,我就在猜測是不是你走之前留下的人,那些人替你把他保護起來了。”
“畢竟熊匡傷成那樣,保不準(zhǔn)會回來打擊報復(fù)�!�
梁彬說完,又開始遲疑起來。
“所以……姜洛洛的消息,你也不知道嗎?”
“姜洛洛
”三個字說出的瞬間,梁彬瞬間感覺到,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滯下來。
帶著瘆人的冷,脊背不由泛起毛骨悚然的緊張。
那個高大冷峻的男人挽著袖口的動作一頓,睫毛垂了又垂,只看見下巴的弧度越發(fā)冷然,開口道:
“老爺子切斷了我和國內(nèi)的所有聯(lián)系,我?guī)状卧噲D擺脫他的控制回國,可惜沒有一次能成功。”
“所以從那之后,我再也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
宴寒說完話,那種心口被撕裂的痛感又鋪天蓋地的襲來。
他很想姜洛洛。
想到甚至不敢,說出他的名字。
在無數(shù)個異國他鄉(xiāng)的夜晚,在無數(shù)個夜深人靜的夢里,他來來回回的總能夢見同一張臉。
弧度圓潤的杏眼含著笑,亮晶晶的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卷翹的睫毛扇動地像蝴蝶的翅膀。
鼻尖小巧,唇瓣軟紅。
嬌嬌氣氣地喊自己“少爺”。
又或是滿心依賴地依偎在他懷里,周身氤氳著蜜糖般的甜香氣息,瘦弱的他一個胳膊就能輕松環(huán)過來。
他試著緊緊勒住對方的腰肢,勒進自己懷里。
卻又在下一秒,撲了個空。
然后孤身一人面對冷衾寒夜,寂寂無聲。?
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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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那么乖的一個小人兒,那么可憐又脆弱。
那么需要人保護的姜洛洛。
沒有了自己,他可怎么辦��?
會不會又有人欺負他?
會不會又讓他合著眼淚,咽下委屈?
然后一個人默默吞下所有的苦澀?
修長的手指蜷縮起來,在白色襯衫的袖口攥出深深的褶皺。
梁彬眼尖地看見宴寒胳膊上露出來一點的東西,
“你紋身了?”
“沒有�!毖绾裾J,然后輕描淡寫的將襯衫袖口拉了拉,移開了話題。
“姜旭成呢?”
梁彬回過神來,繼續(xù)說道:“他那個爹�。∧侨烁恍校皟赡旰鸵粋老鴇子勾到一起了,如今開的名媛培訓(xùn)班火熱,兩個人正削尖了腦袋往上鉆呢!”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會知道姜洛洛的消息,所以派人盯了他半年�!�
“誰知道人家的生活瀟灑的很啊,壓根就忘了有過一個兒子。”
宴寒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拎起風(fēng)衣就往外走。
梁彬跟在他后面,兩人出了門,梁彬喊道:
“哎哎哎,不對!宴會是這邊!”
“我知道�!�
一道冷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那個高大的身影頭也不回的,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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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勉強強能算得上帝都外環(huán)的郯城郊區(qū),日間甜品店里,忙碌著兩個來來回回的身影。
白子衿穿著店里定制的工裝,對著在食品制作間忙個不停的人道:
“洛洛,要不算了吧,這個訂單的量好大,我們準(zhǔn)備的食材根本就不夠�!�
“我看看!”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食品制作間傳來,不多會兒,又飛出另一個纖瘦的身影。
藍白格的圍裙系在腰間,勾勒出越發(fā)纖細的腰線,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水光瑩瑩,像是會說話一般。
“唔……”
纖細的手指拿著剛打出來的外賣單,眼睛迅速從上面掃視了一遍。
“確實是不夠……”
“那我們打電話,讓送貨員給我們送一趟�!�
白子衿搖了搖頭,點了點自己掌心里的手機:
“我剛剛聯(lián)系過給我們送材料的供應(yīng)商,他們說要等到傍晚的時候才有空來送貨,可是我們接了這一單的話,到不了中午食材就會短缺了�!�
“我來!”
