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長寧,你是生我氣了嗎?怪我把鶴年打得太重了?可是起疹子時真的好難受!”
司聿眼眶紅的嚇人,配上清俊的面容,滿臉委屈。
沈芙薇心頓了一下,覺得自己竟然被江鶴年影響到情緒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知道,阿聿,抱歉,我只是覺得江鶴年膽子大了,敢公然打本公主的臉面!”
司聿神色緩和不少,笑容愈發(fā)溫潤。
“我就知道長寧不會生阿聿的氣,鶴年也是,多大人還任性!”
換作平常,沈芙薇一定會接司聿的話,現(xiàn)下卻沒這個心思。
江鶴年重傷能跑到哪去,無非是醫(yī)館和唐府,沒準過幾天就自己回來了。
或者自己屈尊降貴去找他,就算自己好心吧。
沈芙薇這樣想著,輕輕靠在司聿懷里,順便吩咐侍衛(wèi)留意唐府動靜。
而唐婉儀思緒良久,忍著淚帶著江鶴年的遺體回了唐府。
她怎么也沒想到不久前還同自己說笑的朋友怎么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
想到沈芙薇,她的心一痛,或許這是解脫?
江鶴年的任務完成,終于不用再在沈芙薇身邊受苦了。
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小心翼翼地接過壽衣,那是她曾經為自己準備的,只是病弱的自己沒有死去,他卻......
江鶴年閉著眼安靜又詳和,可唐婉儀的心卻痛的更加厲害。
良久,她下定決心,將江鶴年的遺體交由侍衛(wèi),嗓音低啞的嚇人。
“吩咐下去,今日本郡主為江鶴年停靈操辦喪事......”
沈芙薇怎么也沒想到侍衛(wèi)氣喘吁吁告訴自己唐府上下一片白色,喪事還是江鶴年。
她怒氣沖沖趕往唐府,想確認是自己看錯了,可沉棺中的人臉像是江鶴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沈芙薇身子一顫,暈倒在江鶴年的靈堂前。
第11章
唐婉儀看著花廳中不醒人事的沈芙薇,嗤笑了聲。
沈芙薇作為京城閨秀圈子頂端的公主,從小到大處處優(yōu)秀,更是京城無數(shù)女子羨慕的榜樣。
但在知道她對江鶴年做的事后,她就不這么想了。
一向機智有主見的女子內里竟是個是非不分,偏心旁人到極致的人......
舉辦喪事這一駭人聽俗的事自然瞞不了,就連兄長都跑來詢問她和江鶴年的關系。
畢竟人盡皆知,江鶴年是駙馬,是戀慕沈芙薇的男子,于情于理都該是公主府來操辦葬禮。
唐婉儀斂著眉,講述了這些年來江鶴年的遭遇,又闡明了她和江鶴年只是朋友關系。
唐大公子才終于放下心來,只是看著從小嬌寵大的妹妹,還是意味不明嘆了口氣。
沈芙薇在公主府昏迷了一天一夜,流水般的太醫(yī)進進出出,人卻仍不見醒。
丫鬟侍衛(wèi)急得團團轉,就連宮中的魏帝聽聞也頗為擔憂。
如果沈芙薇再醒不來,駙馬的葬禮她都沒辦法參加,到時候生氣發(fā)怒遭殃的肯定是他們這群人。
與此同時,司聿一邊在床邊照顧獻殷勤,一邊忍不住和司明嵐小聲議論起來。
“江鶴年雖說死了,但指不定是他故意做秀的,畢竟替身哪里能比得上正主?”
“就是,阿聿,那個臭啞巴怎么能比得上你!”
“不過,那啞巴葬禮要不要去啊?”
司聿輕蔑一聲,
“肯定的,長姐同我一塊去,我要親眼見證這個啞巴作死�!�
剛剛睜開眼的沈芙薇就聽到臥房外熟悉的人聲,心里說不上的失望。
司聿嘴上擔心江鶴年,可暗地里卻希望他死,一想到這,沈芙薇的頭更暈,又沒了意識。
司家花廳內,趙氏看著前去唐家打聽消息的小廝一次次遞來消息,臉上的憤恨止都止不住。
“這野種,難不成是真死了,死了還攪得我們這么雞犬不寧�!�
司修民從書房走出,一臉恨鐵不成鋼。
“還說呢,還不是你生出這么個啞巴,凈丟司家的人,哪像阿聿那么乖巧懂事?”
趙氏垂著頭不吭聲,良久攥緊了帕子。
“伯爺,阿聿都說了,那啞巴只是被打傷了,哪能死了呢?再說那啞巴命硬得很,之前哪次他沒挺過來!”
司修民贊同地點了點頭,當下拍板決定,明天一定得去唐府吊唁,他們要親眼看看江鶴年到底死沒死。
另一邊,江鶴年從現(xiàn)代臥室醒來,入目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簡約清新風格,不再是公主府那古色古香的金絲床和屏風。
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發(fā)覺離他穿越前現(xiàn)在只過了九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