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夏知想說,你能不能不要用這樣惡心的語氣講話。
但大概是因為剛做完手術(shù),他的身體和精神都是疲憊軟弱的,支撐不起他的意氣,是以他說幾個字,就要喘息似的,停下一會。
他不說話的時候,宴無微也不講話,很乖巧的等他說話的樣子。
“……”
夏知說:“……那些,人販子的受害者�!�
“……”
這次換宴無微沉默了。
夏知的語速急促起來:“他們怎么了?”
“啊,沒事的�!毖鐭o微輕飄飄的說:“他們沒事,有人接手了他們,會幫他們找到家人的�!�
夏知:“……有人?誰?”
宴無微忽然站起來:“啊,夏哥,你渴了嗎,我去給你倒點水吧。”
夏知:“……”
夏知回頭拽住了他,“等……”
他扯住了傷口,又痛了起來,夏知額頭微微冒汗,他喘著氣,咬著牙,“你……說清楚�!�
宴無微腳步一頓,便不動了。
他回過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高頌寒�!�
夏知瞳孔微微一縮:“……”
宴無微也不去接水了,蹲下來,視線與在床上的夏知平齊,忽然又微微笑了。
“……夏哥不會很感動吧�!�
他傷痕累累的手指輕輕摸著少年細嫩的臉,“夏哥是個小英雄呢,一把火燒了安菲斯特的老家,看起來很開心�!�
“你的前夫替你收留了小女孩,還有那群無家可歸的人,給他們工作,特別令人感動�!�
夏知側(cè)臉,避開了宴無微的手,唇抿起來:“……”
宴無微輕柔的說:“夏哥,他很愛你啊�!�
宴無微:“夏哥想回到他身邊嗎�!�
夏知:“……”
宴無微:“夏哥當然是想的吧,雖然他騙夏哥簽結(jié)婚證書,強迫夏哥穿婚紗,不顧夏哥的面子把夏哥當場抓走,讓夏哥當玩具,找人監(jiān)視夏哥,強迫夏哥上床……”
慘痛的記憶隨著宴無微的陳述撲面而來,夏知眼皮抽搐一下:“……”
雖然宴無微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如他所愿,夏知心中對高頌寒升起的一點點好感成功煙消云散了。
宴無微深情款款的說:“但是沒關(guān)系,夏哥一定會原諒他,回到他身邊的,畢竟他那么愛夏哥,連夏哥的狗都能偷�!�
“……滾,別惡心我!狗怎么回事?”
“沒錯,曲奇被他帶走了�!�
“……你少在那里胡說八道,曲奇是被你嚇走的。”
“夏哥,我一直在找曲奇……我一直找不到,我也很難過……”
傻逼。
再信他一個字,他夏知就是純純大傻逼。
然而宴無微依然念叨不停,夏知聽得腦袋發(fā)嗡,“我要喝水�。∧闳ソo我倒水!”
……
宴無微接了水來了,遞給夏知。
夏知不太想接,本來就是支開宴無微的手段而已。
但夏知猶豫一下,還是接了。
水是適合的溫度,熱乎乎的。
宴無微:“夏哥,說起來,你燒了安菲斯特大本營……”
夏知抱著水,不說話。
“夏哥做事全然不顧及后果,很符合我的脾氣,我也很喜歡這樣干�!毖鐭o微笑吟吟的,“但是夏哥有想過之后安菲斯特的報復(fù)嗎�!�
夏知:“……”
宴無微掀起眼皮,“黑幫的報復(fù)手段可是很殘忍的,夏哥……”
“不害怕嗎�!�
夏知看著宴無微,忽然笑了。
“我害怕什么報復(fù)啊,我有透骨香啊。”
“反正遇見我的人,都會深深的愛上我的�!�
夏知在深深的愛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空氣中的透骨香熱烈的蜿蜒起來,夏知嘲諷的笑了,“這件事,我做還是不做,總歸結(jié)局是注定的,只是換個人罷了�!�
“哦,可能是要再差勁一點�!毕闹坏恼f:“被一堆人草?”
