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高頌寒眉頭皺起,看向夏知,等著夏知的解釋。
夏知想說話,然而脖頸氣管的地方被壓住了,他臉色漲紅,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他的手也在桌子下面被賀瀾生扣住了!——賀瀾生力氣極大,夏知身上的肌肉消減大半,掰不過他,只能又急又怒,于是又不自覺的散發(fā)出了滾熱的濃香。
——賀瀾生�。∷雷儜B(tài)��!
賀瀾生瞇起眼睛,幾乎遏制不住的要親上去——太香了,太要命了。
這么個要命的寶貝,死死看著還不夠,他怎么可能會讓他跑。
夏知眼里控制不住的溢出水光,他用求救的眼神望向高頌寒,期望他發(fā)現(xiàn)不對,救他于水深火熱。
然而高頌寒顯然沒有辦法跟一個剛認識不超過3分鐘的人共情,他等半天夏知都不說話,于是就當是默認了,當下站起來,語氣冷了,“既然沒有換寢室的意向,就不要浪費時間�!�
他轉(zhuǎn)身離開,走幾步,忽而一頓。
他仿佛在刺鼻難受的桂花香里,嗅到了一股薄而熱烈,又勾人心動的幽香。
然而再仔細探尋,卻又無處可覓了。
高頌寒心道錯覺,大步離開。
如果他此時回頭,定然能看到少年被賀瀾生扣住脖頸,絕望又痛苦的淚眼,然而眼淚未來及滾下眼珠,就被貪求的惡鬼,一點一點的舔干凈——舔到眼球都開始發(fā)澀,發(fā)痛,發(fā)苦,發(fā)不出一滴多余的淚水來。
“乖寶,跟我回去啦�!辟R瀾生語氣柔和,像在哄什么小朋友,“怎么在外面跑那么久呀,還沾了討厭的味道�!�
說著,他從夏知兜里摸出了那瓶廉價的桂花香水,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夏知忽然有種恐怖的預(yù)感——
他將一無所有。
此生唯有的,只剩骨肉肌膚中散發(fā)的,要生生把他拽入地獄的誘人濃香。
夏知被他勒住脖子,近乎窒息,卻拼命搖頭。
于是他聽見賀瀾生語調(diào)帶著笑,嗓音卻很低,很危險的問他——
“回去嗎?乖寶,回去的話點點頭,不然搖搖頭哦——點頭松開,搖頭的話,我不介意在這里等杯咖啡�!�
無法呼吸的感覺痛苦至極,香味也愈發(fā)濃烈起來,賀瀾生瞇起眼睛,仿佛能從香氣中感覺到一個在瘋狂掙扎,卻又無能為力的可憐靈魂。
夏知無法呼吸,最后痛苦的只能點頭。
賀瀾生就松開了他。
夏知在原地坐了一秒鐘,站起來,直勾勾的瞪著賀瀾生。
賀瀾生對他笑。
大概夏知想到他現(xiàn)在沒什么力氣,于是在給他一拳頭和轉(zhuǎn)身就跑之間選擇了后者。
少年一邊咳嗽一邊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的跑走,好不可憐。
賀瀾生也不著急,搖搖頭,不緊不慢的喝了口服務(wù)員端上來的咖啡,劣質(zhì)咖啡讓他皺了皺眉頭,他側(cè)眼看服務(wù)員,卻發(fā)現(xiàn)對方因為殘留的濃密桂花香,神情有些不適。
賀瀾生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他放下了咖啡,站起來,往門口走。
小紅點在地圖上,小知了在籠子里。
無非是走的快些和慢些罷了,不打緊。
但賀瀾生還是有點不滿,因為夏知這一跑,縈繞在四周的香味就淡了。
賀瀾生一邊嘆氣一邊往夏知跑的方向走,他想,跑來跑去的,乖寶的精力真是太充沛了。
因為經(jīng)常運動打球嗎?
