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咦……他記得他明明……
"醒了?"
賀瀾生的嗓音懶懶的,"醒了就起來吃飯。"
夏知一抬頭就看見了端著蜂蜜水和面包的賀瀾生。
他好像是剛從健身房出來,就穿了一個寬松的褲子,露出腹肌分明,隱隱還帶著汗珠的上半身。
"想著你也差不多醒了,給你拿了早飯還有蜂蜜水。"賀瀾生把餐盤放到床頭柜上,皮笑肉不笑:"酒量不行還學人喝酒。"
洗澡出來就看見人睡得跟豬似的,怎么推都只會嗯嗯嗯,別說搞了,眼都睜不開。
少年神色微微有些恍惚,隨后就想起來了:"……"
哦……哦對,他喝了酒,然后代替那個哭唧唧的男招待去找了賀瀾生,想跟賀瀾生滾一夜床單來著,結(jié)果太困睡著了……夏知腳趾蜷縮了一下,多少有點尷尬。
雖然他也不是很想和賀瀾生滾床單,但怎么主動找人上床還能睡著啊……
所以昨天是沒滾上……
本來想在酒吧速戰(zhàn)速決,搞完跑路的,這下好了……跑人家地盤上來了……
賀瀾生:"?你這是什么眼神?"
夏知移開視線,低頭慢慢的喝了蜂蜜水,又拿起了面包,一口一口的吃了。
?
這面包味道松軟,里面是很香軟的紅豆餡,微微甜,很好吃。"嘖,把你弄回來還挺麻煩的。"
賀瀾生看著他吃完,懶洋洋的說:"你勾搭的那個叫宴無微的,還真難搞。"
夏知一口面包沒吃下去,差點噎嗓子里,咳嗽了好幾聲。
"怎么?心虛啦?"賀瀾生翻著手機,冷笑,"一個戚忘風不夠,又勾搭一個,還問我喜歡玩什么不一樣的,你自己這也不是玩挺花的。"
"……"夏知把面包放下了,遲疑問:"……他怎么了。"
"想翻墻進來唄。"賀瀾生說:"但是失敗了。"
賀瀾生挑眉笑:"被我家的電子狗咬了。"
夏知:"……"
夏知想,怎么說呢……宴無微倒是很擅長催眠殺人和馴獸……只要存在"活著"看守的地方,就不大可能攔得住他。像戚忘風莊園那種地方,來回都是軍方看守,確實嚴密,但奈何再荷槍實彈,那也是人拿著。顧宅也差不多。但像賀瀾生家里連個快遞都是電子狗拿的地方……不大擅長黑客的宴無微確實很難翻進來偷人呢。
不過這些倒是都不大重要。
"你喜歡那樣的啊。"賀瀾生說:"長得跟個女人一樣。"
"哦。"賀瀾生嘖了一聲,有點惡毒的說:"忘了,你本來就喜歡女人——怎么,沒辦法跟女人在一起,所以找了個平替�。�"
夏知想,要是宴無微知道自己被賀瀾生說是女人的平替,不知道是個什么感覺。
不過宴無微那個性格,估計沒有感覺,可能還會笑嘻嘻的說一句多謝夸獎。
夏知把面包吃完,然后跟賀瀾生說:"我不喜歡他。"
賀瀾生只瞧著他,唇角帶著笑,眼里冷冷的。夏知知道賀瀾生還在生氣呢。
這樣子……好像得哄一下才行。
不然賀瀾生要是賭氣不跟他滾床單,那他不就虧大了。雖然好像不會這樣,但以防萬一好了。
夏知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我要是喜歡他,就不會來找你了。"
賀瀾生輕哼了一聲,不知道信沒信,但估計是不大信的。他對賀瀾生伸手,"好累,抱我。"
賀瀾生心里還有氣,他說:"你是宿醉,不是沒腿。"
"雖然我不大喜歡宴無微。"夏知:"但我累的時候,每次都會背著我走。"
賀瀾生把夏知單手從床上抱起來,掐他的臉,"打算上哪去啊,祖宗?"
