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總是這樣，沒心沒肺的。
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又忍不住想。
所以，顧斯閑是做了什么呢。
能讓這樣沒心沒肺的孩子，一想起他就要怕得發(fā)抖。
可以被這樣深刻的記住。
他很嫉妒。
但他那張冷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語調(diào)平和的說。
“餓了嗎。”
“我去煮粥。”
……
深夜。
漂亮的少年穿著柔軟的長袖長褲睡衣，躺在床上，抱著枕頭，睡得很沉。
冷白有力的手，借著微薄的月光，探入了少年的褲子，撫弄過柔嫩的皮膚，握住了那秀氣的玉莖，細(xì)致玩弄。
少年蹬蹬腿，發(fā)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又很快被吻住。
白日里清冷俊美的男人，此刻卻在月光變成了貪婪的野獸，要吞食掉食物的每一分甜蜜滋味。少年耳朵上的楓葉石耳釘被人溫柔親吻，一點點把那微弱的血香嘬進(jìn)舌尖，細(xì)細(xì)品味。
好可愛。
好想藏起來�！癮sta說你在查簽證�！备唔灪H了親少年的唇，“想要綠卡嗎�！�
少年褲子被拉扯下來，露出了私處。
“可以�！庇鹧�
高頌寒輕輕咬著他軟嫩的肉，耳鬢廝磨似的親昵，眼神沉得讓人畏懼：“你乖一點，就給你�！�
想要綠卡的話，那就在美國結(jié)婚吧。
但結(jié)婚之前，還是要先這樣子，不然，一不小心嚇到了，可能會跑掉。
這是不可能被允許的事情。
高頌寒想到一開門進(jìn)來，少年皺著眉頭照鏡子的模樣，那樣的乖巧。于是他輕輕吻他的唇，摩挲著他耳垂上的耳釘，唇齒間模糊的逸出呻吟和滿足嘆息，“my
wife……”
*
耳朵的傷疤好了，香味就沒有溢出來了。
課越來越少，空閑時間多了，夏知就去接了幾個商演，賺了點錢，也給高頌寒挑了一雙價位差不多的休閑鞋還回去，算禮尚往來了。
高頌寒收到禮物沒說什么。
但是第二天，他就穿著那雙鞋去上課了。
男人氣質(zhì)清俊，皮膚冷白，天生帶著一種貴氣。
夏知遠(yuǎn)遠(yuǎn)觀察一下，覺得自己眼光還不錯，高頌寒穿這鞋還挺合適的。
就是休閑裝穿在身上，配著夏知給他買的休閑鞋，也沒能顯出什么陽光的氣質(zhì)，只愈發(fā)孤寒了些。
楓葉耳釘他一直戴著，不是不想換，只是因為體質(zhì)問題，耳洞又長死了，跟銀耳釘長在了一起。
拔下來要流血，還疼得要死。
夏知怕疼，再加上這耳釘戴著也不女氣難看，就算了。
章節(jié)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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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biāo)題：chapter106
概要：牧犬
asta依然很黏人，他去商演的時候asta也要跟著他一起去，有時候包很沉，asta還會幫他拎著，弄得夏知愧疚不好意思，也就只能請他吃飯。
asta卻不怎么在乎的樣子，“這有什么�！�
又夸他的鞋子：“哇，xy！你居然買到了這雙！”
夏知頓時有點小得意：“酷吧？我超愛這雙的！”
雖然不是夏知買的，但夏知也不介意瘋狂炫耀這雙鞋。
正說著，asta手機響了。
“誒，我去接個電話啊�！�
夏知吸著椰子汁，椰子汁口感清淡，喝起來剛剛好，夏知去外面玩的時候就喝這個。
其他的奶茶，果茶，味道對夏知來說都是致死量。
他等了一會asta，有點無聊，拿了紙準(zhǔn)備上個廁所。
商場的廁所是有隔間的，夏知剛進(jìn)去，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很流暢的英語，帶著一些俚語味道，聲線有點沙啞，但很恭敬。
“yoshino餐廳，法餐�！�
仿佛在回復(fù)著什么，“好的先生，我會看好他�！�
夏知一頓——這個聲音聽著怎么有點像asta？
但夏知又猶豫想，asta會這樣講話嗎。
asta的聲音聽起來也很像高俅，那種有點喪喪的，但間歇性活潑的少年音調(diào)，而且雖然asta也說英語，但不會說得這樣嚴(yán)肅認(rèn)真，還有點恭敬……甚至音色都有點變了。
