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戚忘風,戚忘風不要……”
戚忘風本來被少年哀求得心軟了,畢竟他嗓音嘶啞,哭得那樣可憐,但隨后一聲一聲地戚忘風,又讓他的心慢慢冷下來。
他們結(jié)婚已經(jīng)將近一年了,中間歷經(jīng)風波,沒有一天安穩(wěn),這也就罷了——
戀愛的時候,他總愛喊他的名字。
但結(jié)婚了那么久了,還是不愿意叫老公,也不叫哥哥。
教了那么久,就是教不會�;蛘哒f,也不是教不會,只是夏知打心眼里不想這樣叫,也打心眼里瞧不上這個稱呼,又或者不是這樣,只是夏知打心眼里覺得,戚忘風不配當他哥,也不配當他的丈夫。
大概在夏知心里,戚忘風可以是任何身份的戚忘風,是與他針鋒相對的對頭,是他討厭的大學同學,是強迫他的變態(tài),哪怕在四面楚歌,岌岌可危,只能依賴他的時候,也不會是老公,不會是哥哥,依然是戚忘風。
戚忘風就是戚忘風,永遠是戚忘風。
而戚忘風是夏知永遠可以丟出自己人生的陌路人。
他因為這個名字心動,而今也終于因為這個名字漸生心寒。
他在少年含淚眼瞳的注視下,慢慢地低頭,給了他一個吻。
然后在他萌生希冀雙瞳中,不容置喙地,摘掉了他的戒指。
“說了叫哥哥�!逼萃L:“怎么總是記不住。”
夏知呆了兩秒,隨后崩潰了,他去抓戚忘風手上的戒指,“給我……給我!你們這群混蛋!”
戚忘風拿走的不是戒指,是他的希望,他的未來,他趨向正軌的人生——
少年號啕大哭,在戚忘風懷里又踢又鬧,可男人極其健碩,一只手就能把抱在懷里禁錮得死死的,腳不沾地。
夏知發(fā)現(xiàn)沒什么用,甚至開始下嘴咬人了,他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戚忘風皮糙肉厚肩膀都被他咬出了血,戚忘風嘖了一聲,眉頭鎖著,但沒把人扒下來,只是忍著。一邊忍,一邊聽少年從喉嚨里傳來的嗚嗚咽咽的悶哭。
宴無微走過來,剛要伸手就被戚忘風攥住了,瞪他:“你干什么?”
宴無微笑嘻嘻,語調(diào)輕佻:“幫忙啊�!�
夏知聽見宴無微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他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戚忘風的胸膛上,明明還咬著人,戚忘風卻感覺大顆大顆的淚水砸在了他的背上,沉沉的,每一滴眼淚都像隕石,把他的鐵石心腸砸得坑坑洼洼,不過眨眼工夫,它們就要成了心軟的湖泊。
宴無微:“他會消失哦�!�
……
戚忘風緊緊抿著唇,握著宴無微手腕的手松開了。
宴無微握住了少年的后脖頸,皮肉相貼的觸感令他著迷,他撫了一會兒,只按了一個穴道,少年的嘴巴一下就失了力氣,松了嘴,像一只被捏住了死穴的蝦子,他又開始哭著掙扎起來,宴無微把人掰過來,就看到了一張臟兮兮的小臉。
少年跑出來匆匆忙忙,又在泥里摔了跤,后面跑下來的時候更是顧不得身上。
宴無微瞧著他滿臉泥水淚痕的樣子,捏住了他的下巴,“哎喲,怎么成這樣了?”