賀瀾生又想,要不還是直接關(guān)起來好了,關(guān)在一個四面不通風的地方,每天欺負他,讓他大哭,崩潰,或者換種方式……
賀瀾生想到少年雪白的皮膚,纖細的腰肢,還有黑亮的眼瞳,再配上那濃郁到惑人的香。
賀瀾生喉結(jié)滾動一下。
于是惡鬼又生了些仁慈來,假惺惺的想,乖寶身體不太好,在四面不通風的地方呆太久,會死掉的吧。
章節(jié)11:
10
months
ago
標題:第十一章
概要:關(guān)窗
夏知跑回了旅館,把門鎖死,又扣上鎖栓,拉起沙發(fā)擋住門,這才有了些微的安全感。
做完這一切,他才捂著胸口,開始瘋狂咳嗽。
夏知幾乎算得上順風順水的長大,雖然父母在外地工作經(jīng)常不回家,但外婆和爺爺奶奶都很疼愛他,讓他健健康康的長大,他又愛運動,性子也活潑,以前不管遇什么事兒都只沮喪一會兒——就比如打拳回家的路上看見有人校園霸凌,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結(jié)果差點把那欺負人的打成殘廢,賠了好多錢,他爹就勒令他不許再打拳了,他抑郁沒一兩天,很快就調(diào)整好心情開始學打籃球了,甭管打拳還是打球,一旦上手,統(tǒng)統(tǒng)都爽。
要問夏知后悔不,夏知做事兒從不后悔——主要是那小男孩被欺負的太慘了,眼睛都哭腫了,一抽一抽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要說那群人沒欺負校園霸凌,夏知才不信。
他爹也從小就教育他,大老爺們一輩子能遇到啥天大的事兒?反正甭管遇啥事兒,都得撐著,抑郁難捱的撐著是撐著,暢快干脆的面對也是撐著,就是天塌了,哭和笑沒什么所謂的時候,何妨不笑呢?
但夏知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爹沒教過他要是一個大老爺們被人捏著命根子摁墻上要他斷子絕孫的時候,要如何笑著面對。
沒等夏知安穩(wěn)一會兒,他就聽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鑰匙開門的聲音。
夏知陡然懊惱起來,他真是急病亂投醫(yī)了……當著賀瀾生的面跑,可不就是告訴他現(xiàn)在自己住哪兒嗎?!
他還不知道自己手機里被賀瀾生裝了定位軟件,只以為自己引狼入室了。
但是等一會,那鑰匙聲音消失了,等了一會,也沒動靜了。
夏知松口氣,只當是走錯了門的旅客。
折騰大半天,他太累了,夏知爬到床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要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上課。
賀瀾生會去教室找他嗎?
一種恐怖的感覺縈繞著他,讓他在惴惴不安。
他懊惱又煩躁的想,要是以前,他肯定得把賀瀾生揍得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死同性戀,大傻逼。
……
窗外,影影綽綽。
……
夏知做了個夢。
他好像在一個沉沉的繭里。
那繭絲纏繞著他,漸漸形成了一個又硬又咯人的繭房,不管他怎么掙扎,都難以掙脫。
這繭房還會自己發(fā)熱,有點悶悶的。
清晨的陽光照進來,夏知起來,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的下床洗漱,他記得今天有節(jié)微積分課得上……
他咬著牙刷,思維漸漸清晰,忽而一頓,神色猛然一僵。
這里是……寢室??!
