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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新羽不明白班長說這個干嗎,但他覺得心里不太舒服。

    “白新羽,你16歲的時候在干什么?你比巴圖爾大了6歲,我看過你們所有人的資料,你是這個班年紀最大的,你這虛長的6歲,就是讓你起了次早、跑了次步、受了次委屈,就哭著喊著要回家的?”

    白新羽這個人,按他自己親爹的話,都是爛泥扶不上墻的紈绔子弟,他對自己也一直是個得過且過的態(tài)度,反正家里不愁錢花,他每天吃喝玩樂、享受人生,從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反而覺得那一切都是他應(yīng)得的,誰叫他投胎投得好呢。雖然他爸媽、他哥經(jīng)常罵他,可他早就鍛煉出了一身銅墻鐵壁,難聽的話左耳進右耳出,該怎樣還怎樣,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jīng)沒什么羞恥心了,并且為此沾沾自喜,可是這個比他還小了一歲的冷面班長的一席話,讓他臊得臉發(fā)燙。宿舍里那些注視著他的視線,讓他背后直冒冷汗。

    陳靖推了推眼鏡,“我也想回家,我想回家的時候,我爹媽問起我在部隊做了什么,我能數(shù)出一二三來,而不是耍賴讓人把我‘開除’!”

    白新羽抿著嘴,一言不發(fā),他又羞惱、又不服氣,心里對陳靖這么不給他面子充滿了怨憤。他今天究竟是到了什么霉,這是他進入部隊的正式第一天,就先是被俞風(fēng)城潑了一身粥,又被威脅,然后回到宿舍被班長一通批評,這個地方根本就是和他八字不合!反沖!他再在這里呆下去,得去半條命。

    陳靖看著白新羽明顯還是忿忿不平的樣子,暗自嘆了口氣,“你好好反省一下吧。大家列隊站好,我現(xiàn)在教大家疊被子。”

    白新羽情緒低落,一上午的時間都渾渾噩噩的,也沒怎么認真聽,他不斷地想著自己的悲慘身世,擔憂著接下來的生活要怎么過。

    陳靖教完之后,讓大家分組練習(xí)。

    錢亮和馮東元趕緊湊到白新羽身邊,錢亮推了推低垂著腦袋的白新羽,“哎,你沒事兒吧?”

    白新羽搖搖頭,誰也不想搭理。

    馮東元低聲道:“你別難過了,班長也是為你好,其實……其實班長說得也沒錯,你如果太嬌氣,在這里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白新羽抬起頭,怒道:“你也嫌我嬌氣!”他本來以為只有錢亮和馮東元沒有瞧不起他,可誰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的。

    馮東元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我只是……我希望大家都好,你如果特別討厭這里,哪還怎么過日子啊,還不如改變一下心態(tài)�!�

    白新羽冷哼道:“除非中了邪,否則我不可能喜歡這個鬼地方�!�

    錢亮皺起眉,“既來之則安之你懂不懂啊,你這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沒人幫得了你�!�

    白新羽忿忿地低下頭,用力抖著被子,就跟那被子和他有仇似得。他一打眼,看到俞風(fēng)城就在他隔壁床位,利落地疊著被子,心里那恨意真是翻攪倒海,他覺得自己這么倒霉,有一大半兒是這個煞星鬧的。

    俞風(fēng)城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灼熱的視線,猛地回過了頭來。

    白新羽心里一驚,連忙低下頭,他害怕這個煞星,沒治了。

    俞風(fēng)城勾唇一笑,“看什么呢?”

    白新羽假裝沒聽見,低頭疊被子。

    “錯了。”俞風(fēng)城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沒看示范是嗎?”

    白新羽咬牙道:“不用你管�!�

    俞風(fēng)城壓低聲音道:“可惜啊,你要是一直賴著不走,我‘管’你的機會多了去了。”

    白新羽身體抖了抖,欲哭無淚。

    俞風(fēng)城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熱情地說:“別急啊,我教你疊。”

    第9章

    被逼著學(xué)了兩個小時,白新羽總算是完成了一件以前從未來沒干過的事兒……疊被,讓他更無法理解的是,疊被這種事,還要搞競賽。一想到每天天沒亮就起床,還要花時間疊被,他就覺得人生了無生趣。

    俞風(fēng)城似乎把早上在洗漱間威脅他的事兒忘了,裝著友好同窗的模樣,教他疊被、鋪床,馮東元和錢亮以為他們倆沒事兒了,都挺高興的。倆人單純的以為,年輕人之間都是來得快去得快的,沒什么好往心里去的。

    內(nèi)務(wù)整理學(xué)習(xí)完后,陳靖讓大伙休息一個小時,眼看要吃午飯了,想到吃完午飯,可以躺床上休息一會兒,白新羽眼巴巴地指望著鐘表走快點兒。他覺得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天,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居然還是早上。