夏知用力撇開臉,卻被捏得牢牢地,隔著一層手套,夏知甚至感覺到了那粗糲的指尖。
他這個時候卻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廁所里見到的那個“女人”,他猛然一個激靈,忽而意識到那違和感在哪里了——那個女人不可能是宴無微,因為宴無微的手并不像他的臉那樣細致完美,他的手是很粗糲的,有疤痕,也有厚厚的槍繭,手套戴在這樣一雙手上,也絕不會輕易滑脫。
宴無微耐心的把人臉上的眼淚和泥擦干凈,露出夏知一張玉似的白粉小臉,他弄得時候少年緊緊抱著戚忘風,卻發(fā)呆似的愣神,一動也沒敢動,宴無微把人臉擦干凈后,手套也臟了,他摘掉手套,少年卻好似回過神來,又開始掙扎起來——
男人一頓,抬起眼,一雙鬼魅的眼瞳含笑,“夏哥要乖一點哦……”
少年被那雙詭秘眼瞳迷惑,身體抽搐了幾下,下一刻,木偶般乖巧下來。
“……”
……烏云緩緩遮蔽了月亮。
這一切從開始到結(jié)束,賀瀾生臉上也沒什么表情。
他早就知道了黑朱雀戒指的作用——不,于完全。
最開始只是知道能恢復身體,至于顧斯閑說的其他那些,他也不過是當作胡言亂語,天方夜譚。
但出于謹慎,他也沒讓戚忘風帶人出門。
只是最近夏知情緒不大好,他也琢磨著要不要帶人出去玩一陣子。
恰好出去酒會談生意,遇上了顧斯閑。
于是三言兩語,幾句話功夫,賀瀾生便帶上了夏知,來了這玉連山。
其實他不太相信顧斯閑的鬼話,會帶夏知出來,一是想試試少年是真自閉了還是在裝乖。二也是確實在家里關(guān)太久了,沒病也得關(guān)出病來了,三也是找人做做戲,嚇唬嚇唬人,讓夏知老實點,第四,才是想試試那個破戒指,是不是真如顧斯閑說得那樣玄乎。
他本來想看顧斯閑這個日本來的氣定神閑的傻佬帽出丑,但結(jié)果倒真是完全……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操……”賀瀾生低聲罵了一句。
他以為顧斯閑是在胡言亂語,才會試上一試……夏知那副要消失的樣子,他也真是捏了一把冷汗。
這一遭不鬧還好,夏知在別墅里待著,應付一下他們倆。
鬧這一遭……
以后要吃的苦頭,不會少了。
……
年輕的僧人望著被烏云長久遮蔽的月亮,輕輕合掌。
“阿彌陀佛�!�
他的影子落在大片大片的紅花石蒜上,晚風吹動,花朵搖晃著細長的鮮紅花瓣。
這花在佛教上還有一個名字叫曼珠沙華,傳說它生在黃泉邊緣,是彼岸之花。
……
建在郊外的聯(lián)合醫(yī)院正式開始投入使用了。
這醫(yī)院風景優(yōu)美,巨大的天然湖泊,還有點翅的水鳥,倒是吸引了很多富貴人。
“媽媽,湖那邊好像有座房子誒。”
穿著病號服的小孩手上還扎著吊針針頭,他媽媽拿著吊瓶。
“好漂亮呀�!�
女人抬頭看了一眼——即便隔得遠,也能看到那建設(shè)的極漂亮的房子,花草樹木,小湖流水,像童話一樣美麗,只是那一圈圍著的,連鳥都飛不過去的高高電網(wǎng),卻又令這童話顯出一種別樣的森然。
通向那里只有一條足足五百米長的窄窄車道,兩頭都有電子大門,不僅要指紋人臉,還要特殊的電子卡才能進去。
五六歲的小男孩說:“經(jīng)�?匆娪衅恋呐苘噺哪抢镩_出去呢。媽媽那里住的都是誰呀,是童話故事里的王子嗎?”
