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
不管宴無微怎么賣慘,夏知都無動于衷。
然而不幸的是,夏知總得吃飯。
就算遭遇過比這更難堪的境地,夏知也沒怎么絕食過。
身體是自己的,真犯不著為了傻逼和寶貴的身體過不去。
他餓得不行,但宴無微在門外哭得又實在糟心,他一點也不想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夏知聽著外面好像沒動靜了,估摸著可能是人走了。
他真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他偷偷把沙發(fā)挪開,把鎖死的門打開,想去廚房找點吃的——然后他就被宴無微撲了個正著。
他像一只發(fā)瘋的狗,糾纏著夏知,哭著說:“夏哥,夏哥,你別不要我……嗚嗚嗚……我很乖的,我以后會很乖的……我再也不做奇怪的事情了!”
“……滾,別抱著我——我他媽……”
夏知餓得頭暈眼花,被宴無微這樣一個熊抱,幾乎站不穩(wěn)了。
宴無微:“夏哥……嗚嗚嗚……你,你怎么了……”
夏知使勁把他的手從自己屁股上拿開,臉色漲紅,咬牙切齒:“我餓了,我、我要吃飯��!”
……
夏知悶頭喝著鱈魚湯。
魚湯被熬得軟嫩白稠,魚肉也入口即化,暖暖熱熱的。
宴無微乖巧問:“好喝嗎夏哥。”
夏知喝了幾口粥,也緩過勁來了,他覺得煩透了。
他真想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離開這。
夏知:“那個……小丑,有消息了嗎。”
他很想離開這座城堡,但是小丑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鋒利的懸在他的頭頂,把他逼在了這里。
宴無微一頓:“目前還沒有呢�!�
他義憤填膺的說:“他真是太狡猾了!”
夏知:“……”
夏知苦悶極了。
他蜷縮著手指:“那回國的機票呢�!�
宴無微苦惱的看著他。
夏知依然不死心:“船票呢。”
宴無微欲言又止,有點害怕似的搖頭。
“……”
夏知食不下咽,他幾乎要憤怒的懷疑這一切又是個卑鄙的陰謀,而他又陷入了楚門的世界,他煩躁極了:“……那我什么時候能回國�。 �
“嗚嗚嗚嗚�!�
宴無微忽然哭了,他小聲說:“夏哥……我……我害怕�!�
“夏哥不要離開城堡好不好。”宴無微紅腫著哭了一夜的眼睛,抽泣著小聲說:“死掉真的好可怕,我、我割腕的時候血一直在流,后悔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小丑,小丑殺人不眨眼,離開城堡,夏哥會被小丑跟蹤的……就算回國,他,他也會跟著夏哥的……而且……”
宴無微很懦弱的說:“我,我好害怕被殺掉,嗚嗚嗚……”
“夏哥,我不會再欺負你了,我,我會很聽話的,我之前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夏哥不要討厭我……”
宴無微哭著哭著,幽幽的說:“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好嗎�!�
有那么一瞬間夏知覺出一種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但再一看,宴無微又是一副怕得不行的模樣了。
夏知看見宴無微這副樣子,那關(guān)于楚門世界一樣的懷疑又打消了。
他想,宴無微那么膽小愛哭,做事又跟腦殘一樣讓人無語,怎么可能布那么大的局。
夏知攥緊了勺子,低頭悶聲不吭的吃飯。
他想,宴無微看起來菜菜的——他自己還要在城堡的庇護下躲小丑,真是想太多了。
只是……
“這個鱈魚湯……”夏知皺著眉說,“好像味道有點腥。”
宴無微乖巧的說:“新來的廚師生病了,這個湯是我做的,不合口味嗎。”
夏知移開視線:“……沒有�!�
宴無微又怯怯的,小媳婦似的:“夏哥,我是第一次下廚呢�!�
他眼睛亮亮的,一副求夸夸的表情。
夏知:“……”
“……還行吧。”
宴無微就笑了,他想要坐到夏知身邊去,夏知卻跟被人用悶棍打了后腦一樣猛然站起來,他近乎尖銳的說:“你坐那別動��!”
