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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紅痕像是紅線,纏繞在皮膚上,極其絕艷。

    他承認(rèn),即使江橘白是個養(yǎng)不熟的小孩,他依然還是覺得對方漂亮得不可方物。

    作者有話要說:

    你澀鬼咩

    評論前30發(fā)紅包

    注:咒語就是普通的殺鬼咒

    第25章

    校慶

    江橘白看著宿舍門口的方向發(fā)呆,為什么他又能感知到這些東西的存在了?他不是已經(jīng)喝過符水,問題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

    他知道符箓有時效期,只是江祖先肯定更加清楚時效具體有多久,江祖先不可能不提前告知他符水的時效。

    江橘白又重新置于危險之中了。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銅錢,心重新安定下來。

    到了中午的午休時間,不少人會回宿舍睡個午覺,宿舍樓里很快就充斥著人聲,有了人聲,江橘白這才從床上起來,在室友出現(xiàn)之前,從柜子里找出一條長褲套上。

    他把還濕著的被子從床上抱了起來,宿舍樓后面,學(xué)校專門在地上豎了幾排專門晾曬衣服被子的鋁架。

    江橘白把被子晾好后,拿著飯票在食堂打飯時,正正好碰上江柿和小馬,李藥香也在。

    食堂里人來人往,江橘白本想直接過去問幾人,但看著自己身后已經(jīng)排起了打飯的長隊(duì),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飯打了再說,不然再排隊(duì)又得花時間。

    江柿他們?nèi)齻打了飯從隊(duì)伍前方擠出來時,江橘白端著自己吃到一半的飯,就走到了他們選定的位置上坐下。

    江柿三人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先坐,他們看見江橘白,心一下提了起來,這是要找麻煩的前奏啊,很明顯的,在末班待久了,題目雖說看不懂幾個,可會看的臉色可是如數(shù)家珍。

    “坐�!苯侔走盗诉底雷印�

    三人你擠我我擠你,把江柿擠到了江橘白的對面位置。

    江柿端著飯心驚膽戰(zhàn)地坐下來,“怎么了��?”他畢竟跟江橘白是同桌,和江橘白的關(guān)系比另外兩個還是要稍微親近一點(diǎn)兒。

    就是不知道江橘白是不是也跟他一樣這么覺得。

    “我床上的水是誰潑上去的?”江橘白直奔主題,他問出口之后,將三個人每個都挨著看了幾秒鐘,接著低下頭,用筷子戳著盤子里的土豆。

    少年沒有兇神惡煞地質(zhì)問,可還不如兇神惡煞呢,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使人捉摸不透。

    “水?什么水?”李藥香直接裝傻,他看看小馬,“你知道是什么水嗎?”

    小馬立刻開始狂甩腦袋,“我也不知道�!�

    “徐武星,還是李觀嬉?”江橘白就猜到他們不會說,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江柿無聲地往嘴里喂著飯,“你猜?”

    江橘白眼神淡淡地看向他。一旁的李藥香和小馬則是驚恐,這他媽是什么鬼回答?皮癢了嗎?!

    “徐馬克,對吧?”江橘白忽然說道。

    對面的三人一齊低下,動作無比一致。

    看見他們這種反應(yīng),江橘白就知道猜對了,要是徐武星或者是李觀嬉,江柿肯定肯定不會有反應(yīng)。

    小馬低著頭,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卻是跟江橘白有關(guān)。

    “他說,你身上晦氣,有邪氣,徐美書家的地下室,死了好幾個,就你活了下來,還說,說不定他們就是因?yàn)槟悴艖K死的,”小馬吞吞吐吐,“所以他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張符,泡了水,倒在了你的床上。”

    “你千萬別說是我們說的!”李藥香覺得三人里面自己是唯一理智尚存的人,其他兩個還真是不怕那三人組拿江橘白沒辦法,就拿他們幾個來出氣。

    “我知道。”江橘白沒什么胃口,他知道答案之后,就離開了食堂。

    李藥香指著飯,“快快快,吃飯吃飯,再不吃都要涼了,這天氣�!�

    江柿摳著腦袋,“你們有沒有覺得江橘白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換做以前,他估計已經(jīng)用水龍頭把我們宿舍都給淹了�!�

    “變了不好嗎?徐武星那樣的炸藥桶能少一個是一個�!�

    “欸,不過徐武星這兩天一直神經(jīng)兮兮的,說學(xué)校里有鬼,真沒看出來他居然怕這種東西�!�

    已經(jīng)走到了食堂外面操場上的江橘白,他站在原地曬了會兒太陽,感覺身上的涼意散了許多后才回教室。

    他的位置上,坐著徐文星,而江柿的位置上,徐武星無精打采地霸占著。

    “小白?”徐文星朝他招手。

    江橘白走過去,徐文星很自然地把位置讓回給了他,解釋道:“我手里正好有兩本以前用過我覺得對訓(xùn)練基礎(chǔ)還不錯的資料,反正我現(xiàn)在也用不上,正好給你用。”

    江橘白的桌子上的確出現(xiàn)了兩本資料,書封還挺新,能看出使用它的人使用得很愛惜。

    “謝謝�!苯侔渍f道,他無視了一臉不屑的徐武星,看向徐文星,“你吃飯了嗎?”