夏知說:“總歸是被強奸,一個人或者一堆人,其實,也沒有多大區(qū)別吧�!�
“夏哥這樣說,我可真的要傷心了。”宴無微傷心的說,“原來我跟別人沒有差別嗎。”
“不,還是有區(qū)別的�!毖鐭o微說,“我不僅是夏哥親口承認的男朋友……”
他站起來,輕輕貼近少年的耳垂,溫柔說,“還會親自把夏哥的花腔草得再也離不開我……”
夏知瞳孔微微放大,攥著水杯,指骨泛起白來,但他背脊筆直,一言不發(fā),只冷冷的笑。
“而且,夏哥有點高估自己了�!毖鐭o微微笑說:“只被我一個人隨便草幾下就連續(xù)高潮,甚至暈過去,再被草醒,不�?薏煌?蕖母缈薜奶珣K,我會停下來呢�!�
“我一個人輕輕的肏都這樣�!毖鐭o微說:“一堆人的話……”
“他們會在夏哥哭的時候停下來嗎�!�
“肏花腔的時候會像我一樣總是擔心把腸子拽出來嗎�!�
“肚子被射得鼓鼓的,還會被尿進去吧……像肉便、、、、器那樣被使用……”
“或者把夏哥的屁股固定在墻上,連在被誰肏都不知道……肚子里被射了什么也不知道,可能是精液,也可能是尿……告訴夏哥哦,熱熱的是尿,涼涼的是精液……”
“夏哥皮膚那樣嫩,穴又那樣小,會不停的哭吧,上氣不接下氣的哭,好可憐,但是沒人會停下的,因為下面還有人在排隊呢,每個人草半個小時這樣子……只有半個小時,一定要好好草才行,什么?夏哥在哭……那有什么辦法呢,哭也要等人爽完呀,挨草的時候哭多正常,一定很爽才哭的,是不是這樣?”
“夏哥受不住想逃跑,就會有人狠狠打夏哥的屁股,把夏哥嫩嫩的白屁股打成紅紅的桃子,然后用最下流的話辱罵夏哥,說夏哥是婊子,一點也不禁草……然后再把屁股掰開最大,狠狠草到最嫩的花腔里面,爽完了再尿進去……沒關(guān)系,反正是一堆人都可以用的東西�!�
……
“你瞧,一個人和一堆人。”他看著天真少年慘白的臉,優(yōu)優(yōu)柔柔的說,“差別還是很大的吧,夏哥�!�
章節(jié)259:
5
months
ago
標題:bloodX69
概要:狗
宴無微當然為他的出言不遜付出了代價。
盡管宴無微給少年端茶倒水,殷殷切切。
少年依然堅持半個月沒和宴無微說話。
不過雖然話少,但他治療還是很配合的。
剛?cè)〕龉轻數(shù)臅r候,令夏知在床上靜養(yǎng)了三天,三天后,宴無微摸他的脊骨,能感覺到原來鑲嵌鋼釘?shù)牡胤揭呀?jīng)長合了,雖然摸起來,是很脆軟的骨質(zhì)。
宴無微舔唇想,應(yīng)當帶夏哥多曬曬太陽——穿著漂亮的衣服……
為了不激怒少年,導(dǎo)致他胡亂掙扎弄壞了骨頭,宴無微沒把他精心制作的衣服拿出來,而是做了很多很正常的衣服,比如絲綢襯衫,衛(wèi)衣和背帶褲。
當然,因為夏知的身體問題,這些衣服的內(nèi)襯都是柔軟貼膚的昂貴絲綢,確定不會刮到嬌嫩的皮膚。
所以當夏知在病床上低頭打游戲,看書的空閑,一抬頭就能看到宴無微手里拈著根銀光閃閃的細針,勾著細線,哼著歌,悠閑的在一堆布料里穿針引線。
“……”
夏知以前也見過他做衣服,不過以前宴無微做得都是很小的娃娃衣服。
夏知看書的時候會用余光看那些衣服,似乎都是給他做得。
好在都是很正常的襯衫,衛(wèi)衣啊什么的,沒什么獵奇之處。
夏知一低頭,于是長發(fā)便柔軟的從肩膀上滑落下來,絲絲縷縷的落在手肘上,發(fā)尾的粉色已經(jīng)褪了,褪的很淺,陽光下,像一種曖昧不明的金。
夏知:“……”
夏知一直想讓宴無微給他把頭發(fā)剪掉,一個男的長那么長的頭發(fā)算什么事兒。
