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41章

    俞風城抓住他的手,輕聲道:“這幾天你玩兒得高興嗎?”

    “當然高興,你呢?”

    “跟你在一起為什么不高興�!庇犸L城笑道:“我這輩子,只希望每天早上醒過來,都能這么看到你。”

    白新羽嗤笑道:“有點兒難,你早上醒來看到你室友的幾率比看到我大多了�!�

    俞風城低笑道:“你怎么一提他就一股酸味兒,他沒看著人家女朋友啊。”

    “你一提少榛還不是一股酸味兒,我得配合配合你,免得你覺得我不重視你�!�

    俞風城一個翻身,壓到了他身上,“我覺得這兩件事差別有點大�!�

    “哪里大?”

    “我室友是個純潔的直男,燕少榛確實對你有意思�!�

    白新羽眨了眨眼睛,“你看錯了�!�

    “我沒看錯�!�

    “我指的不是少榛,小爺曾經(jīng)也是個純潔的直男�!�

    俞風城一見他要翻舊賬,立刻識相地轉(zhuǎn)移話題,“你餓不餓,我們?nèi)コ燥埌��!?br />
    白新羽嘿嘿笑著摟住他的脖子,“你以為我以前真說不過你啊,我那是打不過你,才不敢說的,以后老實點兒啊�!�

    俞風城親了他一口,“你厲害,成了吧�!�

    白新羽止不住地直笑,“哎,今年咱們在哪兒過年��?”

    “當然去你家。”俞風城笑道:“我這不得繼續(xù)討好老丈人嗎。”

    “行,初一我再陪你回去。不過,你說以后要是咱們倆因為回誰家過年吵起來怎么辦?”

    俞風城瞇起眼睛,“繞三環(huán)跑一圈兒,誰贏了聽誰的。”

    白新羽笑罵道:“你他媽不會直接說聽我的?這樣顯得你多大度�!�

    “我跛著腳陪你跑,還不夠大度?”

    倆人嘻哈笑鬧起來,溫暖的陽光不僅鋪灑在床沿,也照進了他們心底。

    世界上有這么一個人,你擁有他便覺得擁有了全部,從此以后,心臟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滿足感充盈,永遠不覺得孤單。

    此生足矣。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終于完結(jié)了好!!興�。�!奮�。。。�!

    每完結(jié)一篇文真的是無法形容的感覺,好像一段旅程結(jié)束了,有點遺憾和懷念,但想到可以休息休息繼續(xù)走,又覺得很高興和欣慰。

    這篇文連載的過程中收到了很多論調(diào)各異的聲音,文下也有一段時間不太太平,但不管怎么樣,我感謝每一個讀者對這篇文的關(guān)注和熱忱,也感謝每一個支持正版的讀者陪伴我、鼓勵我、鞭策我。

    如果有人對這篇文滿意,我心懷感激,如果有人對這篇文不滿,我說聲抱歉。小白楊雖然不是我的高峰,但也并不是我的低谷,它是我在寫作這條路上走過的一段風景,我有時大陸平坦,有時也會跌跌撞撞,但我相信我始終是在進步的,這種進步未必每次都是文筆或者故事駕馭能力上的,也有可能是心智上、耐性上的、勤勉上的、思維方式上的,等等。

    我知道,我的每一次積累,都有收獲,只要我多寫一個字,我就為自己的夢想填了一塊磚,這一路上無論是陪我從頭走到尾的讀者,還是只圍觀了我一段時間的,你們對我的意義都是非凡的。

    我至今寫了十篇文,有的人覺得這個好那個爛,有的人覺得這個爛那個好,也有很多人覺得我寫得全都是垃圾,但我寫得依然很高興、很滿足。如果大家覺得我尚有一篇文能吸引你,那么請對我抱有一點期待,也許這篇你不喜歡,下一篇你又會愛上我(開啟表臉模式)。

    總之,我會一直寫下去,我們下篇文見吧=3=愛你們!

    ps:新文計劃7月開,因為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

    這文的番外打算寫一個俞風城視角的,然后可能就沒了,因為寫番外的意義對我來說就是寫rou(你們懂得,以前的文,都是番外上大塊rou),現(xiàn)在不能上rou,純劇情真不知道寫啥了,所以可能就這一篇番外了吧~

    敬請期待小白楊的個人志吧,會努力喂你們的~~→_→

    第116章

    番外一小魚

    俞風城在醫(yī)院醒來的瞬間,他就從自己身體的僵硬程度判斷出他至少昏迷了五天以上。

    記憶翻江倒海般涌入大腦,那一片雪白的昆侖山上發(fā)生的一幕幕,仿佛前一秒還在上演,霍喬隨時會咽氣的樣子,白新羽血流了一地的樣子,如噩夢般交替著、糾纏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小舅還活著嗎?他只記得他把霍喬背到醫(yī)院的時候,霍喬因為肺水腫,已經(jīng)徹底休克了。新羽呢?新羽怎么樣了?他回想著白新羽最后那一眼,倆人四目相接時那最后的一眼,那雙眼睛里充滿了絕望和痛苦,讓他這輩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肝腸寸斷。

    他握緊了拳頭,用力捶了一下床。

    聲音引起了護士的注意,護士跑了過來,喜道:“你醒了啊�!�

    俞風城以極其嘶啞的聲音說:“他……他們……”他喉嚨疼得幾乎無法發(fā)音。

    護士知道他想問什么,馬上道:“你放心,送來醫(yī)院的你的每一個戰(zhàn)友都活著,除了你們隊長還在昏迷,其他人都醒了,沒有致殘創(chuàng)傷�!�

    俞風城深吸一口氣,眼眶一酸,視線瞬間就模糊了。

    都活著……都活著……

    “哎,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起來,你知不知道自己跑的差點兒器官衰竭了,還好你年輕�!�

    這時,病房門開了,陳靖走了進來,“風城,你醒了?”