他望著鏡子里的少年。
少年正咬著牙刷,而身后,是優(yōu)哉游哉笑瞇瞇看他刷牙的賀瀾生。
夏知拿著牙刷的手顫抖起來,幾乎連刷牙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都是麻的。
賀瀾生卻悠閑的看了一下表,“七點半啦,乖寶,你今天不是有微積分課嗎?發(fā)什么呆啊�!�
“……”
賀瀾生靠過來,“哦~是因為生病沒力氣嗎,那我?guī)凸詫毸⒀腊��!?br />
男人的身體靠近,夏知聞到了一股淡薄的煙味,不濃,沒等他從恍惚中回神,他握著牙刷的手被寬大的手掌握住了,牙刷的刷毛蹭過牙齒,他整個人被攏在對方懷里。
夏知想到了夢里包裹他的,窒悶,堅硬,熾熱的繭房。
牙刷忽然角度一變,搗進他的嘴巴里,往他喉嚨里塞。
夏知瞳孔一縮,“唔——”
賀瀾生扣著他的腰,曖昧溫柔的說:“怎么嗆到啦,牙膏沫也能嗆到嗎?來喝口水吧�!�
說著,賀瀾生喝了水,與夏知接吻。
夏知的掙扎陡然劇烈起來,但賀瀾生死死扣著他的腰,把嘴里的水渡了過去。
夏知嗆了水,弓著腰咳嗽,哆嗦著奪過賀瀾生手里的牙刷杯,灌了幾口水,開始瘋狂漱口。
賀瀾生也不在意,笑瞇瞇的看夏知趴在池子上喘氣,嗅著空氣中讓他舒服的香氣,欣賞少年背部透過薄睡衣隱約浮現(xiàn)的流暢脊椎線。
等漱口完,夏知木然的,被賀瀾生幫著洗完臉,又被牽著手拉到衣柜前,他幾次想掙開,但是對方力氣太大了。
拉開衣柜,里面竟然是很多牌子的衣服,而且都是夏知的尺碼。
賀瀾生隨意挑了幾件,給夏知穿,就仿佛在打扮合心意的洋娃娃。
夏知本來長得就不差,以前是大男孩似的俊氣,現(xiàn)在棱角變得柔軟,肌肉消失了,就有些少年似的伶仃感,被衣服一襯,氣質(zhì)又上來了。
“乖寶真漂亮。”賀瀾生摸摸夏知的臉,有些癡迷,“我好喜歡你啊,乖寶,跟我在一起吧,我會好好對你的�!�
夏知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覺得自己像個沒有思想的布娃娃,隨著賀瀾像對待私有物似的擺弄。
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喃喃說:“賀瀾生……”
“嗯,在呢。”
“你他嗎知道我叫什么嗎?”夏知咬著后槽牙,“我連名字都沒告訴你,你還不知道為什么嗎賀瀾生?”
“乖寶叫夏知,小知了,我知道的�!辟R瀾生摩挲著夏知的唇,手指探入唇中,摸索著夏知的齒列,“不過,為什么不告訴我名字呢?……別咬那么緊,對牙不好。”
“唔�!跋闹﹂_他的手,捂著嘴后退幾步:“我不喜歡從你嘴里聽到我的名字。”
夏知使勁用語言攻擊他:“我覺得惡心�!�
賀瀾生摩挲著被夏知甩開的手,黏膩濕潤的唾液也浸著少年的暗香,隨著摩挲,香味就濃濃蔓開來。
他舔舔唇,漫不經(jīng)心的說:“這有什么要緊,不告訴我名字,我就叫你乖寶就是了�!�
賀瀾生彎起眼睛,又心情很好的說:“乖寶多可愛。”
夏知看著自我邏輯嚴謹,甚至還能自得其樂的賀瀾生,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你……你放過我吧……”夏知嗓音干�。骸拔�,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我們不能在一起的……”
“為什么不能?”
“在一起……斷子絕孫的�!�
賀瀾生笑了,他一只手攥著夏知的手腕,另一只手拍拍夏知的臉,玩笑似的,“我的好大兒不是在這里嗎?哪里斷子絕孫啦�!�
夏知臉色發(fā)青,完全笑不出來。
賀瀾生的手又搭在夏知的肚子上,“實在不行……你可以幫我生一個啊,到時候,這里鼓鼓的……”
他語調(diào)曖昧又色情,“不也差不多嗎。”
變態(tài)……
夏知逃避似的轉(zhuǎn)過頭,想要把手抽出來,“我……我要去上課了。”
賀瀾生笑吟吟的答應(yīng)了:“好呀。”
夏知剛想走,手腕卻猛然被攥緊,夏知被拉扯到賀瀾生懷中,他聽見賀瀾生陰郁的聲音:“記得答應(yīng)我的,離顧雪純遠一點,乖寶�!�
夏知的身體猛然一顫,他現(xiàn)在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賀瀾生變臉能變那么快,簡直陰晴不定的可怕——夏知人生短短18年,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他竟不知所措起來。
大概是太害怕,空氣中的香味又濃烈了很多。
賀瀾生已經(jīng)可以從香味的濃度中判斷出夏知的情緒變化幅度了。
他語氣又柔和下來:“乖寶不會惹我生氣的,對不對?”