宴無微就只能委屈的坐在原位:“夏哥……”
他小聲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會再那樣冒犯夏哥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
他眼圈又紅了,一副夏知不答應他他現(xiàn)在就哭給夏知看的樣子。
夏知心里煩亂,又沒辦法,要一直在城堡生活,和宴無微撕破臉也實在不好看。
于是就只能滿臉晦氣的說:“……下不為例�!�
宴無微點頭如搗蒜:“嗯嗯嗯。”
……
唯一讓夏知覺得寬慰的是,一個月過去,那個哭泣小丑確實沒有再出現(xiàn)了。
生活雖然有宴無微煩人的糾纏,但宴無微確實沒有再做那么過分的事情了。
不管是擁抱還是牽手,一旦超過安全距離,只要夏知說不要,他就會乖乖停下。
但夏知也不是很待見他。
夏知就故技重施,除非吃飯,遛狗,否則就悶在房間里不再出去。
當然宴無微還是會叫他,不是叫他去游泳,就是打保齡球,或者去騎馬,夏知一般都會拒絕掉。
夏知能察覺偶爾宴無微會搞些騷操作吸引他的注意力,比如敲窗戶,比如彈吉他,比如……
但夏知統(tǒng)統(tǒng)無視掉,令宴無微無計可施。
所以,日子勉強還算過得去。
當然,宴無微也不是天天糾纏他,他似乎也有事情做。
夏知就趁宴無微不在的時候多遛遛狗,享受一下難得的好天氣。
但是有一天在花園遛狗的時候,夏知碰到了一個青年男侍。
這個男侍長得很是俊朗,他看見夏知,對夏知笑了一下。
夏知莫名其妙的對他笑笑。
男侍便走過來,上來就要對他行吻手禮。
夏知一個激靈把手收回來:“臥槽,你干嘛!別——”
“少爺。”男侍卻趁機抓住他的手腕,躬身湊近他,輕聲說:“我叫埃迪·巴克斯,UA總裁病危了,人現(xiàn)在在重癥監(jiān)護病房——他身上的神經(jīng)毒素雖然稀釋了,但他并沒有醒來的跡象,依然在生死邊緣——另外,這座古堡現(xiàn)在是monster集團的財產(chǎn),我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變故,但您身為boss的妻子,在這里并不安全。”
夏知瞳孔微微一縮——得知眼前這個人是UA集團安插來的人后,他幾乎本能的想要尖叫,但隨即又被他的話鎮(zhèn)住了。
“……boss現(xiàn)在情況十分危險。”男侍:“他現(xiàn)在求生欲很低……他很需要您的幫……”
男侍仿佛察覺到什么,語氣忽然一頓,語速很快的說:“我們下次詳談�!�
隨即那個青年男侍就直起身體,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轉(zhuǎn)身走了。
夏知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曲奇忽然朝著某個方向叫起來,夏知轉(zhuǎn)過頭,看到了某棟景房二樓,宴無微正托著腮看他。
夏知:“……”
青年迎著陽光,金發(fā)燦燦,容光煥發(fā)。
但不知道為何,與宴無微那雙下垂的小狗眼對視的一瞬間,夏知心中浮起了一種莫名的涼意。
下一刻,宴無微的小狗眼就彎起來,他朝夏知招手:“夏哥!~”
……
夏知沒有搭理對方,只沉默著被曲奇帶著,頭也不回的進了花園,他腦子里思緒紛雜,也沒空應付宴無微。
到了晚上,夏知還在想那個男侍的話——高頌寒現(xiàn)在在重癥監(jiān)護室?病危了?
為什么?……monster想刺殺高頌寒,最后得逞了是嗎?
還有……這座古堡是monster集團的財產(chǎn)?
——monster不是要刺殺高的人嗎?
