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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這會兒打聽的,又可能是素云。

    不管有沒有堂親戚這關(guān)系,按照沈妙儀的性子,該是看不上與周韜有所牽扯的。

    沈桑寧喊來玉翡,“福華園這幾日有何動靜?”

    “二少夫人還算安分,只是素云前日想偷偷出府,被攔住了,這兩日便沒再出府�!庇耵涞馈�

    多半,也是受了其主的唆使。

    沈桑寧略一思忖,“讓素云來一趟,給她主子領(lǐng)些新衣回去�!�

    玉翡低頭,出廳堂時,與找尋玉佩無果的周韜擦肩而過。

    玉翡美貌且有幾分才情,儀態(tài)與氣度,比小官家的千金還矜貴端方。

    周韜不禁看愣了眼。

    一眼驚艷后,信了方才小廝說的話,這樣的丫鬟,不知要多少月錢才養(yǎng)得出啊。

    月錢指不定比他俸祿還高。

    “周大人,”沈桑寧眼中沒了笑意,“看什么�!�

    周韜立馬收斂,本就來意不純,心虛地不敢直視——

    “夫人,玉佩沒尋著,想來是我記錯了,今日多有叨擾,我這便離去了。”

    “等等,”沈桑寧吩咐人上茶,“你是裴徹同僚,既與他一同來,就等等他一起走吧。”

    話音落時,丫鬟已經(jīng)將茶水端上。

    見此,周韜只好坐下等待,端起茶盞抿了口。

    院里小廝們修繕庭院的聲音響起,更襯得廳堂中寂靜。

    周韜是如坐針氈,頗為尷尬。

    沈桑寧倒不覺得尷尬,顧自喝茶吃點心,神態(tài)松弛。

    不多時,素云便走了進來,生怕被問話,心里緊張,目不斜視。

    紫靈取出備好的新衣遞過去,“給你家二少夫人的�!�

    素云接過,朝沈桑寧彎腰,“多謝少夫人�!�

    驀地,幽靜的廳堂里,響起清脆的碎裂聲。

    茶盞離案,一地茶水。

    “周大人,這也太不小心了。”紫靈忍不住嘀咕。

    素云聽聞,捧著新衣的手不自覺蜷起,她朝右側(cè)望去,對上來人陰鷙的目光,手一抖,當即扭過頭。

    素云繃直身體,不敢說話,后背都嚇出了冷汗。

    完了,周大人知道主子的真實身份了!

    兩人的神色,以及素云心虛的模樣,落在沈桑寧眼中,她從容道:“認識?”

    周韜抿緊唇瓣,這會兒也不知該怎么回答了。

    要怎么說?他以為的心上人竟是騙子!

    非但不是公府的表小姐,還是公府的兒媳!裴徹的妻子!

    他竟然,將裴徹的妻子睡了。

    這些都罷了,可,那是他的遠房堂妹��!最厭惡的女人!

    周韜簡直要瘋了。

    若讓國公府的人知道,他就完了。

    沈妙儀那個瘋女人,竟敢這么誆騙他!

    他思緒萬千,心中一會兒恨,一會兒怕,半晌不說話。

    沈桑寧見狀,嘆道:“認識也不足為奇,周大人方才描述的丫鬟,莫不是素云?”

    周韜神色驚駭,“世子夫人,你,你竟監(jiān)視我?”

    聽聞,沈桑寧不樂意了,遂冷了聲,“什么監(jiān)視,周大人差使的是我家小廝。”

    周韜一時無言。

    沈桑寧看向素云,“你可有撿到過周大人的玉佩?”

    素云頭也不抬,只管搖,“奴婢沒見過,也不認識周大人。”

    “怎么不認識呢,”沈桑寧的語調(diào)稀松平常,“周大人,可是你家主子的堂兄。”

    主子的堂兄?

    什么堂兄?