夏知臉色蒼白,手指戰(zhàn)栗著,點頭。
于是賀瀾生不緊不慢的從兜里掏出了夏知的手機,放到了夏知手里。
夏知的神色倏然僵硬了。
賀瀾生看著夏知拿著手機,逃也似的去上課了,也不著急。
就像放風箏一樣,線太緊了,會繃斷,偶爾需要松一松,給一點喘息的機會。
空氣中的味道還是很濃,賀瀾生又把門窗關(guān)緊了,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章節(jié)12:
10
months
ago
標題:第十二章
概要:繭
整節(jié)微積分課,夏知都在恍惚,他仿佛活在一個難以掙脫的噩夢里。
不過才幾天,夏知卻好像自己度過了人生中最為漫長恐怖的好幾年。
一切天翻地覆。
最討厭的微積分課,反而成為了喘息的天堂。
他手機又震動了。
夏知拿起來,看了一眼,他發(fā)現(xiàn)他微信置頂了一個微信號,備注是老公。
【老公:下課就要乖乖回寢室哦,乖寶�!�
神他媽的老公。
夏知看一眼就覺得辣眼睛,泄憤似的把備注刪除,這個號直接拉黑了。
他不敢刪對方的號。
他直覺賀瀾生是無法無天的瘋子。
他壓抑的坐了一會兒,手機又嗡嗡震動起來,他低頭一看,是顧雪純。
【ゆき:我看見你坐在前面啦,你旁邊沒人呢,等下節(jié)課我坐你旁邊�!�
夏知怔怔的望著顧雪純給他發(fā)消息。
他現(xiàn)在被賀瀾生強迫,幾乎喘不過氣來。
換寢室失敗了,住旅館睡著之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半夜被帶回寢室。
賀瀾生并不是單純的富二代,家里在本市的勢力并不小,雖然賀瀾生在外面?zhèn)鞯亩嗍切┗ɑü拥幕ㄟ呅侣�,但夏知也聽說過,有人得罪了賀瀾生,為了賠罪,當著賀瀾生的面,把自己手骨生生一根根掰折的事兒。
這年頭有點錢的,跟哪個勢力不是盤根錯節(jié),勾纏不清。
夏知沒權(quán)沒勢,不可能扛的過賀瀾生,報警的話……報警說什么?說被強迫了?可是好像也不至于,因為他和賀瀾生之間其實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非要說的話,賀瀾生做的事情,也只有強迫夜不歸宿的他回寢室而已。
這個理由甚至還他媽的足夠冠冕堂皇,站在道德制高點,誰都沒辦法指摘賀瀾生——只是擔心夜不歸宿的舍友,把人帶回來了而已,誰能說賀瀾生半分不對?
休息室發(fā)生的逼迫,口說無憑,也沒有證據(jù)。
……誰能幫他?
夏知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無助。
手機又震動了。
【ゆき:怎么不回我消息呀?(貓貓疑惑)】
夏知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回顧雪純。
【知了:剛剛在發(fā)呆tat】
【ゆき:在發(fā)什么呆啊,這么出神?】
夏知看著手機,怔怔盯著顧雪純回的消息。
他慢慢攥緊了拳頭,賀瀾生這么逼迫他,無非是看他單身。
而且同性戀這種事,正常人都會羞辱啟齒,不敢張揚的。
賀瀾生雖然算不上有頭有臉,但在本市也有名聲。
如果他有女朋友,那多多少少,也會收斂點吧?