可是這座城堡不是宴無微繼承他爸的嗎?怎么跟monster扯上關(guān)系的?宴無微他爸是monster集團的股東?不對,monster是紐約的大集團,宴無微他爸不是在中國來著?
夏知的腦子有點亂糟糟的,滿頭問號。
好在他知道那個白人男侍的名字……埃迪巴克斯。
夏知想,可以找機會問問清楚,到底什么情況再做判斷……反正不能輕信,有可能是高頌寒找人騙他回去的陰謀。
夏知又想,就算高頌寒真的……
他咬牙想。
那又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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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宴先生?”
宴無微懶散的窩在沙發(fā)上,他穿著白西裝,一副很優(yōu)雅的樣子,但骨子里的輕佻和散漫還是透了出來。
他彎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念他的名字:“埃迪~”
青年說話的語調(diào)很輕快,像是小孩子在念盒子里的要抓到的神秘糖果的名字,帶著一種繽紛甜膩的期待感:“——巴克斯?”
埃迪點點頭:“是的,宴先生�!�
埃迪這時候還沒有覺出哪里不對。
對于這位“宴先生”,他其實是帶著一點瞧不起的意味的。
——不知道哪里來的小毛孩,幼稚膽小鬧騰又愛哭,還黏著夫人不放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還鬧割腕,也不嫌丟臉。
埃迪輕蔑的想,估計是monster哪個高層的孩子,被打法過來看家,實際上的廢物點心一個。
夫人才不會看上這樣的貨色。
但想到重癥監(jiān)護室里的上司,他又實在是焦慮起來。
“名字真不錯。”宴無微笑瞇瞇的,“過來,給我倒杯咖啡吧。”
埃迪順從的點點頭,壓下眉頭的輕蔑,給宴無微倒咖啡。
宴無微臂彎頂著膝蓋,兩手交錯,托住下巴,“埃迪和新來的廚師先生關(guān)系很不錯嘛�!�
埃迪動作一頓。
——UA集團就是通過廚師查到這邊的。
因為夫人的口味非常獨特清淡,而古堡離洛杉磯又并不遠,所以當古堡招聘口味清淡的廚師的時候,UA集團立刻就派廚師混進來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里果然藏著不知所蹤的夫人。
而埃迪就是通過廚師引薦進來的臨時男侍。
但他表情卻很淡然:“……我們是老鄉(xiāng)�!�
“啊,這樣�!�
宴無微的聲音含著笑意:“那可真是——非常親密的關(guān)系啊。”
埃迪忽然覺得不對——因為這句話聽起來離他很近——非常近,就在身后——
埃迪本能的回過頭,卻正對上了青年那雙幽幽的琥珀色眼瞳——
空氣中氤氳著咖啡的味道,和另一種不知名的淡淡味道,以至于讓埃迪一下陷入了混沌中,他握著咖啡杯的手一松——
“好啦好啦�!�
宴無微非常順暢的從他手里接過咖啡杯,順手往里扔了三塊方糖。
他不緊不慢的坐回柔軟的沙發(fā),翹起二郎腿,悠閑的朝著埃迪招招手:“過來。”
像在招呼一條狗。
埃迪眼神空洞的走過去。
宴無微抿了一口咖啡,甜膩的味道讓他精神十足的放松,心情也很愉快,“來跟我講講——你都和小太陽花都說了什么呀�!�
