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夏知:“那不是很燒錢�!�
“是呀是呀�!毖鐭o微笑瞇瞇:“但是沒關系嘛,為歷史做貢獻,應該的�!�
夏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畢竟宴無微好好的城堡不住,要跟他住鄉(xiāng)下小別墅。
“沒關系的夏哥�!毖鐭o微說:“跟夏哥去哪里都行�!�
他又眨眨眼,“哇,這樣講,我算不算出嫁呀�!�
夏知臉陡然漲紅了,“……瞎、瞎說什么!史密斯太太的別墅……”
他含糊說:“……也不是我的,我們就是借住……”
“誒,所以是夏哥的就可以了嗎?”
“不是�。。 �
“唔,其實是夏哥的吧,夏哥是遺囑繼承者誒�!�
“……不算,我是黑戶。”
“我也可以幫夏哥辦個假身份……”
夏知:“不用了。”
“唔?夏哥還怕我給你辦了假身份,和你偷偷結婚嗎�!�
“開完笑啦夏哥,不要擺出這么可怕的表情呀,我才沒有你前夫那么壞呢�!�
“你特么能不能閉嘴不提他啊,煩死了�!�
“好呢好呢�!�
……
兩個人也沒帶很多東西,因為原因特殊,也沒驚動很多人,就無聲無息,在史密斯太太的別墅暫住了下來。
時間已近十一月,天氣漸漸寒冷起來。
鎮(zhèn)上的人都開始準備過圣誕節(jié)。
曲奇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果然沒有在城堡的時候那么恐懼憂郁了,很快又恢復了活蹦亂跳的模樣,只是看見宴無微還是會避著走。
夏知忍不住了,指著曲奇問宴無微:“你是不是背著我虐狗了?”
宴無微眼圈一下就紅了,“夏哥胡說,我怎么會虐狗呢,我喜歡它還來不及呢!”
宴無微去抱曲奇,試圖證明人狗一家親。
曲奇嗷了一聲,一溜煙跑了。
宴無微:“�!�
宴無微眼淚唰的掉下來了:“夏哥,是曲奇它不喜歡我……”
他哽咽說:“一定是夏哥不喜歡我,所以連夏哥的狗也不喜歡我……”
夏知最受不住宴無微哭,他一哭他就沒轍,只覺腦門發(fā)嗡,頭痛欲裂,“行了行了……別哭了!今晚給你做藍莓蛋糕!!”
“嗚嗚嗚嗚不要藍莓,要……”
“臥槽,大冬天的我上哪給你買去??”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昨天明明買了好多——我看見你今天把奶油都給鄰居家那個小女孩了,一顆都沒給我�!�
夏知想起來了,宴無微確實買了很多奶油。
味道淡淡的甜,很好吃,夏知下午的時候一邊看書一邊炫,一下午炫一半,鄰居家小女孩過來玩,夏知就把剩下一半把她打發(fā)走了。
確實忘了給宴無微�!�
“……”
夏知按住心虛,擺出不耐煩的樣子,開始強詞奪理:“你多大了,一大男人還跟小女孩搶??”
“這不是年齡的問題,夏哥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
夏知額頭青筋直跳,一錘定音:“……就藍莓蛋糕!愛吃吃不吃滾!不吃今天晚上睡沙發(fā)!”
宴無微眼淚立刻跟水龍頭一樣收放自如:“對不起夏哥,藍莓蛋糕也可以的,我一點也不挑�!�
他擦擦眼淚,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但就是不說的堅強模樣,抽抽鼻子:“那可以多加點糖嗎?”
