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高頌寒嗯了一聲,“放那吧。”
就在這時候,細(xì)微的嗚咽聲又出現(xiàn)了。
助理一頓,下意識的往聲音傳出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先生的獨立休息室,門開了一點縫隙,所以有聲音傳出來。
高頌寒掀起眼皮,不咸不淡的解釋:“帶來的小玩具有點鬧騰,不用管,出去吧�!�
助理頓了頓,非常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男人翻了幾頁文件,大概心里有了個數(shù),隨后放下,拉開了休息室的門。
……
少年坐在寬敞休息室的角落里,厚厚的地毯鋪著,他身上只穿著男人的襯衫,兩腿大張被鎖在了墻上,對著門露著被塞著粗大按摩棒的私處,玉莖在根部被紅線綁住,插著一根有著漂亮大顆藍(lán)鉆石的尿道棒。
他被按摩棒肏得臉頰緋紅,眼尾含著淚光,卻努力按捺痛苦,直到忍不住了才發(fā)出幾聲痛苦的嗚咽。他已經(jīng)在這里被按摩棒肏了一上午了。
“怎么被人聽到了�!�
高頌寒不緊不慢說:“只只好騷啊�!�
于是少年大顆大顆的眼淚滾了下來,屈辱至極,卻毫無辦法。
高頌寒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欣賞了一會,慢慢伸手拔出了按摩棒,貪吃的穴肉吮吸著按摩棒,幾乎要跟著翻出來,男人頓了頓,又緩慢插進(jìn)去。
就這樣慢慢肏了起來,過一會才拿出來。
夏知眼淚口水流了滿臉,他哭著說:“關(guān)門,關(guān)門……”
高頌寒散漫說:“不關(guān)�!�
他看著夏知,“只只是玩具啊,玩具被看到的話,沒關(guān)系吧�!�
夏知淚眼朦朧的望著高頌寒,他不明白。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心狠冷硬的男人。
他好痛。
好痛啊。
……
就這樣被狠狠調(diào)教了好幾天后,高頌寒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戒指不見了。
他瞇起眼睛,看著少年抓著他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哆嗦著,害怕的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
高頌寒安靜的看著他,視線巡梭在少年青青紫紫幾乎沒一塊好肉的皮膚上,還有楓葉耳釘,以及……
無名指上,他的戒指。
高頌寒被取悅了。
好可愛。
一覺醒來,小狗主動戴上了戒指。
他彎起唇角,“只只怎么犯規(guī)呢�!�
“犯規(guī)要挨罰的�!�
夏知哆嗦一下,嗚咽一聲,哽咽說,“有,有戒指,不罰……不可以罰只只……”
“屁股……好疼……”
高頌寒不緊不慢說:“只只知道戒指的意思嗎�!�
少年悲哀的看著他:“知道……”
“是什么?”
“……是,是妻子的意思……”
“會乖乖當(dāng)妻子嗎�!�
“……”
“嗯?”高頌寒說:“還是玩具的話——偷主人的戒指,太不聽話了,主人要給懲罰的。”
“鞭子,木馬,還是控制高潮?只只的胸脯也很漂亮,想給只只戴乳環(huán)�!�
于是少年猛然哆嗦了一下,根本無法容忍高頌寒再說下去,只抽泣著,哽咽說:“會……會乖乖當(dāng)妻子……”
“是……是master的妻子……”
說拿他當(dāng)玩具,高頌寒真的說到做到。