    “正打算去吃�!�

    徐文星拉著徐武星起來,“那我們先走了�!�

    江橘白點(diǎn)點(diǎn)頭,拿出手機(jī)。

    都已經(jīng)轉(zhuǎn)過去大半身子的徐文星,他身形猛地頓住,鏡片后的目光出現(xiàn)一道裂縫又瞬間消失,“小白,你這手機(jī)是哪來的?”

    “這個?”江橘白也是剛拿到,還不熟悉,“徐欒他媽送給我的,怎么了?”他以前不喜歡反問問題,自從從徐家地下室里出來,對于任何人忽而表現(xiàn)出來的任何異常,他都想探究清楚。

    徐欒目光始終看著江橘白手里的手機(jī),“徐欒還活著的時候,也用的這一款。”

    記得這么清楚?江橘白微微感到驚訝,畢竟同一款手機(jī),同時擁有的人實(shí)在是太多了,對方卻能立即將手機(jī)和徐欒聯(lián)系起來。

    “是嗎?”江橘白把手機(jī)反過來看了一遍,他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心底的怪異感更甚,因?yàn)榫驮谧蛱焱砩�,徐欒主動提出給他更換手機(jī),他沒立即答應(yīng),徐欒就以自己不聽話為由開始找他麻煩,而就在幾個小時之后,江麗泓將一款手機(jī)送給他當(dāng)謝禮。

    現(xiàn)在,徐文星告訴他,這款手機(jī)和徐欒在世時使用得手機(jī)是同一款。

    江橘白垂眼看著手里發(fā)黑的手機(jī)屏幕,他握著的仿佛不再是手機(jī)冰冷的殼,而是徐欒的手。

    晚上下了晚自習(xí),江橘白照例獨(dú)自在教室寫作業(yè),徐文星過來陪他寫了一會兒,最后好學(xué)生的作息迫使他提前離開了教學(xué)樓。

    教室里又只剩下了江橘白一個人。

    少年專心地看著試卷上的題目,比起第一次和它們見面的陌生感,現(xiàn)在再見要熟悉了很多,只是正確率依然不算高,會做的占比也很少,他落下的功課實(shí)在是太多了。

    不過江橘白從來不是一個強(qiáng)勝負(fù)欲的孩子,他現(xiàn)在認(rèn)真學(xué),很大一部分是不惹徐欒生氣,剩下的占比則被打發(fā)時間沉浸在題海里驅(qū)散恐懼多被老師夸幾次等給瓜分殆盡。

    新的手機(jī)什么內(nèi)容都沒下載,只存了家里人的電話,被放在桌子上距離江橘白最遠(yuǎn)的位置。

    他低頭算著數(shù)學(xué)試卷最后兩道大題,一道輔助線畫了七八次都沒畫好,頭頂?shù)臒艄軈s突然開始閃爍起來。

    就像電影里場景一樣。

    白熾燈在夜晚里照射出慘淡的光芒,教室里還刷著半綠半白的墻漆,江橘白從未覺得自己已經(jīng)呆了兩年的教室有像此刻這般陰森過。

    他索性直接把教室里的燈全關(guān)了,離開教室前,他猶豫著要不要拿上手機(jī)。

    頭頂上方的燈管發(fā)出滋滋滋的電流聲,已經(jīng)被關(guān)掉的燈又乍然明亮,持續(xù)了幾秒鐘過后熄滅了。

    江橘白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機(jī),目不斜視地朝外走去。

    教室里另一處的燈亮了,它還沒熄滅,它旁邊的燈管微弱地閃爍不停。教室的燈仿佛變成了玩具。

    有可能,在控制這一切的東西的眼里,在這個教室里的人也是玩具。

    江橘白一鼓作氣跑下了樓,路途上并未遇見阻礙,他跑出了教學(xué)樓,下意識停下腳步回頭往樓上看。

    沒有燈管在閃爍,一片漆黑。

    松了口氣的江橘白轉(zhuǎn)過身,他還沒來得及眨眼,一道紅色的身影從身側(cè)輕盈地跑來,像是沒有看見他似的,直接跑了過去。

    耳畔傳來銀鈴般清脆好聽的笑聲與呼喚,操場上也由寂靜變?yōu)闊狒[,人來人往。

    四個穿著紅裙子的女生手牽著手朝學(xué)校宿舍的方向跑去,江橘白只能在原地沒有動,他看著她們跑去的方向,宿舍由四層樓高的平房變?yōu)榱思忭斖翂ν叻�,熱鬧的人聲就是從瓦房里傳來的,里面掛著許多燈泡,異常明亮。

    江橘白呼出口氣,他想了想,沿著跑道,往瓦房的方向走。

    這座瓦房并不是村子里那些破爛廢棄的老屋,看著還很新,而且寬敞大氣,墻壁上掛著橫幅標(biāo)語:少年易老學(xué)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

