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夏知：“……”
夏知心里的小人嫉妒得面目全非。
啊這些該死的美國有錢人嗚嗚嗚嗚！
夏知想了想：“去是可以，不過你等我一下，我發(fā)個消息。”
陳愚：“誒，你家還有人在等你嗎。”
夏知：“嗯……唔，最近室友會做飯，我告訴他不要做我的份了�！�
夏知發(fā)了消息。
最近一直秒回夏知消息的人，卻一個字也沒回。
……
夏知和陳愚來到了這棟建了一半的大樓。
它被圍起來了。
有各種膚色的工人，臨近傍晚，他們沒有在干活，都在吃晚飯。
陳愚拿起安全帽：“戴上口罩和安全帽，衣服也換一下�！�
……
少年少女都穿著灰撲撲的衣服，戴著口罩和藍色安全帽，顯得六親不認(rèn)。
陳愚出示了入門卡后，就帶著夏知，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倪M來了。
夏知被陳愚帶著。
陳愚不知道和夏知說點什么，就干脆給夏知介紹起來了，指著一個門說：“你看，愛麗絲集團建得大廈，都會在這個地方準(zhǔn)備安全門，一旦發(fā)生地震或者其他的災(zāi)害，不管再四通八達的通道，進了安全門就一定能出去�！�
夏知：“喔喔�！�
陳愚帶著夏知從安全門上樓，沿途，陳愚會仔細(xì)的拍下建筑材料，那些鋼管之類的東西。
而夏知無聊，就到處看，話也不少，“誒這個門是干嘛的，**，好深�！�
陳愚看見他半個身體都快探進去了，嚇了一跳，抓著他的手把他拽回來，“是電梯井啦，不要進去，很危險的。”
夏知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喔，對不起呀�！�
陳愚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抓著少年的手，連忙松開了，也露出了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但很快又把這種情緒遮掩下來。
夏知看見那些吃完晚飯的工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
夏知：“那些工人們晚上不工作嗎。”
“當(dāng)然不。”陳愚說：“美國的工人都是嚴(yán)格的8h工作制，吃完飯他們就回去了，不會加班工作，而且晚上工作的話，聲音太大會被附近居民投訴的�！�
夏知想到了中國名義上的8h，實際上的996。
他飄忽的想，好像美國綠卡也不錯的樣子，至少8h工作制誒。
不不不，冷靜夏知，不要被資本主義國家的浮華迷惑了雙眼�。≈灰W(xué)習(xí)，一樣可以在中國找到名義上8h，實際上8h的工作的！
……要是能回國該多好。
……
夏知跟著陳愚，把大廈里里外外走了一遍。
陳愚跟他說：“其實愛麗絲旗下大部分大樓結(jié)構(gòu)都差不多，都會有這種安全門的，唔，一些商場為了留住顧客，會把內(nèi)里設(shè)計的跟迷宮一樣，不太好找安全出口，這其實是很不好的。但是愛麗絲的商務(wù)大廈不會這樣……不過出于美觀，安全門會設(shè)計的比較隱晦�！�
陳愚笑著，“不過你跟我走一圈，以后只要在類似的大廈里，就絕對不會被困住啦�！�
夏知：“那你拿到證據(jù)了嗎�！�
陳愚看了看手機，“差不多了，把你的賬號給我，我把你的勞動報酬轉(zhuǎn)給你……真難以置信，居然這么順利�！�
夏知有點糾結(jié)的想，只是陪人走一圈而已就收人700美元，有點不太好：“呃，其實五百美元也可以的。”
陳愚：“不不不，你不知道這事兒有多危險，我媽那些手下精著呢，看見那些攝像頭了嗎�！�
夏知一抬頭，這才驚悚的注意到，有些角落居然是有攝像頭的！
“不然為什么要換衣服戴口罩�！标愑拚f，隨后又皺著眉頭：“不過好奇怪……他們看到有人進來拍照不應(yīng)該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我都準(zhǔn)備好報警了�！�
