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許給他跳!”
“什么時候都不許,只能跳給我看!”
姜洛洛還沒來得及回答,身子一輕,就被傅庭川抱了起來,匆匆忙忙奔向洗手間的方向,像是一刻也等不了。
“出汗了,我?guī)闳ハ丛�。�?br />
洗手間房門緊閉。
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影影綽綽映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聲音低沉暗啞,懷里抱著一個更嬌小的,輕聲哄著……
第35章
雙重人格霸總x貌美小金絲雀35
入夜。
傅庭川抱著姜洛洛從浴室出來。
懷里的人乏的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懶懶地靠在他懷里,被淚水打濕的睫毛一簇簇的,眼尾一抹薄紅。
傅庭川彎腰把人放到床上,俯著身子哄他,“我老婆哭起來都這么好看�!�
姜洛洛抿唇,濕漉漉的眼睛籠著層霧氣,原本清脆的聲音帶著哭腔的啞:
“誰是你老婆……”
“姜洛洛就是我老婆�!�
傅庭川攥著他的小手,放到唇邊親了親,“如果寶貝愿意,老公馬上就娶你�!�
姜洛洛將手從他手里收回來,拉著被子蓋住半張臉,哼哼唧唧地鬧脾氣:
“誰要嫁給你……”
被子里的姜洛洛過分可愛,傅庭川心底軟的不成樣子。
他往下扯了扯被子,姜洛洛卻似乎誤會成他又要對自己做些什么,忙著慌慌張張地往上拉被子,“傅庭川,你說話不算話!”
傅庭川失笑,“哪里不算話?”
被子里的人憋紅了小臉,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明明剛剛在浴室里說好了,在里面聽話,出來就能好好休息。
大騙子!
他手上的力氣本就軟綿綿的,傅庭川稍稍使勁兒就把被子扯了下去,姜洛洛身上穿的睡衣寬松,冷不丁就被扯著滑落到肩頭,露出白皙的脖頸平肩。
上面錯落點綴著不久之前留下的痕跡。
傅庭川挑眉,像是想起了什么,快速起身去了衣帽間,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折身回來,拿著另一套睡衣,把姜洛洛從被窩里扒拉出來給他換上。
姜洛洛一臉迷茫,抬著胳膊任由傅庭川給他換衣裳。
新睡衣?lián)Q好,傅庭川看著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姜洛洛,滿意地捧著他的臉親了親。
“就該這樣,一點兒也不能讓他看見�!�
“萬一那個狗東西切換過來,千萬不能讓他占便宜。”
臨睡前,傅庭川吃了卞教授開的藥。
這種藥在臨床上證明能夠延長人格切換的時間,保持主人格的穩(wěn)定。
他隨手將藥放在柜子上,轉(zhuǎn)身抱住懷里的人湊過去親了親,“寶貝�!�
月上中天。
皎潔的月光被別墅里高大的樹木遮住,劃成細(xì)碎的月光碎片,落了滿地。
夜晚的風(fēng),卷著樹葉嘩啦作響。
臥室里,眉目英俊的男人睡得并不沉穩(wěn),額頭緊蹙,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皮劇烈的抖動著,似乎在和什么做斗爭。
他的身子劇烈抖動了一下,很快眼皮緩緩睜開,濃黑的眼眸露出一絲迷茫來,又漸漸恢復(fù)清明。
借著月色,抬頭看見并不是那么熟悉的房頂,懷里的人翻了個身,一張小臉貼在他胸口,是他那位金枝玉葉的小妻子。
傅庭川伸手,萬分珍惜的用手指蹭了蹭對方的臉,卻又在腦海中驟然翻出照片上那個和自己九分像的男人時,動作僵在了原地。
眼神也瞬間冷了下來。
他喜歡一個人,可惜那人卻只將自己當(dāng)成別人的替身。
手指從對方臉上收回,傅庭川記掛著另外的事,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可他身邊的那個小妻子卻像是循著熱源,他離開一點,對方就跟過來一點,小臉貼著他的胳膊不撒開。
傅庭川心頭軟了一下,忍不住就張開雙手,把對方攬進(jìn)懷里,親了親他的小臉。
他抱著對方往床中間放了放,又塞過來一個抱枕放在對方胳膊彎里面。
一個人出了臥室的門。
東拐西拐進(jìn)了3樓的一個房間,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電腦就進(jìn)入了另一個平時絕對不會出現(xiàn)的頁面。
屏幕上冷光閃爍,映著男人清潤疏離的臉。
傅庭川敲了兩下鍵盤:【事情辦成了嗎?】
純黑色聊天界面閃爍了兩下,另一端有人發(fā)過來消息,頭像是一個扯開嘴角的小丑笑臉。
【第1件事出現(xiàn)了點意外,沒有撞死他�!�
傅庭川抿著唇,似乎早有預(yù)料。
【第2件事已經(jīng)如您的指示,我這邊接了那個人的單子,并且按照對方的要求,將他送進(jìn)了基佬大本營�!�
小丑笑臉發(fā)過來一個微笑的表情。
【腿被打斷無法反抗,他一定玩得很開心。】
冰冷無情的話映著詭異的頭像,隱隱讓人頭皮發(fā)麻,但傅庭川卻沒有別的反應(yīng),發(fā)過去一個OK的表情。
傅庭川:【尾款現(xiàn)在就會給你打過去】
小丑笑臉發(fā)過來兩個微笑:【合作愉快�!�
退出程序,關(guān)掉電腦,將一切恢復(fù)成原狀。
傅庭川打開門,又沿著原路回去。
“少爺?”