    江橘白認(rèn)為這座瓦屋是女鬼變幻出來的,引誘他走進(jìn)去,有可能等他進(jìn)去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宿舍的樓頂。即使他們宿舍通往樓頂?shù)拈T被學(xué)校上了兩道大鎖,但這對鬼祟來說都不算問題。

    所以江橘白只是圍著瓦屋轉(zhuǎn)了一圈,他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相機(jī),給瓦屋拍了張照片。

    “咔嚓”一聲,閃光燈一亮一滅,閃光燈滅后,一張慘白的臉緊緊貼在江橘白的手機(jī)鏡頭上。

    她的眼睛在江橘白的手機(jī)上方眨動。

    “你在做什么?”她問。

    江橘白呼吸停滯了很久,他憋得胸口疼,反客為主,“你在做什么?”

    女生不斷眨動眼睛,她估計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給她這個反應(yīng),不尖叫嗎?

    “哦”女生撩了下長發(fā),雪白脖子上的勒痕若隱若現(xiàn),“校慶晚會啊,大家都在里面觀看節(jié)目,你為什么一個人在外面?”

    她朝江橘白送出手,“走吧,我們?nèi)タ垂?jié)目,等會有梁山伯與祝英臺呢,可有意思了�!�

    “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就生氣�!�

    “放心,我不是壞......”女生想了想,“壞人。”

    江橘白攥緊了手里的手機(jī),白日里他對這款奇怪的手機(jī)避之不及,但現(xiàn)在,手機(jī)就等同于徐欒。

    徐欒會嚇?biāo)鞕璨粫渌硪粯託⑺浪?br />
    女鬼走得很慢,她穿著紅色的連衣裙,裙擺幾乎攏到了鞋面。

    江橘白沉默地跟在女鬼身后,地面有很多煤渣,像是淋了水,泛著亮晶晶的水光。

    終于走到鋪了水泥的臺階上,江橘白回了下頭,看見自己跟對方在地面留下一串紅色的血腳印。

    他呼吸亂了一瞬,女鬼瞬間回過了頭,目光尖銳,“你在看什么?”

    “你裙子,挺好看的。”江橘白比之前淡定了一些。

    只要不招惹它們,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江祖先也說過,人類世界有人類世界的規(guī)則,鬼祟也有鬼祟的規(guī)矩。

    只是讓他感到不解的是,如果符水完全失效,眼前女鬼對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和藹可親,她會吃了他,就像之前李家村的鬼新娘一樣。

    這種和鬼祟“和平相處”的感覺比之前更要詭異。

    女鬼把江橘白帶到了瓦屋的門口,她徑直走了進(jìn)去,江橘白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口,不敢真的跟著進(jìn)去。

    站在門口,足以讓江橘白看清屋子的景象,瓦屋內(nèi)部比江橘白一開始匆匆瞥的一眼還要寬敞,里面坐滿了學(xué)生,椅子還是老式的木椅,舞臺用的徐家鎮(zhèn)老磚窯燒的紅磚壘砌,濃濃的陳舊感。

    舞臺上方掛著成串的小燈泡,舞臺后面的墻上貼著文字剪紙,歪歪扭扭,但勉強(qiáng)還能認(rèn)出:熱烈慶祝徐家鎮(zhèn)高中三十五歲生日!旁邊貼著一只白色剪紙鴿子。

    舞臺的邊緣,放著幾大只竹編籮筐,裝著堆成小山的柚子和橘子。

    "進(jìn)來啊。"女鬼繼續(xù)邀請少年。

    “快一點(diǎn),等會節(jié)目就該開始了�!�

    江橘白沒注意聽女鬼在說什么,他目光凝滯在了從舞臺側(cè)邊臺階走上舞臺的男生臉上,他目光一直跟隨著對方的身影,他確定那是徐欒。

    徐欒身上的校服是綠白色,不止他,瓦屋禮堂里所有人身上的校服都是綠白色,跟江橘白身上的不一樣,他的是藍(lán)白色。

    徐欒應(yīng)該是擔(dān)任著主持人的職務(wù),他手持話筒,聲音溫和悅耳地說著下一個節(jié)目的介紹詞,他介紹完之后,便原路走下了舞臺。

    整個過程里,他都沒往門口看一眼,好像只有江橘白看見了他。

    “那個人,是......”江橘白直接問女鬼。

    單獨(dú)跟徐欒相處,江橘白的恐懼可以被放大到無限,但如果身處其他鬼祟制造的危險中,徐欒就是江橘白的安全感來源。

    女鬼回頭,目光呆滯了一瞬,重新看向江橘白,“是班長啊,學(xué)習(xí)超厲害的�!�

    “班長?”江橘白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你們看起來不像是同齡人�!�

    “哈?!�。�!”女鬼的眼睛差點(diǎn)瞪出了眼眶,“你不是問他是誰嗎?為什么要說我跟他看起來不是同齡人。”

