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對所有人宣布:"鄭子明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也是月茹姐最放心不下的人。誰要是再敢說他半句不好,別怪我不客氣!"
我早知道她對我的冷漠是因為不愛,但親眼看到她這樣維護鄭子明,心還是像被針扎一樣疼。
鄭子明立刻紅著眼睛撲進她懷里,帶著哭腔說:"安寧,月茹姐剛走,就有這么多人看不起我。以后我該怎么辦啊……"
他的眼淚讓白安寧心疼不已,輕聲承諾:"別怕,我會讓你成為這圈子里最尊貴的人。"
我不想再看這出戲碼,轉身要離開。
卻聽見身后白安寧的聲音響徹整個陵園:
"我從沒愛過梁書元!嫁給他完全是因為他下藥!今天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清楚,我已經(jīng)和他離婚了!"
"我愛的一直都是子明,這些年被梁書元捆著,只能以朋友的身份照顧子明。"
"從今以后,我會光明正大地嫁給他,讓他成為白家真正的女婿!"
這番話勾起了一段回憶。
上輩子白安寧向老爺子求婚后,帶我去了城市最高的環(huán)球大廈。
她握著我的手,眼神溫柔:"書元,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讓我們一起走完這一生好嗎?"
她的笑容那么甜美,眼神里滿是愛意。那天晚上,我們相擁而立,聽著彼此的心跳,許下了永遠的諾言。
賓客們的祝福聲把我拉回現(xiàn)實。
我不敢回頭看那場所謂的"幸福",低著頭快步離開。
淚水砸在地上,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放手這么難。
3.
林月茹的葬禮結束后,白安寧把鄭子明帶到了我們的別墅。
從客廳傳來的談笑聲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割著我的心。
離婚冷靜期還剩兩天,鄭子明找上了客房。
他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囂張,倚在門框上戲謔道:"這客房的床,睡得還習慣嗎?"
我平靜地看著他:"那些下藥逼婚的謠言,是你在白安寧耳邊煽風點火吧?"
上輩子我一直想不通,以白安寧的性格不該這樣踐踏我的名聲。
直到墜崖那刻看見鄭子明得意的笑容,我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控。
"怎么,說中了?"他揚起下巴,眼里盡是輕蔑,"憑什么你這種人能白手起家做到總裁,還能娶到白家大小姐?"
"我就是要把你的一切都搶過來,看你在月茹姐葬禮上裝模作樣的樣子,真是可笑。"
我們的恩怨由來已久。
在商場打拼時,我們就是對手。
后來我靠實力坐上總裁位置,他卻只能靠攀附林月茹進入上流圈子。
這些年他一直在白家抬不起頭,想必早就對我恨之入骨。
我懶得理會他的挑釁:"想要的就拿去吧,反正也不是我的。"
"裝什么大度?"他瞇起眼睛冷笑,"你以為自己現(xiàn)在還是高高在上的梁氏總裁?等著瞧吧,我會讓你嘗嘗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
他摔門而去,沒多久就帶著白安寧殺了回來。
白安寧一臉寒霜:"梁書元,你不過是個靠我白家才有今天的暴發(fā)戶,竟敢讓子明滾出白家?給子明道歉!"
鄭子明眼圈發(fā)紅,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算了安寧,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又是這套把戲。
他裝可憐博同情的手段屢試不爽,每次都能激起白安寧對我的不滿。
這道裂痕就是這樣一點點被他撬開的。
可笑的是,白安寧到現(xiàn)在還是這么好騙。
她護著鄭子明,聲音陡然拔高:"還不道歉?梁書元,別逼我!"
我冷冷地看著她:"我做錯什么了?就因為他一句話就給我定罪?我不認。"
"你到底道不道歉?"她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沒錯。"
客廳里一片死寂,只有她攥緊拳頭的聲音。
突然,她笑了,那笑容讓我心底發(fā)寒:
"很好,既然這樣,我就讓梁氏所有合作方都知道,他們信賴的梁總其實是個用下藥手段逼婚的人渣。我看你以后還怎么在商場立足。"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真要這么做?"
她拿出手機,當場給幾個媒體打了電話。
不出半小時,各大財經(jīng)媒體的官方賬號就開始發(fā)布相關爆料。
看著眼前的新聞報道,我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