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個吻落在她唇瓣上，梁衍俯在她耳旁，氣息灼熱，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低啞開口：“但我更想讓你疼，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依舊贈送一百個小紅包~

    瑤瑤會想起來的，別擔(dān)心。

    本文設(shè)定兩人都沒有前任，因為我認(rèn)為這樣比較符合兩人性格（不要和我講不現(xiàn)實啦，在虛幻中追求美好沒有什么�。�。

    但無論是哥哥還是小櫻桃，即便對方曾經(jīng)有過感情史，也不會成為阻礙他們靠近對方的理由。

    沒有人能預(yù)料到今后，能認(rèn)真對待感情的人都值得尊重。（但分手后為了前任而忽略or傷害到現(xiàn)任的都是渣渣）

    親~以及最關(guān)心的哥哥身體問題，現(xiàn)在憋的越狠以后X的越兇哈哈哈。

    第41章

    仍舊咸魚（七）

    視頻會議還在繼續(xù)。

    而這場會議的主人，

    此時卻單膝跪地，在耐心地教舒瑤接吻。

    “聽話，

    學(xué)著呼吸，”梁衍的唇貼在她嘴角處，低聲教導(dǎo)，“別緊張，

    別怕。”

    膝蓋觸著柔軟的毛毯，

    并不痛。鋼筆輕輕地劃過鎖骨，

    肌膚因冰涼的金屬觸碰而微微發(fā)顫。舒瑤試探著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

    柔軟與灼熱的氣息交織，心跳砰砰砰，

    溫柔廝磨。

    梁衍大手按著她的后腦勺，

    防止她逃離，

    同時也防止她因激動而撞上紅木桌�？臻g狹窄，他肌膚上的溫度似乎能夠令周遭的空氣升溫，

    舒瑤閉上眼睛，睫毛輕輕顫抖，

    學(xué)著去容納他。

    舒瑤的膽子很小。

    小到不敢去眾人面前表演，

    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人起爭執(zhí)、好多好多她不敢做的事情，舒明珺會鼓勵她勇敢，告訴她必須要去做，

    不可以做一個膽小鬼。

    但梁衍不會。

    他從來都不會逼迫舒瑤做不喜歡做的事情，寬容地對待她的那些小毛病小缺陷，堅定不移地站在她身邊，教她，

    告訴她膽怯和害怕都沒什么，他可以保護她。

    一如現(xiàn)在。

    兩分鐘后。

    直到視頻另一端的聲音停止，終于看到梁衍端正地坐回去。

    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著鋼筆，純金的筆尖劃過紙張，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跡。

    而攝像盲區(qū)，另一只手溫柔地撫摸著桌下人的下巴，臉頰，嘴唇。

    下屬敏銳地察覺到，今天梁衍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等到會議一結(jié)束，關(guān)掉攝像頭，梁衍俯身把地上的舒瑤抱起來，問：“現(xiàn)在身體有沒有好點？頭還痛不痛？”

    舒瑤誠懇地回答他：“不痛，已經(jīng)退燒啦�！�

    舒瑤燒才退，親親抱抱已經(jīng)足夠，梁衍就算是再禽獸，也不可能對著此時的她下手。

    舒瑤摟著梁衍的脖子，小聲暗示：“哥哥，今晚我可以分享你的床嗎？”

    “當(dāng)然可以，”梁衍撫摸著她的發(fā)尾，笑了，“不過你要乖一點，等身體好了再說。”

    話音剛落，外面有人敲門，鄧玠用力地咳了好幾聲，提醒：“大哥，咱們現(xiàn)在先說正事，成不成？”

    舒瑤在梁衍臉頰上輕輕地啄了一口。

    這才離開。

    鄧玠看著舒瑤臉頰粉粉的，心想大哥倒是挺會，外面什么都瞧不出來，某些場合也鮮少涉足，偶爾避無可避，也從不會讓那些外圍近身。

    沒想到私下里玩的還挺猛，還在書房里。

    他晃到梁衍面前，叫了聲大哥。

    梁衍放下鋼筆，抬眼看他：“舒淺淺找到了？”

    “找到了，現(xiàn)在人在她家呢，我和舒伯父說了一句，要他好好地看著點，”鄧玠嘖了一聲，說，“可惜嘴硬，什么都沒問出來。”

    他看向梁衍，試探著問：“大哥，等會您和青念聊完了，要不要去看舒淺淺？”

