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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周應(yīng)淮直起腰身要來吻她,她下意識地偏頭躲開,耳邊傳來他的輕笑聲,頰邊紅暈更甚。

    “自己的東西都嫌棄?”

    她抿了抿唇,沒說話,但是實際行動卻表明了答案。

    男人俯身去拿床頭柜上的紙巾和手帕,幫她一點點擦拭干凈,才穿上睡褲。

    程方秋正準(zhǔn)備自己把上衣整理好,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想提起褲子不認人?”

    他修長的骨節(jié)摩挲著她的虎口,帶起陣陣癢意,程方秋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啞聲道:“又不能進去�!�

    “我沒說要進去�!�

    這句話說完,他眼神往上挪了挪,停頓兩秒,又反駁道:“也可以說是進去。”

    被他哄著托住兩邊的時候,程方秋才意識到他想干什么,嗓子不禁發(fā)干,眼前也緊跟著浮現(xiàn)出在恩川縣招待所的一幕,她被他抱在桌子上,屁股下面墊著他的襯衫,她做著跟現(xiàn)在如出一轍的姿勢,然后……

    到最后,睡衣被蹂躪得不成樣子,濕漉漉的像是能擰出水來。

    兩人偷偷摸摸去了浴室洗漱了一番,方才重新躺回床上。

    這一晚,不光他,她也睡得格外香。

    隔天一大早吃過早飯后,一家子難得整整齊齊地出了門,一是帶程方秋熟悉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二是去附近的百貨商場采購年貨。

    其實大部分的新年物資單位上都發(fā)放的有,這次主要是體驗一下備年貨的氛圍,順便查漏補缺,家里沒有的就給買上。

    這一路上遇見了不少鄰居熟人,見面后自然少不了寒暄兩句,而初來乍到的程方秋自然就成了話題中心。

    大多是對程方秋的夸獎和對他們小夫妻的祝福,直到快走到大門口時,才出現(xiàn)一項例外。

    “伯父,伯母!”

    一輛小轎車在路邊停下,緊接著車門被打開,從里面走下來一對母女,說話的正是年紀(jì)稍小的那位,她穿著一件灰白色的外套,頭上戴著毛線帽,襯得一張瓜子臉又小又白,是個俏生生的美人。

    她嘴里是在喊周志宏和劉蘇荷,但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一旁的周應(yīng)淮。

    第115章

    吃醋

    “是清雪啊,

    你們娘倆這是從哪兒回來的,怎么打扮得這么漂亮?”

    劉蘇荷看見嚴清雪,臉上帶上一絲笑意,

    可在看見她那雙眼珠子都快黏在自家兒子身上后,

    又淡了許多。

    嚯,

    這是還沒死心。

    小丫頭年紀(jì)小,藏不住心事,

    什么都寫在臉上,他們這些長輩一瞧就能猜個七七八八。

    但是她不怎么喜歡嚴清雪的性子,

    也不覺得她和周應(yīng)淮相配,

    所以從沒有打過這方面的主意。

    現(xiàn)在周應(yīng)淮結(jié)婚了,

    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想法了。

    所以劉蘇荷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擋住嚴清雪的視線,

    提醒道:“清雪?”

    聞言,

    嚴清雪堪堪回神,

    戀戀不舍地將目光收回來,隨后雙手捧著臉,

    嬌羞道:“跟著我媽去楊阿姨家里玩了一會兒,所以就隨便收拾了一下,伯母可別打趣我�!�

    這話說完,又悄悄瞥了一眼一旁的周應(yīng)淮,

    想看看他眸中有沒有驚艷之色,

    但可惜的是對方垂著眼睫,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神色。

    見狀,

    嚴清雪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失落。

    昨天她就聽說了周應(yīng)淮回來的消息,

    但是可惜的是當(dāng)時時間太晚了,她去周家不合適,便想著挪到今天,

    于是一大早就起來了,將自己從里到外認真收拾了一番。

    誰知道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被她媽拉去拜訪親友了,一想到不久前她媽撮合她和那位長得歪瓜裂棗的男同志在一起的場景,她就一陣惡寒。

    她長得漂亮,家世又好,眼光自然也高。

    在她看來,她的另一半必須門當(dāng)戶對,更重要的是長得還要不孬。

    如果長得丑,再有錢,再有本事,她也看不上,試想一下,婚后天天對著一張丑臉,時間長了,飯都吃不下去,那不得餓死?