夏知猝不及防,連被子都帶上來了。
他抱住了賀瀾生的脖子,蹭著他的脖頸,用軟糯的聲音發(fā)出了誠摯的邀請,"我喜歡你,我們做吧。"
時限只有一個月,速戰(zhàn)速決好換下家。
賀瀾生不知道他心懷鬼胎,被他勾得下身一硬,捏著下巴就親了上去,手也不老實起來,然而還沒等他把懷里的人摁床上,褲袋里的手機嗡嗡嗡不依不饒的響起來。
夏知被親得滿面潮紅,眼睛濕漉漉的滿是瑩瑩的光。
賀瀾生把手機從兜里拿出來剛準備扔了,一看來電顯示是他爹。
賀瀾生本來想點掛斷的,冷不防的夏知過來蹭他,他手一抖,點了接通,拇指滑過免提——
"這公司你還要不要了��!你姐凌晨五點就去公司上班了�。∧隳懿荒軐W學你姐!有沒有一點責任心!!!"
夏知:"……"
賀瀾生:"……"
賀瀾生按了一下抽搐的太陽穴,"她那么卷還不是想早點把公司的事情收拾完甩給我,自己和女朋友潤國外去啊……"
"你姐跟女的談戀愛還能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你呢!混幾年了?!"
賀瀾生一邊挨罵一邊看夏知瞅他,尷尬的頭皮都在發(fā)麻,他揉揉夏知的腦袋,"行了行了,真是的……我前幾天不是談了個項目嘛,三兩句把你兒子的功勞給抹沒了也真是行……"夏知偏偏頭,不讓他揉。
大概是賀瀾生這幾個月確實沒怎么鬼混,那邊怒氣稍減,但依然很不滿意:"這都9點了,你怎么還沒上班?"
賀瀾生無奈:"昨天不是和那個王總喝酒來著……"
那邊說了他幾句,讓他趕緊去公司,然后掛了。
賀瀾生抓抓頭發(fā),煩的很,其實公司他打理的還算輕車熟路,之前那些單子什么的,不放心的他都聯(lián)系了人重新簽了合同,但是他爹老是覺得他太混了,不如賀語嫣性子沉穩(wěn)讓人放心,三天兩頭還當他是個小孩子一樣催他去公司上班。
夏知瞅他,然后低頭看看空空如也的手腕,佯裝看表,學他爹的語氣:"這都九點了,你怎么還沒上班�。�"
"嘿!"賀瀾生氣笑了,上來就揉他的臉,"起猛了,你還當起我爹來了!"
夏知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fā),一邊蹬他胸口一邊罵他:"我不僅你爹,還是你祖宗呢!"
都說了最煩別人摸他頭發(fā),賀瀾生還摸�。≌嫣孛吹牟环纲v會死。
夏知扔了游戲機,看窗外,外面下了大雪。飄飄零零的雪像鵝毛一樣簌簌從天空落下來。
賀瀾生這些天倒是很忙,但是晚上是會回來的。
賀瀾生回來以后,會帶他到處玩,去了香港的維多利亞港,還去了澳門賭場,賀瀾生自己跟人談生意,跟他說隨便玩,結(jié)果談完生意回來,就看見夏知蹲在門口的老虎機那里上上下下,就這還把賀瀾生給他的零花錢都輸光了。
賀瀾生:"……行吧。"
其實夏知不大想賀瀾生天天忙里偷閑帶他出來玩,比起這些虛無縹緲的,他更想和賀瀾生滾個床單。
然而賀瀾生跟轉(zhuǎn)性了似的,對滾床單一事兒絕口不提不說,還帶他去跟人賽車了。
別人都是打扮得性感艷麗的女伴,只有賀瀾生帶著夏知一個男伴,而且這個男伴還戴著帽子口罩,一副不大能見的了人的樣子。
本來都是一片噓聲,但賀瀾生毫不在意,比美有什么好比的,誰能美得過他老婆。
一群富二代開著豪車在盤山公路上生死時速,結(jié)果開車的時候,風速太大,把夏知的帽子吹飛了,在拐彎的時候一個漂移,無意瞥來,只見盈盈一雙含情眼,盈著夜色和星星,漂亮的驚心動魄。
后面的人沒反應(yīng)過來,砰得撞到了欄桿上。賀瀾生那場拿了冠軍。
有人起哄要看冠軍和戀人接吻。
男的女的都在場下尖叫著要看kiss,kiss。
夏知有點尷尬知所措,賀瀾生就攬著夏知,勾著他的腰,勾下口罩和他接吻。
漫天的煙火紛飛,花火照亮了少年白瓷似的臉頰,和微微顫抖的身體。
在光芒萬丈處,在世界的中心,在煙火的見證下。
冠軍在和他的愛人十指相扣,在星光和月色下?lián)砦恰?br />
……
這張照片毫無疑問出現(xiàn)在了戚忘風的案頭。
戚忘風看著在冠軍位上和賀瀾生接吻的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有些自嘲的想,真是賤啊,夏知被宴無微帶走的時候,他想的居然是,夏知沒藥吃,會不會很疼?