    “我看起來特別老嗎?”她傷心地?fù)崤L發(fā),眼神中逐漸浮現(xiàn)出怨毒。

    “你們一個班的?”江橘白隨便問道。

    “他是班長,我哪知道他是哪個班的,反正是班長就對了,你問這么多干嘛?你到底進(jìn)不進(jìn)來?”女鬼惡聲惡氣。

    江橘白的目光還是落在她的身后,徐欒不知道在跟一位老師說著什么,說完了之后,終于直起了身,對方朝他看了過來。

    被對方注視的那一刻,江橘白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他剛做出往后退的舉動,屋內(nèi)所有聲音驟然消失,眾人齊刷刷轉(zhuǎn)頭,不約而同朝他露出不滿的神色。

    原來所有“人”表面看起來都興奮地在過著校慶,但其實(shí)一直在關(guān)注著少年的一舉一動。

    四周寂靜得連風(fēng)聲都消失了,剛剛的歌舞音樂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周身的溫度也變?yōu)榍八从械年幚洹?br />
    視野中的一雙雙眼睛,就像無數(shù)根鋼針,扎向江橘白。

    而徐欒看著江橘白的眼神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他的眼神平靜又漠然,就好像......完全不認(rèn)識江橘白這個人。

    要不是徐欒的樣子跟江橘白認(rèn)識的徐欒一模一樣,江橘白幾乎都快以為眼前這個徐欒是鬼祟假扮的

    可一定不是。

    不然禮堂里的人早就撲上來將自己生吞活剝了。

    江橘白走回到自己之前站過的位置,禮堂里的景象也恢復(fù)至之前的熱鬧非凡,就像剛剛的古怪氛圍壓根不存在一般。

    徐欒朝門口的方向走來。

    江橘白又想跑了。

    女鬼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徐欒在江橘白面前站定,他的臉色比江橘白之前所見過的所有次數(shù)都要正常,一對淺棕瞳仁,瞳仁表面的花紋似琉璃,從容淡定。他上下打量著江橘白,“你是哪個班的?”

    “末、末班�!苯侔渍f。

    “末班?”男生輕輕蹙眉,“我記得末班因?yàn)樵驴汲煽兲�,被罰今晚不能參加校慶,在教室自習(xí),你為什么跑出來?”

    “......”江橘白怎么知道?

    他雙手冒出了冷汗,聲音變得艱澀,"想來看看。"

    “可你剛剛看起來非常不愿意進(jìn)來�!毙鞕璐疗平侔椎闹e言,欣賞著江橘白的窘迫,同時貪婪地吞食著他的恐懼。

    “我......沒有�!�

    徐欒搖了搖頭,“我沒有看出來�!�

    面對著看起來跟人類沒什么兩樣的徐欒,恐懼沒辦法持續(xù)太久,更何況徐欒步步緊逼的質(zhì)問隱含著淡淡的挑釁和揶揄,讓江橘白越來越惱火。

    “管你什么事?”江橘白抬起眼,他發(fā)現(xiàn)了,他比徐欒矮了半個頭。難怪徐欒總是那樣居高臨下。

    "的確不關(guān)我的事。"徐欒語氣冷淡,只是在他說完的下一秒,一個與徐欒外表一模一樣的男生出現(xiàn)在了江橘白的身后,他從后面摟住江橘白,手掌順著江橘白的脖頸往上,不輕不重掐住了江橘白的下頜,他垂著眼,殷紅的唇牽開溫和的笑意。

    江橘白耳畔出現(xiàn)兩道聲音,一道冷漠的,一道溫良的,一道在眼前,一道在耳邊。

    “你一定要反抗我,是嗎?”

    “江橘白,我不喜歡被拒絕,被反駁,”兩道聲音詭異但不違和,“所以我不想要你了,解契吧�!�

    江橘白驀地怔住,不可置信。

    他知道自己身后這個才是真正的徐欒,所以他扭頭,對上徐欒幽深潮濕的眼睛,想要探究出對方的意圖。

    是的,這才是真正的徐欒,看似平靜溫和的眼底,其實(shí)是潑了天的怨毒。

    少年知道解契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失去保護(hù)者,周遭的覬覦者可以撕了他,而失去掣肘的徐欒,一定會是第一只享受他的鬼祟。

    徐欒是真的惱了,所以想要吃他了?

    “不要�!苯侔紫攵疾幌刖途芙^了。

    江橘白以為徐欒會游說,畢竟這是徐欒主動提的。

    結(jié)果就在下一秒,徐欒一直放在江橘白的下頜手指直接挑開他的唇縫滑了進(jìn)去,粗魯野蠻地攪了一通,江橘白的臉憋得通紅,眼底的怒意逐漸被濕意掩蓋。

    而站在少年對面的“徐欒”則一直平靜地看著這一幕,他將少年的模樣收入眼底,淡淡道:“再有下一次頂嘴,我就把你的舌頭絞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的老婆以后要跑掉了

    徐欒:小白嗎?

