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三個問題一出,傅昭月分不清自己是在問段硯初還是自己。
她怎么也想不通,分明之前她們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之間段硯初就說了分手。
第28章
段硯初被她的突然靠近嚇了一跳,想要甩開她的手,卻怎么也甩不掉、
上輩子令她恐懼的畫面不斷沖擊著他的大腦,下意識地他后退一步。
“你滾開,不要碰我,不要……”
幾乎是一瞬間,他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遏制住,讓他動彈不得。
傅昭月看著他顫抖的模樣,心底似乎有了答案。
這時,一股強大的拉力將她扯到一邊,段映容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傅昭月的臉頰上,這一巴掌的力道有些重。
傅昭月有些沒站穩(wěn)險些摔倒地上,好在扶住了墻壁才勉強沒有摔。
傅昭月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那塊臉頰,一股鐵銹味,瞬間在空中蔓延開來,看向段硯初的目光變得異常,而后忽然輕笑一聲:“這一耳光我受著了,就當姐給我的見面禮了?”
“誰是你姐姐?你別亂認親戚!”
段映容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她嘴角浮起一絲冷意:“倘若讓我知道你膽敢對我的弟弟做了什么?我會打斷你的腿,我絕對不開玩笑,說到做到……”
段映容像一匹狼下意識地將幼崽段硯初護到身后,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傅昭月,像是只要她敢有任何動作,段映容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咬斷她的后脖頸。
段硯初下一次地扯住了段映容的衣袖,哽咽地喊道:“姐姐……我們走吧!”
段硯初似乎是受了無盡的委屈,上輩子的事,他以為就只有他一個人記得,現在傅昭月居然也知道,到底還有多少人知道,這一刻他的恐懼到達了巔峰。
段映容帶著他向岑老夫人辭行。
岑老夫人看著滿臉蒼白的段硯初,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頂:“你們路上小心,需不需要我派車送你們回去?”
段映容笑著拒絕:“多謝岑老夫人好意,不過我們家的司機在外面等著呢,就不麻煩岑老夫人了。”
岑老夫人聞言點點頭:“路上小心……”
段映容帶著他來到門口,岑妙這時剛好從門口走進,看見段硯初瞳孔一怔,笑著上前打招呼:“早知道你今天也來參加我媽的宴會,我就早點來了……”
段映容發(fā)現段硯初在看見這個人之后,抖得就越發(fā)厲害了,她抬手攔住了想要靠近的岑妙,冷聲說:“滾,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岑妙皺眉,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誰啊?”
段映容厲聲說道:“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說完便帶著段硯初,向夜色中走去。
“切,上回見他,他不是挺能叭叭的嗎?怎么這會就裝可憐了?真能裝,怪不得這么多人喜歡呢!”
段映容的聽力一向很好,聽到這話,她忍不住看向段硯初,聽季余年說,患有嚴重抑郁癥的人會判若兩人,高興的時候又特別高興,心情低落的時候,也會特別低落。
到家后,她先安撫好段硯初的情緒等他睡了后。
來到陽臺給季余年打電話,針對段硯初的病情,她們討論了很多種方案,直到半夜,正當她打算洗完澡睡覺的時候,卻發(fā)現段硯初原本緊閉的房門,不知道何時被打開了。
第29章
她往床上一看空無一人,客廳的門也被打開了。
她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段映容外套也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去,剛跑到樓下,她突然想到季余年說,段硯初做夢老是夢見自己從高處墜落,下意識地抬頭一看。
確實就看見一個單薄的身影坐在天臺上。
夜晚的風吹動著段硯初的衣擺,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得如同一張白紙搖搖欲墜。
段映容連忙按住電梯直到頂樓,撥打了119告訴了警方具體位置。
她來到樓頂,她顫抖地靠近段硯初,輕聲喊著他的小名。
“小初,你在干什么?”就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她的聲音里不知道何時已經戴上了哭腔,劇烈的害怕席卷了她的內心,她怕的是段硯初會毫無征兆地跳下去。
這樣她將會永遠地失去段硯初。
一想到這里,她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缺了一塊東西,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段硯初聽見聲音,下意識地回頭,眼神中帶著些迷茫,風吹動他的頭發(fā),也吹來他的聲音:“姐姐,你怎么會在這?”
“姐姐,她們都在罵我,我好害怕,她們讓我去死……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帶我回家好嗎?”
段硯初的臉頰忽而落下一滴淚。
段映容心頭一緊,慢慢靠近說:“好好……姐姐帶你回家,你先下來好不好?沒有人會罵你,姐姐會保護你的……”
段硯初的渙散的瞳孔忽而閃過一道希冀的光,但是很快又湮滅的,他哽咽地說:“你不會的,你不喜歡我,只有媽媽喜歡我,我不能下去,我要回家……”
“可是家在哪里?我好想媽媽……”
段硯初鼻尖驟然聚齊的酸意,一瞬間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臟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抓住。
聽到段硯初這么說,段映容渾身顫抖。
她以為只要離他遠一些,他便能快樂一些,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他會患上這么恐怖的抑郁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