埃迪張張嘴,呆滯木訥的,把一切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和盤托出。
宴無微一直是微笑著在聽,全程表情都是那樣的放松,愜意,他整個人就像他手里的咖啡一樣甜膩,悠然,帶著一點惡作劇似的孩子氣。
*
夏知想著埃迪的話,夜不能寐。
他嘆口氣,想打開窗透透氣。
誰知一開窗,窗欞卻掃落了一地的紅玫瑰,足足有幾十枝。
這些玫瑰有些已經(jīng)枯萎了,花瓣干癟成褐色,夏知推開窗戶的動作讓玫瑰花瓣裂開了。
然而中間的卻又很新鮮,沾著露珠,有著初生般嬌嫩明媚的猩紅光澤。
這支玫瑰太美麗了,卻危險的在窗欞旁邊,搖搖欲墜的可憐模樣。
夏知撿起了那枝最新鮮漂亮的玫瑰,卻發(fā)現(xiàn)根莖的尖刺都被人細心的剪除了。
夏知:“……”
他的房間在一樓,窗外是一座極有設(shè)計感意大利式花園,他的窗下,被人用玫瑰花瓣鋪了一條細細的花路,蜿蜒著伸向花園未知的地方。
大概又是宴無微追求人的小把戲吧,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窗口放了那么多玫瑰……
夏知這樣厭煩的想著。
然而卻又盯著看了一會——他得承認,他有點好奇。
一點點。
夏知隨即又壓抑住了好奇,他想,這有什么好奇的。不要中了宴無微奇怪的圈套。
……
夏知沒怎么出去過,古堡又實在是大,要是想繞到這個小花園,不知道要繞多少走廊。
夏知干脆翻了窗,進了小花園。
夜色下的花園是很安靜的,夏知順著花瓣路往里走,越走越幽邃,空氣中彌漫著淺淺的玫瑰花香味,隨后,他聽到了喘息聲。
夏知:“?”
夏知立刻察覺到了不對,他想往回走已經(jīng)遲了——婆娑散亂的樹影和花叢中,兩個男人正在赤身裸體的糾纏著,夏知認識——一個是埃迪巴克斯,另一個是身強力壯的廚師。
夏知瞳孔地震,幾乎是本能的就要轉(zhuǎn)身眼不見為凈,但下一刻他的嘴巴被捂住了,整個人被拉扯到了一塊假石后——
青年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噓……”
夏知整個身體被扣在青年懷里,他聽見青年有點茫然的,小聲的,悄悄的,用好似有點難受的聲音問他:“夏哥……他們在做什么呀�!�
青年侍者身材修長白皙,整個人被粗暴的摁在樹上,兩腿岔開,而廚師寬厚的手抓住了他瘦長的一條腿往上拉開,**的東西整個捅了進去。
青年侍者發(fā)出了舒爽又有些痛苦的喘息,月色下的臉頰一片酡紅,眼瞳迷離。
夏知:“………………”
夏知耳朵通紅,咬牙切齒,尷尬的說:“我不知道�。 �
絕對,絕對是宴無微在搞鬼,那個玫瑰花……
但宴無微還是緊緊的抱著他,難受的說:“夏哥,我好難受……”
夏知感覺一個粗粗的東西硬邦邦的頂著自己。
夏知立刻就知道那是什么了,他幾乎是像觸電一樣想跳開,卻又被死死扣著身體——他簡直不知道宴無微看著瘦瘦的一人,力氣怎么那么大!
“你……你撒開��!”
夏知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要壓低聲音,明明應該覺得丟人的是那對偷情的變態(tài)同性戀——但他竟好似比對方還要尷尬一樣,簡直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而宴無微卻也因此肆無忌憚起來,他緊緊的抱著他,哭著說:“不……不要�!�
夏知:“你怎么了?”