他的屁股一連被各種道具肏了半個月沒停下,要爛掉了,高頌寒是要把他往死里逼。
而且夏知看到了紋身的工具,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玩意兒,高頌寒最近似乎在研究怎么親自給他紋身,還有乳環(huán)。
夏知害怕,夏知怕死了,他怕疼,他只能這樣,他沒有辦法。
高頌寒笑笑,“戒指是偷來的,看起來不合適的很呢。”
男人的戒圈確實大,夏知細(xì)手指戴上,確實大了一圈,空空的,好像隨時會落下去。
“要是丟掉的話,就又要變成玩具了�!�
“怎么辦�!�
“這么努力偷來的戒指。”
“要好好戴著才行啊,只只�!�
高頌寒不緊不慢的撫著他毛茸茸的黑發(fā)——每一晚他們都交頸依偎,如同最親昵的愛人。
男人的眼瞳卻深暗至極:“戴著,只只是會被憐愛尊重的妻子,丟掉,只只就只能是被我褻弄的專屬玩具了。”
“以后,是妻子還是玩具,都讓只只自己選。”
少年閉上眼睛,淚水滾下來,卻攥緊了拳頭,哆嗦著把戒指抓住了。
……
于是鎖鏈被撤掉,窗戶的鎖也被拆掉了,花園的柵欄也是,游戲室的鎖也解開了。
稍微有些陰森的別墅,又變得明媚敞亮起來。
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夏知甚至被告知可以出去玩,晚十點之前回來就可以。
之前被當(dāng)玩具狠狠褻玩的日子,就仿佛真的只是一場噩夢。
夏知只哆嗦著抓著那枚有點大的戒指,就好像抓住了一枚護(hù)身符。
高頌寒每天都會檢查他的戒指和耳釘。
如果有一天他洗澡沒有戴戒指,他就會被高頌寒放到木馬上,高頌寒還會問傭人他摘戒指摘了多久,摘多久,就被木馬肏多久。
肏得滿臉是淚,肏到后面時時刻刻注意著戒指有沒有戴在手指上。
但是因為戒指太大了,有一次不小心掉了,嚇得少年崩潰似的大哭起來,空氣中的香味都是恐懼的。
別墅的傭人驚慌問怎么了,少年只大哭說戒指找不到了,身體嚇到發(fā)抖。
別墅傭人翻箱倒柜,終于找到了那枚掉的戒指。
夏知拿起來戴上,仍然覺得很不安心,最后找了個銀鏈子穿起來,戴在了脖子上,但戴上也很害怕,他懦弱的給高頌寒發(fā)消息。
【只只:老公……我可以把戒指穿起來戴在脖子上嗎。】羽湮
【老公:為什么不戴在手指上�!�
【只只:因為會掉,會找不到,我害怕�!�
【老公:會掉,會找不到,是因為只只從來不把它放在心上,對不對?】
【老公:小騙子�!�
夏知看著高頌寒的回復(fù),眼淚又掉下來,他恍惚發(fā)現(xiàn)最近自己好像總是控制不住掉眼淚,哭得不能自已。
可能是抑郁癥又嚴(yán)重了吧,雖然每天都有吃藥。
高頌寒等了一會,沒等來只只發(fā)消息。
高頌寒瞇起眼睛,思索一陣。
【shade:只只的戒指前幾天撈到了。今晚給只只換上�!�
夏知看著這條消息,他茫茫然的想,前幾天就撈到了啊……
卻還要讓他戴著個戒指。
【只只:撈到了,為什么不給我�!�
【老公:只只努力從老公這里偷來的戒指,想看只只會不會珍惜�!�
夏知情緒忽然崩潰,他把手機(jī)砸了。
砸完又哭,覺得自己糟糕透了。
……
高頌寒并不在意他砸不砸手機(jī),甚至到了晚上又給他買了一部新的蘋果promax。
高頌寒讓他把銀鏈上的戒指拆下來,給他戴上。
夏知麻木的照做了。
高頌寒便拿出了那枚耗費了幾千萬美元派人從茫茫海底某條魚肚子里檢測出來的戒指,仔細(xì)的套在少年無名指上。
冰冰冷冷的戒指,鎖在了少年手指上。
夏知怔怔的盯著戒指,仿佛盯著一枚野獸的開關(guān),一個封印怪物的魔咒。
戒指丟掉,就會放出一只恐怖無情,要把他玩弄至死的魔鬼。
……
這次教訓(xùn)又給夏知造成了難以愈合的心理創(chuàng)傷。