    “班長……”

    陳靖馬上走過去按住了他的肩膀,以命令的口吻道:“副隊情況很穩(wěn)定,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休息�!�

    俞風城放下了一顆心頭大石,他啞聲道:“新羽……呢?”

    “新羽……”陳靖神色有一絲黯然,他對護士道:“同志,我跟他單獨說兩句行嗎?”

    俞風城臉色一變,本該無力的手一下子握緊了陳靖的手腕,把陳靖的腕骨握得生痛,“他怎么了?”白新羽蒼白的臉和通紅的眼睛再次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感覺心臟被生生揪住了。

    “你別緊張,新羽已經(jīng)醒了�!标惥复瓜卵酆煟谏w住眼中的痛心,“他肩膀受傷,就算痊愈后也會影響射擊。而且他家人都來了,執(zhí)意要讓他退伍,新羽傷好之后,就要回北京了�!�

    俞風城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跌回了床上。肩膀受傷……那為自己生生挨下的一枚子彈,穿透了白新羽的肩膀,也擊碎了他想成為狙擊手的夢想,從他身體里流出的血,染透了昆侖山的血,那么紅那么紅。

    俞風城知道,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當時的紅,因為他撇下了正在流血的白新羽,撇下了那個為自己受傷,抓著他的手不想松開的白新羽。他用手捂住了眼睛,心臟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他這輩子碰到的最艱難的選擇,卻逼著他必須在眨眼間就做出決定,他的選擇無關(guān)對錯,他只知道他傷了白新羽。

    陳靖嘆道:“風城,其實……我知道你和新羽的關(guān)系�!�

    俞風城低沉地“嗯”了一聲,其實他不在乎任何人知道,包括他小舅。

    “我也安慰不了你什么,我只希望你們所有人,都快點好起來�!�

    俞風城喃喃道:“他肯定恨我�!�

    陳靖抿了抿嘴,無言以對。

    俞風城轉(zhuǎn)過了身去,不想再說話了,陳靖只能默默離開。

    在床上躺了兩天,俞風城可以下床活動了。但他像丟了魂一樣,雙目空洞,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幾個戰(zhàn)友來看過他兩次,都被他的狀態(tài)嚇著了。

    有一天半夜,俞風城實在忍不住了,走出了自己的病房,他知道白新羽的病房在哪兒,離他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可那幾步路簡直像是全世界最泥濘的深沼,他每走一步,都需要十二分的力氣。

    好不容易走到白新羽的病房外,他靠在門上,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從窗戶看進去,可里面一片漆黑,他勉強能從夜燈昏暗的光線里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影。他心臟狂跳起來,他多想就這么推開門進去,看看白新羽究竟如何了,可他不敢,他害怕看到白新羽的眼睛,他不知道那雙眼睛里會出現(xiàn)怎樣的情緒,憤怒?怨恨?冷漠?又是生平第一次,他害怕一個人對他的態(tài)度,怕到心慌意亂。

    最終,他還是什么都沒做,默默回了房間。

    也許是昏迷時睡了太久,也許是昆侖山上的一幕幕反復在他腦海里上演,他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無法正常入睡。

    他想著他和白新羽的點滴,從他們相遇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原本對白新羽抱著的玩玩兒的心態(tài),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無法控制的變化?也許是從白新羽第一次指著他鼻子說要贏過他開始,也許是倆人在大年夜,手牽著手,看著滿天煙火開始,甚至可能是更早的時候,白新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想象。

    他曾經(jīng)為自己對霍喬的感情糾結(jié)過、猶豫過,霍喬是他的偶像,他的目標,他童年定為標桿一樣的人,在他很小的時候,霍喬就在他心目中樹立了“真正的男人”的形象,所以他一路追隨霍喬的腳步。在他十五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同性戀的時候,他開始分不清自己對霍喬的崇拜和欣賞究竟是什么,他那個時候只知道,世界上除了父母,再沒有人比他小舅重要。

    可是白新羽出現(xiàn)了……明明一開始不該是這樣的,他不該陷得太深、不該把白新羽帶進雪豹大隊,不該因為嫉妒,做了好幾件蠢事,可這么多不該,都沒阻止他和白新羽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清楚記得白新羽質(zhì)問他是不是喜歡霍喬的時候,他心里的慌張和憤怒,慌張是因為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憤怒則是因為……也許當時在內(nèi)心很深處,他覺得白新羽誤會了他。

    直到在昆侖山上,他直視著白新羽依賴的目光,卻硬生生掰開他的手,體會到心在流血、身體在崩落的感覺時,他才肯定,霍喬和白新羽是完全不同的。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愿意拿命換白新羽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他知道有一天他會有舅媽,他只希望那個女人足夠好,配得上他小舅;可他無法想象白新羽跟別人好,他真的什么都干得出來。他從不曾想過和霍喬發(fā)生什么,那是他舅舅,往深了想他會覺得別扭,甚至有違倫常地惡心,但白新羽……他現(xiàn)在只想緊緊抱著他,永遠不放手。

    他無數(shù)次希望能回到白新羽質(zhì)問他的那一天,他一定會痛快地告訴白新羽:我喜歡的是你,從頭到尾,只有你。

    霍喬醒來后,他和白新羽在霍喬的病房里,見了自昆侖山后的第一面。當白新羽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克制不住地顫抖,倆人四目相接,他絲毫不意外地在白新羽眼中看到了冰霜,明明早知如此,他還是仿佛聽到了身體內(nèi)部傳來的破碎的聲音。