    為了她未來的幸福生活考慮,她早就開始物色起合適的對象了,周家兩兄弟就是她的目標(biāo)人選之一。

    而相比于同齡的周應(yīng)臣,她更喜歡比她大幾歲的周應(yīng)淮,最重要的是他和自家哥哥還是好友,以后要是嫁給周應(yīng)淮受了委屈,還能找哥哥幫忙做主。

    打定主意后后,她就開始旁敲側(cè)擊地去了解周應(yīng)淮,這越了解就越喜歡。

    他不光長相符合她的審美,就連性格也格外對她胃口,個人能力更是比圈子里那些只知道啃老的二世祖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簡直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漸漸的,這份喜歡就演變成了芳心暗許,非君不可。

    幾次跟著哥哥和他接觸下來,氣氛都挺融洽的,她還以為他對她也有些意思,就準(zhǔn)備等他從外省調(diào)回京市后,就表明心意,然后讓兩家商量結(jié)婚的事情。

    可誰曾想,一個不察,周應(yīng)淮居然不動聲色地在外省結(jié)了婚!

    聽說那個女人還是個沒什么見識的鄉(xiāng)下土妞,要不是周應(yīng)淮,她這輩子估計連村都出不了!

    更氣人的是在周應(yīng)淮主動告訴大家之前,竟是一點兒風(fēng)聲都沒聽見,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到嘴的肥肉就這么飛走了?

    嚴清雪咬住下唇,她是不知道那個女人給周應(yīng)淮灌了什么迷魂湯,但是在她看來,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兩個人就算在一起了,也不可能長久。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氣,不由幽怨地瞪了周應(yīng)淮一眼,他到底什么眼光?居然能看上……

    思緒在看清周應(yīng)淮身旁的女人時倏然被打斷,嚴清雪怔愣地癡癡望著,眼睫顫抖兩下,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周應(yīng)淮的老婆難道不該是穿著大花棉襖,扎著兩條麻花辮,皮膚黝黑,露出兩口黃牙嗎?

    怎么會如此膚白貌美?甚至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像是精心設(shè)計過的,自然慵懶又不凌亂,美艷大氣的五官更是無可挑剔,眉如遠山,眼含星光,舉手投足間都美得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一樣,令人完全挪不開眼。

    心里的預(yù)期與現(xiàn)實大相徑庭,嚴清雪的呼吸都粗重了一瞬,死死咬住下唇。

    她的一舉一動都太過明顯,在場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看明白了一些。

    “伯母可沒有打趣你�!毕啾扔谝婚_始語氣間的熱絡(luò),劉蘇荷說這話時的語氣就有些冷淡了。

    晚一步跟在嚴清雪身后到來的杜靜杉額間冒出兩滴冷汗,暗暗瞪了嚴清雪一眼,但是她就跟著了魔一樣,一動不動地盯著人家看,一點兒禮貌都沒有,簡直都快把她這些年的教導(dǎo)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杜靜杉深吸一口氣,匆忙上前將嚴清雪微微擋在身后,然后一一跟所有人都打了個招呼,這才自然而然地將話題引到程方秋身上,“這位是?”

    一提到程方秋,劉蘇荷臉色就緩和了不少,笑著介紹道:“瞧我這記性,忘了介紹了�!�

    一邊說著,一邊挽住程方秋的胳膊,將她帶到杜靜杉跟前,“這位就是我大兒媳程方秋,小兩口昨天剛到京市,太晚了就沒帶她出來跟大家伙打招呼�!�

    “秋秋,這是杜阿姨�!�

    程方秋嘴角上揚,勾出一抹禮貌的淺笑,“杜阿姨好�!�

    “你好,哎呦,長得真漂亮水靈,我看著就喜歡,有空一定要來家里玩兒啊�!倍澎o杉也笑,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柔和的眸光中更多的也是審視。

    見狀,程方秋笑意不減,“好,一定。”

    周應(yīng)淮卻皺起了眉頭,眸中閃過一絲不耐,沉聲開口道:“杜阿姨,我們還有事,就不多聊了。”

    見周應(yīng)淮出聲變相趕人,杜靜杉笑容一僵,干巴巴道:“那行,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話畢,便想拉著嚴清雪走人,可嚴清雪卻驀然開口:“應(yīng)淮哥,我們后天要去爬香山,你來不來?”

    這話說完,像是怕他不來,又補充道:“我哥也在�!�

    這么多人都在場,嚴清雪卻只邀請了周應(yīng)淮,這小心思簡直只差明晃晃寫在臉上了。

    周應(yīng)淮臉色更沉,深邃的眼眸黑如暗夜,襯得他輪廓分明的臉更加冷厲,直接拒絕,“不了,后天我要陪我老婆去醫(yī)院產(chǎn)檢�!�

    “產(chǎn)檢?”