    小白:我不是他老婆

    評論抓30只紅包

    第26章

    一定要打

    江橘白知道,徐欒這是還在計較之前自己拒絕了他,對方是一只異常記仇的厲鬼。

    他不知道徐欒活著的時候是不是真的如身邊所有人所說的那般親切溫和,完美得沒有任何人可以比擬。但江橘白知道,死后徐欒絕非善類。

    絞了舌頭。

    聽起來便令人感到膽寒。

    少年眼底的恐懼以及表現(xiàn)出來的溫順,即使是被迫的,也令徐欒不禁感到滿意。

    它不需要江橘白有自己的想法,它可以創(chuàng)造出一個煥然一新的江橘白。

    徐欒將手指從江橘白的口腔中拿了出來,唾液擦拭在了江橘白的衣領(lǐng)上。

    “進(jìn)來看節(jié)目�!�

    “?”少年茫然地立在原地,這些難道不是幻境?看什么節(jié)目

    在他愣神間,徐欒回了頭,略帶脅迫意味的目光剛落到了江橘白的臉上,后者立馬自覺跟了上去。

    禮堂里的人聲音鼎沸,舞臺上的燈光絢爛奪目,空氣里的五香瓜子和柚橘等水果的味道甜得發(fā)膩,所有事物疊加起來的制造出來的場景真實(shí)得使人感到迷醉、幾乎無法辨得清真?zhèn)巍?br />
    一路上都有人跟江橘白打著招呼,江橘白草草回應(yīng),在徐欒旁邊的空位上坐下。

    剛坐下,江橘白旁邊的女生就將頭轉(zhuǎn)了過來,對著他興奮地說:“你是班長的朋友嗎?”

    他不知道回答“是”還是“不是”。

    因?yàn)樗托鞕璧年P(guān)系不能單單用朋友形容,準(zhǔn)確來說,他們是父子。

    可這種關(guān)系,江橘白難以啟齒。兩人從外表上看起來幾乎差不多大。

    徐欒的手指細(xì)長,不僅是中指與無名指長而骨節(jié)分明,連小拇指都遠(yuǎn)超人類擁有的平均長度。

    它的手指在膝蓋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它在等著江橘白作答。

    “差不多�!苯侔椎幕卮鹉@鈨煽伞�

    徐欒嘴角彎了彎,但看眼底的神色看不出來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高興還是不高興。

    “你好,你可以叫我菊菊,菊花的菊,不是橘子的橘。”女鬼朝江橘白伸出手,她的眼神輕靈活潑,她看起來很歡迎眼前這個異類。

    只是江橘白能從對方的神采中感受一些奇怪的情緒,觀察、審視、厭惡、痛恨、怨恨,至少,菊菊看起來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歡迎他。

    江橘白在將手朝菊菊伸過去時,菊菊忽然搶先一步把手收了回去,她把手背在后面,靦腆地笑。

    “對不起,我不喜歡握手�!�

    人類世界有怪人,鬼祟的世界也有怪鬼。江橘白不以為意。

    “我們班長可是很好的人哦,他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團(tuán)結(jié)同學(xué),熱心助人,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他更好的人了,能和班長做朋友,你可真是賺到了�!本站盏恼Z氣聽起來很認(rèn)真,明明是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語氣聽起來卻稚弱天真。

    是嗎?江橘白覺得還好,福兮禍所倚,他需要徐欒保護(hù)他不被其他的鬼祟傷害吞食,就必要接受徐欒對他的占有和控制。

    至今天,短短的一段時間,江橘白終于準(zhǔn)確形容到了徐欒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占有和控制。徐欒根本沒有把他當(dāng)做一個平等的契約對象看待,他將自己看作玩具、玩偶。

    不過也無所謂,江橘白垂下眼想道,他沒資格去管徐欒怎么想,只要徐欒是在嚴(yán)格執(zhí)行契約內(nèi)容,也就是在保護(hù)他不受侵害就行了。

    而一只惡鬼的想法,江橘白覺得他也管不了。

    “班長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你既然跟他做了朋友,就一定要與他坦誠相待,不要欺騙,不要玩弄,更加不可以無視,”菊菊豎起一根手指,在兩人之間不停搖晃,代表著勸誡和否定,“班長是不會害人的,他不論做什么,你只管執(zhí)行就好了,不要問為什么,也不要不要去做,你要好好聽班長的話,知道嗎?”

    菊菊清麗的面孔在江橘白眼中變得模糊起來,她意味深長的表情,更像是在替代徐欒警告他,而不是出于羨慕、出于感慨。

    “是啊是啊,只要你聽話,班長可以幫助你達(dá)成你的一切愿望�!�

    “為什么要反駁呢?你說得總是不正確,只是在發(fā)泄對班長的不滿,沒有意義�!�

    “你應(yīng)該為你跟徐欒的關(guān)系感到榮幸,他信守承諾,一定會一直陪伴你�!�

    菊菊血漿一樣紅的嘴唇開開合合,七嘴八舌各有不同音色語調(diào)的聲音自她口中說出。

    江橘白拳頭暗中攥緊,他舌根還在隱隱發(fā)麻,他記著剛剛的教訓(xùn),沒忘,但不代表他就是沒了牙的老虎,沒了利爪的鷹。

    他是無法和鬼祟作對,可明晃晃的洗腦與玩弄......