要是一直回不來,很疼要怎么辦呢?戚忘風冷靜了下來。
之前宴無微隱晦的跟他說夏知在賀瀾生那邊,并且告訴他,夏知已經(jīng)不再受藥癮控制了。
他本來不信,但現(xiàn)在看來,由不得他不信了。
戚忘風當然知道,宴無微跟他說這些,也是有目的的——宴無微很誠實。
他在電話里很委屈的說:"小太陽花不愿意跟我走得話,就要生在我看得到的花園里才可以呀……"
——這意思就是賀家他不大能翻得進去,但戚家沒什么問題。給戚忘風生生氣了個半死先不提。
戚忘風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那冊和賀家的合作案,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戚忘風告訴自己,不要太著急。
461
夏知翻了翻日歷,發(fā)現(xiàn)沒幾天就是春節(jié)了。
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他還在美國的古堡,籌備著怎么從宴無微那邊逃跑。
一轉(zhuǎn)眼,又是一年過去了啊。
不知道爸爸媽媽姥姥有沒有好好在準備過春節(jié)了。
“……”
夏知恍惚了一下,讓后讓自己不再去想。
現(xiàn)在賀瀾生的態(tài)度讓他很迷惑。
以前賀瀾生色鬼上身,現(xiàn)在不知怎的跟換了個人似的,清心寡欲的讓人害怕……也不是完全的清心寡欲吧,摸摸抱抱免不了,但就是不做。
整的夏知都有點心虛了,總覺得不會是賀瀾生知道什么吧,但想想好像也不大至于……寓艷
這天晚上,賀瀾生回來以后,夏知猶豫了一下,主動抱住了他。
賀瀾生轉(zhuǎn)頭:“乖寶?”
夏知小聲說:“做吧……好久沒做了�!�
少年剛洗完澡,頭發(fā)還在濕漉漉的滴水,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后頸上,緩緩滑入衣服里。
賀瀾生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一時間又開始心猿意馬,但他生生控制住了欲望,低頭親夏知的頭發(fā)。
“等過完年吧�!�
夏知迷惑的望著他:“為什么�!�
賀瀾生把他抱在懷里,從一邊拿了個毛巾給他擦頭發(fā),“今年總是運氣不好,聚少離多,還遇到了晦氣事�!�
其實也不單單是這樣。
賀瀾生只是想起來之前,夏知之前和他做的時候吐了,然后日漸消瘦,骨肉伶仃。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急得團團轉(zhuǎn)。
之后夏知跑了,他派人找,家里又鬧了事兒,他不好明目張膽找人,但暗地里也查出來,夏知之所以會跑,是那會兒他父母差點死在火災(zāi)里。
火災(zāi)導(dǎo)致無人生還的報紙撒的到處都是,夏知那會兒,應(yīng)當是看到了。
所以后來一碰他,他就吐,大抵是真的作嘔。
他們的重逢是看上去很美好的英雄救美,實際上不過是爬滿虱子的錦繡,處處都爛著裂縫,漏著寒風,連做愛都變成了晦氣的事兒。
他爹總愛罵他,說他性格散漫,隨心所欲,愛玩,不大有責任心。
賀瀾生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沒怎么放在心上過。
其實想想,倒也沒怎么罵錯。
“等明年吧�!辟R瀾生說:“等鞭炮把今年的晦氣都洗掉,再給乖寶吃頓飽的�!�
“……”
夏知本來覺得賀瀾生矯情,但想著離過年也沒兩天了,也就隨便了。
“哦,對了,今年去我家過春節(jié)吧。”
賀瀾生冷不丁的拋下了一枚重磅炸彈:“我媽說想見見你。”
夏知:“��!”
