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藍總,”竇華抹了個油亮的背頭,口音獨特地伸出手,“久仰大名�!�
我哥不帶過多表情地同對方握手。
周建明又側向我,剛要開口卻被我哥打斷:“這是我弟弟�!�
“小老板�!备]華同樣伸來手,漆黑的鷹眼猛然發(fā)亮。
我學著我哥的動作,被握住后發(fā)覺竇華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迅速收緊。
濕熱的觸感讓我不適地蹙了下眉,用力掙開后我將手伸到身后擦了擦。
上桌后,我夾了個紅燒獅子頭,隨即安靜地進食。
“聽說藍老板準備競標樺磚廠?”倒好汾酒,周建明準備敬我哥。
我哥示意自己開車,直入話題:“周老板有話可以直說。”
周建明跟旁邊兩人相視了眼,坐下后帶著商人的笑臉:“是這樣的,竇老板也想拿下那塊地皮開發(fā)旅游房產(chǎn),希望藍老板賣給老哥這個薄面。”
“周老板,樺磚廠的競標關系到公司所有股東的利益,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我哥拒絕道。
周建明的笑容有所收斂,遍布溝壑的眼底閃過奸詐的神色:“老弟,藍老弟�!�
“你看老哥哥都這把年紀了,飯桌上又這么幾個年輕人,再求你就是把臉都丟到松花江了�!�
“你聽老哥哥的話,回去好好勸勸那群不懂事的股東,事后肯定少不了你的。”
察覺氣氛詭異,我睨了眼當眾賄賂的周建明,又對著我哥眨了眨眼睛。
我哥將目光放在我身上,稍微放緩語調:“阿雨,你先出去�!�
我“哦”了聲,隨即識相地往外走。
從包間里出來,我也沒打算離多遠,干脆便蹲在門口敲方塊。
半關的時間都沒過,我倏地聽到里面?zhèn)鞒龃肢E的謾罵。
“藍何我操你媽的!讀過幾本書你他媽就以為自己有多牛逼!”
“要不是我們這幾個老哥肯帶著你玩,你和你那個破公司早他媽倒閉了!”
站起身,我抬腳將門踹得“嘭”的一聲。
曹關西還指著我哥,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瞪圓眼珠盯住我。
“剛才是你罵的我哥?”走到他面前,我揣著兜問。
“你這小兔崽子要替你哥打抱不平?”嗤笑了聲,曹關西并不把我放在眼里。
“是不是你罵的我哥?”我不想廢話。
“是我罵的,”曹關西擰著滿臉的橫肉,“你他媽——”
我掄圓胳膊往他臉上砸了拳,空氣中頓時發(fā)出下頜骨斷裂的悶響。
曹關西被帶倒在地,還沒等他再開口,我便騎到他身上不要命地揮落拳頭,恨不得當場把他揍死。
“哎哎哎,小老板別動氣�!备]華離得最近,看了會兒熱鬧才過來拉我。
我像只發(fā)怒的野獸,不顧阻攔地按著曹關西狠揍。
“阿雨,”我哥將我摟進懷里,遮住臉后輕聲安撫,“別打了�!�
“臭傻逼罵你�!蔽冶任腋邕委屈。
“我沒生氣�!蔽腋绨淳o我。
趁著混亂的這陣兒,上了年紀的周建明才敢拖走鼻青臉腫的曹關西,掐住人中后連叫了好幾聲“老弟”好歹把半條魂兒給叫回來。
竇華贊賞般的鼓起掌:“小老板真是年輕氣盛,有空一起打高爾夫?”
我哥的臉瞬間冷到極點:“沒空�!�
“周老板,既然這件事情鬧成這樣,我想用不著再談了�!�
“樺磚廠我一定不會放手,到時候各憑本事,公平競爭。”
說完,我哥帶著我離開飯店。
回到車里,我還悶著氣:“你為什么不讓我揍他?”