但宴無微嘴巴不是犯賤,就是笑瞇瞇的說一些很可怕的話。
夏知根本不想搭理他。
但宴無微也是決不允許他拿到剪刀之類的東西的。
是以這個事情便耽擱下來。
……
于是在某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宴無微會把夏知抱起來,喂一片透骨香的藥,抱著因為藥略有些昏昏沉沉的少年去浴室慢騰騰的洗干凈身體,再像擺弄布娃娃一樣,給他擦干凈身體,穿上衣服,有時候是衛(wèi)衣工裝褲,有時候是帶袖背帶牛仔褲,但觸感都非常的柔軟。
宴無微把少年放到造價高昂的輪椅上,輪椅固定住少年的腰椎和脖頸,令他不會因為輪椅的細微動靜而傷到脊椎。
然后悠悠閑閑的推著有些困倦的少年去花園看看含苞待放的紅玫瑰,薄金色的迎春花,以及鋪滿陽光的,艷麗的紫藤花瀑布,芳香撲鼻,只是靜靜看著,就令人覺得心情極好了。
少年的話是很少的,就算宴無微做了很多事,他還是不講話,就像把嘴巴縫上了似的。
宴無微也不跟他計較,依然整天心情很好的樣子,帶著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花園,然后指著花園里的一個玻璃秋千說,“夏哥睡著沒醒的時候,我就把夏哥打扮的很漂亮,像娃娃一樣放在那里�!庇暄�
夏知:“……”
“然后我彈著吉他�!毖鐭o微笑瞇瞇的,“一抬頭,就能看見夏哥安靜的坐在那里,好像一直在悄悄看我……”
“當然了。”宴無微貼在夏知的耳邊,金色的頭發(fā)蓬松柔軟,笑意如纏綿的花香般流淌:“夏哥現(xiàn)在不說話的樣子,很像我做的那些漂亮娃娃,它們總是很沉默,很安靜,永遠會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注視著我……我也很喜歡�!�
“……”
夏知感覺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起來了。
但他抿緊唇,別開臉,仍是一言不發(fā)。
只是蒼白的手指攥著,微微戰(zhàn)栗。
……
半個月后。
宴無微把水放在桌子上,側(cè)眼看夏知。
少年靠在病床上,低頭在玩Switch,操控著糖豆人。
宴無微就趴在床邊看夏知玩糖豆人,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仿佛撒了一層薄金,淺淺的陰影照在他的眼瞼,令他的臉頰更加美麗。
像一只慵懶瑰麗,正在休憩的蛇。
然后這條蛇發(fā)現(xiàn)少年打游戲很厲害,幾乎沒有掉下去過,次次都能拿到冠軍。
于是皮囊漂亮,滿口謊言的毒蛇發(fā)出了嘶嘶的贊嘆:“夏哥好厲害哦,可以獎勵夏哥一個親親�!�
“滾�!�
“哇!夏哥會說話啦。夏哥再說兩個字嘛�!�
“滾遠點�!�
“不行哦,夏哥……今天該看看ct啦�!�
……
宴無微看了ct,缺了的部分已經(jīng)完全長好了。
看起來竟仿佛沒受過傷似的。
神明給予赤子之心的賜福,大抵應(yīng)當如此了。
于是夏知就看到宴無微笑瞇瞇的樣子,“夏哥,可以不用坐輪椅啦�!�
夏知心中微微松口氣,他試著下床,兩個月沒有下床的身體,有些酸軟,但多走走,還是能站起來的。
他抬眼,就看見宴無微在日歷本上的一個日期用紅筆畫了個紅圈圈,還涂了個小愛心。
夏知看了一眼日期,兩周后。
也許是出于謹慎,又或者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夏知喃喃問:“……那是什么?”
