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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白新羽故意蹭了蹭他的大腿,低笑道:“你昨晚看著我照片做什么了?”

    “沒做什么,宿舍沒**,我睡覺了�!庇犸L(fēng)城舔著他的嘴唇,“但是夢里一直在干-你�!�

    白新羽勾住他的脖子,低笑不止。

    俞風(fēng)城忍不住把手伸進(jìn)了他的褲子,白新羽也很是情動,“禮尚往來”地握住了他的,倆人饑渴難耐,但還是生生克制著,只是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聊以慰藉。僅僅是這樣,那高漲的熱情依然將倆人吞沒,他們親吻著、粗喘著、摩擦著,盡情宣泄著一年多以來對對方強烈得可怕地渴望。

    倆人在病房里呆到天黑,司機一直在等著送俞風(fēng)城回學(xué)校,俞風(fēng)城卻不舍得走,他現(xiàn)在一分一秒都想和白新羽在一起,他生怕自己現(xiàn)在還是在做夢。

    白新羽哄了他半天,才讓他決定回學(xué)校。

    俞風(fēng)城整好衣服,摸了摸他的耳朵,“你家里那邊,如果你不敢說,我親自上門說,我不怕挨揍�!�

    白新羽拍拍他的臉,“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你別操心了�!�

    俞風(fēng)城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白新羽笑道:“有一天,我肯定把你帶回家,到時候是挨揍還是挨罵,咱們一起受著,反正咱們皮糙肉厚�!�

    俞風(fēng)城親了他一口,目光深邃如星塵,“我現(xiàn)在覺得,我從小堅持要當(dāng)兵,是為了有一天能遇到你�!�

    白新羽心臟一顫,鼻頭發(fā)酸,“那我被送進(jìn)原本跟我八竿子打不著的部隊,說不定也是為了遇到你,你說我這是倒的什么霉啊�!�

    俞風(fēng)城笑了,“這是緣分�!�

    白新羽把他送走后,就開車回家了。他決定跟他爸坦白了,每拖一天,他就愧疚心虛一天,何必呢,既然早晚都要面對,倒不如早一點,也省得他媽不安。

    他天生性格優(yōu)柔寡斷,卻在俞風(fēng)城身上,付出了少有的幾次果決。

    113

    白新羽回到家,發(fā)現(xiàn)他爸媽正在看電視,他爸心情極好的樣子,“兒子,回來啦�!�

    “爸。”他笑著走了過去,坐在他爸旁邊,“今天沒有應(yīng)酬啊。”

    “是啊,這幾天可累死我了,判決書那件事解決之后,我也能清閑幾天了�!卑讘c民道:“跟中偉那個項目怎么樣了?我這幾天忙,都沒跟上進(jìn)度,正好你跟徐總熟悉,給我說說�!�

    白新羽說起了最近進(jìn)度,白親民聽得不住點頭,很是滿意,“要是這個項目能成,你保全公司的大頭投資就有著落了,所以跟著你哥好好干,同時也要維護好跟俞家的關(guān)系,這事兒需要他們的支持啊�!�

    “嗯,我明白�!卑仔掠鹂粗�,欲言又止。

    白慶民感嘆道:“這年頭有錢的比不上有權(quán)的,你在部隊能交上這么個人,是你當(dāng)兵一回最大的收獲之一了,以后咱們家的路子會越走越順。你真該好好謝謝你哥,要不是你哥當(dāng)初執(zhí)意把你送部隊,你可真不能有今天。”

    白新羽點頭,“確實。”他偷偷看了他媽一樣,他媽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朝他使眼色,他心跳快得像打鼓一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真是奇怪,這兩年他的厚臉皮好像被磨薄了,以前為了找他爸要錢或者求饒,他可是一點兒顏面不要的,如今他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他和俞風(fēng)城的事他卻開不了口,其實他怕的不是挨罵、挨揍,而是在此看到他爸失望的眼神。

    “你怎么了?”白親民看了看他們母子倆,覺出不對勁兒來。

    白新羽咽了咽口水,艱澀地說:“爸,我有件事,想向你坦白�!�

    白慶民皺起眉,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會又去賭了吧。”

    白新羽哭笑不得,“不是,那玩意兒我不可能再沾了,你放心吧�!�

    白慶民松了口氣,“那就好,你在部隊變得這么好,我真是謝天謝地的,你可千萬別回到以前那樣�!�

    白新羽道:“爸,我哥說他過兩年打算要孩子了�!�

    “哦,好事兒啊�!卑讘c民心不在焉地說:“那他和李玉是不是得一人要一個啊�!�

    “是啊,他說他們要找一個代孕,這樣孩子生出來彼此有血緣關(guān)系,以后更親一些�!�

    “哦,那挺好�!�

    “我覺得他們這樣也挺好的,小日子過得什么都不缺�!�

    白慶民還盯著電視,心不在焉地說:“可不是,他們兩家也是強強聯(lián)手,李玉我開始還覺得不太靠譜,時間久了看這小伙子也還不錯。”

    “是啊,現(xiàn)在同性戀真的挺多的,大家都習(xí)以為常了�!卑仔掠鹌疵o他爸打預(yù)防針,心里還是很忐忑。

    白慶民嗯嗯啊啊了一會兒,突然道:“你今天怎么說起這個了?”