而且……顧雪純……
夏知記得,不知道是從哪里聽說的,顧雪純家里是有些勢力的,好像跟黑道也多少有些牽扯。
如果是顧雪純的話,應(yīng)該可以……不用擔心賀瀾生吧。
雖然夏知很瞧不上靠女人保護的小白臉。
但一個大男人有了菊花殘的憂慮,小白臉似乎也并非那么難以接受了。
夏知低頭,緩緩的敲。
【知了:在想怎么追你�!�
敲完這些,毫無小白臉天賦的夏知臉就紅了,這幾個字,簡直相當于告白了。
那邊很久沒回。
下課了。
夏知心情忐忑又不安,他有些懊惱的想,自己也真是沖動,萬一人家根本沒那意思呢?那不是自作多情了……
他也真是被賀瀾生那個變態(tài)逼急了……好像也不該這樣追女孩子……
正懊惱著,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嚇得夏知差點把手機扔出去,一回頭。
卻是少女燦爛的笑。
陽光透過寬敞明媚的大窗,少女今天穿了一身嫩黃色蕾絲裙,頭上是魚骨編發(fā),麻花纏纏卷卷,落在白嫩的皮膚上。
一雙淺色松糕鞋纏繞著白嫩的腳趾。
仿佛這世間所有的陽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眼睛彎彎,臉頰微微泛紅,唇角弧度幾乎藏不�。骸靶≈�,你要追我呀……我很難追的喔。”
夏知怔怔望著,一瞬間,他想起來以前看的一部電影,大魚,大片大片的黃水仙——
這里沒有那樣絢爛的花海。
夏知卻有與男主一般,怦然恍惚的心動。
之前想利用女孩的想法在這種心動中,幾乎讓他羞愧自卑起來,他低下頭,開始覺得自己卑劣,“那我……我不追了吧�!�
……顧雪純有什么錯呢,他憑什么因為自己解決不了的爛事,就拉顧雪純下水?
他真的喜歡顧雪純嗎……喜歡人家的話,會這樣欺騙嗎?
他爹以前抽煙的時候跟他說,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他最看不起的事兒,一是強奸,二是欺騙——尤其是騙女人。
顧雪純是個好姑娘,他配不上。
“不追也行,畢竟我有點難追�!鳖櫻┘冏谒磉�,眉梢?guī)�,“那就換我追你吧�!�
夏知愣住了。
顧雪純托腮,笑出小虎牙:“畢竟,你看起來比較好追�!�
“啊,我主動追你的話,你會為難我嗎?”顧雪純皺皺鼻子,有點害怕的樣子。
“……不……不會。”夏知臉頰發(fā)燙,他小聲說:“不會�!�
“我很高興�!鳖櫻┘儼颜n本翻開,“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就預(yù)感會有好事發(fā)生,所以穿了最喜歡的裙子�!�
“萬幸。”
顧雪純輕聲說:“剛好配得上今天很帥氣的你�!�
夏知怔怔的望著她,幾乎一瞬就繳械了,他說:“那你做我……”女朋友吧。
他忽然又想到了賀瀾生,又閉上了嘴,拳頭緊緊攥住,骨節(jié)都發(fā)白了。
他可以利用跟他曖昧游戲的顧雪純,因為這樣他可以騙自己說這是各取所需。
但他沒有辦法利用……
顧雪純的一顆真心。
他倉皇的站起來,“我……我有事,先回去了。”
顧雪純看夏知逃一樣的走了,連忙站起來想追,然而手機忽然響了。
“喂……哥?”
