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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正所謂吃人嘴短,她昨天晚上剛享受了一頓他親手做的夜宵,現(xiàn)在自然要站在他這邊了。

    果不其然,她最后這話一說完,周應(yīng)淮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晴朗了,他探出身子瞅了一眼廚房的方向,見程學(xué)峻沒有出來的跡象,便飛快地逮住她的唇啃咬了兩下。

    “老婆,沒有那個萬一,我的人,我的心,我的錢,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周應(yīng)淮埋在她肩頸間,堅定地表著忠心。

    “我愛你�!�

    短短兩天這種類似的話他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程方秋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心里卻忍不住泛甜,都說懷孕期間很容易就沒有安全感,但是他卻用行動將這個隱患給抹去了。

    “老公,我也愛你�!�

    兩人膩歪了沒多久,程方秋就趕他去廚房幫忙了。

    她最近胃口都不錯,喝了一碗雞湯,吃了半碗雞湯泡飯,才停碗。

    飯后三人一起外出散步,但是沒多久就回來了,因為程方秋怕冷,那個冷風(fēng)往臉上刮,又冷又疼,還不如待在家里舒服。

    但第二天她就不得不出門了,因為她得上最后一個星期的班,就能提前請假回家待著了。

    照相館人一如既往的多,但好在李濤遠(yuǎn)他們知道她懷孕了,沒再敢讓她像之前那樣高強(qiáng)度的工作。

    但是她不工作,排隊等著拍照的顧客怎么辦?

    沒辦法,只能讓李濤遠(yuǎn)上陣,程方秋在旁邊指導(dǎo),只是看了一圈下來,她能提出指導(dǎo)的地方少之又少,至少小毛病沒什么了。

    李濤遠(yuǎn)有底子,又跟著她認(rèn)真學(xué)了這么久,現(xiàn)在對于攝影基礎(chǔ)的理解是不缺了,他最缺的是一名攝影師對于一張好的照片的特殊“感覺”,只要能找到那種“感覺”,他就能徹底出師了。

    得到程方秋的認(rèn)可,李濤遠(yuǎn)喜不自勝,然后又陷入一種若有所思。

    特殊“感覺”?那是什么?

    “我也說不上來,只能靠自己去悟�!背谭角镂⑽⒁恍�。

    李濤遠(yuǎn)更迷茫了。

    吃完午飯,照相館接到了文化局的電話,讓程方秋去一趟文化局。

    第108章

    撐腰

    掛了電話后,

    幾乎所有人都朝著程方秋看了過去。

    程方秋神色如常,唯有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起來,自打那天丁玉枝給她打電話后,

    她就一直在等文化局的消息,

    沒想到直到現(xiàn)在才收到。

    明明曲長勛已經(jīng)來了榮州那么久了,

    按理來說他那樣的大忙人,打著這樣的名頭來見了故人,

    達(dá)成目的后,應(yīng)該會速戰(zhàn)速決,

    然后立馬返回滬市才對,

    怎么反而在榮州安營扎寨了?

    程方秋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也只能將其暫時壓下,

    開始收拾東西,

    準(zhǔn)備前往文化局。

    “再裝點水吧,

    我這兒還有塊小糕點,你拿著,

    等會兒餓了吃,懷孕后最容易餓了�!�

    孫紅燕熱心地幫她裝東西,其他人也滿臉喜色,看著程方秋那就跟看寶兒似的。

    他們在照相館待了那么多年,

    跟文化局里的人都多多少少打過交道,

    自然也有自己的關(guān)系在,所以早在上面來領(lǐng)導(dǎo)的時候,

    他們就聽到了風(fēng)聲,

    也知道了領(lǐng)導(dǎo)這次是專程為了給全國攝影協(xié)會挑選人才來的。

    而程方秋由于在滬市攝影交流大會上的優(yōu)異表現(xiàn),是最有機(jī)會進(jìn)入全國攝影協(xié)會的攝影師。

    這么好的機(jī)會,簡直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一旦抓住,那就是鯉魚躍龍門,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