    白新羽看了他媽一眼,眉頭輕蹙,李蔚芝騰地站了起來,“你吃不吃水果,我給洗去�!�

    白慶民敏感地捕捉到了什么,“你們倆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到底出什么事兒了,干什么遮遮掩掩的�!�

    白新羽深吸一口氣,“爸,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白慶民皺起眉,把電視關(guān)了,正色道:“你好�!�

    白新羽嘴唇抖了抖,一字一頓地說:“我……我跟一個男人好了。”

    白慶民瞪起眼睛,“你再說一遍?”

    李蔚芝扭過頭去。

    “我跟男人好了,跟俞風(fēng)城�!�

    白慶民渾身發(fā)抖,頭頂好像要冒煙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抬起手,狠狠給了白新羽一記耳光。

    白新羽眼都沒眨一下,他覺得他爸打得太輕了,他記憶中能讓他疼得嗷嗷叫的鐵掌,如今還比不上他們練搏擊時戰(zhàn)友打在他身上的拳頭重,這不足以抵消他心頭地愧疚,他真希望他爸能打得更重一些,否則他都沒勇氣抬頭看他爸的表情。

    白慶民冷聲道:“你們母子倆這是玩兒我呢?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李蔚芝小聲說:“慶民,我們不想故意瞞著你……”

    “閉嘴!”白慶民怒喊一聲,他狠狠踹了白新羽一腳,騰地站起身上樓了。

    樓上書房的門被用力摔上,客廳里的母子倆面面相覷,一片沉默。

    良久,白新羽才嘆道:“媽,你去我大舅那兒住兩天吧,眼不見心不煩�!边@時候他媽留下,就要一起承擔(dān)他爸的怒火,他自己一個人擔(dān)著就夠了。

    李蔚芝點點頭,“好吧�!�

    “媽,對不起�!�

    李蔚芝撇過臉去,“聽你說這句話都聽煩了,從小到大,你有錯必認(rèn),認(rèn)了卻未必會改,我希望這是你最后一次犯錯,你這么大了,我不想在為你操心了�!�

    白新羽抓著他媽的手,鄭重道:“這是最后一次。”

    李蔚芝摸了摸他腫起來的臉頰,有些心疼,“痛不痛?”

    白新羽搖搖頭,“沒什么感覺�!�

    李蔚芝又嘆息了一聲,滿臉地?zé)o奈,白新羽心里五味陳雜,無論如何,當(dāng)他坦白的那一刻,他心中有塊石頭放下了,人生就是不斷地出現(xiàn)問題,解決問題,他已經(jīng)足夠成熟,能面對所有困難了。

    第二天,他爸一大早人就沒影了,他讓司機把他媽送去了他大舅家,他估計他爸心里現(xiàn)在也很亂,不想見他,他能理解他爸那種無力感,畢竟從以前到現(xiàn)在,他爸就從來沒成功管住過他,以前他是爛泥扶不上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獨立,更無法管束了。

    星期六那天,俞風(fēng)城一大早打來電話,要和他去農(nóng)家樂玩兒。

    白新羽正好心煩,也想出去玩玩兒,就答應(yīng)了。他想來想去,把簡隋英和李玉也叫上了,上次說好和簡隋英去釣魚,還沒倒出空來,這次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去,姑且試試吧。

    沒想到他打電話一說,簡隋英立刻就答應(yīng)了,“去啊,為什么不去,那小子現(xiàn)在不是瘸著嗎,我看他還怎么跟我橫�!�

    白新羽想起在烏魯木齊的時候,自己發(fā)燒了俞風(fēng)城呆在賓館死活不肯走,那時候他們似乎有過一點肢體沖突,簡隋英可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原來一直憋著要報復(fù)呢。

    白新羽又給俞風(fēng)城打電話,把他哥和李玉要去的事情說了,給他個心理準(zhǔn)備,俞風(fēng)城沒什么特別反應(yīng),從容地說:“好啊,都來吧。”

    他們駕車去了通州的一個農(nóng)家樂,這里比較偏僻,空氣清新、風(fēng)景怡人,也不知道俞風(fēng)城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

    簡隋英一見到俞風(fēng)城,就開啟了嘲諷模式,“喲,這腿還能不能好了,可別讓我弟弟后半輩子照顧個瘸子�!�

    俞風(fēng)城一點兒不惱,“三四個月就能好,明年就能跑能跳了,哥,你放心吧�!�

    “誰是你哥,別亂叫。”簡隋英白了他一眼。

    俞風(fēng)城笑得落落大方,“你是新羽的哥,自然也是我哥�!�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兩個弟弟一個王八蛋,一個二百五,你這樣的我更看不上�!焙喫逵⒆ブ仔掠穑白�,進(jìn)屋吃飯去�!�

    白新羽想把俞風(fēng)城扶進(jìn)去,俞風(fēng)城笑道:“沒事兒,我有拐杖,你進(jìn)去吧�!�

    這農(nóng)家樂人特別少,他們幾乎是包場了,點了幾個菜,很快就上了,味道還很不錯。

    吃飯的時候,簡隋英時不時就要擠兌俞風(fēng)城兩句,以俞風(fēng)城那缺德的嘴,真要和簡隋英斗起來,白新羽也預(yù)料不到是誰勝誰負(fù),不過俞風(fēng)城特別克制,全程低調(diào),白新羽和李玉在旁邊看熱鬧。簡隋英幾次拳頭打在棉花上,漸漸地覺得沒意思,也就不再說了。

    吃完飯后,他們?nèi)ニ吝呩烎~,白新羽正專注地看著水面,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他嚇了一跳。他掏出手機一看,是他爸打來的。他緊張地搓了搓手,接了電話:“喂,爸�!�

    “你上哪兒去了�!卑讘c民粗聲道。

    “我跟我哥出來釣魚�!�

    “你媽呢?”