    嚇得素云手一抖,端在手中的衣裳徹底掉在地上,趕忙去撿,“少夫人越說,奴婢越糊涂了�!�

    這會兒,不等沈桑寧發(fā)話,周韜就粗著聲道:“是啊,素云姑娘,我是揚州周家子弟,亦是妙儀的遠房堂兄。”

    素云駭然。

    周韜上前,幫忙一起撿衣物,“不過出了三服的,堂妹多半是不記得我了�!�

    素云真是不敢答這話,撿完衣物,腿都軟了,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在素云離開后,周韜也等不得裴徹了,主動告辭。

    沈桑寧靜靜地喝了口茶,光看今日這表現(xiàn),也無法斷定周韜、沈妙儀、素云間發(fā)生什么。

    但能確定的,是素云不知周韜來歷,說明沈妙儀也不知。

    而周韜,好似對素云……很怨憤?絕對是相識的。

    “他們真奇怪,”玉翡都忍不住質(zhì)疑,“少夫人,福華園那頭,還要繼續(xù)禁足嗎?”

    沈桑寧“嗯”了聲,“再禁三日�!�

    想要得知沈妙儀究竟在搞些什么鬼,還得看她之后露出的馬腳。

    得先讓她自亂才行。

    *

    素云回了福華園后,急著將周韜的真實身份告之。

    主屋門窗緊閉,但即便如此,也怕隔墻有耳。

    主仆倆講話都是偷偷摸摸的。

    素云一語畢,沈妙儀怔愣許久,唇瓣蒼白,沒說出一句話來。

    半炷香后,她氣得發(fā)抖,砸碎了一桌杯盞用具,“他,他怎么敢?!”

    素云不禁提醒,“主子,是您騙他的啊�!�

    “我!我那是無可奈何!”沈妙儀知道,若告知了身份,裴徹的同僚哪敢碰她啊!

    卻萬萬沒想到,能招惹到周家人身上。

    素云突然想起,“哦,周大人還說,出了三服的,此言之意,是不是讓您放心,就算發(fā)生什么也不算亂了倫常�!�

    “倫常?”沈妙儀睨了眼,覺得可笑,“就算沒出三服又如何,我又不是周家親生的女兒�!�

    罷了,反正都與外男發(fā)生了。

    還有什么倫常可言。

    只是沈妙儀不甘,她向來看不上周家,覺得周家低微。

    卻最終,與周家的旁支子弟有染。

    而今,只能想辦法,穩(wěn)住周韜,將他拉上賊船,不敢對外言說。

    *

    長勝居。

    裴徹帶上了要帶的東西,聽說周韜先走了,他倒也無所謂。

    他無意與周韜牽扯什么關(guān)系,也看不上周韜。

    除卻什么亂七八糟的“親戚”關(guān)系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周韜和女子不清不楚、也不提親的行為。

    都把人帶回家放柜子里了,被諸位同僚發(fā)現(xiàn)后,這些天也沒聽說去提親啊。

    裴徹對此,不齒得很。

    第165章

    大嫂抓奸

    裴徹走出公府大門時,遇見一位灰色錦衣的女子。

    女子干練利落,沒看他一眼,給門房出示了身份,快步進了公府。

    裴徹認識她,停下步,轉(zhuǎn)頭望去。

    門房以為他好奇,“二公子,那位是世子夫人外雇的女護衛(wèi)云昭,專保護世子夫人的�!�

    裴徹當然知道,前世云昭也是時常呆在央央身邊。

    今生因為沈落雨策劃的綁架,讓兩人提前相遇。

    或許兩人真的是有緣,今生云昭還在央央身邊……

    裴徹悵然地想。

    云昭沒注意到身后的視線,步子飛快地跑去尋沈桑寧。

    沈桑寧正要回院,“云昭?”

    可算是回來了。

    云昭主動解釋,“少夫人,前些天,我爹失蹤了,所以我找了好幾天�!�

    沈桑寧當然知道,毫無隱瞞,“我在青山圍獵場看見他了,他現(xiàn)在可有回家?”