    在他強硬爭取到和白新羽獨處的機會時,他其實不知道該說什么,任何語言在白新羽受傷的肩膀面前,都蒼白而搖搖欲墜。真的,他能說什么呢?說當時只有他體力尚可,而霍喬馬上要死了?他相信白新羽同樣了解當時的情況,只是……只是他拋下了白新羽,無論因為任何理由,他拋下了白新羽。

    在白新羽心里,他們之間無論之前有多少感情,在昆侖山上都死了,可對他來說,卻越燃越炙。

    他眼睜睜地看著白新羽回了北京,而他和其他人則返回了烏魯木齊繼續(xù)療養(yǎng)。

    那段日子,說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光也不為過。

    曾經(jīng)他和白新羽同住的宿舍,如今空蕩蕩地只剩下他一個人。白新羽走得很匆忙,留下的東西不少,他盡量把那些東西歸在它們從前的位置,這樣午夜夢回,他會恍惚間覺得白新羽還睡在自己身邊,只是,身邊空蕩蕩的位置會把他的心也瞬間掏空。

    他反復想著倆人的點滴,想著白新羽笑的樣子,哭的樣子,生氣的樣子,情迷的樣子,白新羽的每一個表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有時候窮嘚瑟、有時候會撒嬌的男人,占據(jù)了他全部的心神,可他甚至不敢輕易去打一個電話,僅僅是害怕聽到拒絕的聲音。

    他知道燕少榛要調(diào)回北京了,他嫉妒得牙疼。

    白新羽也許看不出來,可他知道,他知道燕少榛看著白新羽的眼神有多么不同尋常,那令他怒火中燒,因為他熟悉那眼神,那是渴求的、希翼的、想占有的,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么看著白新羽的。

    他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鼓起勇氣給白新羽打了電話,他盡量裝得很冷靜,盡管白新羽說得每一句話,都好像一把把刀子,捅進他心底,可他還是要冷靜,因為如果他保持不住這份冷靜,他會瞬間丟盔棄甲,在白新羽面前露出自己最軟弱、難看的一面,那不是白新羽喜歡的那個俞風城,他不允許那樣的人出現(xiàn)在白新羽面前。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他全家出動都沒能說服他做的決定——提前一年離開雪豹大隊,回北京讀軍校。

    他喜歡白新羽,絕不可能就此放手,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想喜歡白新羽那樣喜歡別人,因為那個男人從闖入他視線的那天起,就開始一點點蠶食他的心,到如今,這顆他身體最重要的器官,已經(jīng)容不下別人。

    他要白新羽,無論如何,都要重新將那個男人納入自己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小魚視角的番外~

    祝大家的媽媽們都幸�?鞓贰⑸眢w健康~~啦!

    第117章

    番外一小魚2

    燕少榛調(diào)回北京后,俞風城搬到了陳靖的宿舍。

    時隔大半年,他的宿舍里終于再次有了除他以外走動的影子和聲音,可他知道那不是白新羽。

    他和陳靖是一個班出來的,倆人關(guān)系一直很近,可一開始的時候,俞風城卻很少說話,尤其是但凡陳靖提到白新羽,俞風城會立刻沉默。

    可漸漸地,俞風城開始主動地提起白新羽,哪怕只是和陳靖聊聊他們以前在新兵連、在三班時候的事。陳靖是整個雪豹大隊唯一可以和他聊白新羽的人,他需要一個人幫他回憶關(guān)于白新羽的細節(jié)、點滴,那會讓他冰封般的心臟感到一絲絲暖意,哪怕僅僅是從別人耳朵里聽到這個名字。他需要陳靖時不時提醒他,白新羽并沒有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他們僅僅是不在一個地方。

    一天,俞風城看到陳靖在縫背心,他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陳靖在往背心上縫名字,他想起不少老雪豹都有這個傳統(tǒng),在貼身衣物的左胸處縫上自己最親之人的名字,既可以寄托思念,又是一種祈福。

    想起在雪豹大隊執(zhí)行的這幾次任務(wù),哪一次都是險象環(huán)生,隨時可能喪命,這歪歪扭扭的名字是這些鐵血戰(zhàn)士們內(nèi)心最柔軟的一塊,激勵著他們活下去。

    陳靖看了看他,“我縫我爸媽的。

    ”

    俞風城點點頭,“針線借我�!�

    陳靖把針線包扔給他。

    他把自己的背心翻了出來,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左胸口的位置。他記得他第一次看到有老兵這么干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兒娘,現(xiàn)在他明白了,當拼命思念一個人卻無法擁抱的時候,真的需要什么東西來轉(zhuǎn)移一點思念,否則那思念太重,很可能把人壓垮。

    陳靖道:“你打算縫誰的名字?”

    俞風城沒回答,穿針引線,先縫了一個簡單地“白”字,那字歪歪扭扭,簡直像被肢解的,俞風城看著那個字,感覺鼻頭一陣酸澀。他深吸一口氣,癱靠在椅背上,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陳靖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那個“白”字,“五劃的字你縫得這么扭曲,‘新’字你絕對要逢到肚子上了。”

    俞風城把目光移向他,“班長,我想回去找他,馬上�!�

    “馬上是不太可能了,你正常入伍兩年有探親假,過年回去吧。”

    俞風城苦笑一聲,“還有兩個月啊……”

    陳靖拍了拍他的肩膀,“新羽給趙哥和金雕家寄了不少錢。”

    “我知道�!�

    陳靖嘆道:“我當兵這么多年,他是最出乎我意料的兵,從他入伍那天到現(xiàn)在,簡直像回爐重造了,可是仔細想想,是因為他本身就善良,本身就有潛力,才會有今天的他,部隊激發(fā)了他,他也回饋了部隊,總之,他真是個很精彩的人,我想跟他接觸過的人,沒有一個會忘記他�!�

    俞風城點點頭,輕聲道:“再多說一些。”再多說一些關(guān)于白新羽的事,最好能讓白新羽這個人充滿他全部的思維和生活,讓他感覺白新羽就在他周圍。

    過年時,他申請了探親假,迫不及待地回家了,他沒回家,到了北京之后,稍作休整,就直奔白新羽上班的公司。

    這大半年他雖然看不到白新羽,但對白新羽的近況卻知道不少。他在停車場找到了白新羽的車,默默在不遠處等著。

    接近下班時間,白新羽出現(xiàn)在了停車場。

    俞風城看到他的一瞬間,心臟陡然被揪緊了。

    大半年不見,白新羽皮膚白了不少,頭發(fā)也比以前長了一點,但那步履生風的走路姿勢和眉宇間的英氣,已經(jīng)徹底融入了他的氣質(zhì)中,和在部隊時沒有絲毫改變,還是那么耀眼。

    俞風城握緊了拳頭,他和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只隔著那么短的距離,他卻沒有勇氣沖上去,他咬了咬,默默地跟著白新羽身后。

    他能從白新羽微微僵了僵的肩膀判斷出白新羽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了,他知道自己的動作并不小心,他甚至覺得整個停車場都在回蕩著他劇烈的心跳聲。

    在轉(zhuǎn)過一根立柱時,白新羽猛地回身,抬腳踹來。

    俞風城早有準備,偏頭閃過。他的眼睛死死盯著白新羽,用那種想把人吞進肚子里一般的專注盯著白新羽。

    白新羽臉色很平靜,但眼眸中卻閃過驚訝、不解,最后歸于冷漠。

    俞風城感到心痛如絞。表面上卻裝著很淡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臟下一秒就會炸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著眼前的男人,他想緊緊抱住白新羽,緊緊地……再也不松開。

    在他的糾纏下,白新羽勉強同意和他吃飯。他當時腦子里一團亂,但他時刻提醒著自己,他要表現(xiàn)得像那個白新羽曾喜歡的俞風城。

    那頓飯,他們說了很多話,可他無論如何坦白自己的感情,白新羽都不相信。他其實早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他在昆侖山上做的事,如何能讓人輕易原諒。

    一頓飯不歡而散,白新羽走后,俞風城強裝出來的表象就支撐不住了,他看著白新羽絕塵而去的車,感覺整個空間都在他面前扭曲了。

    因為白新羽的出現(xiàn),他才能把自己對霍喬模糊了的想法理清晰,白新羽讓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甜蜜、嫉妒、擔憂、心酸、責任、痛苦、思念、絕望,這些都是白新羽讓他體會到的,這輩子,也再不可能有人能一句話、一個眼神就擊透他的心臟。

    可他明白得太晚了,如果他能早點看透自己,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現(xiàn)在,白新羽已經(jīng)徹底把他隔絕在了遠處,他不知道自己需要撞多少堵墻,才能再次拉近倆人的距離。

    可哪怕他眼前橫著一座山,他也一定會翻過去。

    他的假期很短,很快,他就返回了雪豹大隊。訓練、學習、出任務(wù),生活一成不變地進行著,他在數(shù)著日子過,他要回北京上學,他要去盡量靠近白新羽的地方。

    離開雪豹前夕,他在一次任務(wù)中受傷,肺部吸入了毒性氣體,在醫(yī)院躺了近一個月。

    在反復洗肺和理療的痛苦中,他不止一次回想著白新羽肩膀受傷,躺在病床上的那半個月。

    當初他將白新羽帶進雪豹大隊,他一直掙扎不已,一方面,是自己的私心和白新羽的渴望,另一方面,是對白新羽安慰地擔憂,當白新羽通過最后的心理剝離訓練成為真正的雪豹一員時,他曾暗自發(fā)誓,只要自己能動,決不讓白新羽受傷。可最終卻是白新羽保護了他,而他卻……

    愧疚和痛苦比身體的創(chuàng)傷還要讓他絕望,他拿著手機,反復播著白新羽的電話,只希望能聽聽那熟悉的聲音,但他聽到的不是拒絕,就是盲音,綿長地、令人心碎的盲音。

    當他孤獨地躺在病床上時,他知道比起康復、比起世界上任何東西,他更想的是白新羽出現(xiàn)在他自己面前,哪怕只是生疏地說一句“祝你早日康復”。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那個人的思念伴隨著自己的愧疚與日俱增,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上戰(zhàn)場了,他心里有太多牽掛,他腦子里唯一的想法只是回到白新羽身邊,在這里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折磨,與其這樣,他寧愿在離白新羽近一點的地方受折磨。

    他出院不久,就從私家偵探那里得知白新羽來了烏魯木齊,似乎是跟他表哥來考察項目的。那天陳靖請假,他就知道肯定是去見白新羽的,于是他悄悄跟上了。

    他那天其實原本只想遠遠看看,他能想象自己突然出現(xiàn),白新羽會說什么,只要想一想,就讓他心臟顫抖�?墒前仔掠鸢l(fā)燒了,在馬路上晃蕩,相當危險,他硬是把人送回了酒店。

    他在白新羽床前守了很久,那大概是他們在昆侖山?jīng)Q裂以來,他覺得最幸福、最滿足地一刻,他一動不動地坐著,仔細看著白新羽的睡臉,一遍又一遍,細致到能在腦海中勾勒那睫毛的形狀。他親吻那柔軟的嘴唇,那散發(fā)著熱氣的熟悉的唇,讓他血液沸騰,他多希望他們還能回到從前,那個白新羽睜開眼睛會對他笑、對他撒嬌的從前。