    “我媽去我大舅那兒了�!�

    白慶民怒火中燒,“你們兩個什么意思?躲著我?”

    “不是不是,我大舅媽前兩天崴著腳了,我媽正好去看看。”

    “你不是跟那個俞風(fēng)城在一起吧。”

    白新羽看了看旁邊的人,俞風(fēng)城也在定定地看著他,他遲疑了一下,“是�!�

    “你哥好的地方你不學(xué),你怎么凈學(xué)這些混賬事!”

    白新羽站起身,往一邊走去,他爸媽對這件事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他受他哥影響,這個他一定要解釋清楚,“爸,我發(fā)誓,這事兒跟我哥沒關(guān)系,我和他是在部隊……日久生情的�!彼f完這句話,有點兒牙酸,不過仔細(xì)想想也沒錯,“爸,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是昨晚你也說了,我哥和李玉那樣也挺好的……”

    “你昨晚就是他媽故意套我話!”白慶民怒道:“我昨晚一晚上沒睡,我想著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也許我該尊重你的想法,可是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還是沒法接受自己兒子跟男人在一起,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回家,我要找俞風(fēng)城的父母談?wù)��!?br />
    白新羽深吸一口氣,“爸,他們知道�!�

    “你說什么?”

    “我說,他們都知道,所以才會……”

    白慶民顯然跟自己老婆當(dāng)初一樣震驚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新羽道:“爸,我晚點就會回去,你想打想罵,我絕對不躲。”

    白慶民掛了電話,白新羽聽著電話那頭的盲音,腦子里一片混亂。

    背后傳來拐杖拄地的聲音,白新羽回過頭,就見俞風(fēng)城站在他身后,靜靜地看著他。

    白新羽道:“你聽到了?”

    俞風(fēng)城點點頭,“我早就看到你臉頰腫了,當(dāng)著你哥的面兒,我沒問�!彼吡诉^來,輕輕拍了拍白新羽的臉,“還好,兩天就能消了�!�

    “嗯,我爸其實也不舍得打我,沒事兒的�!�

    “今晚我跟你回家好不好?”

    白新羽愣道:“回我家?”

    “是啊。”俞風(fēng)城坦然道:“我不怕面對你爸�!�

    “拉倒吧,你現(xiàn)在去那是刺激我爸�!�

    俞風(fēng)城皺起眉,嘟囔道:“他要怎么樣才肯把兒子給我。”

    白新羽樂了,“胡說八道什么呢�!�

    俞風(fēng)城舉起拐杖,敲了敲他的小腿,“那我明天還能見到你嗎?”

    白新羽故意逗他,“每天見你不膩歪嗎?”

    俞風(fēng)城叫道:“我們什么時候每天見了!我要到大三以后才能比較自由,以后去了部隊,一個月難見上幾次,又要好幾年才能把家屬接進(jìn)軍區(qū),我們相處的時間根本不多,每一次我都不想浪費。”

    白新羽一下子心軟了,“好了,明天我要是能出來,一定去找你。”

    俞風(fēng)城這才笑了。

    不知道能不能算天公作美,下午時分天開始下起了大雨,他們來這個農(nóng)家樂要走一段土路,那段路一下雨車相當(dāng)難走,輪胎很容易濘在泥里,老板連哄帶嚇的,他們只好晚上留宿。

    晚上,他們坐在起居室,靠著暖氣,喝著燒酒,窩在沙發(fā)上聊天。四人聊起生意上的事兒,有說不完的話題,俞風(fēng)城侃侃而談,給簡隋英介紹了不少資源,把簡隋英聽得頗為滿意,白新羽看得出來,俞風(fēng)城是真的在下功夫討好他哥。簡隋英自然不傻,有利可圖,對俞風(fēng)城的態(tài)度就沒那么生硬了。

    他們聊到深夜,就回房睡覺去了。

    白新羽把俞風(fēng)城扶到床上,用手指敲了敲他的石膏,嬉笑道:“我現(xiàn)在欺負(fù)你跟玩兒一樣,以前在新兵連的時候你可沒少擠兌我,我是不是應(yīng)該報復(fù)一下�!�

    俞風(fēng)城張開雙臂,唇角勾住一抹邪笑,眼里是縱情地春意,“來呀,你想對我做什么都行�!�

    “去你的�!卑仔掠鸫妨怂幌�,爬上了床。

    俞風(fēng)城抓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床上,不由分說地吻住了他的唇,溫柔地吸吮著,僅僅是一個吻,也能透出強烈地渴望。

    白新羽摟著他的脖子,靜靜看著他,“俞風(fēng)城,你想過孩子的事兒嗎?”

    “按你的意思來吧�!庇犸L(fēng)城把玩兒著他的耳垂,心不在焉地說。

    白新羽無奈道:“你真是什么都不愁啊,你父母怎么被你逼成這樣的?”