    圍獵早就結(jié)束了,晉元帝也已經(jīng)回宮,始終沒有傳出抓到“刺客”的消息,至少能保證云叔是無礙的。

    云昭點頭,向來沉穩(wěn)的臉上都露出郁悶之色,“我本帶他搬家了的,豈料他半夜犯了傻病,偷偷跑回去了,我找尋多日無果,昨日他自己回來了,不知道從哪里拎了兩只野雞�!�

    云叔的傻病,不是每日都犯,但一犯起來,就持續(xù)多日。

    傻病若不治好,誰也安不了心。

    沈桑寧想起后院關(guān)了三天的神醫(yī),當即喊人拿來鑰匙,將經(jīng)過與云昭簡單說了一番。

    云昭感動之余,理智道:“既是神醫(yī),定有其傲骨,關(guān)了三日,只怕不會輕易為我爹診治。”

    沈桑寧不置可否,裴如衍的做法雖簡單粗暴了些,但有效啊。

    關(guān)他,是防止他跑。

    畢竟天下之大,抓都抓不住。

    除了關(guān)著,但吃住是樣樣不差的。

    這幾日的山珍海味,宋神醫(yī)一點兒都沒少吃,每回下人端出來的盤子都是空的。

    她覺得,或許也沒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傲。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沈桑寧還是想了個法子,讓云昭做一回好人。

    她將鑰匙收了起來,站在關(guān)著宋神醫(yī)的廂房外,眼看著云昭躍上房梁,跳進廂房里。

    然后,宋神醫(yī)驚訝的聲音響起——

    “進賊啦?來人��!”

    他聲音含糊,嘴里還嚼著什么。

    沈桑寧就站在屋檐下,聽著里頭驚慌的叫喊,眼神掃了一圈廊下不動如山的護衛(wèi)們。

    “別喊了,”云昭出聲,“我是來救你的,他們都被我撂倒了。”

    宋神醫(yī)不喊了,“救我干嘛。”

    云昭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家父需要你的救治,我找你許久,卻聽說你被劫走,找了許久才找到這里�!�

    頓了頓,語氣猶豫起來,“但你當真是神醫(yī)?怎么這么年輕?”

    宋神醫(yī)冷哼,“年輕怎么了,我已經(jīng)繼承了師父衣缽。”

    云昭秉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想法,“快跟我走,不然就走不掉了�!�

    說著,將神醫(yī)扛起,躍上房梁。

    “啊啊,我答應了嗎!”

    宋神醫(yī)趴在云昭背上,一懸空就害怕地抱緊了云昭的脖子,“強盜啊,你們有什么區(qū)別!”

    待宋神醫(yī)被云昭“劫走”,沈桑寧才用鑰匙將廂房的門打開。

    案牘上還擺著半只沒吃完的燒鵝。

    紫靈忍不住問,“那神醫(yī)真能信嗎?”

    這戲演的,稍微一思考都知道是假的。

    但那又怎么樣呢。

    他若不信,就只能靠云昭武力控制了,反正他必須醫(yī)治云叔。

    沈桑寧著人將廂房收拾干凈。

    傍晚裴如衍歸來時,得知神醫(yī)之事未提及半句,倒是順帶說了另一樁事——

    “前兩日京中發(fā)生了命案,亡者是一位翰林,京兆府多日沒找到元兇,陛下命刑部執(zhí)掌此案,并加強京城治安,這些年進過牢獄的人都要嚴查監(jiān)督�!�

    “前兩個月你從刑部贖了人,過陣子刑部應會來人調(diào)查云昭近況�!�

    語罷,他安慰道:“例行檢查,無需憂慮�!�

    他只是提前跟她說一聲。

    沈桑寧憂慮的卻是,“堂堂官員,說殺就殺,你外出時也要注意安全,再加一倍護衛(wèi)�!�

    裴如衍唇瓣輕抿,似很享受她的擔憂,伸手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肉——

    “吃多了兔肉,臉也同兔子一般�!�

    這一捏,給她捏無語了,拂開他的手,“我認真的�!�

    “我也是�!彼σ鉂u深,毫不在意什么殺人元兇。

    沈桑寧徹底沒了好氣,“你認真些�!�

    “好吧,”裴如衍應她要求,嚴肅幾分,“宣王想讓裴徹擔任他的武先生�!�

    這拉攏人的手段,都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

    墻角都挖到家里來了。

    不過裴如衍這般淡然,說明宣王并未得逞。

    “陛下未允?”她問。

    裴如衍微微點頭,沉吟道:“宣王本就有武先生,故陛下未允�!�

    墻角沒挖成功是好事。

    若挖成功了,沈桑寧都不敢想象,這一家子是什么立場。

    到時候裴如衍站謝霖,裴徹站宣王,寧國公還在找太子……太亂了,可不能這樣。

    她剛松口氣,裴如衍卻語出驚人:“但陛下讓我教宣王棋藝。”

    “前幾日被殺害的翰林,便是宣王的棋藝先生,眼下,無人教授宣王棋藝。”

    沈桑寧嘴巴動了動,良久沒出聲。

    實在想不到裴如衍和宣王,面對面下棋的樣子。

    她皺眉,“那也不該輪到你啊,你才比宣王大了兩歲,怎么能為師?”

    或許是最后一句惹了裴如衍不滿,他眸光幽幽——

    “因為,足夠了�!�

    于是,每間隔兩日,裴如衍都得抽空上宣王府,教授半個時辰的棋藝。

    這是規(guī)定。

    但奈不住有人不想遵守,宣王不想學,裴如衍樂得清靜。

    次日。

    沈桑寧帶著紫靈前往云家,是云昭新買的小院。

    還是在城外,因為云家收養(yǎng)的孩子不適合呆在城內(nèi)。

    彼時,宋神醫(yī)正在嫌棄飯菜難吃,“還沒國公府的燒鵝好吃。”

    云昭忍著脾氣,“只要你能看好我爹的病,你想吃多少燒鵝都行�!�

    沈桑寧進入院中,還是第一次與宋神醫(yī)打照面。

    先前關(guān)在國公府,她并未露過面。

    沒想到宋神醫(yī)竟是這般年輕,看著還沒云昭大呢。

    宋神醫(yī)瞅了瞅,“不會又是來找我治病的吧。”

    沈桑寧笑了笑,“我是來看云昭的,病治得如何?”

    云昭走上前,嘆息一聲,“小宋大夫說,我爹的失憶癥難治,但傻病好治,需要幾個療程。”

    宋神醫(yī)不舒服,“能不能把小字去了,喊誰小宋呢!”

    云昭默了默,朝沈桑寧悄悄道:“小宋神醫(yī)今年才十六歲,他是宋神醫(yī)的關(guān)門弟子。”

    不過一日功夫,云昭都了解透徹了。

    顯然,裴如衍要找的宋神醫(yī),其實該是小宋神醫(yī)的師父。

    不過能治病就行。

    沈桑寧道:“我能去看看云叔嗎?”

    畢竟在圍獵場見過,那時無法幫助云叔,現(xiàn)在總該探望他一下。

    得了云昭的允許,她才走進房中。

    云叔今天打扮得干凈,碎發(fā)都被束了起來,胡茬都被清理,露出一張俊顏。

    看著哪像是父輩的人,倒像是三十出頭。

    聽見有腳步聲,他那雙透著疑惑傻氣的丹鳳眼,望了過來。

    只看了一眼,又漠不關(guān)心地低頭,坐在一張案牘前,提著筆,氣勢十足地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應該是又犯病了。

    沈桑寧蹲在案牘前,案牘上擺著好幾張紙,上頭的字都一樣。

    隱約可見,是歡字。

    還有一個筆畫多些,大概是顏字。

    歡顏,是誰?

    沈桑寧疑惑著,據(jù)她所知,云叔是沒有妻子的。

    云叔忽然抬頭,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你壓到我的紙了。”

    她一愣,收回手。

    垂眸時,目光落在云叔被鎖著的腳脖子上,“怎么……”

    云叔聽懂了,皺起眉,不太樂意,“昭兒說,抓不住我,要鎖著�!�

    沈桑寧沉默了,沒法發(fā)表意見。

    畢竟云叔的功力,的確沒人能抓住他。

    云叔收了筆,似回憶一番,“我上次送了你木劍,但你的玉佩都沒借我玩。”

    他的語氣,聽著幼稚。

    落在沈桑寧耳中,驚詫不已,“你還記得木劍和玉佩?”