高頌寒便細(xì)致的把人照顧起來,監(jiān)督夏知吃藥,把那些木馬,鞭子,調(diào)教的東西藏在了夏知看不到的地方。
房子被設(shè)計的更加溫馨了,冷硬的邊角被柔化很多,那些可愛的手辦在泡泡一樣的玻璃罐里,像一場易碎的荒誕童話。
……
夏知的心理創(chuàng)傷養(yǎng)了很久,他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觀察自己手上的戒指還在不在。
在的話就很安心。
半夜會突然在高頌寒懷里哭,害怕的說,master不要罰只只,只只錯了。
高頌寒只吻他的唇,很溫柔的安撫說。
“好的,只只很乖,不罰�!�
高頌寒是個很好的dom,賞罰分明,說要罰就會罰,但是說不罰也是真的不會罰,也會給自己的小狗溫柔的擁抱。
少年得到了master的保證,就會安心很多。
然后醒來后,又為這樣悲哀的安心覺出痛苦來。
……
這個狀態(tài)大概維持了半個月,夏知才慢慢從黑暗的,屬于高頌寒玩具的身份里走出來。
他還是想逃走。
但是借路人給陳愚發(fā)消息,卻收不到回信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高頌寒不緊不慢的提起了一件事。
“聽說你的朋友陳愚,她母親出了事,monster某部大廈建筑材料不合規(guī),被查了�!�
夏知怔怔的望著高頌寒。
男人掀起眼皮,含著笑意拿出了一盒夏知極其眼熟的鹽酸舍曲林——還有陳愚的手機(jī)。
“所以大概沒有空去管一些多余的事情了吧。”
夏知手里的勺子摔在了碗里。
“另外�!备唔灪荏w貼的說,“陳柳年的骨灰已經(jīng)被她取走了,所以只只也不用擔(dān)心欠人太多還不起的情分�!�
夏知的淚水終于滾落下來,他絕望的看著高頌寒。
高頌寒靠在椅背上,淡淡看著他,“只只以為我會犯顧斯閑那樣的錯嗎�!�
夏知無聲無息流淚,但他冷冷想,高頌寒終于跟他攤牌,不再跟他玩什么愛情游戲了。
這樣其實很好,誰都沒有感情,對彼此只有傷害。
這很好。
“我沒有想把只只像他那樣粗暴的鎖起來。”高頌寒語調(diào)和緩說:“但也不會讓只只這么輕易逃走的。”
大概是少年的表情太凄慘了,好像要被掐住命脈,馬上要死掉一樣,這也讓高頌寒覺出心驚肉跳的絕望來。
在從容愜意的表情崩塌之前,高頌寒移開了視線:“……曇花長高了,只只去看看吧�!�
章節(jié)159:
7
months
ago
標(biāo)題:chapter159
概要:他鄉(xiāng)遇故知
夏知木頭人似的去看那些原來是綠芽,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了很高的綠莖,枝葉延展,欣欣向榮。
但他卻沒有看出希望來。
因為他無意聽到花匠們用帶著俚語的英語閑聊,說他那樣種曇花活不了,曇花種子得在春天種,是先生仔細(xì)翻了地,重新扦插,才生了新芽。
夏知以為那些新芽是他的希望。
其實不是的。
他的曇花早就被他親手悶死在了骯臟的泥土里。
現(xiàn)在勃勃生長的,是高頌寒的野蠻而恐怖的欲望。
高頌寒想了想,決定應(yīng)該給郁郁寡歡的妻子講一講高興的事。
“只只�!�
“我聯(lián)系上了戚家,和他們談了合作�!�
“他們會供應(yīng)透骨香的藥給這邊�!�
高頌寒摸摸妻子軟軟的頭發(fā),盡力傳達(dá)著和好的信號,“偷渡很危險,經(jīng)常會有不法分子在船上——只只乖乖呆在洛杉磯,會有透骨香的藥,也會有自由,金錢,快樂,只只忍耐一下丈夫偶爾討厭的控制欲,就什么都可以得到�!�
“只只很聰明,一定能想通的,對不對?”