    “小時候一天三頓打,永遠(yuǎn)不認(rèn)錯,永遠(yuǎn)不改,動不動就消失個把月,經(jīng)常上醫(yī)院,逆反心理極其嚴(yán)重,你要是養(yǎng)了這么個熊孩子,自然就看開了�!�

    白新羽嗤笑道:“你可真有臉說啊�!�

    “我小時候不懂事嘛�!庇犸L(fēng)城無辜地說:“我媽說了,非要以后有個老婆管著我,這不是你就出現(xiàn)了嗎�!�

    “我才懶得管你�!�

    “你管不管不重要,你在我身邊,我會很安分,我爸媽知道這點�!庇犸L(fēng)城摟緊了他的腰,“為了我以后不再禍害周圍的人,你可千萬不能離開我�!�

    白新羽得意地一笑:“看你表現(xiàn)唄�!彼唤肫饌z人在新兵連的時光,那時候俞風(fēng)城對他滿是戲弄,他則又懼又怕,誰知道兩三年之后,倆人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要是能穿越回去,他一定對當(dāng)時的自己說,別怕,這小子早晚有一天能被你收服帖,到時候有多少怨氣,壓著他使勁捶,不要錢。

    想到這里,白新羽自顧自地樂了起來,俞風(fēng)城摟緊他,嘴角也不自覺地在微笑。

    114

    第二天一大早,白新羽趕回了家,他已經(jīng)做好被他爸狠削一頓的準(zhǔn)備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他爸不在家,一問保姆,保姆說他爸一大早就去看地去了。

    白新羽感到莫名其妙,想了半天,給他爸發(fā)了條短信,但他爸沒回。他想閑著也是閑著,還是去找俞風(fēng)城吧。

    俞風(fēng)城這幾個月要把醫(yī)院當(dāng)家了,白新羽趕到的時候,他正在吃飯。

    白新羽晃了晃手里的餐盒,“給你打包了拉條子,你不是嫌醫(yī)院的飯吃膩了嗎�!�

    俞風(fēng)城眉開眼笑,“這么細(xì)心,真不習(xí)慣啊。”

    “什么叫不習(xí)慣,我本來就是個細(xì)心體貼的好男人�!卑仔掠鸢巡秃蟹旁诎郎�,和俞風(fēng)城面對面坐下了,打開餐盒,深深聞了一口,“嗯,好香,這家是少榛告訴我的,說比較正宗,有新疆的味兒,來,嘗嘗�!卑仔掠鸢芽曜舆f給他,自己先吸溜了一大口,那香濃的味道、勁道的口感,。

    俞風(fēng)城聽到那個名字,眉毛抽了抽,不咸不淡地說:“你們多久沒見了?”

    “嗯?誰?”

    “燕少榛啊�!�

    “就上次你開學(xué)見了一面�!卑仔掠疬肿煲恍�,用筷子頭提了提俞風(fēng)城的下巴,“吃醋了?”

    俞風(fēng)城撇撇嘴,“我不在的那大半年,他卻在�!�

    “東元也在啊,你怎么不吃東元的醋呢�!�

    “東元像……兔子,沒有威脅性�!�

    白新羽哈哈大笑起來,“我他媽要跟你說多少遍,小爺是直男,直男,我才不喜歡男人呢,也就不小心被你帶彎了,但本質(zhì)還是直的,所以你別瞎操心了,我都沒說你一同性戀跟一男室友獨處一室呢。”

    俞風(fēng)城揚了揚下巴,“想什么呢,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

    白新羽哼道:“那倒是,要不是我英俊瀟灑,一開始你也不能追著我跑啊。”

    俞風(fēng)城捏了捏他的下巴,邪笑道:“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你哭哭啼啼地喊媽,我那時候就想狠狠地干你,看你在我身子底下哭的樣子�!�

    白新羽打開他的手,笑罵道:“臭不要臉。”

    “要臉干嘛,我只要媳婦兒�!�

    倆人嘻嘻哈哈地聊著天,吃著早餐,白新羽恍然間覺得,哪怕是在充斥著消毒水味道和負(fù)面情緒的醫(yī)院,只要是和俞風(fēng)城在一起,他就打心眼兒里感到踏實。

    吃完飯后,他陪俞風(fēng)城去做復(fù)健,看著俞風(fēng)城滿頭大汗地鍛煉腿部功能,他心疼得不得了,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怕傷著人家自尊。

    但俞風(fēng)城還挺想得開的,做完復(fù)健后,他笑著說:“至少要這樣半年,我才能跑,還要恢復(fù)個一年才能回到以前八成的水準(zhǔn),不過我挺高興的,你沒事,其他人也沒事,就是這條腿真的沒了我都能接受�!�

    “我不能接受�!卑仔掠鹋牧伺乃拇笸龋澳惚仨毻晖暾�,以后不管你回不回雪豹,你都要完完整整的�!�

    俞風(fēng)城看著他,“你不阻止我回雪豹嗎?”