    他們替她感到高興和驕傲的同時,也有些惆悵和不舍,因為她一旦加入全國攝影協(xié)會了,那就代表著她會離開紅夢照相館,甚至離開榮州……

    他們舍不得她,也舍不得好不容易起死回生的紅夢照相館失去核心攝影師。

    可比起這些,他們更希望程方秋能一步步往上爬,登上山頂,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

    文化局派了車來接人,程方秋背著自己的包就上了車。

    等到了文化局,就有人領(lǐng)著她往會議室而去,里面燒了炭火,很溫暖,程方秋便將圍巾取下,搭在了手肘處。

    一進(jìn)門就看見了坐在主位的曲長勛,他一身黑衣,神情冷峻,可面對旁邊之人的詢問時,也會淡淡一笑,完全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兩人視線有短暫的交匯,然后又不約而同地移開。

    仿佛之前的事情從未發(fā)生過。

    見程方秋進(jìn)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離門口最近的一位領(lǐng)導(dǎo)站起來,朝著她友好地伸出了手,“程同志你好�!�

    “你好�!背谭角锘匚兆�,然后那人就開始向她介紹在場的人。

    一一打過招呼后,就剩下了曲長勛,程方秋抬起眼眸看向他,不由一愣,剛才離得遠(yuǎn)看不清,現(xiàn)在面對面,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里面竟布滿了紅血絲,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她愣神的兩秒里,曲長勛已經(jīng)伸出了手,唇邊勾起一抹弧度,語氣自然溫柔:“程同志,好久不見�!�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頓時都看向了程方秋,心中也開始評估起這兩人的關(guān)系。

    程方秋也沒想到曲長勛會這么說,她還以為他會裝作不認(rèn)識她。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說別的,只能順著往下道:“好久不見�!�

    兩人握住的手就此分開,曲長勛卻還繼續(xù)開口道:“你在滬市的表現(xiàn),我直到現(xiàn)在仍舊記憶猶新,我很期待你未來的成就�!�

    程方秋則是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我會好好努力的,爭取不辜負(fù)您的期待�!�

    話畢,她一頭霧水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直到發(fā)現(xiàn)大家對她的態(tài)度比一開始熱情了不止一星半點,方才反應(yīng)過來,曲長勛這是在給她撐腰。

    只是,為什么呢?

    難道是看在她娘的面子上?可她娘不是都已經(jīng)拒絕他了嗎?

    程方秋握了握掌心,強(qiáng)逼自己將注意力放在會議上面。

    說是會議,其實重點都在他們這些攝影師身上。

    曲長勛開門見山地邀請在場的兩位攝影師加入全國攝影協(xié)會,然后去滬市開展工作,如果他們不想去滬市的話,也可以申請其他城市。

    而這兩位其中之一就有程方秋。

    聽到這個消息,程方秋沒有絲毫的驚訝,因為她對自己的實力心中有數(shù),所以知道后,也只是勾了勾唇,跟另外一個攝影師一起站起來向大家點頭示意一番后,才重新坐下。

    而其他落選的攝影師的情緒卻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他們在滬市表現(xiàn)都不錯,所以來的時候,還以為是被選上了,沒想到到最后居然只有兩個人被選上。

    可這兩位被選上,也是情理之中,畢竟他們的表現(xiàn)都有目共睹,尤其是那位叫程方秋的,簡直可以稱得上逆天二字!