*
后面幾天,夏知都有點恍惚,他見到顧雪純就躲。
他不見顧雪純,自然也更不想見賀瀾生。
下課他也不回寢室,也不去打球,一下課就鉆圖書館刷四六級的卷子。
籃球社那邊,他直接跟社長發(fā)了個退社申請,對方再怎么追問,他都沒回。
但是到了晚上,圖書館關(guān)門了,他就不得不回寢室。
他越來越討厭寢室了——緊閉的門窗,窒悶的氣息,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時時刻刻都關(guān)注著他一舉一動的賀瀾生。
他每次一踏入那里,就感覺像進入了一個跑不掉的牢籠。
也試過住在外面。
但是不管去哪里住,第二天醒來,都是在寢室的床上,而且大概是不耐煩了,有一次夏知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穿,而賀瀾生就穿了個短褲,在宿舍床上緊緊的抱著他,硬邦邦的東西頂著他的屁股。
夢里那無法掙脫的繭,由此具現(xiàn)化。
夏知那天情緒崩潰了,和賀瀾生打架,他技巧在,但力量實在不足,最后被賀瀾生摁在地上,手指捅了進去,一根,兩根,三根……
夏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又害怕,只能瘋狂求饒,他感覺賀瀾生的手指插的不是他的屁股,而是他的腦子,他的三觀,還有他搖搖欲墜的靈魂。
空氣中的濃香烈的讓人牙齒發(fā)癢,賀瀾生清醒著在這醉人的香海沉淪,說話的語調(diào)慢慢的:“乖寶,這是亂跑的懲罰。”
賀瀾生舔舔牙齒,短褲里巨大的東西朝著少年的屁股拱了拱,“再不聽話,就給你吃根大的�!�
夏知跟燙到似的,渾身抽搐了幾下。
賀瀾生把人逗弄夠了,舔舔他身上的汗珠,把人打橫抱起來,“走,乖寶,帶你去洗白白�!�
備注:呃,廢文能放肉吧,,下章上肉了
章節(jié)13:
10
months
ago
標題:第十三香
概要:繩索
這是第一次賀瀾生給夏知洗澡。
夏知已經(jīng)麻了,賀瀾生幾乎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洗個澡,也無所謂了。
但是夏知不知道。
透骨香融在水中,是會讓人發(fā)瘋的。
本來,一開始還好好的洗著,隨著熱氣漸漸氤氳整個浴室,賀瀾生的眼神就漸漸恐怖起來了。
香融于水中,空氣中都是蒸騰的濃味。
夏知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摁到了墻上,賀瀾生瘋了一樣抓著他的頭發(fā),開始舔他。
真的是舔,從頭到腳,一邊吸一邊舔。
夏知瞳孔一縮,萬萬沒想到這個發(fā)展,嚇得聲音都尖了起來,抬腳就踹:“你干什么!!滾!滾開死變態(tài)……”魚偃
下一刻他被拽到了地上,翻了個面,賀瀾生的大手狠狠掰開他的屁股,手指捅了進去,試探好幾下,隨后擠了沐浴液塞進去。
夏知陡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抽搐一樣伸直了身體,下一刻,一個滾燙巨大的東西不打招呼的捅了進來。
夏知慘叫一聲:“啊——”
痛,劇痛,雖然有潤滑,可是太大了。
腸道似乎都能感覺到那個東西的形狀,以及上面繃起的蜿蜒起伏的青筋。
夏知扭著屁股想跑,卻被掐著腰,死死固定在原地,怎么也跑不掉。
那大東西開始緩緩動了,伴隨著男人舔吻他時粗重的喘息,“好香,乖寶,你好香……我忍不了了……”
夏知感覺滾燙的淚水從眼角落下來,他掙扎抽搐著,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生生碎了。
“我原諒你了乖寶�!鄙砗蟮哪腥说饶c道習慣后,開始劇烈的抽插起來,“好會吸,好緊……放松點!”
賀瀾生一巴掌拍到了夏知屁股上。
夏知啊了一聲,皮膚敏感的要命,被這么一巴掌用力拍上去,渾身都疼的抽搐一下,白嫩的屁股上浮起了深深的巴掌痕。
氤氳纏繞的香味兒,伴隨著極端的舒爽,賀瀾生簡直像踩著痛苦的夏知,升入了極樂天堂。
爽的頭皮發(fā)麻。
夏知嗓音嘶�。骸皾L……走開……�。。 �
賀瀾生猛然撞到了一個地方,讓他的叫聲都變了調(diào)。
賀瀾生一下察覺了,接著就對準那個地方,開始瘋狂沖刺,粗大的東西與穴肉死死勾纏,至死方休的味兒。
夏知敏感的渾身發(fā)紅,是一種誘惑的淺粉紅。
“我原諒你勾引顧雪純的事情了,乖寶�!辟R瀾生一邊用力抽插,插得夏知像條被剝了鱗扒了骨的活魚,一邊吸著空氣中從少年身體里蒸出來的醉人的濃香,“你跟顧雪純說要追她的時候,我真想把你從教室里抓回來狠狠草一頓,但是你很識相,之后沒再和她有什么糾葛,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夏知渾身發(fā)抖,這次是心里發(fā)寒。
他為什么會知道……
賀瀾生明明沒有跟他去教室,為什么會知道這種事……
“但我還是很生氣啊,乖寶。”賀瀾生猛然一用力,夏知發(fā)出絕望的叫聲,腦子仿佛都嗡嗡的,“你怎么能和顧雪純說要追她呢?”