夏知：“呃，那他們要是沖進來砸了你手機，那你辛苦豈不是白費了�！�
陳愚：“我哪有那么傻，照片拍下來直接上傳我媽手機云端了，另外還會自動發(fā)到一個郵箱里，我讓我媽即時下載，砸了手機也沒用�！�
陳愚：“唔，七百美元轉(zhuǎn)給你啦，我們走了�！�
……
夏知回去的時候心里美滋滋的。
今天凈入賬750美元，四舍五入一天賺了快五千人民幣誒。
夏知回到公寓，打開門卻莫名感覺氣壓有點低。
夏知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九點半。
沒有過十點……
他換了拖鞋進去，走到客廳，看見餐桌前，男人坐在那里，兩手交錯抵著下巴，眼瞳冷冷的望著他。
桌子上是冷掉的粥，還有飯菜。
夏知看見一桌子菜，愣了一下：“誒……你沒有看到消息嗎？”
高頌寒淡淡說，“你發(fā)消息過來的時候，正在忙。”
夏知：“……”
夏知一瞬不知所措，“呃……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打個電話的�！�
他給高頌寒發(fā)消息的時候四點半左右，平時高頌寒都是五點多才準(zhǔn)備晚餐。
但是看這一大桌子菜，估計是兩三點就開始準(zhǔn)備了。
夏知越想越有些愧疚，他想了想，覺得自己病也好的差不多了，雖然醫(yī)生說可能復(fù)發(fā)，但是只要他自己多注意一些，應(yīng)該問題不大。
還是不要讓高頌寒在他身上多費精力了，太不好意思了。
夏知：“……要不，以后都不要做我的那份了吧�！�
高頌寒抬眼看他。
不知道為什么，夏知覺得他望過來的眼神格外冰冷。
夏知說完也感覺自己挺白眼狼的，連忙亡羊補牢，“你照顧我好辛苦的，洛杉磯紐約來回飛的，我現(xiàn)在感覺病已經(jīng)好很多了，獨自出門也不害怕了，然后去看了醫(yī)生，醫(yī)生也同意藥減量了……”
夏知說到這里，是真心實意的很感謝高頌寒，“謝謝你�！�
夏知說：“不過以后可以不用這么辛苦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顧雪純那邊沒關(guān)系的，我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她的�！�
高頌寒忽然叫他的名字。
高頌寒：“夏知�！�
夏知卡殼了，望著高頌寒。
男人皮膚很白，那種淡薄無情的冷白，臉頰弧度卻是冷硬的，不近人情的，唇也薄，明明生著一副寡情相。
對他卻稱得上情深恩重。
高頌寒說：“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男人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瞳定定的望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夏知感覺這句話好像對高頌寒來說，特別重要。
以至于讓他浮起了淡淡的不安。
于是他也決定鄭重的回答這個問題，他認(rèn)真說：“是恩人，是朋友，是會記一輩子的，很重要的人�！�
他說：“是你給了我身份，讓我在c大這種世界級名校借讀，也是你從顧斯閑手中滴水不漏的庇護著我……在我遭遇了那樣的事情，也沒有嫌棄我，反而無微不至的照顧我。”
夏知說：“所以，高頌寒，你已經(jīng)對我仁至義盡……不要再做更多了�！�
“你再繼續(xù)下去的話……”
夏知手指微微蜷縮:“……我要還不起了�！�
高頌寒冷冷的望著他。
朋友。
是的。
在夏知眼里，他們只是朋友。
從一開始就清楚的不是嗎。
卻還是放任自己……一次一次沉淪。
高頌寒想到了今天下午，跟著夏知的人給他拍的照片。
少年和一個女孩在一起。
少年個子很高，穿著隨意，帶牌的銀鏈閃閃發(fā)光。
少女短裙黑絲，個子剛好到少年肩頭，紅唇杏眼，臉頰薄紅。
他們在擺著各種可愛娃娃的雜貨店對視，沒有如陌生人那樣錯過。
女孩喊了一聲，少年就回了頭。
即使隨意一拍，也顯得那樣般配。