    他最終被白新羽的表哥趕了出去,那個讓他嫉妒萬分的男人,在他心目中甚至比燕少榛還讓他擔憂。

    離開酒店后,他去了酒吧,不顧傷口未愈,喝了個爛醉。

    他從前年少輕狂,覺得自己是無畏的,現(xiàn)在他才明白,只有心底沒有任何愛的人,才可能真的無畏,否則誰都可能軟弱得不堪一擊。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

    第118章

    番外一小魚3

    盛夏七月,俞風城離開雪豹大隊,回了家。他在家沒呆上一天,放下行李就去北京了。

    他給白新羽打了電話,但白新羽并不歡迎他回來,也許是遭到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麻木了,他提上一堆特產(chǎn),直接去了白新羽家。

    白新羽的母親熱情地接待了他。他看著這個開朗又熱情的母親,心里感覺特別親切,白新羽跟他媽媽很像,愛笑,有點單純,又有點輕易不顯露出來的嬌氣。

    白新羽下班回到家,看到他的時候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悄悄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地點不對,他只想狠狠把白新羽按在墻上,用力親吻,幾乎沒有什么能完全宣泄他對這個人的思念,遠遠地站著、克制地看著,更不能。

    在白新羽家的后院,他們聊了很多,甚至第一次把昆侖山上的事剖開在青天白日下,赤-裸-裸地談?wù)�,看著白新羽眼中無法隱沒地傷痛,聽著那尖刻的語言,俞風城有種自虐地快-感,這些都是他活該,都是他應(yīng)得的,可無論倆人之間有多少猜忌和怨恨,無論遭到怎樣冷漠地拒絕,他都不會放手,白新羽這輩子一定是他的。

    那天吃完飯,白新羽把他送到門口,要他不要再出現(xiàn)。他看著白新羽熟悉的臉龐,心在滴血,臉上卻在笑,他所有偽裝出來的自信,其實白新羽只要再多刺幾下,就可能崩盤,所以他總是很快轉(zhuǎn)移開話題,如果贏回這個人是一場博弈,他不能因為幾次挫敗而亂了陣腳。

    他知道白新羽想開安保公司,他為此特地在還沒回來的時候就找好了關(guān)系,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重新參與到白新羽的生活中去。

    果然,關(guān)于安保公司上他提出的建議和幫助,讓白新羽心動了,他雀躍不已,如果白新羽需要,他真的什么都能給出去。

    他安排了白新羽和自己介紹的人見面,倆人敲定一同去非洲考察。

    他不僅要介入白新羽的生活,他還要搞定白新羽的表哥,那個男人在白新羽心目中的地位,超出了他的預(yù)料,讓他嫉妒得咬牙切齒的同時,卻又不得不費盡心思討好,他知道,那個人的態(tài)度,對白新羽影響很大。

    在給馮東元慶祝他考上大學的聚餐上,他見到了燕少榛。燕少榛對白新羽的殷勤和關(guān)注似乎已經(jīng)不打算掩飾了,看著倆人談笑風生,看著白新羽對燕少榛露出毫無芥蒂的笑容,卻在面對他的時候轉(zhuǎn)為淡漠,他簡直恨得牙癢癢,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撬走他的人,絕不。

    因為一個小意外,他爸出現(xiàn)在了餐館,坐下來的第一句就是問:誰是白新羽。

    滿桌人都震驚了,包括他,他心里一慌,生怕他爸說出什么會惹毛白新羽的話。

    結(jié)果他爸只是說,他媽在他的行李里發(fā)現(xiàn)了他縫著白新羽名字的一堆背心。

    當時,他清楚看到白新羽眼神里有一絲慌張,神情復雜而窘迫,那表情讓他瞬間就不會呼吸了,連他也跟著緊張起來,那一刻,他覺得白新羽真的還喜歡他。他們之間曾經(jīng)有過的一切,是世界上任何別人都取代不了的。

    由于他還處于脫密期,不方便出國,白新羽也不想和他同行,于是非洲之行他沒有參與,他沒想到這趟簡單地商務(wù)考察會出事。

    當時正是半夜,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多年在部隊養(yǎng)成的習慣,這細小的動靜也讓他立刻睜開了眼睛,他拿過手機一看,有一條白新羽發(fā)來的短信,只有兩個字:綁架。

    他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白新羽不可能開這種玩笑,他出事了!

    他以最快地速度聯(lián)系了中偉集團以及在博茨瓦納的大使館,大使館果然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在卡普里維的二十名中偉員工被不明分子綁架了!

    他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焦急、憤怒、后悔,所有這些情緒以瘋狂地速度膨脹起來,幾乎將他滅頂,他克制不住地渾身發(fā)抖,想象著白新羽現(xiàn)在可能遭遇的境況,身上幾乎沒有一點溫度。如果白新羽出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他要讓所有致白新羽與危險的人,付出他們能付出的最高代價!

    他把電話打回了雪豹大隊,跟霍喬說明了情況,霍喬第一時間和相關(guān)部門申請去博茨瓦納執(zhí)行人質(zhì)解救任務(wù)。

    那或許不是雪豹出任務(wù)最快的一次,但絕對是他們心情最迫切、也最惶恐的一次,因為人質(zhì)中有一個他們的戰(zhàn)友,他們曾經(jīng)生死相依的戰(zhàn)友!

