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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夏知中間被他弄醒了,眼睛驀地睜圓:“……�。。 �

    他一下往后躲,水花四濺,臉色漲紅,“你……”

    他醒的時候,高頌寒正給他的屁股揉沐浴露——這種事情無論多少次,夏知都接受不了,他近乎羞憤:“你干嘛!��!”

    高頌寒說:“玩泥巴怎么不知道洗手�!�

    他這樣說著,語氣里卻沒多少嫌棄的意思,只握著人的手腕把他拉扯過來,沉著說,“別鬧,乖一點,今晚不肏你。”

    夏知臉色漲紅:“我自己能洗�。 �

    高頌寒靜靜看他,“我想給你洗�!�

    “洗澡,或者挨肏�!备唔灪粲兴迹苊裰鞯恼f,“選一個�!�

    夏知離譜又崩潰的說:“為什么我要選這種東西!”

    高頌寒摩挲著他的戒指說,“因為我們是愛人�!�

    ……殘忍的事情已經(jīng)做過了……不管只只恐同還是怎樣。

    他都不會放手的。

    狼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

    而狼捕獵的時候,講究精心蓄謀,一擊斃命。

    而他就是那只死死咬住獵物喉嚨的狼。

    無論獵物怎么掙扎痛呼,狼都不會松口。

    只只是他的伴侶,是他的愛人。

    不能愛了。

    便只能做被狼圈禁一生的獵物。

    ……

    夏知胸脯起伏,猛然拽住了高頌寒的衣領,把他拽進了浴缸里,呼啦一聲,熱水迸濺,夏知從浴缸里爬出去,把高頌寒摁在里面:“滾!我他媽的一個都不選�。 �

    隨后他趁著高頌寒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跑出去,把浴室門從外面反鎖上。

    夏知咳嗽了兩聲,身上什么都沒穿,身上還有一半的泡沫,他覺得好冷。

    他跑到了那個模仿自己在紐約的房間,草草把身上的泡沫洗干凈了,換了睡衣。

    他一直覺得這個一比一復刻的房間很恐怖。

    適當復刻會讓人覺得熟悉和溫暖,但真的復刻到連墻皮上無意蹭出的刮痕都清楚,再呆著就只覺得恐怖了。

    每次夏知從這個房間出去,都有一種從紐約直接穿越到洛杉磯的離奇感。語艷

    所以夏知一直窩在另一個房間里。

    他覺得高頌寒仿佛一個嚴謹?shù)阶屓嗣倾と坏墓こ處煟欢ㄒ殃P于他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復刻的清清楚楚。

    以前夏知很羨慕高頌寒這點,覺得他做什么都很仔細,很精密,什么都會考慮的一清二楚再下手。不像他,雖然很努力,但做什么都忍不住毛毛躁躁的,性格如此。

    但高頌寒現(xiàn)在把這種仔細和精密像編織蛛網(wǎng)一樣用到他身上——

    夏知就開始感覺到一種無處掙扎的痛苦來。

    因為他總能時時刻刻的意識到,強迫他這件事,高頌寒并非一時沖動。

    無論是那兩次強暴,或是安排asta來他身邊,還是后來用辦綠卡的名義騙他簽結婚證,以及精神證明……轉學手續(xù)。

    最后把他關起來,都是高頌寒反復思量后,做出的最終決定。

    ——高頌寒一經(jīng)出手,就沒有給他任何退路。

    從他發(fā)現(xiàn)真相,到被藥倒帶會洛杉磯,被肏到無力反抗直接穿婚紗結婚,對外宣告主權,然后讓所有人都認定他是重度精神患者,讓他喪失社會權利。

    干脆利落,連反應的機會都不給人留半分。

    但是讓夏知無法接受的是,高頌寒給他的,強暴他的理由。

    他自問沒有地方對不起高頌寒。

    就是后面高頌寒跟他告白,他直接拒絕了,然后說了過分的話,可能會讓高頌寒生氣——但是之前的強暴要怎么解釋?

    他那個時候從來沒做過對不起高頌寒的事情��!

    而高頌寒給他的解釋,夏知覺得,只要是個正常人,就無法接受。

    什么叫……他那個時候對他夏知心動了,然后他出去被女孩子親了一下,就覺得他出軌了……要管教他??