襯得在廚房準(zhǔn)備晚餐的他，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高頌寒想到了asta的話——
夏知，喜歡女孩子。
所以，既然喜歡女孩子，為什么要和賀瀾生在一起？又為什么勾搭上了顧斯閑？
高頌寒死死摁住那種想要把眼前少年生生撕碎的沖動。
他幾乎想要冷笑。
——還不起？
那就用自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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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臨近破防高：殺殺殺殺殺
章節(jié)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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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biāo)題：chapter114
概要：來去
但他想起了醫(yī)生給夏知的診斷。
他閉上眼，嘴角抿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只淡淡說：“原來你在乎�！�
夏知一怔。
但高頌寒沒再說什么，只起身，回了房間。
夏知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無措，他想，高頌寒……什么意思？
——原來他在乎？
在乎什么？……在乎會還不起他的恩情嗎……
夏知原地不知所措的呆了一會兒。
大概是他回來的確實太晚了，桌子上的菜已經(jīng)冷透。
他上去收拾，把盤子收到冰箱里。
菜都做得很精致，夏知拿起一塊醬汁牛肉嘗了嘗，已經(jīng)冷了，但是味道卻很正。
能讓他這樣敏感的舌頭覺得味道很正，不知道要花多少復(fù)雜心思。
夏知一轉(zhuǎn)眼，看到了桌子上的擺著的玻璃杯，是一杯鳳梨果茶，但顏色斑斕有層次，像酒吧里漂亮的雞尾酒，還加了酸奶。
是果茶……
夏知怔愣一下，站在原地，神色復(fù)雜。
他有些不安的想，高頌寒怎么對他這樣好……
他不是那種對所有人都好的人，夏知見過，有女孩子喜歡高頌寒，給他告白，被高頌寒冷冷拒絕了，國外的女孩都很熱情，被拒絕了不太甘心，抓住高頌寒的手腕想繼續(xù)說點什么，卻被男人直接推開了。
夏知本來是在旁邊嗑瓜子看戲，喜聞樂見，卻見男人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本來應(yīng)該去取車的高頌寒，徑直去了盥洗室。
于是夏知就看到高頌寒?dāng)R那洗手，整整洗了半個小時，那蒼白有力的手，仿佛沾了什么惡心的東西一樣，洗到快脫皮也不停下。
當(dāng)時把夏知瓜子都嚇掉了，也顧不得自己恐男了，連忙把人手拽住，“你他媽干嘛啊？？**，你這什么情況？你是不是有精神疾病��？”
男人垂眸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
過了一會。
高頌寒淡淡說：“……有點心理潔癖�！�
夏知這才意識到自己抓著人家的手，立刻把高頌寒的手松開了：“呃對不起……”
少年放手太快。
沒看到男人手指微微蜷縮，一副想抓住，卻又克制得把手放回去的小動作。
夏知只看到高頌寒盯著被自己抓過的手，以為他心理潔癖又犯了，尷尬的說：“那……要不你再洗一遍？”
……
高頌寒房間。
黑白灰的色調(diào)，極簡的室內(nèi)設(shè)計。
男人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銀鏈，和擺放整齊的照片，平板安靜的在播放著大樓攝像頭里攝取的部分影像。
影像里，少女拉著少年的手遠離了危險的電梯井，然后給少年講些什么。