夏知:“��?”
“怎么不行?”
賀瀾生說:“不然我這幾個月努力工作是干嘛呢�!�
他這幾個月表現(xiàn)不錯,他爸雖然明面上橫挑鼻子豎挑眼,但也能瞧出來其實對他還是挺滿意的,他昨天試探著問能不能帶男朋友回家過年,老頭子嘴上哼哼唧唧的沒答應(yīng),但晚上他媽就過來找他說想見見。
他媽的意思,那可不就是他爸的意思嗎。
夏知冷汗都出來了,“這……這不行,我不同意……”
他就想騙一炮就走的,這跟人回家過年算什么意思��!
“不同意也得同意�!辟R瀾生挑眉說:“大過年的,你一人在這里呆著啊?”
夏知擺擺手:“我一人在這里打游戲挺好的……”
“得了吧你�!辟R瀾生說,“家里也有游戲給你打�!�
“你家又不是我家……”
“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你說你害羞個什么勁兒�!�
“滾!我不去!”
……
春節(jié)。
賀家。
賀家本家倒是很氣派的別墅,跟賀瀾生自己那座改造的面目全非的高科技感十足的別墅不大一樣,這棟別墅墻壁上帶著些歲月的痕跡。
夏知被賀瀾生從車上拉下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看著賀瀾生從后備箱里提了酒和年貨,拽著他往里走,夏知還是負隅頑抗,“我……我不去……”
“都到門口了,你不去今晚睡大街啊�!辟R瀾生:“你怕什么啊,我媽不會為難你的�!�
“哎,你們怎么不進來�。俊�
賀瀾生立刻叫:“誒媽,你怎么來了?”
夏知陡然僵在原地,他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頭發(fā)盤起來,眼尾帶著一點細紋,但并不遮掩她年輕時的美貌。
她笑得倒是很和善,“進來吧,站門口是做什么?”
夏知笑得有點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擺,就被賀瀾生拽著進了門,他漲紅了臉,想把手抽回來偏偏松不開。
“阿……阿姨好�!痹Q�
“哎,你就是夏知吧,小賀這幾天天天說你要來�!�
宋曼看了一眼少年.
本來對賀瀾生找個男的還很有意見,但一見到人,就是閱人無數(shù)的宋曼,也不得不說她兒子很有眼光。
這少年長得實在是漂亮,眉眼精致的跟畫里人似的,宋曼仔細想想,竟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比這還漂亮的人了。
……
老實說,去別人家做客,實在不應(yīng)該扭扭捏捏。
這要是他同學家,或者親戚朋友家,那夏知多多少少也能自在點,但是偏偏這是賀瀾生家。
但好在真如賀瀾生說的,對方并沒有為難他的意思,說話都很和善,連電話里對賀瀾生很兇的爸爸,對他都很友好。
但這并不妨礙夏知渾身難受的跟螞蟻爬一樣。
這要是以前,他可能還會跟賀瀾生父母告狀,讓他們管管兒子。
但現(xiàn)在他心懷鬼胎,以至于連告狀的話都講不出來,只能一臉僵笑。
宋曼也不傻,也能瞧出來夏知的不大自在,不過她也沒有深想,只當夏知是第一次來,有點害羞,還說了許多寬慰的話。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善意是很容易感覺出來的。
夏知到后面也慢慢放松了,只是話還是很少。
宋曼問一句,他答一句。
后面賀瀾生不耐煩了,“媽你查戶口呢!他跟我一個學校的�!�
“問問都不行了�!彼温伤骸鞍俗诌沒一撇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賀瀾生樓著夏知,“我胳膊肘不往我對象那拐往哪拐�!�
夏知尷尬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有點吶吶。
“行了行了,坐沒坐相!”賀瀾生他爸一瞪眼,“坐好!”
賀瀾生就坐端正了,但攥著夏知的手沒松開。
“哈哈哈,我年輕的時候跟你爸也這樣呢�!彼温诖叫�,又跟夏知說:“小賀從小就這樣,沒心沒肺的。以后他要是欺負你了,就過來跟阿姨講,阿姨幫你教訓他。”
“媽!”賀瀾生佯裝不滿說,“到底誰是你兒子��?”