姜洛洛摘掉自己手里的一次性手套,然后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緊接著去解自己的圍在店里準(zhǔn)備食材吧,子衿�!�
“我去進貨。”
白子衿把訂單收到,對著店外已經(jīng)消失的背影大聲道:
“路上慢點洛洛!”
“不著急的!”
姜洛洛離開不到一個小時,就有兩個身影結(jié)伴而來。
在甜品店里喝著奶茶吃著甜品的女孩們戳了戳自己旁邊的好朋友,然后一起朝那兩個身影望了過去。
還有人躍躍欲試上去要聯(lián)系方式,不一會兒又鎩羽而歸。
剛做好一份芒果雪山的白子衿端著托盤出來,一抬頭就看見兩個身影,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謝清,憶慈,你們倆怎么來了?是放假了嗎?”
“正好最近不忙,給你們帶了點東西�!�
謝清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又朝食品制作間看了看:
“洛洛呢?怎么沒在店里?”
白子衿把芒果雪山給客人送去,然后又端著托盤回來:
“洛洛去進貨了,我們剛剛接了個大單,很多食材都快耗完了,但是供貨商暫時又沒辦法給我們送貨,所以只能自己去取。”
蕭憶慈有些擔(dān)憂:
“上次他去給人送貨就差點出了車禍,我看你發(fā)的視頻上,膝蓋都蹭破了一塊�!�
“你們這個店生意不是挺好的嗎?按照日常的流水,足夠生活了,干嘛還這么拼�。俊�
白子衿笑了笑,有些無奈:
“就我和洛洛兩個大人來說,當(dāng)然是什么都能養(yǎng)活,能吃飽穿暖就行了�!�
“但是洛洛家里是不是有個小不點兒。”
“豆豆明年就要上幼兒園,私立幼兒園的價格很貴;上完幼兒園三年,又要開始上小學(xué)�!�
“現(xiàn)在的郯城,上小學(xué)都要求有戶口,但是洛洛在這里剛站穩(wěn)腳跟,哪里有錢買房子��?”
“他為了豆豆的以后,也不得不努力了�!�
蕭憶慈嘆氣:“跟他說了無數(shù)次,有困難了可以找我們�?墒巧洗挝覀儊淼臅r候,塞給他錢他都不要。”
正說這話的功夫,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門外飛了進來,奶呼呼的聲音格外軟萌:
“清清叔叔~慈慈叔叔~”
蕭憶慈轉(zhuǎn)身,把飛奔而來的小豆丁抱了起來。
他竟然往上托了托,讓對方的小屁股坐在自己手臂上,捏了捏按著奶香氣的小臉:
“豆豆最近有沒有想叔叔?”
小男孩奶聲奶氣:“想~”
謝清也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蕭憶慈:“那更想這個叔叔,還是更想你慈慈叔叔?”
說著話的功夫,他還專門拿出來一個玩具在豆豆面前晃了晃。
小豆豆眼巴巴的看著那只超大型號的迪迦奧特曼,又看了看爭風(fēng)吃醋的兩位叔叔,盡量把水端平:
“今天更想慈慈叔叔~”
蕭憶慈得意的看了謝清一眼。
小豆豆繼續(xù)奶聲奶氣:
“因為昨天更想清清叔叔~”
站在一旁的白子衿毫不意外的“哈哈哈”一下笑出了聲。
蕭憶慈把懷里的小寶寶放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
“看,這些都是叔叔給你買的玩具,拿去和小朋友們分著玩吧�!�
小豆豆重重的“嗯”了一聲,抱著玩具飛走了。
白子衿望著跌跌撞撞跑了個沒影的小男孩,對著兩人道:
“還是你們這個方法好。”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
“我們豆豆每次都拿著很多玩具去和那些小朋友玩,最近他也開心了不少。”
“那次洛洛悄悄跟在他身后看,已經(jīng)沒有小朋友笑話他是沒媽的孩子了。”
蕭憶慈也笑了笑。
三個人對視一眼,莫名有點心酸。
快到中午了,店里正是要忙起來的時候,
又恰好是趕在周六,店里的客人尤其的多。
還好蕭憶慈和謝清今天到了,能幫忙招呼一下客人。
姜洛洛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1點多了。
他正抱著一個巨大的箱子進門,戴在頭上的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順著白玉般精致的下巴滾落的滿是大顆的汗滴。
謝清第一個看到門口的姜洛洛,快步趕過去把他懷里的東西接了過來:
“這么重的東西,怎么不找個人搬?”