“……”
……
夏知皺著眉頭擠奶油的時候,看見窗外,宴無微在那里彈吉他。
夜風很涼,舒緩的音樂從青年指尖流瀉,悠然自在的旋律,聽著就令人心情放松。
宴無微彈了一會曲子,把吉他放下了,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夏知也沒太在意,把藍莓蛋糕做好放一邊,然后鼓搗自己的吃的。
宴無微也是會做飯的。
不過一般是宴無微去跑腿買菜,刷碗,收拾家里,夏知做飯多一點。
至于生活費,夏知之前跳舞攢了一部分錢,小鎮(zhèn)子消費水平不高,又不需要交房租,所以還算從容。
夏知偶爾也會在網上接點游戲代練的活,也能賺不少錢。
當然,別墅里的案子,他也沒放棄。
他閑下來就去想別墅里遇到的每一個人,并且給每個人做了一個小檔案,然后列出他們的工作內容和工作范圍。
當然他不是那種非常心細的人,有時候記得不太清楚,就會在旁邊標注個【存疑】。
一般這種【存疑】,夏知也不會立刻要回別墅追根究底。
他覺得他需要一些時間,一些讓自己冷靜,放松的時間——
在別墅的時候,他總是很難安,手上的傷已經好了,但他只要攥緊拳頭,他就會想起濃稠的血腥味,還有那張冷白月色下,猙獰的臉。
他雖然努力讓自己不要想——但只要在別墅,在那個環(huán)境,他就心神不寧,惴惴不安,根本難以冷靜去思考。
說逃避也是算的,但無論如何。
他必須得把心理狀態(tài)調整回來,慌亂和不安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能解決問題的,只有冷靜的大腦,鎮(zhèn)定的態(tài)度,以及嚴謹的調查。
……
比起夏知,宴無微就輕松多了,他喜歡鼓搗一些手工活。
史密斯太太的別墅已經建了幾十年了,像個年邁的老人,總是會在一些地方發(fā)出負重不堪的喘息,比如屋頂漏雨啊什么的。
這些問題不大,但也著實令人困擾,夏知和史密斯太太住的時候,都是夏知去修,當然,讓夏知跳個舞還行,讓他修理房子,那難度就有點大了,對于漏雨的問題,夏知也只能先用塑料布蒙上,然后用瓦片蓋上,第二天找維修工來補。
維修工的技能再神乎其神,也抵不住破房子可以補了西邊漏東邊——閣樓又漏了。
當然,現在都是宴無微拿著小錘子,小釘子,上上下下的修——令人意外的是,宴無微的修理手藝,與那張漂亮的臉居然是成正比的。
經由他手的屋頂鋪上了漂亮的紅瓦,從此讓史密斯太太和夏知發(fā)愁了很久的閣樓再沒漏過雨。
別墅里的家具,有些都很陳舊了,宴無微會特地搬出來,穿著臟兮兮的圍裙,咬著釘子,縫縫補補,叮叮當當,把木板卸掉重裝——搖晃的柜子,不太穩(wěn)當的桌子,陳舊的木架子……在他手中,仿佛被施展了獨特的魔法,釘上他自己雕琢的微木雕——柜子兩邊釘著小鹿角,桌子腿雕了鏤空小貓咪,木架子重新刷上漂亮的紅漆,在院子晾干,又煥然一新。
鎮(zhèn)子上的人偶爾看到了院子里的年輕人有這樣好的手藝,也紛紛找他來幫忙。
宴無微的性格與高頌寒可謂是天上地下,誰家壞了個椅子啊,破了個小機器啊,來找宴無微,他總會非常熱情的幫忙——他肯定是可以修好的,而且手藝非常棒。
受了恩惠的鄰居們也會送來他們自家家地里的茄子,土豆,番茄作為禮物,誰家舉辦了小趴踢,也會邀請他們。
夏知以為宴無微會去——但讓夏知意外的是,宴無微很少去。
更多時候,他喜歡懶洋洋的窩在沙發(fā)上,擺弄一只骷髏娃娃,“不想去啦,無聊呢�!�
不知道為什么,夏知總覺得宴無微的笑容很虛浮,仿佛一張要掉不掉的面具,琥珀色眼睛帶著一種涼薄。
但很快這種涼薄就消失了,他對夏知熱情的笑,“和夏哥在一起就好啦�!�
夏知發(fā)愁的看著堆疊在一起的邀請函,說:“要是經常有人問的話,總是不去也不太好。”
“是嗎。”
“嗯,對的�!毕闹f:“有點不禮貌�!�
宴無微趴在沙發(fā)上,“那夏哥跟我一起去嗎?”
“……你自己去就好了�!�
“夏哥不去的話,我一個人去有什么意思嘛�!�
“……”
宴無微意興闌珊,又帶點輕微抱怨說:“反正夏哥也不想他們知道我們是情侶……”
“雖然我很想去,但是沒關系�!毖鐭o微露出了仿佛善解人意的笑:
“夏哥最重要嘛�!�
“…………”
即便夏知再怎么神經大條,這個時候也聽出了點陰陽怪氣的味兒了。
但宴無微其實也只是隨口一說,他不覺得夏知會被他激得去大庭廣眾面前承認他們是同性情人。
宴無微想,他是了解夏哥的,害羞,恐同,唔,還愛面子,在一堆人面前承認自己跟男的談戀愛,不啻于宣告他從此社會性死亡。
但這并不妨礙宴無微偶爾對夏知陰陽怪氣一下——畢竟,不能因為羅馬一天建不成,就放棄建羅馬啊。
誰知少年沉默了一下,忽然說:“……有什么不好知道的�!�
宴無微眼睛唰得亮了:“真的呀��!”