    聽見周應(yīng)淮的話,嚴清雪臉倏然白了,視線下意識地看向程方秋的肚子,她身材修長瘦削,怎么看都不像是懷孕的樣子。

    程方秋自然也注意到了嚴清雪的目光,她大大方方地抬起手摸了摸肚子,唇角勾著弧度,柔聲道:“之前都是按時產(chǎn)檢的,醫(yī)生說沒什么問題,但是應(yīng)淮不放心,非要在京市的醫(yī)院再檢查一次,我也沒辦法�!�

    語調(diào)中是濃濃的無奈,可面上卻染著幾分嬌羞和幸福。

    說完還和周應(yīng)淮相視一笑,甜蜜的一幕看得人差點兒酸掉大牙。

    劉蘇荷捂著唇笑個不停,揶揄地看了一眼周應(yīng)淮,然后沖著杜靜杉和嚴清雪道:“懷上還沒滿三個月,就沒對外說�!�

    “哦哦,難怪沒聽到消息。”杜靜杉驚訝地多看了程方秋一眼,沒想到她肚子這么爭氣,沒結(jié)婚多久,就懷上了,這下在周家的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算是把大兒媳的位置給坐穩(wěn)了。

    “恭喜啊,這么年輕就要當(dāng)奶奶了,不像我,到現(xiàn)在連兒媳婦兒都沒個著落呢。”

    聞言,劉蘇荷只是笑笑,并沒有搭話。

    這大院里誰不知道她杜靜杉眼光高,感覺誰都配不上她兒子,愣是拒絕了好幾波上門說親的媒人,以至于現(xiàn)在都沒人敢把姑娘說給他們家了。

    原因無他,有這么一位婆婆在,稍微做得不好,肯定少不了受磋磨。

    都是好人家的女孩,誰愿意受這委屈?

    “那你們忙去吧,我們也回去了�!倍澎o杉見劉蘇荷不接話,訕笑一聲,主動讓開了路,可身側(cè)的嚴清雪卻沒動,直直站在路中間,臉上滿是倔強和不服氣。

    也不知道她在倔強什么,不服氣什么,平白給人添堵。

    這一下,不光是周應(yīng)淮,所有人的臉都沉了幾分,眸中的情緒更是耐人尋味。

    見狀,杜靜杉只覺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再也顧不上什么了,直接用力將人拉到一邊,死死掐住她的胳膊,不讓她掙扎開,然后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嚴清雪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知道這是杜靜杉給她下的最后通牒,就算再不情愿,還是乖乖地垂下了頭,沒敢再開口。

    直到目送周家人離開,再也看不見人影后,杜靜杉這才甩開嚴清雪的手,壓低聲音罵道:“丟人現(xiàn)眼的玩意兒,瞧瞧你剛才的做派,跟勾欄里的小姐有什么區(qū)別?眼珠子都快黏到人家身上去了�!�

    “我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上趕著給人當(dāng)二老婆的!”

    杜靜杉這話屬實罵得有些難聽,嚴清雪幾乎是瞬間就紅了眼眶,她委屈地捂住被掐得泛紫的胳膊,咬住下唇,沒忍住回嘴道:“那我還沒見過罵自己女兒是小姐的呢!”

    “你還敢頂嘴?”杜靜杉氣得抬起手,但是顧及著這是在大馬路上,不好做得太明顯,只好收回了伸出一半的手。

    嚴清雪看見杜靜杉舉起來的手就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抬起手去擋,身子更是抖了抖,見她沒有打下來,方才松了口氣,語氣也不禁放軟了些,“媽,我還不是不甘心!所以才一時糊涂……”

    “再說了,你不是也很看好應(yīng)淮哥的嗎?我要是能跟他結(jié)婚,不管是不是二婚,以后對咱們家肯定是大有助益的�!�

    聞言,杜靜杉瞇了瞇眼睛,心思微動,但是一想到剛才劉蘇荷和周應(yīng)淮對程方秋明里暗里的維護,還是打消了想法,隨后上上下下把嚴清雪打量了一遍,眉頭更是蹙在了一塊兒。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家從小到大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結(jié)果到頭來卻比不上一個從偏遠鄉(xiāng)下出來的女的!”

    這話一出,嚴清雪的臉一陣白,一陣青,牙齒都快把唇瓣咬出血來了。

    杜靜杉挑起眉梢,冷聲道:“死了那條心吧,她能哄得周應(yīng)淮娶了他,又能讓公婆認可她的身份,就證明她不僅僅是長得漂亮,更是個有本事的,現(xiàn)在又懷了孕,已經(jīng)算是站穩(wěn)腳跟了,你拿什么去跟她爭?”

