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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這個姿勢就把少年全身的重心都放在了宴無微翹起的幾把上,入得更深了,嫩軟的花腔直接被肏透了,解了癢意,只這樣重重插了幾下,少年的身體就接二連三的開始收縮高潮了,當下就受不住,開始哭鬧起來。

    而宴無微更是爽極了,少年花腔里千張小嘴在吸吮著似的,幾把一插進去就被纏纏綿綿的吮住,依依不舍的纏著不肯讓它走,香味也是令人骨肉發(fā)酥的甜蜜,仿佛找到了自己另一個主人。

    宴無微在少年的哽咽中把他的大腿用力掰開,掰到最大,放平在床上,下身一個頂胯,又重重地朝著花腔頂進去!

    夏知一個抽搐痙攣,啊的一生哭叫出來,本能令他遏制不住的去撒嬌求饒

    ,“好深……好難受,好快,宴無微,宴無微……老公,老公你慢一點……”

    撒嬌是沒用的,哭鬧也是沒用的,被漸漸操開的花腔,就是柔媚動人的神仙洞,為了留下它看中的肉棒,想盡辦法將自己變得紅軟濕潤又好插,竭盡給人極致的快感,以勾引男人沉溺在這骨肉銷魂的溫柔鄉(xiāng)。

    青年不停頂胯,彎翹沉重的東西漸漸插得快了,越來越快,啪啪啪把少年白軟的屁股打得通紅,掐著他腰的力氣大的簡直要把他腰掐折了。

    少年扭著屁股,手胡亂揮舞著,“好深,好深……別這么深……救命,救命……啊……嗚嗚……宴無微,宴無微你這個瘋子��!啊!!別肏了,別肏了嗚嗚……”

    他根本遭不住如此狠厲發(fā)瘋的肏弄和沖撞,沒一會就被肏得精神幾欲崩潰了。

    宴無微看著少年白眼直翻,被入得肚皮發(fā)抖,口水直流,是馬上要暈厥過去的樣子。

    他挑眉,彎起唇,把沉甸甸的陰莖從花腔里抽出來——花腔口細密軟膩的親過他陰莖粗長的每一分,離開的時候,還發(fā)出來啵唧一聲,帶出稀里嘩啦的精水。

    沒辦法,這幾天肏得多了,以前的東西還在里面。

    夏知大腦模糊迷離,眼睛睜著,只看到對方結(jié)實完美的八塊腹肌,流暢完美的人魚線,透白的皮膚上是他掙扎時候給宴無微留下的好幾道抓痕。

    他看見宴無微起來,隨意披了件衣服,下床取了糖果過來。

    少年的意識瞬間清醒了一些,他掙扎哭鬧著,想爬遠點,“不,不吃糖,不吃糖……”

    吃了糖就睡不著,就要一直一直一直挨肏,還會不停流水……

    宴無微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腳踝,甜蜜的笑,“糖很甜得夏哥,怎么那么怕呀。”

    夏知被肏多了,腦子也暈乎乎的,他恐懼說,“會,會流水……”

    他哭著說,“屁股會流水……”

    宴無微一頓,噗嗤笑了。他長得美,笑起來竟還有種楚楚動人的漂亮,他含著笑說,“才不會呢�!�

    他俯身貼近床上想靠著兩條細弱濕膩胳膊爬遠一點的夏知,幾乎整個人把少年籠在懷中去了,他蹭著少年濕漉漉,滿是紅痕的白嫩脖頸,嗅著少年汗津津皮膚上浮動的暗香,甜蜜蜜說:“夏哥屁股會流水,可不是糖果的錯……”

    少年呆呆的,紅艷艷的嘴巴微微張開著,“……”

    宴無微的拇指曖昧而色情的摩挲著少年紅潤的唇,撬開他編貝一樣緊閉的牙齒,把糖果放在舌根。

    他瞇著眼睛,手指在少年的嘴巴里興風作浪,少年仰著頭被他玩弄著舌頭,難受得嗚嗚嗚,卻只能流出因融了硬糖,而甜滋滋的口水。

    糖果里的藥物令他混沌的意識被迫清醒了些,他聽見宴無微曖昧的聲音:“會流水,是因為花腔合不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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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go