于是他們也就一起去參加了聚會。
小鎮(zhèn)子的人便也心照不宣的知道,史密斯太太的別墅里,住進了一對關系不錯的同性情人。
……
想著這些天的事兒,夏知在廚房做著菜,一掀眼皮,往窗外看了一眼,驀地瞳孔地震:“!�。 �
他打開窗,“臥槽�。⊙鐭o微�。∧愀墒裁矗。�!”
只見宴無微用那輛陳舊的吉普車,不知從哪拖來了一棵兩人高的雪松。
宴無微輕巧的從車上跳下來,拿著個紅帽子跟夏知擺擺手:“夏哥!這個這個!看這個!”
吉普車發(fā)出了精疲力盡的喘息。
夏知從廚房出來,無語死了:“你弄這個干嘛???”
“圣誕節(jié)要到啦,夏哥。”
宴無微跑到夏知身邊,把帶著白毛球的軟糯糯紅帽子套在夏知腦袋上,然后用裹著手套的手捂夏知被凍紅的耳朵,“我們家還沒有圣誕樹呢�!�
宴無微的手暖洋洋的。
夏知怔了一下:“才十一月……”
“哎呀,那有什么�!毖鐭o微笑瞇瞇說:“先準備起來嘛�!�
他有點驕傲的說:“到時候,鎮(zhèn)子上第一個有圣誕樹的就是我們家!”
帽子暖呼呼的,夏知剛想說什么,宴無微就裹起他的手,“外面好冷,怎么不戴手套呀�!�
夏知:“切菜呢,戴什么手套……”
宴無微把夏知往屋子里拉:“我來切吧!夏哥今晚要做什么?”
“……少獻殷勤了……別以為這樣我今晚就讓你睡主臥……土豆。”
“嗚嗚嗚,可是一個人睡好冷,另一個房間暖氣壞掉了誒,夏哥。qa個雪松就扔這兒了??”
“哎呀,先扔著,我來切土豆啦,夏哥我好餓哦,我的藍莓蛋糕好了嗎?”
“沒做。”
“嘿嘿我看到啦�!�
“……”
“好甜喔,夏哥加了好多糖!”
“……太甜了嗎?”
“不不不,剛剛好哦。要嘗嘗嗎?”
夏知把視線從加了致死量糖份的藍莓蛋糕上移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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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jié)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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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日常
第二天,夏知是被外面的吉他聲吵醒的。
夏知:“……”
他摸了摸被子。
被窩里另一個人不見了,只還有一種依稀的溫暖。
夏知頂著一頭凌亂的頭發(fā)起來,看了一眼宴無微削得木頭三角鐘——凌晨五點!
凌晨五點在外面彈吉他�。。�
媽的,就算鄰居離得遠聽不到,也他媽不能這么囂張吧!��!
夏知滿腹怨氣的起床。
地上鋪著的綿軟地毯是宴無微親自挑的,毛毛很厚實,很軟,親自踩上去也熱乎乎的。
他拉開窗簾,猛得推開刷了新漆的窗:“宴無微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夏知微微睜大了眼。
不過一夜,整個小鎮(zhèn)銀裝素裹。
晨曦破曉,院子里一棵圣誕樹披著薄薄地雪花,纏繞著閃閃發(fā)亮的燈火,圣誕襪、各種顏色的禮物,娃娃,姜餅,頂端一顆星星發(fā)亮。
兩個雪人手拉手在圣誕樹下面。
一只雪人戴著紅色毛線帽,還戴了黑色假發(fā),眼睛是兩枚扣子,鼻子是砂糖橘,嘴巴用毛線細細的勾勒出嘴巴,戴著紅格子圍巾,兩個綠手套,憨態(tài)可掬。
另一只也差不多,只不過披著金發(fā)假發(fā),戴著鹿角帽,背上還背著吉他。
同樣戴著小鹿角的宴無微拿著吉他對他用力揮舞,“夏哥!昨晚下雪啦�。 �
他臉上還貼著貼紙,笑起來的時候琥珀眼睛彎彎,冬日清晨凜冽的寒風,也吹不滅他眼里燦爛的光火:“今天我們去看日出呀!”