女人出身也是富貴,她多少聽說過【療養(yǎng)院】的一些隱晦的傳聞。
據(jù)說占地面積幾百公頃的奢華療養(yǎng)院里,住了一個逃不出去的可憐人。
聽說是那幾個人的……共妻。
但到底權(quán)貴也有階級,家里雖然富貴,在藏龍臥虎的a市,卻也只算得上是暴發(fā)戶的程度,實在探聽不了更多的秘密風聲——不過這種風聲,也沒必要知道就是了。
她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笑著說:“不是哦,這里是醫(yī)院,里面住的,也是病人�!�
……
少年哭喊著,“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瘋子��!變態(tài)……唔……啊……哈……”
他兩腿張成了一字馬,兩只腳一邊踩著一個膨脹猙獰的肉棒,敏感的腳心不停地被迫踩弄著粗大的敏感點,左邊是顧斯閑,右邊是賀瀾生。
顧斯閑神態(tài)倒是很散漫,捏著少年的腳,粗大的肉棒頂端頂弄著少年敏感的腳心,每次都掐著點,激出少年大聲的哭叫,而賀瀾生則用少年的花瓣一樣粉嫩的腳趾腹蹭著肉棒頂端,同時也不放過那些敏感點,來回玩弄揉捏,玩得不亦樂乎。
中間那口穴大大地朝著男人裸露,被粗黑的肉棒啪啪啪地用力捅進去又抽出來——那口穴已經(jīng)完全被操弄成了可憐的熟紅色,每次捅進去,外面的肉就進去,抽出來,腸肉跟著,就跟花瓣一樣翻出來。
啪啪啪悶聲操穴的正是戚忘風,他操了會腸道,出來以后,抬著自己沉甸甸的一塊粗黑,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一個用力挺胯,就捅進了嫩小的花腔里。
“�。。 �
少年的反應激烈起來,但是四肢都被男人們緊緊抓著,像個被固定在床上的娃娃,最劇烈的反應,也不過是頂起了有著肉棒形狀的肚皮。
少年的兩只手被宴無微的大手攥著,舉高在頭上,袒露著雪白嫩粉的鴿乳,宴無微低下頭叼住,嘖嘖嘖得開始親。宴無微一俯身,夏知就只能看到他結(jié)實的胸膛和腹肌,連天花板都看不見了。
夏知哭得滿臉是淚,他挨著操,乳頭也完全被不知道哪來的玩紅了,偶爾還會挨上一巴掌,白粉的屁股被戚忘風鐵鉗一樣的雙手緊緊握著,動彈不得,花腔傳來的刺激再洶涌可怕,也只能哭叫著生受。
豪華大床上,場景淫亂到不堪入目,空氣中濃郁的透骨香氣里滿是崩潰的絕望。
而在一旁的黑色真皮沙發(fā)上,皮膚冷白的男人黑發(fā)凌亂,他身上只披了件襯衫,手指夾著一根燒到尾的煙。
看著在床上凄慘哭喊后開始因為煙味咳嗽不停的少年,高頌寒表情沉冷,又抽了一口煙,隨后把煙掐掉了,扔進了煙灰缸。
人他是第一個操的。
從顧斯閑跟他傳信說,人在玉連山被抓住后,他就連夜飛回了國。
……
戚忘風紅著眼越插越快,越插越用力,少年嫩穴被操得紅爛,眼淚都要流干了,而男人腰腹肌肉鼓脹,最后用力捅進花腔最深處,感受著被花腔緊緊包裹吮吸的快感,他結(jié)實有力的胯部緊緊貼著少年的屁股不動了,而夏知感覺到那深入秘小嫩處的蠻橫粗物開始膨脹,他空白的大腦突兀地閃念——戚忘風要射了。羽沿
隨后,強烈的濃稠液柱猛然在小小的花腔炸開。
戚忘風射進花腔以后,宴無微讓了讓身,戚忘風握著少年的肩讓他起來,坐在他胯上,檢查少年背后的黑色羽毛。
少年把肉棒吃得更深,鼓鼓的肚皮完整地勾勒出男人肉棒頂端的形狀,卻也只是無力抽搐了兩下。
戚忘風下身跟鐵杵一樣,操人又兇又狠,時間也長,熬到他射一次,簡直要了夏知半條小命,哪還有力氣掙扎。
高頌寒看見少年背后的羽毛少了兩根,但三根黑羽,還是牢牢的占據(jù)著人的視線,吸引著除夏知之外所有人的注意。
宴無微握著少年的玉莖,滿手黏膩,臉頰潮紅的癡笑起來:“夏哥好香啊……夜還長呢……”
說著,他把人又壓下來,手指掰開了夏知的嘴巴,把彎翹的幾把捅了進去,頂端幾乎是擦著夏知的上顎,捅進了喉嚨里。
夏知早就聞了特殊的香氣,根本合不上嘴,也無力反抗,眼淚洶涌地滾了下來。
他感覺插在他穴里硬邦邦的鐵杵頓了頓,隨后依依不舍般緩緩抽出來,腸肉幾乎要被帶出去,完全抽出來的時候發(fā)出“啵”的一聲。
身邊似乎人影變幻,又有一根修長的手指探入了后穴。
“哎,操得真狠,都合不上了�?蓱z的�!�
是賀瀾生。
那種被人審視評判的感覺更令夏知深感恥辱,但他被禁錮得死死的,只能無助地夾緊了屁股。
但這種反抗毫無用處,兩瓣柔嫩的,蜜桃似的屁股被大掌輕松掰開,隨后,又是一根粗沉的,完全勃起的肉棒,重重地捅了進去,隨后就是疾風驟雨般兇猛的抽插,堅硬如鐵棍的幾把次次摩擦過敏感流精的花腔,偏偏就是不入進去。
少年的屁股里灌滿了男人的濃精,潤滑雖然足夠,但嫩生生的穴還是不夠貪吃。
“嗚嗚。唔!”
