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h3>第19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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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吃完飯匆匆離開。
如果是以前,她會很高興林翠花給予的母愛,但長大后才知道不是什么東西都能得到的,已然釋懷。
溫淺所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走,后腳林翠花就給那邊打了電話。
“我說服我女兒了,她愿意去你們那個地方賣酒,之前跟你說好的那筆錢是不是該打給我了?什么?才十萬塊你打發(fā)乞丐��!”
“事成之后再給剩下的四十萬?好吧好吧你們不要耍賴皮啊,我女兒很漂亮的保證你們不會吃虧!”
正在趕往那個地址的溫淺突然打了個噴嚏,“難道是陸寒舟在罵我?”
她甩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這個地址在市中心的位置,從外面的裝修能看出應(yīng)該是個類似飯店的地方,掛在那的牌匾叫“十色”。
就是名字有些奇怪,不太像是形容飯店的,而且大白天的也不見打開門做生意。
溫淺只能折返回家,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又過去了一趟。
十色開門了。
她往里走,里面的陳設(shè)很有格調(diào),到處都亮堂堂的,錯落有致的各種吊燈從天花板垂落下來,放眼望去好幾個吧臺上都有調(diào)酒師在工作。
這里是酒吧?看著更像是清吧。
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客人也是坐在位置上看手機(jī),溫淺懸著的那顆心這才放下。
她隨便問了個調(diào)酒師,“你好,請問這里招收賣酒的服務(wù)員是嗎?我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不知道要去找誰?”
賣酒的服務(wù)員?
調(diào)酒師擦拭杯子的手停了幾秒,用詭異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看得人心里發(fā)毛了才說,“二樓上去左拐一直往里走就是經(jīng)理室,找那個人就行�!�
“謝謝�!睖販\三步并作兩步上樓。
因此錯過了身后調(diào)酒師的吐槽,“看著挺正常一人,怎么想不開來做這種事?”
她走后,八點半一到,十色里的燈立刻被關(guān)掉,只剩下那些錯落有致散發(fā)著霓虹光的小燈在發(fā)揮可有可無的照明作用。
客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人群中夾雜著兩個不太明顯的西裝男子。
宋書辰憋屈地拽了拽領(lǐng)帶,“你想喝酒早的時候不說,定在酒店里慢慢喝不是更好,偏要在我約了酒吧的時候來�!�
陸寒舟一臉冷漠,“酒吧也有包間。”
宋書辰倍感痛苦地抱著腦袋搖頭,“都來酒吧這種地方了,當(dāng)然是在大廳里人多更熱鬧��!”
誰閑著沒事干來酒吧開包間的,又不是體驗酒吧氛圍的高中生。
成年人要有成年人的樣子�。�
但鑒于兩人之間的好友關(guān)系,最后他還是去要了個包間,只是忍不住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他。
老陸,你不會是不行吧?
陸寒舟身上的冷氣更甚,給了他一記冷眼,“宋阿姨想必還沒睡,我可以幫你打個電話聯(lián)絡(luò)下母子之間的感情�!�
他媽句句不離相親,能聯(lián)絡(luò)出什么感情?
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脅!
宋書辰頓時啞口無言,“我又沒說什么,你那么著急干嘛。”
進(jìn)了包間,宋書辰點了兩瓶酒再加上一些下酒的小菜讓人送進(jìn)來。
剛想喊人來拿單子下去,就看到陸寒舟唰唰唰又勾了十幾瓶酒。
宋書辰還沒來得及阻攔,服務(wù)員已經(jīng)把單子拿下去了,這些可都算在他的工作提成里��!
轉(zhuǎn)眼人影就跑沒了。
行吧,這下是攔不住了。
感受到身邊那個冰塊正在向外不斷散發(fā)著寒氣,宋書辰深吸一口氣,終于忍不住問,“老陸,你跟兄弟說實話,你是被甩了嗎?”
陸寒舟喉嚨里擠出幾聲冷笑,一字一頓地說,“你當(dāng)我是你?”
宋書辰舉起手作投降狀,“我在關(guān)心你呢,不帶這么人身攻擊的�。 �
“主要是我以前喊你來酒吧你都不來,也就是……那段時間看你喝過酒,平時根本不帶沾這玩意的,突然想喝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宋書辰摩拳擦掌地等著聽他的黑歷史。
雖然他不肯說,但能讓陸寒舟這種生來就站在頂端的天之驕子苦惱的事情,肯定不是工作上的,私事也就剩下感情了。
陸寒舟自然不會回答他這種問題。
宋書辰拿著剛送進(jìn)來的酒倒了幾杯遞給他,“兄弟我可是為了陪你,連心愛的露露都沒見,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有沒有在想我�!�
陸寒舟盯著手里的酒,突然問,“你被甩過最狠的一次是什么樣子?”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個,但宋書辰也不是那種介意自身風(fēng)評的人,大手一揮就說了出來。
“那應(yīng)該是初戀吧,我掏心掏肺把所有都給了,第一次互為彼此,我甚至連孩子生幾個起什么名字都想好了,結(jié)果她突然跟另一個人好了�!�
理由很簡單,覺得他太廢了,腦子里整天就是戀愛那點事,成績不行出了社會有錢也沒用,家里肯定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
說著,宋書辰又沾沾自喜起來,“我可是因為她才一點點走到今天這個宋總監(jiān)的位置呢,本來不努力的話我是可以直接繼承家業(yè)的,結(jié)果非要我努力,真讓人苦惱啊�!�
陸寒舟攥緊高腳杯,突然仰頭一飲而盡。
該說戀愛中的人沒腦子還是什么,宋書辰想過的那些他也曾有相同經(jīng)歷。
初戀到結(jié)婚,甚至大學(xué)畢業(yè)就領(lǐng)證,孩子有沒有無所謂全看她的想法。
為了這個共同的目標(biāo)他們一直在努力。
結(jié)果另一位主人公不聲不響消失了,再出現(xiàn)就是已婚婦女,只有陸寒舟像個傻子被她編織的美好假象所蒙騙。
他低聲說,“不恨嗎?”
宋書辰聳聳肩,“怨恨她能無視我們之間的感情,毫不猶豫抽身離去嗎?可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我喜歡的到底是初戀還是放不下青春年少的時光?”
在感情的最高潮時主人公離開,遺憾和不甘以及歲月的流逝會把人美化成無法割舍的白月光。
他很清醒,比起初戀更喜歡的還是年少時無憂無慮,敢愛敢恨的自己。
宋書辰笑了起來,“老陸,如果你是在糾結(jié)這個,那你完了,你陷進(jì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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