“……”
夏知看到,也許是堆了很久的雪人,宴無微的手都凍紅了。
……
“大冷天的看什么日出……凍死了……”
夏知咕噥著說著,被宴無微裹上厚厚的羽絨服,戴上軟軟的毛線帽,再繞上圍巾,裹得嚴嚴實實的,帶上了那輛破舊的吉普車。
“這車真的好難開哦。”宴無微抱怨著,“還漏風,我下次把我的車開過來吧,夏哥。”
夏知想起宴無微城堡里那排豪車,沒吭聲,只無意識地抓了抓兜里的東西。
“你看把曲奇凍得�!毖鐭o微指著副駕駛上打哆嗦的狗:“你看它冷的,哆嗦成這樣——夏哥,你虐待自己沒關系,干嘛虐狗啊�!�
宴無微對曲奇親昵的笑:“是吧曲奇?”
曲奇尿都快被宴無微嚇出來了,抖成篩糠。
夏知:“你少欺負曲奇�!�
宴無微委屈:“我這怎么能是欺負它呢!我這是在為它著想!”
“你肯定嚇唬它了�!�
夏知肯定的說:“不然為什么這么怕你�!�
“別讓我逮到你欺負它的證據�!�
“它這怎么能是怕我呢?明明是車漏風冷的……”宴無微嘟噥:“夏哥凈冤枉好人�!�
夏知看看宴無微的手,還泛著紅,他嘴唇動了動,又什么都沒說,只覺得心里有點悶悶的。
對于宴無微,其實他還是沒有想好到底應該怎么辦。
要這樣和宴無微過一輩子嗎。
夏知其實沒有想過的,他大概是想查出別墅里的兇手,然后……
然后怎么辦?甩掉宴無微嗎。
夏知閉了閉眼,他想到了那棵亮閃閃的圣誕樹,想到被鄰居祝福時,青年泛紅羞澀的臉。
日出的地點在海邊,潮水起起伏伏。
六點鐘,天蒙蒙亮,太陽從海平面一躍而起,海面上的云霞被渲染成耀眼的金紅色,青綠,紫金,迷迷蒙蒙,海天絢麗的一色。
吉普車停在一旁,宴無微興奮說:“夏哥!!你看,太陽出來啦!”
曲奇:“汪汪汪汪!”
夏知:“……突然來看什么日出。”
“那天搬雪松回來的時候。”宴無微笑眼彎彎,“覺得這里的日落,真的好漂亮啊�!�
他臉頰泛著紅,認真說:“但是日落好像又不是很好�!�
夏知困死了,但又不得不承認,日出確實很美。
是一種生機勃發(fā),黑暗被驅散,白晝剛剛開始的極端美麗。
“不想和夏哥一起看日落�!毖鐭o微說:“想和夏哥一起,看一輩子的日出。”
夏知側眼看了宴無微一眼,忽然嘆口氣,他說:“伸手�!�
宴無微:“?”
宴無微茫茫然看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夏知忽然有點想笑,因為宴無微的表情有點像一腳踩空。
就好像覺得他一定會喜歡日出,會說點其他的,結果他什么都沒說,晃了一下似的。
宴無微茫然的伸出了手。
初生的太陽光落在他燦燦的金發(fā)上,那頭金發(fā)更透,襯得皮膚也更白。
夏知把放在兜里攥了一路的凍傷藥膏拿出來,握著宴無微的手,仔細的給他泛紅的地方涂上。
凍傷藥膏的味道有點重,夏知眼睛有點被刺激,稍稍眨眨眼,倒也沒怎么在意。
“手以前是不是經常凍啊。”夏知把藥在他手上紅腫的地方揉開,問。
少年的語氣是有點不滿意的——就像那時他窩在院子的搖椅上,鄰居家白人小女孩過來,問他要吃。
他就把書從臉上挪開,有點懶懶散散的,帶點嫌棄說:“你們家沒有啊。”
然后把籃子里的都給了小女孩。
……
宴無微慢慢的點點頭。
“你不是富二代嗎。”夏知把藥膏放到宴無微兜里,姿態(tài)就像在放一張價值百萬的黑卡:“富二代也會凍手啊�!�
“我知道了。”夏知單手插著兜,點點頭,“是沒人疼的富二代�!�
宴無微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嗯吶�!毖鐭o微笑著說:“是沒人疼的富二代,像狗一樣呢�!�
“好可憐哦。”夏知說:“那我可以把你牽回家嗎。”
夏知想了想說:“跟我回家后,就不會再凍爪子了。”
宴無微伸著紅通通的手,大煞風景:“可這次是在夏哥家凍得誒�!�
夏知:“�!�
夏知:“那我走?”