    標題:bloodX82

    概要:永生花

    沒等少年想清楚這話背后所蘊含的恐怖意味,他又聽見宴無微笑吟吟說:“每天都射給夏哥的花腔好多東西,以前花腔天天合上,堵著出不來,清理都麻煩呢,現(xiàn)在花腔開了口,精尿堵不住,可不就天天流水嘛。”

    夏知的大腦嗡得一聲,幾乎癱軟在床上,他捂著屁股,他舌尖壓著糖果,含混不清,帶著哭腔說:“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宴無微一只手握住自己粗硬的,還沒發(fā)泄的陰莖,隨意擼了幾把,“那夏哥自己摸摸看啊。”

    他舔舔唇,“我今天還沒射呢�!�

    ——然而后穴確實在源源不斷的流水。

    夏知顫抖著手,哆嗦著去摸,是從花腔流淌出來的液體,發(fā)大水似的,一摸就是濕淋淋粘膩的一手,他拿起一看——乳白的精液參雜著腸液和水……

    夏知呆呆地,不敢置信:“……”

    他搖頭,絕望似的,“不,不……”

    宴無微有點無聊的歪歪頭,拉扯夏知的腳踝,把他拉到胯下,“好啦好啦,不要急啦,還沒完全肏開呢,只是會滲水而已,夏哥快把屁股撅起來,再肏幾次,把它完全肏開,就不用關(guān)著夏哥了�!�

    “滾!不許肏花腔!啊——”

    少年被青年單手抱住腰抬起來,他上身趴在床上無助地揪著床單,眼淚糊了滿臉,下半身耷拉著,屁股被迫高高翹起來,宴無微另一只手扶著脹痛的幾把,噗嗤一下爽爽地插了進去,隨后重重頂胯,啪啪啪得肏弄起來,每一下都是全根抽出,再重重插入,他的幾把又彎,每一下都重重刮過腸壁,以及微微敞開的花腔口,但每次都是只過其門而不入,勾得花腔又開始生癢。

    這讓敏感地少年哭得滿臉是淚,明明被肏得前列腺高潮好幾次,身體都敏感地在不應(yīng)期了,但花腔卻又癢得他直搖屁股,腸道都被肏得生疼了,還要主動往宴無微幾把上撞,然而宴無微心眼壞,挺著幾把就是不碰花腔,任憑夏知怎么努力,自然是隔靴搔癢,毫無用處。

    以前一直逮著花腔猛肏得宴無微此刻卻忽然正人君子起來,他虛偽的說,“夏哥不愿意我肏花腔,那就算啦�!�

    他假惺惺的說,“我很聽話的�!�

    花腔癢得不停流水,夏知怎么搖屁股扭腰都蹭不到癢處,偏偏腸道又被肏得生疼了,宴無微還不停下,他進也不是退也不能,最后無助地大哭起來,“癢,癢——”

    那是一種滲透靈魂的癢,螞蟻爬遍靈魂的折磨,他手指摸后穴想要自己捅捅花腔解癢,然而后穴又被宴無微的陰莖堵得嚴嚴實實,小小的穴被飽脹得塞滿,抽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個嬰兒拳頭似的洞,半天閉合不上。如今吞著宴無微的東西,邊緣都泛白,自然不可能再伸下哪怕一根多余的手指頭。

    這樣的奇癢下,少年很快就受不住了,崩潰哭著,翻身主動抱住了宴無微,他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胸脯起伏著,胡亂說,“肏,肏花腔,肏……肏我……好癢嗚嗚……”

    他騎在宴無微腰上,孱弱的腰腹無助地用力,主動開始吃宴無微的幾把,但是他沒有太多力氣,騎一會就癱軟了,而且宴無微的幾把直直的翹著,就是不肯往花腔上蹭個一星半點,夏知急哭了,“肏我嗚嗚嗚,肏花腔,嗚嗚……”

    “啊,真的可以嗎�!毖鐭o微為難的說,“夏哥不是不喜歡嗎�!�

    少年眼淚大顆大顆流下來,他被那令人發(fā)瘋的癢意威逼著,只能抽噎著,絕望地說,“喜歡……”