    休息的時候,白新羽再次去了傳達室,想打電話,因為是正式入伍第一天,急著報平安的新兵太多了,白新羽到哪兒一看,奶奶的,還是三、四米的長隊,跟他一起來的錢亮抱怨了半天,馮東元安慰他們,“昨天你們休息的時候我就來打電話了,那時候人少,你們別急,明天就沒這么多人了�!�

    錢亮道:“走走走,找地兒抽煙去。”

    白新羽來了點兒精神,“走,抽一根兒去�!�

    馮東元笑道:“你們還抽煙啊,我不會�!�

    “教你嘛。”

    馮東元搖了搖頭,“我不學(xué),吸煙有害健康�!�

    倆人把他拽到了一個涼亭里,白新羽掏出煙遞給錢亮一根兒,錢亮眼睛一亮,“哇,沒見過啊,英文的,是不是特貴啊�!�

    “不是英文,德國的牌子�!卑仔掠鹩行┑靡獾卣f。

    “我得試試�!卞X亮點著火,小心地吸了一口,做了個享受的表情,“嗯,好煙。”

    馮東元噗嗤一笑,“這東西有什么好�!�

    白新羽遞給他一根兒,“真不要啊。”

    馮東元搖頭。

    錢亮說:“東元,你這人一看就特老實,你是不是也是那什么……三好學(xué)生啊�!�

    馮東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嗯,我還是班長,學(xué)生會主席�!�

    “真的啊,那你成績很好吧�!�

    馮東元神色有些黯然,“還不錯,不過高考沒考好,如果考進全校前三名,就能免學(xué)費,我就差幾分�!�

    白新羽天生缺弦,不懂馮東元的憂傷,滿不在乎地說:“大學(xué)沒勁透了,上不上的吧�!彼麑τ诖髮W(xué)的記憶,就是在國外的時候泡洋妞,喝洋酒,徹夜飆車,他至今連那個大學(xué)有幾個門都不知道,就被勸退了。

    錢亮推了他一下,白新羽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了?”

    馮東元嘆了口氣,“部隊也好,以后還能發(fā)工資。”

    “哦?還有工資啊�!�

    “看情況,如果能升士官就有,我在部隊花不了什么錢,還能給家寄點,我妹妹還要上學(xué)……”馮東元自言自語地盤算著。

    白新羽終于意識到點兒什么了,有些天真地問:“你家很窮嗎?”

    錢亮看不下去了,拼命給他使眼色,“新羽�!�

    馮東元笑了笑,“沒事兒,也不丟人,我家情況是不好。”

    白新羽想也沒想就說:“我給你錢吧,你需要多少?反正我暫時也花不著�!�

    馮東元愣了愣,“不、不用,吃穿夠的�!�

    白新羽大大咧咧地說:“哎呀,你妹妹不是要上學(xué)嗎?說吧,要多少,不用你還。”

    馮東元臉有些發(fā)紅,“真的不用�!�

    “你客氣什么,說了不用你還就不用你還�!卑仔掠鹣敕ê芎唵危@個馮東元對他不錯,他也應(yīng)該對人家好一點兒。

    馮東元騰地站了起來,“真的不用了,你們抽吧,我先走了�!闭f完扭身就走了。

    “哎……”白新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真是……”

    錢亮嘆了口氣,皺眉看著他。

    白新羽不明所以,“怎么了?你瞪我干嘛?”

    “我說你……你是不是缺心眼兒啊�!�

    白新羽瞪大眼睛,他被罵得莫名其妙,“干嘛呀,一個個的�!�

    錢亮把煙掐了,“誰都知道你家有錢,你腦門子上就寫著呢,可你用不著到處顯擺吧,馮東元那么老實,你不能這么傷人自尊啊�!�

    白新羽愣住了,他反應(yīng)過勁兒來,怒道:“誰顯擺了!我好心好意想幫他,窮得沒錢交學(xué)費還要什么自尊啊,能不能成熟點兒啊�!�

    錢亮氣得拿手指指了他幾秒,然后泄氣地垂下手,轉(zhuǎn)身也走了。

    白新羽怔愣地被拋棄在涼亭里,半天沒動彈。他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錯了,本來是一片好意,結(jié)果還得罪人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這部隊里的人,是不是都跟俞風(fēng)城一樣不正常?他氣哼哼地一根兒接著一根兒抽煙,憋了一肚子委屈無處發(fā)泄,他感覺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這就是他當兵的第一天?全世界都跟他過不去,可真是精彩的第一……啊呸,半天還沒過呢!

    白新羽突然想起來,休息時間就一個小時,接下來還得列隊去吃午飯呢,吃個飯都他媽得排隊、念詩,什么鬼地方!