這是一個，完全不會讓夏知想起高俅的音色。
一種奇異的感受，讓夏知有點遲疑的開口了。
“……asta？”
沒有回應(yīng)。
隔間的人似乎沒意識到是在叫他，沖了水，走了。
于是夏知想，喔，不是asta。
只是一個音色有點像的人吧。
夏知回到餐廳的時候，看見asta在低頭玩手機，有點無聊的樣子。
看見他來了，“誒，這里這里�！�
是熟悉的音色。
……很像……高俅的音色。
如果高俅可以流暢的學(xué)會說英語，一定是這種感覺。
但asta不是高俅。
夏知站在原地，沒有過去，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asta。
也許是今天還沒吃藥，所以他忍不住開始漫無邊際的想。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兩個這么神似的人嗎。
然后漫無目的的想，如果說，其實asta是故意裝成高俅來接近他……？
夏知猛然哆嗦一下。
隨后夏知回過神來，又覺得有些好笑。
這想的。
簡直像一出有點恐怖的荒誕戲劇。
現(xiàn)實怎么可能這么荒謬，再說，asta圖什么？
他又沒什么錢。
要說漂亮的話，被透骨香改造之后，他確實變得娘里娘氣的，最近街舞跳多了，稍微好一點，沒那么娘氣了。
但asta有女朋友，人家也是直男，對男的不感興趣。
……你想什么呢……
夏知鎮(zhèn)定了一會，若無其事的過去，“來啦。”
……
但有個聲音悄悄的說。
……真的嗎。
asta真的是直男嗎。
你只是見過他女朋友的照片而已啊……你見過他跟女朋友上床嗎？
如果廁所里的人是他……
那先生……又是誰？他要看好誰？
asta這些日子一直……在他身邊。
那么，是看好……他嗎。
不不不，沒有證據(jù)，夏知，你又發(fā)病了，你又在被害妄想了！這是你的朋友！
但是……
好可怕，好可怕……
好可怕……好可怕……好恐怖……郁沿
……
“怎么了？”asta看夏知：“椰子汁沒了，你在吸什么？”
asta擔(dān)憂的說：“你額上怎么都是汗？”
夏知才發(fā)現(xiàn)椰子汁已經(jīng)被他喝完了，他還在咬吸管，渾身還在發(fā)冷。
……是被害妄想這種心理疾病，對身體產(chǎn)生的病理作用。
夏知頓了頓，對asta露出一個笑：“啊，我喝完啦……有點熱……”
Asta對上少年蒼白的笑，怔了一下，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快了一點。
他想起在醫(yī)務(wù)室，少年拿了酒精，幫他涂耳朵，神色認(rèn)真。
但asta很快清醒了。
……他只是一條穿著他人皮囊的牧犬。
所有來自小動物的喜愛，都是騙來的。
夏知：“我累了，你可以去幫我倒一杯嗎�！�
asta當(dāng)然毫無怨言的接受了。
夏知看見asta去接椰子汁，先從包里拿出抑制被害妄想的藥，直接咽了下去。
手終于控制不住因為恐懼哆嗦起來。
但剛吃藥，要等一會才會起作用。
一種仿佛被誰盯上的恐懼讓夏知盯著asta的手機：“……”
……如果，如果asta是來監(jiān)視他的人，那是誰，會是誰……顧斯閑嗎。
顧斯閑找到他了嗎。
不，不要……
夏知慢慢伸手，顫抖著拿起了asta的手機。
asta的手機是手勢密碼，夏知看他解鎖過，于是夏知解鎖了密碼，看通話記錄。
最近通話是剛剛的。
【honey】余衍
夏知一愣，是……女朋友嗎。
就在此時，手機忽然嗡嗡震動起來，嚇得夏知手一抖，摁了接通。
“asta~”
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起來，用的是帶點俚語的英語，“我想了想，雖然我們之間確實產(chǎn)生了一點小問題，你在紐約上學(xué)，我在洛杉磯，但這不是我們吵架的理由�！�
“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愛你~不要吵架了好不好？honey？”
夏知聽了一番純正熱辣的告白，一時愣住，也有點不知所措的尷尬：“呃，不好意思……他，呃，asta去接飲料了，我不小心接了……”
“oh~沒關(guān)系，那我等下再打過來~”
夏知拿著手機，看著毫無異常的通話記錄，心中大石沉沉落下。
……他剛剛又犯病多想了……有高頌寒，顧斯閑怎么可能找的過來。