    白新羽反問道:“我為什么要阻止。”

    “那我媽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一項,她覺得你肯定不會讓我回去�!�

    白新羽笑道:“我當(dāng)然是希望你別回去,不過你想回去,我親自送你去機場,那是男人的夢想,如果不是怕我父母牽掛,我又剛好受傷,我是不會提前退伍的,你想回去就回去,大不了我跟你去新疆,也算代替我繼續(xù)留在雪豹。”

    俞風(fēng)城眼眸閃動著,心里是滿得要溢出來的感動,他抓住白新羽的后脖子,聲音有些沙啞,“我已經(jīng)做決定了,我不回去了,你的家人和事業(yè)都在這里,我也是�!彼昧δ罅四蟀仔掠鸬牟弊�,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但是,謝謝你。”

    白新羽笑了笑,輕輕含住他的嘴唇,吮了一下。

    俞風(fēng)城顫聲道:“新羽,謝謝你,好多事……你出現(xiàn)在我生命里,你替我擋的那一槍,你回到我身邊,所有的事,謝謝你�!�

    白新羽摟住他的脖子,把他壓倒在病床上,“我也要謝謝你,盡管我恨過你,但我變成更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你功不可沒。”

    俞風(fēng)城環(huán)住他的腰,倆人分享著那甜蜜柔軟的吻。

    白新羽想,他們都為對方變成更牛逼的男人了,這是不是能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他和俞風(fēng)城在醫(yī)院呆了一下午,他正打算把人送回學(xué)校的時候,他爸突然來電話了。

    “喂,爸,你回家了嗎?”

    “沒有,我在外面吃飯�!彼值穆曇袈犐先ビ行┢>�。

    “你喝酒了嗎,我去接你?”

    “你過來吧。”白慶民頓了頓,“把俞風(fēng)城帶來�!�

    白新羽嚇了一跳,“爸,現(xiàn)在見他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白慶民粗聲道:“你也覺得你們見不得人?”

    “不是,他現(xiàn)在受傷呢,我要送他回學(xué)校�!�

    “吃頓飯我還能把他怎么樣嗎,你們一起來�!卑讘c民掛了電話,同時發(fā)過來一個地址。

    白新羽捏著電話半天沒回過神來。

    俞風(fēng)城道:“我跟指導(dǎo)員請個假,我們?nèi)グ��!?br />
    白新羽嘆道:“我可事先說好嗎,我爸脾氣挺難捉摸的,氣頭上說話特別狠�!�

    “走吧,你覺得我會害怕嗎。”俞風(fēng)城淡笑著說。

    白新羽拍了拍他的臉蛋,“跟我一起回去裝孫子吧�!�

    俞風(fēng)城抓著他的手親了一口,“沒問題�!�

    倆人到了酒店,白新羽扶著他上了樓,一推開包廂門,白新羽傻眼了,屋里不僅坐著他爸媽,連俞風(fēng)城的爸媽都在。

    他看了俞風(fēng)城一眼,俞風(fēng)城沒有一絲意外,沖他笑了笑,“我說過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白新羽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兒,只覺得這段時間他一個人背負(fù)的壓力突然不那么沉重了。

    四位家長的表情可謂精彩紛呈,俞晨光瞇著眼睛抽煙,一派閑適,霍潔笑瞇瞇地看著他們,慈祥極了,李蔚芝一臉無奈和擔(dān)憂,白慶民臉色鐵青,好像想發(fā)作卻硬憋著。

    俞晨光朝白新羽招了招手,“喲,小白,看著比上次更精神了啊�!�

    白新羽不自覺地挺直腰板,朝他敬了個禮,“俞將軍�!�

    “別客氣,來坐�!庇岢抗庵噶酥缸约簝鹤樱捌綍r在外面,我們大人吃飯都讓他們晚輩站著的,今天破例賜他個座吧�!�

    俞風(fēng)城笑道:“哎喲,謝謝父皇了�!�

    俞晨光撇了撇他,“腿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恢復(fù)得挺好的,再過三個月還能爬你窗戶偷你搶玩兒�!�

    俞晨光打了下他后腦勺,笑罵道:“沒摔死你�!�

    白家三口看得一愣一愣的。

    霍潔溫和地笑笑,“新羽,不好意思,沒跟你說一聲就把你叫來了,我怕說了你就不敢來了。今天正好周末,我和老俞帶著你爸爸去考察幾塊地,晚上想著都要吃飯的,不如把你們叫過來聊聊。咱們也到了該一起聊聊的時候了,你說是不是?”

    白新羽嗯啊點頭,“是啊。”

    霍潔又看向白慶民,“白總,咱們今天也說了一天話了,為人父母的,你的想法我們都明白,但我始終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年輕人折騰去,咱們少操點心,不是樂得清閑嗎�!�

    白慶民神色有些尷尬,說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白新羽心想,他再怎么上躥下跳地跟自己父親抗衡,可能還真的比不上俞風(fēng)城的爸媽出來說幾句話,許些好處,他爸是生意人,利弊比他分析得清楚。

    俞風(fēng)城拿起酒杯,撐著拐杖站了起來,白新羽要扶他,他擺擺手示意不用,他就拄著拐杖走到了白慶民和李蔚芝面前,“叔叔,阿姨,我敬你們一杯�!�

    白慶民嘆了口氣,礙于面子,也只好拿起酒杯。

    俞風(fēng)城誠懇地說:“我知道我和新羽的感情你們一時接受不了,但我們絕不是胡來,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非常認(rèn)真的,我們一路從普通部隊走到特種部隊,我們之間是有過命交情的,這一點誰也替代不了,所以我以后不可能再像對他一樣對別人,他也一樣,叔叔,希望你能給我們一些時間,看看我們的堅持�!彼f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白慶民淺嘗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悶聲不說話。