夏知低著頭,忍耐著沒有說話。
“只只也說過,透骨香跟著只只,會有很多人覬覦,只只就算偷偷回了國……”
高頌寒頓了頓,“我抓不到只只,但顧斯閑也會抓你�!�
夏知喃喃說:“他……他以為……我死了,他不會抓我。”
高頌寒有些憐愛的看著他,“漁船爆炸的地方現(xiàn)在還有人在撈尸,他沒有撈到你的尸骨,他不肯相信你死了�!�
“顧斯閑在海關(guān)都布置了人手,一直在找你……只只回國后不會聯(lián)系家人嗎,你的父母,姥姥那邊,賀家和顧家的人都看著呢,只只回國后,前一天偷偷打個電話,后一天就會被摸出位置,打包抓走,送到他們床上了吧�!�
高頌寒若有所思說,“賀瀾生脾氣不好,顧斯閑心狠手黑,只只又跑了這么久,被抓到會比在洛杉磯要更慘一點吧�!�
夏知瞳孔微微一縮,有些無助的戰(zhàn)栗起來,他望著高頌寒,眼淚又滾下來,他絕望的指控著,“變態(tài)……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因為絕望,他連歇斯底里的力氣好像都沒有了。
“我是瘋子�!备唔灪f:“但只只只要肯好好戴著戒指�!�
他近乎溫柔說:“我就可以是最愛只只,給只只最多自由的那個瘋子。”
“兩廂其害取其輕,只只知道怎么選,對不對?”
*
不管生活怎么爛,人都得過活。
夏知不愛呆在別墅里,但他也實在沒有玩樂的心情。
每天的抗抑郁藥能讓他平靜,卻沒辦法讓他快樂。
他就努力去跳舞。
激烈的舞蹈依然能讓他忘情般快樂。
杰尼不見了,聽說是去了另一個舞室當(dāng)老師,給的錢不少,也算是升職加薪了。
夏知這天跳舞出來,想到一會要被接回去見高頌寒,剛被跳舞治愈的心情陡然又差起來,差到甚至忍不住想哭,他忍著,去便利店買糖吃。
甜味能讓人心情好,夏知不高興了就吃。
他郁郁寡歡的在一堆色彩斑斕的糖果挑來挑去,最后看到了大白兔奶糖。
他看著那顆大白兔奶糖,看著看著,眼淚嘩得就流下來了。
他想yuki了。
店主看著哭得跟個小孩一樣的少年,一下就愣住了:“oh……What
happened?”
旁邊有個白人小孩也好奇的看他。
夏知頓時知道自己又丟人了,他擦擦眼淚,“no……no……h(huán)appen……”
他買了糖,匆匆的從便利店出來,攥著大白兔奶糖坐在冷硬的階梯上,明明這里人來人往,他卻覺得好孤單。
好想逃走啊……
可是要逃到哪里去……不能回國的話,要跑去哪個國家呢。
逃走的話,透骨香和抗抑郁的藥也沒有,會比現(xiàn)在更慘嗎。
藥都在高頌寒手里捏著。
抑郁藥高頌寒一天給他一片,會看著他吃掉。
透骨香的藥,高頌寒一個月給他一片,不會看著他吃。
他當(dāng)然可以選擇把藥偷偷攢起來。
但高頌寒聞到香味,會更瘋,*他更狠。
他被聞到香味的高頌寒那樣兇的*,他很疼也很難受,他撐不住,而且他很害怕高頌寒聞到香味后看他的眼神……很可怕的眼神。
他好像在隱忍著把他徹底關(guān)到別墅里,不讓他出門的欲望。
夏知看出來了,他甚至懷疑高頌寒下一句話就是——
只只,最近不要出門了好不好?
他真的害怕,他不想被關(guān)起來,雖然出來玩也不太快樂,但要比關(guān)在一個地方要好一點點,確實要好一點點的……
高頌寒聞到透骨香之后,夏知就知道,高頌寒會對他放手的可能性已經(jīng)是微乎其微了。
最后還是這樣了。
……
夏知覺得自己像極了一些古代里被下毒的那種死士,每個月從主人那里取藥才能續(xù)命。
好難啊。
天氣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
夏知正看著手心里的糖發(fā)呆,冷不丁的,有腳步聲在他身邊停下。
夏知一開始沒有理會,以為是哪個要去便利店的人,還往旁邊坐了坐,讓了讓路。
但那個人就沒走。
過一會,夏知聽見了有些遲疑,但很熟悉的聲音:“……夏……夏哥?”
夏知怔怔抬頭,看見人,還恍惚了一下:“……?”
隨后他眼睛慢慢睜大:“……”
“夏哥�。]想到真的是你!”
青年露出開心的神色來,“你突然退學(xué),我還傷心了好久呢!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宴無微?
他在中國已經(jīng)死了……如果宴無微有中國朋友,告訴他們……他就……
他雖然不想被高頌寒看著,但也更不想被顧斯閑抓到。
夏知反應(yīng)了一會才回過神,他立刻站起來,把衛(wèi)衣帽子戴上,慌張說:“你……你認(rèn)錯人了��!”