下一刻,夏知被青年攔腰抱住。
青年金發(fā)凌亂的貼在臉側,他緊緊抱著少年。
太陽烈烈升起,燦燦陽光萬箭般射向人間,藏于暗處陰冷嘶嘶的毒蛇把自己抻開,在陽光下曝曬,他纏繞著自己的愛人,哀聲說:“不要走。”
沒有心的毒蛇分辨不清愛情與劇毒的差別,它只纏繞著他的愛人,愛情也給他,劇毒也給他。
有關他的諸多一切。
全都給他。
少年仍不知毒入骨髓,病以膏肓,是以握住了他揉了藥的手,又擺出有點討厭嫌棄的樣子來,“丟不丟人……”
過會又說:“那你把你想開的車開過來吧�!�
夏知說:“以后不會讓你一個人挨凍了�!�
他用微乎其微的聲音小聲說:“會對你好的。”
宴無微望著少年,他仿佛聽到了一種萌動的聲音,悄悄的,像海水在漲潮。
他被少年這樣注視著,如同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他像接受圣水洗滌的惡徒,自此有了重獲新生般的體驗。
*
圣誕節(jié)很快來了。
夏知琢磨著,第一次在國外和對象過圣誕,總得認真點。
于是他拿出自己攢的小金庫,拿出了一大半給宴無微,讓他去買食材。
“嗯,買火雞,烤乳豬,火腿,生三文魚,牛肉……挑新鮮一點的�!�
“好的好的夏哥……不過好像有點多,吃不完怎么辦�!�
“不是新買了一個大冰箱……屋子里也要掛彩燈什么的。”
“喔喔,那夏哥掛,晚上我來烤吧!”
夏知還是蠻相信宴無微的手藝的,畢竟他做什么都好像是一把好手,于是就點點頭。
……
宴無微在廚房鼓搗半天——最后,整出了烤焦的火雞,完全不在火候的烤牛肋排,微焦黑的火腿,發(fā)黑的三文魚,還有一個面目全非的烤乳豬。
收拾完家務的夏知一下廚房就看見宴無微把買來的食材全毀于一旦:“……”
“宴無微!�。�!”
夏知簡直崩潰了:“你在干什么�。。∧阋獰龔N房嗎��!”
宴無微漂亮的臉蛋都被煙熏黑了一半,他拿著鏟子,旁邊是半生不熟已經可以扔掉的巨大烤乳豬,有點苦惱的說:“……不太擅長烤東西呢�!�
……
宴無微處理冷食比較利索,切東西也比較利索,但是讓他整點帶火候的東西,那簡直就是災難現場了——夏知以前不知道,但他現在知道了。
“不過也是可以吃的!”宴無微撕下來一塊懟到曲奇鼻子前,“夏哥,我可從來都沒有忘記我們的家庭成員曲奇!這是特意為曲奇準備的!”
他真摯的說:“不知道為什么曲奇為什么特別討厭我,這頭豬一定可以增進我們之間的關系�!�
這些天下來,看著宴無微對夏知百般順從,曲奇覺得這只兩腳獸也沒有那么可怕,是以記吃不記打,已經沒有那么怕宴無微了。
它聞了聞,甩甩尾巴,囂張地走了。
宴無微:“�!�
于是夏知懂了,宴無微烤東西,狗都不吃。
……
夏知最后整了個鴛鴦火鍋,一邊是三鮮鍋底,還有一邊是壽喜鍋。
宴無微睜大眼:“圣誕節(jié)吃這個??”
夏知面無表情指著垃圾垃圾桶都塞不下的乳豬:“那你吃那個?”
宴無微:“�!�
好在夏知搶救及時,沒讓宴無微把所有食材都弄壞了,挑挑撿撿,也是很豐盛的一頓。
宴無微還買了很多蘋果,堆在一起,堆了個蘋果塔,笑嘻嘻的說是平安塔。
夏知瞄了一眼,撇撇嘴,“無聊�!�
“不要小看它喔�!毖鐭o微抱著肩,彎著眼睛,“它象征著平安~塌掉的話,可不太不吉利�!�
夏知雖然覺得沒意思,但還是讓自己小心不碰到,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平安塔的堆法有點眼熟,仿佛在哪見過似的。
但他又不是特別愛吃蘋果,哪里會用蘋果堆個塔被他見過呢。
宴無微還拿了酒窖的紅酒。
宴無微哄著夏知喝酒。
夏知其實不會特別拒絕宴無微,宴無微哄著他喝,他就喝,雖然他酒量好,也架不住這種牛飲,沒一會就暈暈乎乎了。
宴無微貼近他,“夏哥,我可以抱你嗎?”