賀瀾生說他可憐,偏偏操得不比戚忘風溫柔。
夏知嘴里還塞著男人的性器,叫都叫不出聲。
他在一片遮蔽他的肉色縫隙里,模糊看到了在沙發(fā)上沉默盯著他的高頌寒。
夏知恍惚覺得他的眼睛,像一片沉寂的死海。
他又想起高中學過的地理,面容模糊地老師說,這死海啊,往里面扔什么,都會浮上來。
會浮上來,不是因為死海水淺,也不是因為死海水深,抑或者死海心地善良,只是因為那水,太澀,也太咸,像一汪一汪哀死的眼淚;眼淚是輕的,人間萬物,什么都能浮上來,眼淚也是重的,千頭萬緒,什么都講不出來。
此刻欲望死去,愛意浮尸遍野。
……
夏知眼神漸漸空了,他有些看不清身上這些人的臉,他們好像還是那樣,又仿佛不大一樣了,可是哪里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他們不是一直都是那樣嗎……殘忍,冷酷,專制,獨斷……說著愛他,卻沒有半分溫情……
愛……愛在哪里呢……愈檐
太可笑了……
……
其實那天從玉連山回來,夏知還養(yǎng)了很久的傷。
戚忘風完全能看出少年逃走的時候是多么的不顧一切,從寺廟跑到山下,本就只適合在床上被人細致把玩的雙腳哪里堪受這種折磨?兩千階或窄小或崎嶇的青石讓少年嬌嫩的腳底掌已經(jīng)沒了一塊好肉,戚忘風抱著無神的少年回到寺廟的時候,鮮紅的血肉溢出的鮮血混著草葉泥水,一滴一滴的從血肉模糊的腳底,滾到下垂的趾尖,摔在青石上,迸濺出蝴蝶翅膀一般骯臟模糊的血花。
那是多么激烈入骨的疼痛,沒有人敢去細想。
壓在心頭的,除了疼痛,便是肝腸寸斷的憤怒。
……
那一夜,玉連寺燈火通明,凌晨光景,幾輛低調(diào)的黑車從玉連山魚貫而出。
為了讓夏知記著這次的疼,也許是怕他又逃走,抑或是傷了腳正和他們心意,總之,那些人沒有給夏知戴朱雀戒,只給他仔細清理了傷口。
之后,少年就那樣躺在床上,吊著腳,養(yǎng)著傷。
腳傷的很重,傷口深可見骨,即便是夏知有著透骨香改造過的身體,這樣的傷恢復,也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
夏知醒來后,麻藥的勁兒已經(jīng)過去了,腳一動就疼得鉆心,但他難受的事兒,不僅僅是腳——手指上的朱雀戒已經(jīng)不見了。
夏知呆呆地看了一會兒自己的手。隨后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發(fā)現(xiàn)這是他和戚忘風賀瀾生住一起的那個別墅房間,耳邊甚至還有朵朵未盡的話語:“您還需要靜養(yǎng)……”
等他意識到這意味著什么之后,他慢慢發(fā)起抖來。
——失敗了。
他又被抓回來了。
他抱著枕頭哭得撕心裂肺,他不顧腳傷,用力踢翻了把他腳吊起來的架子,滾到鋪著厚厚地毯的床下,他一站起來腳心就劇疼,又踉蹌摔在了地攤上,但他不管不顧地往門口爬,傷口裂開了,浸透了雪白的紗布,鮮血洇濕了長毛地毯。
他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但他知道他不能留在這里,疼痛沒有讓他清醒,只讓他開始瘋癲。
沒等他爬到門口,緊閉的門開了。
夏知站不起來,疼痛讓他只能趴在地上,一片陰影覆住了他,他只看到了三雙皮鞋里混著一雙休閑鞋一雙運動鞋,規(guī)整的西裝褲角熨帖出鋒利的陰影,運動鞋的主人褲腳是柔軟的,散漫耷拉著的。
他聽見一個散漫的男聲:“我就說夏哥醒來得鬧吧�!�
于是運動鞋朝著他走過來,綽約間,夏知看見了他的襪子,刺著一只咧嘴笑的金色小狗頭。
夏知用力低下頭,攥著地毯的長毛瞳孔收縮又放大,身體瑟瑟發(fā)起抖來,竟然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他好像一個即將踏入饑荒年代的乞丐,在蝗災到來前,窺見了殘酷命運的冰山一角。
他的視線余光看到黑皮鞋的主人朝著他走了兩步,越過了他,似乎在檢查他腳上的傷口,清冷的聲線帶著不悅,“裂開了�!�
“……”
隨后,巨大的陰影覆蓋了他,熱燙有力,掌心有著粗糲長疤痕的手貼住了他后背的蝴蝶骨,隨后抓握起來。
夏知身上穿的是很柔軟的淺銀色絲綢,沒什么花樣——他像一只突然要被抓起來的貓,尖叫起來。
他死死抓著地毯的長毛,滿臉是淚,撕心裂肺地掙扎著,“放開我�。。》砰_我��!”