    回到宿舍一看,人都到齊了,他好險沒遲到。他故意站到馮東元旁邊,有些心虛地看了馮東元一眼。

    馮東元朝他淡淡一笑,就轉(zhuǎn)過頭去了,白新羽心里那個郁悶。

    他們列隊往食堂走去,打好飯后,照例背起了鋤禾,背完之后才開始吃飯。

    白新羽這次特意等俞風(fēng)城坐下之后,挑了個離他老遠的桌子。可是這樣也就跟他們班所有人都分開了,白新羽吃了幾口飯,偷偷瞄著俞風(fēng)城那桌,錢亮和馮東元也在,一桌人有說有笑的,他心里不太是滋味兒。這個俞煞星對其他人都挺正常的,唯獨跟他好像有仇似的,憑什么呀。

    白新羽越吃越不爽,周圍連個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那滋味兒實在有一點孤單。人是群居動物,受不了一個人,尤其白新羽這樣從小不、依賴性強的人,更是不能忍受被孤立。他有點想念錢亮和馮東元了,他一邊吃,一邊反省著自己是不是真的說錯話了。

    可他明明是好心啊……

    匆匆吃完飯,白新羽一個人回了宿舍,把自己甩在床上,閉著眼睛,幻想著自己是在家,可身下那硬邦邦的木板一再提醒著他的處境。

    宿舍的人陸續(xù)回來了,三三兩兩地聊著天,好像每個人都對入伍的第一天感到新奇有趣。

    白新羽聽到旁邊床的動靜,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俞風(fēng)城回來了,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趕緊轉(zhuǎn)過了身去,拿后背對著俞風(fēng)城。

    俞風(fēng)城不客氣地爬了過來,膝蓋壓在他身旁,“喂,起來�!�

    白新羽拿輩子蓋住腦袋,試圖逃避現(xiàn)實。

    俞風(fēng)城推開被子,把他的臉擰了過來,邪笑道:“想憋死自己啊。”

    白新羽戒備地說:“你要干嘛?”

    俞風(fēng)城指指他,“你是沒發(fā)現(xiàn)自己睡的是誰的床嗎?”

    白新羽愣了愣,一下坐了起來,所有床鋪都長一個樣,他一時還真沒注意,憑感覺就躺下了,他從墻頭開始數(shù),應(yīng)該是倒數(shù)第五個是……媽的,他睡得是俞煞星的床!

    他騰地就要起身,俞風(fēng)城卻按住他的肩膀,指指床鋪,“你午休連鞋都不脫,把我床單都弄臟了,你想就這么走了?”

    旁邊一個新兵嗤笑道:“你這什么眼神兒啊,床都能弄錯�!�

    俞風(fēng)城低聲在白新羽耳邊說:“你這么迫不及待往我床上送,是不是暗示我什么啊�!�

    白新羽急道:“放屁,我真沒注意,你可別、別瞎想啊�!�

    俞風(fēng)城低笑道:“我瞎想什么?”

    白新羽真想扇自己兩耳光,他第一次為自己的智商感到生氣,明明應(yīng)該躲著避著,結(jié)果他自己送上門兒找虐,他怎么這么傻逼呢!

    白新羽拍了拍被自己鞋底蹭臟的地方,其實上面也沒多少灰,可俞風(fēng)城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他,“要不……我把我的床單給你吧�!�

    俞風(fēng)城挑眉,“誰要你的床單�!�

    白新羽哭喪著臉,“你想怎么樣啊�!�

    俞風(fēng)城笑道:“你緊張什么,又不會吃了你�!�

    那句“吃了你”,怎么聽都充滿了挑逗的味道,白新羽臉都綠了。

    俞風(fēng)城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孝敬我根兒煙就行了,走。”說完不由分說地把白新羽拖走了。

    俞風(fēng)城把人拉到了營區(qū)一個僻靜的角落里,白新羽一看這兒沒什么人,撒丫子就想跑,結(jié)果被俞風(fēng)城死死拽著,

    “你老實點兒,難道我會在這里強-奸你?”

    白新羽顫巍巍地看著他,心想那可說不準。

    俞風(fēng)城伸手,“煙�!�

    白新羽把兜里的煙遞給了他。

    俞風(fēng)城看了看,隨手扔垃圾桶里去了。

    “哎,你干什么呀!”好煙他就帶了一條,部隊的小賣部肯定沒什么好東西,他還想省著抽呢!

    俞風(fēng)城拍了拍手,“你儲物柜的煙,也全歸我了,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抽煙,被我發(fā)現(xiàn)就揍你,聽懂了沒有?”

    “你憑什么呀!我抽煙你也管!又不犯法。”

    俞風(fēng)城理所當然地說:“我不喜歡我的人身上有煙味兒,你自覺點兒。”

    白新羽臉嘩地紅了,“誰誰誰……誰他媽是你的人�!彼麣獾枚冀Y(jié)巴了。

    俞風(fēng)城捏了捏他的下巴,“快了。我說過了,你要是就這么懶著不走,我早晚會把你操暈過去,我說到做到�!�

    白新羽特委屈,“你以為我愿意呆在這兒?我比誰都想走,我走得了嗎?我哥不管我了……”他說到傷心處,聲音有些哽咽。

    俞風(fēng)城拍了拍他的臉蛋,笑道:“那可就沒辦法了。把煙戒了,聽懂了?”