管家老年人覺少,早上醒的早在外面溜達(dá),一抬臉就看到了他們下樓梯的少爺。
傅庭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
“少爺,”管家連忙叫住了他,“您先別走,正好您前幾天訂的東西昨晚送過來了,我見您和姜少爺已經(jīng)回房休息了,就沒再去打擾你們�!�
“您先等等。”
管家小跑幾步取出來一個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盒子,遞到傅庭川手上。
傅庭川朝他點了點頭,抱著盒子繼續(xù)往臥室的方向走。
盒子很輕,里面應(yīng)該沒有多少東西,盒子上面用金色筆刷打印著自己的名字,可他實在想不起來最近買過什么東西。
進(jìn)了臥室,床上的人睡顏恬靜。
傅庭川看了他一眼,抱著盒子去了衣帽間。
他將盒子放在桌面上,撕開封口,掀開盒子的蓋子。
濃黑如墨的眼中便瞬時浮現(xiàn)被惹怒的陰郁。
修長的手指探入盒子,勾出兩片毛茸茸的兔耳朵,耳朵尖上還是粉色的。
箱子里面還有條造型彎彎曲曲的兔尾巴,尾巴尖上也是粉色,雖然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但也不難想出這是做什么用的。
傅庭川面色陰沉,將手里的兔耳朵攥成一團(tuán),因為惱怒,收緊的指節(jié)都泛著白色。
這怎么會是自己買的東西?
他疼他愛他捧著他都來不及,怎么會想著給姜洛洛用這種東西?
是挑釁嗎?
是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經(jīng)常會這樣嗎?
所以把這種東西郵寄給自己,羞辱他!凌辱他!
踐踏他作為姜洛洛丈夫的尊嚴(yán)!
側(cè)臉線條緊繃,傅庭川死死盯住盒子里的東西,恨不能把眼前的一切付之一炬!
怎么就沒有撞死他!
他竟然絲毫不知道害怕,竟然還敢肖想自己的妻子!
胸膛急速起伏,眼底怒火洶涌,傅庭川抬頭,看著對面鏡子中的自己,微微瞇了瞇眼睛。
唇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滿是凌厲壓迫。
回到床邊躺下,傅庭川把姜洛洛抱在懷里的抱枕抽開,將人抱進(jìn)自己懷里,手指理了理他柔軟的鬢發(fā)。
姜洛洛屬于半夢半醒之間,聲音格外軟糯,“老公~”
傅庭川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輕聲問他:“老公回來了,我們洛洛高不高興?”
懷中人小奶音軟乎乎的,帶著點氣音:“高興~”
傅庭川摸了摸他的腦袋,又繼續(xù)問道:“那我們洛洛和老公在一起的時候,高不高興?”
姜洛洛的小手輕輕搭在他胸口,乖乖回答:“高興~”
傅庭川半垂著眼皮,聲音說不出的溫柔:“那以后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洛洛會不會高興?”