沒多久，asta拿著椰子汁過來，他苦惱的說：“椰子汁被接完了，我喊了工作人員，才給灌了新的，久等啦。”
也許是藥效上來了，也許是剛剛的“honey”確實有效的安撫了夏知。
asta發(fā)現(xiàn)少年的臉色沒有剛剛那樣難看了，卻依然有著一種讓人心疼的蒼白。
夏知指著桌子上的手機，有點不自在的說：“那個……你手機剛剛響了，我接了一下。”
asta哇了一聲，“哎呀不要管啦�！�
夏知：“……你和女朋友，吵架了嗎。”
asta頓了頓。
他想，根據(jù)先生的描述，夏知似乎是個很花心濫情的人，那么……
于是Asta聳聳肩，不怎么在乎的說：“異地戀嘛，沒辦法�！�
——這樣說的話，應(yīng)該能獲得共鳴。
夏知愣了一下，眉頭皺起來：“……她很喜歡你，不要這樣敷衍的對待她�！�
asta一怔，第一反應(yīng)是想笑，想，一個海王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嗎，明明自己對待感情也很隨便啊。
但隨后，他對上了少年烏黑認(rèn)真的眼睛。
一瞬間，asta有點笑不出聲了。
因為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
……夏知是很認(rèn)真的在說這句話。
一種敏銳的直覺告訴他——
如果他在此刻笑出聲，夏知對他的觀感可能會直線下降。
Asta手指微動，他說：“唔。知道了……”
夏知點點頭，沒再說話了。
asta想，難道說，夏知的花心是——呃，對每一段感情都認(rèn)真，但是一生很長，可以有很多段感情那種……？
asta沒忍住，他問：“你談過幾次戀愛啊�！�
他有點玩笑似的說：“還這樣用過來人的語氣教我�！�
他說完，觀察著夏知。
少年愣習(xí)慣性的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腕——然后失神似的，低下頭，“……一次�！�
Asta又愣住了，一次？
他想起高頌寒要他學(xué)習(xí)高俅儀態(tài)的時候給他講的話。
“那是一個很花心的孩子，我要你看著他。”
男人表情冷硬而漠然，“不要讓他接觸亂七八糟的人，也不許讓亂七八糟的人來影響他，如果他要參加什么宴會，可以去�！�
“如果他有主動跟其他人講話，或者進(jìn)行一些過火的舉動，拍下來，如果不能拍，也可以告訴我。”
asta聽著，其實覺得有些離譜，就斗膽問了一聲，“先生……正常社交的話……我是說擁抱……”
“一個月內(nèi)換了三任對象的孩子，能有什么正常社交？”
男人驟然打斷了他，“都是欲拒還迎的勾引。”
……
夏知卻仿佛不太想多說的樣子，站起來，“走了�！�
asta卻不依不饒，“啊，只有一次嗎？真的嗎，那對象男的女的啊？”
少年有些厭煩的樣子，說，“asta。我不是同性戀�！�
Asta很意外的樣子：“……呃？”
夏知看他震驚的樣子，無語了，“……我看起來很像同性戀嗎？？”
asta想，豈止是像……長成這樣，簡直就直白的告訴所有人你是下面那個啊。
而且，已經(jīng)有上面的那個派他過來看著人了。
結(jié)果你說你是異性戀，這不搞笑么。
夏知強調(diào)似的說：“我喜歡女孩，asta，就和你一樣�！�
“我之前談過女朋友，但是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分手了�！毕闹f：“我也很難過。”
“能擁有一段正常的感情是非常幸運的事情。Asta�！�
夏知：“我很羨慕你……請你珍惜那個愛你的女孩�！�
被夏知這樣注視著。
asta忽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種滋味，文藝些來陳述。
……應(yīng)該叫悲傷吧。
像詩句里說的那樣。
少年的眼里，流陳著悲傷的銀河，在那里，每一滴眼淚都是玻璃做成的星星。
嘶，有點肉麻了。
但看著那樣的眼睛，真的很容易聯(lián)想到。
asta想，如果……他真的有女朋友的話，他應(yīng)該會聽夏知的話，去珍惜那個愛他的女孩子吧。
沒人能拒絕這樣的眼睛。
可惜沒有如果。
被食肉動物豢養(yǎng)的牧犬，職責(zé)就是隱秘而不動聲色的看守屬于食肉動物的小動物。
擺在小動物眼前的，都是盛裝出場的假象。
手機消息是，女朋友是，所有的一切都是。
?