    白新羽忿忿不平地看著他。

    俞風(fēng)城以命令地口吻道:“聽懂沒有�!�

    白新羽憋屈地點了點頭。

    第10章

    下午,陳靖帶著他們學(xué)習(xí)軍營條例,宿舍里二十幾個人,一排排地坐在小馬扎上,還要記筆記。

    白新羽根本聽不進去,就在筆記本上心不在焉地亂涂亂畫。

    陳靖拍了拍,眼睛瞄著白新羽,“別怪我事先沒說啊,這些條例是要考試的,疊被子也要搞競賽,墊底的人要幫得高分的人做一個月的值日。以后你們在部隊里學(xué)的所有知識,無論文武,都會定期考核,往小了說,那些考核的成績關(guān)乎你們的未來,往大了說,真有一天上戰(zhàn)場了,學(xué)得好的肯定比學(xué)得次的多一份生存幾率�!�

    一個外號叫“大熊”的膀大腰圓的新兵舉起手,“報告�!�

    “說�!�

    大熊嘿嘿笑道:“班長,說真的,咱們以后真的會執(zhí)行任務(wù)嗎?真槍真彈的那種�!�

    陳靖面無表情地說:“真的�!�

    “真的?那、那都是什么樣的任務(wù)啊。”

    “這都是機密,到了祖國和百姓需要你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就在你們到達這里的前一天,我所屬的那個炮兵偵察連,協(xié)助邊防戰(zhàn)士剿滅了一伙邊境走私販,我的一個戰(zhàn)友被歹徒用鋼刀刺穿了脾,險些沒能從昆侖山上下來。有一天,當你們成熟起來的時候,都要負擔起保家衛(wèi)國的使命�!�

    大熊豪氣地一拍胸脯,“好!我還怕學(xué)了一身本事用不上呢,咱當兵就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一群新兵紛紛附和。

    陳靖笑了笑,“不錯,有骨氣�!�

    對比其他人的熱血沸騰,白新羽卻是聽得心驚膽戰(zhàn),媽呀,本來以為受累已經(jīng)是最可怕的了,沒想到還可能有生命危險!他哥到底是多恨他。他忍不住弱弱地說:“班長,要是……死了怎么辦呀�!�

    俞風(fēng)城皺起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陳靖看著他,“你怕死?”

    白新羽撇了撇嘴,“誰不怕死啊�!�

    陳靖點點頭,“你說得對,誰都怕死,這不是戰(zhàn)爭時期,有任務(wù)你不想去,我們不能因為你抗命就斃了你,所以你要是怕死,你可以不去。”

    白新羽松了口氣。

    陳靖搖了搖頭,“繼續(xù),我剛才講到哪兒了。”

    “值日。”

    下午五點的時候,許闖把用廣播把所有人召集到了操場上,按他說的,晚飯前還得跑三公里,他稱之為“開胃�!�

    因為有了心理準備,加之早午都吃飽了,白新羽身上有了勁兒,三公里跑下來沒像早上一樣要死要活,而且陳靖就跟在旁邊兒,他也不敢造次。不過到了最后一段兒,他還是掉隊了。

    跑完步,他們又集體吃飯去了。吃完飯,兩百都新兵被集中到了大會議室,王順威要給他們上課。

    據(jù)王順威說,新兵每個星期要有兩個整天和兩個晚上來上課,主要內(nèi)容是軍事知識、作戰(zhàn)常識、現(xiàn)代武器基礎(chǔ)等專業(yè)知識,還要學(xué)習(xí)軍營條例、思想政治或上級下發(fā)的文件,將來他們的新兵訓(xùn)練結(jié)束了,根據(jù)兵種還要學(xué)習(xí)更深入的專業(yè)知識。

    第一天上課,王順威沒說太深,主要就是介紹了一下他們軍的歷史、編制、現(xiàn)狀之類的東西,聽到白新羽直打哈欠,他一瞬間有種回到了高中的感覺,上高中的時候,老師說話就特別有催眠效果,聽著聽著就想睡覺。上課的時候,他特意坐在錢亮和馮東元旁邊,可是他們兩個都不怎么搭理他,他又不敢出聲,就算能說話,他也拉不下臉來開口,就那么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沒說上話。

    晚上八點,課程結(jié)束了,他們紛紛回去準備洗漱睡覺。

    回到宿舍,白新羽從包里拿出洗發(fā)水、洗面奶,抓起干凈的內(nèi)衣,打算去洗澡。

    俞風(fēng)城看到了,道:“你去哪兒?”

    白新羽咽了咽口水,不太情愿地說:“洗澡�!�

    俞風(fēng)城指指墻上的表,“現(xiàn)在才8點10分�!�

    “怎么了?”

    陳靖正好走進宿舍,“你肯定沒聽我話吧?這棟樓住著兩百多個新兵,洗澡間只有兩個,每個班分時間段洗澡,咱們班是8點40到9點,用二樓的澡堂�!�

    白新羽瞠目結(jié)舌,“就……20分鐘?”

    “你還要多久?又不是女的�!�

    “我不能先去嗎?”