宴無微很難受的說:“那個……我今天讓這個叫埃迪的男仆給我倒了杯咖啡喝了,然后,然后我就……我就覺得味道不對,有點難受,我就讓他自己喝……”
“我,我偷偷跟著他,然后就……”
夏知想把宴無微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然而毫無用處,幾番掙扎,他忽然覺出宴無微似乎真的很不對勁,宴無微的喘息不正常的粗重,而且皮膚溫度也過熱了。
夏知頓了頓,他想起幾次跟宴無微交流的經(jīng)驗,忍著不舒服,輕聲哄著:“你……你先松手,我?guī)湍憧纯矗Х壤锟赡芊帕它c不好的東西,你別緊張……”
他的輕言慢語顯然起了效果,宴無微慢慢松開了手,他還在低低的,小聲的抽噎著。
夏知回頭去看宴無微,卻一瞬間被那美貌給生生沖擊到了——
那確實是極其美麗的面容,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臉上,都顯出稠艷,下垂的狗狗眼含著淚光,紅唇鮮艷,他穿著薄薄的深黑旗袍裙,黑色的耳骨釘借著月光發(fā)亮。風吹過花園里顫抖的柳條,他也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一種充滿叛逆的柔弱美感,帶著一種掙扎的無力,偏偏那身黑裙穿在他身上,配著那月色般雪白的皮膚和脖頸,又極其撩人。
這幾乎引誘到了夏知——讓他面對宴無微的時候,就像面對需要保護的女孩子,需要照顧的老人,需要呵護的孩子,一個情感障礙的精神病人……這讓他本能的代入了一個保護者的角色。
這種角色代入,讓夏知感覺不到侵犯,只覺出一種被需要的安全。
在夏知出神的時候,宴無微像無骨的柳條一樣再次攀上了他,他低低地喘息著,夏知看到他的下身翹起來,鼓鼓囊囊的一大塊。
這一大塊一下讓夏知從那種虛無縹緲的責任感中清醒過來,他立刻意識到身上這個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孩,也不是什么老人,孩子,他是宴無微——現(xiàn)在還他媽真的連女裝都穿上了�。�
只聽宴無微哭著說:“夏哥,夏哥,你怎么發(fā)呆啊,你快幫幫我,我好難受,我,我……”
夏知剛想罵人,然而下一刻他對上了宴無微的眼睛。
那雙映著月色的晶瑩琥珀,脆弱的仿佛一觸即碎。
于是夏知又恍惚進入了那種——有人需要幫助,而我可以幫助他的感覺來——這讓他覺出了一種實實在在的,腳踏實地的安全感。
自從離開洛杉磯后,他四處旅行,每天都很充實,但卻也覺得少了些人情味,他像一個自由的白鳥,雖然快樂,卻總覺得失去了什么。
他其實知道那是什么。
——他失去了家人對他的牽掛。
……
而史密斯太太的需要,賦予了他一種真切立足于世的存在感,像溫柔的風箏線,扯著他留在這個世界上。
史密斯太太去世后,他的心也空了一小塊。
宴無微琥珀色的眼睛含著淚,卻像有著神秘的魔力,他幽幽的,小聲的,帶著引誘似的說,“幫我一下下就好了,夏哥,我需要你,沒有你我會死掉的……”
宴無微精于催眠。
而他又熟知少年曾經(jīng)的心理創(chuàng)傷,剛剛的畫面對少年的心靈又造成了足夠激烈的沖擊。
?