高頌寒本來在檢查他腳上的傷,冷不丁地被他一腳踢到了胸口,他一只手握住了他兩個細細的腳踝,止住了他歇斯底里的掙扎。
夏知纖細柔軟的手當然比不過戚忘風大手的一把子力氣,地毯長毛生生從指縫里滑落,他被男人不由分說抱了起來。
于是低矮而安全的小世界驟然崩塌,夏知看到了他未來殘酷而冰冷的全貌——
門口是顧斯閑,賀瀾生和宴無微。
抱著他,讓他動彈不得的人是戚忘風。
一被抱起來,戚忘風的氣息就充斥了他的身周,認了主的身體開始騷動,花腔開始分泌香甜的汁水,香味也帶出了引誘的味道。
他自然是香的。
從顧宅逃出來以后,鎖香枷里沒了吸香囊,后來被戚忘風帶到這邊——戚忘風跟賀瀾生都吃了藥,聞到香味也有了克制力,他也就沒吃過控制香味的藥了。
身后人握著他腳踝的手也松開了,只是松開之前,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地又在他踝骨上,輕輕摩挲兩下。
顧斯閑也是一身灰色西裝,頭發(fā)微微散下來,一雙狹長的眼瞳含笑看著他,像一只生性殘忍卻披著溫柔皮毛的狡狐。
宴無微一頭金發(fā)耀眼,卻是一身淺綠色休閑裝,運動鞋,插著兜,嘴里還咬著根棒棒糖,琥珀色眼睛眨眨又眨眨。
賀瀾生套著件棒球外套,休閑鞋,靠在門上,抱著肩,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踢壞了�!毖鐭o微瞄了一眼床上吊著腳的架子,琥珀色的眼珠子滾到了夏知身上。
他鼓著臉,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來,塞到夏知嘴巴里,“夏哥一點也不乖�!�
劇烈的甜味還有宴無微的味道被迫充斥了夏知的敏感的口腔。
夏知被刺激的倏然掉了眼淚,想把糖果吐出來,然而宴無微卻拿著棒棒糖,來來回回的捅起了他的嘴巴,偶爾糖果會磕到牙齒,夏知含不住甜滋滋香噴噴的口水,紅唇被融化的糖水潤出柔軟誘人的光澤。
“啊……”夏知被一顆糖欺負得非常痛苦。
宴無微眼睛亮亮的,拔出棒棒糖,掐著夏知的下巴就親了上去,靈活柔軟的舌頭嘖嘖把水都舔了干凈,“好甜啊……”
夏知蹬著腿,用力喘息起來,被親得發(fā)了情,香味自然又變濃了。
夏知感覺一只骨節(jié)有力的手托住了他的屁股,高頌寒聲音低沉,“濕了�!�
夏知瞳孔縮小,他感覺那手指隔著布料,揉捏起來,他發(fā)著抖,卻只能用含著糖果的嘴巴含糊地說:不要……不要……
“不要?”
“真的嗎?”
“可是夏哥好饑渴哦�!毖鐭o微托著夏知的臉,“真的不要嘛?”