    俞風(fēng)城回到座位后,暗自握了握白新羽的手,朝他拋去一個邀功地眼神。

    白新羽淡淡一笑,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那頓飯吃得那算和諧,俞家父子倆似乎愛好互相拆臺,嘴刀子飛來飛去,不亦樂乎,霍潔一直在不著痕跡地夸獎自己的兒子,以及暗示他們將提供給白慶民的助力,白慶民雖然沒怎么說話,但默認(rèn)就是最好的回答。李蔚芝沒有什么主見,見丈夫兒子都這樣了,在心底里已經(jīng)接受了這件事。

    吃完飯后,司機把四位家長送走了,白新羽開車送俞風(fēng)城回學(xué)校,路上,倆人沉默了好一段路。

    俞風(fēng)城摸不準(zhǔn)白新羽是不是因為自己沒告訴他晚餐的事而生氣了,也就一直沒開口。

    良久,白新羽道:“其實你一開始都知道吧,你媽去接近我媽的事�!�

    “知道一點,不過我媽很有自己的主意,她沒跟我說什么。”俞風(fēng)城道:“你生氣了嗎?”

    白新羽道:“我一直幻想自己是愛情里的男主角,因為家族壓力不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作為一個男人,我努力抗?fàn)�,證明自己,最終獲得幸福什么的,結(jié)果你他媽把我的戲份全搶了�!彼睦镎娴陌堰@件事當(dāng)做他身為男人的歷練,他覺得他父母的事就是他一個人的事,他想一個人扛著,那樣才顯得自己夠爺們兒,可內(nèi)心深處,他很感激俞風(fēng)城和他父母所做的一切,這讓他輕松了太多,負(fù)疚感也小了太多。

    俞風(fēng)城笑了笑,“沒有人能搶你的戲,你可是男主角�!�

    白新羽看了他一眼,目光如炬,他啞聲道:“你跟指導(dǎo)員請假了嗎?”

    “請了�!�

    白新羽輕輕舔了舔嘴角,一打方向盤,往來路開去。

    俞風(fēng)城道:“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
    “把你賣了。”白新羽咧嘴笑了笑。

    俞風(fēng)城笑道:“好啊,我看你能賣個什么價錢�!�

    白新羽把俞風(fēng)城帶到了自己市區(qū)的公寓,俞風(fēng)城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

    白新羽把他扶上了樓,倆人一進(jìn)門,俞風(fēng)城就將他按在墻上,粗暴地親吻起來。

    他們急切地汲取著對方的味道,用密不透風(fēng)地吻傳達(dá)對彼此深如大海的渴望。

    白新羽把俞風(fēng)城壓倒在了沙發(fā)上,他一邊脫衣服,一邊說:“你今天老實點,要是碰著腿了,這段時間可就白治療了。”

    俞風(fēng)城幫他撕扯著衣服,“我不在乎�!�

    白新羽低頭吻住他的唇,一手解著他的腰帶,他含糊地說:“讓我看看你憋了這么久,是不是真的戰(zhàn)斗力更強了�!�

    “你試試就知道了。”俞風(fēng)城扯下他的上衣,急切地?fù)崦钠つw。

    “我先警告你,我可是……”白新羽輕輕咬了咬他的嘴唇,“餓得很�!�

    俞風(fēng)城低笑道:“明天咱們就可以比賽了�!�

    “比賽什么?”

    “比賽誰走得快�!庇犸L(fēng)城粗暴地撕開了他的褲子……

    115

    白新羽第二天醒來,感覺腰要折斷了,這絕不是他疏于鍛煉,主要是俞風(fēng)城腿受傷了,對他們的體-位要求比較特殊,他被迫考驗了大半個晚上的腰力。

    他睜開眼睛,俞風(fēng)城不在床上,廚房里飄來濃郁地牛奶香味兒,他深吸一口氣,舔了舔嘴唇,好好回味了一番這久違了的暢快淋漓地性,憋了一年多真是不得了,他昨晚有種自己會做死在床上的錯覺。俞風(fēng)城更是跟野獸沒兩樣,要不是他的腿不方便,昨晚不會幾次就結(jié)束了的。

    他躺了一會兒,扯著嗓子叫道:“風(fēng)城�!�

    不一會兒,俞風(fēng)城單腳蹦著推門進(jìn)來了,他倚靠在面邊,看著白新羽裸-露在被子外的修長的大腿,微微瞇起了眼睛,“醒了,睡得怎么樣?”

    “不錯�!卑仔掠饟纹鹕恚瑫崦恋乜粗饬锪锏厣仙�,那上面全是他啃-咬出來的痕跡。

    俞風(fēng)城走了過來,彎下腰,雙手撐在床上,額頭抵著白新羽的額頭,“其實我想問的是昨晚怎么樣�!�

    白新羽搓了搓他的頭發(fā),“也不錯�!�

    “就只是‘不錯’?”俞風(fēng)城撞了撞他的額頭,“要是我的腿沒受傷,你今天別想起來。”

    白新羽忍不住笑了,他舔了舔俞風(fēng)城的嘴角,“很‘不錯’,滿意點兒沒有?”除了俞風(fēng)城,沒人能讓他體會那種瘋狂到極致的性,作為男人,體會過最猛烈的,就受不了寡淡無味的了。

    俞風(fēng)城笑了,他親了白新羽一下,“起來吃早飯�!�

    白新羽洗漱一番,坐在餐桌前吃了起來,他有些憂心道:“我不知道我爸能不能慢慢想開�!�

    “你爸昨天沒把酒扣我頭上,就證明他在試圖想開了�!庇犸L(fēng)城坐在白新羽對面,把一顆小番茄塞進(jìn)他嘴里,“放心吧,他會慢慢理解我們的。”

    白新羽笑了笑,“以后時不時跟我回家一趟�!�

    “沒問題�!庇犸L(fēng)城支著下巴懶懶地看著他,眼里閃動著魅惑地光芒。

    白新羽抬了抬下巴,“怎么了?”