月下的漂亮少年怔怔的望著他,他被【需要】兩個字戳動了,但對同性戀的厭惡又令他裹足不前。
于是宴無微用手臂抱住他的脖頸,利用身上的裙裝,偽裝出一個女人的體態(tài)和姿勢,弱小的說:“夏哥……把我當成女孩子也沒有關(guān)系的,我真的……太痛苦了,我需要你……”
他用甜蜜的唇吐出裹纏少年的淬毒言靈,把他的手引到了自己鼓而脹痛的褲襠,“你會幫我的,夏哥……”
拉鏈輕輕拉開的細碎聲音。
少年骨節(jié)分明,又柔嫩的手握住了那微微有些彎翹的粗
物,他仿佛被燙到了,本能掙扎著要收回手,卻因為手腕被青年的手死死握住而掙扎不得,只能被迫又握住了那粗
長到握不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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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jié)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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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BloodX16
概要:惡劣
他聽見青年用性感中帶著痛苦的聲音在他耳邊懇求著,“……夏哥,動一動……上下……”
夏知整個人被青年的身軀裹纏住,如同被一條色澤瑰艷的蛇纏繞,而他被蛇毒控制了大腦,只能生澀,卻又不斷擼動著那屬于男人的巨大器物,他聽見腦子里的自己在瘋狂的大喊,說這樣是不對的,惡心的!但一種潛意識卻又控制了他,仿佛另一個人在幽幽低語:“你是在幫助別人……他需要你……如果沒有你的幫助,他會死去的……發(fā)發(fā)你的善心吧……”
這幽暗的低語仿佛來自他內(nèi)心深處,讓他不住的把那一只手握不住,不得已用兩只手握住的粗長東西上下擼動著,他手都擼得酸麻了,他難受得想哭,他想大喊停下,可是那粗粗的東西依然硬邦邦的,他的手柔嫩不堪,都要磨破了皮——也根本停不下來。
他所有的精神被無聲無息引誘著聚集在了這里,他要幫宴無微擼出來,他幾乎陷入了一種奇異的魔障。
這驅(qū)使著他一定要做完這件事,就仿佛上了癮。
以至于沒注意到他身上的襯衣被靈活解開了大半。
青年戴著手套的手撫摸著他白韌的皮膚,然后解開他的褲子,隔著白手套,摸到了他白嫩的兩瓣屁股,然后悄悄掰開,探入內(nèi)里……
而少年如同被控制的木偶,只專注的擼動著青年粗大的東西,就算覺出了不適,也只是在臉上露出了略微不舒服的表情。
宴無微被擼得舒服至極,他發(fā)出了低低的喘息,他摘了手套,帶著繭子的手撫摸著少年柔軟如雪的皮膚,摸著他的前端,開始上上下下——
宴無微的手是粗糙的,帶著繭子,不是很細膩,還有著疤痕,當這樣一雙手握住了少年極其細嫩敏感的前端,少年的立刻抽搐,兩腿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眼尾帶上了淚花。
宴無微很自然的把他推倒在滿是落葉的花壇,少年柔嫩的手給他擼得沒力氣了——宴無微看得出來,少年確實到極限了,手指泛著粉紅,不住的哆嗦顫抖著,可是他被暗示著,根本無法停下,于是少年睜大眼睛,露出了一種在睡夢中使勁掙扎,卻無法醒來的無助痛苦。
宴無微安撫似的輕輕吻他的唇,一只手也上上下下的幫著夏知擼著,拇指的繭子擦過敏感的馬眼,只輕輕蹭了下,少年就臉色通紅的繳械了,射在了他的裙子上。
宴無微想起那天,少年撅著軟嫩雪白的屁股,被高頌寒插得想要到處亂爬,卻又被掐著腰動不了,只能被迫吞下男人沉甸甸的所有,一次次被插得滿臉口水眼淚的模樣,時而大哭時而尖叫,崩潰欲絕,卻又哽咽抽搐著承受,穴被插到外翻都沒停下。
——大抵是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與他偷了情,高頌寒是有些教訓的意思在里面吧。
好可憐哦。
只是想想,他又覺得自己邦邦硬了起來,于是他又握著夏知軟軟的東西,來回擼了起來。
少年還在給宴無微擼,只是擼得更痛苦了,他嘴唇張開一點,痛苦的吐出兩個字:“停……下。”