夏知發(fā)現(xiàn),宴無微嘴上的話含著笑,琥珀色的眼瞳里卻沒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種瘆人的冷酷和癲狂。
宴無微以前不是這樣的,哪怕在顧宅,看他的時候,也都是漫不經(jīng)心帶著溺愛的笑——也是因為這樣,夏知才敢壯著膽子,在這個瘋癲的殺人犯面前肆無忌憚地做些不為人知的小動作。
戚忘風一直沒說話,但把夏知的褲子往下扒,白桃般柔軟的小屁股陡然彈了出來,股縫里夾著濕漉漉的水。
屁股接觸到冰冷的空氣,夏知大腦空白了一瞬間,但隨后他就感覺到高頌寒在慢慢把手指往里探,陡然不顧一切的掙扎起來。
他被棒棒糖用力咬碎,在劇烈的甜味和鋒利的糖渣下慘烈地哭叫:“不要��!不要�。�!”
他的聲音明晰而尖銳,但高頌寒的手指還是捅了進來,仔細地檢查著花腔,圓潤飽滿的指腹摳開了那個小腔,仔細而認真地檢查著,少年的屁股因為刺激劇烈顫抖,但屁股被戚忘風緊緊握著,只能徒勞地扭著細腰,蹬著兩只被血水浸透的腳,看起來凄慘極了。
賀瀾生把頭發(fā)擼上去,閉眼嘆了口氣,撇撇嘴,“行了�!�
他語氣帶著些譏諷:“不是還沒到日子嗎?”
幾個人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顧斯閑微笑說:“但要做些準備。”
“準備?”賀瀾生撇撇幾個人鼓鼓囊囊的下身,嘲諷說:“準備什么?準備現(xiàn)在就把他操開?”
夏知猛然哆嗦了一下,他緊緊地抱住了戚忘風,沒有說話,眼里都是哀求。
高頌寒猛地一個用力,夏知張張嘴,喉嚨沒有發(fā)聲,整個人癱軟下來。
賀瀾生:“現(xiàn)在給他操爛了,到日子了怎么玩?”
他語氣里也壓著火,只是不知道是對其他人的火,還是對夏知逃跑的火了。
宴無微卻笑:“不是有戒指嗎?”
高頌寒:“會跑�!�
夏知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只發(fā)著抖。
顧斯閑走過來,掀開了少年后背的衣物。
右肩上,兩根羽毛色澤有些模糊,但沒有完全消失,而剩下三根羽毛,纖毫畢現(xiàn),清晰得仿佛長在了白嫩的肉里。
夏知趴在戚忘風肩膀,抖得更厲害。
“哭什么�!�
顧斯閑撫摸著那兩根模糊的羽毛,溫和地笑了,綿里藏針:“平日里不是沒少挨男人肏嗎�!�
賀瀾生和戚忘風這些日子估計沒少吃,不然何至于被戚忘風抱一下,屁股就饞得開始流水。
“以后怎么弄還沒商量好呢�!辟R瀾生幾把硬著,語氣帶著躁郁,“傷也沒好,別他媽的整廢了�!�
大概是賀瀾生的話多少也有著道理,最后夏知又被放回了床上。
中間也沒少被人占便宜,夏知屁股被揉得腫起來,奶子都被人悄摸捏腫了,他放在床上被人玩,可一動也不敢動。
末了,顧斯閑上手摸了摸被夏知踢翻的架子,搖頭,“不結(jié)實�!�
……
受了大刺激,夏知精神不大好,醒來總是默默流眼淚。
顧斯閑那天說完不結(jié)實,就弄了一個結(jié)實的沉香架子。
細而結(jié)實的鏈子外面裹著一層又一層的柔軟透氣的紗布,鎖住少年的腳踝,把少年兩只腳牢牢實實地束在上面。
夏知發(fā)瘋也只能無力地蹬著腳,再鬧騰也被鎖得牢實。
——只是人也不能老是躺著,容易壓出褥瘡,便會有人解了鎖,背著他出去走走。
這個人是宴無微。
宴無微整日整日的守著他,背著他玩完,見他流淚,就給他仔仔細細地擦干凈,再溫言細語的哄他。
“夏哥想要什么跟我說�!毖鐭o微溫情脈脈說,“我都幫夏哥帶過來�!�
夏知被鎖了腳,在床上待了好幾天,恐懼的心情過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宴無微這樣講,他陡然生了惡毒的心思。
他故意說,“哦,那我想和舒謹上床�!�
宴無微的表情驟然一變——夏知看到他漂亮的眼里閃過了一抹極其惡毒兇戾的光。
夏知一霎感覺到了密密麻麻的寒意。
但很快,宴無微又露出了有點為難的表情“有點麻煩呢……”
“不過夏哥的愿望,我一定會幫忙完成的!”