    夏知現(xiàn)在想想高頌寒給他的這個解釋,都他媽的想笑,媽的,什么傻逼邏輯,地球圍你一個人轉的嗎?

    越想越氣,好幾天夏知甚至氣得連飯都吃不下去。

    高頌寒就抱著喂他。

    高頌寒倒沒像賀瀾生和顧斯閑那樣惡心,嘴對嘴的喂他吃飯。只是會像強迫他吃藥一樣,掰開他的下巴,然后把粥用勺子一點一點的喂進去,精準的把握著他剛好不會嗆到,又可以喝下去的度。

    ……

    夏知想了一會,就困了。

    他想上床睡覺,但是往床走了一步。

    腦子里瞬間都是在床上睡著睡著,高頌寒回來,把他大腿掰開,隨后把粗大直接插進去的感覺。

    屁股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夏知猛得捂住嘴巴,一瞬間特別想吐。

    雖然高頌寒很冷靜淡漠,看著禁欲高冷,但對他的占有欲非常恐怖。

    他工作了一天回來,夏知洗完澡睡了。

    那么高頌寒收拾完,會摸摸他的穴,如果不腫,就會掰開他的大腿把自己的東西插進去,然后把他緊緊抱在懷里,躺下睡覺。

    夏知睡醒,他的穴里一定脹痛的含著高頌寒硬邦邦的東西,而且整個人都會被高頌寒扣在懷里,一點也動彈不得。

    如果想要跑,高頌寒就會習慣性的抽動一下,他一動就會蹭過非常敏感的花腔,夏知有一次要被蹭射了,玉莖直直挺立著,偏偏還差一點,人又被抱住,擼都沒辦法擼,極其難熬。

    大概在夏知終于快熬過去,要睡著的時候,他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

    “只只好能熬。”

    寬大的手會握住他的玉莖開始上下擼動著,然后幾把抽出來,再深深貫進去——

    “�。�!”

    他射了。

    夏知被快感逼出了眼淚,在高頌寒懷里被肏得渾身發(fā)抖,又毫無掙扎的余力。

    “這種時候�!备唔灪ひ舻蛦�,性感的好聽,“記得要叫醒老公幫忙。”

    ……

    夏知煩死一覺醒來屁股里插著幾把的感覺了。

    他是故意不洗澡的,高頌寒有潔癖,見他不洗澡一定會給他洗了,再讓他睡覺。

    他醒了,至少能掙扎一下,不會被無知無覺的被插了個透。

    夏知屏住呼吸,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床,然后找了個角落窩著,慢慢閉上眼睛。

    深夜。

    門被無聲無息的打開。

    高頌寒進來,看著裹著被子睡在角落里的少年。

    別墅的門鎖都是手工加聲控自動的,他能鎖住夏知,但是夏知是鎖不住他的。

    他把少年從被子里剝出來,又解了睡衣,放在床上,給翻過身,拿了藥膏,把少年的屁股掰開,把藥膏仔細的抹到了穴內。

    他看了一會熟睡的少年。

    濃密到微有蜷曲的睫毛,羊脂白玉般軟白柔嫩的皮膚,紅潤的唇,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出的一點如玉鎖骨。

    纖瘦的腳踝從被子里露出一點,高頌寒盯了一會。

    他拿起了鎖鏈,把鏈子給夏知鎖在了腳踝上。

    銀鏈帶著銀枷,牢牢扣在少年纖細如玉的腳踝上,特別漂亮。

    高頌寒想。

    好喜歡。

    ……

    夏知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上,腳踝上還扣了鏈子,甚至都懶得生氣了。

    高頌寒去了公司,但別墅里來了心理醫(yī)生。

    有心理醫(yī)生來,夏知心里還是高興的。

    他察覺最近自己的心情壓抑的很厲害,總是很痛苦,還有自殺傾向,只能瘋狂的想辦法去轉移注意力,但效果真的有限。

    他很需要醫(yī)生。

    他很老實的回答了醫(yī)生的問題,然后做了檢查。

    他問醫(yī)生:“我是得了抑郁癥嗎?還是被害妄想晚期了?”