    陳靖一瞪眼睛,“當然不能,這是紀律�!�

    白新羽心驚膽戰(zhàn)地看了俞風(fēng)城一眼,見俞風(fēng)城也瞇著眼睛在看他,一陣心慌。完了完了完了,他要在俞煞星這個變態(tài)面前脫光衣服……

    俞風(fēng)城很享受白新羽顫抖的樣子,明知故問道:“你怎么了?這么急著洗澡?”

    白新羽僵硬地轉(zhuǎn)過了身去,坐在床上,不知所措。該怎么辦呢?最后一個進去?可是就二十分鐘,他昨天太累就沒洗澡,今天怎么也該好好洗一洗,可是……萬一……

    俞風(fēng)城在他背后低聲笑著,“別急嘛,就半個小時,20分鐘夠你洗個痛快了�!彼匾饧又亓恕巴纯臁眱勺�,聽得白新羽背脊發(fā)涼。

    馮東元把換下來的衣服襪子扔在洗衣盆里,端著往外走,走了兩步,回頭看了孤零零的白新羽一眼,道:“洗完澡就沒時間洗衣服了,你要不要一起去洗衣服?”

    白新羽愣了愣,馬上站了起來,“去去去�!�

    馮東元笑了笑,“走吧。”

    白新羽把白天撒上飯菜的衣服裝進盆里,跟幾個人一起去了洗漱間。洗漱間的水槽是那種橫通的,四壁都是最簡陋的水泥砌成,白新羽把盆放進水槽,擰開老舊的水龍頭,結(jié)果被出來的涼水冰了一下,“水有點涼。”

    “新疆就是這樣,現(xiàn)在是夏天,中午水還暖和點兒,早晚就涼了�!瘪T東元熟練地接上水,開始拿洗衣粉搓衣服。

    白新羽根本沒記得帶洗衣粉這種生活化的東西,就找馮東元借了點兒,他學(xué)著馮東元的樣子搓衣服,可是那迷彩服特別硬,怎么搓都不舒服,最后他干脆用拳頭捶,如果不是腳上穿著鞋,他都想像電視上那樣用腳踩了。

    馮東元無奈道:“你沒洗過衣服?”

    白新羽搖搖頭,“這兒沒有洗衣機嗎?”

    錢亮哀叫一聲,“祖宗啊,你怎么不能問問這兒有沒有保姆。”

    白新羽再傻,也聽得出來那是諷刺,他撅了撅嘴,繼續(xù)捶衣服。噘嘴

    馮東元抓住他的胳膊,“來,我教你�!彼谂K的地方抹上洗衣粉,沾了水,兩手快速揉搓起來,“洗衣粉別到處撒,撒在臟的地方就行,不然洗不干凈傷皮膚,還浪費,兩手這么來回搓就行了,搓干凈之后,用清水投,等衣服上沒有泡沫了就干凈了,擰干了晾起來就可以了�!�

    白新羽眨巴著眼睛,“你慢點兒說。”

    馮東元笑著搖了搖頭,干脆幫著白新羽把那件外衣給洗了,白新羽看著他白皙的手在冰涼的泡沫水里變得通紅,心里有些愧疚。他低聲說:“東元,我中午的時候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馮東元愣了愣,抬頭沖他溫和地一笑,“我知道,沒關(guān)系�!�

    白新羽感覺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下來了。

    馮東元一看就是經(jīng)常干活的,半個小時不僅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凈了,還幫白新羽也洗了,白新羽就假裝自己學(xué)不會,看著馮東元幫他洗,他心里想著能偷懶一天是一天。

    洗完衣服后,他們就拿上洗漱用品集體去澡堂了。

    澡堂在二樓,和白新羽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是那種集體澡堂,墻上裝著一排排的花灑,沒有隔間、沒有**,他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俞風(fēng)城一眼,俞風(fēng)城感受到他的目光,扭過臉來,沖他淡淡一笑,白新羽嚇得魂兒都快丟了。

    錢亮推了推他,“脫衣服啊,愣著干嘛,就20分鐘�!�

    白新羽回過神來,見錢亮已經(jīng)脫得就剩底褲了,錢亮身體很結(jié)實,腰上和胳膊上還有幾道疤,特別顯眼。

    錢亮見他在看自己,笑了笑,“小時候不聽話,老打架,又一次被砍得住院了,醒來一看我媽哭得眼睛像核桃,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打了�!�

    馮東元道:“長大了就懂事了,不錯�!彼撓乱路�,露出一身白皮。

    錢亮打趣道:“東元,你們家不是農(nóng)村的嗎,你怎么白得跟小姑娘似的�!�

    馮東元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們家不種地,村子里的地賣給大企業(yè)建廠房了,年輕人都在廠里工作,曬不著。”

    “嘿,來當兵有得你曬的。”

    白新羽道:“我不想曬黑�!�

    “為什么?男的黑點兒好,不然就被人說小白臉�!�

    白新羽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蛋,“我覺得我黑了就沒這么帥了。”