    到了卡普里維,他們不眠不休地搜集線索,追蹤綁匪,最終確定了綁匪撤退的方向,但這片地方何其大,離綁匪宣稱的時限只有不到5個小時,他們對能否在這段時間內(nèi)找到人質(zhì)所在地,完全沒有把握。

    俞風城處于一種極端冷靜而又極端瘋狂地狀態(tài),他的大腦思路清晰、言辭縝密,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所有線索,可同時,他又覺得自己隨時會爆炸,對白新羽安全的擔憂已經(jīng)快把他逼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絕對不能失去白新羽,如果他再也不能見到那個人,他這輩子絕對完了,他無法承受那么多的悔恨和思念,那些無形的東西如何碾壓他的血肉、凌遲他的心臟,他在過去一年多里已經(jīng)體會了個淋漓盡致,如果白新羽出事,他無法撐過去,他真的,無法撐過去。

    通訊基站內(nèi)突然接收到了陌生地聯(lián)絡(luò)信號,一個熟悉卻伴隨著無數(shù)雜音的聲音響起,俞風城猛地撲到了通訊臺前,眼睛一片血紅。

    那是白新羽!白新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接近了綁匪的通訊設(shè)備,連接上了他們的信號,向他們描述了被劫持之后所經(jīng)歷的路線、標志性參考物,白新羽不愧是雪豹一員,那些詳細的描述和精準的判斷,為他們尋找人質(zhì)提供了最有利的幫助!

    正當他想和白新羽說一句話的時候,白新羽突然慌張地說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要馬上離開。

    他猛地搶過對講機,嘶聲吼道:“你聽著,我一定會找到你們,一定會救出你們,活著等我們來!”

    白新羽,活著等我來,求你!

    他們根據(jù)白新羽提供的有力線索,在當?shù)厝说膸椭�,迅速定位了一個廢棄工廠。他們馬不停蹄地坐上車,以瘋狂地速度朝工廠開去。

    當他們趕到工廠時,天已經(jīng)亮了,他們無眠無休地奮戰(zhàn)了一夜,終于成功找到了人質(zhì)所在地。

    他們分成若干小隊,包圍了工廠。

    他在工廠外圍的陽臺上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觀測點,當他抹掉窗戶上厚厚的積灰時,他看到了工廠里讓他瞠目欲裂地一幕。

    白新羽雙手被綁,腳尖離地,被吊在二樓的圍欄上,他臉上蒼白如紙,顯然是從他們最后一次通話后被吊到了現(xiàn)在,至少有三個小時了。

    在慶幸白新羽至少還活著的同時,他感到一陣心疼,毒辣地目光掃過在場地每一個歹徒,他要記住這些人,他會用自己手里的槍,親自送這些下地獄。

    一個歹徒拎出了一桶汽油,嘩啦一下全都潑在了白新羽身上,然后,掏出了打火機。

    他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幾乎漏跳了一拍,他緊握手里的槍,如果那個人點燃打火機,他一定會……

    陳靖壓低聲音:“小魚,冷靜�!�

    冷靜?他很冷靜,他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不是最佳行動時機,如果他提前開槍,他要承擔因為自己抗命而產(chǎn)生的任何損失�?伤辉诤酰敢饨邮芩袘土P,只要能救下白新羽。

    歹徒點燃了打火機,他也瞄準了歹徒的背心。

    霍喬的命令及時傳來:“開槍�!�

    他扣動扳機,毫不留情地射穿了歹徒地身體。幾枚煙霧彈被扔進了工廠,在他的視線徹底受阻前,他看到白新羽抓著圍欄翻上了二樓,開始自救。

    他們一刻不停地沖進了工廠,他帶著透視鏡,瘋狂尋找著白新羽的身影,終于,他找到了,他克制不住把白新羽緊緊抱在懷里,只要能再次擁抱這個人溫暖的、活著的身軀,他愿意拿一切去換!

    他用力親吻著白新羽,那個吻不含任何雜質(zhì),他僅僅是需要確定,白新羽真的活著,真的在他身邊。

    那也許是他們一生中最后一次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他知道白新羽懷念在雪豹的歲月,哪怕離開雪豹一年多,白新羽的體能和摸槍的技術(shù)卻沒有下降太多,當白新羽拿起槍的時候,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年射擊賽場上,指著他鼻子說要贏過他的男人,那神采飛揚的面孔,深刻在他記憶深處,他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心跳得有多快,他親眼看著一個吊車尾成長為一個鐵血軍人,他的心伴著這個人的成長而淪陷,最終無法自拔,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時對白新羽動了心,但射擊場上那豪氣萬丈的宣言,絕對讓他暗生情愫。

    眼前的白新羽,一如當年射擊場上般耀眼,他擁有過,絕無法忍受失去。

    就讓他們再一次并肩作戰(zhàn)吧,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他可以拿命交易,只求白新羽平安。

    只要他沒死,白新羽注定就是他俞家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番外就寫到這兒吧,大家還想看些什么?

    100問?夫夫日常?總之是不能有rou啦_(:3∠)_

    第119章

    “73、74、75……”白新羽咬緊牙關(guān),手臂卻已經(jīng)像灌鉛一樣疼麻不已,他憋著的一股氣一松,手一撒,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俞風城笑了笑,從引體向上的橫杠上落了下來,坐在他旁邊,捏著他的鼻子,“怎么了,才七十多個就不行了�!�

    白新羽拍開他的手,喘了口氣,“最近太忙了,等我狀態(tài)好的時候再和你比。”

    “你狀態(tài)最好的時候也比不過我啊。”

    白新羽踹了他一腳,笑罵道:“有本事跟我比長跑�!�

    俞風城挑眉,“你又欺負我這個瘸子是不是�!�

    “你不是好了嗎�!�

    “長跑暫時還不行�!庇犸L城俯下身,雙唇碰了碰白新羽柔軟的唇。

    白新羽摟住他的脖子,熱辣地親了幾口,含笑道:“我還沒欺負夠呢�!�

    俞風城的手撫過他汗涔涔地前胸,那手感光滑又緊實,“我也沒有。”

    白新羽咬了他下巴一口,“背我去洗澡唄。”

    俞風城抓著他的胳膊,翻身把他背到背上,往浴室走去。他的腿傷已經(jīng)徹底好了,但要經(jīng)常長時間的恢復,才能接近以前的行動力。

    走到浴室,俞風城擰開蓮蓬頭,把白新羽放了下來,冰涼的水瞬間沖刷了兩人全身,洗去了一些夏日的燥熱。

    白新羽拽著他的褲子,“洗澡不脫褲子,嗯?”