    好癢好癢好癢……他要死了,要死了……

    夏知感覺好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花腔里亂爬,它們像啃面包一樣啃噬著他的靈魂,把他的靈魂啃成了一顆千瘡百孔的脆弱奶酪。

    宴無微挽起唇角,“好啊,是夏哥自己說喜歡的哦�!�

    “幫夏哥肏花腔可以,夏哥可不許說停下�!币恢焙薏坏冒鸦ㄇ徊贍的青年此時卻拿起喬來:“我要一直肏到射為止喔。”

    “不然以后夏哥再癢,我也不要肏了。”

    少年太癢了,他只能倉皇的點頭,胡亂的說,“不說,不說……”

    宴無微便扶著少年的腰,把少年舉起來,粗長彎翹的幾把抽出來,腸道粘膩而熱情的挽留他,但他抽的毫不留情,最后只剩一個頭留在里面,稍稍換了個角度,然后松開手——

    “啊!”

    重力作用下,花腔終于吞到了它夢寐以求的大肉棒,開始熱情的伺候起來。

    宴無微爽得血液都要逆流了。

    少年更是被這一下肏得爽的直翻白眼,口水橫流,渾身過了電一樣,抽搐痙攣起來。

    宴無微當下就把人按在懷里,往上瘋狂頂胯肏弄起來。

    少年依賴得抱緊了宴無微,瘦白的手臂用力而顫抖的環(huán)住了青年的腰,腰笨拙的往下坐著,敏感的身體為了緩解那癢意,開始本能的迎合著。

    但沒一會,剛解了癢的少年就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狠辣肏弄,嫩嫩的花腔被肏腫了,他扭著腰,開始推拒起來,但他怕極了那癢滋味,不敢說停下,只能嗚嗚哭著,一邊推著,一邊求宴無微慢一點,溫柔一點。

    宴無微只笑吟吟的哄著,“好呀好呀,夏哥再把腿張開一點,

    腿根可以用力的對不對?張開點,誒對,好放松,夏哥好聽話好乖喔,馬上給夏哥獎勵……”

    回應(yīng)少年乖巧的,是更加粗重而用力得一插。

    當下插得少年肚皮都鼓起來了——宴無微真恨不得把兩顆囊袋也插進去。

    少年沒有想到聽話的獎勵竟如此痛不欲生,當下哭叫了一聲,卻避無可避,但隨后他就感覺到肚子里的陰莖鼓漲抖動起來,隨后微涼的精液如同激烈噴射得水槍,滿滿得射了他一肚子。

    宴無微正爽爽射著精,少年崩潰得亂竄,一時沒控制住,被情緒激動發(fā)瘋的少年竄走了,本來深陷在溫暖花腔射精的陰莖噗呲拔了出來,激烈發(fā)涼的精液陡然糊了少年一屁股。中間那個嬰兒拳頭大的紅軟肉洞也汩汩流著精水,淫靡極了。