于是宴無微輕聲安撫著,哄著說:“很好,夏哥,你做得真棒……好乖好乖……好啦,好啦,現(xiàn)在可以松開啦�!�
少年如釋負重般松開手,嫩嫩的指尖已經(jīng)通紅了。
宴無微對著少年懵懂的臉,擼了幾下,射了出來——
宴無微爽得脊椎都在發(fā)麻,臉頰上也遏制不住的浮起了靡麗的紅。
而少年臉上都是濃稠的白灼,掛在睫毛上,緩緩流淌到紅唇邊,而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還是習慣性睜大著,仿佛在做一個漫長的白日夢。
宴無微彎起唇,“夏哥,舔舔呢�!�
于是少年張開嘴巴,露出軟嫩的一截紅舌,把唇上的乳白舔進了嘴巴里,還懵懵懂懂的咂咂嘴吧。
宴無微決定點到即止,反正來日方長。
他親昵的吻吻少年,溫柔說:“好啦,從今天開始,夏哥不許討厭我哦。”
他幽幽說:“夏哥自己重復一遍——夏知不討厭宴無微�!�
少年慢慢說:“夏知……不、不討厭宴無微。”
“我不討厭宴無微。”
“我……不討厭……宴無微�!�
“嗯嗯,對,真乖�!�
宴無微眨眨眼,想想,又有點貪得無厭似的:“那,夏哥喜歡宴無微。”
少年沉默了,他的眼里浮現(xiàn)出了破碎的掙扎,他仿佛又要從夢中醒來了。
宴無微歪歪腦袋:“好吧,好吧……看來夏哥確實不喜歡我�!�
宴無微:“夏哥喜歡誰呢�!�
少年望著他,嘴唇翕動,念出了一個名字。
“……”
樹影婆娑,葉子的陰影落在青年的唇角,仿佛為那天生翹起的唇,添上了幾分陰郁來。
“哦,這樣子啊……這很正常,我知道的。畢竟夏哥是直男,喜歡女孩子�!�
他這樣說著,又握住了少年的東西,微一用力。
“啊——”
少年迸出了淚花,弓起身體,抽搐似的顫抖起來,他的手顫抖著抓在宴無微的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宴無微那一下不輕,是幾乎要把他命根子抓斷的力道。
……
宴無微臉上的表情很突兀的就消失了。
但他語氣依然含著笑,“疼嗎�!�
“疼……”少年語氣帶著哭腔,乖巧的回答著他的問題:“疼……”
“以后夏哥想起女人,就會這樣疼,然后……”
他語氣參雜著幾分惡劣,“硬不起來。”
“……”
少年喘息著,額頭浮著密密麻麻的冷汗,他仿佛抗拒著,“不、不……”
宴無微彎起唇,一字一句:“夏哥,痛不痛?”
少年的身體顫抖起來:“……”
“好啦,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們進行下一項�!毖鐭o微微笑著,“宴無微是夏哥的狗,對不對?”
少年卻沉默了,他眼尾還有著疼痛的淚花,卻不說話。
宴無微意外了一下。
他盯著少年,輕輕的重復:“宴無微是夏知的狗。”
少年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重復——
也就是在少年內(nèi)心深處。
他不認同這個說法。
“……”宴無微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他想,難道是催眠出錯了?
他面無表情嘗試說:“曲奇是夏知的狗�!�
少年用弱弱的重復:“曲奇是夏知的狗……”
夏知贊同這種想法。
宴無微:“好吧,那么,宴無微是夏知的狗�!�
“……”少年沉默了。
宴無微眉頭微微皺起來。
夏知:“不……不是�!�
“宴無微……不是狗。”
薄薄的月光落在少年身上,落在他被玷污的臟污卻美麗的睫毛下,落在他無神空洞美麗的眼瞳中,那白灼落在他眼尾,卻像一滴月光凝成的淚。
宴無微:“……”
宴無微歪歪頭:“那他是什么?”
——“是很好的……在乎我的人。”
……
樹影在閃爍,搖動,空氣緩緩的流動著,讓少年的聲音如同絲弦般悅耳動聽。
宴無微盯著夏知。
那種心神搖曳的興奮依然在翻滾著,可是他卻又因為少年的回答,覺出了一種奇異的內(nèi)心平靜。
——這是很少見的狀況。
一般宴無微覺出興奮的時候,他會立刻卻遵循著興奮做一些事情——比如現(xiàn)在就把被催眠的,不會反抗的少年摁在地上,親吻他的全身,或者不管不顧的插進去,像個粗暴的野蠻人那樣。
但他卻只是站在原地,凝視著他美麗的太陽花顫動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