    錢亮笑罵道:“趕緊脫吧你。”

    白新羽心驚膽戰(zhàn)地脫了衣服,他一邊脫,一邊偷瞄俞風(fēng)城,結(jié)果俞風(fēng)城根本沒看他。

    男的脫光之后,互相比較一下大小簡直是公民的基本素養(yǎng),白新羽看了錢亮一眼,嗯,好像比他大點兒,不過沒他好看,再看看馮東元,嗯,跟他差不多。

    錢亮道是很大方,馮東元有點兒不好意思,小聲說:“我第一次跟這么多人一起洗澡�!�

    白新羽說:“我也是,真別扭�!�

    陳靖走了過來,“磨蹭什么呢,就16分鐘了。”

    白新羽一扭頭,差點兒沒認出來,陳靖脫了眼鏡后,露出一張?zhí)貏e稚氣的臉,看著有點兒像中學(xué)生。白新羽忍不住調(diào)笑道:“班長,你不戴眼鏡顯小�!�

    陳靖不自在地想推眼睛,結(jié)果手指撲了個空,他扭過頭去,“別廢話了,快去洗澡。”

    這時,俞風(fēng)城走了過來,白新羽明知道不該看,可眼睛還是控制不住地往下三路走去,在看到俞風(fēng)城的尺寸時,白小少爺眼睛都直了,他心里頓時升騰起無數(shù)個“我-操”。

    第11章

    俞風(fēng)城那玩意兒,完全是歐美熊的尺寸,隨著他的走動晃蕩在兩腿間,原本還有些吵鬧的更衣室頓時安靜了,周圍人都偷偷往他下-身瞄,場面很是滑稽。

    白新羽是又嫉妒又恨。要說外貌,俞風(fēng)城從頭到腳都讓人挑不出毛病,那俊帥的臉,那漂亮的胸腹肌,那筆直的大長腿,就連那玩意兒都長得比別人有優(yōu)越感,白新羽就想不明白了,這煞星小時候到底遭遇過什么,性格才能這么險惡。

    放眼整個更衣室,也就大熊能和俞風(fēng)城一戰(zhàn)了,大熊憨笑道:“行啊兄弟,真看不出來�!�

    俞風(fēng)城錘了下他肩膀,笑道:“趕緊洗去�!�

    當俞風(fēng)城經(jīng)過白新羽身邊時,白新羽猛地轉(zhuǎn)過了身,面沖著儲物柜,假裝整理東西,他本來對自己的尺寸挺有自信的,睡過那么多美女,好歹也算金槍一枚,結(jié)果俞風(fēng)城一遛鳥,他被比成渣了。集體洗澡就這點不好,男人最在意的部位平時都被褲子擋得嚴嚴實實,一露出來難免有攀比心理,有人洋洋自得,當然就有人自卑得想面壁了。

    突然,一只大手砰地按在了儲物柜的柜門上,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漂亮,連著手指的筋在皮下明顯突起,給人一種用力的感覺,那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透出一種飽滿健康的色澤。

    白新羽的余光瞄到那只從他腦袋旁邊伸過來的胳膊,他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后的人肯定是俞風(fēng)城,兩人貼得很近,白新羽甚至能感覺到從他皮膚里散發(fā)出來的那種熱度。他一動不敢動,他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該碰的部位,上一次他的屁股貼在俞風(fēng)城那東西上,起碼還隔著褲子,這要是直接“肌膚相親”,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俞風(fēng)城微微彎下腰,在他耳邊說:“你吵吵著洗澡時間短,還在這兒磨蹭,一會兒是不是想全身泡沫得被趕出來?”

    “馬、馬上去�!卑仔掠疬B頭都不敢回。

    俞風(fēng)城從他手里拿過洗發(fā)水,低笑道:“借我用用�!闭f完用手把玩著那洗發(fā)水,往澡堂走去。

    白新羽感覺自己一下子能呼吸了。

    馮東元小聲說:“新羽,你是不是很怕他啊?”

    白新羽一瞪眼睛,“瞎說,我怕他干嘛�!�

    馮東元點點頭,“他早上可能也不是故意的,你不用怕他,我感覺人都是講理的,他也不像壞人�!�

    白新羽看著馮東元,突然覺得這孩子好天真無邪,他是一點都沒有感受到俞風(fēng)城那種專門針對自己的氣勢嗎?

    錢亮大大咧咧地說:“快走快走,時間真不多了�!�

    一群光著屁股的半大小子沖進了澡堂,迅速強占蓮蓬頭,剛打開水,就聽著好幾個人嗷嗷叫起來,“媽呀,冷水!”

    “我靠好涼��!”

    白新羽一抖,“冷水?”