asta看著咬著吸管的少年，借口去拿醬料的功夫，把褲兜里的變聲器捏碎，扔到了不可回收垃圾桶里。
在廁所被聽到，著實讓asta稍稍意外了一些。
他也看出了少年的懷疑。
……很敏感，也很聰明，有很強的直覺。
但因為沒有經(jīng)驗，所以，可以繼續(xù)蒙騙。
所以他故意留下了手機，并換上變聲器，用女聲給自己打了電話，成功迷惑了夏知。
沒錯。
他有兩部手機。
一部故意讓夏知知道手勢密碼，另一部，用來聯(lián)系在洛杉磯的shade先生，匯報少年的近況。
……
asta看著少年結(jié)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
做了半個月的朋友。
asta覺得。
夏知，并不是先生說的那種人。
他對女孩進(jìn)退有據(jù)，禮貌羞澀，對男生也是保持距離。
而且他對男性似乎有些心理疾病似的恐懼。
——當(dāng)然，這是因為夏知有輕度的被害妄想，這一點asta也是知道的。
所以先生才要讓他行事聲色都靠近高俅，用熟悉和愧疚感來打破夏知對他的心理防御，成為可以影響夏知的朋友。
……
夏知是不會拒絕別人太過熱情的親近，但在出生在國外的asta看來，擁抱，親吻臉頰，這是很正常的社交禮儀，少年入鄉(xiāng)隨俗，這并不過分。
離開餐廳的，夏知結(jié)賬的時候，仿佛生出某種奇異的直覺。
這直覺讓他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椰汁飲料機，隨后問了一下工作人員。
“……椰子汁今天有換新的嗎。”
工作人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們是自動椰汁機，不用人工換飲料的，隨時都可以出汁�！�
于是工作人員就看到，眼前這個漂亮少年的臉色忽然慘白起來。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先生，你……”
“……沒，沒事�！�
夏知很快鎮(zhèn)定下來，他鎮(zhèn)定付了賬，甚至主動喊了asta：“走了，asta�！�
備注：才知道今天更新雙倍咸魚和火腿
還好我還有六萬存稿
章節(jié)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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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biāo)題：chapter107
概要：伴侶
asta按部就班的跟shade報告了一下夏知一天做了什么。
當(dāng)然，差點被發(fā)現(xiàn)的小插曲，也沒有漏下。
末了。
【asta：另……今天夏告訴我，他喜歡女孩子�！�
【asta：……先生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呢。】
他發(fā)完之后，另一邊很久沒回。
過一會。
【shade：這不是你應(yīng)該操心的事�！�
很冷淡。
asta暗暗嘆口氣，感覺自己此刻多說，恐怕惹了shade不高興。
那就自求多福吧，夏。
*
一個椰子汁機其實不太能說明什么。
但夏知也不讓asta經(jīng)常跟著自己了。
小動物敏感的察覺出了不對的地方，并且非常機敏的開始用不太鋒利的爪子，想要在這本就無形的牢籠里，撕開一點縫隙出來。
——asta開始讓夏知覺得害怕。
也許是被害妄想發(fā)作，他有時候看asta，就像看一個撕碎又被人刻意拼接在一起的怪物，一種滲人的感覺。
asta找到夏知的時候，夏知正在一場參加一場聚會，和帕斯一起。
很久沒聯(lián)系的帕斯主動聯(lián)系了夏知。