    “我知道了,”江橘白打斷了菊菊口中的嘰嘰喳喳聲,“你很吵,能不能閉嘴?”

    女鬼的眼中掀起狂怒的海嘯。

    他只是不尊重女鬼,沒有不尊重徐欒,女鬼把嘴巴咬得汨汨冒血,充滿怨氣地把頭扭到了一邊。

    “小白?”熟悉的聲音詫然出現(xiàn)在耳邊,徐文星拿著從超市買來的面包,疑惑地看著站在宿舍門前臺階上一動不動的江橘白,仿佛掉了魂似的。

    熱鬧的人聲消失了,緊隨其后更替而來的是宿舍樓的嘈雜,水聲與互相咒罵的吵鬧聲,將剛剛禮堂的歡聲笑語襯托得無比虛假和怪異。

    校慶是徐欒編出來的,就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xùn),徐欒沒有傷害他,但教訓(xùn)了他,以他鬼父的身份。

    面對著徐文星的打量,江橘白迅速回過神,給出了一個聽起來勉強(qiáng)合理的理由,“我剛從教室回來,想到了一道題,想入迷了�!睈坌挪恍虐�。

    徐文星聽見題目,立刻就來了興趣,“哦?什么樣的題目?”

    江橘白就知道徐文星會追問,他看似用力地思考,最后答道:“我忘了,只是忽然想起來的題目,不是什么重要的題,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好吧。”徐文星似有失望,但也逼迫不了江橘白現(xiàn)在就給他變出一個高難度的題,只得點(diǎn)頭。

    “你趕緊回宿舍吧,快熄燈了�!毙煳男钦f道。

    江橘白目送徐文星進(jìn)了宿舍,他抬腳,卻沒忘宿舍大門進(jìn),而是轉(zhuǎn)角去了宿舍樓后面的晾衣區(qū),取下了自己白天曬在這里的被子。

    圍墻周圍的草叢沒有打理,下面常年捂著雨水,積累成濕軟的淤泥,青蛙和許多蟲子藏在草叢里面叫。

    江橘白抱著被子,他余光瞥見了四個穿同樣紅裙但不同款式的女鬼在圍墻旁邊站成一排,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看著他。

    少年后背一涼,裝作什么也沒看見,飛快逃走。

    他們學(xué)校當(dāng)年是個行刑的地盤,死過不少人,或多或少都存在著怨氣沒有消散,所以會有鬼祟在此逗留也不奇怪。

    但這幾個女生分明長著女學(xué)生的面孔,剛剛也同樣出現(xiàn)在了徐欒制造的環(huán)境里,她們叫徐欒“班長”,除了點(diǎn)破了徐欒的身份,也暴露了她們自身她們多半也是徐家鎮(zhèn)高中的學(xué)生。

    她們能叫出徐欒班長,卻不知道她具體是哪個班的,禮堂里的人又身穿綠白校服,應(yīng)該是前幾屆的學(xué)生,在校服改版之前。

    她們一直逗留在學(xué)校,但沒人發(fā)現(xiàn)過不對勁,也未曾有人察覺過她們的存在,她們似乎也沒有做過傷害學(xué)校學(xué)生的行為,僅僅只是生活在學(xué)校里而已。

    但很奇怪的是,她們表面天真的表情下分明是濃濃不散的怨氣和銜恨。

    明明是怨氣集成的女鬼,學(xué)校卻一直平安無事。

    這一點(diǎn)比徐欒的死因以及虛假倉庫不知名人士的靈堂,更使人想不通。

    抱著被子回到宿舍的江橘白,沒有第一時間先去浴室洗澡,而是拿了一個盆去洗手間接了一大盆水。

    徐馬克此時此刻正躺在床上愜意地打著游戲,少端著一盆水走進(jìn)他們宿舍的時候,整個宿舍都瞬間安靜下來,只有徐馬克沒有發(fā)現(xiàn)。

    所有人都靜靜屏息看著江橘白,直到江橘白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和猶豫地把整盆水澆在了徐馬克的床上。大部分的水都是直接從徐馬克的身體上淋下去的。

    “我草!”徐馬克彈跳起來,一頭撞在了上鋪的床板,他吃痛,捂著額頭跳下床,水柱順著他的衣服往下流,他冷得臉在短時間內(nèi)就變成了烏青。

    “江橘白�。。⌒祚R克聲嘶力竭,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前直接把江橘白咬爛。

    江橘白單手拎著盆,云淡風(fēng)輕,“只是回敬你往我床上潑水而已,至于這么生氣么?”

    徐馬克額頭上的疼痛消失了一瞬間,江橘白怎么知道他床上的水是自己潑的?

    “沒證據(jù)!”