    脫離了肉棒的后穴涼涼漏風,流水,甚至有些空虛。

    宴無微眼睛紅了,當下舔舔唇,把竄走的少年握著小腿拖回來——

    于是這穴沒有空虛太久,就又被滿滿當當嚴嚴實實的塞堵好了。

    下一刻,挺起的茱萸被掐住玩弄,少年啊的叫起來。

    夜漫長到痛苦。

    ……

    黎明光芒微明。

    宴無微抱著奄奄一息,滿身紅痕的少年去清理。

    即便洗干凈,曖昧的吻痕和咬痕在白嫩的皮膚上依然如同梅花般綻放。

    宴無微給少年用綿軟的大浴巾裹起來,把身體擦干凈,頭發(fā)吹干,再放到床上。

    他的身體變得更孱弱了,原來有著薄薄肌肉的胳膊,現(xiàn)在摸起來都是柔軟無力的。

    不知道怎的,宴無微忽然想起了那段甜蜜的如同玻璃糖一樣美好而易碎的時光。

    他楚楚的裝著可憐,靠在了正在沙發(fā)上看英文原著的少年懷里。

    少年有點別扭,細細的眉毛皺著,但也沒拒絕,低頭繼續(xù)看書了。

    然后不知不覺,少年就靠著他看了起來,再不知不覺,就變成了他靠在了宴無微懷里。

    但他看得沉迷了,倒也沒注意。

    宴無微就長手長腳的攏住他的身體,悄悄摸他軟軟的頭發(fā),看他那兩個可愛的發(fā)旋。

    夏知不愛被人摸頭,宴無微比他高,摸他頭發(fā)他就會有點不高興,但也不會明面上拒絕,有點隱忍的樣子。

    但摸完,夏知就總得給他找點茬,比如故意讓他去修鄰居家的壞掉的窗戶。

    那天他乖巧的去了,修好之后,鄰居說他家馬桶壞了。

    這家鄰居總愛占人點小便宜。

    “……”

    宴無微想了想,就幫忙把馬桶也修了。

    回去之后他邀功一樣把這事兒給夏知說。

    夏知瞳孔地震:“你修個窗戶得了,馬桶為什么要讓你修!臥槽,真是欺人太甚!”

    宴無微眼眶紅了:“嗚嗚�!�

    夏知又數(shù)落他:“你拒絕說不修就是了啊,他讓你修你就修???長嘴干嘛的啊你�!�

    宴無微委屈:“可是,夏哥看起來跟他們關(guān)系很好……”夏知:“那我他媽是跟他們過一輩子嗎?”

    ……

    夏知就再也沒讓他跟那家鄰居講過話,他自己也是,平時碰上了,也不冷不熱的,偶爾說話,也含沙射影:“你們家那馬桶金貴的很,讓我男朋友這么個笨手笨腳的人修,別是高攀了�!�

    鄰居說怎么會當然不會。

    少年就冷颼颼的笑,“馬桶又不會講話,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張不開馬桶蓋跟你們講啊�!�

    說完瞥一眼乖巧的跟小媳婦一樣的宴無微:“是吧�!�

    宴無微依稀感覺哪里不對,但還是眨眨眼,點了頭。

    ……

    后來那家鄰居意識到了少年話里隱含的憤怒,親自上門帶了禮物過來道歉,給宴無微說了不好意思,這事兒才算過去了。

    “不要隨隨便便人家讓你干嘛就干嘛�!毕闹獨鈶嵉恼f:“沒一點骨氣啊你。讓你修馬桶你修,讓你下跪你是不是給他跪下了?”

    宴無微歪歪頭:“為什么不行?”

    夏知:“?”

    夏知氣笑了:“那你給我跪一個?”

    宴無微看著他笑,就要跪下,被少年扯住了:“我草。你是真有病�!�

    “你膝下有黃金的知不知道�!�

    “誒,可是黃金不是都在城堡里嗎�!�

    “�!�

    “再說,只是跪夏哥的話,要什么黃金呀,夏哥給個親親就是天大的好啦�!�

    “……”

    “不、不要說奇怪的話……”

    少年臉紅了,移開視線,“……我的意思是……”

    “那個……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兒膝下有黃金……的意思�!�

    “別總因為別人,做輕賤自己的事�!�

    “可夏哥又不是別人,是我的戀人啊——我不可以親親嗎?”

    “……”

    “夏哥,你臉好紅誒�!�

    ……羽掩

    那是宴無微人生中最美妙的日子。

    只可惜往事已矣,一切再不可追。

    “夏哥�!毖鐭o微抱著軟嫩的少年,吻吻他的長發(fā),輕聲說:“我不后悔的�!�

    他不后悔摘下這朵鮮艷的太陽花。

    就像他不后悔摘下那朵“玫瑰”一樣。

    關(guān)于那朵“玫瑰”,他唯一后悔的。

    是彼時太過年幼。

    沒有能力將它做成不凋的永生花。

    章節(jié)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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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題:BloodX83