    “就算周家門第再好,周應(yīng)淮再優(yōu)秀,也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了,我看你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在周應(yīng)臣身上動動心思,次子也是子,周家的人脈資源少不了他的�!�

    說完,也不管嚴清雪臉上的表情有多難看,杜靜杉轉(zhuǎn)身就朝著路邊停著的轎車走去。

    “你要是沒那個本事,勾不住人,就多跟你楊阿姨家的兒子打打交道,那孩子一顆心落在你身上,是個不錯的選擇�!�

    聞言,嚴清雪捏緊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甲在上面留下道道深痕。

    杜靜杉自顧自說完,還不見嚴清雪跟上來,頓時不悅地皺起眉,“還不快點兒上車?”

    “來了�!彼詈蟛桓市牡乜戳艘谎壑芗胰讼У姆较颍觳缴狭塑�。

    *

    發(fā)生了這么一個小插曲,大家的心情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

    害怕程方秋多想,劉蘇荷趕忙解釋道:“杜家跟咱們周家是鄰居,老一輩關(guān)系好,咱們小輩也就不可避免地多來往了幾次。”

    “你別看她們母女是這個德行,他家大兒子倒是個不錯的后生,不然應(yīng)淮也不會跟他玩兒�!�

    劉蘇荷這話算是撕破臉面了,毫不掩飾對杜靜杉和嚴清雪的嫌棄。

    程方秋聽得有些好笑,連忙表示自己并沒有多想。

    周應(yīng)淮也在旁邊補充道:“等過幾天我?guī)闳ヒ娨�,就知道了�!?br />
    說完,又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為自己正名,“老婆,我是清白的,我沒有亂搞男女關(guān)系。”

    程方秋看了一眼其他人,不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些什么,便點了頭。

    周應(yīng)淮認真打量了一番程方秋,見她不像是想多了的樣子,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見前方供銷社門口有賣冰糖葫蘆的,便問道:“想不想吃冰糖葫蘆?”

    一旁的劉蘇荷沒好氣地拍了他的背一巴掌,“問什么問?直接去買兩串回來�!�

    周應(yīng)淮一噎,隨后應(yīng)好,快步小跑著上前去買了幾串,見旁邊還有賣烤紅薯和其他小零嘴的,都買了一些。

    “這還差不多�!眲⑻K荷眼里流露出幾分孺子可教的笑意,扭頭問程方秋想先吃哪一個,后者看著琳瑯滿目的吃食,一時間挑花了眼,笑道:“都想吃�!�

    懷孕了就是這樣,嘴饞得厲害,看什么都想吃。

    “那就一個個都嘗一下�!眲⑻K荷寵溺地給程方秋剝起了烤紅薯的皮,還指揮周應(yīng)淮用一個袋子把垃圾都裝好,等會兒一起丟進垃圾桶。

    氣氛緩和了一些,一邊吃一邊逛,幾個男人的手里在不知不覺中就提滿了東西,其中除了給自家的,還有給其他家拜年的禮品。

    周家和劉家交好的親朋好友都非常多,一到年節(jié)就忙得腳不沾地,每天都有見不完的人,聚不完的餐,甚至一天趕好幾場的情況都有。

    劉蘇荷把其中需要注意的細節(jié)一一教給程方秋,這代表著她會把她帶上,讓她在大家面前露露臉,要正式介紹她的身份。

    程方秋都認真記了下來。

    逛到中午,一家人則去吃了京市著名的烤鴨,色香味俱全,吃得人滿嘴流油,真不愧是能火爆那么多年的牌子。

    中途程方秋拉著周應(yīng)淮去了一趟廁所,等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她就冷下了臉,陰陽怪氣地學(xué)著嚴清雪的語氣喊道:“應(yīng)淮哥�!�

    她剛起了個頭,周應(yīng)淮就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發(fā)生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頓時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她繼續(xù)道:“應(yīng)淮哥,你說話啊,真的不想爬香山嗎?我哥也在哦……”

    第117章

    沖突

    兩人身處廁所外的走廊上,

    這里沒什么人,讓雙方的注意力都牢牢放在彼此身上。

    昏黃的光線下,女人那張明艷的小臉白得發(fā)光,

    就算板著臉,

    也顯得嬌滴滴的,

    沒半分威懾力,唯有那雙蹙起的眉散發(fā)出來的凌厲殺氣,

    給她增添了幾分氣勢。

    也不知道她這口氣憋了多久,剛說完,

    就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催促道:“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后悔剛才沒答應(yīng)了?”