夏知不知道說什么,就點了點頭。
吃完了年夜飯,電視里放著春晚,窗外煙花漫天。
宋曼跟賀父年紀大了,不大能守夜,十點鐘便去休息了。
……
夏知站在露臺上,仰頭望著煙花,零點鐘聲敲過,賀瀾生攬住他的肩膀。
“新年快樂。”
賀瀾生得意的說:“我是今年第一個跟你說新年快樂的人�!�
男人鼻梁高挺,五官優(yōu)越,這樣說的時候眼底漫卷笑意,看起來格外英俊迷人。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味道,夏知偏偏頭,“新年快樂�!�
少年面容玉似的白,煙火仿佛都在眼中。
賀瀾生情不自禁,低頭吻住了他。
夏知僵硬了一瞬,隨后回抱住了他,閉上眼睛,回應(yīng)了這個吻。
沒一會兒,少年微微喘息著,在賀瀾生耳邊輕輕說。
“做吧。”
——這不是最合適的地點,卻是最合適的時機。
賀瀾生的呼吸陡然重了起來,他閉了閉眼,緊緊抱著了夏知。
他低聲說:“那個時候……”
“想和你好好的過一個中秋的�!�
賀瀾生說:“……以后,我們就這樣在一起,我的家人也會對你很好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還怨我。”賀瀾生輕聲說:“我很難改,也改不了……但是你要是不舒服了,可以跟我說,我盡量改……改不了你就告訴我媽,讓她打我。實在不行你也可以跟我爸告狀,我爸怨我把我姐帶壞了,正樂得挑我的刺教訓我呢�!�
“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辟R瀾生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溫順的大狗狗,慢慢與他十指相扣,“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沉默】np獨美【“你有很好的家人”】1v1結(jié)局。
少年沒有說話,他安靜的凝望窗外閃爍的花火,就像凝望一場盛大華麗,又支離破碎的命運。
賀瀾生的眼神黯淡下來。
夏知回過頭,輕輕吻回去,在他耳邊重復(fù)說:“做吧。”
*
兩人在床上依偎著。
夏知整個人被攏在男人懷里,佛手柑的味道纏纏綿綿的籠罩著他。
他疲憊的近乎睜不開眼。
大概是因為在家里,明天還要早起拜年,所以賀瀾生做得還算克制,只做了一次。
但也夠夏知受的。
夜已經(jīng)深了,將近凌晨三點。
夏知一側(cè)眼。
賀瀾生的手機就在桌案邊。
他再看賀瀾生,睡得很沉。
“……”
他慢慢的伸手去夠賀瀾生的手機,動作很輕很輕。
如果是在賀瀾生的別墅,夏知必然是不敢這樣做的,那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
有監(jiān)控,賀瀾生不看也就罷了,但可怕的是他每天都看,他做什么都逃不開賀瀾生的眼睛。
夏知慢慢的,顫抖著手,把賀瀾生的手機勾了過來。
他小心的輸了密碼,把亮度調(diào)到最低,心臟砰砰砰跳著。
他這時候就很懊惱沒記住過戚忘風的號碼了。
他打開了賀瀾生的通訊錄,想往下翻翻,冷不丁的有人打來一個電話。
嚇得夏知差點把手機給扔出去。
他定睛一看,沒備注。
夏知雖然沒記住戚忘風的號碼,但很眼熟,因為戚忘風經(jīng)常會給他打電話。
他不回消息,戚忘風就打電話,不回消息還好,不接電話戚忘風就要生氣。
所以,他認得這個電話是戚忘風的。
夏知垂下眼睫,賀瀾生沒醒,他悄悄起來,帶著電話去了廁所,接通了電話。
那邊沒出聲。
夏知眼睫微動,摩挲著手指上的朱雀戒:“喂�!�
夏知聽見那邊男人一頓,隨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夏知……”
夏知望著鏡子,鏡子里的少年,雪白脖頸上都是深紅色的吻痕,密密麻麻的深入睡衣深處。
夏知聽見自己壓低的聲音:“我想你了�!�
他聽見那邊似乎呼吸一緊。
他按住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望著柔軟拖鞋的鞋尖,輕聲說:“我在賀瀾生這里,你來接我吧……”
咔噠。
鏡子里的少年,背后的門輕輕開了。
高大的男人臉頰被陰影覆蓋著,看不清表情。
夏知一抬眼,眼瞳驟然放大,拿著手機的手,一瞬發(fā)起抖來。
“唔——!”