姜洛洛的小臉蹭了蹭他的肩膀,嗲聲嗲氣:“高興~”
傅庭川臉上的笑這才真切了一些,大手撫摸著懷中人的后腦勺,順著姜洛洛的話,低聲道:“那老公送給我們洛洛一個會讓你高興的禮物,我們寶貝,很快就會收到了……”
他摟緊懷里的人,像是夜間獨行的人抱著一顆珍貴的夜明珠。
傅庭川掀了掀了一些眼皮,清俊溫柔的臉上帶著點期待的笑。
而眸中狂熱的偏執(zhí),再也隱藏不住了……
-
次日一早,姜洛洛趴在第二人格的傅庭川懷里哼哼唧唧撒嬌了好久。
這個人格的傅庭川脾氣好性格好,什么事情都順著他,就連他賴在床上不起來的時候,都不會皺眉,而是溫聲細(xì)語的哄自己好久。
姜洛洛坐在床邊,看著半跪在地毯上給自己穿襪子的傅庭川,心里甜絲絲的。
就像自己被他捧在了掌心里。
傅庭川給他穿好襪子,又俯下身子親了親姜洛洛的唇,“老公今天還有事,不能陪著我們寶貝吃飯了,寶貝自己去樓下吃好不好?”
姜洛洛抬著小臉看他,乖乖點頭:“那中午的時候,我去公司給你送飯~”
傅庭川眸中帶笑:“好�!�
中午十一點。
姜洛洛拎著保溫盒,在距離傅庭川辦公大樓300米遠(yuǎn)的地方下了車。
他很喜歡這家藏在街道深處的網(wǎng)紅芝芝冰激凌,每次過來都要買一個。
索性這里離目的地不遠(yuǎn),姜洛洛就按照習(xí)慣擺手讓司機離開了。
買完冰淇淋往外走,身后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姜洛洛怕?lián)醯絼e人的路,朝路邊走了兩步,又繼續(xù)往前走。
突然——
眼前一黑,黑色布條自身后擋住了他的眼睛。
姜洛洛掙扎著想叫人,嘴里迅速被人捂住。
冰淇淋掉在地上,兩只手被人用繩索綁住。
而后是急剎車的聲音,汽車輪胎摩擦著路面,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車門拉開,他被人推搡著上了車,腳下一歪,倒在了汽車后座上。
第36章
雙重人格霸總x貌美小金絲雀36
不加掩飾的灼熱目光打量著他,姜洛洛手指摸著后座,往角落里退了退。
巨大的不安從心底涌起,冷不丁的,他就想起昨天夜里傅庭川接的那個電話。
懸賞上的名字是姜洛洛。
那個人還是要綁架自己……送到那種地方去折磨自己嗎?
心頭咯噔一下,姜洛洛小臉慘白。
車門被人關(guān)上,那道視線依舊緊緊黏在他身上,如附骨之疽,狂熱的讓他害怕。
冰涼的手指落在他臉上,順著臉頰劃到下巴,慢悠悠的,像是逗弄落到陷阱中的獵物。
一股寒意順著脊骨升起。
姜洛洛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他掙扎著往后躲,想說話和對方談條件,嘴里被堵了東西卻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他在腦海中瘋狂叫著系統(tǒng)的名字,系統(tǒng)卻依舊像往常斷了線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他陷入到一種孤立無援的境地。
好在對方的手指迅速從他臉上移開,姜洛洛躲在后座角落里,身子緊緊縮在一起,躲避著對方毫不掩飾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這一路車程尤其漫長,車身平穩(wěn),但是依舊能感覺到車速很快。
姜洛洛綁在身后的兩只手試著去解開手腕的繩索,可是對方系得太緊了,他也沒有過這種經(jīng)驗,自己摸索著去解,不一會兒就急得滿頭大汗。
那道目光又落到了他身上。
嚇得姜洛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低著腦袋,不敢再亂動了。
不知道是什么柔軟的布料落在了額頭,輕輕擦掉了他額頭上的汗珠,直到對方的手收回去,姜洛洛才反應(yīng)過來那估計是一張手帕。
動作輕柔,對方似乎并不想傷害自己。
這點猜測稍稍讓他放下了心,今天綁架他的這批人,應(yīng)該不是那天綁架白棠的那一批。
這也就意味著,或許暫時他并沒有人身上的危險。
姜洛洛仰著臉,蒙著黑布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只能憑借直覺找著那個人的方向,嗚嗚咽咽了幾聲,希望對方能夠摘下來自己嘴里的東西。
然而那個人卻像是不見了蹤跡,一直到達(dá)目的地,再也沒有過任何動作。
汽車不知道停在了什么地方,車門打開的時候,空氣中傳來了海的氣息,涼爽的海風(fēng)刮來,越發(fā)放大了姜洛洛心底的不安。
他已經(jīng)被人從市區(qū)帶走了,不知道傅庭川什么時候才能找到自己。
有人過來要拽著姜洛洛的胳膊往前走,很快又被別人制止了,他聽見耳邊傳來清晰的腳步聲,接著身子一輕,被人抱了起來。
這一段路又是很久,在樹蔭和陽光中交錯走過,從旋轉(zhuǎn)手扶樓梯上了樓,被人扔到了床上。
姜洛洛心底咯噔一下。