    周應(yīng)淮被程方秋這突如其來的話給弄得不知所措,

    黑眸中閃過一絲委屈,

    急匆匆否認:“老婆,

    我一點兒都不想爬香山!也一點兒都不后悔!”

    堅定的表明態(tài)度之后,

    見她神情有所松動,他連忙乘勝追擊解釋道:“我跟她哥關(guān)系好,

    不代表跟她關(guān)系也好,頂多算是點頭之交,我也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釋放過不恰當(dāng)?shù)男盘��!?br />
    聞言,程方秋輕哼一聲,

    沒說信不信,

    黑亮的眸光閃了閃,抿住下唇轉(zhuǎn)而問道:“只有她這么叫你嗎?”

    這話題轉(zhuǎn)得太快,

    周應(yīng)淮愣了一下,

    隨后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不是,圈里比我小的都這么叫我�!�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程方秋緩緩?fù)O履_步,偏過頭瞥了他一眼,“那你們?nèi)ψ永锵袼@樣喜歡你的是不是很多?”

    周應(yīng)淮猶豫了兩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不多�!�

    程方秋唇角剛往上揚了揚,下一秒就聽見周應(yīng)淮補充道:“但也不少�!�

    她的唇角瞬間放了下來,大步往前走去,“呵,應(yīng)淮哥魅力還真大�!�

    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周應(yīng)淮長相,身高,家世,能力樣樣都不差,而且還是很招女生喜歡的那種類型,要是沒有女生喜歡,她才覺得奇怪呢,但是這不代表著她心里會舒服。

    尤其是周應(yīng)淮這么坦坦蕩蕩地承認下來,她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可如果他否認,她又會覺得他為了哄她高興而撒謊,很不真誠,心里也不會高興。

    所以不管是什么樣的答案,好像都差不多。

    程方秋知道自己鉆了牛角尖,這事怪不到周應(yīng)淮身上去,要怪就怪嚴清雪不要臉,明明知道別人是有婦之夫,還想使手段勾搭人。

    但胸口就是有一股郁氣憋著,上不來,下不去,難受極了。

    “吃醋了?”這一來一回,周應(yīng)淮哪能看不出程方秋不是真的生氣,而是打翻了醋壇子,想到這兒,他眉宇間的無措漸漸演變成一絲笑意。

    “誰吃醋了?你才吃醋了呢。”程方秋惱羞成怒,隨后拔高音量罵了一句:“不要臉�!�

    瞧見她憋紅臉的嬌俏模樣,周應(yīng)淮唇角徹底勾了起來,慢悠悠跟在她身后不遠處,索性也不再墨跡了,直接輕聲道:“別人怎么想我管不著,但老婆你是知道的,我愛你,我只愛你�!�

    明明是輕飄飄的語氣,砸下來卻宛若有千斤重,將她所有的氣都壓了下去。

    程方秋腳步微滯,面上看上去沒什么異常,但實則整個身子都酥麻了半邊,心尖上更是滾燙得厲害。

    眸中溢出幾分笑意,冷哼一聲,剛想轉(zhuǎn)身跟周應(yīng)淮再好好說一說,就見眼前的女廁用來遮擋的掛簾倏然被人從里面用力撩開,然后一個小男孩跑了出來。

    程方秋一驚,眼看兩人就要撞上了,她連忙往旁邊躲了一下,拉開適當(dāng)?shù)木嚯x,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小孩兒還是徑直撞上了她的小腿。

    她一個沒站穩(wěn),地板上又有未干的水漬,這么腳底一滑差點兒踩空從臺階上摔下去,程方秋下意識地捂住肚子,緊緊閉上眼睛。

    可預(yù)想之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整個人被一雙結(jié)實有力的胳膊給接住了,但由于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兩人還是接連摔在地上。

    好在周應(yīng)淮眼疾手快,用他自己的身軀當(dāng)了人形肉墊,她并沒有直接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他身上,要不然……

    想到那個可能性,程方秋的臉?biāo)⒌囊幌戮桶琢�,心底涌上濃濃的后怕,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周應(yīng)淮擔(dān)憂的聲音:“秋秋你沒事吧?”

    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然后摸了摸肚子,覺得沒什么問題,方才用手撐著地板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慌忙看向他,“你呢?”

    這一低頭就瞧見周應(yīng)淮的臉比她的還白,扶著她胳膊的手都在顫抖,細看額頭還泛著冷汗,衣服和褲子也被臟水打濕了大半。

    “我沒什么事,你有沒有哪里疼?”

