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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北洲真的會讓她離開嗎
自從那天姜慕顏和司母談過之后,司母就再也沒對她冷言冷語過,甚至語氣之中還帶上了些許殷勤。
司北洲的身體情況恢復(fù)的也很好,半個月之后,就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路了。
而姜慕顏也只在一開始的時候去醫(yī)院去的頻繁了一些,后面基本上都是兩三天才去看司北洲一次。
很快一個月之期就到了,司北洲也基本上算是康復(fù)了。
姜慕顏訂了明天飛往H國的機票。
晚上,司北洲買了很多菜,來到姜慕顏的家中,臉上露出苦澀的笑意。
阿顏,我來給你踐行。
嘴上說得是踐行,但他其實更想用這一頓飯,把姜慕顏留下來。
這一個月來,他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能挽回姜慕顏的心,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姜慕顏也看出了司北洲的意圖,但她沒有阻止,一年前,她做的那頓離別飯,兩人沒有吃成,今天就以這餐飯代替吧。
司北洲做得菜和當初十八歲向姜慕顏告白時的菜式一模一樣。
他夾了一只大蝦,放到姜慕顏的碗中說道:來看看,我的廚藝有沒有退步。
姜慕顏嘗了一口評價道:很好吃。
司北洲臉上漾出的笑容,比他簽了十個億的合同還要開心。
一頓飯,兩人吃得還算溫馨,仿佛回到了十八歲那年的夏天。
司北洲也再次握住姜慕顏的手,向她懇求道:阿顏,你不走行不行就留在豐城,我保證我以后也不會打擾你。
只要能讓我遠遠地看著你就好。
姜慕顏臉上露出淡淡地笑意,可說出的每一句話卻如同在剜他的心一樣。
我男朋友還在H國等著我。
司北洲簡直不敢相信,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你有男朋友了
沒錯。
嚴格來說,她也沒有說謊,她確實決定回去以后就接受周醫(yī)生的表白。
司北洲握緊姜慕顏的手,眼眶通紅地看向她。
阿顏,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我不讓你留下來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以后我可以經(jīng)常去看你,但求你不要告訴我這么殘忍的消息。
姜慕顏反問,這難道有你當著我的面和沈月月上床殘忍嗎
只這一句話,司北洲就徹底丟盔卸甲。
他松開了姜慕顏的手,慢慢走出了房間。
很快身后,便傳來姜慕顏毫不留情的關(guān)門聲。
眼淚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從司北洲的眼眶掉落,他知道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是他親手弄丟了曾經(jīng)屬于他的幸福,現(xiàn)在姜慕顏已經(jīng)從這一段婚姻中走了出去,只剩下他一個人將被圍困到死。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席卷了司北洲的全身,他整個人癱坐在姜慕顏的家門口,像個孩子一般放聲痛哭。
他希望自己的哭聲傳到姜慕顏的耳中,希望姜慕顏能對他心軟,希望姜慕顏能打開門出來抱著說永遠不會離開。
可最近他什么都沒等到。
司北洲靠在姜慕顏的家門口過了一夜,他一夜都沒合眼,甚至還希望時間能夠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可太陽終會升起。
第二天,姜慕顏推著行李箱打開家門,便看到司北洲憔悴不堪的坐在門口。
其實昨晚司北洲的哭聲,她聽到了,但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忽略。
因為她真的已經(jīng)不愛司北洲了,也不想再給他任何錯覺。
司北洲踉蹌地從地上起身,目光凝視在她的行李箱上,好半晌才喃喃說道:阿顏,我送你。
姜慕顏看著有些精神恍惚的司北洲,本能的想拒絕,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兩人一起上了去機場的出租車。
到站后,姜慕顏取了飛機票,就要登機。
司北洲下意識的跟上去,卻被安檢攔住。
姜慕顏抬手對他揮了揮說道:回去吧,司北洲,我原諒了。
司北洲用力喊道:阿顏,你還會回來嗎
會的,希望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你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fā),無所不能的模樣。
說到底兩人也沒有深仇大恨,還互相救過對方的性命,現(xiàn)在姜慕顏是真的放下了,也是真心的祝愿他。
司北洲親眼看著飛機起飛,載著他心愛的姑娘飛往了沒有他的世界。
姜慕顏回到H國之后,就和周文景在一起了。
就算她曾經(jīng)受過傷害,也不會因為一個人就缺乏再去愛的勇氣。
但同時她也不會再把愛當成唯一的依靠,一個人只有讓真正的依靠變成自己時,她在面對任何不利情況都能充滿底氣。
姜慕顏和周曉玲開啟了環(huán)球旅行,期間周文景只要一有時間就會飛過去找她們。
五年之后,姜慕顏和周曉玲的環(huán)球旅行結(jié)束,她也正式接受周文景的求婚。
在H國辦完婚禮后,姜慕顏帶周文景回國拜祭自己的父母。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么,回來的第一天,姜慕顏就和司北洲在機場碰面了。
兩人僅是點頭之交,并沒有過多交談。
姜慕顏的手被周文景握緊,然后聽見他故意調(diào)侃道:我可要握緊我們顏顏的手,畢竟外面還有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追求者在等著呢!
大醫(yī)生,你就是想太多了,都多少年了,他怎么可能還喜歡我啊!
周文景但笑不語,因為他是男人,也了解男人,剛剛司北洲看姜慕顏的眼神中分明還有愛意。
不過姜慕顏注定是他的,他不會讓他有任何可趁之機。
兩年后,姜慕顏生下一對龍鳳胎,從此溫馨的二人世界,變成了雞飛狗跳但充滿愛的四口之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