    他現(xiàn)在還犯著傻。

    沈桑寧以為,犯傻病時,是不記事的。

    第一次見面時,是在危難時刻,云叔一直盯著她那枚玉佩。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

    不過她今日沒帶,何況那是亡母遺物,也不太好借出去啊。

    此時,云叔突然嚴肅,但正色時還是冒著傻氣,口吻認真,“我記得你啊�!�

    門忽然被打開,小宋神醫(yī)端了碗湯藥進來,“喝藥了�!�

    漆黑的湯藥快趕上墨汁的顏色。

    沈桑寧聞著那藥味,就想出去,卻又想起了某人,忍不住問道:“小宋神醫(yī),你只看頭嗎?”

    小宋神醫(yī)不安地皺眉,后退一步,“什么意思?”

    她勾起假笑,“沒什么�!�

    還是先不急,等小宋神醫(yī)把云叔治好了,她再說吧。

    若小宋神醫(yī)真有神通,那此人說什么也得籠絡住。

    少不得還得請求小宋神醫(yī),給裴如衍也調(diào)理調(diào)理。

    即便至今,裴如衍的身子還未有恙,也要防患于未然。

    畢竟,他總操勞公事,這輩子的事也不比上輩子少啊。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沈桑寧先回了府。

    福華園的冬兒來報,稱沈妙儀房里摔了不少東西。

    先前禁足的幾日都沒事,偏偏昨日周韜來了一趟,她就跟發(fā)病了似的。

    沈桑寧不想懷疑她都不行。

    于是按耐住,又過兩日,才給沈妙儀解了禁足。

    沈妙儀早就想去找周韜問個清楚了,氣憤和激動之下,哪還能理智思考。

    按照原先的規(guī)矩,她先回了趟伯府,然后換了套衣裳,從后門出了伯府。

    沈桑寧聽著下人來報,眼皮一跳,將眼線收了回來,專門換了口風嚴實的丫鬟婆子去跟蹤。

    倒不是為了沈妙儀的名聲。

    而是為了國公府的名聲。

    倘若沈妙儀真的整出什么腌臜的事,在外頭是不宜鬧起來的,真會讓國公府成為笑柄。

    在事情沒查明前,沈桑寧沒有告知虞氏,親自坐了馬車,出了府去。

    沈妙儀讓素云守在門后,一進周韜家門,就直奔周韜屋里——

    “周韜!你個混球!”

    周韜今日休沐,正起床穿衣,突然被沈妙儀撲了上來,差點沒把衣裳扯爛了。

    “你瘋了!”周韜看清來人,氣不打一處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好個賤人,身份作假就罷了,偷人還偷到自家兄長頭上!你是想害死誰?!”

    現(xiàn)在,周韜對她是激不起一點憐愛之心。

    沈妙儀冷笑,“你怪我?難道你是什么好的!上個茅房還想勾搭官宦千金,做夢呢!”

    周韜被說中心事,臉色鐵青,“那你又是何意,這么著急給裴徹戴帽子?”

    “是啊,我就是要紅杏出墻,”沈妙儀破罐子破摔,“我敢說,你敢認嗎,你敢嗎!”

    周韜語塞,氣得面色漲紅。

    他的確不敢認下。

    彼時,門外素云突然咳嗽起來。

    沈桑寧下了馬車,沒敲周家的門,不想打草驚蛇,準備直接破門而入。

    豈料會在周家門外碰到裴徹。

    真是巧了。

    “大嫂,”裴徹迷茫,一看就是純路過,“怎么會在這里?”