    陳靖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擰開蓮蓬頭,在扛過最初的哆嗦后,開口道:“這是夏天�!�

    “可水還是冰啊�!�

    “這也是你們訓(xùn)練的一部分�!�

    白新羽心想,難道不是因為不舍得花錢嗎。

    巴圖爾就站在他們旁邊,悠然自得地洗了起來,還眨巴著沾了水的長睫毛,真誠地說:“不冷啊�!�

    有人叫道:“你習(xí)慣了當然不冷�!�

    錢亮推了白新羽一把,“早就猜到是冷水了,洗吧,別挑了�!�

    白新羽咽了口口水。

    錢亮把臨近幾個蓮蓬頭都打開了,然后左右手勾著馮東元和白新羽,“我數(shù)一二三啊�!�

    三人咬了咬牙,“一、二……”

    錢亮一把把兩人推了過去。

    那冰冷的水澆在皮膚上,凍得人上下牙堂直打架,白新羽嗷地叫了一聲,左蹦右跳地想躲,但身體已經(jīng)濕了,怎么都暖和不起來了。

    錢亮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就被馮東元拽了進來。

    整個澡堂子內(nèi)一片嚎叫和笑聲。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還有五分鐘,快��!”

    白新羽此時身上全是泡沫,正洗得直哆嗦,一聽到這個,趕緊開始沖。

    陳靖已經(jīng)洗完了,油光水滑地走出了澡堂,幾個動作快的也都出去了。

    馮東元催促道:“新羽,快到時間了�!�

    “我知道我知道�!卑仔掠鹉X袋上也都是泡沫,根本睜不開眼睛,他著急地清洗著,生怕像俞風(fēng)城說得那樣,下一撥來了把他趕出去。

    錢亮用手扒了一下寸頭,水花四濺,“我先去穿衣服去了啊�!�

    馮東元道:“我也好了�!�

    白新羽叫道:“你們別走啊,等我啊。”

    錢亮哈哈笑道:“多大了你�!�

    馮東元猶豫著要不要留下來陪他,就被錢亮拽走了。

    白新羽心里越來越緊張,因為他感覺周圍沒多少人了。

    “喂�!�

    俞風(fēng)城的聲音在白新羽背后響起,他身體一僵,下意識道:“你要干嘛?”

    “還你洗發(fā)水啊�!�

    “你沒看我用別人的了嗎,不用還我,你走吧。”白新羽快速搓掉臉上的水,扭頭戒備地看著他。

    不知何時,澡堂子幾乎空了,原來自己又成了最慢的一個,而且倒霉的又被俞煞星給堵住了。

    俞風(fēng)城有些放肆地打量著他,眼神越來越暗。

    被俞風(fēng)城這么看著,白新羽有種當街裸-奔的羞恥感,他一把抓起沐浴露的瓶子擋在自己身前,快速往更衣室跑去,結(jié)果地上一堆泡沫,他沒跑兩步,腳下一滑,人直接飛了出去。

    俞風(fēng)城伸手想拉,沒夠著,眼睜睜看著白新羽啪嘰一聲趴在了地上,兩片飽滿挺翹的臀-肉被震得狠狠抖了抖,白嫩的屁股上水珠四濺,俞風(fēng)城幾乎立刻就感覺有股熱流往下腹沖去,小小俞不分場合,開始蠢蠢欲動。

    白新羽給摔懵了,他心里的第一想法是,為什么他總在俞風(fēng)城面前丟人現(xiàn)眼?

    俞風(fēng)城上去把他扶了起來,啞聲道:“你不是故意想勾引我吧?”

    白新羽摔得牙疼,緩過來后,怒道:“放屁……”

    聽到動靜,馮東元跑了回來,他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見白新羽佝僂著身體,呲牙咧嘴地樣子,驚訝道:“新羽,你摔著了?”

    白新羽咬著牙點點頭。

    “地這么滑,你也不小心點,快點吧,4班的馬上就來了�!�

    白新羽推開俞風(fēng)城的手,一瘸一拐地往更衣室走去。

    俞風(fēng)城看著他的背影,不自覺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白新羽倒沒摔壞,不過腿上胳膊上都磕青了,他這人是見風(fēng)就起浪,如果沒人搭理他就算了,偏偏馮東元這種老媽子性格的,就很關(guān)心地問他摔哪兒了,還疼不疼,影不影響活動。白新羽習(xí)慣性撒嬌,就說自己腳腕也疼膝蓋也疼,回到宿舍后,馮東元就拿出活絡(luò)油要給他揉。

    白新羽躺平做好準備了,陳靖過來了,“怎么了?”

    馮東元說:“他在浴室摔著了。”

    陳靖彎下腰,皺眉看著白新羽,白新羽目光跟他一對視,立刻坐了起來,“班長……”

    “摔哪兒了?”

    “腿……”

    “骨折了嗎?”

    白新羽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那倒沒有�!�

    陳靖照著他大腿拍了一下,“摔一下擦什么油,以后磕磕碰碰都是家常便飯,你別慣著他,睡覺!”

    馮東元只好把活絡(luò)油放回了柜子里,無奈地看了白新羽一眼。

    白新羽郁悶地趴回了床上。

    馮東元推了推他,“新羽。”

    “嗯?”