    不光擁有專業(yè)的知識,還具備獨到的眼光……

    他們就算全部加起來,估計都夠不上人家的尾巴。

    所以,輸?shù)靡菜阈姆诜?br />
    “除了這兩位同志以外,其他人將會作為協(xié)會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參與六月份的選拔,通過選拔的,將會被協(xié)會錄取�!�

    這話一出,落選的攝影師們瞬間激動起來,甚至有喜極而泣的,高興歸高興,他們也是有分寸的,一瞬間的鬧騰過后,就恢復(fù)了安靜。

    會議結(jié)束后,程方秋領(lǐng)了兩個文件袋,一個是全國攝影協(xié)會的邀請函,另一個則是申請在哪個城市作為工作地點的申請表,她得填好個人信息后,再上交。

    截止時間是后天早上,并不著急,于是她便收好放進(jìn)了包里,準(zhǔn)備回去了再填。

    而且現(xiàn)在也沒時間給她填這些東西,因為剛結(jié)束會議,就被里三層外三層給圍了起來,有文化局的,也有攝影師。

    她淺笑著應(yīng)對,還算游刃有余。

    等到后面臉都快笑僵了,她才想找個借口開溜,就在這個時候,廖賢勇去而復(fù)返地出現(xiàn)在會議室門口。

    他是曲長勛身邊第一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閉了嘴。

    廖賢勇淺淺一笑,目光落在程方秋身上。

    等到兩人消失在走廊拐角處,其他人才敢討論開來。

    “程同志怎么會和曲同志扯上關(guān)系?”

    “你剛才沒聽曲同志說啊,兩人是在滬市認(rèn)識的,程同志在大會上表現(xiàn)那么突出,想不注意到都難,果然是金子在哪兒都能發(fā)光�!�

    “可不是嘛,我看曲同志那態(tài)度,是擺明了欣賞她,以后……”

    幾人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默默在心中將程方秋的重量往上抬了抬。

    其實就算沒有曲同志,他們也不敢小瞧了她去,她進(jìn)攝影協(xié)會那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再加上她的實力,未來前途只會越走越敞亮�?br />
    說不準(zhǔn)年紀(jì)輕輕就會達(dá)到他們一輩子都達(dá)不到的高度。

    程方秋可不知道這些人的聊天內(nèi)容,她正跟著廖賢勇一起往樓上辦公室而去。

    因為元旦那天的事情,她對曲長勛和他身邊的廖賢勇都沒什么臉色,途中一句話都沒說,廖賢勇顯然也看出來了,也沒有開口。

    直到到了門口,才道:“程同志,你直接進(jìn)去就行�!�

    程方秋瞥了他一眼,推門而入。

    曲長勛站在辦公室的窗邊,目光落在外面的一顆槐樹上,雙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曲同志�!背谭角锫氏却蚱瓢察o,她也不想跟他浪費時間,直接問道:“你剛才為什么要……”

    “因為我真的很欣賞你�!鼻L勛收回視線,轉(zhuǎn)身打斷她的話,頓了兩秒后,又補(bǔ)充道:“不是因為你娘,也不是因為其他。”

    提到丁夕梅的時候,曲長勛眸中情緒有一絲的波動,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時的沉穩(wěn)。

    程方秋一噎,她從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我來榮州后,除了去萍樂村,其他時間都在安排人調(diào)查你們幾位攝影師的底細(xì)�!鼻L勛從辦公桌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

    見她臉色有所變化,曲長勛難得解釋了一句:“這是協(xié)會的要求,不是我個人的訴求�!�

    程方秋抿了抿唇?jīng)]有說話,曲長勛也就繼續(xù)往下說。

    “如今大部分的攝影師都是多年學(xué)藝,或者是家中有人從事這個行業(yè),從小耳濡目染出來的,但是你跟他們都不一樣,你可以說是零基礎(chǔ)接觸這個行業(yè)。”

    聞言,程方秋心里咯噔一下,就連呼吸都重了一瞬。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提及過她為什么會拍照了,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自己當(dāng)初撒的這個謊言。

    對于身邊人,她都可以把這個慌給圓過來,因為他們無條件信任她,不會刻意去調(diào)查。

    但是面對曲長勛,面對上頭的背調(diào),她明白簡單的三言兩語根本不足以說服他們,也根本就圓不過來。

    因為只要去找一找她口中那個所謂的同學(xué),調(diào)查一二,就能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有帶她去過照相館,也根本就沒有讓她接觸過拍照相關(guān)的信息。

    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后悔,她太過急功近利,以至于忽略了經(jīng)歷和水平匹配不上所造成的不合理性。

    可在機(jī)會面前,又有幾個人能忍得住誘惑呢?

