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江鶴年你怎么開始蓄發(fā)了!”
江鶴年面無表情,比劃出自己的意思。
“微臣前些日子想通,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微臣又不出家,削發(fā)實在無用!”
沈芙薇掐了掐手心,她總覺得江鶴年不對勁,心上夾雜著一絲不安。
“為什么突然想恢復(fù)了?”
他嗤了一聲,卻沒再回答。
沈芙薇臉色沉了沉,司聿也感覺不妙。
江鶴年一向以自己替身出現(xiàn),現(xiàn)在放棄與自己相似的裝扮是想干什么?
“今日本宮主生辰,江鶴年你作為駙馬穿的得體些再出來!”
江鶴年翻了個白眼,想起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只能點頭。
午時前后,喧鬧的人群很快聚集,以司明嵐為首的京城名媛帶著司聿,幾人一踏進公主府就吸引眾多權(quán)貴官宦的目光。
“快看,那是司家的大小姐和公子,尤其是司聿,長公主心尖上的人,聽說他歸京后住進公主府,公主真是傾慕他�!�
“就是,現(xiàn)在那個駙馬,聽說是個啞巴書生,還是司家的私生子,就是下賤胚子,你瞧瞧站在旁邊那個”
有幾個和沈芙薇相熟的閨門小姐嗤笑出聲,
“可不是嗎?公主喜歡司公子是出名的,倆人前陣還到處游玩,沒準(zhǔn)好事將近�!�
一群人哄笑間,江鶴年默不作聲站在旁邊垂頭斂著眉。
司明嵐見江鶴年又是一副受氣佬的模樣,帶著侍衛(wèi)就圍住江鶴年。
“喲,幾天沒見開始蓄發(fā)了,你就是再俊美,公主都不喜歡你!”
“本小姐早讓你提和離愿意,現(xiàn)在大庭廣眾人現(xiàn)眼滿意了?”
司明嵐一把拽著男人的衣袖,瞇著眼瞧了又瞧。
“別說,你比南風(fēng)館的小倌還要俊上幾分,到底鄉(xiāng)野出生,要不是公主府養(yǎng)人,你怕不知道在哪乞討求生呢!”
眼見說話越來越露骨,江鶴年想走卻被一個侍衛(wèi)推進了后花園旁新辟的觀景湖中。
眾人瞬間一陣慌亂。
因著力道不小,江鶴年開始劇烈咳嗽嗆起水花。
血跡吐在水中,開出艷麗的花又隨著水波蕩漾消失。
第9章
沈芙薇帶著一眾人趕來時看到的就是渾身濕透的江鶴年和鵝卵石路上的一癱血跡。
“來人,請?zhí)t(yī)!”
江鶴年慢慢爬了起來,搖了搖頭。
他渾身冰冷,喉間一股惡心。
眼見男人臉色白的如鬼,沈芙薇還是不放心,強硬地拉住男人的手腕。
卻聽見不遠處司明嵐慌張的叫喊聲。
“快來人啊,司公子暈倒了,快叫太醫(yī)......”
沈芙薇面露為難,轉(zhuǎn)而松開男人的手。
“江鶴年你先自己處理,阿彥那邊情況更嚴(yán)重,本宮必須得去看看!”
女人提起裙擺匆匆離開,人群散去,無人在意江鶴年這個啞巴。
唐婉儀卻走了過來。
“沒事吧,要不去處理一下?”
江鶴年笑著點頭。
一路上兩人沉默,唐婉儀終是忍不住開口。
“江鶴年,本郡主想不明白。公主不喜歡你,為什么還要在她身邊受氣?你不難受嗎?”
男人垂眸,眸光帶著無奈卻還是比劃著。
“難過,但是我必須在她身邊,必須要完成任務(wù)�!�
最后兩個字落下,唐婉儀意識到什么。
原來他是受人所托不得不待在沈芙薇身邊?
江鶴年沒有再解釋,他告訴唐婉儀的已經(jīng)夠多了。
當(dāng)晚沈芙薇醉熏熏地回來,一問才知司聿喝了生辰宴的果酒引起疹子,人還在發(fā)著高熱。
沈芙薇還放話,如果找出給果酒做手腳的人一定千刀萬剮。
江鶴年只覺得好笑,把寫好的字條指給沈芙薇看。
“慈安堂每年都有銘謝會,想邀請公主參加。公主只要簽了請柬去不去都可以。只要公主簽,從前公主對我的種種過分之事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