這種場景,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兆頭。
皮鞋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接著就是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半坐在床上的姜洛洛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松懈了下來。
還好對方離開了。
空氣中卻傳來一陣輕笑。
姜洛洛整個人一陣激靈,突然明白了過來——
剛剛對方并不是要離開,他只是要去關(guān)上那扇門。
像是對應(yīng)他的猜測一般,那道腳步聲又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倒計時一般,朝他走了過來。
那人停在離他不過咫尺的地方,又像車上那樣,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自己。
姜洛洛心底毛毛的,不知道對方究竟要做什么。
很快,那人輕挑的捏起了他的下巴,指腹在他唇瓣上按了按。
冰涼的手指順著他的脖頸滑了下去,解開了他襯衫的第一粒紐扣。
姜洛洛蹬著床墊往后縮,試圖躲開對方的動作,腳踝又很快被人抓住了,又被拽著腳踝拉了回去。
那只手的主人揉搓著他脖頸上的痕跡,氣壓陰沉,似乎是想把那些別人留下的礙眼的記號都抹掉。
“別動�!�
通過變聲器發(fā)出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姜洛洛卻從中聽出了男人不悅的危險。
他綁架自己要做什么?
他會殺了自己嗎?
可是任務(wù)還沒有完成,系統(tǒng)會來救自己嗎?
傅庭川呢?中午沒有見到自己,他會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人綁架了嗎?
腦海中的念頭一個接一個,姜洛洛越想越害怕。
襯衫的紐扣一個接一個的被解開,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帶著讓他不寒而栗的后怕。
他掙扎著躲開,卻始終拗不過對方的動作,襯衫被扯破扔掉,接下來又是褲子。
肩背身心一片冰涼,姜洛洛抽了抽鼻子,害怕到滾燙的眼淚從眼眶里滾了下來,打濕了蒙在臉上的黑色布條。
他一定是遇到一個好色的死基佬了!
完了完了完了!
他要清白不保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又開始拿了一件新的衣服給他穿上,拉鏈從后腰一直拉到肩胛骨中間,細(xì)細(xì)的帶子在肩膀上方系成結(jié)。
姜洛洛后知后覺——
這個死基佬給他換上了女裝!
他一定是遇到那種大變態(tài)了!
姜洛洛越想越害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順著臉頰流下來。
又是那個柔軟的手帕觸感,眼淚被擦掉,他又被男人抱起來出了門。
沿著旋轉(zhuǎn)樓梯下去,陽光打在臉上似乎是走到了室外,緊接著又被放在了一個什么木板上。
不遠(yuǎn)處傳來割草機的聲音,空氣中都是青草的清新氣息,姜洛洛深吸了一口氣,摸索著猜測這是一個秋千,然后聽到相機快門的聲音。
那個死變態(tài)在拍他?
幾張快門的聲音之后,一切又沒有了動靜。
姜洛洛被縛在身后的兩只小手再次試著去解繩子,全然沒有意識到男人看向他時癡迷的目光。
傅庭川兩只手拿著相機欣賞了一會兒,又抬眸去看秋千上的人。
姜洛洛穿著一件到膝蓋的白色純棉連衣裙,鎖骨上兩條細(xì)細(xì)的帶子,是他用心打成的蝴蝶結(jié)。
皮膚奶白透亮,衣擺隨風(fēng)吹動,像是下凡奔他而來的小仙子。
可惜他的小仙子手腳都被縛住,眼睛也被遮了起來,最終墮入凡塵,被困在這座臨海的花園里。
終于成了他一個人的小仙子。
傅庭川清潤英俊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愉悅,眸中偏執(zhí)的掌控欲越演越濃。
他大步向前,半跪在草坪上,解開了纏在姜洛洛腳踝的東西。
姜洛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動也不敢動,僵硬的坐在那個木板子上,屏住了呼吸。
腳踝那里還是被勒紅了,傅庭川心疼地給他揉了揉。
坐在秋千上的人身子一僵,那個死變態(tài)的手捏在他腳踝打圈,還越來越過分,呼吸都撲在了他裸露的小腿上。
姜洛洛又羞又怒,惡從膽邊生,反正他今天也沒有好果子吃了,一會兒這個死變態(tài)不一定會怎么折磨他。
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姜洛洛索性一抬腿,揣摩著對方膝蓋的位置,狠狠朝對方兩腿中間踢了過去!