    程方秋掐住掌心,暗暗深吸一口氣,強(qiáng)逼自己鎮(zhèn)定下來,用開玩笑的語氣道:“難道沒什么基礎(chǔ)就不能當(dāng)攝影師嗎?”

    這話一出,室內(nèi)有一瞬間的寂靜。

    “當(dāng)然不是�!鼻L勛愣了愣,隨后一邊搖頭否認(rèn),一邊將桌面上的文件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沓照片。

    “我看了很多你拍的照片,很有靈氣。”

    說完,他將其往她面前推了推。

    聽見這話,程方秋順勢垂眸看向桌面上的照片,的確是她的作品,其中大部分都是來照相館拍照的顧客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拿到這些照片的。

    除此之外,還有在文化局參加承包權(quán)爭奪賽的作品。

    “我想說的是你很有天分,靠自學(xué)就能達(dá)到現(xiàn)在的水平,以后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多跟行業(yè)內(nèi)的專業(yè)人士打交道,只會越來越優(yōu)秀。”

    “我們協(xié)會招人,向來只看技術(shù),不看過往�!�

    聽到這兒,程方秋心里的大石頭稍稍松懈了些許,看來他們的調(diào)查也只是停在表面,并沒有往下深究。

    剛要松口氣,就聽見曲長勛道:“只是……”

    “我比較好奇的是程同志你為什么要撒謊呢?”

    程方秋愣住,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她眼睫顫了顫,桃花眼里恰到好處的閃過一絲迷茫,要是旁人見了,指定就被騙過去了,可曲長勛是什么人?

    他面色未變,“聽不懂沒關(guān)系,我也沒有好奇到非要知道真相的程度,而且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再沒有人會好奇此事�!�

    聽明白這話的言外之意,程方秋心跳倏然加快。

    但是他為什么要幫她?

    “我明天離開榮州,以后可能也不會再見了,就在這兒祝程同志你家庭美滿吧�!鼻L勛說完這話,做了個送客的動作。

    家庭美滿?

    程方秋看向曲長勛,只覺得心情十分復(fù)雜,她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卻臨到最后側(cè)頭輕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不會再見?”

    她記得剛才在會議上,他可是十分誠心地邀請她和另外一位攝影師去滬市發(fā)展的。

    聽見她的問話,曲長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闔上眼眸,輕笑道:“因為你跟她一樣,都重情�!�

    所以她不會去滬市,而是會去京市。

    所以她選擇了他,而不是他。

    程方秋不置可否,但最后卻道:“我們會再見的。”

    只要她往上走,兩人再見只是遲早的事情。

    出了這扇門后,程方秋也不用廖賢勇帶路,自己直接下了樓,然后讓文化局派車送她回了照相館。

    由于臨近下班的時間,照相館里人不是很多,程方秋坐在柜臺后面休息,孫紅燕則是捧著那兩個文件看來看去,驚呼道:“這就是全國攝影協(xié)會的邀請函�。俊�

    這道驚呼成功把李濤遠(yuǎn)和李智亮給炸了出來,紛紛爭著搶著要看。

    這可是所有攝影師的畢生夢想!怎么能不羨慕?

    “我要是能收到,就算讓我減壽十年我愿意。”李濤遠(yuǎn)小心翼翼地拂過文件上的字體,眼眶瞬間紅了。

    “呸呸呸,這種話也虧你能說出口。”程方秋趕緊打斷李濤遠(yuǎn)的話頭,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有這種決心,還不如多練練�!�

    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來得靠譜。

    “我一時糊涂了。”李濤遠(yuǎn)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順手把文件遞給了李智亮,讓他好好看看,然后坐到程方秋身邊,試探性地問道:“秋秋啊,那你這啥時候去協(xié)會報到啊?”