金發(fā)青年回過頭來,笑容甜蜜的令人恐懼:“是準備和夏哥真正,永遠在一起的日子呀——”
夏知瞳孔微微一縮:“……”
他幾乎是本能的想要后退,然而身體很軟,被宴無微一下抱住了。
宴無微摸摸少年柔軟的頭發(fā),故作生氣的責備著:“夏哥怎么老是不小心�!�
夏知胸脯起伏,拳頭攥緊又松開——在他即將被宴無微抱到床上的時候,他終于受不住了,猛得推開宴無微,“什么叫永遠在一起的日子?!”
他大聲說:“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粫肋h跟你在一起!宴無微!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少年的嘴唇顫抖,眼尾泛著紅,“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宴無微怕夏知太用力推他傷到了骨頭,于是順從的被夏知推開了,他被推到了太陽照不到的陰影里,只有金發(fā)在泛著光。
青年的眼圈也紅了,很委屈的說,“可是,夏哥,我已經(jīng)把你丟的狗找回來了……”
夏知定定的望著宴無微,嗓音發(fā)抖:“找不回來了,宴無微�!�
他說:“我丟的那條狗,永遠……”.
往事歷歷在目,令他眼眶發(fā)紅,幾乎要落了淚,但他忍住了,只嗓音沙啞:“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
宴無微怔怔的望著夏知,喃喃說:“可是夏哥……”
他低下頭,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下來:“沒有丟,沒有丟的,夏哥。”
“不要和我分手……”
宴無微忽然發(fā)現(xiàn)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眼淚了,就這樣茫茫然然的,讓眼淚一顆顆滾下。
像心碎一樣。
然而少年只冷冷的看著他的眼淚。
再也不會為之有半分動容。
宴無微第一次茫茫然的感覺到,空氣中的透骨香這樣冰冷,這樣毫無感情。
那暖洋洋的,柔軟的,溫暖的香味,忽然有一天,就無影無蹤了。
仿佛賴以生存的氧氣被抽離,宴無微急促的喘息了幾下,像是一條被拍打到岸邊的魚。
……他忽然無比清晰地意識到。
夏知不愛他了。
也不愿意再愛他了。
因為他不再是那個宴無微。
……
宴無微感覺胸腔冰冰冷冷的,眼淚還在掉,心口卻仿佛凝著一塊冰。豫沿
……毫無希望了嗎。
應(yīng)當是,毫無希望了。
于是宴無微用冰冷的心抽噎著,“夏哥……”
但還是想要……想要他愛我。
……要怎么辦呢……
他哭著哭著,忽而彎起唇角——
他眼淚還在止不住的掉,但偏偏笑得那樣多情,就像噩夢里的小丑——只是這次他連面具也不必戴了。
任何油彩都無法展現(xiàn)出這張臉悲傷而扭曲的美麗,這張臉的主人流著淚,彎著唇,深情的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有種神經(jīng)質(zhì)的味道。
夏知猛然攥緊了被子,對小丑的恐懼驟然爬滿了心臟。虞沿
但他隱忍著,用一點點勇氣,死死瞪著宴無微:“你……你想干什么?”