姜洛洛拍了拍自己的腰,一張小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
“沒有多少的,不值當(dāng)找人搬�!�
蕭憶慈也趕過來,看了門外的東西一眼,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么一大堆東西,還叫少嗎?”
“你的腰又不好,累著了又得疼好幾天!”
他話說的嚴(yán)厲,姜洛洛又心虛,只能對著蕭憶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漂亮的大眼睛濕漉漉的,汗珠把額頭上的頭發(fā)打濕,成縷粘在了鬢邊。
蕭憶慈的心驀的就軟了。
他推著姜洛洛往里走,“你去歇著,我和謝清兩個大男人在這里,哪里還用得上你搬?”
下午的客人也不少,但店里猛的多了兩個幫手,到現(xiàn)在沒有那么忙碌了。
到了晚上6點,姜洛洛和白子衿提前關(guān)了門,準(zhǔn)備給謝清和蕭憶慈接風(fēng),又帶著小豆豆一起去了火鍋店。
吃過飯已經(jīng)9點,玩了一天的小朋友累了,被謝清背著,4個大人一個小孩走在寬敞的馬路上。
路燈照亮了腳下的土地,每一步的時光都做得靜謐而美好。
他們一同談?wù)撝髯缘纳�,互相關(guān)心著,又一起開心的大笑。
沒多久他們就步行回到了白子衿和姜洛洛住的小區(qū),又分別在最東面那棟樓的12層下了電梯。
白子衿去了東邊那戶,姜洛洛一行四人去了西邊那戶。
當(dāng)初了郯城定居的時候,白子衿也曾提議過要和姜洛洛住一塊,還能方便照顧小寶寶。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姜洛洛拒絕了。
剛出生的小寶寶太過吵鬧,沒有白天晚上的概念,總是咿咿呀呀個不停。
而白子衿白天還要上班,姜洛洛怕打擾他休息,所以就沒有住在一起。
西邊那戶房間大些,謝清把睡著的小寶寶放在床上,又給他蓋好了被子。
姜洛洛洗了水果端出來,又開了飲料和酒擺在客廳的桌子里,三個人很快圍了上來。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最近的事情,謝清看著燈光下那張嬌美的臉龐,猶豫了幾次,最終還是開了口。
“前段時間我給家里打電話,聽他們說,宴老爺子準(zhǔn)備大辦壽宴,宴寒應(yīng)該很快就要回來了。”
那張漂亮又嬌氣的小臉在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時,臉上的笑凝滯了一瞬。
謝清繼續(xù)道:
“算算時間,可能這個月底就要回來了。”
“你……還想回去找他嗎?”
這個問題出口的瞬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像是被凍住了。
蕭憶慈握著手里的酒杯,目光輕輕的落在了那個小小的身影上。
謝清眼睛轉(zhuǎn)也沒轉(zhuǎn),就這樣靜靜等著姜洛洛的答案。
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這種被凍住的僵硬就被打碎了。
小美人抱著杯子笑了笑,烏泱泱的睫毛抖動幾下,最后垂落遮住眼睛,聲音又低又輕:
“不找了�!�?
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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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和蕭憶慈在郯城待了兩天,又因為學(xué)校有事離開了。
當(dāng)晚姜洛洛把兩人送到了高鐵站,然后又趁著月色回來。
店里的生意今晚出奇的好,白子衿忙著給外賣打包,又對著姜洛洛說道:
“看到外面那輛車沒?我是聽店里吃飯的客人說才知道,就那一輛車的價錢,竟然能在我們郯城買十套房!”
“郯城的有錢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姜洛洛順著白子衿說的方向往外面看了看,又輕輕說道:
“大概是在對面住宿的吧。”
他們對面是一家有名的民宿,經(jīng)常會有來往的客人入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