    見他都這樣,還在關(guān)心她,程方秋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伸出手就要去扶他。

    但是周圍都是水,剛才又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周應(yīng)淮哪兒敢讓她扶,自己扶著墻就站了起來,站起來后的第一件事卻是拉著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個遍,見沒什么大事,又再問了一遍,親自從她嘴里聽到了沒事的答復(fù),方才重重松了口氣。

    扶著程方秋站穩(wěn)后,他的目光倏然看向那個突然跑出來的小孩兒。

    他看上去五六歲的年紀(jì),嘴唇周圍全是油漬,或許是知道差點兒闖了禍,他轉(zhuǎn)頭就想往女廁里面跑,周應(yīng)淮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領(lǐng),將人提了起來。

    “跑什么跑?撞到人了不知道道歉?”

    周應(yīng)淮這時候可不想講什么“尊老愛幼”的道德法則,他現(xiàn)在一肚子火,只想發(fā)泄出來。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剛才他沒有及時接住她,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放開我�!�

    小男孩被提了起來的瞬間就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想從周應(yīng)淮手中逃脫,先是拳打腳踢,又是想用牙齒咬,可偏偏每一次動作都能被周應(yīng)淮靈活避開,這一連串的招數(shù)使出來,并沒有什么用,還累得氣喘吁吁,小男孩一下子就破防了,扯著嗓子就干嚎了起來。

    “有人打小孩兒了,嗚嗚嗚,壞人,你是壞人!”

    小男孩的聲音尖銳又刺耳,像是下一秒就能把屋頂給掀翻。

    “誰打你了?這兒可有人看著,別想污蔑人�!背谭角锉贿@小孩兒氣得不行,臉憋得通紅,指向不遠處的一對年輕男女。

    小男孩見有旁人在,哭嚎得更厲害了。

    那對年輕男女是來上廁所的,目睹了混亂的全程,這會兒見那熊孩子倒打一耙,有些看不下去了,也道:“就是,我們可都看見了,你家長呢?怎么讓你一個人在這兒?”

    有了證人,那就好辦了。

    程方秋先向兩人表示了感謝,然后又拜托他們等會兒幫忙作證,就要去找服務(wù)員來。

    就在這個時候,女廁的掛簾又被人撩開,一個身形豐滿肥胖的女人從里面小跑著出來,見周應(yīng)淮提著小男孩的衣領(lǐng),頓時就尖叫出聲,“你們干什么呢?誰準(zhǔn)你動我兒子的?”

    說完,就要沖上前跟周應(yīng)淮拼命。

    她那體格直直沖上來,周應(yīng)淮為了躲避她打人的手,只好先松開小男孩,誰知道小男孩一得了自由,就跟著他媽的節(jié)奏,直接撲向了周應(yīng)淮。

    眼看他們母子要合起伙來打人,程方秋也怒了,順手抄起角落里的臟拖把,就朝著他們甩了過去,她有分寸,拖把打不到人,但是上面的臟水污水卻能甩他們一身。

    那拖把又黑又臭,不知道用來拖過什么,上面的水可想而知有多么臟,就這么直接甩到他們臉上,頭發(fā)上,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一大一小幾乎同時喊叫出聲,兩個人嗓門加起來比正月里殺豬的聲音都大,吵得人耳朵痛。

    “啊啊��!”

    這下都不用程方秋出去找服務(wù)員,沒出兩秒,就有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過來了,“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不光他來了,還有很多坐在這附近的顧客過來看熱鬧。

    程方秋早在第一個人到之前就扔了手中的拖把,捂著肚子虛弱地靠在周應(yīng)淮懷里,再加上她皮膚白,剛才又受到了驚嚇,這會兒整張臉都蒼白無比,沒什么精氣神。

    “秋秋?”周應(yīng)淮有些不明所以地抱著她,見狀還以為是她懷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問題,急得皺起眉頭,就要抱著人往外走。

    程方秋連忙掐了一把他的腰,悄悄擠眉弄眼了一番。

    周應(yīng)淮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臉上依舊是一副急切的模樣,一把抓住那男服務(wù)員的胳膊,就喊道:“我媳婦兒懷著孕,被這小孩兒撞到,摔在地上了�!�

    他簡單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男服務(wù)員一聽程方秋是剛懷孕沒多久的孕婦,嚇得顧不上別的什么,連忙跑去叫了經(jīng)理過來。

    “你們這就是訛人,我兒子年紀(jì)這么小,怎么可能撞倒一個大人?”柳娟回過神來,立馬掐著腰指著他們罵道。

    “怎么不可能,他們都是證人!”周應(yīng)淮也不是吃素的,立馬搬出最重要的人證。

    那對年輕男女不是個怕事的,見柳娟警告地瞪著他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聲張正義地把自己看見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可是柳娟打死就是不承認,還一口咬定說周應(yīng)淮打了她兒子,她還想要個說法呢!