    “還不知道呢,要先提交資料和工作城市的申請。”程方秋回答完,意識到什么,笑著問:“舍不得我�。俊�

    第109章

    熱吻

    本來以為以李濤遠(yuǎn)的性格,

    肯定不會這么直接承認(rèn),但沒想到她話音剛落,他就重重點了頭。

    “嗯,

    舍不得�!�

    緊接著孫紅燕和李智亮,

    還有剛從樓上下來的熊放都爭先恐后地表示:“我們都舍不得�!�

    看著四人,

    程方秋心口驀然一悸,絲絲縷縷的情緒從中蔓延開來,

    泛出點點甜,眼眶卻不禁酸澀起來,

    想當(dāng)初她來紅夢照相館,

    還是因為看中了館內(nèi)的各種相機(jī),

    那時候的她絕對想不到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心境會完全發(fā)生變化。

    紅夢照相館的人和物在不知不覺中都入了她的心。

    “我也舍不得你們�!�

    幾人面對面站著,

    又是哭,

    又是笑。還是李濤遠(yuǎn)站出來,

    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人生在世,總有離別,

    秋秋,我們都以你為傲,紅夢照相館出了你這樣一位人才,咱們在外面的時候,

    腰板都比別人挺得直些!”

    “那我要繼續(xù)努力,

    為我們紅夢照相館爭光�!�

    她是從紅夢照相館出去的,這輩子身上都會帶著紅夢照相館的烙印。

    程方秋這話重重砸在其他人的心尖上,

    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他們果然沒有看錯,秋秋是把紅夢照相館,把他們放在心上的,

    不管怎么樣,她心里有他們,這就足夠了。

    幾人聚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才各自收拾準(zhǔn)備回家。

    自打知道懷孕后,程方秋就沒敢自己騎車了,今天來上班也是坐的公交車,這比騎自行車要安全和溫暖得多。

    等到家后,沒多久周應(yīng)淮也下班回來了,她便將今天去文化局開會的事情說了,但省去了跟曲長勛單獨聊天的過程。

    “我老婆就是厲害�!�

    周應(yīng)淮稀罕地抱著她,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惹得程方秋嫌棄地一巴掌扇了過去,但是眸中卻帶著笑意,“別鬧,我正事還沒說完呢。”

    “那你繼續(xù)說。”他順勢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頸處,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想申請京市,你覺得怎么樣?”

    “當(dāng)然好了。”

    周應(yīng)淮點頭,京市是首都,在京市發(fā)展肯定比在旁的地方要強(qiáng)上許多,再者他以后的職業(yè)規(guī)劃也是在京市,兩夫妻能在同一個城市工作,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也覺得不錯,而且爸媽都在京市,我們離得近些,以后也方便孝順?biāo)麄�。�?br />
    程方秋摸了摸下巴,“等以后穩(wěn)定下來了,看能不能把爹娘和學(xué)峻他們接過來。”

    “只要有一份正式工作,辦這事不難。”說到這兒,周應(yīng)淮想到什么,開口道:“廠里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爹年后就可以來廠里上班,是后勤部門的崗位,事不多,很容易上手�!�

    “到時候就可以把爹娘都接到這兒來跟我們一起住了�!�

    “真的?”程方秋眸光一亮,之前他們兩商量這事的時候,還沒影兒,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辦好了,顯然是廢了一番心思的。

    她歡呼一聲,微微側(cè)身,捧住周應(yīng)淮的臉,在他唇上親了好幾口,嬌滴滴壓低嗓音喊道:“老公,我太愛你了。”

    在她靠近的瞬間,一股獨屬于她身上的清淺淡香撲鼻而來,將他整個人包圍起來,令人嘴角的弧度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