“怎么這么笨,連顆心都守不住嗎。”
“替你鎖起來怎么樣?”
大手捂住他的胸口,捏住粉嫩的紅果,賀瀾生的聲音像醉了,又帶著癡狂,“就這里,上個鎖,給你挑個好看的�!�
夏知:“不……不……”
賀瀾生很苦惱的樣子:“怎么辦啊,乖寶喜歡女人這個事兒,我能幫他改掉嗎?”
他的嗓音陰郁許多:“多草草會好嗎?把你草到一爬上女人床,就能看出來被男的草過,怎么樣?”
賀瀾生胯部猛一用力。
夏知已經(jīng)被草的眼瞳發(fā)直,口角流涎了,又被貪婪的賀瀾生舔干凈。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知一開始還能掙扎罵人,后面就動不了了,而賀瀾生依然在律動,結(jié)實的腹肌上滾著汗珠,要把人草熟的架勢,生生憋著沒射。
直到看見那可憐的穴被草腫了,賀瀾生才深深的頂進去,陰莖繃直,大股大股的,高壓水柱一樣射進去,射了不知多久,直到夏知受不住那涼意,捂著肚子想跑,賀瀾生猛一用力,又草深了一點,掐住對方的腰,接著射。
夏知被射哭了,扭著屁股掙扎,“不要,不要射了,滿了,鼓起來了嗚嗚嗚……”
賀瀾生看著夏知鼓起來的小肚子,被他說的又硬了起來,嘴上漫不經(jīng)心的哄他,“沒呢,早著呢,沒鼓,怕什么呢,你第一次,我很溫柔的。”
身下卻又開始律動起來了,一開始的確慢慢的,很溫柔,但很快,面具沒裝多久就裂開了,暴露了兇殘的本來面目。
賀瀾生草的又快又急,一股要把菊花草裂開的兇殘勁道。
夏知尖叫起來,哭得滿臉都是淚:“停下,停下——你騙我,你騙我——”
賀瀾生草的起勁,嘴上也敷衍的哄:“嗯嗯,騙你呢寶貝兒,再用點力——別夾我啊寶貝,老公的棒子都給你夾疼了,來親一個。”
小腹被草的一鼓一鼓的,賀瀾生看著有趣,撥開夏知的手,用力摁上去。
夏知面上一片空白,整個人像一只蝦,下意識的彎起了身體,香氣撲面而來。
賀瀾生眼睛瞬間紅了,當下連夏知穴腫了都顧不得了。
又翻云覆雨干了好幾個小時,干到賀瀾生一動夏知就哭著說疼,賀瀾生瞄了一眼,穴里淌出來的乳白液體混著血絲。
也是香的。
賀瀾生挑挑眉,遺憾的想,確實不能再干了。
這么珍稀的寶貝,被他干死在床上就不好了。
于是掐著夏知的腰,醞釀了一下,射了。
這是第三次射了,依然又濃又多。
他守著夏知,太久沒發(fā)泄了。
他看出來夏知非常不習慣被人內(nèi)射進去,鬧得厲害,他就掐著對方的腰,身體固定住對方的四肢,幾把更是死死的釘在對方屁股里,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射進去。
夏知是他的。
他希望夏知也能更深刻的明白這一點。
被他看上了,還想喜歡女人,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夏知像是傻了一樣,“大了……鼓起來了……”
賀瀾生靠在夏知耳邊,慢慢說:“這算什么鼓起來啊,還沒人家懷孕的肚子大�!�
“再努力點乖寶,給爺生個兒子�!�
夏知被他草傻了似的,呆呆的。
射完了,賀瀾生把自己沉甸甸的東西抽出來。夏知的屁股被他掐紅了,但是鼓起來兩團,q彈q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