宴無微沒有用催眠,他就是很單純的問著。
少年臉頰泛著紅,搖搖頭,仿佛要仔細看清他,過會點點頭,“好……”
宴無微就抱住了他。
“那夏哥,我可以親你嗎�!�
少年皺起眉毛,有點不太情愿的用手推他,咕噥著,“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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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上肉了。
嗯……珍惜這份甜蜜吧,應該沒幾天了,也許。
章節(jié)219: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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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bloodX31
概要:糖果
“我想親夏哥�!毖鐭o微委屈說:“夏哥說以后會對我好的……夏哥騙我嗎?”
少年有點僵硬了,他朦朧著水潤的醉眼盯著宴無微,歪了歪頭,有點孩子氣似的:“那就,一下�!�
宴無微眨眨眼,“好哦夏哥。”
他開始親他的嘴巴,細細密密的,撬開齒關,熱熱呼呼的親。
夏知被親的受不了,他撇開頭,咕噥著:“不要親了……”
毛茸茸的地毯厚厚的,他們在地上打滾也并不冷,夏知迷迷糊糊的,衣服就被宴無微拆開了,露出了雪白柔嫩的身體。
“夏哥……”宴無微說:“我想要……”
少年意識到什么,他掙扎起來,“不……”
“夏哥,我難受�!毖鐭o微貼在夏知的耳邊,“夏哥,我好難受,我好像喝到什么不好的東西了……”
少年呆呆的望著他,仿佛不太理解,迷迷糊糊:“難受?哪里難受?”
于是宴無微把夏知的手拿到他的粗大上,貼在夏知的耳邊:“這里。難受�!�
少年微微睜大眼,稀里糊涂的摸著,呆了一會,等他意識到這是什么,一瞬有如觸電般收回手,他開始往后退,腿都有點抖,“不……”
他仿佛回憶起了什么痛苦的東西�!安灰�
“夏哥不怕�!�
宴無微抓住他的細瘦伶仃的腳踝,把他拽回來,抱著夏知給他看桌子上的蘋果塔,哄著他:“夏哥看這個,我堆得好不好呀�!�
夏知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呆呆看了一會,說:“好�!�
“我就知道,夏哥心里有怨氣,清醒的時候才總不愛說好聽的話�!�
宴無微彎起眼睛,“謝謝夏哥夸我……不過夏哥還是沒有仔細看,你看看最上面的那顆蘋果呢。”
夏知瞇著眼睛,看了一會,才恍惚發(fā)現,最上面那顆蘋果居然不是真的蘋果。
而是一顆雕砌的紅水晶蘋果。
而宴無微又開始親他了,細細密密地親他的眉眼,輕聲說:“夏哥,夏哥,男人沒有那么可怕,我會對你好的……我再也不讓你害怕啦,我知道錯了,夏哥你疼疼我好不好?”
“……”
少年睜著有些圓圓的眼睛,有些驚慌地望著他,但看了一會,看清了他是誰似的,又慢慢平靜下來,但他的手還是無意識地推拒著。
“夏哥,我們不是要一輩子在一起嗎�!毖鐭o微不知不覺又把少年抱在了懷里,撥開少年亂動的手,像柔弱無骨的蛇陰陰祟祟的纏著他無處可逃的戀人,“夏哥那么年輕……”
他的手慢慢往下,鉆進少年的褲子里,握住了少年的玉莖。
少年臉色漲紅,發(fā)出了一聲低低地呻吟,但他隨即又覺得羞恥似的,猛然閉上了嘴巴。
“我可以讓夏哥舒服……”宴無微咬著少年的耳朵,慢慢上下擼動,讓那玉莖在他微糙地手中硬起來。
少年的身體在宴無微的掌控下起伏顫抖著,冷不丁的,到了極限,他不受控制的蜷起了腰背,射了出來。
“啊……”
他身體顫抖,急促的喘息著,整個人卸了力般軟倒在宴無微懷里,嘴巴微微張開,露出一點舌頭。
宴無微就吻上去,輕軟撩撥似的咬住了他的舌,揉弄著少年的屁股,手指探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