    “你別忘了連長讓你明天早五分鐘到,你設(shè)個鬧鐘吧�!�

    白新羽一驚,“媽呀,差點兒忘了�!彼肫饍瓷駩荷返脑S闖,趕緊用手機設(shè)了個五點的鬧鐘,他想早起半個小時,怎么也不會遲到了吧。

    俞風(fēng)城蓋上被子,戲謔道:“明天鬧鐘一響,你要是不起來,我就把你踹下去,保證你按時起床。”完了還特缺德地加了一句,“不用謝我。”

    白新羽瞪了他一眼,快速用被子蒙住了頭。

    俞風(fēng)城勾唇一笑,想起在浴室里看到的畫面,感覺喉嚨有些發(fā)緊。沐浴過后香噴噴的白新羽,就睡在他旁邊,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這可真有點兒考驗人啊。

    第12章

    憋屈了一天,累了一天,白新羽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但是他感覺自己沒睡多久,鬧鐘就響了起來,那鬧鐘聲音被他調(diào)到了最大,響起來沒完,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被窩里又暖和又舒服,他一動也不想動,他用被子捂住了耳朵,試圖逃避。

    有人在睡夢中罵了一句,高聲嘟囔道:“誰的電話響?”

    接著,白新羽就被踹了一腳,那個方向,肯定是俞風(fēng)城干的!他痛苦地掀開被子,一把抓住矮柜上的手機,關(guān)掉了鬧鐘,他想著,就睡五分鐘吧,再睡五分鐘……

    馮東元在他頭頂小聲喊道:“新羽,新羽!起來了。”

    白新羽直哼唧,就是不想起來。他剛翻了個身,又是一腳踹在他小腿上,這一腳可比剛才重多了,他怒道:“你干嘛呀,別踹了!我醒了!”那含糊不清的聲音還帶著點委屈的哭腔,聽上去很可憐。

    俞風(fēng)城低聲道:“那就趕緊起來,別影響別人睡覺�!�

    白新羽嘟囔道:“我瞇一會兒,五分鐘……”

    馮東元無奈道:“新羽,你遲到了會被連長罰的�!�

    “我知道……知道……”白新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感覺那被窩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新羽……”

    在對面床位的陳靖突然低聲道:“安靜,不要影響別人休息�!�

    馮東元不敢說話了,俞風(fēng)城也翻身過去,不再搭理白新羽。

    白忻羽在心里想著現(xiàn)在起來,馬上起來,可是迷迷糊糊又失去了意識。剛迷糊了一會兒,突然有什么東西砸到了他身上,他猛地醒了過來,一看表,已經(jīng)五點15了,離許闖要求他到達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不到。白新羽這下徹底嚇醒了,他起身一看,床上有個橘子,肯定是馮東元扔下來提醒他的。他顧不上感恩戴德,翻身下了床,先是沖到洗漱間,把一晚上的存貨清空,然后快速刷牙洗臉,再趕回來著急忙慌地穿衣服。

    他動靜太大,惹得這群沒睡飽的新兵都很不滿。

    好不容易穿上了衣服,白新羽提上鞋就想跑,平躺著的陳靖突然閉著眼睛發(fā)話了,“疊被子�!�

    白新羽愣了愣。

    陳靖道:“早上起來不整理內(nèi)務(wù)是違紀,疊。”

    白新羽看了眼時間,只剩不到三分鐘了,他急得差點兒罵娘,卻也對這變態(tài)的規(guī)定無可奈何,只好撲回床上疊被子,由于昨天沒好好學(xué),他被子疊得實在不咋地,匆匆整理好床鋪后,他一陣風(fēng)一般朝樓下跑去。

    這時,起床號響了起來。

    跑到操場的時候,許闖和王順威已經(jīng)站在主席臺上等他們了。

    白新羽跑到他們跟前,簡直快斷氣了,“那個,連長,指導(dǎo)員,我到了�!�

    許闖瞥了他一眼,“在部隊里怎么和上級說話?”

    白新羽趕緊挺直腰板,“報告首長,我到了�!�

    許闖一翻手心,露出一個秒表,“我昨天要求你今天早到5分38秒,你依然遲到了40秒�!�

    白新羽欲哭無淚,心里大罵他變態(tài),居然用秒表計時,他不服氣地小聲說:“那也算遲到……”

    這句把許闖點著了,許闖瞪大眼睛,“我讓你早到就是為了鍛煉你的時間觀念,怎么的?你還有逆反心理?40秒對你來說什么都不是對吧?40秒夠手榴彈爆炸七八回,40秒能讓機關(guān)槍發(fā)射三四千發(fā)子彈,我告訴你白新羽,在生死戰(zhàn)場上,一分一秒都至關(guān)重要,作為一個軍人,守時守紀是第一原則�!彼昧Υ亮舜涟仔掠鸬募绨颍澳阈∽佣欢�!”

    白新羽低著頭不敢說話。

    許闖喝道:“抬起頭來,腰板打直!”

    白新羽趕緊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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