手機猛得摔在地上,發(fā)出了極其冰冷的聲音。
里面是戚忘風焦急的聲音:“喂?喂——夏知!老婆!”
*
——————
最近作息改了,8點睡覺,5點起床(。
早安。
462
“怎么那么早就回去了?”宋曼不滿的說:“餃子還沒吃呢。”
“別管那個臭小子了。”賀章看著報紙,不耐煩的說:“走就走了,眼不見心不煩�!�
“哈哈�!彼温α诵ΓS后又有點疑慮,“不過怎么看著他心情好像不好?……小知還沒睡醒呢就把人裹著被子抱走了�!�
“哼�!辟R章說:“越來越?jīng)]規(guī)矩……”
……
“啊……”
夏知臉頰潮紅,眼淚流了滿臉,細嫩的手腕拴著極其漂亮的鏈子,隨著男人的動作一搖一晃。
“啊,哈……不要……��!”
他兩條細長白嫩的腿被摁在了肩膀上,玉白的腳一翹一翹,肚子被入得一鼓一鼓。
漆黑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了,細長濃密的睫毛卷著淚珠,微微鼓起的胸口翹著軟嫩的尖尖,被男人整個含住,來回用力吮吻,大掌撫弄著他嬌嫩紅軟的身體。
他竭力想要逃脫快感的地獄,想要往一側(cè)翻,哭著爬,“不要了,不要了……啊!”
他的大腦好似被無窮的快感侵襲了,花腔被透得紅腫,還不停的吐水,整個人都被入透了,夏知大口大口的喘息,男人掐著他的下巴,著迷的說:“乖寶真美。”
夏知往一側(cè)跑,鏈子瞬間被拉直了,他嬌嫩敏感的皮膚受不住被鏈子勒住的痛,身體又開始控制不住的偏回去。
“想老公直說,偷偷在洗手間打什么電話?”賀瀾生輕笑說:“多讓人傷心啊�!�
“我……我……”
夏知喘著氣,直覺告訴他他得想辦法把賀瀾生哄好。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他慌張說,“你……你帶我去你家,我很慌,我們……”
“別狡辯了,乖寶�!�
賀瀾生眼神冷冷的:“顧斯閑跟我說,說你現(xiàn)在很想男人,上完一個就甩一個,我還不信�!�
夏知心臟猛然一個抽搐,瞳孔放大又縮小。
是……就是顧斯閑給他吃的厭烏草……!
顧斯閑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嗎?
“放開我�。》砰_�。 毕闹罎⒌挠媚_使勁蹬他:“變態(tài),變態(tài),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賀瀾生眼神沉了,他撫摸著少年被汗水浸得濕透的頭發(fā),一路撫到少年翕張的蝴蝶骨,輕笑說:“別擔心。我會讓你爽的�!�
夏知掙扎著想要逃脫,偏偏在男人的掌控下無處可逃。
到后面,他眼神空茫兒迷離,整個人都沉浸在了快感的煉獄里,大腦好像不停的在接收著快感的信號,剩下什么都管不住了。
“啊……要……”
少年紅嫩的舌頭都伸了出來,口水濕噠噠的落下來,又被男人掐著下巴舔舐干凈,胸口的小尖尖被吮得腫大,小肚子不大正常的鼓起來,鏈子上都反射著濕漉漉的水光。
男人的舌頭深入他的嘴巴,勾著他的軟嫩帶著水的粉紅舌尖戲弄。一只手拿著手機,在夏知沒注意的時候,撥通了戚忘風的電話,然后按了聽筒。
少年沒意識到他的動作,胸口緊緊貼著他,叉著腿,白嫩的皮膚都被熱氣蒸得粉粉的,腳尖都被舔得黏黏膩膩,空氣中佛手柑的香味,烈烈的纏繞住了他,像個悶熱蒸騰的牢籠,教他怎么都喘不過氣來。
賀瀾生余光看見電話被接通了,嘴角微微翹起來,大手揉捏著少年腰后的敏感點,“還要嗎寶貝?”