    周應(yīng)淮緩緩抬起眸子,眼神微暗,啞聲誘哄道:“再親一下�!�

    程方秋心情正好,聞言,立馬彎下腰再親了一口,剛想要撤離,就被他禁錮住腰身,狠狠親了下來,柔軟的唇瓣相貼,滾燙的大舌伸進(jìn)來,像是瞬間打開了某個閥門,讓她渾身都失了力氣。

    恍恍惚惚間,就被潮涌給淹沒了理智。

    細(xì)白漂亮的指尖無力地揪住他的衣領(lǐng),下巴微抬,劇烈喘息著,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狂歡。

    他握住她的腰身,輕輕用力,她整個人便懸空起來,緊接著便跨坐在他腿上。

    鼻尖對著鼻尖,氣息互相糾纏在一起,旖旎又曖昧。

    “老婆�!�

    他極具侵略性的眼神一寸寸掃過她漂亮的小臉,她修長的脖頸,飽滿的弧度……

    “嗯?”

    桃花眼本是嫵媚嬌艷的代名詞,可配上她懵懂迷茫的目光,卻顯得格外清麗單純,兩種矛盾的氣質(zhì)交雜著,漸漸演變成一種渾然天成勾魂攝魄的美。

    “我想……”

    周應(yīng)淮喉結(jié)滾動,剛吐出兩個字,她就顫顫巍巍地慌忙接話道:“我也想,但是不,不可以�!�

    最后三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似乎是極其不情愿,可又不得不妥協(xié)。

    聽見這話,周應(yīng)淮愣了一瞬,然后黑眸中的笑意加深加重,最后竟是直接笑了出來。

    程方秋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濃密的長睫毛像是調(diào)皮的蝴蝶,在空中起舞,勾著人的視線不肯離開。

    周應(yīng)淮斂了一些笑意,伸出修長的指尖穿過她的秀發(fā),撥弄了兩下之后,順勢落在她的耳廓,粗礪指腹滑過,留下陣陣癢意,讓她沒忍住瑟縮了一下。

    “老婆,我是說我想把一樓的那個大房間給爹娘住,學(xué)峻就還住在二樓那個房間。”

    聞言,她怔住,隨后一縷紅暈從耳尖蔓延開來,將她裸露在外的皮膚燒成大片霞色。

    他卻還在繼續(xù)說:“你也想什么?不可以什么?”

    一連串的追問,讓她只想找條縫鉆進(jìn)去,輕咳一聲,干巴巴解釋道:“我,我跟你想的一樣,但一樓的房間很多家具都沒有,所以不可以……”

    這個解釋太過牽強(qiáng),周應(yīng)淮看破不說破,只是笑彎了眼,“等年后去百貨大樓買就行了�!�

    程方秋望著他那雙黑得像深淵的笑眼,極其不自在地將臉埋進(jìn)他的懷中,哼唧罵道:“真討厭�!�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卻還像是逗貓一樣逗她玩兒。

    周應(yīng)淮輕笑出聲,抬手扣住她的腰,大掌順著衣角鉆進(jìn)來,隔著一層毛衣放在她的肚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摸著,嗓音低沉,意有所指道:“等寶寶出生了,想怎么想,就怎么想�!�

    混蛋。

    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這位置太過敏感和危險,她沒敢用力,只是用牙齒輕輕磨,發(fā)出的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那還要很久很久�!�

    八個多月,那就是快兩百多天,太漫長了。

    “那我找醫(yī)生問問……”

    “不許去。”程方秋猛地抬頭,制止他的想法,紅著臉道:“至少現(xiàn)在不許去�!�

    這才剛懷上沒多久就問醫(yī)生這種問題,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他們夫妻兩很“饑渴”嗎?要是傳出去了,她還怎么見人?