“夏哥以后會喜歡我的,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
宴無微喃喃的說:“反正,只要草開夏哥的花腔……”
他的眼淚像珍珠一樣漂亮,然而紅潤的嘴唇吐出的字,卻像毒蛇一樣無情,“夏哥就不得不喜歡我,和我永遠在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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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jié)260:
5
months
ago
標題:bloodX70
概要:no
hope
*
大概是骨頭剛剛長好,而且夏知的身體還是太差,需要慢慢恢復(fù)。
所以宴無微沒有立刻撈著他去上床,而是精心又令人惡心的畫了一個日期。
夏知看著那個日期,就像在看自己的死刑時間。
他當然想跑,他也這樣試探過,只可惜身體實在虛弱,又沒定位的屏蔽裝置,跑不了多遠就被宴無微找回來,放回床上“好好休養(yǎng)”。
這種貓伸爪子似的小事兒,宴無微從不和夏知生氣。
大概也知道自己體力不夠,夏知老實了兩天,慢慢復(fù)建——其實復(fù)建也簡單,就是慢慢走,散散步什么的,只是體力實在微弱,夏知走幾步就渾身出虛汗,得想辦法歇歇。
然后這個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膚真是特別的羸弱敏感。
大概是散步的時候累了,習慣似的靠在了一棵枝繁葉茂的榕樹上。
粗糙的樹皮隔著柔軟的衣服刮在嬌嫩的皮膚上——夏知一靠過去就臥槽了一聲,觸電似的又把身體站直了。
……
漸漸的,夏知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fù)的跟常人差不多的時候——但他依然裝作不太能走,很痛,還沒好的樣子,蒙騙宴無微,然后故技重施,想要利用地下通道逃跑。
當然被宴無微抓到了。
城堡各處全部裝上了攝像頭,是以夏知逃跑自以為無聲無息,卻全部在宴無微的意料之中,但是他沒有立刻就捉住他,而是——
“原來是這樣跑掉的嗎�!�
少年臉色蒼白,剛剛鉆出來,就聽到了掌聲,一抬頭,就看到了穿著休閑的宴無微,在悠閑的鼓掌。
他一身白色休閑裝,金發(fā)燦爛,琥珀色眼睛彎著,笑得甜絲絲的:“夏哥真聰明呀�!�
幾條巴西非勒犬虎視眈眈,令夏知害怕,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你……”
宴無微對著夏知,忽然說,“Fear
hold
you
prisoner.”
宴無微跟夏知講話,平常都是中文。
他此刻說起英文來,不似高頌寒那樣嚴謹優(yōu)雅的倫敦腔,而是一種活潑隨意的美式英語,他拖著調(diào)子,含著笑意,閑談似的,“Hope
set
you
free?”
夏知瞳孔一縮:“……”
這是他逃走的時候,在墻上留下的話,或者說——特地留給宴無微的挑釁。
“Little
master�!保ㄐ∩贍敚�
宴無微笑瞇瞇的搖搖頭,“There
was?no?hope.”(這里沒有希望。)夏知的臉色變得慘白起來,他胸脯起伏,牙齒近乎咬碎,“滾!”