    醫(yī)生看他一眼。

    少年穿著寬松的維尼小熊睡衣,露出手腕的一截白,他反趴在椅子上,椅背抵著胸口,黑發(fā)毛茸茸的,好奇的盯著他,楓葉耳釘發(fā)亮。

    而最惹人注目的,還是扣死在腳腕上的銀色鎖鏈,長長的,蜿蜒到很遠。

    醫(yī)生說,“輕度抑郁,有往中度發(fā)展的趨向,建議吃藥�!�

    夏知輕車熟路的點點頭,笑起來,“喔喔我知道,那可以給藥嗎。”

    醫(yī)生一頓,一板一眼說:“藥會開給你的監(jiān)護人的,夫人�!�

    于是醫(yī)生就看見少年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醫(yī)生說:“由于您現(xiàn)在是重度妄想癥病患,是不完全行為人,我不能隨意開藥給你,精神藥物尤其如此�!�

    夏知攥緊了拳頭,忍了忍,沒忍住,有點陰郁說:“……你知道我不是重度精神病人吧,醫(yī)生�!�

    醫(yī)生輕嘆了口氣,“很抱歉,夫人,我前身是軍醫(yī),只遵從命令,現(xiàn)在,我為您的丈夫MR.高服務�!�

    ……

    高頌寒拿到了報告。

    【輕度抑郁,有中度傾向,建議吃藥。】

    【藥物為鹽酸舍曲林,一日一次�!�

    【被害妄想癥狀暫無。】

    高頌寒看著報告,微微閉上了眼,心頭遏制不住,覺出難過來。

    ……

    腳上的鏈子夏知都懶得開了,也不是很想出門,高頌寒不給他抑制透骨香的藥,他出門會害怕。

    有時候夏知會想,自己他媽的真是個廢物,一次次被男人壓在身體底下當玩物也就算了,被人騙得團團轉還傻啦吧唧的給人數(shù)錢,傻逼一個。

    天底下最傻逼的就是他,媽的,就沒見過他這么憨的。

    然后漸漸的情緒就越來越壞,會忍不住想,是不是這輩子就這樣了啊。

    好累啊。

    從中國跑到美國來,以為自由自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結果好像比在中國還慘一點。

    異國他鄉(xiāng),一群講鳥語的老外,嘰里呱啦也就算了,還被人誤認為是瘋子,喪失了完全行為人的權利,想干點什么,別人第一時間問,你的監(jiān)護人呢?

    他媽的,他身上也沒掛高頌寒的電話號碼�。�

    為什么他一出去,有人看見他就打高頌寒電話?

    夏知不知道,高頌寒托人在黑市做了一筆懸賞。

    如果被他意志不清的妻子求助,聯(lián)系高頌寒,可以拿到一筆錢。

    夏知看著手上的戒指,泄憤似的摘下來,摔到了窗戶上。

    過一會,又有點害怕的四處張望一下,確定沒人看到,也沒看到攝像頭,就灰溜溜的又撿了回來。

    他是害怕高頌寒生氣的。

    或者說。

    他害怕高頌寒在床上狠狠肏他。

    他害怕被男人肏。

    他當著高頌寒的面扔戒指,高頌寒會讓他在地上爬著把戒指找回來,一邊爬一邊肏——一直對他還算寬容柔和,怎么逃跑怎么發(fā)脾氣都慣著他的高頌寒在那個時候會非常的鐵面無私,冷酷至極。

    戒指和耳釘才是底線,是高頌寒在他身上刻下,不允許被抹除的痕跡,是困住他的真正鎖鏈。

    鎖在腳踝上的鎖鏈能被輕松打開不算什么。

    戒指和背后無法掙脫的美國律法才是。

    他是重度精神病患,是不完全行為人,他提出的離婚是無效的——除非他能證明高頌寒對他進行了虐待。

    但他身上也并沒有高頌寒虐待他的痕跡,精神虐待也沒有。

    甚至洛杉磯每個人都知道高頌寒有多愛他。

    他總不能說,高頌寒的愛對他是精神虐待吧。

    雖然對夏知這種恐同的人來說確實是——但可笑的是,沒有法律文件能證明夏知恐同。

    高頌寒瘋狂的占有欲和愛欲成為了困鎖夏知的真正高墻。

    但沒人在乎一個瘋子愿不愿意被人疼愛。

    章節(jié)146:

    8

    months

    ago

    標題:Chapter

    146

    概要:愛欲

    第139章

    夏知捏著戒指,又有點想哭了。

    他很克制著不去想這些糟糕的事情,很克制著不去想自己面臨的絕境,可是沒辦法不去想,他沒辦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想,要是可以吃那個被害妄想的藥就好了,吃了之后腦袋就空空的,什么情緒也沒有了。