    “這個場景我幻想過很多遍,在新疆的時候。”俞風(fēng)城用紙巾擦掉他嘴角的牛奶,“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我都想著我一定要回去,因為你在等著我�!�

    白新羽嗤笑道:“我當(dāng)時可沒等你。”

    “你在這里等著我。”俞風(fēng)城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白新羽差點兒噴牛奶,“咱能不抒情嗎�!�

    俞風(fēng)城眨了眨眼睛,“讓你感受一下我的風(fēng)情萬種�!�

    “呸�!卑仔掠鸾蛔≈毙�,“風(fēng)情萬種是用來形容我這種少女的夢中情人的�!�

    “嗯,她們也就夢夢吧�!庇犸L(fēng)城捏了捏他的下巴,“你人可是我的�!�

    倆人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就經(jīng)常拌嘴,這習(xí)慣到現(xiàn)在也沒改,你來我往地談笑著,時間過得平淡而溫馨。

    白新羽以前從來沒考慮過家庭,當(dāng)年他風(fēng)流多情的時候,覺得這兩個字是一種負(fù)累,此時此刻,他覺得這兩個字離他如此地近,近到不知不覺間,早已經(jīng)進(jìn)駐了他的心。

    把俞風(fēng)城送回學(xué)校后,白新羽又去公司晃了一圈,然后才磨磨蹭蹭地回了家。

    他爸見到他,沒什么好臉色,白新羽討好地笑著:“爸,我回來了�!�

    白慶民沒理他,繼續(xù)看報紙。

    白新羽親自洗了一盤新鮮地大櫻桃,分別端給他爸媽吃,他本來就嘴甜臉皮又厚,要討好起人來,能一直把人逼到不好意思為止。

    李蔚芝對他是狠不下心的,一來二去也就忍不住笑了,白慶民雖然還是不跟他說話,但表情明顯沒那么僵硬了。

    白新羽了解自己的父母,同時也感激他們,有他這么一個四處添堵的兒子,為人父母太難了,他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不做另他們失望的事。

    經(jīng)過精心地籌劃,安保公司的項目正式啟動了,白新羽這邊出資三千萬,占30%的股份,這股份本應(yīng)該他跟俞家私下協(xié)議對半分,但俞家沒要,說是給他當(dāng)聘禮了。這便宜誰不占啊,白新羽欣然收下了。

    有中偉的資金扶持,徐總團隊的經(jīng)驗助力,安保公司還沒開始運營,已經(jīng)拉到了三單生意,前景大好。

    白新羽開始招兵買馬,把馮東元也從他哥那兒弄了過來,不過他們公司的辦公室跟他哥還在一棟樓,租了他哥兩層寫字樓,他時不時就能上樓找他哥撒撒嬌、吹吹牛,碰到問題了還隨時有人可以商量,這讓他信心更足了。

    俞風(fēng)城的腿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復(fù)健,終于可以丟棄拐杖,自己行走了,只不過還稍微有點跛,過完年就能完全恢復(fù)正常了。但他在學(xué)校依然裝瘸子,就為了每周三天去醫(yī)院的時候順便見白新羽,不,應(yīng)該說主要見白新羽,順便去醫(yī)院。

    俞風(fēng)城已經(jīng)搬進(jìn)了他的公寓,有時候白新羽一推門,看到俞風(fēng)城就在自己家里的畫面,還會從內(nèi)心深處體會到一陣心悸和感動。

    他們和燕少榛、馮東元每月必聚會一次,喝喝酒、聊聊天,對部隊生活的懷念讓他們彼此之間有著說不完的話題和磨不滅的情誼。

    燕少榛在部隊干得有聲有色,前途一片大好,馮東元成績拔尖,拿獎學(xué)金毫無懸念,大三還可能被保送去美國交流,白新羽聽著戰(zhàn)友們越過越好,心里是無法形容地安慰。

    他也常給三班和雪豹大隊的人打電話,他知道錢亮打算明年退伍,程旺旺的老婆懷了二胎,武清快要結(jié)婚了,許闖升副營了,還有陳靖升為中隊長后表現(xiàn)優(yōu)秀,再過個兩年就會提副隊,老沙為了照顧老婆孩子,轉(zhuǎn)去地方團當(dāng)營長了,霍喬軍銜再加一級,仕途坦蕩……

    所有白新羽關(guān)心的那些人,傳遞給他的都是讓他欣慰地好消息,他們即使相隔千里,卻因為曾經(jīng)那些艱苦而熱血地歲月,永遠(yuǎn)牽掛著彼此,他想念他的戰(zhàn)友們,他揮灑在昆侖山上的汗水與熱淚,鍛造了他的魂,將他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作為一名軍人,是他一生中最寶貴的經(jīng)歷。