    程方秋暗暗翻了個白眼,想跳起來給柳娟一巴掌,這人真是好大一張臉,都有證人說沒見著打人了,她還在這兒給人亂按罪名。

    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把水?dāng)嚋�,從而不了了之了吧�?br />
    但實則這只會降低她話里的可信度。

    程方秋也不想再跟他們浪費時間,而且公婆他們還在外面等他們回去,所以剛想開口讓他們道歉了事,就見柳娟撇了撇嘴,冷哼道:“某些人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懷的是個死胎,所以專門來這兒想找個有錢人來賺外快的?”

    這話一出,周圍一片死寂。

    程方秋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周應(yīng)淮更是紅了眼眶,邁動腳步上前就想給柳娟一拳。

    第185章

    害怕

    關(guān)鍵時候還是程方秋拉了周應(yīng)淮一把,

    才阻止了他的沖動。

    一拳下去是很解氣,但是后續(xù)產(chǎn)生的麻煩怎么辦?浪費時間和精力不說,還容易讓局勢逆轉(zhuǎn),

    原本他們是受害者,

    占據(jù)主動權(quán),

    可周應(yīng)淮要是動手了,那可就說不好了。

    再者依照眼前這人的品行,

    肯定會死咬著他們不放,那就跟沾上一坨臭狗屎沒什么區(qū)別,

    惡心又反胃。

    對付這種人,

    就要朝著她最在乎的地方出擊。

    程方秋眸色徹底冷了下來,

    完全沒了大事化小,

    小事化無的想法,

    她只想讓眼前這對令人作嘔的母子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蒼天哦,

    我兒子的賬還沒跟你算呢,你現(xiàn)在居然還想打我?長得高長得壯了不起啊,

    我就不信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你還敢動手?大家可都看著的,你們快保護我,快給我做主啊�!�

    柳娟在周應(yīng)淮上前一步的第一時間就夸張地往后躲了躲,

    裝作一臉害怕的模樣,

    大聲喊叫著要人去保護她。

    但是眾人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看得出來她在演,

    更有人看不下去,

    指著柳娟罵道,“你自己也是當(dāng)媽的人,怎么說話這么難聽,

    居然詛咒別人的孩子是……”

    那么惡毒的兩個字不是每個人都能毫無負擔(dān)地直接說出口,到最后那人甩開手,憤恨地瞪了柳娟一眼。

    “說話這么黑心,別人打你都是你活該!更何況人家還沒動手呢,當(dāng)我們都是瞎子�。俊�

    “你這穿的還沒別人好,是怎么好意思說別人是來訛錢的?我看是你不想承擔(dān)責(zé)任,所以才這么說的吧?”

    柳娟一聽沒人站在自己這邊,當(dāng)即破口大罵,“你們就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沒男人撐腰是不是?一起幫著他們來欺負我們,老天不長眼啊,你們都該遭天譴!”

    “呸,我們大家伙都彼此不認識,誰不是就事論事?你用不著在這兒賣可憐!”

    “我看你這身板一個頂兩,誰敢欺負你?”

    一聽有人在暗戳戳罵她胖,柳娟當(dāng)即氣得雙眼通紅,沖上前就準(zhǔn)備跟人干架,“我撕爛你這張爛嘴,老娘吃得飽穿得暖,日子過得好,你就是嫉妒我�!�

    這年頭吃不飽穿不暖的家庭多了去了,大部分人都以身材豐滿而感到驕傲,認為這是有家底的象征,是有福氣的命。

    但是自古以來,大部分人尊崇的都是以瘦為美,就算放在現(xiàn)在也不例外,更何況能來這里吃烤鴨的本身都不是缺錢的主,自然也就更看重外貌。

    柳娟嘴里這么說,卻氣得跟人動手,顯然是口不言忠,她比誰都更在意自己的身材和外貌。

    “哎,別動手��!”

    經(jīng)理一看場面越發(fā)混亂,嚇得瞪大了眼睛,眼看柳娟的巴掌就要落在客人的臉上了,他趕緊上前攔了一把,巴掌是攔住了,但是他的手臂上卻挨了重重的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

    柳娟一看自己打錯了人,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囂張的氣焰都散了些許。

    經(jīng)理趁機把柳娟拉開,捂著泛著疼痛的手臂,站在臺階上讓大家安靜下來,緊接著先是看了看程方秋和周應(yīng)淮,然后又看了看身側(cè)橫眉冷對的柳娟和還在扯著嗓子干嚎的小孩兒,緊緊皺著的眉頭怎么也松不開。