    在這種事情上，鄧玠至今還沒遇到過比梁衍更狠的人。

    這個狠字，并不單單只體現(xiàn)在武力上；與之相反，梁衍極少會動用暴力。

    在鄧玠的印象中，梁衍只對他動過兩次手。

    第一次還是小時候，梁衍遭遇綁架剛被解救回來的那段時間。當(dāng)時新聞做了報道，稱贊梁衍機智過人，與歹徒周旋，但很快被梁父壓下去。

    鄧玠知道梁衍在午睡，故意去嚇唬他，卻被半夢半醒的梁衍按在床上，差點被掐到窒息。

    醫(yī)生解釋那是留下來的創(chuàng)傷應(yīng)激反應(yīng)。

    第二次，就是不久之前，他對舒瑤起了壞心思。

    梁衍下狠手教訓(xùn)他一頓。

    手心中深深插入玻璃，更別說被踹的那一腳，險些斷了肋骨，胸口一片淤血，好久才下去。

    傷口也留了一道疤。

    旁人問話，沉不住氣，都喜歡動手，但梁衍不一樣，他擅長把握人的心理弱點，逐個擊潰。

    除非真的觸到他的逆鱗，否則梁衍不會下狠手。

    鄧玠無比慶幸，自己是梁衍的表弟，而非他的競爭對手。

    梁衍面色淡然：“去�！�

    鄧玠著意提醒梁衍：“舒淺淺雖然不是舒世銘親生的，好歹也沾了這么一個姓氏，又被舒世銘?zhàn)B了這么多年，旁的不說，父女感情還是有些的。以后你要是娶了舒瑤，舒世銘就是你老丈人，你可悠著點，別打人打狠了�！�

    鄧玠不信梁衍會憐香惜玉，在梁衍字典中，這四個字壓根就不存在。

    早些年有競爭對手的女兒喜歡上了梁衍，天天又是送花又是送什么的，窮追不舍，梁衍始終不為所動。后期對手公司被收購，人也被踢出董事會，下著大雨，那女孩跑到梁衍公寓前邊哭邊跪，一直到凍的昏過去，梁衍都不曾出去看一眼。

    連傘都沒送，直接打電話讓警察過來把人帶走。

    鄧玠想到一件事，補充：“對了，大哥，還查出來一件事。”

    “當(dāng)初舒瑤父母過世的那天，舒淺淺就在舒家附近�！�

    -

    早先還在讀高中的時候，舒瑤和艾藍分享漫畫書，就曾對男女主間的某些親密事很感興趣。

    艾藍比舒瑤大膽狂放了些，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看。也是她，帶領(lǐng)著舒瑤打開新世界的大門。除卻中不切實際到夸張的描繪之外，還會給舒瑤科普一些正確的知識和觀念。

    譬如說，哪怕是初次或者邊緣行為，也要乖乖地做好防護措施。

    但舒瑤不知道該怎么挑選那種物品，也不知道梁衍是否有。

    ——如果鄧玠說的是真的，梁衍肯定已經(jīng)和他的那個小女友醬醬釀釀過了吧？

    舒瑤有點檸檬。

    不，確切地講，非常檸檬。

    能夠完整地擁有過梁衍，那姑娘可真夠幸運的。

    哼。

    舒瑤沖完澡，灑上香水，穿條白色的綢裙，抱著自己的小枕頭，踢掉鞋子，爬到梁衍床上。

    他今晚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舒瑤心臟噗通噗通地跳。

    梁衍的床單是淺灰色，潔凈工整，但是瞧上去有些冷淡，少了幾分溫度，多了些冷漠。

    舒瑤裹著梁衍的被子，枕著自己枕頭，抱著床上原本的那一只枕頭，把臉貼上去，蹭了蹭。

    仿佛這樣能夠離他近一些。

    恰好艾藍發(fā)來消息，說在她的監(jiān)督之下，電腦數(shù)據(jù)已經(jīng)恢復(fù)完整了，等明天就給舒瑤送過去。

    舒瑤認(rèn)真地發(fā)過去道謝的短信。

    艾藍回復(fù)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艾藍：[今天無意間碰到了霍林琛的手哈哈哈]

    艾藍：[現(xiàn)在我心臟跳的快要爆炸了，激動]

    果然，哪怕理論知識再怎么豐富，真正戀愛起來，還是這樣的純潔。

    舒瑤噙著笑，認(rèn)認(rèn)真真地給艾藍回復(fù)：[出息]

    艾藍：[略略略]

    舒瑤心想，要是艾藍知道她現(xiàn)在的進度，一定會嗷嗷嗷地尖叫不停。

    她打開手機，看了一陣動漫。

    被窩之中仿佛帶著某種魔力，本來只想看一陣，沒想到不知不覺涌上倦意，舒瑤打了個哈欠，控制不住眼皮，臉貼在枕頭上，不知不覺松開手機。

    她是被抱醒的，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被男人摟在懷中。

    力氣大點，她胳膊有點疼。

    舒瑤看到了梁衍，來不及說話，先注意到梁衍潔凈白襯衫上的幾點暗紅，像是濺上去的血跡。

    舒瑤慌了，問：“你衣服上是血嗎？”