宴無微笑笑,朝他走了過來。
夏知瞳孔一縮,扭頭就跑。
然而他跑動的動作,沒能令宴無微緊張,反倒引誘了那些敏銳的巴菲西勒犬,它們被在它們監(jiān)視下還要執(zhí)意逃跑的獵物激怒了,當場發(fā)瘋般朝著夏知追了上去。
“汪汪汪汪——”
夏知被狗撲在了地上——
那剎那,他疼得慘叫了一聲。
嬌嫩敏感的皮膚被碎石咯到,刺激得直沖腦門,是疼痛,也是一種奇異的癢,就像最柔嫩敏感的地方被抽打,而狗撲在他身上,也壓得他喘不過氣,而之前根本不被他在乎的狗毛落在他皮膚上,令他覺出一種激烈的刺撓感,他根本耐受不住,驟然就掉了眼淚,嗚咽控制不住的哭成了淚人,他伸手就要去抓,“癢,難受,難受……”
但下一刻他的手腕就被宴無微抓住了。
那幾只狗退開了。
宴無微柔和的抓著他瘋狂想要亂撓的手,不讓他得逞——夏知如今的皮膚,說是吹彈可破,絲毫不過分,抓破了再愈合,那可能連衣服都不能穿了。
手被抓住,于是夏知只能難受的扭動起來,但一點點摩擦都給他帶來難以承受的敏感滋味。
休養(yǎng)這半個月以來,宴無微給他穿最柔軟的衣服,吃最精細養(yǎng)身的食物,細心妥帖的養(yǎng)著這死而復(fù)生,卻變得如同嬌弱玻璃人的小王子——
然而小王子卻總是野心勃勃,死性不改,還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刀山火海都能闖一遭的主人公。
哪有這樣便宜的事呢。
神明賜予他可以死而復(fù)生般強悍的恢復(fù)力,為了公平,必然就要收走些什么的。
宴無微把因為止不住癢意而亂扭的人抱起來。
夏知意識到要被帶回去了,連癢也顧不上了,瘋狂掙扎推拒起來,“不,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對不起夏哥�!毖鐭o微楚楚可憐的道歉,“我不能放夏哥走的�!�
夏知恨透了他這張美麗又無辜的人皮,他絕望的大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那群瘋狗��!”
“我把夏哥救回來,夏哥怎么老是說那么絕情的話,真讓人傷心�!�
“如果夏哥乖一點,不亂跑,狗狗怎么會撲到你呢�!�
“好啦好啦,夏哥生氣,跟我回去好好教訓(xùn)它們好不好?好好嚇唬一頓就再也不敢啦�!�
“夏哥別鬧了,回家啦�!�
夏知想到那個逼近的【永遠在一起的日子】,簡直絕望的要哭出來,他不想被宴無微草開花腔——太疼了,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他忽然看到馬路上有人走過,當下不顧一切,嗓音嘶啞的朝著馬路的方向哭叫大喊著,“救命�。【让猦elp�。elp——”
宴無微一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夏知還想瘋狂掙扎,卻被青年的手伸進柔軟的衣服里,掐著腰窩一握——
極其敏感的皮膚,被粗糙的手這樣掐住,帶來猶如觸電般難以承受的滋味,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夏知整個人都癱軟下來,身體在青年懷里毫無力氣的戰(zhàn)栗著,腳趾都敏感的蜷縮起來,無盡快感如浪潮般沖擊神經(jīng),令大腦空白。
宴無微微微抬起頭,長發(fā)少年在他懷里,張著嘴巴,舌頭伸出來,口水順著嘴角流下,眼神空洞,連說話的力氣都失去了,只有身體還在因為過電一樣極致的快感而無助的顫抖。
宴無微覺得他真是可愛——像一個渾身都是觸摸開關(guān)的可愛娃娃,連麻醉都不需用了,輕輕掐一下敏感點,就要因為快感斷電。
馬路上的人被聲音吸引了目光,走了過來。
“what
happen?”(發(fā)生了什么?)
那是一個路過在抽煙的司機,有些疑惑的望著他們,以及一群看起來很可怕的狗:“Who
is
g
for
help?”(誰在求救?)
宴無微抱著少年,把他的頭按在自己懷里,不讓人看見他的臉,他人畜無害的對司機微笑著,嗓音從容,表情隱約帶些甜蜜,“sorry,no
happen...my
lover
is
pying
sex
games
with
me.”(抱歉,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我的戀人再和我玩情趣游戲。)
司機的臉皺巴巴起來,有點晦氣的樣子,“……oh
shit�!�
他轉(zhuǎn)身走了。
夏知被死死扣在宴無微懷里,淚水浸透了宴無微精致柔軟的絲綢襯衫,他想要大喊,想要發(fā)瘋,想要繼續(xù)求救——
但他被掐住了身體,被粗糙的手掐住了敏感嬌嫩的皮膚,只能不斷的快感下戰(zhàn)栗流淚,他在無數(shù)快感和癢意的沖擊下,聽到宴無微輕柔的說:“夏哥不想讓他死的,對不對?”