少年就抓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他們都戴著安全帽和口罩，一樣灰撲撲的衣服，但正是因為如此，才仿佛顯出一種患難與共的相配來。
男人頓了頓，又把視頻撥回去，自虐一般看著少年一瞬被少女拉住的手，看了一遍又一遍。
高頌寒有著嚴(yán)重的精神潔癖。
這個東西以前怎樣他不管，但一旦被劃入自己范圍，他就不會允許任何人碰，被人碰了，他要么扔掉，要么想辦法洗干凈。
……
他當(dāng)然不可能扔掉夏知。
高頌寒的眼瞳漸漸晦暗，一種黑暗的情緒如同野草一般滋長。
而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看了一眼。
是一串復(fù)雜的代碼。
但他一眼就分辨出這行代碼表示的含義。
【蘇相遠準(zhǔn)備行動了。地點：紐約。】
高頌寒垂下了眼簾，但桌子上卻依然是那些照片。
少年和少女像是在鬼屋冒險的童話主角。
在他的庇護下，卻連最終的boss都沒看見。
高頌寒慢慢把照片收納好，打開了保險箱，整齊的放進去。
保險箱里，是一串銀鏈，照片，還有疊得板正的內(nèi)褲，和一張內(nèi)存卡。
照片分為兩摞，一摞是少年跳舞的，和一些招貓逗狗的日常。
在少年不找他的時候，高頌寒經(jīng)常會拿出來看。
還有一摞。
是少年與人勾肩搭背，各種【出軌】的證據(jù)。
高頌寒把保險箱關(guān)上鎖死，漆黑的眼瞳暗沉冰冷。
最后，他拿起手機，給那邊回了一串代碼。
……
夏知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高頌寒不在。
他好像回洛杉磯了。
夏知抓抓腦袋，手機卻是一震，收到了高頌寒的消息。
【高頌寒：不必?fù)?dān)心asta，我調(diào)查過了，asta是我父親那邊派來的人。】
【高頌寒：為你做假身份的事情驚動了父親，高俅的腿又因為你斷了，所以他不太放心你�！�
高頌寒的話直白而冷淡。
夏知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但也因此更愧疚了。
原來是高頌寒父親派來的人啊……
難怪asta學(xué)高俅學(xué)的那么惟妙惟肖……
是高頌寒父親派過來的人，那就很正常了。
他看著消息，想問高俅的腿有沒有好一些，但看著高頌寒冷淡的語氣，輸入幾次，最后又默默刪掉了。
他嘆口氣想，算了。
開學(xué)了問問asta吧。
【知了：謝謝】
……
飛機上。
高頌寒看著對方【正在輸入ing】閃現(xiàn)幾次又消失。
他盯著那顆心看了很久。愈言
少年的頭像還是櫻木花道。
高頌寒慢慢往上看他和夏知的聊天記錄。
因為夏知英語不太好，不太用的來國外的軟件，所以跟他聊天的時候，用的還是國內(nèi)的微信。
當(dāng)然對外社交還是用的facebook，推特等等。
但是跟高頌寒還是用的中國的微信，也是夏知用的最多的軟件了。
其實最近的聊天記錄還是很多的，夏知看見什么都會給他發(fā)一下。
【只只：啊啊啊啊去唐人街了！一直都很想去！】
【只只：在唐人街看到了糖葫蘆！圣女果糖葫蘆！而且很便宜，只要1美元~買了一個，但買過才發(fā)現(xiàn)太甜了吃不了……你在的話可以幫忙吃掉嘿嘿。】
【只只：這次商演很成功~就是給的錢太少了。】
【shade：[微信紅包]】
【只只：？？？】
【只只：你發(fā)什么紅包？？】
【shade：買下那根糖葫蘆�！�
【只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草】
【只只：[已收款]】
【只只：臥槽��！兩百？哪個國家的糖葫蘆這么貴？？你是不是瘋了】
……
然后夏知用qq嚴(yán)謹(jǐn)?shù)慕o他轉(zhuǎn)了194塊錢。
微信轉(zhuǎn)賬需要對方確認(rèn)，但qq是直接到余額的。
……
【只只：嗚嗚嗚看到奶茶店了，想買奶茶喝�！�
【shade：買。】
【只只：不能喝，會難受tat】
【shade：你想喝什么�！开z艷