    梁衍垂眼瞧了瞧，安撫她：“不是，大約是喝酒蹭上了�！�

    他身上沒有酒的氣息。

    舒瑤嚴(yán)重表示懷疑，她湊上去想要仔細地看，但被梁衍捏住手：“病人需要好好休息，我去洗個澡，你先睡�！�

    舒瑤應(yīng)了一聲。

    她對今晚的接觸緊張不安，忍不住擔(dān)心梁衍會化身餓狼。但意外的是，梁衍并沒有動她，只是抱她在懷中，像極舒瑤方才抱枕頭的姿勢，力氣大到舒瑤懷疑這人是故意欺負她。

    “睡吧，”梁衍吻著她的發(fā)絲，啞聲開口，“�！�

    舒瑤感覺可能安不了。

    她揪著梁衍的衣領(lǐng)，忍不住小聲問：“你以前也是這樣抱著你前女友嗎？”

    明顯感覺到梁衍的肌肉僵了一下。

    舒瑤剛問完就有些后悔。

    不適合在床上問這些啊。

    良久，梁衍的手順著她的背部，輕輕往下拍拍。

    “瑤瑤，我只有你�！�

    舒瑤自動把這話翻譯了一遍。

    今后只有她。

    男人多半不愿談及前女友，舒瑤也知道這么大喇喇地問不太好，但梁衍能給予這樣的承諾，她也很開心了。

    舒瑤揪著他的襯衫：“我這個人很小心眼，你必須要說到做到�！�

    梁衍笑了，大手蓋在她眼睛上：“只有你，好了，乖乖睡覺。”

    舒瑤很喜歡他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她其實一直都在傾慕年長一些的男性——因為感覺同齡的男性多多少少都帶著些蠢氣。