    裴徹一身飛魚服,身后還跟著幾個下屬,正在辦什么事。

    沈桑寧思忖間,就聽周家門內(nèi)似有咳嗽聲響起。

    不好,打草驚蛇了。

    她皺眉,“我去周家找人�!�

    裴徹一聽,想不出她和周韜能有什么聯(lián)系,跟了上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一跟上,他那些下屬便也跟上。

    沈桑寧只好駐足,“我建議你別帶那么多人�!�

    裴徹不明所以,但沒多問,直接讓下屬們先回去。

    沈桑寧這才好吩咐人破門。

    扭頭看見裴徹一臉茫然,她壓低聲音道:“你的夫人在里頭�!�

    裴徹面色忽變,頃刻間想明白了,那臉比糊了的鍋底還黑。

    不等護衛(wèi)破門,他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沈妙儀!你給老子滾出來!”

    不及阻攔,裴徹已經(jīng)沖了進去。

    沈桑寧聽他聲音洪亮,當即讓人關(guān)門,就怕讓路人看戲。

    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裴徹的聲音不止是生氣。

    還有點……難以言說的興奮?

    裴徹連破兩扇門,見屋里只有周韜一人。

    他冷笑走向柜子,“藏哪兒了?”

    第166章

    把奸夫按住了!

    房間不大,陳設簡單,唯一能躲人的地方,不是床榻下,就是那個顯眼的方角衣柜。

    裴徹想起上回在門外聽見的動靜,毫不猶豫地踏步過去,朝衣柜伸手。

    手沒碰到柜門,卻碰到了周韜的胸。

    周韜雙手張開,擋在柜前,“千戶,你這是做什么,這里是我家,你太無禮了!就算你是千戶,也不能隨意踐踏我�!�

    “踐踏?你好意思說我踐踏你?”裴徹聲音驟然提高,“上回被你藏在屋里的女子是誰,你自己說�!�

    周韜面色一滯。

    沈桑寧讓護衛(wèi)守著門,踏進屋內(nèi),就見周韜被裴徹大力推開后險些沒站穩(wěn)。

    她帶來的丫鬟婆子都是見過“大場面”的,眼神交匯一番,就上前掰住周韜的雙臂,不讓其亂動。

    “這是我家!你們欺人太甚!”周韜亂喊著。

    沈桑寧目光掃去,“若是想讓外人都知曉,你就再喊大聲些�!�

    不過威脅一句,周韜還真的老實了。

    可見其心虛,等同于不打自招。

    沈桑寧不再看他,下一瞬,柜門被裴徹打開。

    衣柜中,沒有人。

    但,有一團被衣物遮蓋住的東西。

    裴徹嗤笑,“還真沒有人啊�!�

    此言一出,周韜驚疑地松了口氣。

    眾目睽睽之下,裴徹將柜子門關(guān)上,后退兩步,“看來是弄錯了�!�

    沈桑寧從裴徹眼中看出閃過的戲謔之色,心知他是故意之舉。

    唯有周韜看不懂人眼色,“哎,我就說你們該是誤會什么了,怎么能闖進我家里呢,罷了罷了�!�

    等周韜說完,裴徹朝房中婆子招了招手。

    幾個蠻力的婆子雖然沒抓過奸,但都自覺馬上要開啟頭一回抓奸了。

    幾人意會,面上兇悍,一個健步上前將衣柜再次拉開。

    這回有人了。

    女人發(fā)髻凌亂,正在喘氣。

    是剛從衣物堆里鉆出來透氣呢,卻不料被殺了個回馬槍,嚇得說不出話來。

    “沈、妙、儀!”

    裴徹盯著柜子里的人,齒間咬出的字森冷至極,“你自己說說,這柜子你藏了幾回了�!�

    沈桑寧也清楚地看見了沈妙儀花容失色。

    聽裴徹這意思,好像知道沈妙儀藏了很多回似的。

    這會兒,沈妙儀哪敢說話,手里攥著的衣物就想遮臉。

    “二少夫人,請吧!”

    婆子長得一副兇相,說完見里頭人不動,于是笑了起來,滲人的很,“看來二少夫人是想讓老奴們請你�!�

    幾個婆子一擁上前,將柜子里的人攥出,連帶將周韜的衣物都扯了出來。

    柜中美人,被婆子們按在地上,狼狽至極,“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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