    權(quán)衡利弊后,經(jīng)理朝著看起來更好說話的程方秋和周應(yīng)淮鞠了一躬,賠笑道:“我是這家店的經(jīng)理,我先對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向二位道個歉,我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吵架,更不要動手�!�

    看出經(jīng)理這是在找“軟柿子”和稀泥,程方秋當(dāng)即冷笑一聲,“我們可沒吵架,也沒動手,事情的原委你也聽見了,誰是誰非大家都清楚�!�

    “還有你們這地上都是水,也沒個警示牌,這責(zé)任你們店也要負�!�

    她還沒忘了自己現(xiàn)在虛弱的人設(shè),一句話說得有氣無力,但是卻分外清晰,足以讓人聽明白。

    聞言,經(jīng)理額頭上的汗流得更多了,柳娟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很難纏,但像是程方秋這種冷靜理智的人更不好糊弄。

    雙方都是不好惹的主,再加上涉及了孕婦和小孩這兩種弱勢群體,經(jīng)理也明白今天這事恐怕是不好就這么簡單解決了,尤其是柳娟剛才那句話直接加深了矛盾,受害者沒那么容易就選擇原諒。

    思來想去,經(jīng)理扭頭沖著柳娟道:“大家出門在外,和氣生財,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耽誤時間耽誤事,您說對不對?”

    柳娟輕哼了一聲,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經(jīng)理這話有些道理,便沒有說話。

    見狀,經(jīng)理稍稍松了口氣,“要不這樣吧?今天這事說到底是這位小朋友撞到人在先,讓他先給這位女同志說聲對不起,還有同志你剛才的言語也有些不妥,也道個歉,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柳娟一聽這話,瞬間目眥欲裂,“憑什么要我們道歉啊,要道歉也是他們道歉�!�

    說完推了經(jīng)理一把,趾高氣昂道:“我兒子才幾歲,他懂什么?小孩子亂跑亂跳不是很正常嗎?她那么大的人了,不看路自己撞上來,怪得了誰?要怪就怪她自己沒長眼睛,我還沒讓她給我兒子道歉呢�!�

    “還有,你看看我兒子的衣領(lǐng)子被那個男人揪成什么樣子了?還有我們臉上,頭發(fā)上,衣服上,全是那個女人甩的拖把水,洗不洗得干凈都是一回事,他們必須道歉賠錢!”

    經(jīng)理沒想到柳娟能這么理直氣壯地把黑的說成白的,嘴邊的笑容差點兒沒能維持住,余光瞥向圍過來越來越多的顧客,心里暗暗叫苦。

    看來今天這事肯定是要傳開了,他要是處理不好,定要被上頭問責(zé)。

    要是柳娟的訴求合理,他還能考慮跟另一方商量商量,但是這也太過分了,別說他們了,就是他這個旁觀者都看不去。

    還沒想好該怎么說,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痛呼,他一扭頭就看見那位女同志痛苦地捂住肚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呻吟,“肚子疼,醫(yī)院,我要去醫(yī)院�!�

    經(jīng)理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當(dāng)即也顧不上別的什么了,喊住一旁的下屬,讓他趕緊去聯(lián)系醫(yī)院,然后又叫住另一個,讓他報警。

    “報警?為什么要報警啊?”柳娟剛聽見程方秋叫痛,就拉著自己兒子往角落里縮了縮,直到聽見經(jīng)理說要報警,這才重新跳出來。

    “這事咱們店管不了了,肯定要讓公安同志來調(diào)解。”經(jīng)理甩開柳娟的手,連忙跑去照看程方秋的情況。

    不管什么時候,只要聽到要報警,人都會產(chǎn)生懼怕的心理,柳娟這種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不例外,此時一下子就慌了。

    她下意識地朝著程方秋所在的方向看過去,就瞧見她臉色蒼白地靠在她男人懷里,虛弱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還一直摸著自己的肚子。

    這模樣可不像是裝的,柳娟心更沒底了,想去看看她下面有沒有見紅,可大冬天的穿得多,根本就看不見。

    未知的永遠最可怕,柳娟咬緊后槽牙,沒忍住小聲兇了自己兒子一句:“猴崽子,平時就叫你別隨便撞人,你非不聽,現(xiàn)在好了!”

    居然撞了個孕婦,萬一她孩子真的沒了……

    心里正慌著,就見有幾個人推開人群,從外圍硬生生擠了進來。

    “秋秋?”

    “這是咋回事啊?”

    那幾個人一瞬間都圍在了程方秋身邊,柳娟隨便打量了一下,心頓時涼了半截。

    一看就不便宜的衣服褲子,價值不菲的手表,锃亮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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