    概要:偶像

    翌日,夏知睜開了眼睛,房間是昏暗的,黑的,幾乎透不出一絲光。

    空氣中還氤氳著薄薄的情欲味道,很淡了。

    他下意識的,甚至是本能的閉上眼睛,想要繼續(xù)睡。

    即使他已經(jīng)不困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開始懼怕,甚至是厭憎醒來。

    從宴無微開始喂他糖果開始,他就再也沒辦法在宴無微弄他的時候,以暈厥逃避了,他總是醒著。

    仿佛已經(jīng)看倦了他用沉睡逃避的模樣。

    所以宴無微清醒的在他身邊時,他也一定要清醒著。

    不然就要喂他糖果。

    夏知閉上眼睛想繼續(xù)睡,卻無可奈何發(fā)現(xiàn)他確實睡夠了,睡不著了。

    等等……

    夏知睜開眼睛,他忽然發(fā)現(xiàn)宴無微不在身邊——他沒有聽到宴無微的呼吸。

    這是很罕見的事。

    ——至少這個月以來,這確實是件非常罕見的事情。

    因為夏知每次醒來,基本都是被宴無微插醒的。

    夏知的心噗通噗通跳起來,一種微弱的希望給他注入了一種生機,他想要下床,然而無力的雙腿卻倏然打破了他所有幻想。

    “……”

    夏知發(fā)了會呆。然后他忽然想起來,宴無微昨天答應(yīng)他要帶他去見安杰思的。

    但現(xiàn)在宴無微不見了。

    不……不見了……

    夏知莫名的手指發(fā)抖,竟然心慌起來。

    空氣中氤氳的透骨香開始心慌的蔓延,試圖找到另一個主人。

    ……

    宴無微哼著歌,推著早餐車進臥室,一推開臥室門,眉毛就挑了起來。

    少年叉著腿,癱軟在地上,抓著窗簾。

    被窗簾完全擋住的,昏暗到幾乎黑暗的臥室,就那樣被少年軟嫩的手,撕開了一線光。

    那一線光從少年的身體發(fā)源,慢慢往門口擴大,如同一個極其細長的三角,到宴無微這里,戛然而止。

    宴無微站在門口的黑暗里。

    在不被光照耀的地方。

    被少年撕開的光,不屬于他。

    這仿佛是一種寓言,一種必然,一種注定被光芒放棄的黑暗命運。

    宴無微慢慢的,慢慢對夏知露出了微笑。

    少年死死盯著他,眼睛倉皇的睜大,他往后退,后背抵著窗簾發(fā)抖,把窗簾都弄皺了。

    青年的皮鞋陷進軟綿綿的地毯,他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光里,躬身抱起了他試圖依賴著這一線光茍延殘喘的太陽花。

    他溫柔說:“夏哥醒了?”

    溫暖的陽光照在青年身上,令他身后拖出了長而寬大的黑影,把這僅有的一線光徹底吞噬。

    少年痛苦的,大口的呼吸著,過一會,才慢慢平靜下來,不再發(fā)抖了,反而有些安心似的,緊緊靠近了他。

    空氣中的透骨香也死死勾纏著他,濃濃烈烈。

    這是操開花腔后,夏知身體對他的本能依賴反應(yīng)。

    等徹底操開,這種反應(yīng)會更劇烈。

    ……

    宴無微忽然感覺少年抓住了自己的領(lǐng)結(jié)。

    夏知:“……帶我去看安杰思……”

    宴無微低頭,看著少年漂亮精致的臉,水汪汪的黑眼睛死死盯著他,“帶我去,你……”

    花腔被操開后,他變得更嬌弱可憐了,骨肉都軟成了一汪水,所以說一句話就要喘息兩聲,“答應(yīng)我的�!�

    宴無微迷戀看著少年眼里沒有熄滅的光,他彎起唇,親親他的臉。

    “嗯�!彼f:“先幫夏哥洗漱一下吧�!�

    宴無微帶他去了盥洗室,先給他刷了牙。

    用得是柔軟的牙刷,太硬的刷毛少年會痛。

    接著洗臉。

    這些夏知當然是拒絕過的——或者說,被人幫忙刷牙洗臉這個事情,簡直破了他認知的下限,他甚至不理解為什么能存在這種事情。

    但是他被弄得虛弱的沒力氣,連爬都爬不動的時候。

    ——被人幫忙刷牙洗臉這種事到底為什么能存在,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他安靜的,或者說,幾近乖巧的被宴無微伺候著。