……
然而宴無微卻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夏哥�。 �
他有些委屈的說:“……我還能認(rèn)錯你嘛,我剛轉(zhuǎn)回國沒多久就因為爸爸看我不順眼,又回到美國來了,都沒來及在中國交到朋友……沒想到你也來美國啦!”
夏知猛然甩開他抓著自己的手:“滾開!你別碰我!我不認(rèn)識你!”
少年眼睛通紅,身體應(yīng)激般顫抖。
他記得……記得宴無微好像也是同性戀,而且好像也喜歡他,在國內(nèi)的時候就纏著他不放。
只不過他在國內(nèi)的時候還沒那么恐同,就隨便他了。余煙
幾個月不見,宴無微不知何時染了一頭燦爛金發(fā),狗狗眼下垂著,此時被他甩開了手,愣住了,半晌,他委屈的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漸漸彌漫出了淚意:“夏哥……”
“……”
夏知半點沒有他鄉(xiāng)遇故知的喜悅,他轉(zhuǎn)身就走。
宴無微卻又跟著他走,期期艾艾似的,“夏哥,夏哥……”
夏知腳步停下來,他看著宴無微,幾乎是充滿憎恨的說:“被男人壓不會覺得惡心嗎�!�
宴無微似乎沒想到他突然這么說,愣了一下。
他用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夏知,隨后看看自己,若有所思。
他明明比夏哥高誒……
唔,嗯,好吧,他現(xiàn)在的臉看上去確實很漂亮,很多人都覺得他像下面那個。
不過那些人死相也很漂亮啦。
他心里電光火石般想很多,但臉上依然是可憐兮兮的樣子,甚至順著夏知的話往下開始紅眼掉淚了:“……我,我只是看見夏哥,覺得很高興,夏哥你在說什么啊。我沒有想這些事情啊……”
夏知看著宴無微哭,一時無語,但對同性戀應(yīng)激的那股勁頭漸漸下去了。
他看著宴無微,發(fā)現(xiàn)他跟他之前遇到的瘋狗似乎是有些不同的。
青年臉蛋精致漂亮,如同櫥窗里的sd娃娃,眼尾下垂,是無害的狗狗眼,不說話的時候就有些楚楚可憐,嘴角卻天生上翹,讓他時刻看起來都在親切的微笑,于是平時看人的時候,就顯得楚楚動人,有點讓人下意識要憐愛他一些。
他是很高的,穿著休閑裝,背著個單肩包,看著像是剛剛下課回來的學(xué)生。
他看著也是瘦的,但是瘦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嫌豐腴,少一分顯伶仃,鬼斧神工般的剛剛好,很配他那張精致柔美的臉。
這種身材,讓他沒有高頌寒或者顧斯閑那種讓人恐懼的壓迫感,再配上那總是微紅的眼睛,他的氣勢沒有那么逼人,甚至是有些弱氣的,好像很容易被人掌控的弱勢感。
夏知雖然恐同,但也因為自己的原因,被迫了解了一下同性戀的圈子。
宴無微這種……應(yīng)該,好像會是下面那個……
……
asta也是同性戀……但asta是個正常人。
講真,人生三大喜事,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在人生地不熟的洛杉磯,遇見宴無微應(yīng)該算是喜事……大概……如果不去想他是同性戀的話……
但看宴無微哭成這個樣子,夏知又有點糾結(jié)猶豫的想,宴無微應(yīng)該……嗯,大概,看起來,是下面那個吧……他剛剛也沒否認(rèn)……
“……你別哭了�!毕闹獰┰甑恼f,看著宴無微偷偷瞄他一眼,被他欺負(fù)的不敢說話似的,又覺出了些自己在欺負(fù)人的怪異來,他抿抿唇,克制著厭惡的情緒,生硬的道歉,“……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那樣說的。”
?
他真是要這些詭計多端的同性戀逼瘋了。
宴無微立刻擦擦眼淚就笑了,“沒關(guān)系!”
“不管夏哥怎么傷害我,我都會永遠(yuǎn)會原諒夏哥的!”