而夏知知道23號的事情和帕斯關(guān)系不大，一個月過去，心理芥蒂也消散了不少，因此帕斯發(fā)來消息的時候，夏知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asta臉色不太好，但語氣依然很高俅的說，“你怎么一個人玩，不帶上我呀�！�
白人少年過來推他一下，語氣很不好的罵咧，“夏想跟誰玩就跟誰玩，跟屁蟲�！�
asta看夏知。
夏知移開了視線，聲音很誠懇的說，“asta，雖然很高興和你做朋友……但有時候，我也需要一點隱私�！�
“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但是，當(dāng)我……沒有邀請你跟我一起的時候，請你不要這樣跟著我�！毕闹f：“我……我有一點心理疾病，你這樣，我會覺得不安�！�
帕斯搭著夏知的肩膀，“走啦，理他這個跟屁蟲做什么啦，那邊有很多身材超棒的辣妹，真是，這半個月我爸不知道發(fā)什么瘋，要把我轉(zhuǎn)到另一個垃圾學(xué)校去，嘖，要不是我媽一哭二鬧三撒潑，還真見不到你了�！�
他把夏知拐到另一個方向，擋住asta的視線，“喔說起來琳達(dá)轉(zhuǎn)學(xué)了你知道嗎，聽說轉(zhuǎn)學(xué)的時候琳達(dá)哭的很慘呢，就是不知道為什么……”
“……”
夏知捏著酒杯，越聽越覺得骨頭發(fā)冷。
所以……是巧合嗎。
他下意識的摸兜，想要吃藥，隨后后知后覺的想起，今天已經(jīng)吃過藥了。
他的情緒明明已經(jīng)被隔絕在磨砂玻璃之外，靈魂卻依然冷得在不停發(fā)抖。
他沒再看asta，或者說，他不敢看asta。
他覺得asta像一只蜘蛛，背后是綿密恐怖，綿延到黑暗處的蜘蛛網(wǎng)。
而蛛網(wǎng)后，有一雙更冰冷，更可怕的眼睛，牢牢的盯著他。
誰，那雙眼睛是誰……先生是誰？
——是顧斯閑嗎？
當(dāng)然，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被害妄想癥又加重了，也許根本沒什么眼睛。
……可是，明明只是飲料機而已，為什么要撒謊？
為什么要在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上撒謊！
一種尖銳的恐懼驀地沖碎了那層磨砂玻璃，狠狠刺傷了他。
夏知寬厚衛(wèi)衣袖子下的手在不停發(fā)抖。
……心理恐懼到了一定程度是會影響生理行為的。
這也是心理疾病之所以是疾病的原因。
醫(yī)生說，如果吃了藥還感覺不安，可以吃兩片……
但這就意味著，短期之內(nèi)，絕對不能再斷藥，和隨便減量了。
夏知閉了閉眼，隱忍想，他可以……他還可以控制。
只要沒到行為失控的境地，就不要加藥了，一點害怕而已。
沒有關(guān)系。
夏知強忍著恐懼想。
他可以克制。
……
asta看著兩個少年勾肩搭背離開的背影，沒什么表情的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了shade。
他想，造成這個結(jié)果，是他身為牧犬不太稱職，還是身為小動物的夏知太過不自知？
不太清楚。
不過，牧犬的職責(zé)，他從始至終都會貫徹下去。
他抬腳想跟上去。
卻被兩個打扮朋克的少年攔住了。
“嘖�！卑兹松倌赆斨轻敚芭了拐f了，看好你這條跟屁蟲�！�
“跟看犯人一樣看著夏，背地里不許我們接近夏的人，就是你吧。”
“還有——帕斯退學(xué)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他媽是看上夏了吧�！�
“也不看看你長什么樣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媽的，老子最惡心你這種私生飯�！�
“我們夏是喜歡女孩的！我們老大可是夏的大粉！今晚就非要找妹子讓他快樂一下！”
“氣死你們這群該死的同性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