    像個廢人。

    靈魂似乎麻木了。

    早餐是中餐。

    包子還有油條,熱粥,以及一粒透骨香的藥。

    顯然今天要去見人,所以宴無微不許他泄露香味,勾引別人。

    夏知慢慢吃著。

    以前大口大口吃飯的少年,現(xiàn)在也被迫學會了細嚼慢咽。

    ……

    宴無微覺得夏知最為獨特的一點是。

    無論遭遇什么逆境。

    他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身體。

    他跟夏知甜蜜過的那段時間,少年早睡早起,偶爾鍛煉,三餐正常,活得比誰都健康,像一朵勃然的太陽花。

    他想起夏知說過愛別人之前要先愛自己,他也確實如他所說的那般知行合一,由此他覺得夏知是個愛惜自己的人。

    這令他很是省心。

    因為他也很愛惜夏哥。

    ……

    但這也最讓他困惑。

    明明是這么愛惜自己的人,又為什么能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人跳下山崖呢。

    明明是一個很看重尊嚴的人,覺得男兒膝下有黃金。

    為什么又要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人向他下跪求饒?

    ——其實宴無微這樣通透的人,也并非難以想通。

    他只是無法理解,夏知為何可以,拋卻生命,拋卻尊嚴,拋卻一切的去在乎那些在他眼里無關(guān)緊要的人。

    或者說。

    他不想承認。

    現(xiàn)在的夏知可以拋卻生命,拋卻尊嚴,拋卻一切的去在乎,除他以外的很多人。

    ……

    算了。

    宴無微想。

    花腔已經(jīng)*開了一半,等徹底*開了,就不會有這些困擾了。

    往后余生。

    夏哥只會在乎他一個。

    他對著吃完飯的少年露出了一個動人的微笑。

    “走啦,夏哥�!彼f:“帶你去看安杰思�!�

    他給少年換上了漂亮的銀裙子,把少年放在了輪椅上,拉出兩條柔軟而堅韌的綁帶,固定住夏知的腰,整理了一下裙擺后,也用綁帶綁住了少年無力的腳踝。

    這綁帶看著柔軟,里面卻是一種極其柔韌的金屬。

    少年就被鎖在輪椅上。

    *

    安杰思被關(guān)在了城堡的地下牢房里。

    牢房很有年代感了,很黑,十分有美國恐怖片的味道,空氣都帶著一股潮濕腐爛的感覺,呆久了,皮膚都有種濕漉漉的黏膩感。

    牢房也很簡陋,一張開始腐朽的木頭床,鋪著潮透了的床單枕頭。

    他在這里呆了很多天,也出不去。

    有人給飯,不至于餓死,但也不太好受。

    不過比起在安菲斯特被人調(diào)教的痛苦日常,只是被關(guān)著給飯吃,其實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所以安杰思倒還是安之若素的。

    他閑著沒事就想夏知和這個城堡主人的關(guān)系。

    從高總那邊看。

    安杰思以為夏知跟這個城堡主人似乎是戀人關(guān)系……嗯,其實是有點混亂的。

    夏知是高總的妻子,然后,嗯,因為夫妻矛盾,夏知甩了高總……

    嗯,社會道德上來看,夏知這種行為應(yīng)該叫出軌……

    ……

    當然,這當然不能叫出軌。安杰思想,這怎么能叫出軌呢,偶像這種行為。應(yīng)該叫做婚內(nèi)追求戀愛自由!

    結(jié)婚后也當然是可以追求戀愛自由的�。∶览麍钥墒莻自由的國度!哪來那么多死板規(guī)矩。

    安杰思想,像夏知那樣象征著自由的人,怎么可能會被婚姻的樊籠困��!

    當然,安杰思當然是不會在高總眼前這樣講的。

    在高總口中,他年輕的妻子——夏知根本不知道宴無微的真實身份是K,會和宴無微在一起,只是被宴無微的漂亮皮囊表現(xiàn)給蒙騙了,所以一定要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把人帶回來。

    ……嗯,怎么說呢……

    安杰思嘆氣,夏知哪哪都好,就是看人的眼神有點問題,談的現(xiàn)在這個,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安杰思的存在才有了更為深遠的意義�。�

    他就是為了拯救夏知于水火之中,才出生在美國的吧

    !

    這就是命運�。�

    哪怕遭遇了被拐走的不幸,也是為了被夏知拯救那樣!