那一瞬間,夏知的大腦一片空白,胸腔隱約像是漏了風,滲透著徹骨的寒意。
……
夏知被強行帶回去以后,就被宴無微扒了衣服,帶去洗了澡。
宴無微細致的把毛毛給他弄干凈——他的手粗糙,但因為足夠靈活細致,只帶給夏知一點皮膚輕輕被人觸碰的戰(zhàn)栗來,有一點點刺激,但可以承受。
洗浴用品也都換成了寶寶用的。
水溫更是一開始比人體溫度稍微高一點,在皮膚適應(yīng)的情況下慢慢升溫。
夏知洗澡的時候也一直在掙扎,不太聽話,宴無微安靜的看他一會,忽然說:“床頭第三個抽屜里,有麻醉針的,夏哥�!�
少年身體陡然僵住。
“夏哥現(xiàn)在的身體,打針,恐怕不太好受�!毖鐭o微輕輕柔柔的摸著少年的后穴,曖昧又溫柔的說:“別鬧啦,夏哥以后要吃的苦頭很多,還是現(xiàn)在對自己好一點把。”
少年的身體慢慢戰(zhàn)栗起來:“……”
……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夏知沒再鬧了。
少年胸脯起伏,身體被迫感受著宴無微用那雙手為他涂抹浴液,把他從里到外洗干凈,玉莖被來來回回的撫摸,愛不釋手,夏知被摸的漸漸身體泛紅,臉色也漲紅了,被迫喘息起來:“……”
宴無微微微一笑,幫少年擼射了。
宴無微抬起眼,少年沒有看他,只是眼尾發(fā)紅,神色屈辱。
空氣中的透骨香,味道濃烈,卻處處彰顯著主人差勁的心情。
有那么一瞬間。
宴無微為自己內(nèi)心生出的情緒,覺出茫然。
它悄悄萌生在那個灑著骨灰一樣雪花和少年溫熱鮮血的夜,像一顆在心臟上不斷騷動的小草,令他耳目一新,又不知所措。
但他壓下了這種情緒,輕輕了少年的唇,把少年抱起來,擦干凈,然后放到了床上。
他望著因為高潮,臉頰還有些紅的少年,漫不經(jīng)心的想,今晚就開始吧。
畢竟透骨香主的恢復(fù)能力是很強的,徹底肏開花腔的話,要肏很久才行。
夏知剛被放到床上,以為能休息了,畢竟距離宴無微畫的那個時間,還有兩天的。
然而他抬起眼,就看到青年在解領(lǐng)帶,襯衣扣子被解開,露出漂亮的鎖骨。
夏知瞳孔猛然一縮,他意識到什么,連滾帶爬就往床下跑,連衣服都沒穿都顧及不上了。
他話都沒說,就往門外跑,然而他跑太急了,腳被地毯絆住,又狠狠摔了一下。
皮膚摩擦在柔軟的地毯上,夏知叫了一聲,顫抖著哭了。
宴無微不緊不慢的把襯衫脫了,露出弧線流暢的肌肉,漂亮卻又不顯弱氣的體型。
他赤裸著上身走過去,輕輕松松抱起了在地毯上蜷縮哭泣的少年,親親他的淚水,然后一根手指毫不猶豫的往后穴探了進去。
“衣服都沒穿�!毖鐭o微含著笑意,在少年通紅的耳尖說:“夏哥想跑哪兒去啊。”
夏知癱軟在宴無微懷里,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無意識的喃喃,“放過我,放過我……��!”
少年在青年懷里蜷成了蝦米,屁股劇烈的顫抖起來,不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