傅庭川反應(yīng)極快,迅速捏住了那只小腿,擰眉看向秋千上的人。
秋千上的姜洛洛不安的屏住了呼吸,白皙如玉的面龐是掩飾不住的緊張。
“就差兩指……”
男人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隨著微風(fēng)一并送到姜洛洛耳中。
“你讓我斷子絕孫?”
姜洛洛“嗚嗚”兩聲表示自己的不滿,傅庭川起身抽掉他嘴里的東西,嘴唇連著臉頰的酸麻傳來,姜洛洛抿了抿嘴,終于能夠開口說話:
“死基佬!你玩男人活該斷子絕孫!”
傅庭川挑眉,臉上浮現(xiàn)難以置信的詫異來。
他這位金尊玉貴的小妻子,高門大戶的姜家小少爺,除了一開始的時候頤指氣使為難過他,后面的時間一直表現(xiàn)的很端莊很溫柔。
也很乖巧。
沒想到他還會罵人?
竟然還罵的這么慷慨激昂,這么熟練?
第一句話罵出口沖淡了姜洛洛的害怕,他現(xiàn)在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清亮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還給我穿裙子!你腦子有毛病嗎?你看不到我是個男人嗎?”
“這么喜歡穿裙子,你怎么不給自己穿裙子?”
“你還敢綁架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警告你趕快放了我,不然等我老公知道給不了你好果子吃!”
“他會砍了你的手,打斷你的腿,把你扔進(jìn)海里去喂魚!”
面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姜洛洛開始有點心虛,嘴里要說出的話結(jié)巴了一下,他繼續(xù)道:
“你現(xiàn)在就放了我,我也不知道你長什么樣子……所以你不會有危險,以后我們也不會追究……”
“我警告你,你不要不識抬舉……”
看著秋千上的人明明心虛還強撐的樣子,傅庭川忍不住就想摸摸他的腦袋。
說完這些,姜洛洛又遲疑了一下:
“或許你想要錢?我老公很有錢,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讓他給你�!�
“我老公很有錢”幾個字剛落下,傅庭川臉上的些許溫情盡數(shù)褪去。
他不過是一個贅婿,所有的東西都是姜洛洛給的,自然是稱不上有錢。
那姜洛洛嘴里那位有錢的老公,到底是誰,不言而喻。
沒想到這種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那個該死的奸夫!
傅庭川削薄的側(cè)臉緊繃:“哪個老公?”
姜洛洛愣了一秒。
男人的氣息逼近,下把被人捏住,冰冷的視線掃視著他。
“你哪個老公?”
第37章
雙重人格霸總x貌美小金絲雀37
姜洛洛躲避著他的動作往后仰頭,可是身后絲毫沒有東西可以依靠,他倚了個空,差點就從木板上掉下去。
一只手穩(wěn)穩(wěn)的攬住了他的后腰,對方傾著身子,呼吸撲在了他臉上。
即使是看不清楚,姜洛洛也能感覺到有一道冷冽的目光在注視著他,從他的臉掃視到他的脖子,不加任何掩飾。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只吐著信子的毒蛇盯住,冷不丁就會給他來上一口。
“死變態(tài),別碰我!
”
姜洛洛一個勁兒的掙扎,對方又忽然放開了他。
“你不是想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姜洛洛抬著一張小臉,驚慌的神色帶著點強撐的意味:“我老公是傅庭川�!�
“你隨便去網(wǎng)上搜,馬上就可以知道是誰了�!�
“到時候你想要多少錢,隨便你開價,我老公都會答應(yīng)你的�!�
“只要你別動我,我們都可以既往不咎�!�
看著面前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喋喋不休的姜洛洛,傅庭川臉上晦暗不明。
是因為名義上他們是夫妻,所以才報了自己的名字?