“要……要……好癢……”
“真乖�!�
“啊!太深了……嗚嗚嗚……好快,慢一點,慢一點嗚嗚嗚老公……”
……
少年的聲音又軟又嬌氣,偶爾發(fā)出些帶著些哭腔的呻吟和曖昧的喘息,伴隨著啪啪啪的劇烈抽插聲,完全能想象出那嬌嫩的小屁股在男人胯下來回彈動,被拍打通紅的誘人模樣……
戚忘風臉色難看的要命,太陽穴青筋鼓起,怒意值更是被夏知那一句“老公”拉到了頂點。
然而即便再蓬勃暴漲的怒意,也遏制不住下身硬邦邦翹起的鼓脹,裁剪得當?shù)奈餮b褲誠實的鼓起高高的一大塊。
半晌,他對著少年含著哭腔的喘息,拉開褲鏈,戴著白金戒指的大手握住自己沉甸甸的東西,做腦海中勾勒出少年再床上嬌嫩的情態(tài),慢慢擼動起來。
……
少年的穴腔又嫩又軟,香噴噴的水還多,濕漉漉的被迫張開,迎來送往,被白漿深深灌滿,頂透。
毛茸茸的床單上被滴答滴答的水浸透了,小屁股被啪得紅透,藏在臀縫里的小穴也通紅腫脹,卻還在努力的吞吐著鐵杵似的男根。
少年被入得縮成了一小團,臉蛋潮紅,徒勞帶用手按著肚皮上鼓起來的一大塊,好像要用這種方式阻止那邪惡大塊頭的入侵,然而這除了讓男人爽以外毫無作用。
少年的哭聲更是好聽的要人命。
賀瀾生爽得臉頰泛起了紅潮,他把人緊緊攬在懷里,瞇著眼想。
這就是他獨一無二的寶貝。
后來,盡職盡責的手盡了電量,關(guān)機之前,里面還能依稀聽到少年被弄得奄奄一息的哼唧,還有糾纏不清的曖昧水聲。
昭示著,這場性愛還沒有停止。
……
少年趴在柔軟的地毯上,曲線起伏,勾勒著嫩生生的,遍布著吮痕的白肉,昏暗的燈光照耀著他腳踝上閃爍的鎖鏈,讓他像一只蜷縮起來的小貓。
“乖寶?乖寶?”
夏知感覺鼻子癢癢的,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賀瀾生隔著籠子蹲在他面前,手里居然拿著一根毛茸茸的逗貓棒——剛剛覺得癢,恰是因為被那毛絨絨的羽毛尖尖蹭了鼻子。
夏知眼瞳放大又聚焦到了賀瀾生臉上,眼底陡然浮現(xiàn)出了恐懼,他應(yīng)激般踉蹌一下,爬到籠子的最深處,啞著嗓子哭道:“不做了,不做了��!”
賀瀾生痞笑了一聲:“哎呀,不做就不做,不至于嚇成這樣吧?”
夏知喘了好幾下,才回過勁來。
他跟賀瀾生沒日沒夜做了好幾天,像是上了毒癮似的,根本喊不了停,現(xiàn)在屁股都腫了,動動腿里面就痛。
賀瀾生仿佛不知道自己討人嫌,還問他:“跟我做不爽嗎?”
賀瀾生這個瘋子……!
夏知攥著手腕上的明晃晃的鏈子,這鏈子扣在他的右手手腕上,長度有限,上廁所都是賀瀾生給他解開,抱著他去,插在后面讓他尿……
他這幾天神志不清的,還會幫賀瀾生舔……
夏知猛然閉上眼,根本不愿去回憶那些細節(jié),然而賀瀾生卻不依不饒,他手里的逗貓棒居然還挺長,羽毛尖尖穿過籠子縫隙,蹭蹭夏知的睫毛,“我聽說戚忘風給你帶了只貓養(yǎng)��?”
夏知想抓住逗貓棒的羽毛,然而賀瀾生微微一挑,那根逗貓棒就一下高得遙不可及起來,夏知想抓到,就要站起來——也就是朝著籠外的男人亮出自己赤裸的,滿是痕跡的身體。
夏知伏在原地,手指用力,指骨都發(fā)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