“小混蛋的拳頭那么厲害,再揍就真把人揍死了。”我哥將我兩只手都捉住按揉。
“誰讓臭傻逼罵你,”我放狠話,“我要把他全家都揍一頓�!�
“知道了�!蔽腋绱盗舜滴曳杭t的手指關節(jié)。
“我還要拿石頭把這幫臭傻逼的車砸個稀巴爛�!蔽覚M著眼睛說。
“以前也做過?”我哥聽出重點。
我若有若無地“嗯”了下。
“什么時候?”我哥盤問。
我別了別眼皮:“就是前年冬天,我在電梯里聽見他們罵你�!�
“罵我什么?”我哥溫和地笑問。
我看得出神:“罵你是臭小子,還有兩個成語沒記住,反正不是什么好話�!�
“罵我是臭小子,小混蛋就受不了了?”我哥說。
“你受得了嗎?”我不解地問。
“受得了�!蔽腋缯f。
“為什么?”我追問。
“因為我知道,無論如何小混蛋都會保護我。”我哥捏了捏我的臉肉。
“那當然,”我蠻不講理地說,“只有我才能罵你是傻逼�!�
我哥并不否認,只是手上加重了些力度。
“咚咚——”車窗玻璃忽然發(fā)出兩聲連續(xù)的叩擊。
轉過頭,我看見外面的人是那個名叫竇華的港商。
降下車窗,我哥并不客氣地問他還有什么事。
“藍總,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竇華拎著兩瓶拉菲紅酒,陪笑時視線似是而非地落到我臉上,“賠個禮,和氣才能生財�!�
“不用�!蓖凶∥业南掳�,我哥將我的腦袋轉回來。
“就當交個朋友,”竇華附帶著名片硬塞進來,邊后退邊招手說,“有時間帶小老板到香港玩,一定要來找我�!�
駛離地下車庫,我將胳膊交疊著放在窗沿上吹風,模糊地聽見遠處鐵軌上有拉煤的火車發(fā)出厚重而機械的喇叭聲。
傍晚下過場轉瞬即逝的暴雨,此時我能夠呼吸到植物的香氣。
直到紅燈停,我忽地聽到我哥說:“阿雨,我們結婚吧。”
戒指
我他媽特別想把屁股里那條沾滿傻逼藍何精液的內褲塞進我哥嘴里,免得他再說傻逼話。
不過我舍不得,寶貝老哥的嘴又香又甜,要堵得用舌頭。
于是我拽住我哥的領帶接吻,不出幾秒口腔內的兩根舌頭便像蛇一樣糾纏交媾,讓我如愿吃掉很多口水。
駕駛位的空間太過狹窄,降低靠座后我哥將我抱到懷里,掀開衣服吃我的乳頭。
我沒有健身的習慣,胸前還平坦一片,我哥便用手掌聚攏出小山丘,再拿牙齒咬住乳尖碾壓和刮蹭,弄得我又爽又癢,褲襠里的雞雞都快硬痛了。
“綠燈了臭傻逼,”我半叫半罵,“別他媽吃了�!�
凌晨兩點的牯嶺橋連鬼影子都沒有,自然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輛黑色寶馬內逐漸淫亂的場景。
我又被我哥脫光,壓到方向盤上吃完乳頭吃雞巴。
傻逼藍何的口活兒好得不像話,柔軟的舌芯裹著整根肉棒吮吸,我爽得頭皮發(fā)麻,按住我哥的腦袋把他的嘴當穴插,射出的熱精還通通被我哥咽凈。
寶貝老哥真會伺候我的雞巴。
將內褲拿出來,殘留的精水立刻外涌到股縫和腿根。我哥用自己的領帶給我擦干凈,揉了揉糜紅成軟爛桃子的肉洞后說自己最近都不會再干我了。
留著薄繭的指腹反復按揉那塊敏感的軟肉,我痛苦地流了幾滴眼淚,說你他媽對我真好。
我哥以為我是感動了,將眼淚舔完說自己要把那條內褲留下來當作紀念。
我說你真他媽是個變態(tài)。
我哥將拇指直接按進穴里玩我的前列腺。
操他媽的,傻逼藍何出爾反爾。
我又射了,我他媽還尿了。
我哥說再敢說他是變態(tài),他就繼續(xù)用手指玩我。
我哭著說臭傻逼我愛你。
我哥終于放過我,說阿雨我也愛你。
“阿雨,等你滿十八歲,我們就結婚吧。”我哥撥了撥我額頭前的粉毛頭發(fā)。
“我們是親兄弟,怎么結婚?”我少有的俯視我哥,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長得真可愛。
從小到大我確實都是倒數(shù)第一,但我也知道我哥和我都是從同一個媽的肚子里生出來的,戶口簿上登記的他是哥哥,我是弟弟。就算撕成兩半,我們也不能穿著白襯衫坐到民政局拍結婚證。
因為他是哥哥,我是弟弟。
“我們帶著媽的骨灰去國外,再也不回來了�!蔽腋缳N住我溫熱的身體說。
我同樣不知道國外能不能允許親生兄弟結婚,不過只要我哥想去,天涯海角我都陪他去。
“為什么突然想結婚?”我還是不解地問。
“太多人喜歡小混蛋,”我哥用手指在我的肚子上摩挲著他和我的名字,“我吃醋了�!�
“我都沒吃過你的醋,你他媽憑什么吃我的醋?”我不爽地掀了道眼皮。
“憑我是你哥�!蔽腋绮恢夭惠p地捏了下我紅腫的乳頭。
“藍何,下輩子我一定在你前面投胎。”我咬著牙放出狠話。
“小混蛋想讓我叫你哥哥?”我哥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