    “徐馬克,每層樓都有監(jiān)控�!苯侔缀眯奶嵝�,目光卻略帶嘲諷。

    “下不為例�!苯侔撞戎鴱拇采狭鞯降孛娴乃�,轉(zhuǎn)身朝宿舍外走去。

    全宿舍,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床下的人,看著他的眼神皆充滿著敬佩和崇拜。拜江橘白所賜,他們才明白富貴不淫威武不屈的實(shí)際表現(xiàn),而不是依靠書本上寥寥數(shù)個的文字。

    江橘白的報復(fù)并沒有真正惹怒徐馬克,反正江橘白和他們?nèi)酸樹h相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室友看著江橘白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徐馬克,江橘白?一個江家村的窮小子,仗著長得不錯,拽得誰也不放在眼里,他也不去問問,要不是徐家鎮(zhèn)提供機(jī)會,江家村的人估計全他媽餓死了!

    徐馬克短暫地失去了理智,他的理智被熊熊燃起的怒火和想要贏得尊嚴(yán)的緊迫感抹消殆盡。

    他怒號一聲,“江橘白,我今天非弄死你!”

    喊完后,他直接朝江橘白沖過去,旁邊的幾個室友馬上就竄上了床藏著,生怕被殃及。

    江橘白堪堪躲過而已,腳下還踉蹌了兩步。這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他以前的反應(yīng)能力,甚至連核心力量都跟著變?nèi)趿恕?br />
    少年心里開始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但常年打架留給他身體的慣性還勉強(qiáng)夠用,他手一揮,直接把盆蓋在了徐馬克頭上,接著一腳踹在了徐馬克的肚子上。

    徐馬克把掉在地上的塑料盆一腳跺爛,他捂著只是有些發(fā)麻的肚子,怒氣漸消,眼神奇怪,“江橘白,你是在給我撓癢癢嗎?”

    江橘白面無表情,以不變應(yīng)萬變,盡力不露出任何破綻。

    “呵,你別不是在學(xué)電影里的人搞什么隱藏實(shí)力吧?你瞧不起誰呢?”徐馬克擰了擰衣擺的水,淅淅瀝瀝。

    “來,今天我還就要跟你打,”徐馬克仔細(xì)觀察著江橘白的反應(yīng),"快點(diǎn)!"

    不知怎的,徐馬克居然感覺有些興奮,因?yàn)樗置鞲杏X到江橘白踹他的這一腳使出了全力,對方甚至還差點(diǎn)沒站穩(wěn),但力道跟以前完全沒法比。

    他想起來,江橘白前不久生的那場大病。

    而且,自從江橘白病愈后,便再沒跟學(xué)校里的人真正動過手,一直都是耍狠斗嘴皮,這跟以前能動手絕不動口的江橘白可完全不相符。

    徐馬克真正興奮起來,他有個猜測,他想要確認(rèn),只要確認(rèn)了,他明天就要將這個大好消息,昭告全校。

    “快點(diǎn)快點(diǎn)快點(diǎn),來來來,”徐馬克往前走了兩步,“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啊,你要是再不動,我就去叫武星哥和李觀嬉,到時候一對三,你更占不到便宜�!�

    徐馬克從來沒能在江橘白面前這么得意囂張過,瞬間,他感覺自己渾身冰涼濕透的衣服都變成了裹著他的勝利戰(zhàn)旗,他的血液沸騰起來,恨不得立刻就將江橘白踩在腳底下。

    雖然有著這樣的猜測,徐馬克依舊不敢輕舉妄動,他冷靜下來,不僅能思考江橘白前后的變化,還能回憶起以前是怎樣被對方暴揍的。

    即使徐馬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完全正確,他也要先等江橘白給出反應(yīng)后再做決定。

    良久過去,敞開的宿舍門外往內(nèi)刮著微風(fēng),涼幽幽的。

    被徐馬克挑釁著的少年終于給出了反應(yīng),起先,他眼皮下的眼珠動了動,慢慢抬起眼,漫不經(jīng)心地?fù)P起嘴角。

    江橘白表情前所未有的溫和動人,一貫桀驁不馴的臉上出現(xiàn)柔美的光芒,攝魂奪魄。

    “一定要打嗎?那你等會不可以哭哦。”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你說的,你保護(hù)我

    評論抓30只紅包

    第27章

    他溫馴

    終于給出反應(yīng)了!

    徐馬克滿腦子都只想著印證自己的猜想,而沒有去質(zhì)疑江橘白平時從來不會露出這么和氣的微笑。

    他將江橘白的微笑理解成一種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所以心虛的討好。

    徐馬克直接梗著脖子舉著拳頭朝江橘白揮過去,江橘白輕輕一偏頭,抬手就掐住了徐馬克的脖子猛地往地上一按,頭骨撞在地上的聲音在整個宿舍里回蕩,徐馬克的瞳孔渙散了一瞬,他的身體在瞬間就脫了力。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擁有的力氣,徐馬克的體重有一百七十多斤。

    哪怕徐馬克毫無章法地在地上掙彈,也不單單是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人能按得住的。

    江橘白俯下上身,他云淡風(fēng)輕地看著臉色漲成茄子色的徐馬克。

    徐馬克張大了嘴,肺內(nèi)的空氣貧瘠得所剩無幾,他看見江橘白的眼睛瞳孔外面有一整圈的紅色。

    “如果不是不想給他惹麻煩......”江橘白手勁稍微松了松,看徐馬克的眼神就猶如在看一個死人,“算了,下不為例�!彼砷_徐馬克,站了起來,走出了宿舍。

    徒留徐馬克在地上艱難地爬起來,要命地咳,要命的咳,結(jié)果往地上噴出一大口血來。

    宿舍里其他躲在床上的人動也不敢動,但敢看,看完了全程,全程也不過三分鐘不到,他們以為江橘白和徐馬克這兩人之間少不了一場惡戰(zhàn)。

    結(jié)果就這樣?江橘白看起來就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走了出去,而徐馬克卻好像去了半條命。江橘白這實(shí)力也太可怕了吧!