    ……

    高頌寒回來之后,少年居然在等他。

    高頌寒有些意外,隨后心中蔓延出一種久違的,溫暖的喜悅。

    自從帶夏知來洛杉磯后,他每天都被一種黑暗的愉快包圍著,那是一種隱含著刺激,頭皮發(fā)麻,占有欲被瘋狂滿足的快感,每次狠狠占有夏知的時候,這種快感就會占有他。

    多年克制,只要少年一個含淚的無助眼神,就會頃刻土崩瓦解,潰不成軍。

    ——貪婪被滿足,色欲被滿足,占有欲被滿足,但凡黑暗而隱秘的欲望,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被這個可憐的,哭泣的,無助的,只能被戒指和愛意死死鎖住的妻子滿足。

    只只。

    他的欲望之光,靈魂之火,愛欲之神。

    他的繆斯。

    ……

    但此外,好像也有什么柔軟的地方被挖空了。

    高頌寒從來不去碰那個地方。

    因為太疼了。

    那一半心已經(jīng)被生生挖出來了,汩汩在流血。

    他遠遠的,被欲望裹挾著,冷靜而遙遠的漠視著那塊流血的心,就好像那片柔軟從未存在過——

    只有這樣。

    才能不去在乎少年恐懼甚至痛恨的眼神望過來的瞬間,那割心裂腸,條件反射般在血肉模糊心臟里抽搐著的陣痛。

    他就像被欲望麻醉的絕癥病人。

    他不會去想,自己的胸腔里,是不是只有半顆心在跳動。

    即便那一半心臟已病入膏肓。

    它被心上人無情而痛苦的眼神傷害著,無力掙扎,已近乎壞死。

    它徹底失去了心上人的愛。

    而此刻,在看到少年在門口等他的一瞬間。

    他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伴隨著陣痛的溫暖,一剎間幾乎讓他靈魂震顫,疼痛,酸楚,喜悅,百感交集,以至不知所措起來。

    高頌寒:“只只……?”

    夏知移開眼睛:“……醫(yī)生是不是給我開藥了。”

    高頌寒一頓,嗯了一聲,輕聲說,“輕度抑郁,每天一片藥�!�

    夏知伸手:“給我�!�

    高頌寒把西裝解下來,掛在衣架上,換了鞋子,說,“吃完晚飯再吃藥�!�

    夏知臉上流露出煩躁來,“我今天一天都心情不好,我現(xiàn)在就要吃藥。”

    他被悲傷和自我厭惡折磨了一整天,簡直快瘋了。

    他繼續(xù)跟高頌寒要藥:“你把醫(yī)生開的藥給我�!�

    高頌寒搖搖頭,“不行�!庇翡�

    高頌寒望著夏知,“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多吃,只只。”

    夏知終于繃不住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近乎歇斯底里:“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你不是最清楚嗎!不要拿著我的重度妄想癥精神證明就真把我當重癥精神病人看!你知道我不是的!給我藥!”

    然而高頌寒只安靜的看著他歇斯底里,然后說。

    “不行�!�

    看著夏知又要崩潰,站在原地氣得發(fā)抖,高頌寒也覺得自己好像確實對于自己無助的妻子太不近人情了。

    高頌寒反思了一下。

    不可以這樣,嬌弱的妻子需要疼愛和呵護,要哄著才可以。

    于是他說:“晚飯后會給你藥的�!�

    頓了頓,又說:“香味的藥也會給你�!�

    夏知抬眼看他。

    “好了,現(xiàn)在可以乖乖吃飯了嗎�!�

    ……

    夏知吃完飯,高頌寒就把藥給了他。

    看得出來,高頌寒大概是真心想要哄他的只只開心。

    抑郁癥的藥給了一片。

    但透骨香藥一整罐,全都還給了夏知。

    夏知抱著藥罐,感受著沉甸甸的重量,難得從四面楚歌的境地中,覺出了脆弱的安心來。

    這安心包裹著他,讓他幾乎覺得高頌寒也不是那樣的面目可憎了。

    但很快,他又從這安心中覺出濃郁的悲哀來。

    ……

    第二天醒來,夏知看著腳上的鏈子。

    鏈子用的特殊稀有金屬,不會輕易纏在一起的材質,長度也足夠,也捆得很松,開鎖的地方甚至錄了夏知的指紋,夏知也能打開。

    高頌寒給他戴鏈子的目的,并不是要限制他的活動范圍,他只是覺得這樣很漂亮,類似一種夫妻情趣——當然,只有他一個人懂的情趣,夏知是看見這種東西就條件反射似的頭皮發(fā)麻。