    過年前夕,正是各類社會活動頻繁的時候,他們的安保公司開門營業(yè)后,執(zhí)行了第一單業(yè)務(wù),給一個國際珠寶展覽做安防。

    白新羽身為老板之一,本不需要去現(xiàn)場,但他還是相當(dāng)興奮地去了,穿著黑西裝,帶著無線電耳機,握著電棍,頗有電影里保鏢的酷炫感覺,把他美壞了,拿著手機拍了好幾張照。

    那兩天的展覽進(jìn)行得很順利,沒發(fā)生任何意外,業(yè)務(wù)結(jié)束后,白新羽反倒覺得有點兒失落。

    徐總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嘖嘖,沒出事兒你還覺得不過癮吧�!�

    白新羽哈哈笑道:“哪兒啊,我就是腦子里想想,徐哥你別說出來啊�!�

    “咱們業(yè)務(wù)慢慢拓展開了,有的是你拿真槍的時候�!毙炜偱呐乃募绨颍鞍氵^癮�!�

    白新羽笑了笑,他知道徐總也就是說說,危險性太大的他們會慎重考慮,畢竟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晚上回到家,正值周末,俞風(fēng)城在家,一見他進(jìn)門,俞風(fēng)城就愣住了。

    白新羽看了看自己,奇道:“怎么了?”

    “我好像是第一次見你穿正裝�!庇犸L(fēng)城輕舔了舔嘴唇,眼神暗了幾分。

    白新羽對著穿衣鏡看了看,他一身定制西裝,襯得他細(xì)腰長腿,干練利落,眉宇間的英氣渾然天成,他摸著下巴,“嘖嘖”兩聲,感嘆道:“太帥了,你說我這臉和身材是怎么長得呢?簡直不可思議。”

    俞風(fēng)城忍不住笑了出來。

    白新羽道:“你笑什么,你現(xiàn)在看著我是不是忍不住想夸獎自己的眼光?”

    俞風(fēng)城挑眉,“我5.2的眼睛可不是白長的�!�

    白新羽招招手,“來來�!�

    俞風(fēng)城微跛著走了過去,他往鏡子前挺胸一站,近一米九的高大身材立刻顯得白新羽矮了一些,他牽著嘴角,在鏡子里沖白新羽一笑。

    白新羽皺了皺眉,“呿”了一聲。

    俞風(fēng)城笑看著他,“你叫我過來干嘛?比身高?”

    白新羽整了整領(lǐng)帶,“我這身衣服要是不跳支舞,總覺得浪費了�!闭f著一手牽著俞風(fēng)城的手,一副扶著他的腰,緩慢地挪起了舞步。

    俞風(fēng)城低笑道:“我不會,踩著你可是你自找的�!�

    “你敢,我這雙鞋可貴了。”白新羽摟住他的脖子,看著鏡中的倆人,臉上笑意更深。

    俞風(fēng)城一邊隨著他的動作晃,一邊輕吻著他的嘴唇,柔聲道:“今天累不累�!�

    “站一天有什么累的�!卑仔掠鹩孟掳筒渲南掳�,倆人剛長出的青胡茬摩擦在一起,特別好玩兒。

    “早知道我去看看了,順便檢查檢查你們的布防能力�!�

    白新羽笑道:“你想干什么?”他們這種人,要是想偷個東西,那確實是沒什么難度。

    “我能干什么,你保護珠寶,我保護你唄�!庇犸L(fēng)城咬了咬他的嘴唇。

    “你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你,你現(xiàn)在跑都跑不快�!卑仔掠鹉罅四笏难�,“說真的,你馬上放寒假了,有什么計劃沒有?”

    “你有什么計劃?”

    “咱倆認(rèn)識這么久,還沒出去度假過呢。”白新羽朝他眨著眼睛,“去哪兒放松幾天?”

    “你定,我都行,不過只能國內(nèi),我出國麻煩�!�

    “我知道。”白新羽撫摸著他的背,曖昧地說:“我難得穿次正裝……”他說著就抱著俞風(fēng)城后退兩步,把人壓倒在了沙發(fā)上,邊脫著西裝邊說:“反正也要送去干洗,不如弄得更臟一點吧�!�

    俞風(fēng)城勾唇一笑,眼里升騰起不加掩飾地欲-望。

    北京今年下雪晚,初雪過后,高校也正式放假了。

    白新羽訂了行程,拉上俞風(fēng)城就跑三亞去了。

    三亞此時晴空萬里,陽光充足又不至于太熱,他跟朋友借了輛跑車,倆人沿著海棠灣兜風(fēng),從北方帶來的一身寒氣,在海風(fēng)中被吹散得干干凈凈。

    他們穿著短褲在大排檔里吃海鮮,抱著冰椰子沿著沙灘散步,在海里裸泳,在海景套房里瘋狂做-愛,世上再沒有任何時光,比得上跟相愛的人一同度過更讓人感到幸福、滿足。

    白新羽在清晨的陽光中醒來,他睜著惺忪地眼睛,看著身旁熟睡地男人,手指不經(jīng)意地滑過他的額頭、鼻梁,最后停駐在嘴唇上,不輕不重地戳了戳。

    俞風(fēng)城睜開眼睛,啞聲道:“怎么了?”

    白新羽支著腦袋,慵懶地笑笑,“睡得好嗎?”

    “床太軟�!庇犸L(fēng)城翻了個身,摟住他的腰,“我寧愿睡地板,也不想睡這種棉花一樣的床�!�

    “我知道,過兩天就回家了嘛�!卑仔掠鸬闹讣庥謸徇^他濃密地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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