    命中注定他就要遇到偶像,為他赴湯蹈火的!

    然后他們一起掃平黑幫,清繳暗網(wǎng),蕩平人販子賣淫窩點——

    ……

    就在安杰思一個人腦補的熱血大戲能源遠流長的整一部百萬x點文后。

    有人帶他出來了。

    是一個男仆。

    經(jīng)常給他送飯的是個女仆,看管他的就是這個男仆。

    他被帶到了一處干凈的牢房。

    這里看起來十分的現(xiàn)代化,活像他一夜之間從美國工業(yè)時代穿越到了信息時代。

    牢房四面皆白,連鐵欄桿都被刷成了白色,這很不好,因為這顯得他更黑了。

    安杰思冷冷的想,這一定是該死的歧視,赤裸裸的歧視。

    安杰思坐在鐵椅子上,手都被扣著。

    就在安杰思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男仆的傳呼機響了一下,隨后他彬彬有禮的打開了門,迎了出去。

    安杰思其實知道自己被帶到這里來,可能會見到夏知。

    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夏知。

    先進門的是輪椅。

    那個耀眼的,一把火燒掉淫窩的少年英雄,他的小偶像。

    現(xiàn)在孱弱無力的坐在輪椅上。

    烏黑柔軟的長發(fā)秀麗的垂在肩頭,一張柔和的,沒有任何棱角的小臉鑲嵌著一雙烏黑的眼睛,唇紅齒白。

    本來很高的身體,因為變得很瘦,所以看起來很軟。

    而更荒謬的是,身為一個男人,他竟然還穿著裙子!

    但因為那極度柔和的臉,竟意外的沒有任何違和感,反而令人覺出一種曖昧的澀情來。

    他像個只能在男人懷里撒嬌的小公主,懷抱著甜蜜的糖果罐,腰肢扣著一個帶子,似乎是把他固定在輪椅上的。

    而奢麗繁復的亮銀鏤空綢緞裙擺,蓋住了他孱弱的腿腳,偶爾裙擺會隨著輪椅的前行擺動,露出一點嫩白的,隱約帶著咬痕的腳趾。

    ……

    安杰思愣愣的看著夏知,他想揉揉眼睛,但是手被扣在鐵椅上,不能動。

    他想,ohfuck,這他媽的太操蛋了,這一定是幻覺。

    現(xiàn)在如果夏知跟他說他做了變性手術(shù),安杰思也會毫不猶豫的認為這是真的,鐵證如山。

    現(xiàn)在安杰思的感覺,就跟深深迷戀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偶像十年之久,結(jié)果男偶像一夜之間宣布自己已經(jīng)飛去泰國變性,如今性別為女并和某個他最討厭的男對家組建了幸福美滿的家庭那樣令人難以置信。

    這不是塌房,這簡直是他媽的塌方了,草啊,ooc了!

    大概是安杰思直勾勾的,難以置信的目光太過熾烈,宴無微掀起眼皮,含笑對輪椅上的少年說:“看到了吧,他好好的呢,夏哥。”

    安杰思回神了,他抬起眼,看見了輪椅背后的青年——

    ——宴無微。

    或者說——K。

    青年穿著休閑白西裝,打著粉紅領(lǐng)結(jié),卻也不顯得弱氣,只襯得他身材修長,肩寬腰細。

    一雙琥珀眼睛彎彎,金發(fā)燦燦的,美麗至極,笑起來的時候人畜無害,甚至顯得善解人意,看起來很有教養(yǎng)。

    他對輪椅上的少年講話的時候,聲音是柔和,甚至是帶些甜膩的撒嬌的,“我有聽夏哥的話哦�!�

    他甚至有點邀寵的感覺。

    轉(zhuǎn)而宴無微又親昵的握住少年的一只軟嫩的手,他似乎還想說什么,“夏哥……”

    少年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安杰思甚至看見他下意識的往宴無微手中蹭了蹭,仿佛一種本能的依戀反應(yīng),一種深陷**的皮膚饑渴——但少年也仿佛反應(yīng)過來似的,臉色又慘白起來。

    他想把手抽回來,卻被青年攥住,抽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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