    “那等過了前三個月再問?”周應(yīng)淮低頭安撫地吻了一下她的發(fā)絲,笑著道。

    程方秋輕輕嗯了一聲,將頭徹底埋進(jìn)他懷里,許久都不曾抬起,他還以為是她臊得慌,結(jié)果過了一會兒開口問她等會兒吃什么,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垂眸一瞧,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周應(yīng)淮這段時間已經(jīng)有些適應(yīng)她隨時隨地就睡過去的狀態(tài)了,熟練地將人打橫抱起來,朝著樓上走去,等到了臥室,輕柔地幫她脫掉外套和鞋子,又蓋上被子,方才坐在一旁靜靜望著她。

    前天剛換的四件套,明亮的鵝黃色,襯得她肌膚勝雪,氣色極好,她睡得很香,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長發(fā)鋪在枕頭上,給她添了兩分恬靜。

    他看了許久,才起身幫她掖了掖被子,然后離開,下樓做飯。

    *

    時間一晃而過,程學(xué)峻率先結(jié)束考試,就猶如當(dāng)初的入學(xué)考試一般,他自信十足,走路都帶著風(fēng),見他對學(xué)業(yè)有把握,程方秋也就放心了。

    緊接著程方秋和周應(yīng)淮就請了假,提前進(jìn)入了春節(jié)假期。

    因為第二天就要回村,所以他們一到家,就收拾起了還沒收拾好的行李,就在這個時候,徐琪琪找了過來,剛從外面進(jìn)屋,她兩個臉頰被風(fēng)吹得紅撲撲的,像是兩個大蘋果。

    “秋秋,這是你上次托我給你買的中藥包�!�

    她將兩大包中藥包放在柜子上,然后飛快地跑到沙發(fā)上坐下,將手伸到炭盆上方。

    “謝謝�!背谭角镆贿叺乐x,一邊讓周應(yīng)淮給徐琪琪倒杯熱水。

    徐琪琪擺了擺手,嬌嗔道:“謝什么,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謝?”

    說完,將烤得暖烘烘的手伸向程方秋的肚子,在上面摸了摸,“沒鬧騰你吧?”

    “沒有,現(xiàn)在月份還小,我沒什么特別大的感覺�!背谭角镉行┖眯Γ缓髮⑼馓淄赃叞抢艘幌�,方便徐琪琪摸得更方便。

    “都說小孩子忘性大,那還在肚子里的小孩子豈不是忘性更大?等你們從京市回來了,小寶寶會不會根本就不記得我這個干媽了?”

    徐琪琪夸張地哀嚎一聲,逗得程方秋哈哈大笑,“那我每天摸著肚子念叨你的名字一遍,保管忘不了你這個干媽�!�

    “那不用。”徐琪琪也笑。

    兩人聊了一會兒,程方秋問道:“你老公呢?怎么沒一起過來坐一會兒?”

    提到這個,徐琪琪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心虛地摸了摸鼻尖,“他,他今天工作辛苦了,在家里躺著休息呢�!�

    其實不是工作辛苦了,是……

    自打那天知道程方秋懷孕的消息后,徐琪琪就更想懷孕了,一來是想好姐妹一起懷孕,一起生子,一起坐月子,一起帶孩子……

    兩個小朋友年齡相仿,日后做個青梅竹馬多好啊。

    所以她這些天只要一有空就纏著常彥安造娃,時間一長,常彥安就有些受不住了。

    徐琪琪這樣子一看就在撒謊,程方秋也不戳穿,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就沒再提了。

    徐琪琪又坐了一會兒,便道:“那你們繼續(xù)收拾東西吧,我就不打擾了,等你從京市回來了,咱們再聚�!�

    “好,我到時候給你帶你喜歡的驢打滾。”

    “行。”

    送走徐琪琪后,程方秋讓周應(yīng)淮把那兩大包中藥包收拾好,然后就又回了樓上,她還在糾結(jié)帶什么衣服去京市。

    京市的冬天可比榮州冷多了,聽劉蘇荷說這幾天都開始下小雪了,她叮囑他們一定要穿多點兒,尤其是她,現(xiàn)在懷孕了,如果生病了,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程方秋決定帶自己最厚的衣服去,再搭配一些小配飾做點綴就可以了。