    這話倒不是貶義詞，某種程度上而言，年輕人不可避免地犯蠢。

    有些人喜歡朝氣蓬勃的同齡人，但舒瑤喜歡能夠根據(jù)自己人生經(jīng)驗而為她指引方向的男人。

    或許其他人忍受不了、討厭梁衍這樣對待后輩一樣的態(tài)度，但舒瑤是極度喜歡并享受的。

    手搭在梁衍背上，舒瑤閉上眼睛，在他的撫慰下睡著了。

    梁衍卻久久不能入睡。

    他從舒淺淺口中得到了那段往事的另一部分。

    舒明珺不知道、警察也無法調(diào)查出來的那部分。

    舒淺淺跪在地上，牙齒掉了一顆，抖著身體，什么都招了，一干二凈。

    舒父舒母過世的那天，舒淺淺尾隨著自己的母親，卻沒能成功進入舒瑤的家中。

    她敲了門。

    是舒瑤給她開的門，還好奇地問舒淺淺找誰。

    那是舒淺淺第一次見舒瑤，漂亮干凈的裙擺，身上香香的，像是個小公主。

    映襯之下，舒淺淺就像個灰頭土臉的丫頭。

    舒瑤請舒淺淺進來，為她倒了水，又被舒母叫上樓。

    舒淺淺記得很清晰，舒母讓舒瑤試新的裙子，笑著說周末一起去舒瑤最喜歡的樂園玩。

    舒淺淺沒有從母親那邊得到過這樣的溫柔，她媽媽在隔壁房間中，激烈地和舒父爭吵著，想要勒索更多的錢。

    舒淺淺知道自己母親懷上了另一位舒伯伯的孩子，他不愿見。舒瑤父親主動提出與舒淺淺母親見面，自己替兄長解決。

    對比之下，舒淺淺感覺舒瑤給她倒的那杯水就像是施舍。

    像是富人隨意拋給路邊窮人的一枚硬幣，廉價的同情。

    恰好，樓下的門鈴響了。

    舒淺淺開了門，門外是帶著□□的蘇綰滟。

    舒淺淺看到她的槍，大腦一片空白，嚇的從她身邊跑出去；她跑的很快，而蘇綰滟目標(biāo)是舒家人，心思不在她身上，也沒抓，拎著槍進了房子。

    直到半小時后，舒淺淺看到警車，才知道舒家出事了。

    舒世銘收養(yǎng)了她。

    舒世銘說她是自己的女兒，舒淺淺便當(dāng)真了。

    她痛恨舒父，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母親也不會無辜受牽連太久。

    但他已經(jīng)死了，舒淺淺便把嫉妒和恨意都轉(zhuǎn)接到舒瑤身上。

    可也不能做的太過分，直到高考結(jié)束，蘇綰滟從精神病院逃離，在舒家附近徘徊，被舒淺淺撞見。

    舒淺淺下意識中想到的，竟然是讓蘇綰滟去解決舒瑤，自己再報警，把蘇綰滟抓起來。

    這樣，她人生中最討厭的人和仇恨最大的人，就可以都得到解決。

    舒淺淺故意告訴蘇綰滟，舒瑤目前一人住在舊時的家中，卻沒想到，蘇綰滟把她也一起抓走。

    蘇綰滟的目的不是要弄死舒瑤，而是要折磨她。

    她把自己被關(guān)押這么多年的恨意，都集中在舒瑤身上；然而蘇綰滟又愛舒瑤，她是舒父唯一的孩子。

    舒瑤眼睛遺傳自母親，但笑起來的時候，有幾分她父親的神采。

    蘇綰滟想要囚禁舒瑤。

    她是個瘋子，腦回路早就不能夠被常人所接受。她并不會弄傷舒瑤的皮膚，卻會反復(fù)地擰她，把肌膚擰的一片烏青；拿細小的針扎她，不會出血，但很痛。

    在舒瑤疼到崩潰落淚的時候，自己又會扮演著母親的角色，安慰她，要求舒瑤叫她“媽媽”。

    旁觀者舒淺淺只感到毛骨悚然。

    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蘇綰滟逼著舒淺淺拿著手機和舒明珺發(fā)短信，假裝舒瑤還在。

    這樣的事情只持續(xù)了七天，舒淺淺便覺著舒瑤的精神似乎也出了問題。

    到了后期，舒瑤被蘇綰滟虐待的時候，會縮起來流著淚叫哥哥救我。

    蘇綰滟不在的時候，她也會咳著，難受地叫哥哥。

    但舒淺淺確信，舒瑤并沒有什么哥哥。

    舒淺淺認(rèn)為她出現(xiàn)了臆想。

    第八天夜里，舒瑤趁著蘇綰滟不備，拿花瓶砸暈她，自己跑出去。

    舒淺淺不知道她一個人能跑到去哪里，逃跑之前，舒瑤也沒有解開她的繩索。

    還是蘇綰滟悠悠醒轉(zhuǎn)之后，主動給舒淺淺松了綁，并要求她把公寓的一切打掃的干干凈凈，威脅她，倘若東窗事發(fā)，舒淺淺也脫不了干系。

    說完這些，蘇綰滟自己出門去找舒瑤。

    舒淺淺提心吊膽地回了家。

    得知舒瑤沒回來，舒淺淺又驚又怕，隨便找個借口出去玩。等手機被偷走之后，自己竟意外地松口氣。

    ——那時候舒瑤瘋瘋癲癲的，估計也遇不上什么好事。舒淺淺甚至想，倘若舒瑤更瘋一點才好，什么都不記得。

    這樣就再也不會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她了，也不會再那樣偽善地施舍給她善意。

    ……

    舒淺淺掉了一顆牙齒，哭著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全程，梁衍讓人錄下了音頻，當(dāng)然，除卻某些地方。

    高考結(jié)束那年，舒淺淺早就已經(jīng)成年，也是從犯，需要承擔(dān)起責(zé)任。

    蘇綰滟第一次犯案時候，有精神病院出具的證明，但在綁架和非法拘禁舒瑤時，神智是清醒的。

    再加上故意從病院中逃脫，這是有目的的報復(fù)性行為。

    梁衍有辦法找到證人。

    當(dāng)年蘇父能夠幫著女兒逃脫法律制裁，這次未必。

    梁衍低頭，看著懷中甜甜睡去的舒瑤。

    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何當(dāng)初瑤瑤會向他求助，但只要她還好端端地生活著，這種事情不知道也無妨。

    -

    次日，艾藍得知舒瑤病了之后，把電腦送貨上門的同時，還給舒瑤帶來了精神食糧——艾藍畫大價錢淘來的本子，雖然是日文版，但畫面格外精美，只是舔圖也夠了。

    她沒有留下，直言霍林琛還在等著給她補課，笑著和舒瑤揮揮手：“祝你早日攻略成功��！”

    舒瑤笑瞇瞇地說了聲好。

    梁衍不在家，她獲得了梁衍的允許，能夠自由自在地使用他房間中的所有物品。

    包括這個家的男主人。

    舒瑤哼著歌，把電腦抱到書房中，坐在梁衍經(jīng)常坐的椅子上面，打開，按下開機鍵。

    她耐心地一一尋找著。

    電腦之中，恢復(fù)后的數(shù)據(jù)多半是些看不懂的東西，文件夾名字也奇奇怪怪——

    RemoteSystemsTempFiles、.metadata……

    瞧上去，像是編程軟件留下的痕跡。

    舒瑤不懂電腦編程，這些東西肯定不是她做的。

    但她無意間戳到一個文件夾，名字叫做《沉淵》。

    舒瑤微怔，點開。

    文件夾下面有四個.Docx格式的文檔，點開一行一行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