    江橘白回了宿舍,他拎著桶和香皂,肩膀上搭著毛巾,浴室里就剩兩個不認(rèn)識的男生在洗澡。

    學(xué)校能省則省,浴室總共設(shè)置了十六個隔間,也沒有簾子作為遮擋,晚上洗澡的高峰期,浴室里全都是光屁股蛋。

    江橘白把水卡插到水表里,脫了衣服,把手伸到花灑下面試著水溫。裊裊的水霧在隔間上方升起來。

    少年并不是瘦骨嶙峋的身形,相反,他該有肉的地方都有著一點(diǎn)肉,不該有太多肉的地方,也因?yàn)樗w質(zhì)問題,只包裹著一層薄薄的肌肉,且肌肉的形狀特別流暢漂亮,勾勒出富有生命力的少年形體。

    他自己毫無所覺,也沒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打濕了香皂,重重往身上抹。

    牛奶一樣顏色的泡沫在身上越來越多,沿著皮膚滑下,又被溫水從身上徹底沖到腳下,最后全部涌向排水口,像綻放開的一簇一簇的橘子花。

    浴室里最后的兩個男生也拎著桶離開了。

    江橘白洗了兩遍,低頭看著自己腿上被女鬼頭發(fā)絲勒出來的紅痕,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痛,就是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低頭看了會兒,忽然感覺自己身后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有一雙眼睛。

    少年猛地回過頭。

    剛剛被關(guān)上的花灑,水還沒瀝干,一滴一滴地砸往地上。

    江橘白加快了洗澡的速度,顧不上把身上的水擦干,就套著睡衣,拎著桶跑出去了。

    在他的身后,徐欒不緊不慢地跟著。

    “你這個喉嚨......”醫(yī)務(wù)室的女醫(yī)生用手電照著徐馬克的嘴里,還不停讓他把嘴再張大點(diǎn)兒,“我給你開點(diǎn)消炎藥,這兩天忌口,辛辣刺激還有太熱的食物,都不要吃,免得發(fā)炎�!�

    “以后啊,少打架,你看你這搞的,”女醫(yī)生皺著眉,“回頭要是弄得說不了話了,看你怎么辦。”

    “就是被掐了一下,能怎么的�!毙祚R克揉揉脖子,江橘白的力氣是大了點(diǎn)兒,但以前打架還不是這樣,他全然不會放在心上,下次肯定能找回場子。

    班里的三人組,徐武星整天神游天外,對一點(diǎn)小動靜都顯得大驚小怪,李觀嬉在網(wǎng)上學(xué)到了一個新詞,說他是神經(jīng)衰弱,而徐馬克也被江橘白收拾安分了,只剩下李觀嬉還沒跟江橘白對上。

    他又不蠢,他為什么要去自找麻煩,嘴上占占便宜就行了。

    江橘白的心思大半都放在了學(xué)習(xí)上,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留在江家村了,他想去別的地方,離江家村越遠(yuǎn)越好,等以后有錢了,再把父母和阿爺也接走。

    雖然他沒什么把握能拜托徐欒,可換了個地方,不算是徐欒的地盤,徐欒應(yīng)該也會收斂點(diǎn)兒。

    中午的午休,徐文星主動提出要幫江橘白看題,對方把江橘白上午寫的兩張試卷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饒是徐文星,也不得不感嘆江橘白的進(jìn)步速度,這才幾天��?以前那么差勁,真的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嗎?

    “你......”徐文星欲言又止,“理科應(yīng)該會學(xué)得很好�!�

    江橘白:“我文科不好。”

    “文科需要一些時間,不著急,”徐文星說道,繼續(xù)往下看著題,最后一道大題的解題思路,他細(xì)細(xì)看了兩遍,越看,他越覺得熟悉,他扭頭打量了江橘白好幾眼,“這道題,是你自己做的嗎?”

    “是啊,怎么了?”江橘白點(diǎn)頭。

    “真的?”

    江橘白蹙了下眉,“我沒抄。”

    徐文星失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這個解題的思路很少會有人會使用,跟跟我平時會用的是一樣的�!�

    “我的解題思路,是徐欒教給我的,整個學(xué)校,只有我跟徐欒會,所以看見你會用我感到有些驚訝,所以才會這么問你。”

    江橘白愣了一下,徐文星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你以前真的不認(rèn)識徐欒?”徐文星表面溫和,連語氣也不疾不徐,似閑聊,可他分明很是關(guān)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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