    俞風城曖昧地笑道:“你不也是�!�

    “談戀愛不能自己脫褲子�!卑仔掠馃o恥地笑著。

    俞風城一把扯下他的褲子,在他耳邊低笑道:“這點我同意�!闭f完,他將白新羽按在墻上,強勢而粗暴地堵住了那嘴唇,用力吮吻著。

    浴室里的水聲掩不住激情的聲浪,炎夏的清晨,倆人盡情發(fā)泄著他們正值盛年的身體里用不完的精力和對彼此的渴望。

    早上“運動”一下,神清氣爽。

    白新羽一頓早餐吃了四個包子,俞風城也沒少吃。倆人的食量沒有在部隊時候那么大了,但由于有運動的習慣,食欲依然很旺盛。

    吃完飯,白新羽笑道:“你放暑假,我雙休日,咱倆今天很閑,干點兒什么呢?”

    俞風城道:“你想去哪兒嗎?”

    白新羽想了想,神秘地一笑,“去約會吧�!�

    俞風城勾唇一笑,“好啊,怎么約會?”

    “聽我安排吧。”白新羽站起身,“走,先換衣服�!�

    倆人來到衣帽間,白新羽的衣服占了大概九成的空間,俞風城的只有寥寥幾件,還大部分是軍裝。

    白新羽皺起眉,“你怎么沒幾件休閑服啊。”他撥了撥俞風城那幾件襯衫和牛仔褲,都是最基本的款式、最素的顏色,他搖搖頭,“你知道我哥有多少衣服嗎,你這個GAY太不稱職了。”

    俞風城聳聳肩,“我平時大部分在學校,幾乎不怎么穿便裝�!彼f完,又低聲嘟囔道:“你哥是你哥,我是我。”

    白新羽笑著捶了他一下,“又吃醋了?你老吃我哥的醋干嘛�!�

    俞風城撇撇嘴,“我才沒吃醋。”

    白新羽湊過來,捧著他的臉左右看了看,調(diào)笑道:“真沒有?讓我看看�!�

    俞風城按著他的腰,讓他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你好好看,能看出我在想什么嗎?”

    白新羽嬉笑道:“想什么?”

    “想我的假期還有幾天,還能和你這么呆在一起幾天�!�

    白新羽摟住他的脖子,搓著他的頭發(fā),“家就在這兒,你一放假就能回來�!�

    俞風城抱緊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頭,輕嘆道:“不夠,跟你呆在一起,怎么都不夠�!�

    白新羽滿臉笑意,“行了,咱們趕緊換衣服出門吧�!�

    “你不是嫌棄我的衣服沒你哥的好看嗎,我穿什么?裸奔啊�!�

    “嘖,你還來勁兒了�!卑仔掠鹋牧伺乃谋�,“你穿什么都好看,我哪兒敢嫌棄啊,快換衣服�!�

    俞風城脫下睡袍,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那修長而健美的身體簡直如雕塑般勻稱完美,白新羽看得心臟怦怦直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具身體有多強壯、多有力……

    俞風城斜睨著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白新羽回過神來,轉(zhuǎn)身去拿自己的衣服,“你一身黑,我也配合你一下吧。”

    俞風城突然抓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柜門上,曖昧地說:“你要是再這么看著我,今天我們就出不去門了。”

    白新羽笑了笑,輕輕撫摸著他的背肌,“你知不知道,這個步驟要留到約會的最后的。”

    “我不在乎�!�

    “你今天在乎一下行不行,難得小爺想精心安排一次和你的約會,咱們倆還沒有一次像樣的約會呢,我這么浪漫又有情調(diào)的人,這技能都生疏了�!�

    俞風城臉沉了下來,“誰要你從女人身上練出來的浪漫和情調(diào)�!�

    白新羽撒嬌道:“以后只用在你身上嘛,你怎么這么小心眼。”

    俞風城完全受不了白新羽那種略帶狡黠和嬌氣的耍賴方式,心里有多少氣悶都能給壓回去。明明是個跟柔弱八竿子打不著的退伍兵,可白新羽耍起賴來一點都不違和,白新羽曾得意地說,靠著這一手神技和厚臉皮,他小時候少挨了不少揍,俞風城覺得自己可以想象。

    白新羽啵了他一口,“快讓開,讓我穿衣服�!�

    他們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鏡子里的倆人俊帥不凡、利落瀟灑,氣質(zhì)如矗立在昆侖山最苦寒之地的白楊樹般,剛毅而挺拔。

    倆人在鏡中相視一笑,出門了。

    白新羽先帶俞風城去商場,倆人旁若無人地挑了幾件情侶裝換上了,然后穿著一樣的衣服繼續(xù)購物。整個商場的人幾乎都在看他們,倆人的臉皮也是真金煉出來的,完全不為所動,白新羽反而覺得有些高興,他做事不喜歡遮遮掩掩,談戀愛也一樣,他又沒做錯什么。俞風城更是泰然自若,在家什么樣在外面還是什么樣,時而摟著白新羽的肩膀、時而摟著腰,他才不怕昭告天下呢。

    白新羽舔著冰淇淋,拿著個手機不停給倆人拍照,一路嘚瑟著。

    他們逛街、吃飯、喝茶,無論走到哪里,都引數(shù)不清的人側(cè)目。白新羽是越被關(guān)注越來勁兒的人,忍不住覺得自己貌比潘安,心都要飛天上去了。

    俞風城道:“一會兒去哪兒?”