    冬天的衣服比較占地方,程方秋讓周應(yīng)淮用力將其卷成一團(tuán),然后用繩子捆起來,再放進(jìn)行李袋里面,會節(jié)省很多空間。

    重量倒是不用太過擔(dān)心,周應(yīng)淮有的是力氣。

    等一切都收拾好,又吃了頓夜宵,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程方秋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晚才睡覺了,幾乎是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第110章

    到達(dá)京市

    第二天一大早,

    三人啟程回村。

    剛到家,程方秋就被丁夕梅小心翼翼地扶到椅子上坐下了,她拉著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愣是看不夠一樣。

    “你這丫頭怎么一點兒肉都沒長?看著還跟上次見面一樣瘦�!�

    大部分姑娘懷孕后,

    不說肚子跟吹氣球一樣快速鼓起來,

    那整個人至少都要胖一圈的,偏偏她一點兒改變都沒有,

    實在讓人擔(dān)心她有沒有吃好睡好。

    聞言,程方秋癟了癟嘴,

    委屈巴巴地道:“哼,

    還不是你女婿虧待我�!�

    這話一出,

    丁夕梅和程保寬瞬間皺起了眉頭,

    倏然看向周應(yīng)淮,

    眸中溢出幾分不滿,

    可還沒持續(xù)兩秒,又感覺奇怪。

    不對啊,

    依照周應(yīng)淮的人品,他能干出虧待秋秋的事情那才是見了鬼了。

    不說他會把她當(dāng)寶一樣供起來,至少精神和物質(zhì)方面都不會少她的才對。

    丁夕梅和程保寬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境地,可人心都是偏的,

    見自己的寶貝閨女可憐兮兮的模樣,

    他們還是選擇站在了程方秋這邊,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了兩分責(zé)怪。

    “應(yīng)淮啊,

    這是怎么回事?秋秋現(xiàn)在身子重,

    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虧待她,要是你不會照顧人,就讓秋秋留在這兒,

    我們給她養(yǎng)胎……”

    “爹娘,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周應(yīng)淮臉上滿是無奈,不由幽怨地看了程方秋一眼,后者眼神飄忽,但還是理直氣壯地躲在丁夕梅和程保寬身后,儼然一副有了靠山,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就在兩方僵持的時候,程學(xué)峻說出了真相:“我們在車站等車的時候,姐看見供銷社有賣柿子的,就想吃兩個,姐夫不讓她吃,所以……”

    “哎,程學(xué)峻你到底是站誰那邊的?”程方秋見自己的話被戳穿,惱羞成怒就要去揪程學(xué)峻耳朵,剛邁出兩步,就被丁夕梅給拉住了。

    程學(xué)峻趁機(jī)跑到周應(yīng)淮身后躲著,伸出半個腦袋為自己申辯道:“姐,姐夫是為你好,你們都是我的親人,肯定是誰有理我?guī)驼l�!�

    這話說的沒毛病,但就是讓人心里不舒服,程方秋一噎,指著程學(xué)峻指了半天都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見狀,丁夕梅和程保寬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事情的前因后果,兩人對視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愧疚,看了看程方秋,又看了看周應(yīng)淮,輕咳一聲,才沒好氣地戳了戳程方秋的胳膊。

    “秋秋,你現(xiàn)在懷著孕,不能吃柿子這種寒性食物,這是事關(guān)你身體和孩子的大事,不能任性,都是快當(dāng)母親的人了,怎么還這么鬼靈精怪,咋咋呼呼的?”

    聽著丁夕梅苦口婆心的教訓(xùn),程方秋不服氣地輕哼一聲,嘟囔道:“我這不是嘴饞嘛,我就想吃一小口,一小口他都不給我吃,難道這不是虧待嘛?”

    “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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