不多久,夏知看到了舒謹?shù)氖种浮?br />
它們整整齊齊地碼放在盒子里。
宴無微親切地跟臉色發(fā)綠的夏知說:“是顧先生切下來的哦,他那把刀真的很鋒利呀……”
“知道夏哥會想要,我還特意用福爾馬林泡好啦,還塑了膠,我很專業(yè)哦�!�
他拿起了一根栩栩如生的蒼白中指,瞳孔里是一種病態(tài)的欣悅,“可是細細的,夏哥會爽嗎?”
少年聲嘶力竭地尖叫穿破屋頂,伴隨著亂七八糟亂砸東西的聲音。
宴無微被他趕出房間后,靠著門板,他聽到了少年急促地,顫抖地喘息,過一會兒,就是低低地嗚咽。
宴無微偏偏頭,滿目都是絢爛夏花,驕陽似火。
在這樣燦爛的季節(jié),他卻聽見腐爛的聲音。
宴無微彎起唇角,彎下腰,捂住眼睛,哈哈哈笑了。
他的手腕上干干凈凈,再不見了耶穌的圣像,指縫里漏出的眼瞳,只有一種純粹的,令人畏懼的瘋癲。
……
“臥槽,你踏馬的是不是有�。俊逼萃L氣個半死,“讓你他媽地安慰人,你拿個手指頭嚇唬他?”
宴無微委屈得要死:“是夏哥自己想要呀,你們不都說要對他百依百順嗎?”
顧斯閑:“�!�
高頌寒按住了太陽穴:“……”
托宴無微百依百順的洪福,夏知半夜睡覺夢里都是到處亂飛的手指頭,嚇醒了迎面就是托著腮觀察他,對他咧著嘴笑得清純的宴無微。
又當場嚇暈過去,第二天就發(fā)起了高燒。
能一勞永逸也能讓小鳥飛走的朱雀戒已經(jīng)成為夏知的禁忌。除非夏知真的要死了,不然男人們不會再讓他接觸到這種東西——總之,幾個男人手忙腳亂,叫醫(yī)生的叫醫(yī)生,燒熱水的燒熱水,擦身的擦身,喂藥的喂藥,好不容易才把人的燒給退了。
夏知模模糊糊的再醒過來的時候。
恰好是個深夜,房間里燈火搖晃,有一種寂靜的昏暗,男人坐在高背椅上,手里的平板散發(fā)的微光照著他俊美的臉,顯出他褶皺的眉頭。
是高頌寒。
夏知輕輕一動,高頌寒便抬眼看他,收了平板。
夏知模糊看見,好像是公司的財報之類的東西。
高頌寒:“難受?”浴艷
“……”
夏知別過頭,不愿意再看他。
他沒有再被嚇到,但卻也實在開心不起來。
高頌寒頓了頓,也沒對少年耍性子生氣。
他拿起夏知額頭上敷著的,有點冷的毛巾,放熱水盆里熱了熱,擰干水,又給他敷上。
高頌寒說,“我以為你會喜歡他多一點。”
夏知知道他說得是宴無微。
他盯著床頭的一束百合花不說話。
他喜歡宴無微,他喜歡宴無微……哈。
高頌寒:“不是喜歡他的臉嗎�!�
“……”
這話聽著有些酸諷,但瞧高頌寒的神色也著實平靜,推敲不出什么多余的意味。
他說完這句,甚至開始很平靜的說宴無微會哄人,也機靈,但忘記他畢竟是個精神病,沒想到今天會拿著根手指嚇唬他。
夏知嘲諷想,平日里恨不得宴無微早點死的男人,竟也會破天荒的說起對方的好話了。
因為什么,夏知不傻,大抵也有了一種模糊的,寒毛直豎的猜測。予湮
那天,賀瀾生說“還沒商量好”——他們在商量什么?
……他們是不是,要開始合作了?
末了,他聽見高頌寒說:“我以后會注意,讓他不要太過分�!�
……以后?
