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想看著田音再次陷入感情的泥淖里,而他站在岸上連鞋底都沒有濕嗎?
想都別想,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沈南安看著他:“談過之后,你就知道了�!�
帶著幾分好奇和擔憂,田樂還是決定和沈南安談一談。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搞清楚沈南安還揪著田音不放的原因,對田樂而言,很重要。
只是他們一個一臉戒備,一個鼻青臉腫,一起走進咖啡廳時,還是嚇到不少人。
連服務生遞給他們飲料單時,手都是顫抖的。
生怕他們隨時會打起來,傷及無辜。
所以在上了飲料之后,服務生飛快離開,卻還是角落里注意著他們。
顯然是想有任何異動前及時發(fā)現(xiàn),第一時間報警。
田樂掃過不遠處的服務生,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沈南安:“我還是頭一次這樣被人注意。說吧,你到底想和我談什么?”
沈南安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她當時跳到河里,不是提前和你設計好的嗎?”
他這邊剛開頭,田樂的臉色就變了:“你可以讓剛剛生了你的孩子的女人跳到冰冷的河水里,我卻不會那么作踐我姐姐!如果我早知道你會那樣做,即使殺了你,我也不會讓你碰她一指頭!”
“那……當時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兩年,沈南安一直認為,所有的事情是田音早就設計好的。
所謂跳河不過是一個假動作,當時田樂早已在那里接應她了。
所以沈南安花了那么多時間,才沒有找到田音的任何蹤跡。
田樂冷笑:“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回答你的問題?”
“因為你想知道,我為什么還要找她。”
“……”
不可否認,沈南安這樣的商業(yè)奇才,在談判桌上有著無往不利的能力。
比較起來,田樂多少就顯得有點嫩了。
他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道:“前幾年,我一直忙著學業(yè)和事業(yè),和她很少聯(lián)系。直到聯(lián)系不到她,我才發(fā)現(xiàn)出事了。于是我匆匆回到國內……”
說著田樂冷笑一聲:“大概是上天也看不慣你,即使你鋪天蓋地地找她,卻還是我先一步找到她。否則,她不知道還要在你手里受到多少折磨!”
“那她當時……”
“當時的她在冷水里泡得太久,體溫已經低于正常狀態(tài),九死一生才活了過來。所以,現(xiàn)在的她是重生了一次,不可能再對你有任何感情�!�
“這樣也好�!�
沈南安似乎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激得田樂的怒氣再度飚了起來。
只是他還沒有發(fā)作,沈南安繼續(xù)問道:“那孩子呢?”
“死了。”
“什么?”
對上沈南安吃驚的眼神,天冷翻了個白眼:“那么冰冷的河水,你覺得剛剛出生的小嬰兒能活下來?”
其實后來很慶幸孩子是剛剛出生不久,還沒有忘記水里的生活狀態(tài)。
如果孩子再稍微大一點點,就不可能活著了。
只是田音不想讓沈南安知道孩子的情況,田樂自然也不會說。
何況現(xiàn)在讓沈南安知道,怕是會讓離婚生出變數(shù),不如不提。
沈南安低著頭,完全沉浸在了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
田樂看著他痛苦的神色,卻沒有絲毫同情的意思:“我不是來看你懺悔的,再說一個孩子而已。愛慕你的女人那么多,愿意為你生的人更多。比如說,那個蘇柔?”
對于田樂的挖苦,沈南安并沒有回嘴。
他顫抖地伸出手,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顯然是在平和情緒。
田樂也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喝著咖啡。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南安重新放下杯子,他抬眼看向田樂,直視他的眼睛,很是認真地開口。
“我想將你姐姐,定為我唯一的遺產繼承人。只是這件事我不希望她知道,你可以幫我保守秘密嗎?”
17
遺產唯一繼承人?
談之前,田樂想過千萬種可能性。
比如沈南安會破口大罵,永遠認識不清自己錯誤的倒打一耙。
會將這兩年他尋找田音的辛苦大說特說,再將田音貶低得一無是處。
田樂甚至想過沈南安會在杯子里下東西,想綁架他威脅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