夏知又難受了,什么鬼,聽起來好曖昧啊,宴無微有病吧,好好一個大男人為什么要這樣講話。
果然是同性戀啊。
“我……我不喜歡同性戀�!毕闹Z調(diào)生硬的說:“你別沾我�!�
“夏哥……不喜歡同性戀嗎�!�
宴無微看著夏知要走,忽然說:“那為什么夏哥要跟男人結(jié)婚��?”
夏知身體陡然一僵,他猛然回頭看宴無微。
那種和男人結(jié)婚還被同學(xué)知道的恥辱一下通向夏知四肢百骸,幾乎讓他覺出要死的痛苦來。
偏偏手上的戒指,讓他連說出我沒有的資格都沒有。
看著少年漲紅了臉,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眼神幾乎有憎恨,宴無微立刻調(diào)整了自己的表情。
“夏哥夏哥,我沒有惡意的,我……”
宴無微小心翼翼的說:“只是……覺得夏哥一個人坐在那里……看起來很孤單呢。”
宴無微已經(jīng)沒再哭了,他只微紅著眼睛,“我知道……夏哥很討厭同性戀,我也不想喜歡夏哥的,可是夏哥以前救了我……我沒辦法看夏哥一個人在那里難過,什么都不管的�!�
夏知本來幾乎是要罵人了,聽到后面愣了一下,皺著眉頭看宴無微,“……什么。”
什么救了他?他救過宴無微嗎?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雨下下來,淅淅瀝瀝的。
宴無微卻啊了一聲,說:“下雨啦,夏哥,我們?nèi)ツ莻蛋糕店說話吧!”
宴無微指著不遠(yuǎn)處裝修的很明麗的,外面有漂亮太陽花的蛋糕店。
夏知沒動。
夏知會去才有鬼。
他在同性戀身上吃過太多的苦頭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有點害怕宴無微。
夏知不明白這種恐懼從何而來。
畢竟宴無微看起來個子很高,但整個人的氣質(zhì)看起來弱弱的,乖乖的,臉更是漂亮精致的像個sd娃娃,看著就很柔和,甚至沾點女氣。
最后夏知把這種恐懼歸咎于對方是個喜歡他的同性戀,而他恐同。
夏知不愿露怯,移開視線:“……不去,你愛說就說,不說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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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高沒注意的時候。
小宴的地圖悄悄開始了。=w=
章節(jié)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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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biāo)題:chapter160
概要:往事
“好吧�!毖鐭o微一眼就看出夏知的害怕,他頓了頓,臉上浮現(xiàn)出懷念似的神色來,“夏哥你還記得嗎,在曙光中學(xué)門口……你救了一個低年級的中學(xué)生,還給他買了棉花糖?”
夏知狐疑起來:“……”
他當(dāng)然記得這件事,因為這個事兒,他爸后來都不讓他學(xué)拳了。
“就是我呀。”宴無微眨眨大眼睛,說,“那時候我被欺負(fù),可害怕了,一直在哭,要不是夏哥救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呢!”
夏知:“……”
“你不相信我嗎�!毖鐭o微說:“夏哥給我買的是太陽花形狀的棉花糖,我現(xiàn)在還記得呢�!�
夏知聞言,仔細(xì)的看了一下宴無微——跟記憶里的那個中學(xué)生竟對上了。
……居然是他?
好像……眉眼確實有點像……
宴無微不安的說:“但是夏哥那個時候也沒留聯(lián)系方式,沒多久我就被爸爸送來美國去了,就找不到夏哥了……后面回國轉(zhuǎn)到a大,見到夏哥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所以……才忍不住……熱情了一點�!�
他說到后面,竟有點害羞似的低下了頭:“……”
夏知:“�!�
夏知面無表情的想,所謂的熱情就是讓yuki誤會他跟男的戀愛,讓yuki賞了他一巴掌是吧。
宴無微:“但我真的沒有惡意的,我說你結(jié)婚的事情也沒有惡意,只是有點驚訝……”
夏知沉默了。
宴無微小聲說:“夏哥很討厭同性戀嗎�!�
夏知:“惡心。”
“那怎么和男人結(jié)婚了……”
青年狗狗眼微微泛起紅,他小心翼翼說,“所以,夏哥剛剛是因為這個,才不開心的嗎�!�
“我沒有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