以后……
夏知偏了偏頭,竭力壓住心頭的寒意,眼瞳灰灰的,他遏制不住地想笑,想要狂笑,以后啊……
過會,他決定不與高頌寒說這個話題,只說:“腿……吊著,難受�!�
他低聲說,“幫我解下來吧。”
高頌寒便拆了他腳腕上鐐銬似的,把他腿腳吊高的東西。
這東西指紋解鎖,只有他們能解開。
腿一直吊著,想來人確實不好受。
高頌寒其實不太贊同顧斯閑這么做。
然而夏知又確實不大聽話,受了刺激,精神也不太穩(wěn)定,腳上明明受了那么嚴重的傷,還到處亂跑亂爬,好不容易結(jié)了一層血痂的傷口又全部撕裂了。
確實應該管教。
高頌寒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膝上,“哪里難受?”
夏知默然一會兒,他意識到高頌寒一直在等他回答,并不是在玩笑,甚至手已經(jīng)搭在他大腿上的時候,慌張說:“小腿酸�!�
……撒謊。
但高頌寒也沒拆穿他,給他揉按起了小腿。
如果夏知不是個騙子,如果夏知對他總是誠實,他們又何至于走到這種地步。
夏知的大腿確實很酸,但他不想高頌寒碰他,奈何高頌寒的按摩手法不錯,有力道,也不是很疼,冷白的手落在柔嫩的皮膚上,有意識地收著力。
力道大了,會喊疼,但就是收著力,雪白皮膚一揉一按,也是桃花瓣星星點點地嫩紅。
那手什么時候到了大腿,又到了腰,夏知已經(jīng)不大記得了,只是他酸痛的被按得很舒服,末了還忍不住提起了要求,“上面一點……”
不知不覺人就趴在了床上,整個人都被按了一遍。
夏知迷迷糊糊要被按得睡著的時候,感覺身上的男人停了下來,隨后便是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夏知人在病中,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上了床,抱住了他。
男人健碩溫暖的胸膛貼上來少年瘦弱的脊背。
夏知背對著高頌寒,眼瞳顫抖起來。
“睡吧�!�
頓了頓,他又說:“不關(guān)燈,也不做�!�
夏知生著病,雖然被按得很舒服,但精神著實疲憊,也是眼皮打架,過一會兒,便也睡了。
但他這些天總是睡不安穩(wěn),一是因為腳吊著,二是因為舒謹?shù)氖种�,三則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難受的卻是不知道鍘刀何時落下。
但這一晚上,也許是吊著腳的鐐銬放下了,也許是高頌寒的按摩技術(shù)確實好,總之,他睡得還不錯。
模糊中,他感覺有只微涼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右肩,輕輕地撫摸著什么。
夏知記得,那里好像有幾根黑色的羽毛。
……
第二天天光熹微,生物鐘的原因,高頌寒醒了。
高頌寒晨練回來,順便做好了早飯,去叫人起床,開了門卻發(fā)現(xiàn)夏知也醒了,這天晚上沒束他的腳,他也沒有亂動亂跑,很乖的坐在床邊,腳踝搭在床邊的小軟凳上,膝上放了一本童話書,垂眸在看,窗簾沒拉開,光透不進來,他就開了燈。
少年過于白嫩的手指,在冷色床頭燈下更像一根嫩色的玉筍。
高頌寒走過來,瞧著那本童話是全英本,掃了一眼,說:“王爾德?”
“……嗯�!�
夏知遲鈍了一會兒,忽而問:
“舒謹,死了嗎。”
這個問題顯得沒頭沒腦,和此時的燈光,翻開的王爾德,還有此時的境況,似乎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聽見他一來就問別的男人,高頌寒神色淡了下來,他默然一會兒,卻又大抵明白,或許,并非全無關(guān)系。
至少,這與少年此時此刻的郁郁寡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高頌寒:“沒死,砍掉手指,被顧家趕出去了�!�
“顧斯閑不會殺他……”
見少年眼里似有懷疑,高頌寒頓了頓,解釋說,他是在顧家長大的家仆,弄死了,會寒了伺候顧家?guī)状说男摹?br />
夏知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他其實想問,那我呢,你們要怎么處置我呢。
但他最后也沒有問。
高頌寒拿了衣服給他穿,不是什么奇怪的情趣睡衣,是很正常的一套T恤和長褲,料子很軟。
夏知被換衣服的時候,也不反抗,任由高頌寒給他套上T恤。
穿褲子的時候,高頌寒的手碰到他翹起的下身。夏知呼吸微微一緊。
男人看了他一眼,忽而說:“很精神�!�
夏知偏偏頭,臉頰泛起紅,指頭攥緊,身體卻微不可察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