    一開始夏知會不厭其煩的打開,然后背著包跑出門,跟人求救。

    別墅看著他的人并不嚴,高頌寒是允許他出門的。

    但沒多久,夏知就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會用看瘋子似的,很憐憫的眼神看他。

    然后打電話聯(lián)系高頌寒,告訴他,他有嚴重被害妄想的妻子跑出來了。

    好幾次。

    大巴也不能坐,出租車如果要開出很遠的地方,司機會看看他的臉,有點為難的說,他認識夏知,出租車公司的老板有給全體司機看過他的照片,吩咐過可以帶著這個人在附近走走,太遠的地方不可以,因為害怕夏知突然發(fā)瘋。

    夏知也嘗試過去和陌生人求助,比如借錢。

    他的卡沒有被高頌寒凍結,但他后來才知道,從他到美國,買的所有東西,消費記錄都會在高頌寒手機上顯示。

    這是他被關起來之后,高頌寒去洗澡,手機放在外面,夏知偷偷開他的手機,看他的短信發(fā)現(xiàn)的。

    從剛來美國,小到一塊肥皂,大到醫(yī)院消費記錄,而且每筆消費還會貼心的標注出位置,被高頌寒單獨放到一個文件夾里,取名叫【笨蛋只只的小錢罐】。

    高頌寒閑得無聊,還會往里面打錢。

    【笨蛋只只的小錢罐】

    【轉賬:

    【備注:跳舞好辛苦,買衣服。】

    【轉賬:

    【備注:喜歡圍巾,給只只錢買好看的衣服。】

    【轉賬

    【備注:想跟只只告白。「傷心」】

    ……

    夏知自己是看不到這筆錢的,高頌寒轉得是副卡。

    大概類似于主卡的錢畫完了,可以無聲無息接著花副卡里的錢。

    夏知看著這些記錄無語到死,他覺得高頌寒極其的神經(jīng)病——畢竟這些轉賬記錄看起來就像單方面的包養(yǎng)了他一樣。

    他夏知還他媽的完全不知道。

    傻逼。

    ……

    但夏知只能當做什么也沒看到,心里氣急敗壞的罵高頌寒傻逼罵了無數(shù)遍,把手機放回原地。

    但高頌寒洗完澡出來,看了一眼手機,又看了一眼他。

    他似乎有點若有所思。

    然后晚上肏他的時候,忽然貼著他耳邊對他說。

    “只只不要擔心老公出軌。”

    他一板一眼的說:“我沒有像只只那樣有很多【朋友】,只只是我的妻子,是最重要的人�!�

    “手機可以不用偷偷看的�!�

    夏知被肏得滿臉是淚,聽高頌寒這樣說,只恨不得一拳把高頌寒腦袋打爆。

    誰他媽在乎這些��!

    ……

    借錢往往是順利的,夏知長得好看,對人一笑就能軟人心腸,基本能借到。

    他想買回中國的船票,但是洛杉磯他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去哪里買,只能混跡在街頭,猶豫的看著那些街頭藝術家,吸毒的,或者流浪漢,觀望著。

    也被人騙過,差點被拐賣掉,然后跟對方拉扯,夏知把對方狠揍一頓。

    ……

    夏知看著鏈子,有點懶得拆了,但想了一會,還是拆開了。

    雖然知道溜走的可能性很小,他還是照例把透骨香的藥放到包里,出門溜街,一邊走一邊琢磨著去哪能拿到船票。

    以至于有點心不在焉,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走到了某條小巷,隨后刺啦一聲——包被飛車小偷拽走了!