還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出了問題,姜家一定不會放任自己坐視不理,所以才報了自己的名字?
他心里想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或者說是怕與人偷情的事情暴露,才不敢提那個人……
眼中的冷光一點點凝結(jié)成寒霜。
傅庭川掀了掀眼皮,望向秋千上的人,臉上掛著涼薄的笑。
他一直很好奇自己與對方有多像,他也好奇姜洛洛到底有多喜歡那個人。
所以他要試試。
從口袋里掏出一副金絲眼鏡,傅庭川捏著鏡架戴在了鼻梁上,他又按照記憶中照片上的樣子,練習(xí)了幾下那個人的神情。
那種身居高位習(xí)慣了的,自信的篤定。
還帶著一點兒戲謔的玩世不恭。
換上那副神情,摘掉身上的變聲器,傅庭川慢條斯理地繞到姜洛洛背后,解開了綁著他手的黑色皮帶。
眼前的黑色布條被揭了下來,透過樹蔭傳來的陽光有些刺眼,姜洛洛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前出現(xiàn)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停下揉眼的動作,揚起小腦袋,神情驀的就像是被定住了——
霸總傅庭川正戴著自己送給他的那副金絲眼鏡,似笑非笑的,逗悶子一樣望向自己。
還沒完全從驚懼的后怕中走出來,猛的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姜洛洛不敢置信一般訥訥開口:
“老公……”
面前的男人“嗯”了一聲,聲音低沉:“寶貝嚇到了?
”
說著把姜洛洛擁進(jìn)懷里。
在姜洛洛看不到的地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biāo)查g冷了下來,眼中全然換成了殘酷的冰冷。
已經(jīng)像到這個樣子了嗎?
他竟然完全分不清?
一下午的懼怕冷不丁地?fù)Q成驚喜,激得姜洛洛紅了眼圈兒,不同于剛才小刺猬般的樣子,周身的防備都卸了下來,他趴在男人寬廣的懷抱里,軟軟的聲音里帶著委屈控訴:
“你這樣讓我很害怕……”
“我以為我是像白棠一樣被人綁架了……”
“我以為我是遇到了壞人……”
“可是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變態(tài)……”
抱著他的男人目光平視前方,臉龐一片冷厲,眸底全無波瀾。
他緩緩開口,帶著最后的試探:“寶貝不好奇,為什么我突然出現(xiàn)了嗎?”
姜洛洛趴在他胸口,抿著嘴兩頰鼓鼓的,還沉浸在這種緊張卸去之后的安全感里。
傅庭川話音落下,姜洛洛也跟著重重的點了點頭。
按照之前的規(guī)律,霸總傅庭川和贅婿傅庭川都是一人一天輪流交換的,而且只有在睡過一覺的時候才會人格切換。
怎么今天上午出門的還是贅婿傅庭川,僅僅一個中午的時間,人格就切換了呢?
難不成是因為卞教授?
他有些想不明白,伸出手臂環(huán)住了傅庭川勁瘦的腰,乖乖回答:“好奇�!�
他心里想著,嘴上也就問出來了:“今天不應(yīng)該是你呀,按道理,我們今天不應(yīng)該見面的……”
傅庭川閉上了眼睛。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已經(jīng)全部明白,徹徹底底的明白了!
眉間全是陰郁,雙目布滿血絲,說出的話像是從喉嚨里硬擠出來的:“姜洛洛!”
姜洛洛從他懷里出來,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突然被喊了全名。
緊接著就對上了那張薄唇緊抿的臉。
眼底是壓抑的怒火,英俊的臉上神情又冷又駭人。
傅庭川緊緊捏著他的肩膀,顫聲問道: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姜洛洛遲疑了一秒,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肩膀傳來陣陣痛意,面前的男人低頭看他,清貴禁欲的臉上帶著被嫉妒燒壞的癲狂,一字一頓:
“該見你的那個男人,你以為是誰?”
“和你在一起這么久的那個奸夫,究竟是誰?”
一只大手按在他鎖骨的位置,傅庭川死死盯著上面的痕跡:
“和你一起綠了我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姜洛洛愕然,一時沒想明白這個戴眼鏡的男人究竟一直是第二人格,還是突然切換成了第二人格。
看著姜洛洛默不作聲維護(hù)那個奸夫的樣子,傅庭川越發(fā)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