【只只：鳳梨味的果茶！加酸奶的那種……我以前很喜歡喝，好久沒喝過了……】
【shade：好喝嗎�！�
【只只：嗯嗯，哎。我去逛超市消消食~誒，這個酒好漂亮。】
【只只：[照片]】
【只只：看這個顏色，像不像彩虹】
【shade：不許喝酒�！�
【只只：看看，就看看，但是真的很漂亮誒[貓貓撒嬌]……】
【shade：化學(xué)色素�！�
【只只：。=
=】
……
【只只：人怎么才能暴富】
【shade：嫁給我�！�
【只只：？】
【shade：？】
【[紅色感嘆號]你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先發(fā)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
……
高頌寒想起來，那天他好像做了很多好吃的。
夏知才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
甚至高頌寒會有種錯覺，就算他不派人去監(jiān)視夏知，也會知道夏知在做什么。
聊天記錄很多，往上翻很久，都翻不完。
短短一個寒假，不知道少年哪里來那么多話要說。
【只只：在飛機上嗎。】
【shade：[圖片]】
【shade：嗯�！�
【只只：少騙人，飛機要開飛行模式的，在飛機上你還能回我消息。還拿照片糊弄我�！�
【shade：唔……】
【只只：到洛杉磯了吧�！�
【shade：嗯�！�
【只只：冷不冷啊�！�
【shade：不冷。】
【shade：紐約四季分明，會冷一點�！�
【shade：記得多穿衣服�！�
【只只：我今天不打算出門啦……你在干什么啊�！�
【shade：在開會�！�
【只只:無聊嗎？】
【shade：嗯�！�
【shade：很無聊�！�
【shade：飯在冰箱里，熱3min就可以吃�！�
【只只：嘿嘿嘿嘿嘿嘿嘿[貓咪打滾]】
【只只：那我給你看我抽得小狗盲盒！】
【只只：「圖片」「圖片」「圖片」】
【shade：可愛�！�
……
在異國他鄉(xiāng)，在這短暫的假日。
他們以信任為介，交付了彼此的孤獨。
高頌寒看了一會，忽然有電話進來。
他接了電話，再回去看，微信已經(jīng)回到了最新的地方。
……
高頌寒直接往上劃。
【只只：醫(yī)生說我的被害妄想還沒好嗚嗚嗚�！�
【只只：[圖片]病歷~】
【只只：寫得都是英文，還寫那么花，笑死，根本看不懂誒�！�
【shade：輕度被害妄想，觀察病人有好轉(zhuǎn)，有反彈可能，藥物減量，半月后復(fù)查�！�
【shade：恭喜�！�
【只只：wow~好強！！我英語要是有你一半?yún)柡�，我就是c大最耀眼的大帥比~千萬迷妹為我傾倒的那種！】
【shade：還會害怕陌生人嗎。】
【只只：其實會的……嗯……還是會有一點點，嗯，一點點，但是沒關(guān)系！】
【只只：臥槽，我妝忘記卸掉了！啊啊啊居然這樣去的醫(yī)院看得醫(yī)生嗎】
【只只：[圖片]】
只有半張臉，口罩上面是三道杠杠，有點中二的樣子。
【只只：尷尬。】
【shade：還好�！�
【只只：我去買點卸妝水卸掉~】
【shade：嗯�！�
……
4：25
【只只：遇到一個朋友~晚點回去，不要做我的晚飯啦�！�
他沒回。
……
再往后。
……
【只只：謝謝】
……
高頌寒閉上了眼睛。
有一瞬間，覺出了難過。
親昵需要用很多很多文字和時間表達。
而疏離。
竟能只用兩個字就表達的這樣淋漓盡致。
……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嗡嗡震動了一下，高頌寒看了一眼。
是高俅發(fā)了朋友圈。
【刻意去找的東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萬物的來去，都有它的時間——三毛】
高頌寒微微一怔，一瞬似有所感，心竟生出隱隱鈍痛。
他閉上了眼睛，隨后冰冷的想。
不會的。
他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