    “你累了?”

    俞風城笑道:“累?”

    他們走這點路,不夠他們在部隊時的早餐“開胃菜”。

    白新羽撲哧一笑,“咱們?nèi)ル娪霸喊�,太陽太曬了,正好去里面涼快涼快,你的腿也不適合走太久�!�

    “好�!�

    他們進了最近的一家電影院,發(fā)現(xiàn)今天來看電影的人很少,倆人隨便選了部國產(chǎn)恐怖片,要了個VIP包間,買了一堆零食,就進去了。

    這個影廳人特別少,簡直跟包場差不多,寥寥幾波人還坐得特別遠,他們則坐在最后一排。

    電影放了十來分鐘,倆人就開始罵娘,那片子實在太爛了,能把恐怖片拍得這么爛,也實在需要一些功力。

    俞風城道:“要不走吧�!�

    “不,吹會兒空調(diào)�!卑仔掠鹜炖锏贡谆�,“來吃點兒�!彼テ鹨话�,往俞風城嘴里遞去。

    俞風城一張嘴,連著他的手指一起含住了。

    白新羽想抽手,卻被俞風城吸著不放,他扭頭看著俞風城,瞇起了眼睛。

    俞風城輕咬住他的手指,用舌頭轉(zhuǎn)圈舔著,讓白新羽不禁想起那條靈滑的舌頭還舔過他身上別的什么柱形物體……他啞聲道:“你在想什么呢�!�

    俞風城輕笑道:“你覺得我在想什么呢�!�

    白新羽的手指輕輕撥了撥他的舌頭,“你在想的應(yīng)該跟我想的差不多�!�

    “那我們一起說出來�!�

    “好�!�

    “你在電影院做過嗎?”倆人異口同聲道。說完之后,他們都笑了起來。

    白新羽把爆米花扔到一邊,一下子撲到了俞風城身上,“說真的,要是被發(fā)現(xiàn)怎么辦�!彼麄冞@雖然是VIP包廂,但只是半封閉的,包廂前有一個弧形東西擋住包廂的三分之二,大概半身高,而另外三分之一是進出人的開口,他們需要挪到最角落里面,才可能不被人看到他們的動作,但他們的上半身絕對是暴露在所有人視線下的。

    俞風城抱住他的腰,悄聲道:“能怎么辦,跑唄�!�

    白新羽低笑道:“我真沒在電影院做過�!�

    “看來你的很多第一次都是跟我�!庇犸L城舔了舔他的耳朵,“以后會有更多�!闭f著,手已經(jīng)直接伸進了白新羽的褲子里。

    倆人縮到包廂角落,白新羽坐在俞風城大腿上,他的視線又高一截,他看著前面幾撮人,那些人都在專注地看電影,可只要稍微一回頭,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異狀,白新羽就在那種緊張又刺激的情形下被貫穿了。

    倆人沒羞沒臊地動作起來,他們拼命壓抑著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那部爛到姥姥家的恐怖片,卻給他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電影還沒放完,他們就心虛地離開了影院。俞風城紅光滿面,白新羽止不住地舔嘴唇,嘴角帶笑,這么刺激的場景,偶爾來一次真是不錯啊。

    這時,天也差不多黑了,他們找了一家很有情調(diào)的餐廳吃了飯,吃完飯后順著長安街散步、消食,直接走了四五公里,走到了白新羽定的酒店。

    倆人在客房里泡溫泉,在溫泉池里又做了一次,這種按三頓飯標準的做愛方式,相當消耗體力,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們都不想動彈了。

    俞風城把玩兒著他的手指,一臉滿足,“這個約會好,非常好�!�

    白新羽嗤笑道:“正常約會沒有這樣的啊�!�

    “管他正不正常的�!庇犸L城親了他一口,在他耳邊小聲道:“真想天天這樣�!�

    “天天這樣,不到一年咱倆就得精盡人亡�!卑仔掠疰倚Φ�。

    “要不咱們先試一個星期?”

    白新羽捏著他的臉,“我還要上班呢�!�

    俞風城抱住他的腰,嘟囔道:“別上班了,再陪我一個星期�!�

    “我哪兒那么多假啊,按照規(guī)定,這么長的假要么婚假要么產(chǎn)假要么……”

    “那就請婚假。”俞風城看著他,“你現(xiàn)在就請,我們?nèi)ッ绹I(lǐng)證。”

    白新羽失笑道:“別瞎鬧。”

    “誰跟你鬧了,我說真的�!庇犸L城認真地看著他。

    白新羽眼睛亮晶晶地,“真的?”

    “真的�!�

    白新羽眨了眨眼睛,露出溫柔地笑容,“現(xiàn)在不行,最近有點兒忙,不過我答應(yīng)你,今年之內(nèi),我絕對跟你去美國,把證領(lǐng)了。”

    俞風城笑了出來,他用力親了白新羽一口,“就今年。”

    白新羽感到身體好像陷進了那柔軟的大床里,看著身邊的人,心里的幸福感好像要把他淹沒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更滿足、更開心,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值了。

    俞風城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緊緊將他抱在懷中,倆人靜靜聽著對方的心跳,盡管沒有一句言語,卻知道彼此的心聲。

    沒錯,這輩子值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原本應(yīng)該有多少圈圈叉叉的事啊,不能寫好憋屈_(:з」∠)_

    我想東元的番外就不寫了吧?因為寫了大家不僅不解饞,反而隔靴搔癢,會更難受,因為我不打算把東元的梗擴展成文,所以老千覺得,是不是干脆不寫會比較好一些呢?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