    包里倒沒多少錢,卻有透骨香的藥。

    夏知急死了,忍不住再次痛恨自由到他媽離譜的美利堅,重新懷念社會主義國家的安定來。

    然后沒多久——傍晚五點左右,就會被高頌寒的人帶回去。

    夏知急得團團轉,只恨不得把小賊的老窩給炸了。

    “夫人,該回去吃晚飯了�!�

    夏知不愿意回去,要找小偷,跟“請”他回去的人廝打起來——自然是打不過的,脖子上一針麻醉,又被利索的帶回去了。

    高頌寒回來,就看到少年窩在角落里,麻醉效用還沒過去,心情也很差,不愿意吃飯。

    他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把人抱起來,喂飯。

    少年不愿意吃,把飯打翻了,米飯撒了一桌子一地。

    重度潔癖高頌寒眉頭皺起來,冷聲說:“自己丟了東西,還要跟我發(fā)脾氣嗎�!�

    夏知被打了麻醉,聲音有點弱,“……滾……誰他媽想跟你……發(fā)脾氣,你他媽也配……我不吃�!�

    少年唇紅齒白,帶著一點倔意。

    高頌寒看他這樣子,又覺出憐愛來,他的聲音稍稍柔和下來,哄他,“吃東西,吃完幫你找回來�!�

    少年看他。

    高頌寒把少年放到沙發(fā)上,仔細處理掉少年身上的米飯,然后把地毯和桌子上的飯粒也處理干凈,重新盛了米粥放桌上,又把少年抱在懷里繼續(xù)喂飯。

    白瓷勺舀著米粥。

    夏知還是別開了頭,嘴唇緊緊抿著。

    高頌寒慢條斯理說,“那個藥,只只跑哪里都要帶著,很重要吧。”

    “不吃,”高頌寒:“那就是不要了嗎。”

    少年身體微微一僵,半晌,他屈服了。

    少年低下頭,含住了勺子里乳白的米粥。

    隨后夏知神情一僵,羞憤又恥辱的盯著高頌寒。

    高頌寒硬了,粗大的東西直直的頂著他的屁股。

    高頌寒親親他的耳朵,低聲說,“都一個月了,只只還沒習慣嗎�!�

    這種事……這種事……

    夏知氣得渾身發(fā)抖,這種事,他一輩子都不會習慣��!

    高頌寒看著臉色漲紅,不愿意再吃飯的夏知,有點勉強的退了一步,“吃吧,今晚就不弄你了�!�

    夏知對高頌寒的信任早就崩裂得稀碎,他再也不愿意相信高頌寒的任何承諾,所以他一言不發(fā),也不愿意吃東西。

    高頌寒頓了頓,垂下眼睫,仿佛如此便能遮掩心中那抹深深鈍痛。

    他緩了一會,又補充說:“還會幫只只把藥找回來�!�

    于是有了這樣誘哄似的保證,少年盯著他看了一會,語氣弱弱又兇的說:“你,不許騙我�!�

    高頌寒嗯了一聲,語氣柔和,“不騙只只�!�

    少年這才勉強開始喝高頌寒勺子里的粥,一邊喝一邊皺眉,他不愛喝白粥,但是因為屁股經(jīng)常被肏的腫腫的,所以只能吃這種食物。

    但喝著喝著,他又覺出一些滋味來,眉頭不自覺的展開,粥里有切得細碎的梨,融融的化在米粥里,有細細的甜味。

    到后面甚至不自覺的主動舔起了勺子,軟嫩粉紅的舌頭露出來,把白膩濃稠的液體卷進唇里,最后覺得太好吃了,還忍不住舔舔唇。

    像一只被取悅的貓。

    高頌寒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底卻化開了隱秘的溫柔。

    章節(jié)147:

    8

    months

    ago

    標題:chapter147

    概要:補償

    高頌寒說到做到,第二天,夏知丟的包就給他找了回來。

    包是個保鏢拿著,濕漉漉的,還掛著淤泥和一些水草。

    高頌寒很有耐心的說:“偷包賊發(fā)現(xiàn)里面沒值錢的東西,就把它扔到了河里�!�

    夏知愣了一下,他不顧包臟兮兮的,第一時間就去翻包里的藥,然而卻看見了被水浸濕的藥——藥瓶被人惡意拆開了,藥全部浸了水。

    夏知看著壞掉的藥,人都蒙了,他抬眼愣愣的看著淡定望著他的高頌寒,隨后,他意識到什么,眼里漸生仇恨。

    “是不是你……”

    高頌寒一怔。

    少年紅著眼盯著他,忽然暴起就要上來打他,被保鏢攔住,“夫人!”

    少年卻對保鏢拳打腳踢,他死死盯著高頌寒:“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

    ——他就說,為什么高頌寒突然這么好心,把藥全都還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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